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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江湖红尘录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然而,鬼恶惊的手却突然僵住,再没有往前移动半点。抬眼看时,却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人,气散千里般浑厚内力勃然而出,扬手挥洒,将鬼恶惊刚劲的铁手从半空截住。

那人却也是面罩着黑巾,看不清模样。但却鬼恶惊一眼便人出来人是谁。不觉一怔,惊道:“是你?”那人却含笑道:“就是我。”

鬼恶惊放开了攻击念辰的手,全心都转向了来人。向他道:“你可知道得罪大总管将是什么后果的。为何却也来为这卖唱的女子出头?”那人嘿嘿一笑,却答非所问道:“江湖之上你我齐名,你我也难得相逢,今日再次相见,我倒想和阁下一较高下。我很想知道黑白两大杀手究竟是你的武功高,还是我的功夫好。”“我也正有此意。”鬼恶惊也陪笑道,但笑过之后却是沉寂。

听来人口气,想来该是白道第一杀手“鬼使神差”煞必死了。但他却何以在此出现,却是令念辰难以费解的。要说专为与鬼恶惊一较高下,只怕也不是那么的简单。

两虎相争,必有死伤。但看二人从容相对,却怒目而视。

陡然之间,鬼恶惊率先出招,不见其行,只闻其声。而煞必死不见其人,但见其影。行影相随之间,只闻拳拳相斗之声。谁出手,谁架招,却是难以分辨。

一阵咚咚的声响过后,只见的两人身现原形,站立如初。却听二人相互称赞了起来。煞必死先道:“风驰电掣鬼恶惊,果然电闪雷鸣般的神速。更有惊天地,泣鬼神般神威。”鬼恶惊也道:“鬼使神差煞必死,也果然神出鬼没,无影无踪。在下实在佩服了。”言罢二人却是相互哈哈一笑。这时情形,却哪里是两人在比武论高下,而是故友重逢。

正在这时,外面又匆匆进来一人。那人念辰认识,却是昨晚陪着权全理来的那个消瘦的汉子。那人在鬼恶惊耳边低言附语了几句。鬼恶惊脸­色­顿时一沉。回头对念辰道:“今日且看在煞必死的分上,暂且留下风正良。”说完手指一抬,解开了他们的|­茓­道。然后转身便走。念辰有意欲拦,煞必死却拉住了她:“就让他们去。若他二人联起手来,只怕我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念辰也看得出,就是那个看似消瘦的汉子,只怕武功也不在她之下。既然他们要走,也没有必要再追了。念辰也只要放弃了。

这时念辰向煞必死道:“适才多谢煞必死阁下出手相助。”煞必死嘿嘿一笑,道:“我们之间还没有完呢。”说话之间,却翻手而出,与念辰逼来。念辰也不怠慢,急出手相迎。柳儿和风正良见了,却要来助战,但却念辰挥手制止。这时又见煞必死旋风掌出,念辰只好以风雷掌对。如是几翻对战,虽看似凶险,却并无杀机。

彼此十余招后,却听念辰道:“你怎么都会我的武功?”适才的一阵比试,却都是念辰最熟知的功夫,翻云覆雨手,浮生流云手,旋风排云掌,雷厉风行腿……。是以煞必死有出招,念辰便能有解招。却煞必死又是嘿嘿一笑,道:“看来你果然是我的师姐了。”“师姐?”念辰等人不觉一愣。既而却有醒悟过来:“你也是师从龙剑天?”煞必死答非所问道:“看来你果真是我的师姐了。”说话之间,已将自己的面巾摘了下来。看他模样,却是个白面如玉的书生样,却想不到这副容貌却是江湖白道第一杀手。

念辰轻柔的问道:“师傅和师娘他们二老可好?”煞必死道:“当然好了。如今师傅和师娘住在我千煞盟连云水阁,清闲自在着呢。我此次来京,他们叫我一定要来看看你。我已经找你很久了,却没有你的消息。因为你已不再叫清柔。原本还以为你不在这秦淮河上了呢,谁知你却弹起了‘十面埋伏’。我想天下间除了师娘,只怕也只有清柔能弹得这么出神入化了。”“原来你刚才却是在试探我?”念辰半带讥讽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只想知道我这位师姐可是称职?”煞必死也开玩笑似的说道。“那你看我现在配当你师姐吗?”“如果你都不配的话,这世界上只怕是没有人配的了。”言毕。师姐弟二人都不觉呵呵的笑了。

这时煞必死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递与她道:“这是师傅托我带给你的信。”念辰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在看之间,却是时而伤感,时而破笑。最后,却又是眼睛红润,正个是既喜且忧的样子。念辰道:“师傅说师娘这些年常常生病,所以只好在连云水阁上静养了,还叫我不要担心。他还说,要我有空的话叫我去看看他们,他们也很想念我呢。他还说,如果有一天我也厌倦了漂泊的生涯的话,就去连云水阁找他们。和他们一起生活。不过要我也带着我的另一半去才行。”说到此处,念辰不觉笑了。煞必死、柳儿也笑了,但,除了风正良……

煞必死道:“我看现在你是去连云水阁陪他们的时候。江湖漂泊了这么多年,如今你也该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了吧。”他看了看风正良,继续道:“也正好趁此离开这个地方,少和权全理相争,岂不是两全其美?”

念辰却道:“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权全理危害一方,杀害正良全家,这个仇是不能不报的。”言辞坚决,毫无退­色­。风正良一怔,想要说什么,却又听念辰道:“就算不为个人,也得为天下百姓着想。师傅常教导我,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要除强扶弱,匡扶正义。如果这点都做不到的话,就根本不陪在江湖立足。”煞必死听罢,不觉拍手道:“说得好。想不到我师姐不但是才艺双绝,更是女中之豪杰。既然师姐都能如此心向江湖,作为师弟的我当然不甘落后了。只是要对付权全理,何必劳驾师姐你,有我煞必死在,已然足够。你就安心的等我给你带来好消息吧。”“你一人?”念辰惊疑道。煞必死道:“师姐是在怀疑我的实力?若我不成,你再出手也不迟啊。”他却笑了。

这时念辰却突然问道:“那个御史张功成是你杀的吧?”煞必死顿时脸­色­一沉,道:“这也正是我要与权全理相对的原因。因为是他让我背负了杀了张功成的罪名。”“这话怎么说?”“如果我说张功成并非是我所杀,你会相信吗?”“会,因为我相信你白道第一杀手之名。”煞必死笑了,站起了身来说道:“我得走了。我与权全理,与相国府的是是非非也该了结了。”说完就出了门,“我会常来看你的。”他头也不回的丢下了这句话。煞必死上了岸,却再一次回头看了看满城舫,只听见船上又传出了念辰那婉转悠扬的歌声:“天涯路,任逍遥。红尘梦晓,只记今朝。江湖道,路迢迢,是非恩怨剑气豪,王图霸业空余笑。莫道心高,莫道年少,英雄难逃。”煞必死听了,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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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卜算子•红颜

漫漫人生路,几多愁与苦,天涯谁人伴君途,惟有红颜步。

缘自天定出,情生自潇如,纵使沧桑人已殊,惟我心如故!

