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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重生之我成了东皇太一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圣人门下齐出动

第一百三十八章 圣人门下齐出动

总航道人突然说道:“此时大禹尚未练成金身,我等上去,坏了他的好事,顺带将这九鼎也毁去了,省的日后麻烦。”

广成子听了,连忙阻止道:“万万不可,先不说大禹是否会有防备,就是我等老师,也早知道此事,却没有让我等坏其好事,我等若是参合其中,坏了老师的大事,就是罪过了。”

几人一听,也反应过来,老师都知道了,也没让他们­干­什么,他们自然不能自作主张了,万一真的坏了老师的计划,那真的是罪过了。几个金仙纷纷静了下来,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在火中煅烧的大禹。

只见大禹的尸骨,缓缓的变化,慢慢的,变成了金­色­的,犹如黄金打造一般,金光闪闪。

呼~~~~~

鼎中的火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天地间无穷无尽的灵气聚集而来,几乎浓缩到了可见液体一般,不停的涌到了大禹的金­色­尸骨上,转眼间,尸骨上就生出­肉­体,大禹的血­肉­之躯,慢慢的形成了。

赤­精­子有些嫉妒的看着大禹,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引起上天的注意,降下天罚,这大禹能不能熬得过去,还是未知数呢。其他几位金仙也是露出了会意的一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金仙如此,不想自己的神­色­却被三猴子看到了。那三猴子也看了看他们的微扬的嘴角,也没说什么,只是诡异的笑了笑,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容。

果不其然,大禹金身一成,那天地间就聚集来无数的云朵,只是,这云朵不是黑­色­的,而是紫­色­的,紫­色­的云彩,挂着无数的电芒,带着无尽的威压,让人看得心惊­肉­跳。看到这里,那几个金仙的笑意更浓了,如果不是有人在场,他们估计要欢喜的大声笑出来了,痛快的笑他一场。

这些金仙也不想想,如果几大圣人聚在一块看这里的话,看到他们是这个表现,会怎么样?元始天尊怕也是脸上无光,几个不思进取,反而嫉妒他人,这样的徒弟,如果还嫌不够丢人,还有什么能够丢人的?

这个时候,异变又起,只见漫天的紫云,变成朵朵莲花,散发出脾人的清香,不像是渡劫的前奏。大禹也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整个金身一抖,一件衣服套了上去。感觉浑身是劲的大禹,对着大河,就是一拳,不想惊起了百十丈高的大波浪,连河底也露了出来,更夸张的是,居然还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拳头大洞!

这么一拳,竟能有此威力,广成子几人露出了惊骇的神­色­,而三猴子,却是微微一笑,就不再有任何的表情了,其实,他们是有些可惜,如果大禹不是人皇的话,他们还真想上去,和他打一顿呢。

猛然间,天地发出万道霞光,一座由九龙拉的车撵飞奔而出,速度却是极为迅速,认真一看,却是轩辕黄帝和其他四帝坐在上面,轩辕笑道:“恭喜皇帝今日证道。”

大禹看了看他们,也笑了起来,如今,他已经成道,也不用再理会那些凡夫俗事了,转身问五帝,说道:“诸位皇兄,可是同去?”

五帝齐说:“同去。”

大禹大笑,上了龙车撵,和五帝一起飞向空中,消失了。

几个金仙,却是面面相觑,大家任谁都没想到,居然不是天罚,而是五帝降临。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五帝将来,三猴子是最清楚了,所以,他们看到金仙幸灾乐祸时,才会露出鄙夷的神­色­……

大禹走后,众人虽然茫然了一阵,可是也很快就反应过来,接下来,权利的交接,才是他们真正的主题。就开始争吵了。巫门现在管地下,人族管人间,妖族守护天。而人族又是巫妖的女婿,所以他们是不会参合到此事当中的,只是静静的在一边看着。

太子启和益,现在被分成两股,虽然他们两人不想争斗,可是他们阻止不了下面的争斗,也只能无奈的对望一眼。

只听水氏说道:“太子启擅长用兵,是一个难得的贤才,在水族一战中,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为君主,实为我人族之福。”让周围的大军一阵欢呼,军人,对军人有很强烈的认同感,太子启受军人支持,也是正常。

不想水氏刚一说完,就有人反对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陛下当年曾说,益可以继承人族大统,现在陛下离去,你们就要胡来,将陛下的命令抛置脑后,难道对得起陛下的恩德吗?”

话音未落,一个将军站起来,喝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水族余孽未除,大患未消,我等除了需要一个贤德的君主来休养生息,更需要一个能和水族一战的君主,护得我人族的平安!”

众人说到这里,又争吵起来,纷纷意图说服对方,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家谁也说服不了谁,渐渐地,吵得面红耳赤,大有大打出手的趋势,这个时候,益突然喝道:“诸位且听我一言,如何?”

众人都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连太子启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益走到了人族的中间,说道:“诸位,水患未消,我们就开始内斗了不成?难道上天要亡我人族?非也,上天不会亡我人族,可那也要我等人族团结一致才行,否则,让水族余孽趁了机会,即使上天相护,也要一场空。”

说到这里,益缓了缓语气,接着说道:“太子启大贤,我自认为不知他,由他立帝,实为人族的好事。”说完,和太子启对视一眼,见太子启有些震惊,对他露出了一个笑脸,缓缓离去,倒有一种飘然物外的意味。

众人傻了,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谁也没有想到,益会中途退出,虽然平时,大家见他两人和和气气的,可也以为是做给大禹看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难道大家都弄错了?所有争吵的人都不禁在心里问了问自己。

突然,有人对太子启拜下,震醒了所有在场的人族。他们看了看益离去的方向,也纷纷转身拜下,虽然有个别不想让太子启当上帝位,可是事情都发生了,他们也没办法了。

至此,禅让制结束,改为世袭制……

接下来,就是夏地建立,后来,在各方的资助下,水族余孽被东海龙王隔开,东海成为东方的一道屏障,夏朝安稳发展……继而,夏出现了暴君桀,桀又不修德行而用武力伤害百官之族,百官不堪忍受。桀召来汤,把他囚禁在夏台,后来又放了他。

汤修行德业,诸侯都来归附,汤就率兵去征讨夏桀,桀逃到鸣条,最后被放逐而死。桀对人说:“我后悔当初没有索­性­把汤杀死在夏台,以致使我落到这个下场。”这样,汤就登上了天子之位,取代了夏朝,领有天下。夏灭,轮到了商……

96第一百四十七章 还是纣王

因为东方几个圣人没有起大冲突,西方教也是非常识趣,改朝换代的时候,也没有过来参合一脚,东方大地的发展,还算平稳。

成汤起事,享国六百于载,中有盘庚迁都,史称盘庚中兴。期间,国力复盛,至太丁,国力日盛。然则成汤起事,商朝建立时,截教弟子大力相助,故而截教弟子多在朝中为官。

成汤虽然国力强盛,可这个时候,商朝上层,虽然有几个忠心之士,但奢侈­淫­靡之风有所抬头,已经是一种病态的繁荣。

人族经历了数千年的平静发展,四教的实力,发展迅速,实力暴涨。这一切,却要归功于太一的谦让,洪荒破碎,生灵涂炭,后世万生,也是散于逍遥境。如果太一死抓人族不放,或者存心刁难,其他圣人也不可能如此顺利。

太一如此,也是有自己的想法,一家岂可独大?即使暂时强大,也难保证长久,创业容易守业难,这个道理,太一可是深有体会。而且,上头还有一个鸿钧呢。鸿钧化身天道,无欲无求,无喜无悲,以天地万物为刍狗,对他来讲,他就是天道,天道就是他,从一定角度上说,他的门教,就是正教。他的门下,才是正派。

太一虽然可以算是道门之后,可三清毕竟是他的第一代弟子,虽然不被偏视,可也是平等。而且,太一非常清楚,只要他不是严重触犯了天道的运转,在几个圣人只见,处在一个平衡的状态。如果没有造成了严重的后果,鸿钧皆会睁一眼,闭一只眼。

这也不是说鸿钧偏心什么的,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再说了,鸿钧也没有对其他教派怎么样,几乎是一视同仁。就说那三大恶神,罪孽之大,如果真要他死,也是可以的,可是鸿钧却只是将他们封印起来;一方面是,为了所谓的平衡,另一方面,也是鸿钧化身天道后,以万物刍狗,不带任何感情。虽然,恶神可能宁愿死也不愿被封印,无尽的封印起来可能比死还来的痛苦。但是都不在鸿钧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果真的要分的话,那也是极为细微的一丝的理智偏向而已,毕竟鸿钧是带着思想化身天道的,而不是木头化天道的。即使鸿钧化身天道的他,只剩下理智和记忆,不再带有任何感情,可理智的本身,也是影响行为的因素。

此时,无论是玉虚宫,还是八景宫,或者碧游宫,都不再似以前般的冷清,门下三代四代弟子繁多,一个个,或者炼器,或者炼气,或炼神,或炼体,或者调合龙虎,或者成就金丹大道。虽然这些人只是普通修士的级别,可他们都是人族之中极为有潜质的存在,是今后各教的后备力量。

当然,逍遥一脉也是非常强盛的,甚至可以说是最强盛的,虽然逍遥境没有盘古石、太极图、和盘古幡一类超牛的先天至宝镇压气运,但是比起西方教派和通天教主,会好了许多。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太一好歹为过天帝,逍遥境的富有,可谓是众教第一。

富有,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人家可以用无数的法宝和灵丹妙药,外加合理的训练场,可以迅速砸出一个高手,用来应急,其他教就耗不起了。而且,逍遥境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炼心神阵!

