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柯梦兰还要再辩,却被柯行东抬手打断。他似乎无心理会金十两的贬斥,却对云襄拜道:“公子突然出现,定是有为而来,敢请公子示下?”
云襄笑道:“方才我经过宝号,发现门外有转让的告示。进去一看,却发现生意兴隆,人气旺盛,实在不像是需要转手的烂地。所以便大胆猜想宝号是遇到了麻烦,正好我也缺钱,就狂妄地在令爱手上连杀五把表明身份,如果令爱有心,自然会来找我。”
金十两再次惊讶地张大嘴,没想到云襄竟在自己眼皮底下与人做了这么多交流,而自己却浑然不知,原来柯梦兰追出赌坊并不是一时意外,而是应云襄之召。他不由得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文弱小子,突然发觉他身上的秘密真是源源不断!
“云公子真是天降奇人!”柯行东大喜过望,激动地连连拜道,“不瞒公子说,在下正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若能得公子相助,定能化险为夷。来人!快摆酒!我要与云公子边喝边谈!”
一桌丰盛的酒宴很快就摆了上来,在主人的殷勤相邀下,云襄与金十两也没有多客气,欣然入席。酒过三巡,云襄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柯老板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我云襄帮得上忙,定不遗余力;如果帮不上,也不敢让柯老板在云襄身上多浪费时间。”
金十两见云襄虽然落拓潦倒,但神情却十分自信,心中不由得暗自嘀咕:这小子对武功一窍不通,身上也无余财,看模样也不像家世显赫的富贵公子。若柯老板的赌坊真遇到什么麻烦,他能帮什么忙?正在担心他被主人给轰了出去。却听柯行东长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柯行东干这一行已有二十多年,大风大浪经历过不少,在甘州也算享有薄名,最近却栽到家了。半个月前,赌坊中来了个年轻人,举止轻浮,出手豪阔。这小子借赌博之机调戏小女,被小女连戏带骂赢得干干净净。他恼羞成怒,扬言要赢下整个赌坊。三天后这小子带了几个帮手一同前来,一天时间就赢了赌坊近万两银子。说来惭愧,柯某也算是在赌场上打滚多年的老手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但却偏偏看不出对方使了什么手段。这小子连赢三天后,赌坊已经输得快没了本钱,柯某只好卖掉赌坊认栽。谁知那小子还要赶尽杀绝,扬言谁要敢接手这赌坊,他都决不放过。有柯某的前车之鉴,谁敢接手这赌坊?明日他还要上门。柯某明知他在出千,却抓不住把柄,只能坐以待毙。”
“他这样赶尽杀绝,究竟是为什么?”云襄问。
“他是要逼我将小女输给他!”柯行东愤然道,“这小子扬言,除非柯某献出梦兰,不然他就要一直赢到柯某倾家荡产。”
“嘁!”一旁的金十两不屑地撇撇嘴,指指云襄道,“这小子都能在你们赌坊连赢数把,我看你们的赌技也稀松得很,被人赢光也很正常。”
“你懂什么?”柯梦兰狠狠地瞪了金十两一眼,“云公子只是借光赢点小钱,不是在出千。只要他不贪心,赌坊中就算知道他在虎口夺食也无可奈何。咱们对这种手段心知肚明,能将损失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而那小子是在出千,但咱们却完全看不出来,只能坐以待毙。”
“你们是要我揭穿他的手段?”云襄笑问。
“不错!”柯行东忙道,“明日我与他对赌时,公子若能揭穿他,柯某愿以赌坊一个月的收入酬谢。”
“成交!”云襄伸手与柯行东击掌后,立刻起身告辞,“明日大战在即,在下得早些歇息。”
“我让下人收拾客房,今日公子便在寒舍歇息。”柯行东说着也不等云襄反对,便令下人收拾客房,带云襄过去。
二人刚出门,柯梦兰突然追了出来,红着脸对云襄盈盈一拜:“一切拜托云公子!”
随着下人来到客房后,金十两不住对云襄抱怨起来:“你也不问问柯老板对方是如何行事,你甚至连对方赌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看不穿别人的手段,岂不害了柯老板,也让老子跟着你遭人白眼!”
云襄淡然一笑,“柯行东既然不能看出对方的手段,咱们问也没用,明日只能临场发挥,见机行事,赌什么都一样。柯行东把希望完全押在我这个陌生人身上,显然已是走投无路,死马当成活马医。我能揭穿对方的手段固然好,如若不能,就只能把命赔给柯行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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