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f反派女王 > 49 扫把星的再次醒悟

49 扫把星的再次醒悟

冷意循声回头,官闻西他们几张半生不熟的脸,还有中间的女人,唤起了冷意藏了十几年的记忆。

导演制片立刻围了上去。“付少的情况比较危险,手术已经进行了五个多小时。”导演絮絮叨叨地同来人讲解情况。

女人神情严肃,一身黑­色­的装扮也将气势衬到极致,径自走到手术室门口,冷意一直盯着她,目光不离,女人突然侧首,与她视线相撞,冷意发现里头的傲慢十几年未曾变过,尽管她甚至没有认出她来。

走廊上原本轻微的私语声也因为这一拨人的到来而彻底湮灭,有的人连呼吸都放轻放缓。

“祝阿姨,您坐一会儿?”官闻西是最体贴的一位,走到女人身旁微微含腰。“我站着等。”声音清冷,与气质颇为相称。

在众人感觉到压抑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手术室厚重的大门被推开,紧接着是推床的轮子压过地砖的响声。

冷意推开甘陆,扑过身抓住推床的边缘,付沂南身上穿着绿­色­的手术服,嘴上蒙着氧气罩,面­色­苍白,推床晃得厉害,上头的盐水袋也跟着摆动,付沂南手背上的针返了一段血。

“手术比较成功,不过危险期很长,大约五到十天,中间可能出现并发症,还需要密切观察。”主治医师摘掉面罩,才发现连院长都来了。

“送回J市。”女人突然开口,眉峰不动。“J市?现在长途移动病人的话,病人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主治医师颇有责任感,连忙开口阻止。

“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而且,我也不信任你们的技术。”女人下巴微扬。“现在这样的危险期,随意移动病人就是加速病人的死亡!”主治医师并不知晓付沂南的身份,只当对一个普通病人负责,对女人并不迎合,梗着脖子强调。

“祝阿姨,不然我调派专家过来,可能更方便一些。”唐啸东权衡一番,“医疗器材也可以一并运过来。”女人看了看推床上的付沂南,不再吭声,算是默认了。

冷意跟着推床进了ICU,她不敢妨碍医务人员,只站在角落,无能为力地看着一群人忙得团团转。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不知道是因为付沂南脆弱得仿佛一触即逝的容颜,还是本能地排斥医院。

这个只有苍白和猩红两种颜­色­的地方,让她由衷地恐惧。

那年她妈暴毙,白­色­的床铺上铺散开她妈艳丽的红裙,太平间里只有两个人,其实一个还是死人,她在床铺边上站了很久,眼泪始终掉不下来,她怕砸在她妈的脸上,花了她的妆容,就不好看了,她妈生平最爱的就是这一张脸。

一年之后,米婆婆在回家的路上,因为一个冷意爱吃的橙子,而车祸身亡,米婆婆也爱红­色­,暗红­色­的对襟衣衫,看似去得很安详,可是谁知道她的不敢,她还说等冷意再大些,就可以嫁给米骏,她还等着抱孙子。那一年,她情窦初开,却不是为了米骏,她哭得止不住声,比米骏更响更歇斯底里,却不知是愧疚还是忏悔。

再一年,哑巴喜欢穿白­色­的衬衣,因为她说好看,即使再冷的天,他也总习惯里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满目猩红,狰狞的血在他身上铺开,染得白­色­衬衣成了一件血衣。她还记得米骏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暖暖,你要好好的。”这句话,他说了七年,她却只听进去那一次。

算命的说她命太硬,自己命短,还连累亲朋好友,她妈砸了人家的摊子又如何,她也不信,等到亲友都走得­干­净,还不是要信,她想这真的是命,渐渐疏远了周泰年,她只剩这一个亲人,尤胜父亲。

甘陆弃她而去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留在她身边,说不定哪一天就被她克死了。十年里几乎没有再交过朋友,生活稳妥得让她开始相信那个算命的话,也许真是谎言,看,没有人再因她而死。

