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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红楼狂想曲 > 第九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

第九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

作者:无名

第二十三回:风刀霜剑严相逼

逗蜂轩密室之内。

贾珍正一个人静静的躺着想事。

贾蓉进来请安道:“父亲,找我来有什么事吩咐?”

贾珍叹道:“蓉弟,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在人前的时候你叫我父亲,没人的时候咱们便可以兄弟相称,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贾蓉道:“我怕我万一哪天说漏了嘴,岂不坏了咱们的大事!”

贾珍点头道:“俗话说:小心行得万年船,你说的没错!自从我告诉你你是我兄弟那天起,我这心里总算落下块石头,别看你我平日里虽是形如父子,其实心里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兄弟啊!”

贾蓉不禁长叹道:“你说的真不错!只是咱们这苦命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到个头!”

贾珍肃然道:“我们兄弟向来无话不谈,我来问你件事,你要据实回答!”

贾蓉道:“什么事?说吧。”

贾珍道:“我记得你和你媳­妇­秦氏圆房已经有两年了吧,怎么一直不见你媳­妇­肚子里有什么动静呢?”

贾蓉道:“我也一直闹不清楚,想必是那婆子的毛病吧!”

贾珍摇头道:“你错了!我这些年来也算是跟你一起­淫­遍了东府,我细细留神观察,竟然发现没有一个女人怀上咱们的孩子!看来咱们兄弟都是得了这不能生育的毛病!我们俩肯定是断了子了,可玄真观里的那个老不死的也绝了孙了,从此咱们这宁府长房之内也算是断子绝孙了!哈哈,以后咱们就只有恣意­淫­乐了,不如就把这宁府玩个天翻地覆吧!”

贾蓉喃喃道:“真是如此吗?我断子绝孙了?哈哈哈哈……”

笑过之后,贾蓉不禁颓然倒在座椅之上。

贾珍此时却猛然变­色­,­阴­冷着脸问道:“前些日子,我怎么听说你媳­妇­跟蔷儿和宝玉有些不­干­不净的丑事,可是真的?”

贾蓉低头道:“我也只是有所耳闻,详细情形倒不太清楚。”

贾珍­阴­笑道:“别是你们俩想个歪主意要玩我吧?哼!难不成你也想效仿我的当年吗?”

贾蓉唬得浑身发抖,忙跪地叩头道:“蓉儿不敢,蓉儿就是有一千个胆,也不敢动您老人家……”

贾珍冷笑道:“不是就好,我也不妨告诉你,当今天下能搬到我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呢!现在你那媳­妇­一改往日秉­性­,也竟然纵欲风流起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别是想动我的歪脑筋吧!哼,她若果真敢如此,那才叫飞蛾扑火,自投罗网!我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贾蓉道:“是是是,我回去赶快警告她,叫他好自为之。”

贾珍摆了摆手道:“你先不要打草惊蛇,我看这事不那么简单,这里面恐怕还有那尤氏和死老头子掺和在一起,如果我们今儿服了软,只怕他日真的会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们现在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不然这些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对付他们的好主意!”

贾蓉道;“是什么主意?”

贾珍道:“如今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给你也无妨,她不是想引我上钩吗?正好我可以将计就计。我正愁前些日子你说的那焦大喝醉乱骂的事,这可是关系到你我前途命运的头等大事,如今正好借此了结了这事。我准备另设一局,掩住当年你我的丑事,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贾珍和自己的儿媳­妇­在爬灰!这样就吸引了天下人的眼光,谁也不会再想到当年老头子和尤氏的事!我们只要过了眼前这个坎,以后就真正可以彻底的高枕无忧了!”

贾蓉道:“如此,你岂不是要落尽天下人的骂名,而且随时随地都很危险!”

贾珍­阴­笑道:“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让我是老大呢?蓉儿,你要记住,只有你我配合好了,才能直他们于死地,你放心,那秦氏死了,我会再给你娶一个更好的,而且还会给你买个官当当,只有她死了,才能给那尤氏和死老头子一个教训,谅他们以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从现在开始,你要装作和他们一起痛恨我,打入他们的内部,了解他们的详细计划,做到知己知彼,然后我们便可以放手一搏,对于那秦氏,我们可以先一点点摧残她的­肉­体和意志,等到将来哪天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给她­精­神上的最后一击,嘿嘿,到时候她想不死恐怕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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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回:金寡­妇­谁知竟寡­妇­

《红楼狂想曲》

作者:无名

第24回:金寡­妇­谁知竟寡­妇­

丁未年九月初三,大闹学堂后的第二天。

无名、秦钟和贾蔷从玄真观回到了贾府。

无名对秦钟道:“钟儿,你把这手帕和金簪还给你姐姐,告诉她,我和贾蔷已经见过太爷了,太爷说了,他已经是世外之人,对这些事早已不闻不问,叫咱们好自为之。”

秦钟点了点头,消失在宁府大门之内。

贾蔷道:“我也该回家了,二叔改日再会。”

无名道:“好吧,咱们该日再会。”

……

宁府东边小角门前,停下来一辆马车。

马车之上,贾璜的老婆金氏带了一个婆子从车里跳了下来。满脸怒气冲冲,很像是来了一队###宁府的问罪之师。

这贾家‘玉’字辈嫡派的贾璜夫妻俩,每天是守着些小的产业,又时常到宁、荣二府里去请请安,又会奉承凤姐儿并尤氏,所以凤姐、尤氏也时常资助资助他,因此才算勉强度日。

金荣的母亲胡氏刚刚对她说了大闹学堂的事,金荣毕竟是她的娘家侄儿,她这个当姑姑的怎么个也得出个面放个屁不是,虽然那秦钟是秦可卿的弟弟,秦可卿又是贾府老祖宗贾母心目中的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说到天上去,她也得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自己就是豁了上­性­命也要破上这老脸,去宁府里找秦可卿的公婆贾珍尤氏理论一番。

这样的姑姑从古至今真是难找!

碰巧贾珍不在家,宁府大­奶­­奶­尤氏便接见了这位不速之客。

孰料这璜大­奶­­奶­见过尤大­奶­­奶­,竟是未敢气高,先是殷殷勤勤叙过寒温,说了些闲话,方问道:“今日怎么没见蓉大­奶­­奶­?”

尤氏说道:“她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着,……倘或她有个好歹,你再要娶这么一个媳­妇­,这么个模样儿,这么个­性­情的人儿,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去。’她这为人行事,哪个亲戚、哪个一家的长辈不喜欢她?所以我这两日好不烦心,焦得我了不得。偏偏今儿早晨她兄弟来瞧他,谁知那小孩子家不知好歹,看见他姐姐身上不大爽快,就有事也不当告诉她,别说是这么一点子小事,就是你受了一万分的委曲,也不该向她说才是。谁知他们昨儿学房里打架,不知是那里附学来的一个人欺侮了他了。里头还有些不­干­不净的话,都告诉了他姐姐。婶子,你是知道那媳­妇­的,虽则见了人有说有笑,会行事儿,她可心细,心又重,不拘听见个什么话儿,都要度量个三日五夜才罢。这病就是打这个秉­性­上头思虑出来的。今儿听见有人欺负了她兄弟,又是恼,又是气。恼的是那群混帐狐朋狗友的扯是搬非、调三惑四的那些个;气的是她兄弟不学好,不上心读书,以致如此学里吵闹。她听了这事,今日索­性­连早饭也没吃。我听见了,我方到她那边安慰了她一会子,又劝解了她兄弟一会子。我叫她兄弟到那边府里找宝玉去了。我才看着她吃了半盏燕窝汤,我才过来了。婶子,你说我心焦不心焦?况且如今又没个好大夫,我想到他这病上,我心里倒像针扎似的。你们知道有什么好大夫没有?”

金氏叹道:“人都说婆媳相见,分外眼红!可我今天看你们这婆媳俩,竟比亲娘俩还要亲!”

……

花开三朵,各表一枝。

话说秦钟到了荣府,找到无名,传来秦可卿的回话道:“我姐姐说了,后天是太爷的寿辰,你千万记着要和凤姐一起来宁府找我姐姐,她有要紧之事和你们相商,切记切记!”

……

再说都中的玄真观中。

贾珍看着贾敬冷笑道:“后天九月初五就是你的大寿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今年回去看看?”

贾敬看了看贾珍,凄然道:“你我都知道我回去必然会遇到尤氏,那时按照约定我也只有一死,既然你那么希望我死,何不就趁现在动手,­干­脆了结了我如何?”

贾珍冷笑道:“你倒是想得美!想死个痛快,做梦吧你!我不杀你,就和我当年不杀尤氏是一个道理,我就是要让你一个个眼睁睁看着这宁府毁在我手中,让你的人一个个都死在我手中,让你们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哈哈哈哈……”

贾敬颤抖的怒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我告诉你,我活下来就是要看着你走向断头台的那一天!”

贾珍­阴­笑道:“今天早点的时候,你不就是把你的丑事告诉了宝玉和贾蔷了吗?你以为那两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又能奈何得了我吗!就算他们是孙猴子,到头来还是跑不了我如来佛的五指山!”

贾敬困惑着看着贾珍,喃喃道:“你怎么知道这事的?真是奇了怪了!”

贾珍仰天大笑道:“奇怪吗?让你奇怪的事还在后头呢?你就坐在这幕后好好欣赏你的杰作吧!”

贾敬仰天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就等着瞧吧!”

贾珍冷笑道:“放心,你现在还死不了,后天既然是你的大寿,我就放蓉儿回来跟你拜寿吧,也算是给你的寿礼了。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

贾珍从玄真观回到宁府。

尤氏随后跟他讲了璜大­奶­­奶­之事。

贾珍不禁冷笑一声道:“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一个女人如此不知好歹,为了个别人的孩子竟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忘了,那贾璜虽然每天都还活着,可她这辈子却注定是个活寡­妇­!”

尤氏听了不禁一怔,许久之后方道:“如今且说媳­妇­这病,你到哪里寻个好大夫来给她瞧瞧要紧,可别耽误了!……”

贾珍说道:“我正要告诉你:方才冯紫英来看我,他见我有些抑郁之­色­,问我是怎么了。我才告诉他说,媳­妇­忽然身子有好大的不爽快,因为不得个好太医,断不透是喜是病,又不知有妨碍无妨碍,所以我这两日心里着实着急。冯紫英因说起他有一个幼时从学的先生,姓张名友士,学问最渊博的,更兼医理极深,且能断人的生死。……”

尤氏听了,心中甚喜,因说道:“后日是太爷的寿日,到底怎么办?”

贾珍说道:“我方才到了太爷那里去请安,……后日我是再不敢去的了。且叫来升来,吩咐他预备两日的筵席。”

尤氏听了不禁忧喜交加,忙命人叫了贾蓉来:“吩咐来升照旧例预备两日的筵席,要丰丰富富的。你再亲自到西府里去请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和你琏二婶子来逛逛。你父亲今日又听见一个好大夫,业已打发人请去了,想必明日必来。你可将他这些日子的病症细细的告诉他。”贾蓉一一的答应出去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25回:张友士原来藏尤氏

《红楼狂想曲》

作者:无名

第25回:张友士原来藏尤氏

丁未年九月初四。

神武将军府。

冯紫英对张友士说道:“你此去宁国府,有两个任务,一是你化名为“张友士”,是向他们传达“藏尤氏”这个意思,贾珍前几天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跟他提过这事,这也是上面的意思。告诉他们春节前这几个月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事,务必在春节前解决了秦可卿的事,把当年尤氏之事最好藏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行动不要给人留下把柄,贾珍的计划我昨天已经报上去了,今天戴权回话说这主意不错,上面嘱咐就按这计划见机行事。另一个任务就是贾政所报的问题也很快可以解决,二十年前贾府的那场变故已经引起了贾母的警觉,只是她不露声­色­罢了,后来贾赦的儿子贾琏娶了王熙凤,在贾母的悉心栽培下,致使贾政大权旁落,荣府内务尽归王熙凤,贾政深感危机四伏,这次上面说了,等解决了宁府之事,让贾珍稳住江山之后,马上便册封贾政之女元春为贵妃,父以女贵,他在荣府的地位也就再也无人敢惹,贾政也便可以在荣府内放手一搏了!你记住我的话,先过去吧,等明天到了他老子的大寿时,我再过去跟他们细细的商量。”

……

宁国府。

午间,人回道:“请的那张先生来了。”贾珍遂延入大厅坐下。

寒暄片刻之后。

张友士同贾蓉一起进去。到了贾蓉居室,见了秦氏,向贾蓉说道:“这就是尊夫人了?”

……

于是家下媳­妇­们捧过大迎枕来,一面给秦氏靠着,一面拉着袖口,露出手腕来。先生方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宁神细诊了半刻的工夫;方换过左手,亦复如是。诊毕脉息,说道:“我们外边坐罢。”

贾蓉遂问道:“先生看这脉息,还治得治不得?”

先生道:“看得尊夫人这脉息:……应当有这些症候才对。或以这个脉为喜脉,则小弟不敢闻命矣。”

旁边一个贴身伏侍的婆子道:“何尝不是这样呢。真正先生说的如神,倒不用我们告诉了。如今我们家里现有好几位太医老爷瞧着呢,都不能说得这么当真切。有一位说是喜,有一位说是病;这位说不相­干­,那位说怕冬至,总没有个准话儿。求老爷明白指示指示。”

那先生笑道:“大­奶­­奶­这个症候,可是那几位耽搁了。……据我看这脉息:大­奶­­奶­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但聪明太过,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则思虑太过。此病是忧虑伤脾,肝木忒旺,经血所以不能按时而至。大­奶­­奶­从前的行经的日子问一问,断不是常缩,必是常长的。是不是?”这婆子答道:“可不是,从没有缩过,或是长两日三日,以至十日都长过。”先生听了道:“妙啊!这就是病源了。从前若能够以养心调经之药服之,何至于此!这如今明显出一个水亏木旺的症候来。待用药看看。”于是写了方子,递与贾蓉,上写的是:

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

……

贾蓉看了,说:“高明得很。还要请教先生,这病与­性­命终久有妨无妨?”

先生笑道:“大爷是最高明的人。人病到这个地位,非一朝一夕的症候,吃了这药,也要看医缘了。依小弟看来,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全愈了。”贾蓉也是个聪明人,也不往下细问了。

……

贾珍仰天大笑道:“明天咱们倒要大闹一场了,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第26回:庆寿辰群魔乱舞

《红楼狂想曲》

作者:无名

第26回:庆寿辰群魔乱舞

丁未年九月初五。

贾敬大寿。

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无名一起来到宁府。

王夫人道:“前日听见你大妹妹说,蓉哥儿媳­妇­儿身上有些不大好,到底是怎么样?”

尤氏道:“她这个病病得也奇,上月中秋还跟着老太太、太太们玩了半夜,回家来好好的。到了二十后,一日比一日觉懒,也懒待吃东西,这将近有半个多月了。经期又有两个月没来。”

又蠢又笨的邢夫人接着说道:“别是喜罢?”

尤氏说道:“从前大夫也有说是喜的。昨日冯紫英荐了他从学过的一个先生,医道很好,瞧了说不是喜,竟是很大的一个症候。……”

凤姐儿听了,眼圈儿红了半天,半日方说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个年纪,倘或就因这个病上怎么样了,人还活着有甚么趣儿!”

说话间贾蓉走了进来,给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前都请了安,方回尤氏道:“方才我去给太爷送吃食去,……”

凤姐儿说:“蓉哥儿,你且站住。你媳­妇­今日到底是怎么着?”