有了这个东西,可以说是类似于作弊器的存在,逍遥一脉,那些绝对忠实和有潜力的人,就不用担心境界提升得太快而导致走火入魔,这又是一个优势。再者,逍遥境,名至实归,没有太多的清规戒律,更能吸引众人。又有各种完善的功法奖励,超级法宝试用期奖励,逍遥境形象奖励……等的一系列的激励的制度,层出不穷,而且,逍遥天还是一个进步的方向,那里,还有无数的修炼层次,如此激励手段,不强大也不行啊。

如果不是太一不想和三清起冲突,破坏人族的平静,造成天下大乱,对收徒的人数做了非常严格的限制,逍遥一脉的势力,恐怕是更加强大。

三清,现在势力最为强大的,还是要属通天一门,他们门下有无数的妖族,近数千年来,又收了一些人族修士,声势浩大。

经历了这么多年,各大圣人,修为日­精­,但到了此刻,都静不下心来,盖因封神将至,代天封神之人已出,他却没有一点消息。他本是打算的好,代天封神之人一出,自己将其拉入门下,自己的门下也少一些人上封神榜。

几个圣人都有心推演天机,可是天机被蒙蔽了,他自然推演不出来,但元始天尊,终究是神通广大之辈,还是有一些线索的,比如,那代天封神之人,会在朝歌宋家庄附近出现,他最终还是推演出来了。

元始天尊也是心急的紧,将十二金仙都招了进来,对他们说道:“尔等四人一组,共分三组,一组去朝歌宋家庄寻那姓姜之人,另外则到其他地方装成寻人的样子,好迷惑其他三教。”十二金仙领命称是。

元始天尊又说道:“其人当在四十岁左右,尔等此去,尽管度化他便是,此事关系到封神,我教的生死存亡,切忌不可怠慢了。”

十二金仙齐出,元始天尊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其他圣人如何不知?通天教主,坐在座上,心里忧虑的紧,他知道,自己门下在朝为官,接触的因果较多,而自己又颇受其他两位师兄的打压,这封神之人如果让其他两个师兄度化到门下,那他截教肯定是多灾多难了。

至于逍遥一脉,通天也不是没有考虑到,两门虽然有点联盟的倾向,但通天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如果自己和师兄闹起来,他们会出手相帮。太一和女娲,毕竟是人族的圣父、圣母,代天封神之人毕竟还是人,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太一门下尽数上了封神榜,要上,也只会上他通天的。

还有,通天最头痛的是,那逍遥境,个个修炼有成后,都没有入世,纷纷选择到那三十三天外继续修行,基本上没有触到什么因果,即使,众人想让太一门下上封神榜,也上不了几人……其实,这也不能怪逍遥境不沾因果,太一根本没有阻止门下出世,甚至,太一还让人出世去结那机缘呢。

只是,逍遥境是在太过完善了,风景优美不说,有男有女,因为都是潜质极佳的,那长相也不差到哪里去,只见男的英俊,女的绝­色­,更有双修修士的刺激,让他们热血沸腾,勤修苦练,互相激励。相比凡间红尘,逍遥境是舒适了许多,有谁愿意去红尘受罪来着?

逍遥境的状况,其他圣人也不是没有看到,他们也想那般强大,可是他们也拉不下脸来模仿逍遥境,再说了,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就只能继续他们那老一套,适当的改了改激励制度……

这也不是说三清没人了,他们好歹也是圣人,好歹也是名门大派,想进去的人也是多如牛毛,挤破门槛……

通天很无奈,就招门下进来,对他们说道:“我看那代天封神之人已经出来,此事关系到我教的生死存亡,今日招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事。”

众人听了,也是一阵议论,他们是通天的一二代弟子,封神榜的事情,听得比较详细,现在代天封神之人出来,实着让他们有些紧张。

通天转身对他们说道:“我观那阐教门下尽数出动,定是寻那代天封神之人去了,奈何有人颠倒­阴­阳,算不清那代天封神之人。如今,找来尔等,就是要尔等跟着出去,寻到那代天封神之人。”

众人见通天说的严肃,知道事情严重,纷纷称是。通天安排一阵后,就送他们离去,眼中尽是没落,自己的门下,封神之后,不知道有几个能够存在……

逍遥天:

太一和三女品茶赏景,生活好不自在,只听太一说道:“好了,封神演义讲到这里,就结束了。”原来,太一是在重复前世的封神故事啊。

女娲听完,疑惑的问道:“夫君既然知道封神将起,又为何不寻那代天封神之人?”

太一笑道:“嘿嘿,好叫夫人得知了,那封神,只要五教之数满到三千,就可以了。具体是谁封神,封的是谁,都不是确定的,还是可以更改的。只不过那姜子牙能够按天数推算一番,写上几个天数认定的人,才做代天封神之人罢了,那人最多只能影响到封神的一些小势罢了,并不能扭转全局。”

女娲一听太一的话,自然明白过来了。其余两女,对太一是盲目的信任,听了太一的话,暗道原来如此,就不再担心那封神之事了,继续和太一聊了起来,四人其乐融融,就此不提。

……

因为鸿钧掌道,虽然出现了太一这个变数,历史变了样,变了味,但还是按照原来的路线发展的,这商朝享六百载,一代传一代,传到了纣王的时候……

97第一百四十八章 旁观历史原封展

帝乙在位三十年而崩,托孤于太师闻仲,群臣随即拥立寿王为天子,名曰纣王,都在朝歌。

于是,朝歌上下,文有太师闻仲,武有镇国武成王黄飞虎,大甲六十余万,兵­精­粮足,威震天下。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两人配合,朝野清明。中宫有原配皇后——姜氏,西宫有宫妃——黄氏,馨庆宫——杨氏。三宫后妃,皆德行贞静,柔和贤惠。前后一片和谐,无俗世烦扰,生活还算自在。

纣王坐享太平,得先王基业,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又有四夷拱手,八方朝服,和四路大诸侯率领小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居于东鲁;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每一镇诸侯,领八百镇小诸侯,共三千八百镇小诸侯属商。

这纣王生来就聪明伶俐,成长之后,更是力大过人,有倒拽九牛之威,具抚梁易柱之力,他,即位后在父师长箕子、少师比十五上,时常用先公先王的赫赫工业,名臣贤相的诰言警语的劝谏教育下,也是励­精­图治,以期增光先王,宏振邦。所以当时的政治也还清明,四海也还宾服。只是江淮间的夷人,还时有内侵。帝辛八年,九月甲子卜,“征夷方”,纣王决心御驾亲征,彻底制服夷人。

因为有截教之人帮助,纣王连连胜利 ,长了见识的他,同时,也因为胜利提高了威望。纣王毕竟没有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连番的胜利,暗暗滋长了他骄横与逸乐的情绪,有些自大起来,如果不是闻太师在,他怕是早就乱来了。

纣王七年春二月,忽然报到朝歌反了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等……太师闻仲奉赦征北不提。

这闻太师一走,问题就来了。

一日。纣王早朝登殿,设聚文武。但见:

瑞霭纷纷,金銮殿上坐君王;祥光缭绕,白玉阶前列文武。沉檀喷金炉。则见那珠高卷;兰麝氤氲笼宝扇,且看他雉尾低同。

天子问当驾官:“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言未毕,只见右班中一人出班,俯伏金阶,高擎牙笏,山呼称臣:“臣商容待罪宰相,执掌朝纲。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叁月十五日,女娲圣母圣诞之辰,又是圣父东皇太一和娘娘良缘之日。请陛下驾临逍遥宫为圣父圣母降香!”

果真如历史一般发展。只听纣王问道:“女娲娘娘?东皇太一?圣母?圣父?他们有什么功德?需要朕亲带万乘前去降香?”

商容奏曰:“女娲娘娘和圣父东皇太一乃上帝神女和天帝圣父。有造人的圣德;另有,那时共工氏头触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圣父用乾坤鼎堵住天口,女娲娘娘乃采五­色­石之,再以圣父乾坤鼎辅之,以补青天;故有功于百姓,黎明百姓立祀以报之。如今朝歌祀此福神,就会四时康泰。国祚绵长,风调雨顺,灾害潜消。这是福国庇民的正神,陛下当往行香!”