天,­阴­沉沉的,仿佛一场倾盆大雨即将来临!然而对于外面世界的人来说,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他们还是那么自在的过着。

但,对于张颖而言,却是异常的紧张,就连呼吸的空气也都变得不那么顺畅了,这不仅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更因为将到午时了。午时,那是杨念生被问斩的时刻!

一脸愁眉而又心情烦躁的她坐立不安,在房中来回的踱着。纵使焦头烂额,却又无可奈何!去求皇上放过杨念生?但斩他是皇上的金口,他如何能收回?去劫法场?要知道此次押解杨念生上刑场的不仅有大内高手,更有风云堂的人在场!只她一人,要想救走杨念生,却是难于上天。

无计可施的她不觉伤心欲绝起来,两行热泪淌在她清秀而美丽的脸庞!

“我苦苦的等候,如今却又得而复失。如果是天意难为的话,那我只好陪他而去!我生不能与他相守,但求死能共赴黄泉!”张颖悲伤自语道。

时间慢慢地挪到了正午时刻!

而张颖手边的剑也慢慢的拔了出来,缓缓的举到了自己的项上。“念生,你等着我,我来找你了!”在她自己闪烁的泪花中,仿佛最后一次又看到了杨念生,看到了他那笑容满面,豪情万丈的脸庞……

当白道第一杀手鬼使神差煞必死再一次看完那封无头无尾的密信时,不觉又开始对信中所提及的三个人猜测起来。

此封密信乃是在张功成书房的密室中找到的,而从全信看来,却是信中自称游云的人写给被其称为流云的人的。倘若游云就是张功成的话,那流云又会是谁?朝廷中人?还是武林人士?

而这一切且并非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乃是信中所提到的“老贼”一人!显然这是一封告密信函!其间列举了“老贼”的几大罪状:营私舞弊,贪赃枉法,其罪一也;目无法纪,欺君惘上,其罪二也;草菅人命,残害忠良,其罪三也;而最让人心惊害怕的却是这第四条:通敌叛国,图谋造反!

由此可见,此老贼者,该是朝廷中人!而流云也当时朝中之人!对于黑暗的官场而言,若说其间所列罪状的前三条,还尚且可以谅解的话,那这第四条罪状却足以让将这“老贼”诛连九族的了。

煞必死突然觉得自己手中的这封密信变得沉重起来!它不仅是扳倒“老贼”其人的重要证据,更是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大事。

该如何处理这封偶然得到的密信,煞必死却举棋不定!毁了?从此谁也不知?但万一国家衰亡,人何以安?他是江湖中人,也是为朝廷所通缉的杀手,国家的大事本与其无关,但若国之不存,那人有将何去?他不忍,也不能!交给朝廷?但又给谁呢?又有谁知道这“老贼”是谁?若是随便交出,万一正好落入那老贼之手,不是一切皆成惘然?

煞必死思索半天,终于将那密信揣入怀中,好好的收藏起来,他却是要自己查出这“老贼”的真实身份来。

夜已深,人已静。整个大地也已经进入了梦乡,就连那半轮残月也似佛将闭眼欲睡!

正当煞必死吹灯欲睡之时,却陡然见一个黑影倏的掠过,转眼间已然飘了远去。

煞必死跃窗而出,悄然尾随那黑影而去,但见那黑影几个起落,却已到了城外。煞必死轻功已是不弱,但却要跟上那黑影,却也费了不少力气。心下不觉暗自惊叹其人的轻功了得。

城外的丛林,那里正亮着一堆火,火堆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袭黑衣,从头到脚,几乎不露半点在外面。

那黑影闪落在那黑衣人不远之处,再看那黑影,却是与那黑衣人同样的打扮。

煞必死也落在了百步之外,只远远的盯着,他是怕靠得太近,容易被对方发现。为了能听清楚他们所说的一切言语,煞必死只好运起了内力,提气凝神,静静地注意留心着远处!

但听黑影道:“见过流云!”一听此话,煞必死只觉一惊:“难道他就是信中所提及的那个流云?”

却听流云道:“如云,你今天可来得很晚啊!”他语气和善,却不生气。“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如云声音低沉的说道。流云却只淡淡一笑:“此次你来迟到,也情有可原!我也知道游云之死对你打击很大,不光是你,就是我们整个风云堂也都为游云之死感到伤心难过。自从当年风云堂‘风’字名的弟兄全部牺牲之后,风云堂主就一再嘱咐我们,万事都要小心,宁可等待,不可冒险。所以这几年来我风云堂从没有一个弟兄出事!可想不到今天,游云却出事了。”说话之间,流云已然声音嘶哑,却是因游云之死伤心不已!

听到此处,煞必死却更是惊讶起来:“风云堂?朝廷之中居然也会有如江湖中的暗帮?他们究竟是何来历?与那‘老贼’究竟谁是谁非?”煞必死只觉满头雾水。

却听如云道:“流云你也不要难过了,既然我们已走上了这条路,也就知道会有生命危险的,这一天也迟早会到来的!再者,能为风云堂,为国家效力,我们也再所不辞!”

流云又是惨然一笑:“游云是你兄长,你尚且如此坚强,你看我却……。好了,不说这些了,风云堂主已下了命令,等此次任务完成之后,你从此也不必再为风云堂效力了。”“怎么,风云堂主要赶我走?”“嘿嘿,怎么会呢?论武功,论才智,你都是我风云堂数一数二的,风云堂主又怎么忍心赶你走?其实不光是你,就是所有风云堂的人都不能再为风云堂效力了!因为风云堂主已决定解散风云堂!”“为什么?”如云追问道。“因为风云堂主不希望再有更多的人就这样牺牲!当年‘风’字名的弟兄牺牲之后,风云堂主就有撤消风云堂之心,只因为为了查出‘风’字名的弟兄及花将军的十万人马全军覆没的真正原因,所以才暂时保留了风云堂。”如云想要询问什么,却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因为他知道有很多事情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流云继续说道:“此次游云之死,或许就是因为他查出了什么,所以才有了杀身之祸!”“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曾到游云处去取密函,却并没有发现有,而从我们分发给他写密函的纸张看来,他曾经是写过的!所以我猜想游云所写的密函定然是被杀他的人给夺走了!所以——”他转身过来,向着如云道,“你下一步的任务就是要查出这个杀游云的人是谁,最关键的还是要尽一切可能的找回密函!因为它极有可能就是老贼的罪状!”“如云明白!”他斩钉截铁回答道。

“密函!难道他所说的密函就是我手中的这封?”煞必死心中揣测到。却转而又不觉惊叹他们办事之谨慎,就连写密信的纸张却也是专用的,难怪乎他能这么肯定游云写过密信!

“你且先回去吧!万事都要小心!”流云说道。如云应了声是,便要离去。他却又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声,风云堂主有令:暂且停止对老贼的一切行动,待查出游云的真正死因之后再作定夺!”如云只是点了点头,却并不问为什么,虽然他很想知道,也迫切希望能找到老贼的罪证,为兄长报仇雪恨。他之所以不问,不仅仅是因为作为手下没有必要知道得太多,更是因为他觉得风云堂主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待如云走后,流云这才迈步离开!

