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此处已是山体,陆一鸣大觉振奋,当即抽出胜邪沿那山壁,凿出一条山洞,向山体顶处斜斜而上。
这三年来他倒是没有一日得闲,已将饮血芒刀用三昧真火炼过,与胜邪剑融为一体,此剑早成灵宝之质,劈开几块山石自然不在话下。
可前行不过百丈,陆一鸣忽见一道血色光膜隐隐藏于山石之中,若是他手稍稍快上几分,便触动了这层禁制,惊动了空山殿所居的于定州。
不过既然见到,那便再不足为怪,陆一鸣小心翼翼将那山壁开宽凿阔,将那层光膜之外的山石小心削去,露出那光膜本质。
陆一鸣虽不精于阵法一道,可也知这道光膜乃是天剑惊龙阵所放。其防护之力却是了了不足一提,可其最善之处便是觅息索命,只消沾上一点便不可脱身,立时为掌阵之人警觉,继而放出数柄光剑,觅人气息直斩而去。
这数柄光剑威力如何且不去论,只消惊动于定州便是生还无望。不过既有此阵相护,想来那秘密就埋藏于光幕之后。陆一鸣思忖片刻,终是决心冒上一番风险。
陆一鸣向前进了几步,几是触及此阵,这才极目往那光幕之视。
他只觉灵台稍稍晕眩,便见在那光幕之中一柄柄细如尘埃的小剑正自其中游走不定。陆一鸣微微思索,便知这内中游走的小剑便是觅人气息而用。既然窥得此阵本源,陆一鸣心中更有几分把握。
陆一鸣倒退几步,在那山石之中寻了只一寸大小的石虫,放与掌中,继而周身气息一敛,将那代身光使出附与石虫之上。
陆一鸣继而将纯钧放出,在周身化出一道剑幕,便猛然起步,向那光膜直撞而去。但有轰隆一声过了,陆一鸣便冲破这天剑惊龙阵,在那山石之上撞出一道人形大洞,已是深深镶嵌其中。
而在他撞破光膜的同时,那依附了代身光的石虫也被他屈指弹出,落于光膜之中。陆一鸣回首一瞧,但见那光膜稍稍荡漾,便将那石虫击做粉尘。
当此之时,空山殿掌控天剑惊龙阵的步小鸾房间忽而响起一声龙吟,她抬手一瞧,但见腕中所环的玉镯之内,正有一条飞龙来回嘶吼。
她颇有兴致得看了几眼,直到那飞龙渐渐失声,继而消失于玉镯之中,她这才百无聊赖得讲授放下自语道:“飞龙只鸣三声便再无反应,想来又是地下有什么小虫触到了阵法,被阵法斩去。还是不要告诉师兄,要不然又要忙上几月,在山石中寻个不停。”
她却是没有想到陆一鸣以这般投机取巧的法子骗过阵法,只当是小虫误触阵法罢了。而此时陆一鸣正一手胜邪一手纯钧,将山石不住凿开, ...
(收入储物袋中,一路前行再无阻碍,一个时辰过后,陆一鸣便凿出一道长有数百丈的山洞。
越是往后,陆一鸣便越是不敢大意,动作越加小了起来,他正忙乱之间,忽而觉有一股血煞气息潜伏在侧。他将目光一转,却在洞左三丈方圆见得端倪,那处正有一条山洞直上直下,其状极类深井,而一股似若于无的血煞腥气正是从那处传来。
陆一鸣嘿然一笑,这股气息与那血烟极为契合,料是寻得正主。他稍稍思忖片刻,又服下一枚灵丹,将法力恢复极盛过后,这才提起百般警觉,向那深井直凿而去。
前后不过片刻,陆一鸣便已将深井打通,因恐为人获觉,他不敢在开得太阔,仅在那深井侧壁挖出一点拳头大小的孔洞。
他嘿笑一声过后,双肩略略一抖,便将通体缩成三寸,从这小孔之中钻了出去。陆一鸣但闻得一股股血腥之气直扑入鼻,险险作呕起来。好一阵,陆一鸣终是平复胃中作涨,向那井底直目而视,可令他惊讶的是这井底血烟缭绕,以他目力居是瞧不透彻,唯能见得团团血烟涌动不定,似若潮水涨落。
陆一鸣思忖片刻,反是向上方行了数十丈远,摸到井口,张目打量一番,才见此处正为那空山之巅。站到此处便能看到山下空山殿人行往来。
陆一鸣看过山顶并无别处有异,心中已知那血烟必是从井中涌出,若想探明非要行到井底不可。
陆一鸣只想了片刻,只把身形一重,便沉身坠入井中,任由坠速愈加其快。可那深井似若无底一般,陆一鸣已觉速度可与元婴大修相比,可仍不能见个分晓。忽而只听得一声凄厉啸声肃鸣,一道血光便直往陆一鸣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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