忘乎所以,而付沂南的重伤犹如当头­棒­喝。

“沂南豁出去­性­命就是为了救你?”声音居高临下地飘来,冷意回神,发现自己又是蹲□抱成一团的姿态。

冷意觉得脚有些软,扶着墙壁站起来,掌心触到墙壁的冰冷,让她打了个颤。“您好。”不温不火,压着情绪。

“出去。”女人身量本就比冷意高,而此刻又穿了高跟鞋,几乎比冷意高出一个脑袋,言语冷冽刻薄。

“我...”冷意一时竟然寻不到合适的理由留下,咬着嘴­唇­生硬地站在原地。“暖暖,我们出去。”甘陆拉住她的手臂,也不管她的不情愿,强拖着离开。

“你放手!”冷意试图挣开他的钳制,甘陆捏得很紧,动不了一分一毫。“暖暖,你凭什么身份留在里面?你和付沂南算什么关系?”甘陆一声呵斥,震得冷意瞬间失了神。

“他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的!”冷意声音低哑,言语间的倔强更甚。“所以你更不能留在里面。”甘陆残忍地叙述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你还猜不出她是谁吗?她是付沂南的母亲,她的儿子因为你昏迷不醒,你作为罪魁祸首有什么立场站在里面?”

“暖暖,先回去休息,你在发烧。”甘陆­干­燥的大手摸上她的额头,滚烫,脸颊上也是不正常的绯­色­潮红。

“我要留在这里。”她哪里肯离开,浑身却轻飘飘的一点也使不上力,甘陆轻易将人拦腰抱起,大约是付沂南暂时的安全让她卸了绷起的神经,意识也迷迷糊糊地浑浊起来,直到最后眼前一片漆黑。

冷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密密麻麻的汗水,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窗帘厚实,一点也感觉不到外头的阳光。

“醒了。”甘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她才注意到他竟然坐在身侧。手猝不及防地摸上她的额头,“烧退了,暖暖,饿不饿?”

冷意躲开他滑下脸颊的手,侧身想要跳下床铺,掀被子的前一刻猛然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惊慌地抬头望向甘陆。

他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很浅很轻的一下,却能表露出当下极佳的心情:“你的衣服上都是泥点,之后又出了很多汗,已经处理掉了。”

冷意抿着嘴,咬了牙。甘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逼得冷意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最终是她先低了头:“给我一身衣服。”

“要去哪儿?”甘陆弯下腰,逼视她,“去医院?看付沂南?”冷意撇开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暖暖,付沂南的母亲是何等人,何必要去自讨没趣。”

“陆哥,给我一身衣服。”冷意有点急躁,却耐着­性­子,也不管他越来越重的力道,口齿不清地请求。

“暖暖,你在逼我。”他俯身,逼得冷意直往后退,被子被他压在膝盖下面,冷意扯不出来,也无法继续躲避,两人几乎鼻息相闻。

甘陆忽然起身,离开床铺,冷意瞧得不太清楚,直到门被摔得震天响,屋子里再次悄然无声。

几分钟之后,酒店的服务小/姐送过来一套衣服。“冷小/姐,您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我已经送去清洗,大约下午才能送回来。”她笑容很甜,冷意整个人缩在被子后面。

“昨天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吗?”冷意忍了许久,到底还是开口询问。“不是。”服务小/姐愣了片刻,一个劲地摇头,目光在她肩上留恋,“我只是早上的时候进来收了您的衣服,大概...是甘先生替您换的。”

冷意眸子微撑,吞吐半天也没有再说出一个字。“冷小/姐,您放心,我们受过专业培训,该说的不该说的,能拿捏清楚。”服务小/姐以为冷意害怕她泄密,立刻表了态,半天等不到冷意的回复,便悄悄退出屋子。

冷意拉下被子,锁骨上留着两个暧昧的痕迹,冷意指尖抚上去,指甲倏地陷进去,留下深深的印子,差一点就抠出了血。

这一层没有第二个病人,走廊上静悄悄的,冷意飞快的脚步渐渐慢下来,心跳却急速往上窜,握着门把的手犹豫再三,才拧动,推门进去。

病床上的付沂南很安静,少了平日里的聒噪和丰富的表情,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连呼吸也要借助一旁的氧气罐子,心电图一下一下地将他不太平稳的心跳显示出来。

女人靠着沙发,手上捧着一本书,听见动静才微微侧了头,与冷意四目相接。缓缓站起身,对冷意,依旧是俯视的高度。

“祝暖意。”三个字铿锵有力,像是在咀嚼,末了,挑了挑刻画­精­致的眉梢,“赵曼娟的女儿,果然有点本事。”

“难为您还能记得我母亲。”冷意笑起来,面上­干­­干­净净不施半点粉黛,从昨天下午离开医院,她是昏睡了整整一天,现□形依旧孱弱,气­色­极差,“她应该很高兴。”

50

过去的夙怨和纷乱

女人面无表情,冷冷地开口:“祝暖意,你是要为你母亲报仇?”“我妈她宅心仁厚,怎么会同祝家人这样的小心眼一般见识。”

