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君闻言却是面色一变,蹙起眉头细细回想片刻才略带几分诧异道:“被魔修掳去?可同心印似乎并无异兆,好像他此时心情还算不错,师叔从哪里得知他被掳去,他一向奸诈,岂会轻易犯险,莫非是以讹传讹?”
流离老道摇了摇头道:“我与你父亲亲眼所见,乃是一名元婴魔修亲自出手,纵然他再失机智,也架不住人倚势凌人,只恨那寰天宇太过奸猾,居然戏耍我等,早知就不应该轻易放他们回去。”
凌霜君闻言,又潜心感应同心印,这次却是觉察几分细微之处,从同心印传来的感应判断,陆一鸣此刻道种似乎有几分不稳,可令人诧异的是一股欣喜之状仍是缭绕不去。
凌霜君正待细说,却是面露讶然,无他,盖因她正觉察陆一鸣似乎正在铸就道基,若是被魔修掳去岂能有此征兆。
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唯恐这为老不尊的师叔又生出什么坏点子又来欺骗自己。
流离老道见她仍是不信,疑是自家诳她,便将他此前所历之事细细道明。最后道:“这次天府之行,我栖霞原本所得的灵犀星辰心也被魔教弟子夺去。”
凌霜君见他说得郑重,不似虚言相欺,心中也信了几分,只是他修为突破道基又如何作解。
流离老道闻言思忖片刻喜道:“好好好,看来这小子倒还有上几分运道,应该是逃离魔修掌控,潜藏魔教之中修行,走,你随我去百蛮山,广寒宫一向在魔教潜有细谍,正好现任的上弦月主燕霓裳正在此处,托她代为寻觅几分,也不用让我家霜丫头发髻空挽。”
凌霜君闻言这才觉察自己不知何时竟将青丝挽成妇髻,闻言却是又羞又窘,心怀不由大乱,难道自己已然承认那人是自己夫君不成。
凌霜君还待回屋将发髻散去,流离老道便促狭一笑,伸手祭出一道流光,将凌霜君收于 ...
(其中,而后破开青冥,直奔百蛮山而去。
前后不过数个时辰,流离老道已然带得凌霜君飞临百蛮山一线,此时大战方休,云中道精锐之士正在筹谋下次攻势,倒是一片纷乱之景。
好在一应事务凌乱秋已然吩咐下去,各宗元婴修士正率门下弟子,连同上万道兵忙碌不休。
凌乱秋与燕霓裳正在宇文重光病榻之前为其调理伤势。待到流离老道将此事言明,凌乱秋也不由大喜,他本对凌霜君亏欠诸多,是以在姬月寒飞升之后,对他小两口关切也颇多,只是两人无从察觉。
他眼见两人感情日趋浓厚,不似先前那般仇视,真快成了一对夫妻。若是在眼皮底下将女婿断送,纵然凌霜君不说,他也难以面对自家女儿,甚至对不起已然飞升的姬月寒。
他当下便与燕霓裳说道:“据说广寒宫在豫州细谍诸多,可否令其人暗中留意几分小婿下落。”
燕霓裳看了凌霜君一眼道:“这个简单,待我回得仙宫之后,交待下去就是。”
凌霜君闻言敛衽一礼道:“多谢燕姨,此恩我必谨记与心。”
燕霓裳一笑道:“霜丫头你还记得沈青衡和凤栖梧两人么,小时候你最喜欢和她们两人争吵,现在青衡潜藏魔教已有十载之久,有这故人之情,她定然不会推脱。”
凌霜君闻言哼了一声,显然她与这两人相处并不算融洽,不过自家母亲在广寒宫树敌甚众,唯有燕霓裳与她母亲情同姐妹,她一向视若尊长,倒不好提及幼时之事。
燕霓裳见状宽言道:“你放心,青衡行事自有分寸,倒是你,结亲也不与我讲上一声,要不小姨我定要送上一份厚礼,现在嘛,帮你救回夫君就算我的大礼了。”
凌霜君心中好是郁闷,心中不知将陆一鸣骂了几多,害得自己如此出糗,只能回道:“燕姨不必太过上心,找不到就算了,不过如今灵犀星辰心被魔修抢走,还要想个法子,要不然我就无法前去五方论剑会上,与争得飞仙台回来。”
她们两女子叙话,其余几人自是退避而开,燕霓裳却在她耳边轻轻道:“放心,这点我早已想好,现在你也成就金丹,只要随我迎战魔修侵犯,立下功劳,我自有方法为你谋得一个名额,只是你可要小姨保密,要不然宫主知晓,定要治我之罪。”
她两人经年不见,话却是越说越多,直到战备一毕,燕霓裳这才与凌霜君出得厢房,随大队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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