第二章

煞必死知道他乃是密函中所提及之人,不觉有欲一查他底细的想法!为此悄然的跟在其后!煞必死小心翼翼,生怕会被对方发现自己的所在!怎料所有的担心却都会发生!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身法之轻,有史以来从来没有被人发觉过的,但却被流云发现了!他不能不惊叹这些风云堂中的人物武功之高,内力之深厚。

流云停下了脚步,大声说道:“朋友从树林就一直跟着在下,想必是想让在下帮你什么忙了?”煞必死只好现身出来,却早已经黑巾罩面,与流云相差无几!煞必死却淡淡一笑,说道:“难得你如此爽快,在下的确想请你帮个忙了!我只是想知道适才你们所说的‘老贼’是指的何人?”流云却也心中一惊:“这人好生厉害!能在百步之内而不被我发觉的,当今天下已几乎无人!他却能在百步之外就能听见我等的说话声,却是少见得很!”心中虽然惊讶,但脸上却无表现,只淡淡的赞道:“阁下好武功,当今天下能跟在在下身后这许久才被在下发现的,你却还是第一个!”煞必死却道:“在下这点功夫,着实不敢于阁下相比!”流云冷冷的笑了一笑,却突然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听我们的说话?”煞必死自若道:“我只是想请你告诉我老贼是谁?至于其他的你没有必要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要不然可能会没有命的!”流云警告道。“哼哼!你若是不说,只怕你马上就会没命!”煞必死却也厉声说道。“口气不小,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流云毫不示弱!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煞必死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已然挥手而来,只欲一举扯下他头上的面巾,一看他庐山真面目!流云却也身手了得,当即抬手而来,挡开煞必死那刚劲有力的招式。煞必死出招如电,快而恨,招招紧逼他面门!只欲拿下他头上面巾。而流云拆招似风,妙而准!二人你拳我掌,相对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却是相持不下,各不得益!

这时流云又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这老贼的身份又与你有何关系?”煞必斯说道:“因为我也想知道张功成之死的真正死因!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你与张功成是何关系,为何却要为他出头?”“非亲非故,只是有人冒我之名作案,却将事情都推卸到我的头上!我若不出头,不是成了替死鬼了吗?”“鬼使神差煞必死!你是鬼使神差煞必死!”流云惊讶道!煞必死只冷冷的笑了笑,既而道:“你们不是在找张功成留下的那封密函吗?我实话告诉你,现在密函就在我手上!”“密函在你手上?!”流云急切地问道。煞必死却不紧不慢的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只要你告诉我老贼是谁,我就把密函交给你!”他却是故意将密函拿将出来,有意引他说出实话来。

谁料流云却不说一句,当即挥手而出,以为可以就此夺回密函!虽然他的手法很快,但煞必死的手法比他更快,不及他手到,煞必死早已跳出了几步开外,却笑道:“想就此夺回密函,自怕没有这么容易!”却又看了看手中的密函,说道:“此封密函对我而言,没有丝毫的用处。看来它对你们却是至关的重要了,你若是真想要的话,就说出谁是老贼!”“把密函交出来!”流云吼道。“看来你是没有打算要回此封密函了。那好,就等你想要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吧!相信你会说谁是老贼的!现在我有时间等你!”煞必死说完,却当即跃身而起,立即消失在黑幕之中。流云当即追去,却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不觉暗自惊叹,却又恨恨不已,只道:“通天遁地,来无影去无踪!煞必死果然是鬼使神差,!”

艳阳高照,碧空万里。

湖光山­色­之间,树葱郁,水清幽。一群*岁的孩子们正在一位年轻美丽的女老师的带领下,各选一景,正在自己的画板上认真的画着远处的山­色­。

而那位女老师,却在指点着孩子们的同时,自己也在我这画笔,在洁白无瑕的画纸上慢慢的涂画着。

但看她二十出头,眉清目秀。但却在清秀的脸庞却透露着几分淡淡的愁思。此刻她正埋着头,却是无­精­打采的画着前方的湖光山­色­。不时台起头来,望着四周的孩子们发一阵呆。

“如此好的一处山­色­美景,怎么在你的画笔下表现出来后却显得如此的暗淡无­色­!看样子你的心情确实不佳了!”不知道何时,在她的身后已站了一位男子,二十四五岁光景,却是满脸灿烂笑容,豪放不羁的样子。

女老师停下了手中的画笔,转过身来,却淡然一笑,既而又­阴­沉下了脸­色­:“杨老师,是你啊,你怎么也来了?”

这二人却都是城里同兴学堂的老师,女的张颖,是教孩子们画画的,而这男老师,姓杨名念生,是学堂的音乐老师!

杨老师就着她坐了下来,道:“听其他老师说你带孩子们出城来写生了,所以我也来看看。今天你心情不好,有什么事吗?”他关切的问道。张颖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确实有点心情不好,不过你放心,我没事的!过些时候我想就会好的!”她一边说,一边还不停的挥动着画笔,继续作她的画。虽然无心,却还是强力表现。

“有什么事最好还是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这样会闷出病来的。”“我说了我没事的!”她却陡然声音一沉,极不耐烦地说道。杨念生顿时尴尬万分,他本是好意关心,谁料却引来她如此的不耐烦,自己也碰了一鼻子的灰!然而这并没有让他就无言的离开,反而却很是理解。他道:“对不起,我知道不该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这样的烦你,但我这样做只不过想关心你!你知道我是关心你的,你也更应该知道我之所以会留在学堂里教学生们音乐,却都是因为你……”他望着她,声音很小,除了她能听见,只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知道他说什么了。

张颖心中顿时一怔,也望着他,却不敢与他目光相对,忙转向了一边,却对刚才自己的表现道起歉来:“对不起,杨老师,我刚才……”不及她说完,杨念生已然抢先说了:“你心情不好嘛,我能理解!你一个姑娘,独自在外,要承受各种各样的压力,这对于你来说,已经是很难做到的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向我身上洒气就是,我愿意做你的出气筒!”说话之间,他却笑了,张颖也笑了……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张颖起身对那些还在专心致志作画的孩子们喊道。杨念生也过来召起了孩子们,集队回学堂。

城门口此刻正查得紧,只因两日前御史张功成被杀,此刻正全城*,全力搜查凶手。

杨念生和张颖带着孩子们走了进来,远远地,那城门守将风正良却向张颖打起招呼来:“张老师,这么快又带孩子们回来了!画得还好吧!”

同兴学堂虽然不大,但却是城里最具名气的。而作为唯一的女老师的张颖,却是有不少人也都认得!

张颖点头一笑:“是啊,也该回来了!改天还得去继续画呢!”说着要走,风正良却瞧见了杨念生,不觉问道:“这位是?”张颖道:“这是我们学堂刚请的音乐老师,杨念生!”“噢,杨老师!”风正良拱手表示敬意。而杨念生也与之点头而笑。

进了城门,杨念生不觉问张颖道:“这些人也人得你,看来你的名气倒也不小啊!”张颖道:“我不过是常常天孩子们出去,一来二去的,这位将军也就认识我了!”