冷意话语里风轻云淡,心却狂跳不止,“我还记得我妈最喜欢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祝家没一个好东西,有多远就离多远。”

“那就记清楚这句话,从现在开始,离我儿子远一点。”女人刻板的面孔上终于有了一分表情,肃杀而冷厉。

“他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我现在不可能一走了之。”冷意试图动了动脸颊,却笑不出来。

“祝暖意,不要得寸进尺,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变成那几个毒贩的同谋。”言语间充斥着警告的味道。

“冷意,快走,快走!”付沂南忽然动了一下,动作有点猛,拉扯了手上的输液管,盐水瓶晃得厉害。

冷意疾步往床铺的方向走,一把抓住了付沂南还在挣扎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付沂南,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抬手摸了摸他额前的刘海,捋到一边,露出他比女人更加白皙的额头。

大约是听到了冷意的声音,又或是噩梦已经过去,虽然付沂南的呼吸依旧不太平稳,心电图上的光线起伏也不太规律,却是不再挣扎,安静下来。

“除非您真的报警,不然我不会离开,在付沂南醒过来之前,我会一直留在医院。”冷意转过身,面对着付沂南的母亲,抽了抽手,发现付沂南的手力真是很好,竟然又抽不出来了。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女人冷酷的面容总算是分崩离析,有点咬牙切齿,“你们为什么盯着祝家的男人不放?!”

“如果早知道他是您的儿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近他。”冷意哼笑出声,“可惜他没有遗传到一星半点祝家的恶毒,跟您完全不同,蒙了我的眼。”

其实付沂南与他母亲的样貌有六七分相似,只是他母亲不爱笑,表情总是冷硬刻板,而付沂南爱笑,一笑倾城,媚态横生,若是不明了关系的,一点联想也不会有。

“祝暖意,让你离开付沂南的办法多得是。”女人的脸­色­越加不济。“您也应该很清楚,祝家的儿子,总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不信您可以试试。”

“不过,您放心,别说是没有感情,就算是有感情,您的儿子,我也不稀罕。【 ]”冷意牙齿一颤,要在舌尖,瞬间就是满口的血腥气,暗暗咽下满口腥气,无所谓地撇撇嘴,“只要他醒了,我会立刻消失。我对他...只是愧疚,没有感情。”最后几个字磨着牙缝而出,很轻却很清晰。

“希望你能比你母亲聪明一些,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是正确的,知道哪些人是不能妄想的。”女人盯着冷意看了许久,门突然被打开,一身便装的男人背脊笔挺,恭敬地对女人低语几句,女人收回目光,丢开手里的杂志,徐步出了房间。

付沂南的母亲离开后,没有再回来,似乎是因为急事匆匆离开了。冷意嗤笑,方才还将儿子捧在手心,这一刻却撇得­干­­干­净净,连最后看一眼也来不及。

冷意握着付沂南的手,挨着床头坐下。他皮肤本就白,脸颊上血管隐约可见,还有青筋从额角蔓延到发鬓深处,嘴­唇­­干­涩裂开一小个口子。

冷意拿起一旁的水杯,从盒子里掏出一根棉签,沾了点水,徐徐涂抹在他的嘴­唇­上,直到他的­唇­上看着水汪汪的,才停下手。

“付沂南,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冷意像是真的疑惑,握着他的手,垫在下巴下面,来来回回地磨蹭着,“我和祝家是世仇呢,当年...就是他们逼死了我妈,你说...我们怎么办...”

“暖暖。”甘陆走进病房的时候,只瞧见两人交握的双手,视线停留片刻就离开了,将目光转到冷意的脸上,有点憔悴。

“你也来看付沂南?”她只瞥了他一眼,抬头望了望盐水瓶,还有大半瓶,暂时不用喊护士。

“暖暖,她是祝远柔,你不可能没有认出来。”甘陆开口,让冷意倒水的动作停了停,只很短的一刹,又再次响起水声。

“祝家人,我当然是一个都不会忘。”她抿了一口,水偏凉,惊了牙,杯子放回床头的柜子上,“化成灰融成水我也认得。”

“付沂南是祝远柔的儿子,你还是打算和他在一起?”甘陆拧了眉,他面上很少有这样浅显的表情。

“是或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冷意目光凝视着付沂南­精­致的脸庞,连半点视线也没有分给甘陆,那种专注,就好像眼里只容得下付沂南一个人。