贾蓉皱皱眉,说道:“不好么!婶子回来瞧瞧去就知道了。”

说完贾蓉便出去了。

凤姐儿说:“我回太太,我先瞧瞧蓉哥儿媳­妇­,我再过去。”

王夫人道:“很是。我们都要去瞧瞧她,倒怕她嫌闹得慌,说我们问她好罢。”

尤氏道:“好妹妹,媳­妇­听你的话,你去开导开导她,我也放心。你就快些过园子里来。”无名也要跟了凤姐儿去瞧秦氏去,王夫人道:“你看看就过去罢,那是侄儿媳­妇­。”

凤姐儿、无名方和贾蓉到秦氏这边来了。进了房门,悄悄的走到里间房门口,秦氏见了,就要站起来,凤姐儿说:“快别起来,看起猛了头晕。”于是凤姐儿就紧走了两步,拉住秦氏的手,说道:“我的­奶­­奶­!怎么几日不见,就瘦得这么着了!”于是就坐在秦氏坐的褥子上。无名也问了好,坐在对面椅子上。贾蓉叫:“快倒茶来!婶子和二叔在上房还未喝茶呢。”

秦氏拉着凤姐儿的手,强笑道:“这都是我没福。这样人家,公公、婆婆当自己的女孩儿似的待。婶娘的侄儿虽说年轻,却也是他敬我,我敬他,从来没有红过脸儿。就是一家子的长辈、同辈之中,除了婶子倒不用说了,别人也从无不疼我的,也无不和我好的。这如今得了这个病,把我那要强的心一分也没有了。公婆跟前未得孝顺一天,就是婶娘这样疼我,我就有十分孝顺的心,如今也不能够了。我自想着,未必熬的过年去呢。”

无名瞅着那《海棠春睡图》并那秦太虚写的“­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的对联,不觉想起《红楼梦》里贾宝玉在这里睡晌觉,梦到“太虚幻境”的事来。正自出神,听得秦氏说了这些话,又想到后来那兼具钗黛之美的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之时,而自己此时却浑身有力无处使,不知该如何收拾这烂摊子,想到此处,不觉如万箭攒心,那眼泪也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

凤姐儿心中虽十分难过,但恐怕病人见了这个样儿,反添心酸,倒不是来开导劝解的意思了。见无名这个样子,因说道:“宝兄弟,你忒婆婆妈妈的了。她病人不过是这么说,哪里就到得这个田地了?况且能多大年纪的人,略病一病儿,就这么想那么想的,这不是自己倒给自己添病了么?”

贾蓉道:“她这病也不用别的,只是吃得些饮食就不怕了。”

凤姐儿道:“宝兄弟,太太叫你快过去呢。你别在这里只管这么着,倒招得媳­妇­也心里不好。太太那里又惦着你。”因向贾蓉说道:“你先同你宝叔叔过去罢,我还略坐一坐儿。”贾蓉听说,即同无名过会芳园来了。

这里凤姐儿低声对秦氏道:“这儿现在也没有外人,你跟我说说心里话儿!”

秦氏道:“好吧,我如今病到这个地步,恐怕是时日已经不多,我也不该再瞒你什么了,我把这前前后后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吧!”

……

凤姐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咱们家倒养了一帮混账畜生!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哪里有这样禽兽的人呢!”

秦氏道:“我只求婶子有时间多历练历练蓉儿、蔷儿和宝二爷他们,我将来的­性­命可都在他们身上呢!”

凤姐道:“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对付这帮畜生只能以毒攻毒,他们如果如此,几时叫他们一个个死在我的手里,那时才知道我的手段呢!”

不觉尤氏已打发人请了两三遍,凤姐儿才向秦氏说道:“你好生养着罢,我再来看你。合该你这病要好,所以前日就有人荐了这个好大夫来,再也是不怕的了。”

秦氏笑道:“任凭神仙也罢,治得病治不得命。婶子,我知道我这病不过是挨日子。恕我不能跟过去了。闲了时候还求婶子常过来瞧瞧我,咱们娘儿们坐坐,多说几遭话儿。”

凤姐儿听了,不觉得又眼圈儿一红,遂说道:“我得了闲儿,必常来看你。”

……

会芳园路上,无名对贾蓉道:“蓉儿,你也是快二十的人了,也老大不小了,又是宁府的长子长孙,你怎么连你媳­妇­的命都保不住?”

贾蓉道:“我今天刚从老爷子那儿回来,老爷子听我说了昨日张友士瞧病的事,长叹一声道:“你媳­妇­恐怕命不久矣,,她本来是一心求死,更何况现在有人还想要她死,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的命了。这只是倒白费了你娘尤氏的一片苦心经营了,以后你做事也小心谨慎些好,自己好自为之吧。”最后他还压低声音警告我说,贾珍恐怕已经在你们内部安Сhā了内­奸­,狐狸尾巴藏得再深,总会有露出来的那一天!至于内­奸­是谁,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无名良久无语。

贾蓉叹道:“你若不想与我一起去见魔鬼,就去天香楼上跟她们一起玩去吧,我还有我的使命,告辞!”

……

宁府会芳园。

戏台之上,正锣鼓喧天。

戏台之下,酒席之间,贾珍、贾政、贾瑞、贾蓉、贾蔷、薛蟠、冯紫英、赖大正八个人围坐在一起,吆五喝六。

贾珍道:“怎么样各位?今天我请的这几个唱戏的都还不错吧!他们可都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名角啊,还算对得起你们这群馋嘴猫吧,哈哈哈哈,尤其是你老薛,现在怎么还在这玩男优女娼的层次上混呢!这么多年竟也没见有多大的长进!”

薛蟠笑道:“那是那是,您老和政老那都是###级的人物,早已跻身上流社会的贵族阶层,你们玩过的人比我们见过的狗都多,我们这些小辈怎么能跟您比呢!如今您老每天玩的都是变态,除了自己的媳­妇­不玩,什么猫儿狗儿都能跟您玩,我们还毕竟没练到那层次,我们这些小辈,现在也只能在黑社会里混个大佬玩玩,不像您老每天都是灯红酒绿、吃屎喝尿,我们这些混混也就是每天玩几个优伶娼妓破鞋之类,追腥逐臭,醉生梦死。跟您老相比,我们还差得远呢!”

一语未毕,满席之间鬼哭狼嚎般哈哈大笑。

贾珍笑道:“你们听听老薛这话!知道的说咱们这是群魔会,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疯子营!哦,对不住了冯兄弟,倒重了你的名字!咱们且说刚才的这席话,那可是把天下黑道白道的朋友全都给得罪了!”

薛蟠道:“什么他妈的黑道白道,狗屁!我是流氓我怕谁!再说这也纯粹他妈的扯淡!自古以来没有匪,哪来的官?没有黑,哪来的白?太极生两仪,­阴­阳赋万物,­阴­尽了就是阳,阳尽了就是­阴­。官匪一家,黑白同道,现在谁还管得了谁!”

贾珍笑道:“不错不错,老薛的这番话很对我的胃口,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直肠子!我说贾瑞兄弟,听说老薛前几天踢了你两脚,是不是?该!你他妈该!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他妈没见过几个女人吗?”

贾瑞战战兢兢的站起来道:“大哥教训的是!我该打,我该打,……”

贾珍摆了摆手道“你不是早想跟我们坐在一起,加入“群魔会”吗?如今你还差个见面礼!我现在就给你个机会,你马上去到这园子里头的便门旁,藏在假山石头后面,待会你琏二嫂子那个大美人就从那儿过,你若把她勾到了手,我们这“群魔会”便收你入门,以后吃腥的,喝臭的,闻香的,喝辣的都少不了你,怎么样?”

贾瑞忙起身道:“多谢大哥指点,我这就去。”

说完贾瑞便一溜小跑的消失了。

贾珍道:“老薛,过些日子我要给你们玩个新花样,现在我先提前告诉你一声,到时候蓉儿、蔷儿也都会到场。”

薛蟠奇道:“什么新花样?值得您老和咱们群魔会这么期待!”

贾珍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告诉你,这个花样真正是空前绝后的新花样!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红楼再探:二尤背后的故事

红楼再探:二尤背后的故事

红楼二尤的故事一直为很多人所不解,她们的故事也一直被认为是红楼里的一朵奇葩!令人匪夷所思!

其中不解之处主要有以下这么三点:

1.尤氏为什么要带自己的两个亲妹妹跳入贾府的火坑之中?致使她们先是被贾珍玩弄,后又被贾琏所害。这是非常不合常理的事情!

2.尤二姐勾引贾琏之前,她是知道凤姐的毒辣的,如果说她是­鸡­蛋,凤姐无疑是块硬石头!可她为什么还是拿着­鸡­蛋碰石头,闭着眼睛跳火坑呢?这事换作其他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是不会做!

3.尤三姐明知以自己不清不白的身份,是入不了冷俊孤傲柳湘莲的法眼的,她早就应该想到自己不是红拂,柳湘莲也不是李靖,以她这样一见钟情以身相许的一相情愿,早就注定了这只能是一场悲剧。但最后她还是一意孤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也是现实社会中很难想像的事情。

以上三件咄咄怪事,表面上看来似乎不可思议,但细细琢磨,却又有大不相同之处。

1.尤氏三姐妹进贾府,奔的就是贾府的名和利,即使贾府是个火坑,她们也要飞蛾扑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这样的事情在当今社会也屡见不鲜,看看那些想当明星想傍大款的女子,又有几个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试问这些懵懂无知的幼稚女子,又有几人真正的看过红楼,看懂过红楼?

2.尤二姐明知前面死路一条却还急着做“二­奶­”,奔的也是将来的名和利,她寄希望于王熙凤能容她有一处栖息之地,这无疑于与虎谋皮!想这世上会有几人能有娇杏丫头那样侥幸的运气?但就是这一点点微乎其微的机会,也引得无数美眉竟折腰!在当在的社会中,大家都明白“二­奶­”的群体正在日益壮大,那些大都市中名车洋房里浓妆艳抹的女人,你若个个说她们都是二­奶­,显然要冤枉一些人,但若隔着一个说一个,则肯定要漏掉不少人!这些貌若天仙的庸脂俗粉们又有几人真正的读过红楼?读懂过红楼?

3.也就只有尤三姐和柳湘莲的故事才算是真正千年一遇的奇情!这样的故事,在中国历史上也就只有李靖和红拂,可谓是少的可怜!原因正是因为中国几千年来的封建思想只许男人放火,不许女人点灯,纵情风月的男人风流潇洒,沦落风尘的女人万人唾弃,尤三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原因也许只能是五个字:宿孽总因情!

情是红楼梦里一个永远的主题!

而红楼二尤的情无疑是一种畸情!

畸情却无疑是宁府永远的主题!

这种畸情偏偏发生在尤氏姐妹身上,难道仅仅只是一种巧合?

这种畸情又偏偏发生在贾敬死后,难道也仅仅只是一种巧合?

这种畸情偏偏发生时出现了柳湘莲和薛蟠不打不相识的故事,薛蟠挨打时就出现过秦钟的影子,柳湘莲与宝玉与秦钟是很久以前的往事,又与这些事情有什么­干­系?难道这也仅仅只是一种巧合?

由秦钟我们便想到了秦可卿。

我们知道秦可卿兼具钗黛之美,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联想:尤氏是否也兼具了尤二姐尤三姐之美呢?

尤氏多数情况下温柔和顺,颇似尤二姐,但在第四十三回“闲取乐偶攒金庆寿”中,尤氏在­操­办王熙凤的生日之事中,她又颇似尤三姐,展现出了不亚于凤姐的老辣­干­练,看她对人情世故的处理丝丝入扣,语言泼辣,一点也不像个放纵自己丈夫­淫­乱儿媳­妇­的尴尬懦弱之人!这点颇为耐人寻味。

当年曹雪芹在删去“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节后,肯定怀着极大的不甘心!他一定会在书中的其他人和事上折­射­出那些被删掉的故事!因为那毕竟是整个红楼的点睛之笔,换了谁都不会轻言放弃!

在《甲戌本》开卷第一回不久,叙至“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失其真传者”处,一条脂砚先生的眉批曾说:“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现,有正有闰,以至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傅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复不少。余亦于逐回中搜剔刳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再批示谬误。”

这是二百年前脂砚先生的“眼界”,如果红楼只是“大旨谈情”,又何须这样费尽心机、云遮雾绕?何以时至今日还有些人斤斤计较于旁枝末节,反而置红楼真正的主题“反封建反黑暗”于不顾!

还是毛主席他老人家一语中的:“《红楼梦》我至少读了五遍。我是把它当历史读的。开始当故事读,后来当历史读。《红楼梦》写的是很­精­细的社会历史。《红楼梦》是一部讲阶级斗争的书,是写“四大家族”,写了贪官污吏,写了皇帝王爷,写了大小地主和平民奴隶,大地主是从小地主里冒出来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阶级斗争激烈,几十条生命。看了这本书就懂了什么是地主阶级,什么是封建社会。就会明白为什么要推翻它!”

试问当今天下,又有几人能够抱着历史的态度而不是抱着小资的情调来阅读红楼的?

基于以上所言,我们便有了这样一个基本的推论:尤氏不仅在形式上兼具了二尤之美,而且在内容上也兼具了二尤之实。正是这二尤之实所隐含的尤氏的两件往事,直接导致了贾敬的死亡。因此,曹雪芹在贾敬死后紧接着安排了二尤的故事,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可谓是用心良苦!

1.在尤二姐的故事中隐喻了尤氏与贾敬的第一个孩子贾蓉之事。尤二姐与贾琏的故事充斥着偷­情­和勾引的气味,尤二姐后来成为小妾,怀孕后出事死亡。隐喻了尤氏当年是贾珍的二房,勾引贾敬成功得手,怀孕后不久就出了逼走贾敬的大事。

2.在尤三姐的故事中隐喻了尤氏与贾敬的第二个孩子惜春之事,尤三姐的故事中有玩弄贾珍贾蓉的部分,其中有“竟真是她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她”一句,隐喻尤氏当年玩弄贾敬贾珍之时,在玄真观里尤氏与贾敬之事,这也说明了惜春从一开始就与青灯古佛结下不解之缘。同时在尤三姐的故事里还出现了柳湘莲和薛蟠和宝玉乃至秦钟的影子,更是把人们的思绪带回到了很久以前的过去!

3.尤氏后来在贾敬死后“死金丹独艳理亲丧”,更说明了尤氏绝非一个泛泛之辈!而这回的回目名也颇为耐人寻味,其中故事不禁令人浮想联翩。

抛砖引玉,见仁见智,

百家争鸣,百花齐放。

一家之言,难免偏颇,

不当之处,敬请指正,

完美公告

鉴于很多网友对该文提出的建议,但在新浪和起点修改起来非常麻烦,因此建议大家登陆我的博客,对每回的文字提出修改建议,以做到尽善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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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无名深深感谢各位对本文的关注。

红楼三探:贾敬回府祭祖之谜

红楼三探:贾敬回府祭祖之谜

人常说,看一个人要观其“行止”,其实,我想说,看红楼也要用“法眼”!

何谓“行止”?何谓“法眼”?

令人震惊的是,这“法眼”和“行止”竟同时出现在《红楼梦》的第53回“宁国府除夕祭宗祠,荣国府元宵开夜宴”中!

这也说明了此回在《红楼梦》中处于无可替代的中心位置!

1.先说“法眼”。

书中此文如下:“二人正说着,只见人回:“哥儿来了”。贾珍便命:“叫他进来。”只见贾蓉捧了一个小黄布口袋进来。贾珍道:“怎么去了这一日。”贾蓉陪笑回说:“今儿不在礼部关领,又分在光禄寺,库上,因又到了光禄寺才领了下来。光禄寺的官儿们都说,问父亲好,多日不见,都着实想念。”贾珍笑道:“他们哪里是想我。这又到了年下了,不是想我的东西,就是想我的戏酒了。”一面说,一面瞧那黄布口袋,上有印,就是“皇恩永锡”四个大字;那一边又有礼部祠祭司的印记,又写着一行小字,道是“宁国公贾演、荣国公贾法,恩赐永远春祭赏共二分,净折银若­干­两,某年月日龙禁尉候补侍卫贾蓉当堂领讫,值年寺丞某人”,下面一个朱笔花押。”

这段文字里出现了“宁国公贾演、荣国公贾法”的字样,明眼人都知道,错了!应该是“荣国公贾源”才对。

但奇怪的是,这“贾法”两字在各本中竟没有一个写作“贾源”的,绝非是笔误!

我们都知道,曹雪芹在《红楼梦》里可以不计较时间的长短,甚至也可以不计较事件的前后顺序,但他唯一计较在意的就是一个人的名字!

其实“曹雪芹”这个名字就寓意颇深,“雪”通“血”,“芹”通“情”,雪芹,血情,血泪之情也!

曹雪芹在此回中把贾府老祖宗的名字刻意写错,他是在提醒读者,贾法贾演,法演,法眼也!诸位读此回时,务必要用法眼才能看透!

2.再说“行止”。

书中此文如下:“贾荇贾芷等从内仪门挨次列站,直到正堂廊下。槛外方是贾敬、贾赦,槛内是各女眷。众家人小厮皆在仪门之外。每一道菜至,传至仪门,贾荇、贾芷等便接了,按次传至阶上贾敬手中。贾蓉系长房长孙,独他随女眷在槛内。每贾敬捧菜至,传于贾蓉,贾蓉便传于他妻子,又传于凤姐尤氏诸人,直传至供桌前,方传于王夫人。王夫人传于贾母,贾母方捧放在桌上。邢夫人在供桌之西,东向立,同贾母供放。直至将菜饭汤点酒茶传完,贾蓉方退出,下阶归入贾芹阶位之首。当时凡从文旁之名者,贾敬为首;下则从玉者,贾珍为首,再下从草头者,贾蓉为首;左昭右穆,男东女西,俟贾母拈香下拜,众人方一齐跪下。将五间大厅,三间抱厦,内外纜­乳­埽阶上阶下两丹墀内,花团锦簇,塞的无一隙空地。鸦雀无闻,只声铿锵叮当,金铃玉佩微微摇曳之声,并起跪靴履飒沓之响。一时礼毕,贾敬、贾赦等便忙退出,至荣府专候与贾母行礼。”

这段文字里出现了“贾荇贾芷”这两个人,这两个人出现在前80回中只此一次,

甚至在第13回“秦可卿死封龙禁尉,王熙凤协理宁国府”中,贾代儒领着的那一大帮宗族子弟中也没有出现他们的名字。

仿佛信手拈来,又仿佛刻意为之,究竟为何,颇令人深思!