正说着话,陡然间前方一辆华丽的双乘马车横冲直逼过来,杨念生和张颖忙招呼孩子们小心。待那大轿过去,杨念生不觉问道:“这些是什么人啊,走路也这么横?有钱有势了不起啊!”他却又在埋怨。张颖道:“你不知道这里面坐的是谁?”她却感到万分惊讶,但却转而一想,杨念生本是外地人士,不知道这皇城中除了天子皇上,还有一个土皇帝,这本也不奇怪。“是谁?这么嚣张?”杨念生既好奇又怀恨!张颖说道:“那是相国府的大总管权全理。皇城之中,不知者几乎没有。这权全理虽然只是相国府的总管,却仗着相国的权势,欺压百姓,皇城之中的百姓无不对他深恶痛绝!但却又无可奈何!不仅如此,就连朝中大小官员也都不得不敬他三分!所以在背地里人们都称他为土皇帝!”“哼,不就是一条看家狗吗,却也如此嚣张!”杨念生大骂道。“是啊,连看家狗尚且如此猖狂,想他相国何问天就更是视天下如不存了!我可听说在背地里百姓们都叫何问天‘老贼’!可见对其也是恨之入骨!”“老贼?叫相国老贼?”杨念生一怔。“身为相国,不思为国,却为私利,不是老贼,那还是什么!”“原来如此!”杨念生若有所悟。

第三章

一阵悠扬轻快的音乐声如三月的春风柔柔的飘进了张颖的房间,适时一脸沉闷的她顿时为乐声打断了思绪。那音乐是如此的熟悉,耳熟能详。她还记得那是自己很小的时候常常和自己的玩伴用树叶吹奏的那曲《满庭芳》。如今从再次听起这首曲子来,感觉却是另有一番美妙的韵味。听到这音律,她不觉又想起了孩提时的玩伴天宝来。时隔近十年了,她还是不时会想起他。她不觉扬头探出窗来,循望声从何处传来!

学堂之中,除了杨念生通晓音律,再无第二人了。而她也还记得,杨念生是只会古琴的,对于其它是一窍不通的!那么此刻正在吹奏这曲《满庭芳》又会是谁呢?张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是他究竟是谁。

张颖不觉踏出了房门,慢慢的向着声音响亮的地方找去,却在场院上,杨念生正用一片小草叶为学生们吹奏着音乐,而他吹的却正是那曲《满庭芳》。“是他!他会是天宝吗?”张颖心中想着。

张颖悄悄的走到了最后面,和那些学生们坐在了一起,共同欣赏着杨念生那春风化雨般美妙的音乐声。在他的音乐声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童年那无忧无虑的年代,和天宝尽情的玩乐!他们一起到竹林捉蜻蜓,到草地抓蝴蝶,到小河边捞小虾。她不开心,他给她讲笑话,甚至还学阿猫阿狗叫来逗她开心。别人欺负她,他更会奋不顾身得出来为她出头,尽管最后他会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他却还是毫不在意,天宝常说:“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

她感激他,也常常会拿片树叶放在嘴边,为他吹首美妙的曲子表示慰劳。每当他听到她吹的曲子时,他总是会高兴得在地上打滚!渐渐的,他也会了,以后她再吹时,他也会陪着她,和她一起吹!

那首曲子就叫《满庭芳》!

想到童年时的自己,张颖却不知不觉中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却时如此灿烂,如此的幸福!她不禁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杨念生,从他那张豪放的脸庞却隐约看到了孩提时的天宝!“是他,真的是他!”张颖心中高兴了起来。她本想大声呼喊出来,但却眼前的现实阻止了她内心的兴奋!“不,我不能!”她强力控制自己!却又慢慢的起身,走了!而杨念生正闭目尽情的吹着,却毫不知道张颖曾来过!

张颖又回到了房中,比之先前却显得更加的忧郁了。那是她童年时代最好的玩伴,她也曾对他说过等将来长大了,她一定要嫁给他。而他却也曾答应过将来一定要娶她。虽然那只是孩提时的童言,但却直到现在,她还清晰地记得,更是依然不改初衷。直到现在她还是独自一人,却都是因为她一直在等他!而如今,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她却不愿意,也还不敢和他相认,更不敢接受他的爱意,因为她知道一旦相认,或许不久的将来这将成为他最致命的杀招!她不能,更不忍!面对着自己朝思暮念的人却不敢相认,那是何等的痛苦!但却又无可奈何,只怪现实太过残忍!不知不觉中,她竟潸然泪下!

“张老师——”这时杨念生却在门外叫喊了起来。张颖擦­干­了脸上的泪花,开门出来,却强忍悲痛,笑道:“有什么事吗?”杨念生道:“刚才我听同学们说你来过,是找我的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噢,没事的了!”张颖苦笑着说。然而尽管她如何的装模作样却还是被杨念生看出来了:“张老师,你好像刚才哭过!你究竟遇赏什么事了?”“没有!”张颖还是不肯说。杨念生不在追问,是怕又像上午时候那样。只是说道:“真的没事?”“真的!”杨念生这才不舍的要走!

“杨老师——”张颖却突然叫住了他,“你陪我到街上去走走好吗?”她恳求道。杨念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了,忙答应道:“我非常愿意!”

大街上,人来人往,有本城的居民,也有外地来的,每一个人都是身边的匆匆过客,他们彼此谁也不认识谁,更不知道他们从何处来,又将到何处去!

“为什么你不说一句话?”张颖问道。从踏出学堂大门的那一刻,杨念生却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静静的陪着她在街上漫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怕说了还更让你不耐烦!”他去又拿昨天的事情来洗刷她了!张颖却不禁笑了:“你还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啊!想不到你还这么小心眼!”杨念生道:“错,这不是小心眼,应该叫做心眼。有了昨天的教训,又让我知道在女人面前什么时候说话要小心!这就是心眼!”“真会瞎掰!”张颖笑道。

皇城的繁华与生俱来,无与伦比!大街上,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各式各物,应有尽有。大小商贩,大声叫卖,震耳欲聋。二人不觉为两旁琳琅满目的货物给吸引的目不暇接。

这时,二人正好经过一处卖装饰的小摊,摊子虽小,却卖的都是玉器首饰什么的。杨念生看了看张颖,不觉停了下来。张颖正要问为何不走了,却见他在那些­精­美的玉饰中挑选了起来。张颖不觉问道:“你买这个­干­什么?”杨念生笑了笑,既而拿起一件发簪,对她道:“我想你戴上这个的话一定更加好看!”这时那卖装饰的摊主也附和道:“是啊,夫人,此支玉簪要是戴在夫人头上,可真是绝妙啊!”听到此话,张颖忙向那摊主解释:“我可不是他夫人,我们不过是朋友而已!”再向杨念生看来时,却见他正惘着自己嘻嘻的笑着。显然是很希望那摊主的话是真的!那摊主有说道:“既然是朋友,那小姐你就更应该要了,难得公子的一片心意啊!”这次张颖不再说什么了。杨念生还是傻傻的笑着,既而对她道:“我帮你戴上吧!”不由分说,便将那支小巧­精­美的玉石簪子戴在了她的头上。而张颖,却也任由着他,心中却是乐滋滋的。

她虽不能向他道明自己的心意,但她却可以接受他的礼物,而这也是她想所希望的!此时的她,已然全身心投入到了被人所钟爱的幸福之中,已全然忘记了先前的不快和忧伤!