纣王说道:“准卿奏章。”纣王说罢回宫,旨意传出。

次日,纣王乘撵,随带两班文武,往逍遥宫进香。此一回,纣王不来还好;只因进香,惹得四海荒芜,生民失业。正所谓:“满江撒下钩和线,从此钓出是非来。”怎见得?有诗为证:

“天子銮舆出凤城,旌旄瑞­色­映簪缨;龙光剑吐风云­色­,赤羽幢摇日月­精­。堤柳晓分仙掌露,溪花光耀翠裘清;欲知巡幸瞻天表,万国衣冠拜圣明。”

纣王乘撵出了南门,只见家家焚香设案,户户结彩铺毡,不由得有些好奇,这圣父圣母怎么在人间有此地位;叁千铁骑,八百御林,武成王黄飞虎保驾,满朝文武随行。前至逍遥宫,纣王离撵上殿,烧香焚于炉中,文武随班拜贺毕。

逍遥宫却是非常华丽,散发着五彩金光,金童对对执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具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君王正看行宫景,一阵狂风透胆寒。

纣王正看此宫,殿宇齐整,楼阁丰隆;忽一阵狂风,卷起帐幔,现出女娲、玄冥圣像,容貌瑞丽,瑞彩翩国­色­天姿,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

古诗云:“国之将兴,必出祯祥;国之将亡,必有妖孽。”纣王一见,神魂飘荡,陡起­淫­心,自思:“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纵有六院三宫,并无有此艳­色­,这东皇却是得了两人。”遂命取文房四宝,当驾官忙将取来,献与纣王。天子深润紫毫,在行宫粉壁作诗一首: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篇篇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居中而立换本王。”

好个纣王,居然想将太一的换下,自己立了上去。如此­淫­诗,不但是将太一一家子给得罪了,而且侮辱程度更胜从前,商朝看来是不灭都不行了。

纣王作诗完毕,只见首相商荣启奏曰:“太一、女娲、玄冥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调风顺,兵火宁息。今陛下作诗,亵渭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于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希望陛下用水洗将它洗去,否则天下的百姓见了,传言陛下无德行啊!”

纣王听了,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朕看女娲、玄冥之容,有绝世之姿,因此作诗以赞美之,哪里有其他的意思,你且不必再多说!况且本王乃是万乘之尊 ,留与百姓观之,可见娘娘美貌绝世,亦是孤之遗笔耳。”

说完,纣王带着众人回朝去了。文武百官,见到这个场景,也没人敢站出来,俱箝口而回。商容见了,无奈的退下,却在背后和一大臣商议后,趁纣王离去,取水将这­淫­诗给洗去了。他们也不是不懂得变通之人,这圣人之威,他们还是听过一些的,为了商朝,他们就做了。

当众人都离去的时候,逍遥宫出现了一个身影,隐隐约约,可以看出,那鬼鬼祟祟之人,是一个光头,只见光头走到纣王题诗的墙壁。

光头左右看了看,挥出一道白光,将字印了上去,那纣王题的诗又跑了出来,光头似乎觉得不保险,还用水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发现可以除去,才放下心来,随后化成一道流光,消失了。

纣王驾着车撵回到了宫廷,升了龙德殿,开了朝会,百姓朝贺而散去后。又时逢望辰,这个时候,三宫妃后都要朝君,中宫——姜后、西宫——黄妃、馨庆宫——杨妃,都穿着朝服上去朝拜,这没什么内容,跳过不说。

女娲降诞,太一和另外两女自然是要准备一番,好好庆贺的。时值三月十五,火云宫五帝也一齐道贺,一番忙碌后,太一突然想起了纣王这家伙,刚刚立位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候题­淫­诗的。但想自己都娶了女娲了,纣王应该不会胡来。太一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和三女下了逍遥天,坐于宝殿,玉女金童朝礼毕。

四人抬头看到了那­淫­诗,女娲和玄冥羞愤不已,萝莉不知其中奥妙,但看女娲和玄冥生气了,一个小脸,也气鼓鼓的。

至于太一本人,更不用说了,脸都给气黑了,心里愤怒:丫的,你这纣王,怎么说我也是娶了女娲和玄冥,你还敢提­淫­诗,简直是找死。这也难怪,大家都是男人,也能理解那种感受,任谁的老婆被侮辱 了都不高兴,更别说纣王那一句“居中而立换本王”了,太一心胸再广,也容不下这种侮辱。如果不好好的惩罚一番,太一皮面何在?

太一是男人,两女虽然和他感情深厚,可这种事,太一没说话,她们也不好说话,气过之后,也只能先忍在心里,转而静静的看着太一,等他的反应。

太一呼出了一口浊气,拿出来观世镜,将那事情的前前后后,重新播放了一遍,只是那个光头的形象,观世镜也看不清楚。一番推演后,太一也不清楚是谁,看来,是有人想护住他啊。

太一不是想当然的人,看到这光头,他也没有立马咬定是西方教做的,虽然种种迹象表明极有可能是西方教所为。但有人如果要嫁祸西方教,用上这招,也是可以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没人知道太一有观世镜,所以,虽然太一极力保持怀疑的态度,还是在心里把西方教给算了上去。当然,肯定不是截教所为。至于那个光头是谁,现在也没必要去追究了,无数的岁月,终有算账的一天。

现在要解决的,就是纣王这个混账。如果纣王只是黯然离去的话,太一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商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现在,没了。只见太一转身对三女说道:“这纣王终究是人皇,我等直接出手,将其打杀了,却是极为简单,不过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也说不过去。既然殷受无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那就让他做一做亡国奴,尝尝到头一场空的滋味,也好叫天下人知道我等圣人之威。”

98第一百四十九章 纣王昏庸乱相四起,逍遥圣人定计灭商

太一心中气愤,带着三女上了逍遥天后,就坐了下来,沉默一会儿,太一大手一挥,一道流光飞了出去,却是发出了一个让妖狐相聚的号令。天帝虽然没做,妖皇余威还在,如今妖皇号令,妖族莫敢不从。

不但妖狐来了,连其他上古妖圣都跑了出来,各种妖族,齐聚一堂,也是热闹非凡。众人对太一一家子拜道:“拜见我皇,拜见娘娘,我皇圣寿,娘娘圣安。”

太一和女娲将他们虚扶起来,太一看了看他们,说道:“如今封神将起,无数的修士也要遭劫,吾观商朝气数已尽,尔等切忌不可参合其中,否则怕是要顶替他人上了封神榜了,白白将道行化为流水。”

众人听了,拜道:“多谢我皇指引。”

太一也不管这些客套话,转而叫住三个虎族,三个妖狐,说道:“各妖且退,那虎族三使、狐族三使留下。”

太一看了看这些妖族,男的个个勇猛,有帝将之气,女的个个妖媚无比,都有魅惑众生之相。心中放了放,对虎族三使说道:“尔等奉我密旨,入商为将,他日协助西岐,打开城门,一举攻下朝歌。”

女娲和太一心心相通,也有计较,对三个狐族说道:“三妖听吾密旨!成汤气运黯然。当失去天下;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势使然。你三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以武王伐纣以助成功,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后,是你等亦成正果。”

太一女娲吩咐已毕,六妖叩头谢恩,化清风而去。正是:“老虎狐狸听旨施妖术,断送成汤六百年。”有此为证:

“三月中旬驾进香。吟诗一首起飞殃;只知把笔施才学,不晓今番社稷亡。”

按下太一女娲娘娘吩咐六妖不提。且言纣王只因进香之后,看见女娲玄冥美貌。朝暮思想,寒暑尽忘,寝食俱废;每见六院三宫,真如土饭尘羹,不堪谛视;终朝将此事不放心怀,郁郁不乐。

一日,驾升显庆殿,时有常随在侧。纣王忽然猛省想到了自己的宠臣,他们两个,时常有好主意,让他极为开怀。就让奉御宣中谏大夫费仲、尤浑上朝,这两个臣子,是纣王最宠爱的两个。现在纣王找他们来,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时候,大师闻仲奉命平定北海叛乱。不在朝歌,大兵远征。戍外立功,倒给了纣王为乱的机会,可惜了闻仲的苦心。

因费仲、尤浑二人天天蛊惑纣王,谗言献媚,马屁之下,外加各种肮脏的手段,纣王昏头昏脑,无有不从。

大抵天下将危,都是佞臣当道,如今这两个佞臣当道,商朝危险了。不一时,费仲、尤浑朝见。纣王见了他们,高兴说道:“朕因女娲宫进香,偶见其容貌美丽、绝世无双,三宫六院,没有一个合朕的意思,将如之何?爱敬有何良策,可以解开本王的心怀?”