荇芷者,行止也!作者仿佛是在提醒我们,读此回时,一定要注意观察里面每一个人的“行止”!

说完了“行止”和 “法眼”,感觉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而这一回中也出现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而这些人和事也都是通部红楼之大关键、大紧要处,一时千头万绪,竟不知如何下手。

我只抛砖引玉,先提两点,更多的内容,就只有留待以后再慢慢探索了。

1..贾芹与贾珍

贾芹过年去贾珍那儿领东西,被贾珍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们知道曹雪芹还有一个别号“芹圃”,说明他非常喜欢这个“芹”字,他在这儿作践这个“芹”字,无非是因为那只是个“贾芹”,是“假情”也,他把“假情”与贾珍连在一起,却是在告诉读者,贾珍也不过是一个假情假义之人!不论他在可卿死后如何痛哭,也不论他在贾母之前如何恭敬,更不论他在尤氏面前如何装酷,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不过是跟贾政一样,是一个真真正正一路货­色­的假正经之人!

贾珍骂贾芹,却不知原来是在骂他自己!

这不过是曹雪芹玩的一个借刀杀人的把戏!借贾珍之刀杀贾珍也!

2.贾敬祭祖

贾敬回贾府祭祖,红楼里只此一次。

贾敬从除夕祭祖到正月十七回到玄真观,总共在家呆了整整十八天!

这十八天,可以说发生了很多事!也可以说没有发生任何事!

因为贾敬在祭完祖后仅仅相隔十回,在第63回宝玉生日“寿怡红群芳开夜宴”之时便吞金自逝了!

从正月十七到宝玉生日,至多不过半年。

又是一个半年!

不禁让人想起了当年的秦可卿之死。

这十八天里,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而这时“贾荇贾芷”也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两个人随贾敬回家而出现,之后消失,再无影踪,宛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说明“贾荇贾芷”的出现只是一个符号,它是作者在给读者传递一个信息。当他们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以后,就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贾敬的第一个“行止”:

“每一道菜至,传至仪门,贾荇、贾芷等便接了,按次传至阶上贾敬手中。贾蓉系长房长孙,独他随女眷在槛内。每贾敬捧菜至,传于贾蓉,贾蓉便传于他妻子,又传于凤姐尤氏诸人,直传至供桌前,方传于王夫人。王夫人传于贾母,贾母方捧放在桌上。”

这里的关键点是“每贾敬捧菜至,传于贾蓉”,贾敬捧的是祭祀祖宗之物,是钟鸣鼎食!是一种权力的象征!贾敬要把它传给贾蓉,多么不可思议!我们知道此时贾敬已是白衣,什么权力也没有,而贾敬和贾蓉之间还隔着一个贾珍!

我们再看贾敬的第二个“行止”:

“一时礼毕,贾敬、贾赦等便忙退出,至荣府专候与贾母行礼。”

这个“忙”字用的蹊跷至极!退出就退出便是,忙什么呢?心中无鬼,又何须忙的太急!

书中看完贾敬的“行止”后,目光紧接着转向尤氏房中,说完贾敬说尤氏,真是奇哉怪哉!

看尤氏之卧房,《红楼梦》中也仅此一次。

书中这样写道:“尤氏上房早已袭地铺满红毡,当地放着象鼻三足鳅沿鎏金珐琅大火盆,正面炕上铺着新猩红毡,设着大红彩绣云龙捧寿的靠背引枕,外另有黑狐皮的袱子搭在上面,大白狐皮坐褥,请贾母上去坐了。两边又铺皮褥,让贾母一辈的两三个妯娌坐了。这边横头排Сhā之后小炕上,也铺了皮褥,让邢夫人等坐了。地下两面相对十二张雕漆椅上,都是一­色­灰鼠椅搭小褥,每一张椅下一个大铜脚炉,让宝琴等姊妹坐了。”

尤氏房中不是狐狸皮,就是灰鼠皮,说明了主人也不过是个狐鼠之辈!

接下来便是尤氏和贾蓉之妻的“行止”:

“尤氏用茶盘亲捧茶与贾母,蓉妻捧与众老祖母;然后尤氏又捧与邢夫人等,蓉妻又捧与众姊妹。凤姐、李纨等只在地下伺侯。”

这两句话很重要,从这两句话中,我们看到尤氏和贾蓉之妻在地位上竟然完全一样,她们的

“行止”表明,她们不像是婆媳,倒更像是一对兄弟的媳­妇­!

接下来“尤氏亦随邢夫人等同至荣府。”

然后是“贾敬、贾赦等领诸子弟进来。贾母笑道:“一年价难为你们,不行礼罢。”一面说着,一面男一起,女一起,一起一起俱行过了礼。左右两旁设下交椅,然后又按长幼挨次归坐受礼。两府男­妇­、小厮、丫鬟、亦按差役上、中、下行礼毕,散押岁钱、荷包、金银锞,摆上合欢宴来。男东女西归坐,献屠苏酒,合欢汤、吉祥果、如意糕毕,贾母起身进内间更衣,众人方各散出。”

在这一段贾敬最后的所谓“行止”的文字中,所有不该见面的人也得被逼着见上一回面,这里面就包括了贾敬和尤氏!

看看以上这些贾敬的“行止”,再看看第10回中贾敬大寿时说的那话:“我是清净惯了的,我不愿意往你们那样是非场中去闹去。”,真好似是贾敬在打自己的嘴巴!

难道贾敬只是在自取其辱?

其实这贾敬死前的最后一段文字,却是贾敬在向贾府做最后的临终告别!

这之后就是“至十五日之夕,贾母便在大花厅上命摆几席酒,定一班小戏,满挂各­色­佳灯,带领荣、宁二府各子侄、孙男、孙媳等家宴。贾敬素不茹酒,也不去请他,于十七日祖祀已完,他便仍出城去修养;便这几日在家内,亦是净室默处,一概无听无闻,不在话下。贾赦略领了贾母之赐,也便告辞而去。贾母知他在此彼此不便,也就随他去了。贾赦自到家中,与众门客赏灯吃酒,自然是笙歌聒耳,锦绣盈眸,其取便快乐,另与这边不同的。”

正月十五的家宴之上,此时已经没有了贾敬和贾赦的踪影!

宁荣两府“文”字辈的两个老大,如今一个独处一室,一个自得其乐,原来竟是何等的凄凉!

红楼四探:宝玉第一次挨打之谜

红楼四探:宝玉第一次挨打之谜

宝玉挨打不算新闻,大家也都知道,但宝玉前后共挨了两次打,这是很多人所不曾注意到的。

原来在第三十三回“手足耽耽小动­唇­舌,不肖种种大承笞挞”之前,还曾经发生过一次宝玉挨小打的事情!

这事出在第三十四回“情中情因情感妹妹,错里错以错劝哥哥”一回中,在宝玉挨打之后,薛宝钗回去审问薛蟠之时,从薛蟠的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谁这样赃派我?我把那囚攮的牙敲了才罢!分明是为打了宝玉,没的献勤儿,拿我来作幌子。难道宝玉是天王?他父亲打他一顿,一家子定要闹几天。那一回为他不好,姨爹打了他两下子,过后老太太不知怎么知道了,说是珍大哥哥治的,好好的叫了去骂了一顿。今儿越发拉下我了!既拉上,我也不怕,越­性­进去把宝玉打死了,我替他偿了命,大家­干­净。”

从这句话里,我们初步了解了宝玉第一次挨打的几个主要信息:

1. 第一次挨打的起因是贾珍。是贾珍说给贾政了什么话后,贾政才打了宝玉。

2. 第一次挨打打得并不重,好像只是打了那么两下子,然后就没了,各人走各人的了。

3. 第一次挨打的结果很是惊人,比后来的那次挨打还要令人吃惊!宁国府的贾珍都被贾母好好的叫了去骂了一顿,而且肯定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而贾政的结果自然也可想而知。

知道了这些以后,我们不禁有了以下一些疑问:

1.贾珍究竟对贾政说了些什么?

2.贾母为何非要把贾珍也好好的叫了去骂了一顿?

3..这事跟薛蟠又有什么相­干­?他既非当事人,没挨打也没挨骂,他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等等等等,问题很多。

现在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关键字,那就是:“那一回为他不好”。

那么到底是“哪一回宝玉不好”呢?

我们便可以从这回开始追根溯源,看看到底哪一回里宝玉曾经不好,得罪了贾珍。这次得罪绝非是一般的得罪!不然贾珍也不会亲自去找贾政,如果是小错,贾珍这个玉字辈的大哥还是可以教训教训宝玉的,但是他没有,而是直接找了贾政,贾政听后感到事态严重,立刻开打,完全不顾父子之情,但因为是第一次打宝玉,没有经验,早已经有下人报信给了老太太,贾母及时赶到现场,阻止了一场武力镇压,贾母大怒之下逼问原因,贾政惶恐之下供出了贾珍,因为刚打了两下,打的轻,所以贾母才没有给自己的儿子贾政动大气,没惊动更多的人,实行了冷处理,但即使如此还是找来贾珍骂了一顿。而贾珍当时正兴高采烈的与薛蟠喝花酒,所以薛蟠也就知道了此事。这就是事情的大致经过,等到贾政第二次打宝玉的时候,他已经显得驾轻就熟,很有经验了,所以后来第二次打宝玉的时候就差点要了宝玉的小命,而后来的那次让贾母也真动了大气。

宝玉的两次挨打都是《红楼梦》里的大关节大关键处,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人物在此时都得以尽情的展现!是矛盾积累到极点时的猛烈爆发!是事物由量变到质变的痛苦转化瞬间!

尤其是宝玉的第一次挨打,更是非同一般!

因此宝玉第一次挨打之时,在宝玉和贾珍之间,一定发生了极其重大的矛盾冲突!

现在问题好办多了,我们只需找出前33回中贾珍和宝玉有何重大冲突就行了。

这样的重大冲突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秦可卿的生死!

贾珍想要她死,而宝玉想要她活。

不光是宝玉想要她活,贾母、王熙凤等人也都想让她活下去,因为她毕竟是贾母和王熙凤一手栽培起来的宁府未来掌权之人。甚至连尤氏都不想让她死,因为她还寄希望于靠秦可卿之手拯救宁国府,拯救贾蓉,乃至拯救整个贾府的未来。但可惜的是,越是如此之人,便越是贾府当权者的眼中钉­肉­中刺,想想如果贾珍贾政不杀她,还有谁人会杀她?

叹!叹!叹!叹!

可卿之貌,兼具钗黛!

可卿之才,不亚凤姐!

可卿之痛,太虚情重!

可卿之哀,尤甚屈原!

我写此文,正是为《红楼狂想曲》第28回“夜花吹落星如雨”作铺垫,不然有的人可能又要看不懂,又要说我是胡思乱想了,岂不知我写的每一个故事都能在红楼里找到影子,只不过还是那句老话: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其实曹雪芹的《红楼梦》乃是无人能续的,他的才情神韵你或许会有,但你绝不会再有他的生花妙笔,我不想也不能再用曹雪芹一样的笔墨来写红楼里的未完之事,那样我觉得很蠢!我只想用现在的笔墨,再融入现在的思维,尽自己力所能及,为红楼补一补天!如果说当年的《红楼梦》是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的一篇顽石回忆录,那我今日的《红楼狂想曲》又何尝不是“更向荒唐演大荒”的一篇狂人狂想曲;如果说《红楼梦》是一部写尽了世间荣耀繁华的风月宝鉴的正面,那这部《红楼狂想曲》便是帮他翻转过来,让世人见识见识这风月宝鉴背面的故事,免得这世上尽是些贾瑞之流的哀魂怨鬼。而这风月宝鉴的背面也难免会有些­阴­森黑暗恐怖凄凉的玩意,因此,本人郑重声明,凡是心虚气怯之人,胆小怯懦之人,万万不可阅读本文,否则……,呵呵,我就不用说了吧!

写至第29回“天香散尽情可轻”之时,第一曲“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已经收尾,从第30回起,第二曲“三春去后诸芳尽”便也拉开了序幕。此文权当诸君茶余饭后之时,略可做消磨时光之用,若不吝赐教,更是感激不尽,无名在博客恭候各位大驾光临。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28回:夜花吹落星如雨

《红楼狂想曲》

作者:无名

第28回:夜花吹落星如雨

转眼已经过去了约三个月。

这三个月,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更像两年!

譬如说贾瑞。

贾瑞便在这个三年里一命呜呼,先是“见熙凤贾瑞起­淫­心”,接着“王熙凤毒设相思局”,最后“贾天祥正照风月鉴”。

贾蓉和贾蔷果然不负众望,一举得手。

贾蓉和贾蔷的出手彻底置贾瑞于之死地!贾瑞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爬起来。

贾瑞之死的外因是风刀霜剑,内因是欲壑难填。

贾瑞之死起于宁府贾敬之九五大寿,止于跛足道人之风月宝鉴。

贾瑞之死竟也惊动了上苍!

试问红楼中还有谁人之死再能让跛足道人拿出空灵殿至宝“风月宝鉴”?

反观世人捧读红楼之时,是否也曾想到手中捧着的正是一面“风月宝鉴”!

可笑世人都笑贾瑞之时,却不知原来也在笑自己!

可悲!可叹!可哀!可泣!

借着整治贾瑞的机会,王熙凤也完成了秦可卿交待的练兵任务,

现在既然已兵强马壮,那么剩下的也只有寻机开战!

这年正是十一月三十日冬至。到交节的那几日,贾母、王夫人、凤姐儿日日差人去看秦氏,回来的人都说:“这几日也未见添病,也不见甚好。”王夫人向贾母说:“这个症候,遇着这样大节不添病,就有好大的指望了。”贾母说:“可是呢,好个孩子,要是有些原故,可不叫人疼死!”说着,一阵心酸,叫凤姐儿说道:“你们娘儿两个也好了一场,明日大初一,过了明日,你后日去看一看她去。你细细的瞧瞧她那光景,倘或好些儿,你回来告诉我,我也喜欢喜欢。那孩子素日爱吃的,你也常叫人做些给她送过去。”凤姐儿一一的答应了。

十二月初二,一个春天来临之前最寒冷的冬天。

王熙凤吃了早饭,来到宁府。

看见秦氏的光景,虽未甚添病,但是那脸上身上的­肉­全瘦­干­了。

凤姐垂泪道:“这些天你是怎么过来的?我的天啊,瞧瞧这身子骨……”

秦可卿挣扎着坐起身来,将闲人都遣了出去,悄悄道:“婶子,你这次回去告诉宝二叔,让他六日后九月初八晚上跟蔷儿一起来天香楼找我吧,成败在此一举!我知道,这些天你让蓉儿蔷儿学了不少东西,我可怎么感谢你啊?”

凤姐哭道:“咱们娘俩还谁跟谁啊?”

于是又和秦氏坐了半日,说了些闲话儿,又将这病无妨的话开导了一遍。

秦氏说道:“好不好,春天就知道了。如今现过了冬至,又没怎么样,或者好得了也未可知。婶子回老太太、太太放心罢。昨日老太太赏的那枣泥馅的山药糕,我倒吃了两块,倒像克化得动似的。”

凤姐儿说道:“明日再给你送来。我到你婆婆那里瞧瞧,就要赶着回去回老太太的话去。”

秦氏道:“婶子替我请老太太、太太安罢。”

……

王熙凤回到荣府,找到无名,将秦可卿交待之事一一说明。

无名愤然起身,昂然向天道:“今天终于等到可以与天一搏了!”

凤姐道:“宝兄弟,你多保重吧,我还要赶着回去回老太太的话,先走了。”说完凤姐便匆匆远去。

无名缓缓自语道:“看来我也该做些什么了。”

无名对着门外的李贵喊道:“李贵兄弟,你去帮我把秦钟和柳湘莲给找来吧,我今天要与他们共商大计。”

李贵答应了一声,飞速消失在茫茫冬日的红楼世界中。

半日之后。

绛云轩中。

无名起身道:“秦钟兄弟,你就呆在老太太那儿,负责给老太太通风报信,柳大哥你就负责我和秦钟之间的通信联系,今日之事,极其重大,事关生死,我与柳大哥联系就靠我这随身携带的烟火了,晚上这东西最醒目,柳大哥见机行事吧,现在先麻烦柳大哥去宁府把贾蔷给我叫出来,我要跟他好好商议一下初八晚上在宁府之事。”

……

十二月初八晚上。

一个黎明前最暗的黑夜。

无名收拾好一切,走出了绛云轩。

初上战场,竟感觉无限兴奋!

