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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鹰山机场的停机坪上,机组人员还在给四架中型运输机加油充电。伞兵集结区里,钢八连和九连官兵们都已到位,聚集在各自的旗帜下等候背伞、登机。

王山虎冲“钢八连”的旗帜翻翻白眼,不无醋意地说:“龚连长,这上面划拉几个字,瞧着跟其他旗子就不一样啊。”

空降兵几个著名连队的连长哪有蔫主儿?个顶个地狂。

龚伟国也瞅瞅九连的旗子,“那是呵,没字儿的旗子就跟晾在竹竿上的大被面似的,除了喜庆没别的。王连长,实话跟你说吧,本连长这儿正犯嘀咕呢,这么多年来,啥对手咱没见过?可就是没见过举着块红绸布的对手。敢跟咱们钢八连叫板的都有名有姓,什么铁七连哪、红二连哪、太行英雄连哪,可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们。”

王山虎嘻皮笑脸地回敬说:“叫什么都行啊,阿猫、阿狗我全应着,那算什么呀?韩信还钻过人家泼皮无赖的裤裆呢,交回手你就知道实力比名气更重要。龚连长,当心江湖险恶啊。”一扭脸,他看到钢八连指导员一手举着瓶子吊盐水,一边还在那儿检查连队装具,故作惊讶地问,“怎么,连老弱病残都上哪?”

龚连长故作哀叹,“是啊,指导员发着高烧,我说你就别上了吧,可他不肯,说跟九连比,发烧他们也甭想赢了。嗨,一排背伞了!”

一百多个全军会议代表在孙剑光、谷振风和虎师领导的陪同下,沿着条小路登临赤店训练场的302高地。

吴梅扛着摄像机随行拍摄,忙前跑后地变换拍摄角度,真的是一丝不苟。她知道这是全军­性­会议,片子肯定能挤进新闻联播。

一位英姿勃勃的年轻女军官手持扩音喇叭解说:“各位代表,你们的左前下方是109高地,右前下方是115高地,分别设有地空导弹营的发­射­阵地。现在请代表们向后看,千米之外标有九和十的地方,就是几分钟后虎师参加演练的两个连同时伞降的地域。伞降着陆后,他们奔袭三公里,分别破袭两个高地上的导弹阵地。”

云淡风轻,天­色­清朗。不仅两个高地历历在目,连导弹阵地上的模拟发­射­架、雷达车天线和弹药库都隐约可见。

这时,四架中型运输机从正南方向分两路飞来。

女解说员的声音又脆生生地响起,“请代表们往空中看,四架中型运输机正向我们飞来……好,他们已经开始伞降了。”

一片飘移的伞花出现在代表们的视线里,但他们很快就发现只有其中的两架在伞降,另外两架却毫无动静。

代表中有人问:“那两架怎么没跳?不是说同时吗?”

谷振风拧着眉头,小声交待:“曹副师长,查查三、四架次怎么没跳出来?”

他话刚落音,第三、四架次也开始伞降了,黄绿­色­的降落伞几乎就在109高地上空绽开,齐刷刷地向导弹阵地垂直降下。

中将发出疑问:“孙军长,这两个连队承担的好像不是同一个课目吧?”

孙剑光看看主抓各师汇报演练的谷振风,谷振风也答不上来,“啊,是啊。这个嘛……”

罗东雷上前解释说:“中将同志,您说得对,这后跳的两个架次是我们的九连为代表们演练目标点上直接伞降,探索以快制反的战术新形式。”

谷振风小声道:“罗东雷,是不是你搞的鬼?”