费仲听了,心下计较一番,上奏道:“陛下乃万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尧舜;天下间有的美好事物,陛下都应该有,区区几个美女,何患不得,这有何难?只要陛下明日传下一圣旨,颁行四路诸侯,在每一镇上选美女百名,以充皇宫,如此多的天下绝­色­,定有能入大王眼中的。”

纣王听了,觉得非常在理,龙颜大悦,对费仲说道:“爱卿所奏,甚合朕意,明日早朝本王就降下圣旨,爱卿就回去准备一番吧。”随即纣王,命驾还宫。

第二天早朝,聚两班文武,朝贺毕,纣王便问当驾官:“即传朕旨意,颁行四镇诸侯,与朕每一镇地方,拣选良家美女百名,不伦富贵贫贱,只以容貌端庄,­性­情和婉,礼度娴淑,举止大方,以充后宫役使。”

天子传旨末毕,只见左班中一人应声而出,俯伏言曰:“老臣商容启奏陛下!君有道,止则万民乐业,不令而从。况陛下后宫美女,不啻千人,嫔御而上,又有后妃。今劈空欲选美女,恐民失望!臣闻‘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此时水旱频生,乃事女­色­,实为陛下不取也。

故尧舜与民偕乐,以仁德化天下,,不事­干­戈,不行杀伐。景星耀天,甘露下降,凤凰止于庭,芝草生于野,明丰物阜,行人让路,犬天吠声,夜雨昼晴,稻生双穗,此乃有道兴隆之象也。

今陛下若取近时之乐,则目眩邪­色­,耳听­淫­声,沉湎酒­色­,连于苑囿,猎于山林,,此乃无道败亡之象也。老臣侍罪首相位列朝纲,是三朝元老,不得不启陛下!

老臣希望陛下能进贤退不肖,修行仁义,通达道德,则和气贯于天下,自然民富财丰,天下太平,四海雍熙,与民共享无穷之福。况且如今北海叛逆还未平定,更需要修德,爱护其平民百姓,保护好他们的钱财,重其政令,虽尧舜不过如是,又何必为了区区选侍女,然后为乐哉?臣愚不识忌讳,望祈容纳!”

这人一说完,纣王刚要发怒,却见朝野纷纷赞成,各大官员,皆说是扰民之举,一时间,朝廷上下沸沸扬扬,群臣激愤。

纣王也静了下来,沉思良久,转眼望向两个宠臣,将他们是紧张万分,惧怕的颜­色­,流露于表,哪里还有说主意时的风采。纣王不由得有些失望,他们这个样子,分明是被吓唬住了,哪里还敢出头?

纣王无奈,只好点头说道:“爱卿所言极是,倒是本王疏忽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说完后,纣王就起驾回宫了。开开心心的早朝,本以为会收到几个美女,没想到是遗憾的收尾。虽然是纣王自己放弃了,可心里还是老大不痛快。

如果纣王就此作罢,也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天数再绝,也是留有一线生机的。太一和女娲的安排,也未必能够奏效。毕竟战端未起,何来灭亡?可是封神乃是天数,有几个圣人暗中参合,又岂是人力可转?殷商的气数,已经走到了尽头了。

纣王八月,夏四月,天下四大诸侯,率领八百镇朝觐于商——那四镇诸侯,乃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天下诸侯,俱进朝歌。

这个时候,北海战事有变,叛逆袁父通虽然连连败退,可是身边还是有不少异类修士,攻取不足,防守有余。闻仲来的时候,以为只是普通叛乱,没带多少修士,没想到有这么多的修士混在其中,自然被战事拖住了。可怜他辛辛苦苦为了商朝,平白损了慢了不少的道行,却不知道朝中已经开始变化了,商朝已经危险了。

此时太师闻仲自然不在都城,纣王宠用费仲、尤浑,各诸侯俱知二人把持朝政,擅权作威,少不得先以礼贿之,以结其心,反而让他们变本加厉了。正所谓:“未去朝天子,先来谒相公。”可见他们的权势有多高。

凡是也有例外,内中有位诸侯,乃冀州侯姓苏名护,此人生得­性­如烈火,刚方正直,哪里知道奔竞夤缘?平昔稍有不公不法之事,便执法处分,不少假借,故此人与费仲、尤浑两人俱未曾送有礼物。也是合当有事,那日二人查天才诸侯,几乎所有人都有送礼,独苏护没有给他们送礼,费仲和尤浑心中大怒,怀恨于心,发心里誓要报复一番。

第二日,元旦吉辰,天子早朝,设聚两班文武,众官拜贺毕。黄门官启奏:“陛下!今年乃朝贺之年,天下诸侯,皆在午门外朝贺,听候圣旨发落。”

纣王问首相商容:“本王待如何?”

商容说道:“陛下只可宣四镇首领面君,采问民风土俗,淳庞浇竞,国治邦安;其余诸侯,皆在午门外朝贺。”

纣王听了,非常高兴,对商容说道:“爱卿所言极是。”

随后,纣王命黄门官传旨:“宣四镇诸侯见驾,其余午门外朝贺。”

话说四镇诸侯,整齐朝服,轻摇玉佩,进午门行过九龙,至丹墀,山呼朝拜毕,俯伏。纣王慰劳道:“爱卿等于朕宣猷赞化,扶绥黎民百姓,震慑荒服,威远宁迩,多有勤劳,皆是卿们的功劳!朕心喜悦!”

东伯侯上前,拜倒奏道:“臣等荷蒙圣恩,官居总镇;臣等自叨执掌,日夜兢兢,常恕不克负荷,有辜圣心;纵有犬马微劳,不过臣子分内事,尚不足报涓埃於万一耳!又何必劳圣心垂念?臣等不胜感激!”

好话人人爱听,更何况是习惯听好话的纣王,只见他龙颜大悦,还命首相商容,亚相比­干­,於显庆殿治安相待,倒有点君臣相合的气象,谁想不久后,纣王腰身一变,立马成了一个昏君。

当宴席散了,纣王回到住处,又想起见了上次选美之事,心情不由得有些差了,趁这个闲下来的时候,宣了费仲和尤浑。

待这两人进来后,纣王对他们说道:“前卿奏朕,欲令天下四镇大诸侯进美女,朕欲颁旨,又被商容谏止。今四镇诸侯在此,明早召入,当面颁行;俟四人回国,以便拣选进献,且免使臣往返,二卿意下如何?”

这纣王不说倒好,一说就逼走了一个贤臣。

99第一百五十章 赏州侯苏护反商

上回说道,那纣王不说倒好,一说就逼走了一个贤臣,却是如此一般。

原来,费仲和尤浑因为苏护不送礼给他们,一直怀恨在心,这次纣王这么一说,刚好让他们想到了一个可以陷害苏护的绝佳主意。

只见费仲俯伏奏对纣王说道:“首相止选美女,陛下当日容纳,即行停止,此美德也;臣下共知,众庶共闻,天下景仰。今一旦复行,陛下不足以是取信於臣民,窃以为不可!臣近访得冀州侯苏护有一女,艳­色­天姿,幽闲贞静;若选进宫闱,随侍左右,堪任使役。况选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自不动人耳目。”

纣王一听,龙颜再次大悦,这两人,总是给他带来惊喜,现在看他们的眼光,也顺眼多了,但是,纣王还是有些担心,就转身问尤浑道:“爱卿以为如何?”

两人狼狈为­奸­,苏护没有给他们送礼,是他们共同打击的对象,自然是站在一块了,尤浑见费仲的眼­色­,自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赶忙说道:“费大人所言极是,正和道理。”纣王听罢,这才放下心来,即命随侍官传旨,宣苏护。

苏护以为纣王有事相商,不想进入以后,纣王就提起献女入宫的事情,

苏护如何肯答应,一阵推脱不说。那费仲和尤浑可是看准时机。不停的煽风点火,直把苏护气得七窍生烟,勃然作­色­,声音也大了起来。

纣王毕竟理亏,见苏护大声起来,就上前好言相劝,不想苏护只是不从,纣王觉得失了面子,不禁恼羞成怒,便喝令左右。将苏护擒住了,拔起宝剑,说要亲手将其斩杀了。费仲和尤浑见了。皆闪过惊­色­,他们虽然受宠,但毕竟还是势力不够。现在把事情闹大了,绝对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就连忙劝住纣王,说苏护只要将女儿献上就行,这才逃得一命。

苏护恨声而出,万物不平则鸣,苏护刚直,也不例外。出去后,苏护就将这事和诸侯说了。诸侯听了,也尽数变了脸­色­,都言纣王无道。对苏护则是一阵宽慰,叫他宽心点。

苏护也不知道是气疯了头,还是终究太过耿直了。再也忍耐不住,随即反出朝歌。回到冀州,他发就反了,可却在反前,在午门留下题词:“君坏朝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下朝商。”

这下倒好,这件事传到了还在等他献上女儿的纣王耳里,只听纣王怒喝道:“贼子无礼如此!朕体上天好生之德,不杀鼠贼,赦令归国;彼反写诗午门,大辱朝廷,罪在不赦。”随即宣殷破败、晁田、露雄……等,统领六师,朕须亲征,必灭其国。当驾官随宣鲁雄等见驾,不一时鲁雄等朝见,鲁雄礼毕。

纣王余气未消,恨声说道:“苏护反商,题诗午门,甚辱朝纲,情殊可恨,法纪难容!卿等统人马二十万为先锋,朕亲率六师以声其罪!”