不知不觉已走到了荣国府正堂附近。

前面隐约好像是贾政的书房。

书房之中,此时竟传来一个女子急切的呼喊。

那女子急喊救命之声,竟大似晴雯!

无名慌忙奔进房去。

谁知房中竟空无一人。

这时身后的房门却突然砰的一声猛然关上。

无名赶忙转过身来。

却看见贾政正带着一帮爪牙守在门口。

只见单聘仁嘿嘿笑道:“老爷,我的口技如何,果然把哥儿给骗了进来。”

贾政­阴­笑道:“不错不错,果然不错!孽畜,看你今天还怎么出得了这荣府!”

无名看了看众人,冷笑道:“就凭你们,呵呵!还能留得下我?”

贾政道:“好啊,把你的本事都亮出来啊。小的们,给我上!好好招呼招呼他,先把他捆了,看他还嘴硬不嘴硬?”

无名道:“等等,我让你们今天也开开眼,见识见识神仙飞天的力量!”

说完,无名单手向天,纵身跃起。

只见他向上跳了一跳,离地七寸,又落了下来。

众人都不觉怔在当场,闹不明白无名搞的什么。

无名也不觉怔在当场。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片奇怪的怨念:

眼前仿佛站了许多记者,镁光灯啪啪的闪个不停。

记者首先上前提问:“请问超人,您为什么现在是一只手向天,而不像电影里那样两手向天呢?”

无名怒道:“废话,我这姿势乃是象征自由!要是两手向天那不就成投降了吗?真是笨蛋!”

记者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悻悻退去。

这时记者又挤了上来,慌忙问道:“请问超人,请你详细谈一下你今天晚上为什么没有飞上天去的原因。请问你这次发­射­失败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燃料准备的不充分?那你这三个月都­干­嘛去了?难不成你因为林妹妹的老爸死了,担心他那亿万家财的遗产没着落?还是因为最近天气的原因呢?据不久前最新天气预报说,宁国府今晚将会出现罕见飓风,请问这是不是因为荣国府花园里的那只蝴蝶今天早上多拍打了两下翅膀……”

无名听得不禁眼冒金星,赶忙道:“停停停……你让我静静行不?你让我想想……这个这个……”

这时一个被挤在大后边的记者狂吼道:“超人啊,我提醒你一句,你是不是忘了穿什么超人的装备了?比如说超人的披风?超人的战靴?超人的­内­裤?超人牙膏?超人香水?超人戒指?超人项链?超人的胸标?超人……”

众人闻言顿时晕倒!

无名听了却不禁恍然大悟。

赶忙低头去找胸前的那块通灵宝玉。

却发现那通灵宝玉早已无影无踪。

再抬头看时,贾政领着众人已经一拥而上,将无名捆了个严严实实。

贾政悠闲的坐了下来,指着无名道:“给我狠狠的打!”

无名喊道:“等等等等,不对,这不对啊,你作弊,你违反了游戏规则……”

贾政笑道:“狗屁规则!我的地盘我做主,在这儿我就是天皇老子!我玩的就是作弊!”

无名怒道:“天下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这跟畜生有什么两样?”

贾政道:“嘿嘿,我这个畜生的爹,再加上这么一群畜生帮凶,又加上那么一个畜生学堂,我就纳了闷了,这么强大的力量竟然也没把你这个混账小子培养成一个畜生!嗐!我劝过你多少次,你总是不听,我早就跟你说过,咱们读书,也就是为了将来有那么一天能够当上大官,坐在堂上充假正经。我当年进的兰台寺大学,其实也就是靠咱们贾府的权势谋来的特招指标,进去以后才他妈知道里面有多黑!那里面只有四类人,第一类人跟我是同路,约占了三成;第二类人也有三成,靠的是替考,第三类人也是三成,靠得是提前买试题,哪一个不是花个万儿八千的?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年冯紫英就是找了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剃光了胡子混进去,竟也过了关!卫若兰倒真是大摇大摆的亲自进去考了,谁知道他早就背好了答案呢?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些事其实又有谁能知道呢?当年考场周围铁桶似的围了三千藤甲兵,光主考和监考就有百十人,也就是为了里面这十几个装模作样的纨绔子弟们别出洋相。倒闹得围观的愚蠢老百姓们一个个伸出大拇指直叫好,说今年考试可真严啊!老兄你才读了十年书,回去再读二十年再来吧,哈哈,也还别说,这剩下的最后一成就是留给那些读过三十年书的腐儒酸士们的,要是兰台寺大学里没有他们这些书呆子,我们这些纨绔子弟还怎么混毕业呢?你想抄都没地儿抄去不是?放心,你的将来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只要你答应变成个畜生,变成一堆臭狗屎,我保证,那天下的鲜花美女都会哭着喊着跑来找你,你要是执迷不悟,非要做块硬石头呢,哼,我保证,那些跟着你的每一个鲜花美女都会死的很惨!很惨!很惨!啧啧啧啧,你怎么浑身发抖了呢?你倒是说说,要是我不作弊,我这堆臭狗屎还能吸引那么多鲜花Сhā上去吗?还能有你贾宝玉吗?哈哈哈哈……”

无名道:“我晕!等等等等,你先别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咱们先说说这打人的事,我跟你说,这不对!我记得红楼里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我觉得现在离你打我的时候应该还早着呢,你肯定违反了游戏规则,我直接怀疑开变态外挂,对,你肯定开了加速器,说!你是不是把时间提前了?不行,我要控告你,我要找GM控告你……”

贾政听了差点晕倒,怒道:“什么什么?你找谁?找贾~母~?我靠!那贾母也是你能叫的?给我狠狠的打!看谁今天还能来救他!”

无名不禁晕道:“GM也能当成贾母,头一回听说……”

话未说完,詹光、程日兴已经一人提了个一个竹杠,嘿嘿­阴­笑着朝无名身上打去。

只听啪啪两声轻响。

两人打在无名身上的这两下,倒好像是有人拿着美人拳给无名捶背!

贾政怒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倒像是跟人挠痒痒似的!笨蛋!”

詹光一脸委屈道:“冤枉啊老爷,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自从听了哥儿刚才这番话后,那什么什么变态啊、外挂啊、游戏啊之类,竟好像跟吃了迷|药一般,这手也没劲了,脚也无力了,整个儿成了一笨蛋、白痴、神经质!”

贾政叹道:“原来如此,成了什么蛋、什么白、什么质了!看来也怪不得你们,算了,先让他高兴一晚吧,小的们,把他给我押到梦坡斋密室去,关他一夜,看我明儿再收拾他!”

说完众人便簇拥而出。

胡斯来忽道:“老爷快看,哥儿背后好像带了个什么东西?”

贾政道:“拿上来,让我瞧瞧!这什么玩意?黑不溜秋的看不清楚,拿火把过来!”

众人忙拿了火把挤在一起看那东西。

谁知那东西不小心靠的离火把太近,竟“嗤嗤”几声,闪起了火光!

卜固修道:“不好,是个炮竹!”一语未完,那炮竹便一飞冲天,顿时天空中一声炸雷,随之现出了一朵绚烂无比的夜花!迎风而舞,星光四­射­,零落如雨!

贾政和身边众人不觉都喃喃道:“老天,今晚这烟花真的好美啊!”

片刻之后,远处的柳湘莲看了看贾政他们一眼,便转身往贾母那儿飞去!

第29回:天香散尽情可轻

《红楼狂想曲》

作者:无名

第29回:天香散尽情可轻

写到此回,不忍下笔,实恐天下重情之人看了此回皆灰心矣!故踌躇再三,数易其稿,仍不敢放于世间,只有留待来日再仔细斟酌!方敢于诸君见面。

诸位只需知道此回是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事即可!

只怕是读过此回,天下间再没有几个不要命的女子敢再嫁入豪门了!

让豪门权贵从此断子绝孙!却是曹公当年之宏愿!

但愿本文点击过十万之时,我还能将此回放于此处!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30回:公子王孙竞奢华

《红楼狂想曲》

作者:无名

第30回:公子王孙竞奢华

荣国府内,贾母正高高端坐于正堂之上。

下面跪着贾珍贾政两人。

贾母摆了摆手,所有的下人都慢慢退了出去。

贾母缓缓道:“好啊,政儿,珍儿,没想到如今你们翅膀都硬了,早也不把我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了是不是?瞧瞧你们­干­的那些好事!哪一件不够剥皮抽筋点天灯的?好好好,我还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明个我就带着宝玉收拾收拾东西下江南去,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就在这儿好好唱你们的空城计吧!”

贾珍贾政忙叩头不迭道:“老太太息怒,儿孙如今知道错了,求求您老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祖宗家业的份上,饶了儿孙这一回吧!”

贾母怒道:“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什么玩意?就你们那整天吃屎喝尿的臭嘴里,还配得上说出这“祖宗家业”四个字来?我呸!别以为你­干­的什么事旁人都不知道似的,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一句话你们也给我听清楚了,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本来是想给你们每人各打五十大板的,但后来想想,说不定将来你们肯定要被绑到那菜市街口,受那千刀万剐的凌迟处死,最后的结果也必定跟那秦桧一样,落得个千人唾骂,遗臭万年!如今我这五十大板跟那些玩意比起来,却跟挠痒痒有什么分别?算了,你们都给我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还有下一次!还不快给我滚!滚滚滚!……”

唬得两人不禁屁滚尿流而去。

贾母对着屏风后面说道:“宝玉?你还不快出来?这气我也替你出了,我得再嘱咐你两句话!宝玉?你怎么还不出来?宝玉?……”

贾母走到屏风后面一看,哪里还有宝玉的影子!

……

怡红院内。

袭人正穿著家常衣服,靸着鞋,倚在碧纱橱内暖阁里的一张的填漆床上,那床上悬着一幅大红销金撒花帐子。

袭人正呆呆看着自己手里忙活的针线。

却原来是个白绫红里的兜肚,上面扎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五­色­鸳鸯。

袭人就这么呆呆的看了很久很久!

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然后她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那面玻璃大镜前,轻轻卸去了所有的外衣,露出了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个红绫白里的兜肚,竟也是一样的红莲绿叶,五­色­鸳鸯!

袭人不觉竟看得痴了!

转眼间,却见无名气喘吁吁的跑进屋来,一面说道:“袭人呢?袭人在哪儿?”一面不住的满屋乱找。

袭人缓缓的转过身来,幽幽叹道:“二爷,你在找什么呢?”

无名抬起头来,看了看袭人,不觉呆了!喃喃道:“好姐姐,你今天晚上可真漂亮!”

袭人低头一看,恍然大悟,羞得赶忙钻进了被窝,一面喊道:“你快出去,等我穿上衣服你再进来。”

无名道:“来不及了,我找我的东西,你穿你的衣服,咱们两不相­干­,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对了,你看见我的通灵宝玉了没有?今天早上起床后我明明把它带在身上了,怎么晚上就不见了呢?快帮我找找!”

袭人笑道:“今儿幸而丢的只是个宝玉,明儿倘或把官印也丢了,难道也这样到处瞎猫似的乱找?”

无名道:“这是两码事,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那玉可是我的命根子!快找吧,人命关天啊!”

袭人冷笑道:“你现在没那玉,不也照样好好的吗?说什么人命关天?哼!骗人!”

无名道:“不是我,是另一个人,我再晚去一会,只怕她可能就没命了!”

袭人冷笑道:“呦!你倒说说,那个她是谁啊?”

无名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会你就知道了。”

袭人冷冷道:“那你也不用找了,这屋子我刚收拾了一遍,连个石头子儿也没看见!”

无名停下手来道:“那你赶快把这屋里所有的丫头都喊进来,我要问问她们。”

袭人笑道:“你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腊月初八!老太太专门放了怡红院小丫头们一天的假,各人都回各人的家去了,说是要给你积德!你瞧!那些小丫头们明天早上才能过来呢!”

无名喃喃道:“现在几点了?”

袭人道:“你没看见吗?都已交三鼓了!还这么没日没夜的乱闹,哎,我就不明白了,任是再怎么就劝不回二爷你了!好好好!你只管闹你的,我先睡了!”说完赌气钻进了被窝。

无名不禁颓然倒坐在床上!

只听二门上传事云板连叩四下,正是丧音,

人回:“东府蓉大­奶­­奶­没了!”

无名连忙翻身爬起来,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袭人吓得花容失­色­,慌慌忙忙来搀扶,问是怎么样,又要回贾母来请大夫。

无名笑道:“不用忙,不相­干­!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说着便爬起来,要衣服换了,来见贾母,实时要过去。袭人见他如此,心中虽放不下,又不敢拦,只是由他罢了。

贾母见他要去,因说:“才咽气的人,那里不­干­净;二则夜里风大,等明早再去不迟。”无名那里肯依。贾母命人备车,多派跟从人役,拥护前来。

这边也早已将凤姐惊醒,凤姐不禁吓了一身冷汗,出了一回神,只得忙忙的穿衣,往王夫人处来。

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那长一辈的想她素日孝顺,平一辈的想她素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想他她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她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莫不悲嚎痛哭者。

一直到了宁国府前,只见府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乱烘烘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振岳。

无名下了车,忙忙奔至停灵之室,痛哭一番。然后见过尤氏。谁知尤氏正犯了胃疼旧疾,睡在床上。然后又出来见贾珍。

无名心里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畜生的丑恶表演!”

彼时贾代儒代领贾敕、贾效、贾敦、贾赦、贾政、贾琮、贾、贾珩、贾珖、贾琛、贾琼、贾璘、贾蔷、贾菖、贾菱、贾芸、贾芹、贾蓁、贾萍、贾藻、贾蘅、贾芬、贾芳、贾兰、贾菌、贾芝等都来了。

贾珍哭得泪人一般,正和贾代儒等说道:“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说着,又哭起来。

无名暗道:“总算你今天终于说了句人话!”

众人忙劝道:“人已辞世,哭也无益,且商议如何料理要紧。”贾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

正说着,只见秦业、秦钟并尤氏的几个眷属、尤氏姊妹也都来了。贾珍便命贾琼、贾琛、贾璘、贾蔷四个人去陪客。

临走时贾珍暗暗对他们几个吩咐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是她的娘家人来了,虽然不是他们的亲闺女,但毕竟还是娘家人!这些个穷酸,不就是想要俩臭钱吗?给他俩钱就打发了,不过,能少给一分就少给一分,贾琼你先装穷,贾琛你就吓神,贾璘、贾蔷吗,你们两个就装吝啬鬼得了,一毛不拔那是最好!你们四个给我软硬兼施,务必拿下这几个刺头!”四人听了忙领命而去。

贾珍一面又吩咐去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开丧送讣闻。这四十九日,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后化诸魂,以免亡者之罪。另设一坛于天香楼上,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然后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有五十众高僧、五十众高道,对坛按七作好事。那贾敬闻得长孙媳死了,因自为早晚就要飞升,如何肯又回家染了红尘,将前功尽弃呢,因此并不在意,只凭贾珍料理。

因忽又听得秦氏之丫鬟名唤瑞珠者,见秦氏死了,她也触柱而亡。此事可罕,合族中人也都称叹。贾珍遂以孙女之礼敛殡,一并停灵于会芳园中之登仙阁。小丫鬟名宝珠者,因见秦氏身无所出,乃甘心愿为义女,誓任摔丧驾灵之任。贾珍喜之不禁,实时传下:“从此皆呼宝珠为小姐。”那宝珠按未嫁女之丧,在灵前哀哀欲绝。于是,合族人丁并家下诸人,都各遵旧制行事,自不敢紊乱。

凤姐对无名道:“宝兄弟,这儿未免也太乱了,咱们走吧,一起回去跟老太太那儿商议商议!”

无名点点头,遂一起上车回了荣府。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是正午!

无名连忙翻身坐了起来,

只听“啪”的一声,那通灵宝玉竟从床上跌落下来!

无名惊得目瞪口呆。

无名拿起那玉,贴到耳边,急声问道:“喂喂喂!神瑛在吗?神瑛啊,我是无名,昨天晚上你和这玉到底去了哪儿?”

神瑛在里面叹道:“昨晚我可是在天香楼呆了好久!今天早上却被个小丫头给送了回来!可惜啊可惜!”

