因为隔着顾伊茹,金妍看葛三元的时候,不仅转了头,还动了自己的身体。
可是当金妍看到葛三元像是在打瞌睡的样子时,她不由得很是惊讶。
惊讶过后,金妍定了定神,判断自己一定是走神了,于是便转正自己的身体,转回了头。
陆小曼不明白金妍在干什么,于是她便问:“怎么了?”
“这牲口他骚扰我。”金妍脱口就说。
“什么?”陆小曼惊讶地问。
“呵,没事儿。小曼,嗯,去什么地方看,才能真正见识到南方的特色?”发现自己说走嘴了,金妍赶转移话题。
这也就是金妍够聪明,反应够快。
到什么地方去才能真正见识南方特色,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因为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什么都已是熟视无睹的了,所以金妍猛然这样一问,陆小曼还真得好好想想。
就在陆小曼想的时候,金妍忽然又听到了葛三元在叫自己。
不理他。
这样想,金妍没动。
是,的确是葛三元在叫金妍。金妍不理,葛三元就在叫。
又听到葛三元叫自己,金妍忍不住了,转过头不快地说:“叫我干嘛?”
可是,金妍看到的,却仍是像打瞌睡一般的葛三元。
这回金妍不信了,于是她没好气地说:“装,装,你再装像点儿。哼,真没看出来,像还挺有演技!”
因为生气,金妍说话声就有些大。金妍的声音一大,于是前边的人回头,后边的人探身,于是人们便围观。
金妍两次隔着自己问葛三元,顾伊茹立即明白这是葛三元在搞鬼,于是她赶紧拦住金妍。
顾伊茹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靠近金妍一侧的手,放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金妍到底是透亮的,顾伊茹只这一个动作,她就明白了。
忍住气,金妍坐正了身体。
看到并没有事情发生,围观的人们便复或转回身,或收回身,总之全都坐正了。
在一切都恢复之后,顾伊茹轻声说:“是他叫你了。不过他没有出声。”
得到了顾伊茹肯定的回答,金妍便气愤地说:“是他叫我了吧,是他叫了我了吧。还装得跟没事人似的。这么大人了,搞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有什么意思。鄙视他。”
看到金妍只是在一味地出气,顾伊茹好又重复了一句:“他没有出声。”
“没出声,他没出声是怎么叫的?他没出声,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金妍这回听明白了,便不解地问。
看到金妍彻底被葛三元弄糊涂了,于是顾伊茹知道一句两句地说不清只能让事实说话,于是便说:“你看着他,我让他再叫你。”
说完,顾伊茹便不再说话。凝神之后,顾伊茹在心里对葛三元说:“你别闹了,会吓到她的。再叫一下她的名字,让她信了,就可以了。”
“不行。我要教训一下她。我不想当她圈养的牲口,我要自由。”很快,葛三元便回了话。
“别这么小气。这件事下课再说,你还是先叫她一下吧。我不和你说了。”顾伊茹又在心里说。
这回葛三元没再辩,就顺着意思做了。
不过,葛三元还是有些生气,他在叫了金妍的名字后,又告诉她,“对我客气些。”
金妍收到了。
这回,金妍没再乱叫,而只是不相信地看着葛三元。
放松下来,重新回来,顾伊茹看到金妍还扭着身体盯着葛三元,于是便问:“信了吧?”
“你开始说什么来着?你说他会邪术是吧?是不是就是这个呵?”这会儿,金妍所是彻底明白了,于是她这样问。
“嗯,你别招他了,他好像生气了。他要是真生气,跟你没完地说,你会头疼的。”顾伊茹又是轻声提醒道。
听到顾伊茹这样说,金妍不由得又下意识地去看葛三元。
葛三元听顾伊茹的话,叫完金妍并警告了她后,便也从境里出来了。看到金妍看自己,葛三元咧开嘴呲出牙,弄出一个一假笑。
不想,金妍并没怕葛三元,而是瞪了他一眼,然后骂了一句:“妖人。”
骂完不过瘾,金妍又跟了一句:“就应该用火把你烧死。”
这句顾伊茹首先听懂了,就在葛三元刚想说“你这么狠”的时候,顾伊茹抢先说:“把他当成布鲁诺之前,你先得把自己变成教皇。”
听到顾伊茹这样说,葛三元便改说:“当教皇她没戏了,梵提纲没有女教皇。不过你可以去当教主。白莲教教主。白莲教都是女的。不过,那也是逃不出被烧死的命运。”
葛三元说着觉得挺好玩,可是金妍却气坏了。
“要死呵,你?!”金妍生气地叫道。
“不许气她。”顾伊茹见到金妍真生气了,便对葛三元说。
见到金妍生气了,葛三元还想接着气她。葛三元想让金妍说让自己滚,最好再说一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可是顾伊茹这一拦,葛三元就不好意思再气金妍了。
陆小曼一直是局外人,可是虽然不明白,她却也不问,只是看着。这就是陆小曼的性格。
就是这时,白发先生忽然停下了讲课。
一般国人都会有这样的体会,领导在台上讲话,干干巴巴的既难听又说个不停,坐在台下很快就会昏昏欲睡,可是当他一但停下一安静下来,你就会立即醒过来。白发先生的讲课,和领导讲话也有相同的意思,当他讲课的时候,听课的人都昏昏欲睡,可当他突然一停,同学们便一下醒了。
停下讲课,是白发先生终于明白了眼前的风景没有了。有了明白的意识,白发先生立即有了报复的意识。
停止讲课,白发先生在讲台上翻呵翻。
终于,白发先生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是花名册!于是白发先生毫不犹豫地开始点名。
虽然白发先生先前从不点名,可是别的老师点名,于是在阶梯教室里的同学们还是能应付的。于是随着白发先生念着一个个名字,底下答“到”声也没断。
真不好意思,上课教快一个月了,葛三元才是头一次在课堂上听到点名。有点兴奋,于是葛三元全神贯注,准备答那一声“到”。可是,当总算念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葛三元才要张口却听到孙涛答了一声“到”。
一直是孙涛帮葛三元应付点名,所以他居然习惯了,于是白发先生一点到葛三元的名字,孙涛本能地答了一声“到”。
还好,葛三元反应够快,刚想喊“到”听到有人答了,便赶紧把那个“到”生吞了回去。
听孙涛给自己答过“到”后,葛三元便等着看孙涛怎么给自己答“到”。结果竟然是王达华替孙涛答的“到”。加上王达华和赵本岭是互替对方答的“到”,结果葛三元发现他们313室没一个人是自己给自己答的“到”。
“强,老大是真敢玩。”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葛三元不由得在心里赞道。
白发先生点过名,像是解释般地说:“我一般不点名,但是一个学期不点一次名好像说不过去。”
听到他这话,阶梯教室时的同学们“轰”地一声笑了。
并不是白发先生说的幽默,大家只是笑那些没来并且没安排人替自己答“到”的倒霉孩子。
然而,同学们的笑却让白发先生缓过了一些劲儿。不再那么失落,白发先生便对同学们说:“下课。为了那些不幸的人。”
“下课,为了那些不幸的人!”有人起着哄地跟着一起喊了。
得到了呼应,白发先生彻底找到了感觉,于是他向在坐的同学们挥了挥手,然后带头走出了教室。
直到这会儿,阶梯教室的同学们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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