一路上回来,张颖也不再说话了,就因为杨念生的一支小小的簪子,但却对她而言是万分贵重的玉簪,所以还沉浸在幸福的笑容之中。一直到现在,她都埋着头偷偷的乐着!看来此次杨念生陪她出来散心,是完全起到了效果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章

夜已静,整个世界已如一个三岁的孩童,早早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相国府,辉煌与庄严并重!

但见淡淡的月光下,一个黑影飘然跃上了相国府的高墙大院之顶。那人脚下如生风,似如脚踏细沙,没有丝毫的声音。几个起落,已然来到了相国府内守卫最深严的地方——藏书阁!

他本是想趁此夜深人静,独闯藏书阁!却不想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只不过尚没有进入到藏书阁内,已被劫在了外面!

那还一个黑衣蒙面人!而与他正相斗的激烈的却是一个铁面人。那黑衣人身手敏捷,进退如风,却也难敌那铁面人挥掌如风,出拳似电的攻势。

屋顶之上,居高临下,这所有的一切,对于另外这个黑影人而言,却是看得真真切切。见此情形,不觉一怔:“掌如风,拳似电,铁面罩脸!这不是黑道第一杀手风驰电掣鬼恶惊吗?也怎么也在老贼府上,还为老贼卖力!”然而疑问刚上心头,却又马上得到释解:“相国府明里光明正大,背里无所不为,他鬼恶惊既为黑道中人,与之效力,也不足为怪!”

但却顿时又为与鬼恶惊相敌的那个黑衣人担心起来,天下能与鬼恶惊相匹敌的,却实难有几个。料想他也不是鬼恶惊的对手。然而却也暗自佩服着他来。能与鬼恶惊相敌这么长一段时间还没有被制倒,也着实难得了。

突然,鬼恶惊以蛟龙出海之势,连番出击。要知道他本是快如电的招式,再以这连环搏击手相逼,那是谁也难挡的!黑衣人连连挨了他三掌,终于不敌,瘫坐在了地上。还好在他功力不弱,如若不然,只怕就要当场毙命!

鬼恶惊再翻身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掌过来,却是要一举拿下他那危在旦夕的生命!

然而人未到,却突然又翻身闪了回去。却是被一个黑影半空拦截。那人凭空而出,豁然出手,尽管出其不意,却还是为鬼恶惊所挡。既而又跃了开去。鬼恶惊一步退后已然得了喘息之机,同时也看清楚了敌手之所在,既而却又倏的跳了过来,一退一进,却不过眨眼之间。果然是风驰电掣!好快的伸手!

然而那人早已料到他将有此一手,待鬼恶惊再过来时,那黑影已然拉了那黑衣人,退到了十数不开外。

鬼恶惊一怔,却冷笑了起来:“来无影,去无踪!原来是鬼使神差煞必死!难怪能闪得过我这一记潜龙轰天了!”煞必死却也笑了:“若非我这通天彻地之术,只怕也一样会遭遇你的敌手!鬼恶惊,你我同为江湖第一杀手,一白一黑,却不曾相与过手,他日有机会我煞必死定找你讨教几招!”鬼恶惊却道:“何必等到他日,今日就是最好的机会!”说完,却已然挥手过来,要与煞必死拼个高低!而煞必死却如风一般,噌地已跳了开去,他却是不想在此时此地与他过招,因为他知道,现在相敌,那么吃败仗的必然是他自己,毕竟这是相国附,是鬼恶惊的地盘!煞必死不再理会,只带了那黑衣人翻墙出院,远走而去!而鬼恶惊却也不再去追,他知道,尽管自己是风驰电掣,但却对于煞必死的通天彻地鬼使神差,他还是难能追上的。但他却恨恨地说道:“煞必死,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败倒在我的手下!”

煞必死带着那黑衣人离了相府,到了一条空巷之中,方才停了下来。

不想那黑衣人却突然出手点了煞必死的|­茓­道。煞必死一惊,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他道:“因为你是煞必死!”从他怒目之中,却透露着一股强烈的杀机!对他之恨,却是如此之深!

“这就是你要杀我的理由?”煞必死从容道。“是!天下之内,惟有你鬼使神差煞必死,才能在无声无息之中取人­性­命!”黑衣人愤然道。煞必死却道:“我不否认,对于这点,我的确有这个能耐!但是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所杀的每一个人,却并不是被我无声无息地所杀!我煞必死虽是杀手,但却从来不会从背后杀人!但不知你所说我无声无息的杀了何人?”“哼,你敢说御史张功成不是为你所杀!他难道不是被你在悄无声息中削去了首级!”“你是如云?张功成的弟弟?”

只因他曾听到他与流云的对话,是以知道如云是张功成之弟!如今此人对提级张功成,又对他煞必死如此怀恨在心,除了如云,不会再有第二人!

煞必死唯有淡淡一笑:“这的确很难证明不是我所为!天下人谁人不知道只有我这个能耐!看来我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分明就是你所为,还想狡辩?”如云恨恨道。煞必死也正­色­道:“我说过,我煞必死决不会在背后杀人!张功成也不是我杀的!”“这句话你还是留着跟阎王爷说去吧!”如云说着,已扬起了手,就要来取煞必死的­性­命!怎料刚一运功,却一阵刺心的疼痛,差点昏阙过去!

煞必死又是嘿嘿一笑:“看你这样,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还想杀我?我要真是杀你兄长的人,你还能站着和我说话!”说完,却突然上前一步,扬手点了他身上几处大|­茓­。

如云一惊,问道:“你不是被我点了|­茓­道了吗,怎么还能动?”煞必死笑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千煞盟除了有通天遁地之外,还有一门绝技叫做移|­茓­换位吗?我要冲破|­茓­道那也不是难事!”如云听了,只有暗自惊叹:“煞必死果然是煞必死!什么都难不住你!”既而却道:“你有能耐,我如云技不如人,落入你之手,你要杀就杀吧!”“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煞必死大声说道。既而扬起了手,运起了功,在他背后一掌拍了下去。然而却并不是对他下毒手,而是为他疗伤!

见此情形,如云也是大惊:“你这是­干­什么,你为我疗伤,就不怕我好了再要杀你!”煞必死道:“我只是不希望你死了,就没有人再去找杀张功成的真正凶手了!至于说你要杀我,我想目前你还没有这个能耐!”

煞必死果真功力深厚,几招推血过宫之后,如云已然觉得好了许多!