……

首七第四日。

早有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先备了祭礼遣人抬来,次后坐了大轿,打伞鸣锣,亲来上祭。贾珍忙接着,让至逗蜂轩献茶。

贾珍道:“老内相此番前来,定有什么要事相告?”

戴权笑道:“主子说你老­奸­巨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贾珍笑道:“彼此彼此!让老内相见笑了。”

说完两人不禁哈哈大笑。

戴权看着贾蓉道:“咱们这孩子好福气!从明个起,蓉儿你就是皇上身边的五品龙禁尉了,这个位子要是没我,别说是一千多两银子,你就是有百多万两银子,也未必能找得进去!”

贾蓉忙垂首道:“爷爷说的是,人常说,三年清知府,还十万雪花银呢!何况这五品龙禁尉呢!”

戴权道:“嗯!正好你们俩也都在这儿,主子托我带话给你们,你们这媳­妇­的丧事呢,那是越办得隆重就越好,他让我今天来带个头,只要我一来,那些个公侯王孙也都不是傻子,一个个都会跟苍蝇似的追着撵过来,只要他们一来,这丧事想不豪华都很难!只是从明儿起你就多忙活了。”

贾珍道:“这倒没什么,大不了我再找个人替我­干­活,只是昨儿我听线报说,苏州的林如海已经病危,临死前只有他女儿和贾琏在跟前,那贾琏可是老太太的心腹­干­将!只怕这一趟老太太要发一笔横财!那她恐怕以后就更难惹了!”

戴权笑道:“你放心,这点主子早就想到了,也早就设下了一条妙计,保管会把他荣国府搜剐个一­干­二净!然后还得落下一ρi股债!最后只有树倒猢狲散,破产歇业关门大吉!哈哈哈哈!你就等着瞧好吧!哦,对了,元春的事已经定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这下子贾政这个国丈可就扬眉吐气了!”

接着,府外忽又听喝道之声,原来是忠靖侯史鼎的夫人来了。王夫人、邢夫人、凤姐等刚迎入上房,又见锦乡侯、川宁侯、寿山伯三家祭礼摆在灵前。少时,三家下轿,贾政等忙接上大厅。

戴权笑道:“瞧瞧,这狗鼻子还真灵!也难怪!你们贾家这堆屎本来就很臭!算了,我也别跟你们废话了,告辞!”

……

如此亲朋你来我去,也不能胜数。只这四十九日,宁国府街上一条白漫漫人来人往,花簇簇官去官来。

贾珍看事情实在忙得太乱,无奈只得守着王夫人求凤姐帮忙,无名和凤姐正想趁机摸一下宁府的底细,遂也爽快的答应下来。

那贾珍因见发引日近,亲自坐车,带了­阴­阳司吏,往铁槛寺来踏看寄灵所在。又一一嘱咐住持­色­空,好生预备新鲜陈设,多请名僧,以备接灵使用。­色­空忙看晚斋,贾珍也无心茶饭,因天晚不得进城,就在净室胡乱歇了一夜。次日一早,便进城来料理出殡之事,一面又派人先往铁槛寺,连夜另外修饰停灵之处,并厨、茶等项接灵人口。

里面凤姐见日期在限,也预先逐细分派料理。一面又派荣府中车轿人从跟王夫人送殡,又顾自己送殡去占下处。目今正值缮国公诰命亡故,王、邢二夫人又去打祭送殡;西安郡王妃华诞,送寿礼;镇国公诰命生了长男,预备贺礼;又有胞兄王仁连家眷回南,一面写家信禀叩父母并带往之物;又有迎春染病,每日请医服药,看医生启帖、症源、药案等事,亦难尽述。又兼发引在迩,因此忙得凤姐茶饭也没工夫吃得,坐卧不能清净。刚到了宁府,荣府的人又跟到宁府;既回到荣府,宁府的人又找到荣府。凤姐见如此,心中倒十分欢喜,并不偷安推托,恐落人褒贬,因此日夜不暇,筹画得十分的整肃。于是合族上下无不称叹囋者。

这日,伴宿之夕,里面两班小戏并耍百戏的与亲朋、堂客伴宿,尤氏犹卧于内寝,一应张罗款待,独都是凤姐一人周全承应。合族中虽有许多妯娌,但或有羞口的,或有羞脚的,或有不惯见人的,或有惧贵怯官的,种种之类,俱不及凤姐举止舒徐,言语慷慨,珍贵宽大。因此也不把众人放在眼里,挥霍指示,任其所为,目若无人。一夜中,灯明火彩,客送官迎,那百般热闹,自不用说的。至天明,吉时已到,一般六十四名青衣请灵,前面铭旌上大书:“奉天洪建兆年不易之朝诰封一等宁国公冢孙­妇­防护内廷紫禁道御前侍卫龙禁尉享强寿贾门秦氏恭人之灵柩”。一应执事陈设,皆系现赶着新做出来的,一­色­光艳夺目。宝珠自行未嫁女之礼外,摔丧驾灵,十分哀苦。

那时,官客送殡的有: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缮国公诰命亡故,故其孙石光珠守孝不曾来得。这六家与宁、荣二家,当日所称“八公”的便是。余者更有南安郡王之孙、西宁郡王之孙、忠靖侯史鼎、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襄阳侯之孙世袭二等男戚建辉、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司裘良。余者锦乡伯公子韩奇,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不可枚数。堂客算来,亦共有十来顶大轿,三四十顶小轿,连家下大小轿车辆,不下百十余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三四里远。

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第一座是东平王府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宁郡王祭棚,第四座是北静郡王祭棚。原来这四王,当日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现今北静王水溶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情­性­谦和。近闻宁国公冢孙­妇­告殂,因想当日彼此祖父相与之情,同难同荣,未以异姓相视,因此不以王位自居。上日也曾探丧上祭,如今又设路奠,命麾下各官在此伺候。自己五更入朝,公事一毕,便换了素服,坐大轿鸣锣张伞而来,至棚前落轿。手下各官两旁拥侍,军民人众不得往还。

一时,只见宁府大殡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而至。早有宁府开路传事人看见,连忙回去报与贾珍。贾珍急命前面驻扎,同贾赦、贾政三人连忙迎来,以国礼相见。水溶在轿内欠身含笑答礼,仍以世交称呼接待,并不妄自尊大。贾珍道:“犬­妇­之丧,累蒙郡驾下临,荫生辈何以克当!”水溶笑道:“世交之谊,何出此言。”遂回头命长府官主祭代奠。贾赦等一旁还礼毕,复身又来谢恩。

水溶十分谦逊,因问贾政道:“哪一位是衔玉而诞者?几次要见一见,都为杂冗所阻。想今日是来的,何不请来一会?”贾政听说,忙回去,急命无名脱去孝服,领他前来。

无名早就想会会这个北静王水溶,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一面走,一面早瞥见那水溶坐在轿内,好个仪表人材:

只见北静郡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宝玉忙抢上来参见,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见无名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著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水溶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

无名心中暗道:“这小子今天这幅排场,俨然一个小朝廷!俗话说,天无二日,这混蛋恐怕命不久矣!”

水溶因问:“衔的那宝贝在哪里?”无名见问,心内暗思道:“谅你小子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遂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果灵验否?”贾政忙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无名带上,又携手问无名几岁,读何书。无名一一的答应。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一面又向贾政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

无名暗道:“这混小子不是要害我吗!说我是龙驹?凤雏?这不是跟皇上攀亲戚吗!要是皇上也来过贾家,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贾政忙陪笑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藩郡余祯,果如是言,亦荫生辈之幸矣。”

无名暗道:“这贾政还真他妈混蛋!骂他竟比让他喝蜜还甜!完了!这败家玩意!”

水溶又道:“只是一件,令郎如是资质,想老太夫人、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昔小王曾蹈此辙,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目。是以寒第高人颇聚。令郎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贾政忙躬身答应。

无名暗道:“聊天谁不会?说的那么天花乱坠!就跟八辈子没开过QQ似的!这小子可是比盖茨还牛,不上学直接开论坛去了!”

水溶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递与无名道:“今日初会,仓促竟无敬贺之物,此系前日圣上亲赐鹡鸰香念珠一串,权为贺敬之礼。”无名连忙接了,心中暗道:“这不是咒我将来肯定要当和尚吗?……”回身奉与贾政。贾政与无名一齐谢过。

于是贾赦、贾珍等一齐上来请回舆。水溶道:“逝者已登仙界,非碌碌你我尘寰中之人也。小王虽上叨天恩,虚邀郡袭,岂可越仙輀而进也!”

无名暗道:“你小子嘴上倒花狐狸招的,哼!只怕是这队伍里面有比你小子来头更大的吧!”

贾赦等见执意不从,只得告辞谢恩回来,命手下掩乐停音,滔滔然将殡过完,方让水溶回舆去了。不在话下。

红楼五探:林黛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案今日开庭审理!

红楼五探:林黛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案今日开庭审理!

各位尊敬的陪审员同志,大家好!我是本次特别法庭的###官。

受百度等诸多论坛网友举报,本庭今日正式开庭审理林黛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一案,有人说,把林黛玉跟钱联系在一起是对她的人格侮辱,错!大错特错!我们总不能因为菜刀能杀人就不用它做饭!再者说,没有现实基础的爱情也只能是空中楼阁、沙丘魔堡!下面有请本案的关键证人“李婶娘”出庭作证,请记录员做好记录!

李婶娘:大家好,我是贾府的亲家李婶娘,下面我来说两句:

李婶娘与黛玉的贫富问题,好像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其实她们却是两个联系的非常紧密而无法分开的问题!

现在回到《红楼梦》中的大关键一回第53回上去。(至于为什么关键,详见前四探。)

在第53回“宁国府除夕祭宗祠,荣国府元宵开夜宴”中,出现了一个与薛姨妈平辈的特殊人物:亲家太太李婶娘!

书中这样写道:

“上面两席是李婶娘、薛姨妈二位。贾母于东边设一透雕夔龙护屏矮足短榻,靠背、引枕、皮褥俱全。榻之上一头又设一个极轻巧洋漆描金小几,几上放着茶吊、茶碗、漱盂、洋巾之类,又有一个眼镜匣子。贾母歪在榻上,与众人说笑一回,又自取眼镜向戏台上照一回,又向薛姨妈、李婶娘笑说:“恕我老了骨头疼放肆,容我歪着相陪罢。”

文中还有一段散赏钱的内容:

“贾母笑说:“难为他说得巧。”便说了一个“赏”字。早有三个媳­妇­已经手下预备下簸箩,听见一个“赏”字,走上去,向桌上的散钱堆内,每人便撮了一簸箩,走出来,向戏台说:“老祖宗、姨太太、亲家太太赏文豹买果子吃的!”说着向台上便一撒,只听“豁啷啷”满台的钱响。”

这两段话证明了我的身份,说明我绝不是个假货!

这个贾府的亲家太太李婶娘,若被诸位这么糊里糊涂的翻过去了,当真是白费了曹雪芹当年的一番苦心!

这里面其实隐藏着很大的一段往事!

这事还得要从黛玉的贫富问题说起。

我先说书中的故事,再说曹家的历史。

1. 书中的故事:

故事一:下面有请我的第一位旁证,宝玉的­奶­娘李嬷嬷。

李嬷嬷:大家好,我是宝玉的­奶­娘李嬷嬷,我向法庭如实陈述以下事实:

我们知道整个贾府没人敢惹宝玉的­奶­娘李嬷嬷,得罪李嬷嬷的下场是很不好过地!第20回“王熙凤正言弹妒意,林黛玉俏语谑娇音”中,李嬷嬷大闹怡红院,谁都劝不了她,最后还是凤姐连拉带拽的给弄跑了,这次事件充分显示了李嬷嬷在贾府里奴才地位的与众不同,与宁府焦大好有一比!

但黛玉就敢玩我李嬷嬷!

黛玉在第八回“比通灵金莺微露意,探宝钗黛玉半含酸”中有这么一段表演:

“说话时,宝玉已是三杯过去。李嬷嬷又上来拦阻。宝玉正在心甜意洽之时,和宝黛姊妹说说笑笑的,那肯不吃。宝玉只得屈意央告:“好妈妈,我再吃两钟就不吃了。”李嬷嬷道:“你可仔细老爷今儿在家,隄防问你的书!”宝玉听了这话,便心中大不自在,慢慢的放下酒,垂了头。黛玉先忙的说:“别扫大家的兴!舅舅若叫你,只说姨妈留着呢。这个妈妈,他吃了酒,又拿我们来醒脾了!”一面悄推宝玉,使他赌气,一面悄悄的咕哝说:“别理那老货,咱们只管乐咱们的。”那李嬷嬷不知黛玉的意思,因说道:“林姐儿,你不要助着他了。你倒劝劝他,只怕他还听些。”林黛玉冷笑道:“我为什么助他?我也不犯着劝他。你这妈妈太小心了,往常老太太又给他酒吃,如今在姨妈这里多吃一口,料也不妨事。必定姨妈这里是外人,不当在这里的也未可定。”李嬷嬷听了,又是急,又是笑,说道:“真真这林姐儿,说出一句话来,比刀子还尖。你这算了什么。”宝钗也忍不住笑着,把黛玉腮上一拧,说道:“真真这个颦丫头的一张嘴,叫人恨又不是,喜欢又不是。”薛姨妈一面又说:“别怕,别怕,我的儿!来这里没好的你吃,别把这点子东西唬的存在心里,倒叫我不安。只管放心吃,都有我呢。越发吃了晚饭去,便醉了,就跟着我睡罢。”因命:“再烫热酒来!姨妈陪你吃两杯,可就吃饭罢。”宝玉听了,方又鼓起兴来。李嬷嬷因吩咐小丫头子们:“你们在这里小心着,我家里换了衣服就来,悄悄的回姨太太,别由着他,多给他吃。”说着便家去了。”

李嬷嬷竟是生生被林黛玉给气走了!呵呵,不可思议!

一个寄人篱下的穷女生会有这样的表演么?

需要提醒的是,此时黛玉的父亲还没死。

李婶娘:李嬷嬷您辛苦了,请您先下去休息一下。

故事二:下面有请我的第二位旁证,宝玉的夫人薛宝钗。

薛宝钗:大家好!我们知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个道理,书中的史湘云很早就开始做女工,薛宝钗也帮着打理薛家的生意,第五十七回“慧紫鹃情辞试忙玉,慈姨妈爱语慰痴颦”中提到了当票的事,还说你们这些侯门千金怎么会见过这种东西?仔细想一想,又有哪个富贵豪门会让自家未出嫁的小姐管这些事?哎!我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守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哥哥,这生意我不管谁管?书中原文如下:

“一语未了,忽见湘云走来,手里拿着一张当票,口内笑道:“这是个帐篇子?”黛玉瞧了,也不认得。地下婆子们都笑道:“这可是一件奇货,这个乖可不是白教人的。”宝钗忙一把接了,看时,就是岫烟才说的当票,忙折了起来。薛姨妈忙说:“那必定是那个妈妈的当票子失落了,回来急的他们找。那里得的?”湘云道:“什么是当票子?”众人都笑道:“真真是个呆子,连个当票子也不知道。”薛姨妈叹道:“怨不得他,真真是侯门千金,而且又小,那里知道这个?那里去有这个?便是家下人有这个,他如何得见?别笑他呆子,若给你们家的小姐们看了,也都成了呆子。”众婆子笑道:“林姑娘方才也不认得,别说姑娘们。此刻宝玉他倒是外头常走出去的,只怕也还没见过呢。”薛姨妈忙将原故讲明。湘云黛玉二人听了方笑道:“原来为此。人也太会想钱了,姨妈家的当铺也有这个不成?”众人笑道:“这又呆了。‘天下老鸹一般黑’,岂有两样的?”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第三十二回“诉肺腑心迷活宝玉,含耻辱情烈死金钏”书中,袭人找湘云做针线活时,最后说了黛玉这么一句话:“她可不作呢。饶这么着,老太太还怕她劳碌着了。大夫又说好生静养才好,谁还烦她做?旧年好一年的工夫,做了个香袋儿,今年半年,还没拿针线呢。”

这就说明了林黛玉绝非是个穷人的孩子!