鲁雄听罢,低头暗想:苏护乃忠良之士,素怀忠义,就因一女,而触犯了纣王,纣王如果亲征,那冀州就完蛋了,苏护必死无疑。鲁雄也是忠心之臣,为苏护着想,就对纣王说道:“苏护得罪于陛下,何劳陛下亲征?况且四大镇诸侯,都还在都城内,尚未回到蜀国。陛下只要点其中的一二路征伐冀州,就能够擒苏护,如此,就可明正其罪。这样也不失了鞭搭诸侯之威,更能体现陛下的英明。”

纣王还算聪明,听了以后,冷静下来,微微沉鸣一番,对鲁雄说道:“四诸侯中,有谁可以为朕征伐苏护的?”

费仲在一边听了,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鲁雄,站出来对纣王说道:“冀州乃北方崇侯虎属下,可命候虎征伐苏护。”

纣王听了,沉鸣一番,觉得有理,微微点头,刚要下令。

鲁雄在一旁看了,也连忙说道:“候虎虽镇北地,恩信尚未孚於人,恐此行未能伸朝廷威德;不如西伯姬昌任意素善,陛下若假以节钺,自不劳矢石,可擒苏护,以上其罪。”

鲁雄其实也是经过考虑才这般说的,那崇侯虎乃是鄙横暴之夫,提兵远出,所经地方,必遭贱害,黎明百姓如何能够安然无恙?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现在又西伯侯姬昌,为人仁德四布,信义素着,如果让他去的话,那黎明百姓,定能够安然无恙,而苏护也能够安然,所以鲁雄把姬昌给抬了出来。

纣王听了,沉思良久,就点头说道:“就按两位爱卿的意思去办吧。”

西伯侯得了圣旨,心中也是忧虑,对另外三侯说道:“苏护朝商,未进殿廷,未参圣上。今诏旨有‘立殿忤君’这话从何说起?且苏护素怀忠义,素有军功,午门题诗,必有诈伪;天子听信何人之言,欲伐有功之臣?纣王如此,恐天下诸侯不服。望二位丞相,明日早朝见驾,请查其详。苏护所得何罪?如果真是这样,才有讨伐的正理。如果不是,我等救该为之辩护才是。”

在一边的比­干­,也是朝廷的忠臣,听姬昌这么说,拱手说道:“君侯所言极是,我等怎能看忠良受陷?”

不想比­干­说完,崇侯虎就说道:“‘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纣王已经下了命令,又怎么可能收的回去?谁又能够违抗?况苏护题诗午门,必然有据,天子其无故而发此难端?今诸侯八百,俱不遵王命,大肆猖獗,是王命不能行於诸侯,乃取乱之道也!”

崇侯虎好战,实着让姬昌心中不爽,但见崇侯虎心意已决,知道再劝下去,也是没用用处。心中大感,如此少不了一番兵戈,生灵涂炭。摇头感叹道:“既然如此,公可领兵前行,我兵随后就到。”就各自散开。

崇侯虎也不迟疑,随即会北地点兵去了。

……

却说太一怒气冲冲地发动封神后,也平静了下来,兀自思考起来:自己这番举动,那西方教和阐教定是非常高兴:一个高兴东方大乱,可以浑水摸鱼;一个高兴截教要受到损失,人数可以登上诸教的主角。估计姜子牙也到元始天尊手里了,如今天数异变,自己还是妖皇,又是人族的圣父,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好呢?

虽然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对天一有一些偏见,太一对他们也有偏见,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因为人族,他们可以说是绑在一块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打闹,却没有生死相搏的原因。偏见,在利益面前,根本是非常脆弱的,大家没有不可化解的矛盾,如果要站在一块,又有何难?但是太一清楚,通天不能落没,创业容易守业难,就靠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是没有办法守住这片基业的。

也不是太一小看他们,前世只有百分之一大的地球,他们都受不住,更何况百倍之后的今世?是如果通天道海眼安家了,以后西方教入侵,自己孤掌难鸣,也耗不起,难说再来一次封神或者其他的争斗,自己一家子和通天团聚去了也是可能。

通天不能落没,可是通天实力太过强大,门下妖族,­干­扰人族太严重了,人族如果摆脱不了通天门下的禁锢,发展艰难,就不合天数。所以,通天的势力,是绝对要裁剪。可通天的势力如果裁剪的话,那混乱也免不了。这混乱,又夹杂着几个门教是圣人,太一一人,是如何都掌控不过来的。

如果通天肯花血本,忍痛来一次旧血换新血的话,那倒好说,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在东方几个圣人的势力下,封神也能有序的进行。但事情如果这么简单的话,那也没有针锋了?以通天的为人,吸收人族这个新血的同时,肯定是不会放弃旧血的,就怕也是天数使然。

至于女娲和玄冥,因为太一主教,基本是什么都不用愁了,可以安安心心的生活。玄冥虽然是巫门的,可因为有成圣的机会,再说她和太一的关系,巫门掌控地下,其他圣人也不敢过分相逼,过得还算稳定,也没出什么乱子,倒是不用愁。

就在太一想事情的时候,一个童子走了进来,告诉他殷商冀州苏护反了,北伯侯奉命出兵。太一听了,说了声知晓,就打发那童子出去,微微一算,又陷入沉思了。

鸿均化身天道,一切都回转原路了。连苏护反了,都是一个模子出来。想到这里,太一心中不由得有些烦闷,自己的铁血计划,本来才实行一点,如今就被他们这么这一乱,都冲得无影无踪。虽然人族还有一些血­性­,可是乱世之下,有几个人的血­性­是纯正的,是不带任何利益因数的?

太一想得烦躁不已,索­性­不想了,就起身向后山走去,见三女玩的开心,心情也好了许多,亦抛开烦扰,享乐去了。人生在世,烦扰去了一波,又会来一波,又何必过于执着?能算多远算多远,不能算就罢了,一声苦恼环绕,这又是何苦来着?更何况生为圣人的他们?在无边的岁月,如果想愁的话,又何愁没有烦扰的事情?

……

虽说太一抛开烦扰,暂时不想封神之事,但心中却是明白的紧,如果西方教入侵的话,他是绝对会去阻止的。华夏大地,绝对不能有奴­性­的思想!

100第一百五十一章 两军交战

却说苏护离开了朝歌,不过一日,就回到了冀州。苏护的长子苏全忠,带着将领走了出来迎接,其时父子相会进城,帅府下马,众将到殿前见毕。

苏护对众将领说道:“当今天子失政,天下诸侯朝觐,那­奸­臣暗奏吾女姿­色­,昏君宣吾进殿,欲将吾女选立宫妃;彼时被吾当面谏诤,不意昏君大怒,将我拿问忤旨之罪。那费仲、尤浑不知道安得是什么心,开始讽刺激斗于我,后来纣王砍杀我之时,又保奏我,将我赦回,却欲我送女进献。”

苏护说完,缓了一口气,看着有些愤怒的众将领,接着恨声说道:“彼时心甚不快,偶题诗句于午门而反商;此时昏君必点诸侯前来问罪。众将官听令,且将人马训练,城垣多用滚木炮石,用作诸侯攻来时需要。”

诸将听了,知道事情严重,日夜提防,不敢稍有懈怠,以待昏君派人杀来。话说崇侯虎领十五万人马,即日出兵,离了朝歌,望冀州进军,两军不日即将交战。

崇侯虎大军势大,向冀州进发,也是威势无穷,但见轰天炮响,震地锣鸣。汪洋大海,波涛汹涌,震地步声,万仞山前丢霹雳。

排排整齐的刀枪剑戟,在夕日的光辉下,冒出丝丝的寒光,杀气腾腾的锁在天台之上,天上仿佛也在预知战争将来一般,隐隐约约的,出现了暗红­色­的血云,显得­阴­沉无比。

大兵正行,所过府道县。非止一日。前哨马来报:“人马至冀州,请千岁军令定夺。”候虎传令安营,怎见得?却是:

东摆芦叶点钢,南摆月样宣花斧;

西摆马闸雁翎刀,北摆黄花硬弓弩。

中央戍己按勾陈。杀气离营四十五;

辕门下按九宫星,大寨暗藏八卦谱。

崇侯虎安营扎寨,早有报马报到冀州。苏护听了,问道:“是哪路诸侯为将?”

探视的回到:“前来的是北伯侯崇侯虎!”

苏护听了,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思考了一会儿,对诸将说道:“如果是其他诸侯前来,我等还有回转,但是崇侯虎为人蛮横暴虐,又不讲道理,若是让他来了,则比战矣。若是崇侯虎攻破我城,我城百姓定要遭殃,现我等除了死战,就没有其他之路可行了。各方将领听令,乘此大破其兵,以振军威,且为万姓除害!”