这时煞必死收了功,也解了他的|­茓­道。对他说道:“如今老贼有风驰电掣鬼恶惊相助,你们风云堂想要对他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只怕是很难的了!”如云道:“这是我们风云堂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我不是为你们­操­心,我是在为你们担心!如今老贼府上犹如龙潭虎|­茓­,再加之他背后还有官府,有朝廷,只怕你们风云堂独立难支,很难与之相抗衡!”“那你又想怎样?”如云淡淡的问道。煞必死道:“实话告诉你,我也是因为张功成之死,才被卷入到这场风波之中!曾经有人请我刺杀张功成,所以我才会来到京城,并在此暂留。当我打探好一切正准备对张功成进行刺杀的时候,我却猛然发现,张功成已经死了,而且凶手就在我赶到的前一刻离去!我还没来得及离开,就已经有人向我围了过来!我知道我被人嫁祸了!”“事情真的事这样子的吗?”如云半信半疑的问道。“当然是这样!正因为我被人嫁祸,所以我也想知道那个嫁祸我的人是谁!”煞必死凛然道。“那你为什么会到老贼这里来?”“因为我得到了张功成留下的那封密函!我原以为张功成与何问天是同流合污,但看了信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有意接近何问天,以查获他的罪证。张功成在密函中,已将老贼的几条罪状一一列举。所以我猜想,一定是老贼知道了张功成查获了他的罪证,所以才会对他暗下杀手!却又怕引火烧身,所以就想借我之名,以为是我煞必死杀了他,朝廷也对我无可奈何,事情就只有不了了之!”“何问天这老贼果然是老­奸­巨猾!”如云狠狠地骂道。

如云突然又向煞必死摊开了手,吼道:“游云的密函在哪儿?把它交出来!”煞必死道:“要我交出密函也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什么要求?”“我要见你们风云堂主!”“见风云堂主?为什么?”“我想跟你们风云堂合作,一齐拿下老贼!至于密函,等我见到了风云堂主,我自会亲手交给他!也就不必麻烦你了!你以为如何?”如云想了想,方才道:“想见我们风云堂主,只怕没那么容易!就是我到目前为止,也还从来没有机会见过我们堂主!”“我有密函在手,他一定会见我的!”煞必死自信道。“你想见,我只能告诉流云一声,由他去禀报风云堂主,之后才能决定!”“好,我等!三日之后,再在此相见,希望会有好消息!”煞必死说完,一个旋身而起,立马消失在黑幕之中!

第五章

“张老师,张老师——”已经到了该张颖的课的时候了,却还不见她的影子。杨念生只好到她的房门外大声喊叫。不一会儿,张颖开门出来,却见她还睡意朦胧,脸­色­也有点发白,好似大病了一场!杨念生忙关心道:“张老师,你该不是生病了吧!”张颖忙解释道:“没有啊,我只是昨晚睡得太晚了!没事的!你叫我什么事啊?”“什么事?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知道啊?学生们都等着你带他们出去画画呢!”杨念生瞪眼说道。张颖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的一阵小憩竟过了头,忘记了时间,忙道:“对不起,我马上就去!”说完转身进去,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去上课了。

杨念生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进了课堂,课堂上正哄哄闹闹的,那些孩子们正在其间走来走去!杨念生忙对那些孩子学生道:“好了,都安静了吧,张老师来了。大家准备好画画的笔墨了吗?准备好了就出发吧!”那些个孩子们都拿了自己的东西,一哄出了课堂!

这时杨念生又对张颖道:“让我陪你去吧,这些孩子很调皮,你一个人很难管得过来,我帮你去!”张颖笑了:“也好,就麻烦你了!”杨念生却也笑了,只要能帮上她的忙,什么麻烦也不是麻烦!

青山外,平湖边,夕阳天外天!

秋风起,秋意浓,万里碧云空!

还是那面湖,还是那座山,还是那道风景。但今日在张颖的笔下显现出来,却是生气盎然,栩栩如生!

杨念生看着远处的湖光山­色­转眼间已然放缩到了张颖的画纸上,逼真而传神!不觉大声吟道:“风水秋叶落云空,叶落云空映残阳。阳残映空云落叶,空云落叶秋水风。”张颖听罢,却也赞道:“说得好!简简单单几个字,前后回文,却已将我画中景物全部囊括其中!真不简单!”杨念生笑了,道:“一时兴致,随口念两句,让你见笑了!倒是张老师的画却是栩栩如生,让我也打开了眼界啊!”张颖笑了笑,道:“此画虽好,但却少了一样最重要的入画!”“噢?那是什么?”杨念生问道。张颖道:“俗话说得好,红花尚要绿叶配!这万物之中景致再好,却也缺少了生气与灵气!

“噢?那什么才具有灵气?”于音律杨念生可说是行家,但于绘画,他却是个外行!自然不知道万物生灵,什么最具有灵气!张颖道:“人!万物之中,唯人最具灵气,却少了人,也就缺少了生气!此画既是秋景,秋意已是伤境,画得再传神,也没有多少生气的!”杨念生顿时明了,道:“既是如此,你若是不弃,那不如就让我入你的画吧!”不及张颖答话,已然坐了下来,并取了一片不知道从何处摘来的树叶,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悠悠扬扬,一曲婉转动听的曲子从他嘴角边跃然而出。那曲声如行如流水般心旷神怡,更如高山流水般荡气回肠!引得四周的学生们无不放下手中的画笔,都来倾听他这豁达轻柔的曲声了!

那是一曲《蝶念花》,是杨念生自己由来已久油然而生的自作。蝶——念——花,只因在他的心中也如蝶一样,也正念着远处的某个人!

张颖伴着他美妙的曲声飞快的挥动着手中的画笔。却头也不抬,只因为她早已将杨念生的样子清晰的烙印在了心里,再无需多看,也能想象得出他的样子来!渐渐的,他的大致轮廓已然出现在了她的画纸上。

杨念生一曲终了,转眼看了看张颖,见她还在埋头紧画,却又含起了树叶,轻轻的,又吹起了那支《满庭芳》来!

适时张颖正快速飞动的手腕顿时停了下来,抬起了头,望着尽情的杨念生,不觉又回想起孩提时的情形来。那时候,每每晚霞出现的时候,天宝总会陪着她,静静的坐在小河边,他为她吹曲子。那时情形,却与此刻相差无几!蓝天依然,绿水依旧,晚霞已现,夕阳也存!天宝的样子,已在杨念生的身上毫不相差的体现了出来!

“天宝——”张颖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情感,喊了出来!而杨念生,却也顿时僵住了,慢慢的转了过来,望着她,片刻,终于说话了:“小雅——,你终于记起我了吗?”

年少的他们无忧无虑的度过了一段美好的岁月,虽然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光,但却让他们彼此都终身难忘!情窦初开的他们,已然在自己心中有了一个永恒的抉择!

然而小雅家中的突然变故,天宝的突然离去,成了小雅成了永远的伤痛和遗憾!伤痛为家庭,遗憾在天宝!人海茫茫,此生能否还有相逢的时候,那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以为人去楼空情也断,这一切却都成了彼此的心灵深处最隐秘的伤痛!

那一年,杨念生十一岁,小雅八岁!

而今,十多年相去,当二人再次相逢时,却是谁也不敢贸然相识。若非这支《满庭芳》重新拾起心灵深处的记忆,只怕还不会就此相认!

张颖已然抛开了手中的一切,即走过去,一头扑倒在他的怀里!长久以来的孤寂和忧伤之泪却在此刻爆发,流在了他宽大的胸怀之中!