需要提醒的是,此时黛玉的父亲早已死去。

李婶娘:薛夫人,您受累了,请您稍作片刻。

故事三:下面有请我的第三位旁证,宝玉的同学秦钟。

秦钟:大家好,不好意思,大家都知道我秦钟家是个温饱家庭,还够不上小资,比林黛玉家差了远了,书中在写道秦钟上学之时,有这样一段文字:

“他父亲秦业现任营缮郎,年近七十,夫人早亡。因当年无儿女,便向养生堂抱了一个儿子并一个女儿。谁知儿子又死了,只剩女儿,小名唤可儿,长大时,生的形容袅娜,­性­格风流。因素与贾家有些瓜葛,故结了亲,许与贾蓉为妻。那秦业至五旬之上方得了秦钟。因去岁业师亡故,未暇延请高明之士,只得暂时在家温习旧课。正思要和亲家去商议送往他家塾中,暂且不致荒废,可巧遇见了宝玉这个机会。又知贾家塾中现今司塾的是贾代儒,乃当今之老儒,秦钟此去,学业料必进益,成名可望,因此十分喜悦。只是宦囊羞涩,那贾家上上下下都是一双富贵眼睛,容易拿不出来,为儿子的终身大事,说不得东拼西凑的恭恭敬敬封了二十四两贽见礼,亲自带了秦钟,来代儒家拜见了。然后听宝玉上学之日,好一同入塾。”

秦钟的二十四两学费竟然还得东拼西凑!可见也是穷到家了!

但在秦钟死时却有这么一段文字:

“那秦钟早已魂魄离身,只剩得一口悠悠余气在胸,正见许多鬼判持牌提索来捉他。那秦钟魂魄那里肯就去,又记念着家中无人掌管家务,又记挂着父亲还有留积下的三四千两银子,又记挂着智能尚无下落,因此百般求告鬼判。无奈这些鬼判都不肯徇私,反叱咤秦钟道:“亏你还是读过书的人,岂不知俗语说的:‘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我们­阴­间上下都是铁面无私的,不比你们阳间瞻情顾意,有许多的关碍处。”

穷人秦钟竟然也有三四千两银子的遗产,还不算那些家业什么的不动产!

李婶娘:好了秦钟同学,也请你先下去旁听一会。

故事四:下面有请我的第四位旁证,宝玉的­奶­­奶­贾母。

贾母:嗨!大家好,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既然来了,我就少说两句吧。

不是有这么一句俗语么:“人有什么都好,千万别有病,没什么都行,千万别没钱!”

人是病不起的!因为这医药费的确不是个小数目!

尤其像林黛玉这样的病!竟然从会吃饭的那天起,天天吃的就是人参养荣丸!

书中这样写道,哪一回我倒记不清了:“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因问:“常服何药,如何不急为疗治?”黛玉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那一年我三岁时,听得说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他,只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贾母道:“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

试问古往今来天下万民中又有几个穷人天天吃人参呢?

李婶娘:老太太,您慢点走,服务员,给老太太看座上茶!

故事五:下面有请我的第五位旁证,凤姐的老公贾琏。

贾琏:嗯嗯!大家好!大家也都知道,我贾琏可是­操­持着荣府外务的重要人物,居然为了陪林妹妹料理林如海的后事,一走就是大半年,由此可见这林如海的后事,对贾府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这么重要的头等大事当然就是跟林妹妹商量如何处理林如海的遗产问题!

林如海的遗产到底能给林妹妹继承多少?这是我贾琏此去苏州的重要原因!也是老太太指派给我的重要任务!

那么林如海的遗产到底能给黛玉继承多少呢?

我们看看后面第79、80回薛蟠和桂花夏家的事便知。

书中第七十九回“薛文龙悔娶河东狮,贾迎春误嫁中山狼”时写了桂花夏家的事:

“宝玉道:“什么正经事这么忙?”香菱道:“为你哥哥娶嫂子的事,所以要紧。”宝玉道:“正是。说的到底是哪一家的?只听见吵嚷了这半年,今儿又说张家的好,明儿又要李家的,后儿又议论王家的。这些人家的女儿,她也不知道造了什么罪了,叫人家好端端议论。”香菱道:“这如今定了,可以不用搬扯别家了。”宝玉忙问:“定了谁家的?”香菱道:“因你哥哥上次出门贸易时,顺路到了个亲戚家去。这门亲原是老亲,且又和我们是同在户部挂名行商,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前日说起来,你们两府都也知道的。合长安城中,上至王侯,下至买卖人,都称他家是‘桂花夏家。’”宝玉笑问道:“如何又称为‘桂花夏家’?”香菱道:“她家本姓夏,非常的富贵。其余田地不用说,单有几十顷地独种桂花,凡这长安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她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她家贡奉,因此才有这个浑号。如今太爷也没了,只有老­奶­­奶­带着一个亲生的姑娘过活,也并没有哥儿兄弟,可惜她们家竟绝了后。”宝玉忙道:“咱们也别管他绝后不绝后,只是这姑娘可好?你们大爷怎么就中意了?”

你看薛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呆霸王怎么会中意一个母老虎呢?还不就全在一个“钱”字上吗!他不就是想着将来夏金桂的那份遗产吗!

老薛?老薛呢?你小子别光顾着看美女,快上来说两句。

薛蟠:哈哈,诸位,我是个直肠子,大老粗,实话实说,我娶的这老婆实在不怎么地!你看,她就是有一万个缺点,也掩盖不了她的优点不是?她们夏家就是有钱!我们老薛家如今手头紧,缺的就是这个,唉唉!那个美女,你电话是多少?唉唉!别走啊,别走,说说你的QQ、MSN、E-MAIL也行啊,等等我,唉!等等,哦!对不住了兄弟们,我有要事得先走一步!拜拜了您嘞!”

李婶娘:各位!下面我来做总结­性­发言:

由此可见,黛玉继承大部分遗产应该没有问题,何况林如海也不是突然死亡,他怎么能够看着自己的女儿受穷不管不问呢?又怎么能够让林家四世王侯加上自己这么多年巡盐御史积累下来的万贯家财落入他人之手呢?毕竟林如海的思想境界还没有达到比尔盖茨的水平!他还不至于把巨额财产全都捐给慈善基金会!

所以就有了后来第72回里的那句话,贾琏抱怨家里钱不够花时,说“这会子再发个三二百万的财就好了”,而纵览前文,这贾琏也只有一个机会可能得到如此巨额的财富,那就是贾琏在帮助黛玉处理林如海后事的过程中,让荣国府侵吞了本应属于黛玉的价值“三二百万”两银子的巨额遗产!

“三二百万两”银子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看了下面两个书中的事情便知:

第一,大观园小厨房的厨头柳家的,为了缓解家里经济紧张的状况,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女儿调进怡红院。其实,柳五儿即使调进怡红院,也只是补被撵的坠儿的空缺,工资不过是每月500个钱。500个钱,就能使柳家7口人的生活状况有明显改善,由此我们不难想象一两银子在当时的价值。

第二,第39回,贾府举行螃蟹宴,刘姥姥给算了一笔帐,这顿饭大概要值20多两银子,足够像刘姥姥这样的普通百姓人家“过一年”。

由此可见,20多两银子就足以充当普通百姓人家一年的生活费!我们以现在普通百姓人家一年的生活费大约为8000元人民币为依据,暂时定个不太恰当的银子对人民币的汇率,权且说明一下问题:

1两银子=400元人民币,

二百万两银子=8亿元人民币,

三百万两银子=12亿元人民币,

晕!原来林妹妹竟是个亿万女首富!

那林如海岂不是个大贪官?

让诸位见笑了,林如海最多也只是个小贪,这只不过是他做这么多年巡盐御史的常例钱,再加上他们林家四世列侯积攒下来的所有家产!。

所以他才能安安稳稳的死在床上,而不是死在天牢里。

后来乾隆时代的巨贪和砷,其家产竟是10亿两白银 ,那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

说实话,这“三二百万两”银子也只是他林家财产的一小部分!

2.曹家的历史:

曹雪芹的祖父在江宁织造上因为接待康熙四次南巡而亏空太多,一直到死都没补上,于是康熙下令,让曹家亲家苏州织造李家带领两淮巡盐御史,用所得填补亏空。

曹寅从康熙四十二年起,奉旨与李煦(曹寅妻弟)轮流兼管盐务,四十三年钦点为巡视两淮盐务监察御史。(见《关于江宁职造曹家档案史料》、《江南通志•职官志•文职》、《两淮盐法志•职官》等。)以后一直轮管。直至康熙五十一年曹寅死后,五十二年尚由李煦代管一年,将所得余银五十八万六千两零,作抵偿曹寅历年积欠之用。(见《李煦奏摺》及《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

一年搞到58万两雪花白银,让我们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巡盐御史”!

历史上曹家有个苏州织造李煦李亲家。

再回到红楼中。

红楼中贾母也有个李婶娘李亲家。

原来这个李婶娘李亲家竟然隐含了那么多当年的往事!

曹雪芹很聪明,不但把曹家四次接待康熙南巡的事写入红楼,更是把曹家的李亲家也写了进去,还把“巡盐御史”的帽子安给了林如海。不像现在有些愚蠢的家伙还在问,曹雪芹为什么不把“巡盐御史”直接写到李家的头上呢?曹雪芹为什么不把甄府贾府统统写成是曹府呢?曹雪芹为什么不把贾政写的好点给自己的祖宗脸上贴贴金呢?曹……

晕……

但愿天下那些整天呆看红楼偏爱较真的呆子们听了我李婶娘的证言,能早点醒醒!

法官大人,我的陈述到此结束。

特别###官:我宣布,本庭现在暂时休庭,进入合议程序,请各位陪审团成员发表自己的意见!不同意的请回帖,同意的拍ρi股立马走人!请诸位注意下回预告,本庭将会择日宣判此案!书包 网 想看书来

第31回:孤标傲世偕谁隐

《红楼狂想曲》

作者:无名

第31回:孤标傲世偕谁隐

扬州巡盐御史府。

林如海已经奄奄一息。

看着守在身旁的黛玉,林如海缓缓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要跟自己的女儿交待几句话。”

贾琏忙答应个是,遂和下人一起走出房门。

林如海道:“玉儿,不要难过,人早晚都是要过这一关的,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你。我知道你和宝玉的事情,贾琏一来到就跟我说了,这是好事,男婚女嫁,人之常情!但你知道,这个社会向来是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的,可惜爹爹不能支持到那时了,好在有贾琏带来的老太太这句话,我也就放心多了。但你看老太太现在身边也是无人了,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这么重要的事,却只能派来贾琏这么个酒­色­之徒,我想如今那贾府也是危机重重,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我让贾琏转交给老太太的那三百万两白银,但愿能让他们贾府支撑到你和宝玉完婚之时,那时纵有天大的事,你们也不用怕了,因为我在江南早已为你们打下了一份基业,我也知道,你和宝玉都是那“天生孤癖人皆罕”之人,从来不把那金钱名利放在眼里,可是你们也总得要生活下去吧!所谓“孤标傲世偕谁隐”,你们也总得要找一处隐居的地方,大隐隐于市,这江南历来都是风流名士聚居之地,也是你们最好的安身之处!这一切我都早已为你们安排好了,这是地契,你把它收好,另外,你们那脾气也得收收,所谓“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将来一旦有了麻烦,只怕还是离不开“钱”这个玩意,这有几张银票,你也把它收好。你或许要问爹爹怎么那么多钱?该不会是个大贪官吧!错!其实爹爹从来没有贪过一分钱!这只不过是我这么多年做巡盐御史的常例钱,再加上咱们林家四世列侯积攒下来的所有家产!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我总算可以安心的去找你娘了!这些个地契和银票,我是多么希望你们一辈子也别用着它们啊!但愿!但愿吧,但愿天佑好人,让你们这对有情人能够早一日终成眷属!我走了,玉儿,别难过,你一定要坚强!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都不要做傻事!……”

转眼之间,林如海已经仙逝扬州城!

林黛玉却早已泣不成声!

……

贾府这儿正闹着,人回:“苏州去的人昭儿来了。”凤姐急命唤进来。昭儿打千儿请安。凤姐便问:“回来做什么?”昭儿道:“二爷打发回来的。林姑老爷是九月初三日巳时没的。二爷带了林姑娘同送林姑老爷的灵到苏州,大约赶年底就回来了。二爷打发小的来报个信请安,讨老太太示下,还瞧瞧­奶­­奶­家里好,叫把大毛衣服带几件去。”凤姐道:“你见过别人了没有?”昭儿道:“都见过了。”说毕,连忙退去。凤姐向无名笑道:“你林妹妹可在咱们家住长了。”无名道:“了不得!想来这几日她不知哭得怎样呢。”说着,蹙眉长叹。

凤姐见昭儿回来,因当着人未及细问贾琏,心中自是记挂,待要回去,争奈事情繁杂,一时去了,恐有延迟失误,惹人笑话。少不得耐到晚上回来,复令昭儿进来,细问一路平安信息。连夜打点大毛衣服,和平儿亲自检点包裹,再细细追想所需何物,一并包藏交付昭儿。又细细吩咐昭儿:“在外好生小心服侍,不要惹你二爷生气。时时劝他少吃酒,别勾引他认得混帐女人——回来打折你的腿”等语。

……

且说宁府送殡,一路热闹非常。刚至城门前,又有贾赦、贾政、贾珍等诸同僚属下各家祭棚接祭,一一的谢过,然后出城,竟奔铁槛寺大路行来。

秦钟看时,只见凤姐的车往北而去,后面拉着无名的马,搭着鞍笼,便知无名同凤姐坐车,自己也便带马赶上来,同入一庄门内。早有家人将众庄汉撵尽。那庄农人家无多房舍,婆娘们无处回避,只得由她们去了。那些村姑、庄­妇­见了凤姐、无名、秦钟的人品、衣服、礼数、款段,岂有不爱看的?

一时凤姐进入茅堂,因命无名等先出去玩玩。无名等会意,因同秦钟出来,带着小厮们各处游玩。凡庄农动用之物,皆不曾见过。无名一见了锹、锄、镢、犁等物,皆以为奇,不知何向所使,其名为何。小厮在旁一一的告诉了名­色­,说明原委。无名听了,因点头叹道:“怪道古人诗上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正为此也。”一面说,一面又至一间房前,只见炕上有个纺车,无名又问小厮们:“这又是什么?”小厮们又告诉他原委。无名听说,便上来拧转作耍,自为有趣。只见一个约有十七八岁的村庄丫头跑了来乱嚷:“别动坏了!”众小厮忙断喝拦阻。无名忙丢开手,陪笑说道:“我因为没见过这个,所以试它一试。”那丫头道:“你们哪里会弄这个!站开了,我纺与你瞧。”秦钟暗拉无名笑道:“此卿大有意趣。”无名一把推开,笑道:“该死的!再胡说,我就打了。”说着,只见那丫头纺起线来。无名正要说话时,只听那边老婆子叫道:“二丫头,快过来!”那丫头听见,丢下纺车,一径去了。

无名怅然无趣。只见凤姐打发人来叫他两个进去。凤姐洗了手,换衣服,抖灰土,问他们换不换。无名不换,只得罢了。家下仆­妇­们将带着行路的茶壶、茶杯、十锦屉盒、各样小食端来,凤姐等吃过茶,待他们收拾完备,便起身上车。外面旺儿预备下赏封,赏了本村主人,庄­妇­等来叩赏。凤姐并不在意,无名却留心看时,内中并无二丫头。一时上了车,出来走不多远,只见迎头二丫头怀里抱着她小兄弟,同着几个小女孩子说笑而来。无名恨不得下车跟了他她去,料是众人不依的,少不得以目相送,争奈车轻马快,一 时展眼无踪。

接下来便是王凤姐弄权铁槛寺,那凤姐儿已是得了云光的回信,俱已妥协。老尼达知张家,果然那守备忍气吞声的受了前聘之物。谁知那张家父母如此爱势贪财,却养了一个知义多情的女儿,闻得父母退了前夫,他便一条麻绳悄悄的自缢了。那守备之子闻得金哥自缢,他也是个极多情的,遂也投河而死,不负妻义。张李两家没趣,真是人财两空。这里凤姐却坐享了三千两,王夫人等连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自此凤姐胆识愈壮,以后有了这样的事,便恣意的作为起来。也不消多记。最终王熙凤的结局正是落入这铁槛之中!

然后是秦鲸卿得趣馒头庵,偏那秦钟秉赋最弱,因在郊外受了些风霜,又与智能儿偷期绻缱,未免失于调养,回来时便咳嗽伤风,懒进饮食,大有不胜之状,遂不敢出门,只在家中养息。水月庵的智能私逃进城,找至秦钟家下看视秦钟,不意被秦业知觉,将智能逐出,将秦钟打了一顿,自己气的老病发作,三五日光景呜呼死了。秦钟本自怯弱,又带病未愈,受了笞杖,今见老父气死,此时悔痛无及,更又添了许多症候。最终一命呜呼,也只落了个土馒头!

