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路游戏红尘,看那世间百态众生万化,潜移默化之中,他这一颗道心愈加圆融透彻,少阳之气更是精炼许多,虽是少了二成之多,可其指驭也愈是灵便,若但以战力而论,非但不降,反是增益不少。
这时陆一鸣才初有体悟,原来少阳之气非以深厚而长,而以精纯为枢。
翰城乃是中央魔教一位铸剑长老直属之地,其人在那城外流浆山设有剑庐,专为中央魔教后进弟子打制剑器。
陆一鸣在此歇下也正为此事筹谋。说来陆一鸣也未必看得上其人匠技,只是他为将五颗灵晶融入纯钧之内,将此剑品质更上一层,所需各类辅料尚还不足。
而此地距离烟波湖已是不远,三日之前,陆一鸣就已发下灵讯,知与沈青衡,让那上邪假身前来此地,随后陆一鸣便可以真身复归观澜苑。
可陆一鸣不知的是,自他方一步入翰城之中,城中某一偏僻之地,一位持刀宰猪的七尺大汉大汉眼底烁动冷光,手起刀落,将一头黑斑野猪头颅卸了下来。
而那创口之处,居无一丝血迹泻露,刀口之上,一滴晶莹剔透的猩血正在阳光耀下透射血色晕光。
停了片刻,那野猪形体忽而萎靡,血肉尽皆不见,仅余了一张厚皮包了数以百记的白骨留存。
这屠夫略一摇头,挥手放出一道芒光,将这皮骨尽以搅碎,自言道:“就差这一柄了。”
他此言罢了,身上衣衫立时片片碎开,露出内里青黑玄甲,他随手提了桶热水往头颅一浇,带着腾腾热气蹿身高天之中,须臾之后,便失了形迹。
空寥的院落之中,仅有一杆腥迹斑斑的旗幡猎猎吹动。
而此时陆一鸣正寻了一处客栈稍歇,约是等了半个时辰,一道淡若烟雾的身影悄悄落及房内。
陆一鸣上下打量一番,淡笑道:“劳烦上邪天将,不日 ...
(我便回返,天将还请收了法术。”
上邪天将嘴角一勾,将虚化身影现实,复又撤了伪装,将陆一鸣所遗的少阳之气散去,半点语声也无留下,便化作金豆钻入陆一鸣袖口之中。
陆一鸣摇了摇头,这上邪天将最先得用,可其一直未曾开出声,与其余三者大为不同。
可从紫青甚惧上邪便可推出,这上邪神通当是远在三者之上。
陆一鸣点检一番,从上邪留下的诸物中找出一封书信,便大步出了门,径直往那城外剑庐而去。
剑庐主人名为金翰,乃是中央魔教旗下数十位铸剑良师之一。可其人俗念甚重,是以自取了一城,以己名命之,后奴役此城生民开山劈林,为其炼材制炭,好铸刀兵。
诸方魔修知其喜乐好享,故而投其所好,好来求一神兵。金翰则来者不拒,久而久之,这处剑庐人迹便愈加纷繁。
而陆一鸣这一封书信则是由于定州手书,为陆一鸣开了门径,自然可少花费些灵石,将需求购尽。毕竟这金翰份属中央魔教,需卖上这点颜面。
不一时,那处连绵六七里的剑庐便横埂眼前。时已近午,可那高天旭日仍在那剑庐映射的火光中失了辉彩。
陆一鸣放目来回扫过,大步走及正门,与那守门童子说起来意。
守门童子不敢耽搁,请了陆一鸣入内稍歇,便忙不迭得去寻金翰。
过不多时,一位身材魁伟,衣着华丽的虎须中年迎了过来。
此人便是金翰,待到陆一鸣将于定州手书交过,言明了来意,他才带了陆一鸣穿宅过院,到了一处库房,得意道:“陆兄弟既然要去五方论剑会上走上一遭,剑器自然愈利愈好,金某别的不敢多说,但只灵材,只要陆兄弟所需,不妨自去取来。”
陆一鸣放目稍观,但见这屋宇中摆有上千木匣,每匣均盛有各类精炼灵材。
金翰见陆一鸣正自扫望,遂趋身向前,从一匣中取来一块拳头大小的潋滟金,开解道:“此物重炼剑器添之可使其不受锤砧之伤。”
陆一鸣伸手接了过,微微掂量一番,笑道:“如此倒要谢过金大师了。”
陆一鸣适才沉思,实是回想这一屋中自己何物未有,金翰既然开了口,他也不再客气,一口气点捡百余种往日无搜之材,最后又拿出十万灵石,交与暗自心痛的金翰。
金翰本以为又来位白占便宜的,却未曾想陆一鸣竟拿出大笔灵石,买下此等物事早已绰有余裕,一时竟拿不定主意收与不收。
陆一鸣却清笑一声道:“金大师勿要推辞,在下所求却并非只是这等之物,若大师能与在下三瓶清霜真露外加十株幽蔻植,在下还有一物可换。“
陆一鸣忽从袖口掏来一小块宝玉,递及其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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