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光一出,那魔影身形立时黯淡几分,而陆一鸣只觉眼前景物朦胧起来。
不过能分辨出来的是随这灵光打入,神龟背甲立时波动不断,一座座高山大川立时拔地而起,仿若地裂天变一般。
陆一鸣细细看过这神龟轮廓乃至于其被斩破的两断头颅所摆位置,心中不由大震!
这居然与云之法界九州八道乃至明夷归姊一一对应。难不成云之法界就是这八足神鼍尸身所化?
陆一鸣心神稍松,却忽见一座万丈仙山自九天而落,直直砸入那魔影头颅之上,只得一击便将这魔影打成一团血红发黑的涛涛魔气。
那魔影似是早有预料,也不以为意,只一抖身便恢复魔影,冷笑一声道:“东王公,你我都是那人手下败将,仅余一点先天灵光留存,又何必与我为难。”
可那高山却不为其言语所动,狠狠将那神龟向虚空深处推去,渐渐失了影迹,而这时虚空某处又现出一面宝镜。
这宝镜才是藏有东王公先天灵光的至宝。
这宝镜上有三十六角,内中光华璀璨,正是将陆一鸣带入此界的那面天罡神镜。
这宝镜一现便冷声道:“冥河魔祖好手段,贫道说不得也要借你所辟之界养蕴灵光,又岂能留你与我相争。”
魔影哈哈一笑道:“你怕了?”
东王公冷声道:“纵然再入轮回,你也非是我之敌手,十万年后,我等你。现在你还是好好睡上一觉吧。”
随此音落,那宝镜之上芒光大放,陆一鸣渐渐瞧不得景物,片刻后便自这幻境之中脱身。
陆一鸣沉默半晌,挥手将那玉玺打破,把那粒眼珠摘过在手,将一身法力灌入其中,得过半晌,才将这眼珠炼化,留了一道烙印,算将 ...
(这城收归己有。
可陆一鸣修为路数与此城迥然而异,若想发挥其十分之威,还须重新布设法阵。不过虽是如此,也足能护持陆一鸣在一般元婴修士之前立足不败之地。
但陆一鸣反没多少欣喜,从这眼中看到的幻境来看,这眼珠怕是那八足神鼍亡后所留,这幻境也是这神鼍双目之中留存虚影。
那神鼍虽敌不过冥河魔祖,可这只眼珠也实为贵重,怕是不须鬼城相助也是一件至强之宝。这内中封禁的幻境更像是专为陆一鸣所留。
可是还有一只眼珠又在何处,若另一只落与人手,难保其人不会借助两者联系寻上门来。
从那神鼍亡后能化作云之法界来看,便知这神鼍体型之大,神通之强。可即使这般,却在那仅余所谓之先天灵光的魔影手中走不过数剑。
而将这东王公与冥河魔祖打成此状之人修为又该当如何,陆一鸣已然推断不出。
从他两人言语所推,这云之法界怕是这二人为谋转世所设。
那血海魔胎定然是冥河老祖先天灵光而化,五方魔教上下所行怕俱是为求复生冥河魔祖,倒也无怪其当年从人族联盟脱出,划定豫州自成一界。
陆一鸣神思飞转,随后便知晓这幽冥界实为那八足神鼍心脏被取出之后形成的空洞。
而那两道深井更是那魔影手头双剑取得八足神鼍心脏所成,只是这双剑如今又在何处。
想到这里陆一鸣不禁提了一分念想,那最后出现的仙山宝镜应是东王公手头宝物。
陆一鸣又怎生不识得那宝镜,只是这时他已不愿去想,可逼上心头的仍是——自己很有可能便是东王公转世之身。那此前的种种异样,倒算能解释得通。
如今血海魔胎陷入深眠,仅有月中十五之日才得清醒片刻,如此看来那冥河魔祖在与东王公最后一战当是落了下风。
陆一鸣将脑中思绪理顺,至于自己究竟是不是东王公转世之身,他已不再去想,料得最后秘局必会揭开。
他服过一粒灵药,将一身气机略略平复,继而振袖飞空,略为掐动法诀催使龟目珠将那鬼城缩为指头大小,扣与腰带之上收好,带上目瞪口呆的简春水便纵剑穿越罡风往双箸峰弛行而去。
回到此山之后,陆一鸣当即静心闭关休养数日,只可惜心血育养非短日能就,此后数月当须好生滋养才可复原。
而席兮兮简春水二人也无闲下,却按陆一鸣吩咐不惜灵石大肆购入幽冥界独有灵材宝料。
待到准备尽全,陆一鸣便领着两人悄悄前去太岳老人所居的白石山。
破开血澜山脱出此界,源头便是这血澜山侧峰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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