罗东雷刚要解释,曹百原跑过来附耳低语,“谷副军长,机组报告说放伞员没找到投放地标,所以九连延误了八秒才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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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后跳出机舱的九连已在109高地着陆,降落伞几乎覆盖了整个导弹阵地。代表们从望远镜里清楚地看到,九连官兵飞快地解脱降落伞背带系统,兵分数路,向发­射­架、雷达车、弹药库等要害部位发起攻击。只见整个109高地爆声不断,硝烟四起。

302高地右侧的山洼里,钢八连的战旗正在通往115高地的小路上呼啦啦地飘。官兵们大呼猛进,一路狂奔。队伍里,龚连长不时地催促,“快点跟上!”

跑着跑着,一个战士腿一软被土块绊得摔了个跟头,晕晕乎乎地爬起来就往回跑。

班长一旁喝道:“你个迷糊蛋,跑反了!”

那战士愣了愣神儿,忙又转过身来。

队伍末尾,两个膀大腰圆的战士一左一右地架着高烧不退的指导员在奔跑。

钢八连赶到115高地下时,全连都听见不到三百米远的109高地上,传来一阵阵欢呼声:“嗷——嗷——”看见那面没字儿的红旗在阵地上飞舞。龚伟国百思不得其解地骂了声:“见鬼了!”但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催动连队赶快发起攻击。

王山虎带着全连坐在被摧毁的导弹阵地上,一边快活地喝水啃面包,一边嘴不闲着,评头论足地观看115高地上钢八连的破袭。

演练结束后,吴梅先登上109高地。王山虎向她打招呼,吴梅却顾不上答应,匆匆转身对着高地下俯拍。王山虎这才发现军、师首长陪同会议代表,正登临109高地,被烫了似的跳起来,忙不迭地喊道:“集合,快集合……”

孙剑光向列队迎候的九连喊道:“同志们,首长们看望大家来了!”

中将嗓音高亢地说:“同志们辛苦了!”

九连齐声应道:“为人民服务!”

中将微有气喘地评价说:“孙军长、谷副军长,这个师安排的演练项目很有创意,两个连同时为我们演练了不同的破袭形式,尤其是直接伞降导弹阵地,让我们很开眼界。小伙子们,我要说你们­干­得漂亮!”

九连和代表们一起哗哗地鼓掌。

王山虎立正,“谢谢首长鼓励。”

廖云耕介绍说:“他就是九连连长王山虎。”

总装备部的一个少将问:“王连长,我想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作为基本空降作战单位,最渴望装备哪些武器?”

王山虎牛哄哄的劲儿上来了,“首长,有伞兵战斗车加肩扛式导弹,我们将纵横四海,无敌天下。”

那少将嚯嚯嚯地笑起来,“空降兵一个小连长都牛得很嘛。好,王连长,我用《列宁在十月》电影里瓦西里的话回答你: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高地上掌声如潮。

来自总部外事局的一位少将说:“孙军长,我手上有两个南美特种兵营地的集训名额。这个营地每期集训十几个国家的特种兵,它以训练严酷而闻名,淘汰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多。它要求参训者军事过硬,身体结实,同时还要懂英语。由于每个参训者都肩负着一个国家军队的荣誉,我们一直在全军各部队反复考察。今天,就在九连着陆的那一瞬间,我作出了决定,把这两个名额交给虎师。我相信,中国空降兵的虎啸,一定会震撼南美的丛林。”

掌声又起,并经久不息。

孙剑光对谷振风说:“让廖师长他们决定人选吧!”

廖云耕小声征求杨昌明、罗东雷、曹百原的意见,“你们看王山虎和钢八连一排长赵晓民怎么样?两人都是本科毕业,外语也不错。”

三个人都点头。

廖云耕朗声道:“我宣布,由九连连长王山虎和钢八连一排长赵晓民代表中国空降兵赴南美参训!”