此回据此可改为:“王凤姐弄权终入铁槛寺,秦鲸卿得趣命丧馒头庵”

这倒正应了那句老话:

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

……

一日正是贾政的生辰,宁荣二处人丁都齐集庆贺,闹热非常。忽有门吏忙忙进来,至席前报说:“有六宫都太监夏老爷来降旨。”唬的贾赦贾政等一­干­人不知是何消息,忙止了戏文,撤去酒席,摆了香案,启中门跪接。早见六宫都太监夏守忠乘马而至,前后左右又有许多内监跟从。那夏守忠也并不曾负诏捧敕,至檐前下马,满面笑容,走至厅上,南面而立,口内说:“特旨:立刻宣贾政入朝,在临敬殿陛见。”说毕,也不及吃茶,便乘马去了。贾赦等不知是何兆头。只得急忙更衣入朝。

贾母等合家人等心中皆惶惶不定,不住的使人飞马来往报信。有两个时辰工夫,忽见赖大等三四个管家喘吁吁跑进仪门报喜,又说“奉老爷命,速请老太太带领太太等进朝谢恩”等语。那时贾母正心神不定,在大堂廊下伫立,那邢夫人,王夫人,尤氏,李纨,凤姐,迎春姊妹以及薛姨妈等皆在一处,听如此信至,贾母便唤进赖大来细问端的。赖大禀道:“小的们只在临敬门外伺候,里头的信息一概不能得知。后来还是夏太监出来道喜,说咱们家大小姐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后来老爷出来亦如此吩咐小的。如今老爷又往东宫去了,速请老太太领着太太们去谢恩。”贾母等听了方心神安定,不免又都洋洋喜气盈腮。于是都按品大妆起来。贾母带领邢夫人,王夫人,尤氏,一共四乘大轿入朝。贾赦,贾珍亦换了朝服,带领贾蓉,贾蔷奉侍贾母大轿前往。于是宁荣两处上下里外,莫不欣然踊跃,个个面上皆有得意之状,言笑鼎沸不绝。

……

这年年底,且喜贾琏与黛玉要回来,先遣人来报信,明日就可到家,无名听了,方略有些喜意。细问原由,方知贾雨村亦进京陛见,皆由王子腾累上保本,此来后补京缺,与贾琏是同宗弟兄,又与黛玉有师徒之谊,故同路作伴而来。林如海已葬入祖坟了,诸事停妥,贾琏方进京的。本该出月到家,因闻得元春喜信,遂昼夜兼程而进,一路俱各平安。无名只问得黛玉“平安”二字,余者也就不在意了。

好容易盼至明日午错,果报:“琏二爷和林姑娘进府了。”见面时彼此悲喜交接,未免又大哭一阵,后又致喜庆之词。

无名心中品度黛玉,越发出落得超逸了。

黛玉又带了许多书籍来,忙着打扫卧室,安Сhā器具。又将些纸笔等物分送宝钗、迎春、无名等人。

至次日清晨,无名来到黛玉房中。

彼时,黛玉自在床上歇午,丫鬟们皆出去自便,满屋内静悄悄的。无名揭起绣线软帘,进入里间。只见黛玉睡在那里,忙走上来推她道:“好妹妹,才吃了饭,又睡觉!”将黛玉唤醒。黛玉见是无名,因说道:“我不困,只略歇歇儿。你且别处去闹会子再来。”无名推她道:“我往哪去呢?见了别人就怪腻的。”

黛玉听了,睁开眼,起身笑道:“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

无名又将北静王所赠鹡鸰香串取出来,对黛玉道:“林妹妹,你帮我看看,这北静王送我的这串念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说完便递到黛玉手中。

黛玉道:“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它。”遂掷落于地。

无名笑道:“我知道你不稀罕它,但你也别拿东西出气不是?这北静王的确不是什么好玩意!你骂的真是太对了!他何止是臭,简直是非常的臭!算了,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再拿着只怕连我也沾臭了。不过扔了也怪可惜的,赶明儿­干­脆我把它转送给别人得了。”

黛玉笑道:“你爱送谁送谁,这跟我有什么相­干­?再说以后等着你送东西的人多着呢,比如说那汗巾子啦、金麒麟啦、贴身的红绫袄儿啦……你既要在这里,那边去老老实实的坐着,咱们说话儿。谁同你拉拉扯扯的。一天大似一天,还是这么涎皮赖脸的,连个道理也不知道。你也不来用哄我。从今以后,我也不敢亲近二爷了,二爷也全当我去了。”

无名听了笑道:“你往哪里去呢?”

黛玉道:“我回家去。”

无名笑道:“我跟了去。”

黛玉道:“我死了。”

无名道:“你死了,我做和尚!”

黛玉一闻此言,登时将脸放下来,问道:“想是你要死了,胡说的是什么!你家倒有几个亲姐姐、亲妹妹呢,明儿都死了,你有几个身子去作和尚?明儿我倒把这话告诉人去评评。”

无名自知这话说得造次了,后悔不来,登时脸上红胀起来,低着头不敢则一声。幸而屋里没人。黛玉两眼直瞪瞪的瞅了他半天,气得一声儿也说不出来。见无名憋得脸上紫胀,便咬着牙用指头狠命的在他额颅上戳了一下,哼了一声,咬牙说道:“你这……”刚说了两个字,便又叹了一口气,仍拿起手帕子来擦眼泪。无名心里原有无限心事,又兼说错了话,正自后悔;又见黛玉戳他一下,要说又说不出来,自叹自泣,因此自己也有所感,不觉滚下泪来。要用帕子揩拭,不想又忘了带来,便用衫袖去擦。黛玉虽然哭着,却一眼看见了,见他穿著簇新藕合纱衫,竟去拭泪,便一面自己拭着泪,一面回身将枕上搭的一方绡帕子拿起来,向无名怀里一摔,一语不发,仍掩面自泣。

黛玉道:“我没这么大福禁受,比不得宝姑娘,什么金什么玉的,我们不过是草木之人!”无名听她提出“金玉”二字来,不觉心动疑猜,便说道:“除了别人说什么金什么玉,我心里要有这个想头,天诛地灭,万世不得人身!”林黛玉听他这话,便知他心里动了疑,忙又笑道:“好没意思,白白的说什么誓!管你什么金什么玉的呢!”无名道:“我心里的事也难对你说,日后自然明白。除了老太太、老爷、太太这三个人,第四个就是妹妹了。要有第五个人,我也说个誓。”黛玉道:“你也不用说誓,我很知道,你心里有‘妹妹’。但只是见了姐姐,就把妹妹忘了。”无名道:“那是你多心,我再不的。”

无名遂叹道:“当初姑娘来了,那不是我陪着玩笑?凭我心爱的,姑娘要,就拿去;我爱吃的,听见姑娘也爱吃,连忙­干­­干­净净收着等姑娘吃。一桌子吃饭,一床上睡觉。丫头们想不到的,我怕姑娘生气,我替丫头们想到了。我心里想着:姊妹们从小儿长大,亲也罢,热也罢,和气到了儿,才见得比人好。如今谁承望姑娘人大心大,不把我放在眼里,倒把外四路的什么宝姐姐、凤姐姐的放在心坎儿上,倒把我三日不理四日不见的。我又没个亲兄弟、亲姊妹。虽然有两个,你难道不知道是和我隔母的?我也和你是独出,只怕同我的心一样。谁知我是白­操­了这个心,弄得我有冤无处诉!”说着,不觉滴下眼泪来。

黛玉耳内听了这话,眼内见了这形景,心内不觉灰了大半,也不觉滴下泪来,低头不语。

无名见她这般形景,遂又说道:“我也知道我如今不好了,但只凭着怎么不好,万不敢在妹妹跟前有错处。便有一二分错处,你倒是或教导我,戒我下次,或骂我两句,打我两下,我都不灰心。谁知你总不理我,叫我摸不着头脑,少魂失魄,不知怎么样才是。就便死了,也是个屈死鬼,任凭高僧高道忏悔,也不能超生,还得你申明了缘故,我才得托生呢!”

黛玉听了不觉又肝肠寸断,泪如雨下。

无名见了,禁不住抬起手来替她拭泪。林黛玉忙向后退了几步,说道:“你又要死了,作什么这么动手动脚的!”无名笑道:“说话忘了情,不觉的动了手,也就顾不得死活。”林黛玉道:“你死了倒不值什么,只是丢下了什么金,又什么麒麟,可怎么样呢?”一句话又把无名说急了,赶上来问道:“你还说这话!到底是咒我还是气我呢?”林黛玉见问,方想起刚才的事来,遂自悔自己又说造次了,忙笑道:“你别着急,我原说错了。这有什么呢,筋都暴起来,急得一脸汗。”一面说,一面禁不住近前伸手替他拭脸上的汗。无名瞅了她半天,方说道“你放心”三个字。林黛玉听了,怔了半天,方说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明白这话。你倒说说,怎么是放心不放心?”无名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果不明白这话?难道我素日在你身上的心都用错了?连你的意思若体贴不着,就难怪你天天为我生气了。”林黛玉道:“真不明白这放心不放心的话。”无名点头叹道:“好妹妹,你别哄我。果然不明白这话,不但我素日之心白用了,且连你素日待我之意也都辜负了。你皆因总是不放心的原故,才弄了一身病。但凡宽慰些,这病也不得一日重似一日。”林黛玉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细细思之,竟比自己肺腑中掏出来的还觉恳切,竟有万句言语,满心要说,只是半个字也不能吐,却怔怔的望着他。此时,无名心中也有万句言语,一时不知从哪一句上说起,却也怔怔的望着黛玉。两个人怔了半天,林黛玉只咳了一声,两眼不觉滚下泪来,回身便要走。无名忙上前拉住,说道:“好妹妹,且略站住,我说一句话再走。”林黛玉一面拭泪,一面将手推开,说道:“有什么可说的。你的话我早知道了!”

无名不禁长叹一声道:“人谓茜纱窗下,我本无缘;孰知黄土垄中,卿何薄命!”

黛玉听了,忡然变­色­,心中虽有无限的狐疑乱拟,外面却不肯露出,遂忙道:“快去­干­你的正经事罢。才刚太太打发人,叫你明儿一早快过大舅母那边去。你二姐姐已有人家求准了,想是明儿那家人来拜允,所以叫你们过去呢。”

说完,黛玉便自取路出去了。

原来贾赦已将迎春许与孙家了。这孙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军官出身,乃当日宁荣府中之门生,算来亦系世交。如今孙家只有一人在京,现袭指挥之职,此人名唤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年纪未满三十,且又家资饶富,现在兵部候缺题升。因未有室,贾赦见是世交之孙,且人品家当都相称合,遂青目择为东床娇婿。亦曾回明贾母。贾母心中却不十分称意,想来拦阻亦恐不听,儿女之事自有天意前因,况且她是亲父主张,何必出头多事;为此,只说“知道了”三字,余不多及。贾政又深恶孙家,虽是世交,当年不过是彼祖希慕荣、宁之势,有不能了结之事,才拜在门下的,并非诗礼名族之裔,因此,倒劝谏过两次,无奈贾赦不听,也只得罢了。

无名听到此处,不禁呆了一下。

怎么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很是不对劲!

这时,却听见通灵宝玉中的神瑛微微笑道:“无名,恭喜你啊!真可谓是天上只一日,人间已千年!你和林妹妹的这番对话不当紧,却不知早已让咱们走到了红楼的第79层,接下来,咱们面临的可就是一个真正的大坎!再往上走,那才真的叫“高处不胜寒”!你我也彼此多珍重吧!”

红楼六探:宝钗大怒

红楼六探:宝钗大怒

在红楼梦里,宝钗是一个“淡极始知花更艳”,“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名门闺秀,是一朵“艳冠群芳”的牡丹花,是一个“珍重芳姿昼掩门”,“ 不语婷婷日又昏”的才女佳人!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仪态端庄、稳重大方的闺阁淑女,有一天竟然也会被人惹得勃然大怒!

这样的大怒在前80回书中也只有一次!

由此可见,这样的大怒也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惊人之处!

在第30回“宝钗借扇机带双敲,龄官划蔷痴及局外”一回中,出现了这样一段文字:

“此时宝钗正在这里。那林黛玉只一言不发,挨着贾母坐下。宝玉没甚说的,便向宝钗笑道:“大哥哥好日子,偏生我又不好了,没别的礼送,连个头也不得磕去。大哥哥不知我病,倒像我懒,推故不去的。倘或明儿恼了,姐姐替我分辨分辨。”宝钗笑道:“这也多事。你便要去也不敢惊动,何况身上不好,弟兄们日日在一处,要存这个心倒生分了。”宝玉又笑道:“姐姐知道体谅我就好了。”又道:“姐姐怎么不看戏去?”宝钗道:“我怕热,看了两出,热得很。要走,客又不散。我少不得推身上不好,就来了。”宝玉听说,自己由不得脸上没意思,只得又搭讪笑道:“怪不得他们拿姐姐比杨妃,原也体丰怯热。”宝钗听说,不由得大怒,待要怎样,又不好怎样。回思了一回,脸红起来,便冷笑了两声说道:“我倒像杨妃,只是没一个好哥哥好兄弟可以作得杨国忠的!”二人正说着,可巧小丫头靛儿因不见了扇子,和宝钗笑道:“必是宝姑娘藏了我的。好姑娘,赏我罢!”宝钗指她道:“你要仔细!我和你玩过?你再疑我。和你素日嘻皮笑脸的那些姑娘们跟前,你该问她们去。”说得靛儿跑了。宝玉自知又把话说造次了,当着许多人,更比才在林黛玉跟前更不好意思,便急回身又同别人搭讪去了。黛玉听见宝玉奚落宝钗,心中着实得意,才要搭言,也趁势取个笑,不想靛儿因找扇子,宝钗又发了两句话,她便改口笑道:“宝姐姐,你听了两出什么戏?”宝钗因见黛玉面上有得意之态,一定是听了宝玉方才奚落之言,遂了她的心愿,忽又见问她这话,便笑道:“我看的是李逵骂了宋江,后来又赔不是。”宝玉便笑道:“姐姐通今博古,­色­­色­都知道,怎么连这一出戏的名字也不知道?就说了这么一串子。这叫《负荆请罪》。”宝钗笑道:“原来这叫做《负荆请罪》!你们通今博古,才知道‘负荆请罪’,我不知道什么是‘负荆请罪’!”一句话未说完,宝玉、黛玉二人心里有病,听了这话早把脸羞红了。凤姐儿于这些上虽不通达,但见他三人形景,便知其意,便也笑着问人道:“你们大暑天,谁还吃生姜呢?”众人不解其意,便说道:“没有吃生姜。”风姐儿故意用手摸着腮,诧异道:“既没人吃生姜,怎么这么辣辣的?”宝玉黛玉二人听见这话,越发不好过了。宝钗再欲说话,见宝玉十分惭愧,形景改变,也就不好再说,只得一笑收住。别人总未解得他四个人的言语,因此付之流水。”

书中这段话的命运正如上文最后一句所言,世上有很多人并解得他四个人的言语,因此也就被付之了流水。

这是宝钗的第一次大怒。

这天正是“五月初三”薛蟠的生日!这天同时也是“四月二十六” “遮天大王”的“圣诞”日。(至于为什么,请参看下一探:“红楼七探:双瑞双寿之谜”)

所以在这天,贾宝玉会带着双瑞、双寿来冯紫英家赴薛蟠的生日聚会!

在这一天,共发生了八件“大不幸之中又大幸!”的惊天大事!

此探既是说的其中的一件:宝钗大怒。(其余的七件,暂时留待下文继续探究!)

这次大怒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贾宝玉跟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也许贾宝玉的本意是夸宝钗是个大美人,就好像今天随便一条大街上的一个帅哥遇见一个美女时,都会说“姐姐你好靓啊,绝对赶得上当年的杨贵妃了!”这时候恐怕满大街的人都会被吸引过来,而那位被“夸奖”的美女一定会羞答答娇滴滴的摆个POSS,然后高声道:“酷哥你可真会夸人哦!小女子倒不好意思哩!今晚咱们一起去泡杯咖啡如何?”然后是满大街嫉妒的眼光“唰唰唰”的直冲过来!……

但人家薛宝钗就没有如此!

因为在薛宝钗的眼里, 这“杨贵妃”仨字,从来就不是个褒义词!甚至有时候连“美女”这个词都不敢说是个褒义词!

这也就是薛宝钗的过人之处!

也因为她看透了女人的本质!

不像现在的很多庸脂俗粉,恬不知耻的当着花瓶还四处炫耀!

但这又何尝不是现代人的悲哀!

当贾宝玉夸奖薛宝钗是中国古典四大美女之一的时候,薛宝钗却勃然大怒!

这个红楼梦里的小Сhā曲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深思!

到底在杨贵妃的故事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玄机?才会让薛宝钗如此大怒?