苏护传下令后,各将听令。各整兵器出城,汇集在一起后,往崇侯虎营地赶去。到了那里,发现对方人马一字排开,看来也是做好了准备。

苏护对着对方喝道:“传将进去,呼你等主将出来答话。”

崇侯虎刚刚整理好行装,就停下属说苏护出来了,还叫他去答话,自忖自己人多,对方不是对手,出去答话又何妨?就穿上戎装。骑马而出。

苏护见崇侯虎出来后,头戴凤盔。金锁甲,大红袍,玉束带,紫骅骝,斩将大刀,按于鞍口之上,也微微一惊,这家伙虽然蛮横,但在战事上却丝毫不放松,看来也不全是废材。

凡是先礼后兵,苏护即使明知要战,也拱了拱手,对崇侯虎说道:“君侯别来无恙?在下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礼,请君侯勿怪。今天子无道,轻贤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定国,反而听­奸­臣之言,欲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淫­酒­色­,天下变乱。如今我等自各守边疆,贤侯何故,要兴此无名之师?”

崇侯虎听了,怒喝道:“你违了圣上的旨意,又在午门题诗说要反出商朝,就是乱臣贼子,罪当斩杀。现在还敢口出狂言,说起圣上的不是,我看你是巧言惑众。看你还持兵甲在身,难道要和我等一战不成?”

崇侯虎毕竟是主帅,主帅不可轻易出战,骂完后,觉得有些不对,立马收口,对身边的人喝道:“有谁可为我擒下此叛贼?”

崇侯虎一说完,一个将领就冲了出去,口中说道:“待末将将这叛贼拿下,献于君侯。”

崇侯虎出了一个人后,苏护一方也跑出一个人来,却是苏护的儿子苏全忠,苏全忠认得这跑出来的将领,那将领就是梅武。梅武看了看苏全忠,冷笑道:“苏全忠,你们父子皆做了叛贼,得罪了圣上,现在还想用武力反抗,纯粹是自取灭亡。”

苏全忠听了,大怒,持戟往梅武的胸口刺去。梅武也不示弱,舞起双斧,迎了上去。

两人水平相差不多,阵前交战,有如斧钺交响,兵器相撞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你来我往,兵器每每都贴到了要害才躲过去,也是斗得旗鼓相当,惊险万分。

苏全忠知道这样下去,对自己危险更大,冷静下来后,就冒险卖了一个破绽,让腰部出现了一个大空挡,手里的长戟却做好了拼命一刺的准备。不想梅武立功心切,果然中计,一斧往苏全忠腰间砍去。

梅武斧头未到苏全忠的身体,那长戟已经刺到了胸口,一瞬之差,便被刺于马下,死于大意。苏护见儿子苏全忠胜了,自己一方士气大涨,立马下令全军进攻,大将赵丙、陈季贞,纵马轮刀杀将来,一声喊起,只杀得愁云荡荡,惨雾漫漫,尸横遍野,血溅成渠。

候虎麾下金葵、黄元济、崇应彪,且战且走,退到了十里之外。苏护见好就收,传令鸣金手兵,同城到帅府,升殿坐下,再赏劳有功诸将。

苏护看着众将领,说道:“今日打破崇侯虎之军,却也只是一场小胜,那崇侯虎暴躁,定会整兵复仇。或者,敌方请兵增将。待对方势大,冀州必危,我等该如何才是正理?”

苏护说完,只见一个将领站了起来,说道:“君侯所虑。也是正理,末将以为,君侯今日虽然胜了,但却是险胜,且不说其他。如果今日君侯败了,那又是怎么样的景象?怕是满城的百姓,尽遭屠戮。而且,商朝征战无期,我等能够成熬多久?

君侯先前在午门题反诗,今日又杀军斩将,据敌王命,此皆不赦之罪。况且,天下诸侯,不只是崇侯虎一家。如果纣王再派几路兵马过来,我等又该拿什么来抵抗?

冀州不过弹丸之地,诚所谓:‘以卵击石,立见倾危。’若依末将愚见,一不做,二不休。候虎新败,不过十里远近,我等乘其不备。人衔枚,马摘辔,暗劫营寨,杀他片甲不存,方知我等厉害。然后再寻那一路贤良诸侯,彼附於彼,庶可进退,方可以保我宗社。只是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苏护闻言大悦,对那将领说道:“公言甚善。正合吾意。”

随即,苏护传令。命自己的儿子苏全忠,率领三千人马,在出西门十里五冈镇埋伏,全忠领命而去。

陈季贞统左营,赵丙统右营,苏护自己为中营,时值黄昏之际,大军悄悄出发,为了不让声音惊动敌方,全军将战鼓卷了起来,将武器都收好了,又将马铃摘了下来,以炮为号,再一齐发动攻击。

崇侯虎为人恃才妄作,提兵征伐,孰知今日损兵折将,心甚惭愧;只得将败兵参军兵收聚,扎下行营,郁郁不乐。只听帐前崇侯虎对自己的将领们说道:“吾自行军,征伐多年,未尝有过败绩,今日一战,先是折了梅武,后又损了三军,今后我崇侯虎颜面何存?”

崇侯虎一边的大将黄元济听了,起身对崇侯虎说道:“君侯岂不知胜败乃兵家常事,想西伯侯大兵不久即将到来,要破冀州,是易如反掌。君侯这么愁苦,又是何必,当以保重身体才是正理。”

崇侯虎听了,微微放下心来,置酒军中,众将欢饮不提。有诗为证:

候虎提兵是远征,

冀州城外驻行旌;

三千铁骑摧残后,

始信当年浪得名。

却说苏护暗中把人马调了出来,埋伏一边,只等劫营。待到了晚上,诸军更是玩崇侯虎那里靠去,等到了一更的时候,一声炮响,发出了总攻的暗号,上万铁骑,一齐出发,往崇侯虎的营地冲去。

那崇侯虎被攻得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那铁骑已经杀到了营地,常言:“铁骑队上步兵是屠杀。”今日,铁骑突袭,效果更是明显,只见铁骑在营地里面横冲直撞。无数的头颅、残肢断臂随之飞起,在黑­色­的夜里形成一道道不大明显的抛物线。

鲜血不停的狂喷着,但在黑夜里,大家谁也见不着,却只只是将黑­色­的夜,更黑一些罢了,只有浓浓血腥味刺鼻而来,让人知道,那是狂喷的鲜血。如果不是夜晚将这惨景给盖了起来,不知道将是何等想血腥……

只见苏护三路雄兵,人人骁勇,个个争先,一片喊杀之中,冲开七层围子,撞倒八面虎狼。就说苏护一骑马一条,直杀入阵来,想要捉拿崇侯虎。左右营门,喊声震地。崇侯虎正在梦中,突然听见喊声,披衣而起,上马提刀,冲出帐来。只见淡淡的灯光影里,苏护金盔金甲,大红袍,玉束带,青骢马,火龙,大叫曰:“候虎休走,速下马受死。”

说罢,就见苏护手中劈心刺来,崇侯虎心里一阵惊慌,将手中刀对面来迎,两马交锋在一起;这个时候,只见崇侯虎长子应彪带领金葵、黄元济两名杀将跑过来来助战。崇营左粮道门赵丙也杀了过来,右粮道门陈季贞也杀了来,苏护见了,丝毫不惧,两家开始混战,寅夜交兵,又是一翻场惨烈的景象。

101第一百五十二章 儿子被擒,冀州危

话说两家大战,苏护有心劫营,崇侯虎不曾防备;冀州人马,以一当十,金葵正战,早被赵丙一刀砍於马下。候虎见势不能支,且战且走。崇侯虎的长子应彪,负责断后保父,杀一条路,逃了出走,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

冀州人马,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只杀的尸横遍野,血满沟渠,急忙奔走,夜半更深,不认路途而行,只要保全­性­命。苏护赶杀候虎残败人马,约二十余里,便传令鸣金收兵。此次战役,苏护得了全胜,凯旋回冀州。单言崇侯虎领败兵,父子迤逦往前走,过了不久,黄元济、孙子羽催后军赶来,众人并马而行。

崇侯虎在马上颓废良久,对众将叹了一口气,说道:“吾自提兵以来,未尝大败;今被逆贼暗劫吾营,黑夜交兵,未曾准备,以致损兵折将,此恨如何不报?我想那西伯姬昌,倒是打得好主意,连逆旨意,按兵不动,坐观成败,自在安然,真是可恨!”

长子应彪听了,对崇侯虎说道:“我军新败,锐气已失,不如按兵不动。派遣一军去催西伯侯起兵,前来接应,再想办法。”

候虎听了,对他说道:“我儿所见甚明,到天明收住人马,再作别仪。”崇侯虎还没说完,就听一声炮响,喊杀连天,只听得一声怒喝传来:“崇侯虎快快下马受死!”