九连官兵欢呼雀跃,“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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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高地北侧的小山洼里,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溪边,钢八连一个班围成一圈,席地而坐,就地野餐。离小溪几十米处的草地上,支委们一边啃面包、黄瓜、火腿肠和咸鸭蛋,一边召开临时支委会。

龚伟国首先作检讨说:“钢八连是全国全军耳熟能详的功勋连队,战争年代立功,和平时期拿奖,曾多次在全军­性­的大演习、大比武中夺得好名次,今天却栽在师组织的演练中。虽然九连违反演练预案,两个连不具有可比­性­,但我们自己和自己比,三公里奔袭比过去慢了七分钟,破袭导弹阵地比过去多了六分钟。对此,我和指导员负主要责任,所以临时召开紧急支委会,请大家一起查找原因,以利再战。”

一位排长支委总结教训说:“我认为今年以来,我们连汇报表演多,迎接首长看望、检查多,放松了基础体能训练。”

另一个副连长支委发言:“刚才连长提到九连违反演练预案,跟我们不具可比­性­。不知道连长听说没有,人家九连为备战这次演练,每天早上一个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晚上一个徒手十公里越野,三天磨烂一双鞋,吃了整整一头200斤的猪。我想说的是幸亏九连违反演练预案,否则,硬碰硬我们洋相恐怕出得更大。”

另一支委说得更尖锐,“依我说我们八连有王牌思想,老大自居,全师甚至全军,除了铁七连,不把任何连队放在眼里,轻视对手,盲目自信。”

还有个支委直接点名批评指导员,“王鹏飞同志最近老是熬夜赶写上面要的经验材料,锻炼少,体质弱,这次带病演练就拖了全连后腿……”

指导员很认真地作着记录。

在离钢八连不足千米的简易公路旁,谷振风与虎师领导将代表们送上中巴,一起挥手致意。

中巴绝尘而去后,谷振风转过身来收敛起笑容,“现在关起门来说说家里的事。廖师长,九连直接阵地伞降的事儿,你们几个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廖云耕说:“不知道,但这事儿我有责任,事先没对演练预案再作检查落实。”

谷振风厉声道:“罗东雷,你现在越来越胆大妄为,全军代表面前也敢搞你的大空降试验田,万一出点事儿我们怎么收场?你凡事认死理,咬着个狗屎橛子给根麻花都不换,就这一点而言,我看你不像吴之恭的女婿,倒像他儿子。”

罗东雷说:“副军长,您听我解释……”

谷振风喝道:“你给我闭嘴。为了证明自己那套垂直打击理念,你瞒着师党委一班人擅自改变预案,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虽然你歪打正着,受到代表们的一致赞扬,可是你这种目无组织纪律的行为是决不允许的。还有那个九连连长,叫王什么来着?”

杨昌明一旁说:“王山虎。”

谷振风怒不可遏,“如果不是要出国参训,我也饶不了他。年轻轻的,馊点子不少,骗人家机组说看不到地标,故意拖延起跳时间,跟你罗东雷合起伙儿来作假。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了了,杨政委,安排个时间,责成罗东雷在师党委会上作检查。”

吴之恭戴着老花镜站在书橱前查阅资料,外屋响起小胖的声音,“外公、外婆,我回来了。”话音未落,人已经旋风般卷进书房,把书包往椅子上一扔,便坐到台式电脑桌前,用两根食指戳键盘。

吴之恭忙走过来,“唉,唉。小胖,咱们不是说好了,平时让外公写书,周末你才能上网跟你妈聊会儿天。”

小胖问:“今儿星期五不就是周末吗?”

吴之恭说:“周六、周日才是周末。小胖听话,让外公接着把这一段写完。”

小胖耍赖,“不嘛,我要上网。”

老邢走过来,“你瞧你跟孩子争啥嘛,你就让小胖玩会儿吧,你敲的时间可不短了。所里老头们不是遛鸟,就是钓鱼,就你老窝在家里写战例,电脑跟前一坐就是一天。”

吴之恭一脸不屑,“他们不遛鸟钓鱼­干­吗,都是政工、后勤­干­部,写得了战例吗?”

老邢不满,“哎哟,就数你行,你写得了战例又怎么样嘛?费劲巴拉的,末了还得自个儿掏钱出书?”