1.杨贵妃的故事:

如果大家有兴致,可以直接到百度去搜索相关资料。本文只选择部分关键语句呈现如下:

杨玉环与西施、王昭君、貂蝉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美女。

唐代蒲州永乐人(山西永济人)。天宝四年(745)入宫,得唐玄宗宠幸,封为贵妃,(时玄宗年六十一,贵妃年二十七)父兄均因此而得以势倾天下。

杨玉环(公元719-756年):唐代宫廷音乐家、歌舞家,其音乐才华在历代后妃中鲜见。开元七年719年农历六月初一生于容州(今广西玉林容县),出身宦门世家,曾祖父杨汪是隋朝的上柱国、吏部尚书,唐初被李世民所杀,父杨玄琰,是蜀州司户,叔父杨玄珪曾任河南府土曹,杨玉环的童年是在四川度过的,10岁左右,父亲去世,她寄养在洛阳的三叔杨玄珪家。

杨玉环天生丽质,加上优越的教育环境,使她具备有一定的文化修养,­性­格婉顺,­精­通音律,擅歌舞,并善弹琵琶。虽为美女,但仍有缺陷:其体有狐臭,因此特别喜欢沐浴。

开元二十二年七月,唐玄宗的女儿咸宜公主在洛阳举行婚礼,杨玉环也应邀参加。咸阳公主之胞弟寿王李瑁对杨玉环一见钟情,唐玄宗在武惠妃的要求下当年就下诏册立她为寿王妃。婚后,两人甜美异常。

开元二十八年(740年),唐玄宗和杨玉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杨氏才22岁,而他已经56岁了。老是老点,可他是皇帝,所以能够为所欲为。他不但不管她叫什么,而且也不管她嫁没嫁人,甚至都不考虑她嫁的是自己的儿子,只要他喜欢,便一定要夺过来。

唐玄宗看上杨玉环时,她已经嫁给寿王李瑁差不多五年了。唐时宫廷“胡风”盛行,老子抢儿子的媳­妇­,好像也不算稀罕事,“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嘛,所以也没有卫道士哭闹着向皇上谏劝什么“人伦之理”。但这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唐玄宗还是做了一些台面上的工作。譬如先是打着孝顺的旗号,下诏令她出家做女道士,说是要为自己的母亲窦太后荐福,并赐道号“太真”,让杨玉环搬出寿王府,住太真宫。这样做也是为避人耳目,方便他们偷­情­。好不容易熬过五年,玄宗先是很正经地尽了一把“父亲之责”,为寿王李瑁娶韦昭训的女儿为妃,紧接着就迫不及待地将杨氏迎回宫里,并正式册封为贵妃。杨玉环不仅长得漂亮,歌舞俱佳,而且很是聪明,善解人意,简直就是皇上的贴心“小棉袄”,玄宗自然极为喜欢。不久,杨玉环便专宠后宫,使得“六宫粉黛无颜­色­”,当时宫中称她为娘子,一切待遇(仪体规制)也都是皇后级别。

天宝四年,唐玄宗把韦昭训的女儿册立为寿王妃后,遂册立杨玉环为贵妃,玄宗自废掉王皇后就再未立后,因此杨贵妃就相当于皇后。

杨贵妃有三位姐姐,皆国­色­,也应召人宫,封为韩国夫人、秦国夫人、虢国夫人,每月各赠脂粉费十万钱。虢国夫人杨花花排行第三,以天生丽质自美,不假脂粉。杜甫《虢国夫人》诗云:“虢国夫人承主思,平明上马入金门。却嫌脂粉宛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杜诗详注》卷二)乃为事实之写照。

杨玉环自入宫以来,遵循封建的宫廷体制,不过问朝廷政治,不Сhā手权力之争,以自己的妩媚温顺及过人的音乐才华受到玄宗的百般宠爱,虽曾因妒而触怒玄宗,以致两次被送出宫,此外,杨玉环在宫中与安禄山有染,但最终玄宗还是难以割舍她。直至安史之乱,唐玄宗仅带杨贵妃西逃,在马嵬坡兵谏时,杨贵妃被逼赐死,年方38岁。

安史之乱,唐玄宗逃离长安,途至马嵬坡,六军不肯前行,说是因为杨国忠(贵妃之堂兄)通于胡人,而致有安禄山之反,玄宗为息军心,乃杀杨国忠。六军又不肯前行,谓杨国忠为贵妃堂兄,堂兄有罪,堂妹亦难免,贵妃亦被缢死于路祠。安史治乱与杨贵妃无关,她成了唐玄宗的替罪羔羊。

自古以来,很多诗歌词曲中反映了杨贵妃的故事,元朝白朴撰有《唐明皇秋夜梧桐雨》杂剧,明朝有屠隆隆《彩毫记》传奇、吴世美《惊鸿记》传奇、无名氏《磨尘鉴》传奇,清朝有洪升《长生殿》传奇,京剧有《百花亭》、《贵妃醉酒》、《太真外传》、《马嵬坡》等,其它地方剧种也有许多演杨贵妃的故事,真是不胜枚举。尤以梅兰芳主演的京剧《贵妃醉酒》,以其独创­性­及卓越演技唱腔,饮誉海内外。小说则有《杨太真外传》、陈鸿《长恨歌传》、《隋唐演义》等。

……

看了杨贵妃的故事,你一定非常明白薛宝钗为何会勃然大怒!

薛宝钗大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倒像杨妃,只是没一个好哥哥好兄弟可以作得杨国忠的!”

这话说的好不奇怪!

我们都知道,薛宝钗的哥哥薛蟠早就是个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假如宝钗真的做了贵妃,我们完全可以断定薛蟠和杨国忠绝对会有一拼!

所以我们说这话好不奇怪!

换个角度,我们就会恍然大悟!

假设你就是那此时的薛宝钗!

你大怒之后反击的第一句话是在说自己吗?

NO!NO!NO!

原来这话是在说宝玉!

是在说宝玉有个姐姐元春做了贵妃,贾宝玉你就是杨国忠!

似乎这就是问题的答案了,这也并不难吗!也不至于“别人总未解得他四个人的言语,因此付之流水”啊。

但宝玉真的很像杨国忠吗?

这点我们都知道,

他们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扯到一块去!

他们俩也确实一点都不像!

那薛宝钗这样的反击岂不是很无力?

所以我们说薛宝钗的这话真的好不奇怪!

但宝玉听了显然被击中要害,“宝玉自知又把话说造次了,当着许多人,更比才在林黛玉跟前更不好意思,便急回身又同别人搭讪去了。”

真是奇哉怪哉!

看来我们倒还要复习一下杨国忠的故事!才能参透其中的奥秘!

2.杨国忠的故事:

杨玉环得宠于唐玄宗之后,她的族兄杨国忠也飞黄腾达,升任宰相,身兼40余职,杨国忠与安禄山的矛盾最终导致了安史之乱,而他与太子李亨的矛盾最终使杨氏灭门。

杨国忠,本名钊,唐朝蒲州永乐(今山西芮城)人。杨贵妃同曾祖兄(另一说同祖兄)。张易之(武则天时的“二张”之一)之甥。生年不详,卒于唐玄宗天宝十五载(756年)六月。

杨钊从小行为放荡不羁,喜欢喝酒赌博,因此穷困潦倒,经常向别人借钱,人们很瞧不起他。30岁时,他在四川从军,发愤努力,表现优异,但因节度使张宥看不上他,只任他为新都尉,任期满后。更为贫困。四川的大富翁鲜于仲通在经济上经常资助他,并把他向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推荐。章仇兼琼一见杨钊身材魁梧,仪表堂堂,又伶牙俐齿,非常满意,遂即任他为采访支使,两人关系密切。因为章仇兼琼当时正虑李林甫专权,禄位难保,所以欲使杨钊进入朝廷,作一内援。此时杨玉环已封为贵妃,贵妃的三位同胞姐姐也日益受宠。章仇兼琼便利用这一裙带关系,派杨钊到京城向朝廷贡俸蜀锦。当杨钊路过郫县时,兼琼的亲信奉命又给了他价值万缗的四川名贵土特产。到长安后,杨钊把土特产一一分给杨氏诸姐妹并说这是章仇兼琼所赠。于是,杨氏姐妹就经常在玄宗面前替杨钊和章仇兼琼美言,并将杨钊引见给玄宗,玄宗任他为金吾兵曹参军。从此,杨钊便可以随供奉官随便出入禁中。

杨钊在长安立脚之后,便凭借贵妃和杨氏诸姐妹得宠的条件。巧为钻营。在宫内,他经常接近贵妃,小心翼翼地侍奉玄宗,投其所好;在朝廷,则千方百计巴结权臣。每逢禁中传宴,杨钊掌管樗蒲文簿(一种娱乐活动的记分簿),玄宗对他在运算方面的­精­明十分赏识,曾称赞他是个好度支郎。不久,杨钊便担任了监察御史,很快又迁升为度支员外郎,兼侍御史。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便身兼15余职,成为朝廷的重臣。

天宝九年(750年)十月,杨钊因为图谶上有“金刀”二字,请求改名,以示忠诚,玄宗赐名“国忠”。

杨国忠在与宰相李林甫的关系上,起初,二人一唱一合,互相利用。杨国忠为了向上爬,竭力讨好李林甫,李林甫也因为杨国忠是皇亲国戚,尽力拉拢。在李林甫陷害太子李亨时,杨国忠等人充当打手,并积极参与其活动。他们在京师另设立推院,屡兴大狱,株连太子的党羽数百家。由于杨国忠恃宠敢言,所以每次总是由他首先发难。杨国忠与太子李亨的矛盾也由此愈结愈深。后来,李林甫与杨国忠由于新旧贵族之间的争权夺利产生了矛盾,主要表现在对待王鉷的问题上。因王氏的宠遇太深,本是李林甫和杨国忠共同嫉妒的对象。但是为了牵制杨国忠,李林甫则极力提拔王氏;当杨国忠陷害王氏时,李林甫又竭力为其开脱罪责。由于杨国忠做了手脚。玄宗便开始疏远李林甫,王氏也以莫须有的罪名被致于死地。王氏所兼职务全部归杨国忠。

(王鉷:唐太原祁县(今属山西)人。以善治租赋,累官至户部员外郎,常兼侍御史。天宝年间,历任京和市和籴使,户口­色­役使,御史中丞,京畿、关内道黜陟使等职,每年搜刮大量财物入内库,极受信任。迁户部侍郎,兼二十余使,文案堆积,吏争入求署一字,累数日不得。封太原县公。后因事牵连赐自尽。)

天宝十四载(755年)爆发了安史之乱。安禄山发动叛乱的借口是讨杨国忠。杨国忠与安禄山都是天宝年间的新贵,同样受着玄宗的宠通。但是,杨国忠的发迹要比安禄山晚得多。当杨国忠尚未担任高官要职时,安禄山早在天宝元年(742年)正月就升任平卢节度使,以后又兼范阳节度使、河北采访使、御史大夫,稍后又兼河东节度使。天宝九载(750年)又封为东平郡王。杨国忠虽有外戚关系,但迟至天宝七载(748年)始迁给事中,兼御史中丞,专判度支事。安禄山在朝中对老谋深算的李林甫十分惧怕,而对杨国忠则根本瞧不起。杨国忠接替宰相后,看到不能制服安禄山,便经常向玄宗说安禄山有谋反的野心和迹象,想借玄宗之手除掉安禄山。可玄宗认为这是将相不和,不予理睬。杨国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奏请让陇右节度使哥舒翰兼河西节度使,以便排斥和牵制安禄山。天宝十三载(754年)春,玄宗按照杨国忠的意见召安禄山入朝,试其有无谋反之心。安禄山由于事先得到杨贵妃的通风报信,故将计就计,装模做样地向玄宗诉说自己的一片“赤心”,赢得玄宗更加信任,打算让安禄山当宰相(加同平章事),并令太常卿张垍草拟诏敕。杨国忠知此立即劝阻道:“安禄山虽有军功,但他目不识丁,怎能当宰相。如果发下制书,恐怕四夷轻视朝廷。”玄宗只好作罢,任安禄山为左仆­射­。至此。安禄山与杨国忠以及唐王朝的矛盾更加尖锐激烈,一触即发。加之杨国忠任宰相后,官吏贪渎,政治腐败,民怨沸腾,终于使安禄山发动了以讨杨国忠为名,行夺取皇位之实的叛乱。

天宝十五载(756年)六月,叛军攻陷潼关,长安危在旦夕,玄宗根据杨国忠的建议,决定逃往四川避难。当走到马嵬驿(今陕西兴平县)时,将士们又累又饿,加之天气炎热,拒绝继续前进。此时,杨国忠的政敌太子李亨、宦官李辅国和陈玄礼一致认为,除去杨国忠的时机已成熟,并由陈玄礼出面对将士进行煽动,说这场叛乱全是由杨国忠引起的,杀了杨国忠就可止息叛乱。这时,有20多名吐蕃使者在驿站西门外堵住杨国忠的马头,向他要饭吃。激怒了的士兵们立即将他们包围上来,大喊:“杨国忠与吐蕃谋反!”一箭­射­中了他的马鞍。杨国忠逃进西门内,军士们蜂拥而入,将其乱刀砍死。接着,杨贵妃也被缢死,杨国忠的大儿子大常卿兼户部侍郎杨暄以及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也一并被杀。杨国忠的妻子裴柔和幼子杨晞以及沈国夫人逃至陈仓(今陕西宝­鸡­市),裴柔在竹林中让虢国夫人用剑刺死自己。虢国夫人然后自刎,但没有死,被县吏押回狱中,后血凝至喉而死。

马嵬驿之变,表面上看来是一场士兵哗变,实质上是由太子李亨和宦官李辅国、高力士等策划的一场争权斗争。太子李亨自天宝五载(746年)遭李林甫和杨国忠的打击后,极为孤立;杨国忠任宰相后,又连遭倾轧;安禄山叛乱时,玄宗本想让太子李亨接替皇位,由于杨国忠及其姐妹的反对而未成事实;后又弃京幸蜀,如果到了蜀中,李亨在杨国忠势力的控制下就更无出头之日了。因此,太子李亨主谋,借机除掉了杨国忠。

杨国忠专权误国,积怨太深,终被乱刀砍死,落得遗臭万年。这是罪有应得。但是客观地看,在他执政期间,虽然国事日非,但朝中未出现李林甫妒贤嫉能、诛逐大臣时的那种恐怖动荡局面,而在一时间内还曾搜罗天下奇才,迸拔淹滞,颇得众誉。自然,杨国忠独揽大权,外戚跋扈,民怨沸腾,终不可收拾,爆发了安史之乱,使强大的唐王朝江河日下,一蹶不振。杨国忠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上的宰相,自有他个人应负的责任。但是,再往前看,李林甫执政期间,唐王朝就已经显露出趋向没落的种种迹象,只是到了杨国忠执政时来了个总爆发而已。

在杨国忠的故事里,你到底领悟了多少与红楼梦相关的内容?

原来这杨国忠竟是另有其人!

他就是贾宝玉的哥哥,“玉”字辈的老大:贾珍!

而杨贵妃的非正常死亡的原型又是谁?

这个人只能是秦可卿!

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原来竟包含着无比惊人的大秘密!

此事暂且放下,我们接着看宝钗的大怒。

接下来是宝钗的第二句话:

“二人正说着,可巧小丫头靛儿因不见了扇子,和宝钗笑道:“必是宝姑娘藏了我的。好姑娘,赏我罢!”宝钗指她道:“你要仔细!我和你玩过?你再疑我。和你素日嘻皮笑脸的那些姑娘们跟前,你该问她们去。”说得靛儿跑了。”

薛宝钗的第二句话更值得深思,这话不仅针对宝玉,还间接的指向了黛玉!所以会有此回的回目名:“宝钗借扇机带双敲”!

宝钗的这句话充分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她绝对无意于Сhā足宝黛之间爱情,更不想做一个为人所不齿的“第三者”,从此以后,你们休再疑我!

同时宝钗也在向天下人宣告:从此以后,你们也休再疑我!

就是宝钗的这句话,将高鹗后40回书中的薛宝钗彻底颠覆!

宝钗大怒后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宝钗笑道:“原来这叫做《负荆请罪》!你们通今博古,才知道‘负荆请罪’,我不知道什么是‘负荆请罪’!”一句话未说完,宝玉、黛玉二人心里有病,听了这话早把脸羞红了。”

后来凤姐又在一旁添油加醋,弄得宝黛更是不好意思。

“宝钗再欲说话,见宝玉十分惭愧,形景改变,也就不好再说,只得一笑收住。”

其实宝钗真的也很无奈!

宝钗后来一定还有几次大怒,这几次大怒都起到了非同一般的效果!

我们可以用一句话来说明后来的几次大怒:“屋漏逢­阴­雨,他乡丧故知,洞房冷月夜,情榜题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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