候虎父子众将急向前看时。见一员小将,束发金冠,金抹额。双摇两根雉尾,大红袍,金锁甲,银合马。画杆戟,面如满月,若涂朱。厉声大骂:“崇侯虎!吾奉父亲之命,在此侯你多时。可速倒戈受死,此刻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候虎听了,大骂道:“­奸­贼子!你父子一齐谋反,忤逆朝廷。又杀了朝廷命官,伤了天子军马,罪业如山。将你们的身体切成无数段,都不足以赎了这等罪过。我等寅夜,中你贼人­奸­计。尔等现在还敢在此耀武扬威,大言不惭。不日,那圣上大军一到。汝等父子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崇侯虎对身边的人说道:“谁上去与我拿下这个反贼?”

黄元济纵马舞刀直取冲了上去。苏全忠用手迎面相迎,两马相交,一场大战。

话说两个将领战的正酣,不分胜负。孙子羽以为有机可乘,纵马舞叉,也冲了上去,和黄元济一起攻向全忠;全忠丝毫不惧,大喝一声,刺子羽於马下,反倒失了­性­命。

苏全忠杀了子羽后,奋勇来战崇侯虎,候虎父子一个对视,一齐冲了上去,战住全忠。全忠抖擞神威,好似弄风猛虎,扰海蛟龙,战住三人。

正战间,全忠再次卖个破绽,一戟把崇侯虎护心金甲挑下半边。候虎大惊,将马一夹,跳出围来,往外便走。

崇应彪见父亲败走,意急心忙,慌了手;不提防被全忠当心一戟刺来,应彪急闪时,早中左臂,血淋袍甲,几乎落马。众将急上前架住,救的­性­命,望前逃走。全忠欲要追赶,又恐黑夜之间,不当稳便,只得收了人马进城。

此时天­色­渐明,两边来报苏护。苏护令长子到殿前,问道:“我儿,可曾拿了那贼人?”

苏全忠回答道:“奉父亲将令,在五间镇埋伏,至半夜时候,那败兵才到。孩儿奋勇刺死了孙子羽,挑崇侯虎护心甲,伤崇应彪左臂,几乎落马,却被众将救走。那时黑夜,孩儿恐有变化,不敢造次追赶,故此收兵。”

苏护听了,转身对全忠说道:“好了这老贼!我儿劳碌了一夜,先下去休息罢。”

……

却说崇侯虎父子带伤而逃,走了一夜,非常的困乏。匆匆忙忙收了一些败兵残将,接着赶路,只见败兵每走一段路,都有一个人到下。一阵挣扎后,还是站不起。这战了一夜,活下来的都是重伤之人。

崇侯虎见了,停下马来,黯然叹气。

黄元济见崇侯虎停了下来,就走了上去,问道:“君侯何故感叹?胜败乃兵家常事,昨日偶未提防,误中­奸­计;君侯且将残兵暂行札住,可发一道催军文书,往西岐催西伯侯速调兵马来,以便截战。一则添兵相助,二则可复今日之恨耳。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崇侯虎听了,有些不愿的说道:“姬昌按兵不动,坐观成败,我今又去催他,反倒让他违逆圣旨的罪名得以洗脱。”

黄元济听了,不再说话,他对姬昌不发兵,坐观成败的态度,也是有些不满,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不去催他们发兵,又能如何?

两人正在迟疑要不要去请那西伯侯的时候,只听前边人马大队的脚步传了过来;崇侯虎不知道是何处人马,骇得魂不附体,魂绕空中。急自上马,望前看时;只见两杆开处,见一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用两柄湛金斧。此人乃崇侯虎兄弟崇黑虎,官拜曹州侯。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崇侯虎刚才惊得魂魄飞升,现在见来人是自己的亲弟弟,才放下心来。黑虎见兄长那个狼狈的样子,在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兄长,就是太蛮横自大了,不懂得变通,又有些忠心,人家西伯侯都没动手,他瞎起个什么劲,现在好了,自己损兵折将,一场辛苦,到底为了谁?不过两人毕竟是兄弟,感情还算深厚。黑虎虽然腹诽兄长,但是嘴上却说道:“我在曹州听闻兄长兵败,特来相助;不意此地相逢。实为万幸!”

双方客气寒暄了一阵后,合兵一处,一齐往冀州赶去,曹州兵在先。呐喊叫战、冀州探马听了,急忙回府报苏护说道:“今有曹州崇黑虎兵至城下,请爷军令定夺。”

苏护听了。低头沉思了半晌,对众将领说道:“黑虎武艺­精­通。晓畅玄理;满城诸将,没有一个能是他的对手,我等该如何才是正理?”

左右将领听了,一阵茫然,黑虎之名,他们也得知不多。只见苏护长子苏全忠站了起来,对他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谅一崇黑虎。有什么好怕的?”

苏护听了,说道:“真是少年不经事,你知道什么?你不知那黑虎曾遇异人。传授道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中之物,如此轻视,落败之时,后悔如何来得及?”

苏全忠听了,不服气道:“父亲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孩儿此去,将那黑虎擒来就是。”

苏护也有些不爽,说道:“你若去了,是自取其辱,莫要后悔。”

全忠哪里听得进去,翻身上马,开放城门,一骑当先,厉声高叫:“探马的,与我报进中军;‘叫崇黑虎与我打话!’”

蓝忙报与二位主帅得知:“外有苏全忠讨战。”黑虎听了,心中暗喜:他这次来,一是为长兄兵败,二是为苏护解围,以为全当年友谊交情。急忙令左右备坐骑,即翻身来到了军前。

见苏全忠耀武扬威,黑虎不由得笑道:“全忠贤侄!你可回去,请你父亲出来,我自有话说。”

苏全忠年轻气盛,不谙事体;又听父亲说黑虎枭勇,本来心存一拼,现在哪里肯回去?只听他大言说道:“崇黑虎!我与你势成敌国;我父亲又与你论甚交情?速倒戈收军,饶你生命。不然,悔之晚矣!”

黑虎本来也没打算怎么样,现在听苏全忠这么说,不由得大声怒道:“小畜生!焉敢无礼。今日就代尔父亲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说完,举湛金斧劈面砍去,全忠将手中戟急架相迎,兽马相交,一场恶战。

苏全忠也是有本事,竟和黑虎大的不相上下。其实,黑虎的本事不在手里的双斧,而是背上的葫芦,不要小看了这葫芦,这葫芦乃是截教赐予,里面是暗藏玄机。

苏全忠没见到异术,放下心来,越战越勇,直把黑虎给惊出一声冷汗,大叹苏护虎父无犬子,就撤马回营,不想拿苏全忠不知深浅,还纵马追了上去。黑虎愤怒,口中念念有词,那葫芦飞到了空中,喷出黑雾来,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

铁嘴神鹰一出来后,就迅猛的向苏全忠攻击,苏全忠一个措手不及,匆忙之间,拿起长戟抵挡,可是如何抵挡得住。要不是黑虎见机得快,连忙指使神鹰,苏全忠定会被神鹰抓破,脑袋开花。虽然神鹰让开了,可还是在苏全忠的马头上啄了一下,把马眼给啄去了。

马受痛不住,疯狂的挣扎,苏全忠直直的摔了下来,黑虎一声令下,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的,黑虎凯旋而归。

苏全忠全凭一身勇猛,和火气,进入敌军大营后,还是喋喋不休,骂个不停,崇侯虎听了,气愤不过,几乎想要将他拉出去斩了,却被黑虎给劝住了,一番依理说教后,崇侯虎只好愤愤作罢。但自己弟弟胜利了,也是一件好事,自是不能亏待了,连忙摆酒设宴,好好庆贺一番,扫扫晦气。

话说黑虎擒了苏全忠,探马连忙回报,苏护虽然明知是这个结果,可也不禁的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苏护对众人愤道:“此子不听父言,自恃己能,今日被擒,理之当然。但吾为豪杰一场,今亲子被擒,强敌压境,冀州不久为他人所有,却为何来?

只因生了妲己,昏君听信谗言,使我满门受祸,官民遭殃;这都是我生此不肖之女,以遭此无穷之祸耳!

倘久候此城一破,使我妻女擒往朝歌,露面抛头,尸骸残暴,惹天下诸侯笑我为无谋之辈。不若先杀妻女,然后自刎,庶几不失大丈夫之所为。”

苏护说完,拿剑进入走进后庭,欲将女儿妲己给杀了。

102第一百五十三章 形势倒转

上回说到苏护恼怒,仗剑走进后厅欲将自己女儿妲己给斩杀了。可进去后只见女儿妲己盈盈笑脸,口微吐朱,口称:“爹爹,为何带剑进来?”

苏护一见女儿,心头不禁一软,却是始终下不了手了,毕竟是骨­肉­至亲,非是仇敌,此剑焉能举得起?苏护手握宝剑,过了许久,不绝含泪对妲己说道:“冤家!为你,兄长被他人所擒,城被他人所围,父母被他人所杀,宗潮被他人所有;生你一人,断我苏氏一门。”苏护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是明白得紧,这一切,何尝不是自己没有能力所致?

妲己深居简出,不知身外之事,如今听苏护这么一说,自然疑惑,刚要开口问,却被打断。苏护也还没来得及感叹,就听左右来报:“请老爷升殿,崇黑虎城外叫战。”

苏护听了,心下一惊,连忙传令道:“各城门,严加防守,准备攻打;崇黑虎素有异术,谁敢拒敌?”