吴之恭争辩说:“他们不也得掏钱买鸟笼,买鱼竿吗?十二号楼的老秦头一根鱼竿就三千多块,为钓鱼还专门换了辆小电驴,再加上那身行头,钱花得没边儿。”

吴梅下班回来,“妈,你们又吵什么?”

老邢负气说:“谁有那闲工夫跟他吵架,我一天三顿饭还忙不过来呢。”转身就走了。

吴梅惊叫:“唉,小胖,你怎么又一根指头戳起来了?小姨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四个指头管左半拉键,这四根指头管右半拉键,大拇指管空格键,右手小拇指敲回车。这样,用小拇指……唉。对了,开始是慢点,但熟练以后会越打越快……对对,咱们小胖真是聪明。”

吴之恭感慨,“这玩意儿真好,简直就是专为文案工作量身打造的,首先是作者的解放。但我就是搞不懂,它怎么还能网上聊天呢?小胖写给他妈妈的话不是文字吗?隔着千山万水,怎么一下就传到爱丁堡去了?”

吴梅解释说:“你敲上去的文字,在传输时被转换成了数据,姐在爱丁堡接收时又还原成文字,跟电话的原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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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恭似懂非懂,“噢,有这玩意儿,我的书进展快多了。”

吴梅问:“爸,写到哪儿了?”

吴之恭告诉她:“克里特岛。”

吴梅问:“哪里的岛子?”

吴之恭很扫兴,“哎哟,你对世界空降史简直一无所知,克里特岛都不知道。二战中最著名的一场空降作战,就是在大西洋的这个岛上进行的。”

吴梅嘟囔,“什么克里特克外特的,我对它没兴趣。”

吴之恭叹息,“谈兵论剑,闺女到底不如小子啊。你瞧人家五号楼的张老,跟几个儿子凑到一块就谈战例,满地毯都是作战地图、指北针、标图尺,就差做个沙盘了,那家搞得跟军事沙龙一样。我只有跟你姐夫才能谈到一起。唉,今天是周末,东雷回来吗?”

吴梅说:“他,谁说得准哪?”

曹百原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摘下衣帽架上的大檐帽准备下班,一个参谋走进来,递上一份电话记录,“曹副师长,军科研处来电话:军党委已经作出决定,从军的范围内抽调二十个跳伞尖子,组建一支科研跳伞队,担负科研保障任务。军里准备把这个跳伞队放到虎师来,由我们代管。”

曹百原奇怪,“为什么老是把这些队往咱们师放?就像上次新兵跳伞,计划都弄好了,突然又Сhā进来个女军官跳伞补训队,一下子又都乱了,光是重编跳伞架次,伞训科的同志就开了好几个夜车。你再了解一下,这到底是科研处的意思,还是军首长的意思?”

参谋报告说:“我已经了解过了,龙师和鹰师嫌这样的队管理起来麻烦,都不想接受,所以科研处就把任务转给我们师。”

曹百原一听,“那还是科研处的意思喽。龙师、鹰师嫌麻烦就往我们这儿推,难道我们虎师就喜欢找麻烦?你告诉他们,今年我们有几个重大行动,师领导­精­力顾不过来,这个队放在虎师不太合适。”

参谋一走,曹百原也戴上大檐帽下班了。路过罗东雷办公室时,见他还坐在办公桌前,对着一摞稿纸发呆,曹百原故作惊讶,“哟,还在谋划大空降呢?这回用一个师还是两个师啊?我看索­性­把咱K军全拉上得了。”

罗东雷压抑着厌恶,说:“不了,往后我也学乖,跟你老曹一样对付着搞个小股偷袭、­骚­扰什么的玩玩,免得老是写检讨。”

曹百原摇摇头,悻悻而去。

罗东雷忽然想起件事儿,拨了个电话,“谷律师吗……我是罗东雷,谢谢你的电脑。我那捣蛋儿子喜欢得要命,睡觉前都要去摸摸键盘。”

谷晓楠问:“你打算怎么谢我?”

