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子心知如此下去,早晚必为其人所败,权衡一般过后,忽而身形一抬,举起昙云华盖向上纵了三尺,狠狠撞向那不住旋转的玄青一木。
他此行择机甚妙,又故意收了力道,在玄青一木撞击之下居是被击飞数十丈远,险些坠身湖水之中。
不过他此一行却恰恰摆脱了剑丝追逼,他不敢再大意分毫,周身法力全力鼓荡,那昙云华盖立时垂下郁郁云气,将他护了通透。他此行一罢,原本护于他下盘的几件灵器瞬时便碎去一件。
太奇子惊出一身冷汗,若是自己慢上少许,自己就恐为其剑丝重创。涉及到五方论剑的名牌争夺,正如陆一鸣先时所言——既分胜负,又见生死。换而言之便是不死不休,纵然两方长辈也不得以此为由报复。
陆一鸣在太奇子被击飞之时便已知失策,当即纵剑追逼而去,若让太奇子缓过气来,这般大好局面便要付之东流。
可这时太奇子已知自己三阴之气威能虽盛,却是调御过缓,与这生死刃上游走却是不便施展,见陆一鸣纵身行来,当即取出自己另一件珍藏灵宝——真泉倒海瓶。
此瓶通体羊脂腻白,无有一丝杂乱色泽,太奇子不过将其瓶塞拔去,一股股寒烟便氤氲升腾起来。
刹那间周天打落的雨滴便结成冰粒凝成冰刀霜剑,在周天游走不定,截击正飞驰而来的陆一鸣。
陆一鸣见状只得停驻剑光,放出剑丝护体过后,便飞起一指放出一道无当金光,向其直射而去。
太奇子冷笑一声,只管将瓶口对准金光来向,食指一弹瓶底,一点黝黑水滴便从瓶口一跃而出,直奔无当金光。
此水名为玄元沉水,莫看只有这稍稍一点,可其怕有十万之重,只消百滴玄元沉水放出,便能将百里之湖灌满。
无当金光纵然威能再炽,可终究敌不得玄元沉水之重,其方触及沉水,原本明亮的金光刹那间便熄灭起来。
太奇子放出此水并不是为破无当金光,实为扭转败局,一挽颓势。
无当金光方一湮灭,这玄元沉水便气势汹汹直往陆一鸣处追来,陆一鸣飞身躲避几合,这玄元沉水却若附骨之蛆不肯舍弃分毫。
陆一 ...
(鸣躲得不耐,当即飞身掠了一把冰刀,将一道代身光打入其中,而后使了一式长虹贯日的暗器手法,将这冰刀射向湖面已达三尺的冰层之中。
太奇子早知他有代身光护身,以他如今修为还不得随心调御这滴玄元沉水,全靠瓶口所收气息才能追索陆一鸣身形。
可代身光既出,这玄元沉水立时失了掌控,直奔湖面而去。他心头一惊,玄元沉水本就是从无量凡水中精炼而出,若落入江湖之中,那便退为凡质,再无半点灵异。
这滴玄元沉水关乎他成婴之事,怎能轻易舍去。他暗骂陆一鸣奸诈,当即全力催动真泉倒海瓶,意欲将玄元沉水收归瓶中。
陆一鸣见其人知晓自己有代身光随身护法,还敢心存侥幸之心,怎会让他轻易收得玄元沉水。
陆一鸣当即闪身前向,手中金芒略略乍动,数道无当金光顿时勾结一体,簇成一团流光直袭太奇子而去。
可那昙云华盖防御极尽周全,这道流光居是奈何不得,才只撕裂光幕,其锐气便已然失尽。
无当金光建功不得,陆一鸣当即摧动胜邪不住斩击昙云华盖,可这昙云华盖质本坚韧,又得太奇子法力加持,又岂是九幽台可比。任陆一鸣剑术再利,总也破之不得。
而这时太奇子已然将那滴玄元沉水收入瓶中,他只把瓶口一倒,涛涛寒水便携带冰粒从中倾泻而出。
此水寒阴彻骨,其一出得真泉倒海瓶口,便化作一条水白寒练,将胜邪淹没其中。
总算陆一鸣见机得早,全力操持胜邪几番施力,终将胜邪捞回。可陆一鸣方执之在手,便觉凿髓彻骨般的奇寒从那胜邪传来。
陆一鸣低头一观,但见胜邪剑上正有片片冰晶依附,显然如不花上大力将这冰晶炼去,便不能随心驱用,遂将之收与袖中,再不施展对敌。
陆一鸣思忖片刻,将那颗迷幽丹暗扣手中,双目来回一扫,但见那太奇子已将那寒水所结白练环他通体绕开了数圈,显然打定主意要与陆一鸣来场持久战。
陆一鸣冷笑一声,扬手掷出迷幽丹,而后抬脚猛踢,这粒迷幽丹立时若流星飞空一般,向太奇子疾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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