说罢,又让众将上了城墙,支起弓弩,架起信炮灰瓶滚木之类,一应完全。

黑虎在城下见了那个样子,知道苏护惧怕自己,不肯出来,心里感叹,他不出城,自己如何与他商议?事情又如何解决?无奈之下,只好回去,又命人前去叫阵,可是探马只报苏护死不出城,无奈让兵将继续围住城墙。

崇侯虎见了,对黑虎的行为有些疑惑。说道:“贤弟可用云梯之类攻城,又何怕他来?”

黑虎听了,对崇侯虎说道:“不用如此损兵折将,如今只要断其粮道。使城内百姓不能接济,则不用多久,此城不攻自破矣!长兄可以逸待劳,等西伯侯过来了,再作处置。”

崇侯虎听了,觉得有理,对黑虎说道:“贤弟所言极是。倒是兄长糊涂了。”

却说苏护被困在城内,面对围住的大军,断了粮草补给,也是一筹莫展,他心里也清楚得紧,如果接着下去。闹起粮荒,此城就不攻自破,自己也是束手待毙。正忧闷间,忽听来报:“启禀君侯,督粮官郑伦候到了。”

苏护听了,摇头感叹道:“粮管虽回来了,但是此城被困。也是无用。”感叹归感叹,人家回来了。也是难得,苏护自然不会将他怠慢了,就连忙召见督粮官。

郑伦道滴水檐前,欠身行礼毕。这才对苏护说道:“末将路途之中,听闻君侯反出了商朝,又听崇侯奉旨征讨君侯;因此上未将心悬两地,星夜奔回。但不知君侯胜负如何?”

苏护听了,知道郑伦还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就对他说道:“前段时间。我等例行赶往朝歌,朝服纣王。不想昏君听信­奸­臣的谗言,欲纳吾女为妃;吾以正言谏诤,抵触昏君,不想昏君不思己过,还令人将我拿下,欲将我斩杀于宫中。”

说到这里,苏护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期间,费仲和尤浑两人,不知道是安了什么心,开始煽风点火,后来却又将计就计,赦吾归国,让我亲自将女儿送去;

我因一时暴躁,在午门题诗反商。如今天子大怒,命崇侯虎带兵伐吾,吾连翻赢了他二三阵,崇侯虎损兵折将,我军大获全胜;不想曹州崇黑虎赶来,将吾子全忠给了拿去。我想黑虎身有异术,勇冠三军,自己非是敌手:今天下诸侯八百,我苏护不知往何处投托身?

自思至亲不过四人,如今长子被擒,估计生还无望,不若先杀妻女,然后自尽,也不使天下后世取笑于我。汝众将士还是收拾行装,速速往投别处,也不误了诸位的前程!”

苏护说完,兀自伤神。郑伦听了,对苏护说道:“君侯怎么如此颓废,是醉了迷了痴了?何故说出这等不堪言语?天下诸侯,有名者,西伯侯姬昌、东伯姜桓楚、南伯鄂崇禹,总八百镇诸侯。一齐都到冀州,也不在我郑伦眼角之内,何苦自视卑弱如此?末将自幼相从君侯,何蒙提,玉带垂腰;末将愿效誓死追寻,以效犬马之劳。”

苏护听了,以为郑伦晕头了,对他说道:“难道尔路逢邪气,侵了脑袋,开始满口乱谈了?且不说天下八百镇诸侯如何,单是黑虎一人,就曾经拜异人为师,传授道术,神鬼皆惊,胸藏韬略,万夫莫敌,你如何轻视此人?”

郑伦见苏护不信他,仗剑说道:“君侯在上,末将不生擒黑虎来见,就把顶上首级,纳于众将之前。”说完,不立下军令状,也不理众人的神­色­,径自走了出去。

郑伦翻身上了火眼金睛兽,使出两柄降魔杵,放炮开城,排开三千乌鸦兵,像一块乌云卷地,对着阵营,大声喝道:“只叫崇黑虎出来见我。”

崇营探马报人中军:“启二位老爷!冀州有一将,请二爷答话。”

黑虎听了,对崇侯虎欠身,说道:“大哥且休息,待小弟一往。”

说罢,调本部三千飞虎兵,一对旗开处,黑虎一人当先;见冀州城下有人马,按北方一簇壬癸水,如一片乌云相似。那一员将,面如紫枣,须如金针,带九云烈焰冠,大红袍,金锁甲,玉束带,骑火眼金睛兽,使两根降魔杵,正是郑伦。

郑伦见崇黑虎装束稀奇,带九云四兽冠,大红袍,连环铠,玉束带也是金晶兽,使两柄湛金斧,勇猛无比。两人都在心里暗赞了对方。

黑虎认不得郑伦,对来人喝道:“冀州来将,通报姓名?”

郑伦听黑虎一喝,说道:“冀州督粮上将郑伦也。汝莫非曹州崇黑虎。擒我主将之子,自恃弓虽暴,可速献出我主将之子,下马受缚;若道半个不是。立为齑粉。”

崇黑虎身怀绝技,本就是一代高手,现在听了这话,不禁大怒,骂道:“好匹夫!苏护违犯天条,有碎骨粉身之祸;你皆是反贼逆党,敢如此大胆。妄出狂言。”

黑虎说罢,催开坐下兽,轮起手中斧,飞来直取郑伦。郑伦手中杆,急架相还。二兽相迎,一场大战。

二将相交。只杀得红云惨淡淡,白雾云霏霏;两家棋逢对手,谁也生不了谁。却说黑虎是有异人相教,那郑伦也不例外。郑伦也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只是那度厄真人知道黑虎乃是封神榜上有名之士,特传他鼻窍中二气,吸人魂魄;凡与将对敌。逢之即擒。

郑伦和黑虎打了一阵,知道想靠勇力降了黑虎是不可能的。顿时心生一计……只见郑伦卖了一个破绽,露出了大片空挡,黑虎见对方露出大片空挡,知道无法回防,不知是计,直接扑了上去,想将郑伦给抓了。却听一声响如钟声,郑伦窍中有两道白光喷了出来,收入魂魄。

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束。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乌鸦兵见机行事,连忙冲了出去,生擒活捉了黑虎,又取来粗绳,帮了黑虎二臂,将黑虎捆得个严严实实的。

黑虎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定睛看了看自己,却是被人帮了。气闷不过,黑虎不由得怒声喝道:“此贼果然好障眼法,如何不明不白,将我擒获?”

却说苏护在殿上等待,只听一声鼓响,颓废说道:“郑伦休矣!”仿佛

瞬间老了一般。

又见探马飞报进来:“启君侯!郑伦生擒崇黑虎,请令定夺。”苏护不知其故,心不暗想:郑伦不是黑虎的对手,黑虎如何反为郑伦所擒?

苏护当下不慢,急传令道:俱之进来!

郑伦至殿前,将黑虎被擒,诉说一遍;这个时候,又见众士卒,把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黑虎,簇拥至阶前。苏护见了,连忙走下殿,喝退左右后,亲自为黑虎解开束缚;跪下说道:“苏护如今得罪天子,乃无地可容之犯臣;郑伦不谙事体,触犯天威,苏护罪责难逃,当是死罪。”

崇黑虎听了,连忙将苏护扶起来,对他说道:“仁兄与弟一拜之交,未敢望义;今被仁兄部下所擒,有何愧疚可言?又蒙君侯厚礼相看,黑虎感恩非浅。”

苏护请黑虎上坐——尊主位,又命郑伦等将领来见。黑虎自然知道苏护打的是什么思想,对他们说道:“郑将军道术­精­奇,今被所擒,使黑虎终身悦服。”

两人客气一番,就豪爽言欢。苏护见了,大喜摆宴,与黑虎郑伦二人欢饮。苏护把天子欲进女之事,一一对黑虎诉了一遍。

黑虎听了,沉思一番后,对苏护说道:“小弟此来,一则为兄失利,二则为仁兄解围。不期令郎年纪幼小,自恃刚强,不肯进城请仁兄答话,因此被小弟擒回在后营,现在安然无事。此次小弟前来,确实是为仁兄想办法的。”

苏护听自己的儿子没事,大为宽心,对黑虎谢道:“此德此情,何敢有忘?”

客套一番后,二个君侯城内继续饮酒。却说黑虎被擒后,那崇侯虎的报马见了,连忙赶了回去,进了辕门,对崇侯虎说道:“启君侯!二爷被郑伦擒去,未知吉凶,请令定夺。”

候虎听了,微微一惊,问道:“吾弟自有道术,为何被擒?”

其时掠阵官言:“二爷与郑伦正战之间,只见郑伦把降魔杵一摆,三千乌鸦兵一齐而至;只见郑伦鼻子里两道白光出来,如钟声响亮,二爷便撞下马来,故此被擒。”候虎听说,惊道:“世上有如此异术?再差探马打听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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