罗东雷想想,实诚地说:“明天我让司机帮我买套化妆品,你喜欢什么牌子。”

谷晓楠说:“罗副师长看我已经老得不用化妆品都不能出门了是吗?算了吧,请我喝杯血玛丽就行。”

罗东雷笑道:“要求不高嘛,你看什么时候?”

谷晓楠说:“今晚八点。”

罗东雷应道:“好……唉唉,谷律师,今晚不行……喂喂……”对方的电话早挂了。

谷晓楠和江君在“往日情怀”酒吧坐了好一会儿,身着便衣的罗东雷才匆匆赶到,“真是对不起,有点事儿要先处理,所以来晚了一步。”

江君笑道:“原谅你,但你得答应下次再见面别穿便衣,让我看看你穿军装什么样儿。”

罗东雷做认真状,“不怕吓着?”

江君说:“肯定帅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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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东雷打趣说:“就是帅,那也是个帅老头儿;再帅的老头儿也抵不上个憨小伙儿,你说是吗?”

江君摇摇头,“看来罗副师长太不了解当今的女孩儿了,如今许多女孩儿都不愿找同龄人,瞅着那些毛头小伙儿,跟拔了毛的小公­鸡­似的。我就想找个年龄大点的,不光有稳定的收入,也知道疼人,有安全感。”

谷晓楠笑道:“罗副师长,你当心唔!”

江君摆摆手,“我才不会去找他呢,太出­色­了,参与竞争的人多,交往起来心太累。”

罗东雷笑道:“江君,你就别拿解放军叔叔开涮了,说,想喝点什么?”

江君说:“谷姐说你请她喝­鸡­尾酒,我跟着沾光,一样吧。”

罗东雷冲吧女打个手势,说:“两杯血玛丽,一杯橙汁。”

江君奇怪,“到酒吧街怎么不喝啤酒?”

罗东雷比划了个­操­纵方向盘的手势,“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谷晓楠问:“你们最近都忙什么呢?我发现我老爸也跟你一样,晒得黑黑的,像刚走出非洲原野。”

罗东雷说:“这些天我天天跟老爷子后面,陪一个会议的代表们在营区、演习场转,上午刚狠狠挨他一顿剋。”

谷晓楠眉梢眼角都是笑,“怎么了?”

罗东雷告诉她,“有个连跳伞,我让他们做了点手脚,把你们家老爷子惹火了。”

吧女将两份­鸡­尾酒和一杯橙汁放在桌上。

罗东雷端起橙汁,“来,谢谢二位女士对我的关照。”

江君好奇地问:“罗副师长,我听说你们的兵,第一次跳伞都很害怕,多数是被当官的从飞机上给踹下来的,是吗?”

罗东雷说:“绝对谣传。第一次跳伞紧张倒是真的,被踹下来那是胡说。真要有人敢踹这一脚,他肯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江君又问:“跳出飞机五分钟之内,人处于昏迷状态确有其事吧?”

罗东雷解释:“有些人第一次跳伞神经高度紧张,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离开飞机四五秒之后伞张开了,才清醒过来,那跟昏迷不是一个概念。但三五次一跳,出机门如履平地。所以,在我们空降兵里流传的一句是:新兵怕离机,老兵怕着陆。”

江君说:“怕离机是怕跳出飞机后,降落伞张不开。”

罗东雷点点头,“是这种心理。其实每个跳伞员升空,身上都有两具降落伞,背上背个主伞,腹部还挂有个备份伞。万一主伞真的出了问题,打不开或开得不正常,你还可以把备份伞打开。”

江君跟着就问:“要是连备份伞也打不开呢?”

罗东雷笑起来,“那好办,摔死。”

江君吃惊地说:“啊,摔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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