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株擎天巨杨。
这中卒所立之人乃云中道木神宗楚云秀,亦是木神七秀之一。今次五方论剑,木神宗便选了他与钟神秀一道而来。
莫看此子名字略有女气,身材也不及钟神秀魁梧,略是显得纤弱。可他这擎天功火候纯足,神通比之钟神秀逊色不得分毫,远非田芙秀所能比拟。
中卒之位说轻不轻,说重亦是不重。不过因其遮挡了九宫帅位,陆一鸣这才将楚云秀置与此处。
看了楚云秀动作,正横撞而来的九阴门弟子不由一怔,他自恃可凭棋子之力压服对头,一身法力并未驱至最竭,而是留有几分余地。
可看了这等神通,他已知此行必为无功,还待再催法力之时,他脚下棋子已是跨过天桥,与楚云秀狠狠撞至一起。
但那擎天巨杨只略一摇动,抖落几块碎屑残叶,便岿然不动,并未被其吃了。
他心中一惊,不由自主的飞身退后,往原先之地归去。他心中念头急转,自己吃棋未就便归了原位。而这人若杀将过河,自己可要全力抵挡,莫要吃子未成,反被他吃入腹里。不过此事应不会出现,己方的炮可是在后,若是少了一子,己方炮即可直驱中宫,威逼帅台。
隐隐约,他似乎听到一声敕令,而后便闻云旗舒之声。他方落地未稳,又闻金戈铁马之声传来,待抬头而观,一株擎天巨杨已从河岸狠狠撞来。只得倾刻,他便再无体感,陷入永恒的沉寂之中。
黄泓澄眉角一抖,面里哂笑一声。这九阴门弟子仗自己出身西方魔教,并不服自己统御。他早已言明,吃子之时万勿顾忌法力,免为敌人所乘。如今被吃,他也不做意外。
魔教入局之人,除去他与江远秋金凤娅等七八人,余者皆是魔教各派舍去的弃子,是以他并未对这人被吃有上几分感慨。
黄泓澄所思者乃是端坐帅位,手持令旗八风不动的陆一鸣。
...
( 他可是看出,在己方吃子不成的一刹那间,陆一鸣便挥旗施令,命楚云秀前驱一步。似乎他并不在意此举乃是将自己置身危局一般。
到了此时,他早已不敢把陆一鸣当做寻常来看,乃放到与自己等同的地位来视。所看之重,已在张出尘之上。
他沉吟少时,旋即打定主意,这居与炮位的乃是南方魔教边度纶,一身邪法即便自己也未必能胜,拿他一试,或能看出些端倪。
他随即挥动令旗,驱指边度纶横空飞起,当空化作一团飞火流星,直射九宫帅位之上。
边度纶见此,知是扬名时日到了,当空厉喝一声,便裹了浓浓嚣烟,往陆一鸣头脸侵来。
居与将帅之位的两人,一身法力并未遭得棋盘压制,反因己方阵亡而逐渐加强几分。是以陆一鸣也不慌忙,口里一喝,便放了三十六滴银色水珠迎头而起。
这水珠自然便是玄元沉水,其每滴均有万斤之重,而在其外,又裹了一缕三昧真火。
他自度不论是这人以棋子本身所携的千钧之重,又或是这人所放邪法,都拿自己无法,这才敢不顾威胁。
果不其然,那棋子下落之时,三十六滴玄元沉水列为水线,串若珍珠,一点一滴,自下而上把那棋子下落之势撑住。
而当那股嚣烟欲惹陆一鸣心神六感之时,那三昧真火当即缭绕而扩,将之焚了大半。
这一次,黄泓澄吃子仍是未就,炮又归回原位,在九宫中线顶处停驻。
陆一鸣仍是不加躲避,又使楚云秀向前行了一步,贴住边度纶所立之炮。
黄泓澄思索片刻,他本拟边度纶即便吃不得对方老帅,也能伤其一二,却未料到边度纶反吃了一亏。
因有雨水相遮,陆一鸣又未让三昧真火烧到极处,再加上边度纶又不能开口提醒,他并不知陆一鸣炼就三昧真火。
不若再使炮再吃一次。这个念头方生出来,他便自己掐灭。他虽不知方才陆一鸣使得什么神通,可也能看出这一击并未伤其分毫,反是边度纶邪气被破,受伤而归。再以他相击,只怕仍也无功。
若此次无功,只怕下一步,那擎天巨树便要落到边度纶身上。这时折损大部法力的边度纶又岂能抵挡。
边度纶虽是南方魔教弟子,可其诡异神通却能助他在小天外天占上先机,此时却还未到舍弃之机。
他想透之后,把那中心炮横拉数步,放到边线之上,直指位踞马位的凌霜君而去。
他不由一笑,虽是损了一马,可他还是占了先机上风。
陆一鸣定神看住凌霜君,只见她面上非无凝重,反而跃跃欲试,丝毫不惧对方车炮合攻。
既然若此,陆一鸣也不犹豫,手中令旗一指,一个棋子便横挪一步。
这一步踏出,非但底下观战的万千修士大寒震惊,就连高天之上的三位还真修士亦觉匪夷所思。
这一手便要决一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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