“我爹死了,你也走了,我寂寞没有人陪我,我伤心也没有人来安慰我!那时候我好绝望!我天天在竹林里等着你,因为只有你能让我高兴,让我不会感到孤独!我是多么的希望你能在我身边陪伴着我!可是你没有!你到底到哪儿去了?”想到旧伤,张颖依然心犹在痛!“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除了此话,杨念生没有更多的解释。“后来我也曾到你住的地方去找过你,可是你也不在了,我到处打听,也没有你的消息!”杨念生补充道。“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杨念生紧紧的拥着张颖,深情地说道。

十多年的分别,今天终于再能相见,那是莫大的喜事!至于在此十年间,各自究竟都发生了什么,那些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对于他们,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珍惜眼前这份失而复得的情感!

夕阳下,平湖边,两个人,相依而坐!幸福与祥和将他们全全笼罩!

四周的学生们依然各自挥洒画笔,默默的在自己的画纸上画着。但他们却都不约而同将眼前这一刻两个人的幸福变将成为自己画纸上的永恒——夕阳下,平湖边,两个人,相依而坐!也许是受了先前张颖的话的影响:“人,乃是万物之灵气!”所以这些孩子们才会就此将他二人入画,那份幸福与祥和,却成为了画中最引人最耀眼的风景!

回城的路上,张颖和杨念生一边招呼着孩子们,一边在看着孩子们画的画。看到自己的学生为自己所画的画,尽管太是粗糙,却也高兴得笑了。孩子们能不约而同的将那一刻为他们留住成为永恒,却也实在是难得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进了城来。但却猛然间,发现城中出现了不少持刀带剑的江湖客!除了官差,能带着刀剑四处浪荡的人他们却很少见的,此间一见,却有几分畏­色­,两个人忙招呼着学生们当心,远远的闪了开去!

听说再过两天就是相国何问天的六十大寿了,而眼前的这些江湖中人,正是前来为何问天做寿的!何问天身为朝廷重臣,却广结江湖浪士,不能不让人想到他是心有图谋!然而自古民不与官争,天子皇上尚没有对其说三道四,作为老百姓,又何必­操­那份心!一切就让其顺其自然了吧!

第六章

月­色­朦胧,照四方!

城外,树林。流云,如云。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要告诉你!”如云向流云道。“那先说坏消息来听!”流云吩咐道。“如云没有听从你的话,独自夜探老贼府了!”“什么?为什么不听?你可知道这样做可能会打草惊蛇的!”流云颇有怒气!“我知道,但如今我草已打,而蛇也惊了,而且还惊出了一条大蛇!若不是我去打草,只怕还不会知道老贼府上高手如云,更不会想到就连黑道第一杀手风驰电掣鬼恶惊也在为老贼卖命!”“什么?风驰电掣鬼恶惊?”流云一惊。“不错!不但是鬼恶惊,最近老贼还趁着为自己庆寿为名,大肆广结江湖浪士!只怕是将有不轨之心!”“是啊,老贼的不轨之心由来已久,只怕就要展现出来了!如今只以我风云堂的力量,怕是已经不足与之相抗衡了!”流云有几分担忧!“所以我又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如云带着几分惊喜!“是什么?”“相信你也知道武林之中与风驰电掣鬼恶惊齐名的人士谁吧!”“当然知道,如果连与鬼恶惊齐名的白道第一杀手鬼使神差煞必死也不知道的话,那还能算是个走江湖的吗?但如今全风云堂的人都认定煞必死是杀游云的凶手,风云堂的弟兄无不想杀了他,为游云报仇雪恨!你提起他来,还会有什么好消息?”“但这的确是好消息!我夜探老贼府之时,险些被鬼恶惊所杀,幸亏有煞必死相救才逃过一劫。如今煞必死已经打算与我们风云堂合作,共同对付老贼!”“他会帮我风云堂?就算他肯,但风云堂的弟兄却是不肯!”“我们为何不暂且放下他与我们风云堂的恩怨,等扳倒了老贼,再来分明恩怨不行吗?况且我兄长到底是不是他杀的,还说不清楚!我们不能只因为他手中有游云的密函,就认定他是最后的凶手!再则,我们正要找密函,但密函就在他手中,要想夺回,只怕不能!但如果他与我们合作,就会主动交出密函来的!你刚才不是也说过,只以我们风云堂的力量,已经不足与老贼相抗衡,我们也正需要有人来帮我们!煞必死和他背后拥有千人之众的的强大的千煞盟杀手集团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如云对他晓之以理。流云沉默片刻,方才道:“你说的很对!我这就回去告诉风云堂主,让他作最后的决定!”“但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劝服风云堂主,让他答应!这次对我们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我明白!”流云坚定的说道!

喧闹繁华的都城也已经随着夜的入深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那半轮明月早已上了天顶,却寂寞的照着这个沉睡的大地!

然在城东的烟雨阁中,却有不少兴致盎然的夜客们!大厅之中,两边灯火通明,却在右边的每盏灯下,都坐着一个人!共计一十六人!左边,却空着一十六个位置!但看那坐中个人,无不以黑巾罩面,黑衣着身,除却双眼,几乎无一露外!

而在大厅之上,有三个人!为首者坐着,两边各有一人立着。看他三人装束,与坐下之人一般无二!

这时却听厅上居右立者说道:“煞必死好大的架子,居然让我们风云堂主在此恭候着他!”听他口气,却是满腔的怒气!“如云,你到底跟煞必死是如何交待的,何以现在他还不出现?该不是他会耍什么花样吧!这些江湖的杀手,可是不怎么靠得住的!”那人有带着责骂的口气对如云问道。坐在右边最后的如云起来回答道:“我曾再三叮嘱过他的,他也答应了今天晚上必来!想来煞必死是有信用的之人,他应该不会有什么花样!以他的武功,也是没有必要跟我们耍花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说我们风云堂这么多人居然连个煞必死也比不上吗?”那立者显然怒气更加浓烈起来!“我可没有这么说!既然我们要想和他联手,就应该相信人家!”

“好啦,都是为我风云堂好!你们有何必再争吵!如云说的是,我们既然答应要与他千煞盟联手合作,我们就应该相信他!”听上风云堂主老气沉声的发话了!两个人顿时也息了口,不再争辩!

“来啦,煞必死来了!”做在下面为首的人大声说道。众人一提­精­神,目光无一例外的移到了大门入口!然而却久久不见有人进来!

却又听为首之人大声说道:“煞必死的鬼使神差谁人不知,通天彻地谁人不晓!你既然来了,何必隐而不现呢!还是请出来吧!”一语未了,就听砰的一声,只见大厅正中一块地板冲天而起,飞向了一侧。既而是尘土飞扬,却在飘落的尘土之中,已见一个蒙面黑衣人站立其中!正是鬼使神差煞必死!

“通天彻地!”坐中人物,除却为首坐着,无不大惊。就连那高高在上的风云堂主也不由得惊得站了起来,既而又拍手惊叹:“煞必死,果然是名不虚传!”

煞必死却向众人一拱手,道:“在下来得迟了,让各位久等,实在抱歉!还望各位及风云堂主勿要见怪!”风云堂主哈哈一笑,道:“只要能见到你煞必死的出现,就算再等上一两个时辰,那也是值得的!”煞必死微微一笑,说道:“风云堂主高抬在下了!还是言归正传吧!我曾答应过如云老弟,如果与风云堂联手成功的话,我便将游云留下的密函亲手交给风云堂主!我说到做到!”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来,大声道:“密函就在此!”他却并不急着递过去,而是转向了那些坐中之人!