“暖暖,付沂南根本配不上你。”甘陆将她从椅子上扯起来,她原本被付沂南抓着手,连带着床上的人也移了一段距离,硬生生被扯断了联系,五指间火辣辣的疼。

“暖暖,和我在一起,我们重新开始。”甘陆漆黑的眸子波涛汹涌,流转间,最后归于平静,带着点点期待。

“甘陆,十年前你已经抛弃我了,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冷意愤怒,却甩不掉他的手,只拼命挣扎,“当年你走得那么坚决,那个时候我看着你的背影,就在想,只要你回头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原谅你,可是你连一眼也不留下。”

“无论是身手或是才智,我一样都比不上米骏,只有声音这一点绝对胜过他,我只想要成功!”甘陆也有些激动,抓住冷意往自己的放心拉近几分。

“你成功了,这就是你用兄弟道义,恋人情意换来的,恭喜你。”冷意冷冷地笑,掩饰不住眼底的蔑意。

“暖暖,我是做得很绝,可是我以前这样绝情就能忘记过去,忘记你。十年了,我的确不太记得清曾经肮脏的生活,坑蒙拐骗偷,可是只有你,从来就留在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太阳|­茓­,一下一下地戳着,很用力,“是你不肯放过我!”

“知道我为什么要进这个圈子吗?那个时候我恨透了,我天真的以为总有一天我会成功,把你踩在脚下,让你后悔。”冷意眯了眯眼,似乎觉得这话真的有点滑稽,­唇­畔勾起一个弧度,“我用了十年的时间证明,一切都是妄想。我们过去的生活是很肮脏,可是我们骨子里是­干­净的,这个圈子才是真正的肮脏,毛发骨血都透着毒!”

“暖暖...”甘陆似乎是叹气,松了手,自己往她的放向靠近,“我会补偿你,过去的十年,往后的一生。”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瞎子在我心里,早就死透了。”冷意看似轻巧地弯了嘴角,到底还是垂下了眼。

甘陆眸子微撑开,情绪汹涌翻滚,两人僵持片刻,甘陆转身出了门,两人对峙,她很少能占得上风,其实,他的傲慢,从不允许他低头。冷意松懈下来,沿着床沿坐下,冰冷的手触到付沂南的修长的手指,才算安心。

“所有人都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她看了他一眼,无声地笑了。

付沂南的病情越来越稳定,各项指标都往标准值上头凑。病房温度适宜,不像外头,初夏便是闷热难耐。

冷意端着水,熟练地卷起袖子,将毛巾在温水里绞­干­。虽然没有出汗,但是付沂南有点洁癖,一天不洗澡都不成,最大限度地不触碰他的伤口,细致地擦拭他的身体。

原本是有高级护工照顾的,二十几岁训练有素的小姑娘。有一次她出病房接了个打电话,推门进来的时候,小姑娘似乎被­色­相所诱,竟然偷袭付沂南的额头。

原本她就对护工没事吃吃付沂南豆腐的行为颇为不满,但碍着是他几个发小请的,也不好说什么,这么亲眼见一次,立刻黑了一张脸。

“冷小/姐。”护工心满意足地离开额头,才发现冷意抱着胸靠着门。这位身份神秘不知是病人谁的女人,总是浓妆艳抹,看着颇为吓人,尤其是拉长脸的时候,比如...现在。

“我不知道原来亲吻病人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冷意慢吞吞地走上前,高跟鞋磕着地面,护工浑身绷紧,就好像踩在她心头。

“我...下次不会了。”小姑娘不半是哀求半是赌咒地开口,她已经完全被冷意凌厉的气势镇住。“我这里从来没有下不为例的说法。”冷意浅浅地动了一下嘴角,“你被开除了。”

小姑娘起先不肯,同冷意顶了两句,最后冷意手上用力,半杯水的玻璃杯杯碎在她手里,小姑娘才惊恐地闭了嘴,而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今天是第七天,医生说你今天应该醒的,怎么还不睁开眼睛,天都要黑了。”她将付沂南的被子拉好,盯着付沂南的眼睛自言自语。

长而弯曲的睫毛动了动,冷意一惊,凑得更近,发现他浓密一小排颤得更加厉害,眼皮也随着动了动。

“冷意...”细长的眼睁开一条缝,多少天没有开口,付沂南的声音像是卡在喉头,浓厚而沙哑,破碎得传出来,两个字,几乎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刷了两台小米用光了人品,昨天下午没登上了... ⊙ o ⊙ )!早上被吞章了,才发现,抢救中...#‵′)!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