这时煞必死向着其中一个身材较为瘦小的人走了过去,那人却如剧的锐利目光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煞必死对他道:“就劳烦你递交给风云堂主吧!”那人鬼灵的眼珠转了一转,却只机警的盯着他,并不接手!

站在风云堂主身后的流云说话了:“浮云,你就递上来吧!”浮云这才伸出了双手,接了过去。如宝一样的捧着,慢慢地向风云堂主走了过去!

突然,就听呼的一声,已有一人从天而降,如风似电般闪过了浮云的身旁,却也就此将浮云手中的密函给夺了过去!而这一切之突然,直到那来客夺过了密函,已跳出数不开外之时,浮云尚不知手中的密函何以突然消失,只呆在那里,尚自惊讶!

但看那来客却是黑衣着身,脸上一只面具,除了两只眼睛,就只有一张嘴在外面!——风驰电掣鬼恶惊!

坐中个人,却都兀自起立,都欲抢险上前,将那密函夺将回来。煞必死却当即挥手制止,但听对鬼恶惊道:“你终于来了!”他却是早有预料!

听他之言,鬼恶惊却是一怔:“原来你早知道我要来!”煞必死笑了笑:“以老贼的个­性­,他知道了密函的下落,怎么会不来抢夺!但我却想不到你居然还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现身!鬼恶惊果然行事诡异,连鬼也惊!”“嘿嘿……,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现在密函已经到了我的手中!”鬼恶惊一脸得意。“哈哈哈……”煞必死也大笑了,“密函是何等的重要,岂能这样轻易的被你夺走!我既然知道你会来,还会把它拿出来等你来抢吗?”“什么?”鬼恶惊一怔,“密函是假的?”他连忙取出其中的函件来,却是一张白纸!果然是假的!

鬼恶惊顿时怒火中烧,将那张白纸揉作一团,仍在了地上。却道:“想不到你煞必死做事也如此谨慎!这次算你赢,咱们后会有期!”一语未了,已经破门而出,遁而远去!

第七章

煞必死只哼哼的冷笑了一下,却不再去理会他!

这时风云堂主道:“煞必死,以你的武功要拦住鬼恶惊也不是难事,但你却就这么让他走了,是何道理?”煞必笑道:“那是因为目前我们最重要的不是去追鬼恶惊!而是要揪出做在我们风云堂中的叛徒!”

“煞必死,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流云大声喝道,显然是对煞必死如此评说风云堂中的风云人物表示强烈的不满!

倒是风云堂主和气道:“煞必死,你可知道我风云堂中的每一个人无不是经过重重选拔,才能入我风云堂的!对于‘忠贞’二字,他们无不愿以命相护!你看看这听众的右边,空着一十六个位置,你可知道是为什么?”“愿闻其祥!”煞必死淡淡的道。风云堂主道:“我风云堂之所以叫风云堂,是因为堂中是以‘风’字名和‘云’字名的人组成的!而现在在座的各位却都是‘云’字名的人,而我们所有的‘风’字名的弟兄,却因为‘忠贞’二字,已经全部牺牲了!我风云堂的弟兄,不单是为我风云堂,更是为朝廷,为国家也是以死效忠!更决不会有背叛之心!而就你刚才之言,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对我自己说过的话,我当然要负责!”“那就请你拿出你的证据来吧!”风云堂主突然话锋一转,厉声说道。

煞必死也正­色­道:“难道刚才风驰电掣鬼恶惊的出现还不是最有力的证据吗?试问风云堂今夜再次聚会,除了风云堂中之人,还有谁人知道?而他鬼恶惊不但知道风云堂今晚会在此聚会,更知道我会交出密函,却还专程为密函而来!若不是当中有人背叛了风云堂,鬼恶惊又怎么会知道?”

风云堂主适才强硬的态度顿时缓和了下来,说道:“那你一定已经知道这当中谁是背叛我风云堂的人了?”“不敢肯定!”煞必死低头道。“那就还只是猜测了?”“敢问堂主,风云堂中的人与江湖人相比,如何?”风云堂主道:“我风云堂的每一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有着沉着与冷静的心态,机警、迅捷的应对任何事情!而在武功造诣上,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算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风云堂主说起这些,不觉有几分得意的神态。“那么与鬼恶惊相比呢?”“与鬼恶惊相比,虽不说能够取胜于他,但若是自保,从他手中脱走,却也不是难事!”

煞必死淡淡的笑了,又问道:“那么我想请问风云堂主,适才鬼恶惊出现的那一刻,手捧着那封假密函的浮云的表现又如何?”煞必死此番问法,所有的目光都齐聚到了浮云的身上!而顿时也都清楚了煞必死话中之意!

“浮云!你敢背叛风云堂?!”流云一声大吼,首先发难!

“慢着!”浮云喊住道,“风云堂主,就凭煞必死此番几句话,就认定我背叛了风云堂。这未免也太武断了吧!”浮云沉着道。果然不愧是风云堂中的人物,遇事不惊!他续道:“那鬼恶惊既被称作风驰电掣,以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手中夺走密函,别说是我浮云,即便是漂流二云,或是煞必死也未必能迅捷的避闪开去!但他煞必死却就凭此点就认定我和鬼恶惊串通一气,我浮云死也不服!”

风云堂主也点头赞同,对煞必死道:“他说得一点不错。就凭此点还不足以说明他就是我风云堂的叛徒!煞必死,你又怎么看?”

煞必死对浮云道:“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是清白的话,那自然就不怕我会对你怎样了!但不知道你敢不敢将你脸上的面巾,让我们一看你的庐山真面目!”“荒谬!我风云堂的堂规:面上的蒙巾是从来不可以摘的,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你这份请求,我恕难从命!”“是恕难从命,还你是不敢!你若是不肯的话,那我就只好代劳了!”煞必死利眼相逼。浮云后退了一步,吼道:“煞必死,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在风云堂主面前你要­干­胡来,我浮云也奉陪到底!别以为我浮云就怕了你!”“那就试一试吧!”煞必死吼道。一言既出,即挥拳而出,直取浮云面门,誓要扯下他头上的面巾!浮云也不甘示弱,迎手而出,还手相博!

高居厅堂的流云见了,却要出手相阻拦,但却为风云堂主拦阻道:“且先看看再说!”流云只好罢手!

看他二人阵势,却如虎跳山崖,龙出沧海!其威熊熊,其势烈烈!

浮云的刚勇威猛,煞必死的睿智迅捷,却形成了宣明的对比!二人你进我退,你招我挡。然而纵使浮云神勇,却也难敌煞必死的鬼使神差!只见得雷厉风行腿才出,又是翻云覆雨手来,就此一招,已然将浮云头上的面巾扯了下来!

浮云顿时不再动弹,有如受了奇耻大辱般只是恨恨而立,怒目凝视着煞必死!而煞必死却挥了挥从他头上摘下来的面巾,冷然笑道:“要说别人不认识你,相信如云总该认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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