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果真是放了花氏,提刀便是要向花大成刺去,转头,满眼狠意地看着花朵道:“你救不救!”
“不救”
看着面色丝毫不改的人,褐衣人眼里,划过一抹惊讶,转头看着地上的花大成,眼里有些不解,这不是她的家人么?为何她这般绝情?只是在这怔愣的一瞬间,那拖着花氏的两人一个不妨,便是被刚才还软着身子一脸惊吓过度的花氏一推,人就竟然被推倒在地上,那花氏一把推开抓着自己的两人便是一把抱着那褐衣人的手臂不放开
“你别杀我儿子,你杀我,杀我,我老婆子反正老命一条,不值钱,你杀我,什么都冲着我来!别欺负我儿子!”
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疼在心口子上的儿子被人一刀要了命去说什么花氏都不愿意看到,便是不要命地冲向那要提刀砍向花大成的人去,一把老泪一把鼻涕,一下子便是沾了那人一身,却是看着坐在太师椅上岿然不动的花朵暗暗一惊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看到这祖母的这一面,在她的眼中,这祖母就是一个抠门至极的守财奴,又是一个思想固化的老顽固,一家子的人都是被她搞得营养不良的,那次给二叔买药一事,更是让她觉得这人就是一个把钱看得比自己儿子的性命都还重要的人,枉为人母,却是不想,今日,居然能看到一个她真正作为一个母亲的样子
花朵第一次有些明白了,也许,自己还是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学会,或是懂的
那被抱着手臂不放的人,也是被这老婆子声嘶力竭的哭声给惊住了,一时间,都不敢再使劲将这老婆子给甩出去
“娘,相公”
罗氏哭着想上去将人护赚却是被两个大男人给拉赚奈何不得
“呜呜,二丫,我老婆子求求你了,你就救一下你二叔吧……”花氏死死地抱着那人的手不放,转头看着花朵哭着求到,“我知道,你忌恨着我平日里亏待了你,是我老婆子的不对,老婆子我给你磕头,求你救救你二叔,他和你婶子对你那么好,你好歹也看在他们的面上救救他艾你恨我,我把命交给他们!”
“娘!你在说些什么?你快走开,什么事情我在这里抵着!”
花大成哪里愿意看着自家老娘去受苦,虽说平日里他是对她抠门这点有意见,可好歹她也是自己的老娘,爹去的早,就她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将自己和大哥拉扯大的,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老人家出事
“你们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去吓他们这些女人家!”
看着一家子的人这么哭哭啼啼的,狗子也是来了气
看着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花朵,罗氏终是哭了起来,“朵儿,我知道这些年来是我们家里亏着你了,婶儿知道你心里一直难过,但是看着婶儿这几年来把你当做闺女一样看着, ... [,]
(什么事情都心疼着你的,婶儿求你了,你救救你二叔吧,是我们对不起你,欠你的,婶儿来还你”
“二婶儿……”
花朵愣愣地看着哭得一脸绝望的二婶,她没有想过,情况会变成这样子,本来她见着这些人,就觉得有不对之处,便是将人给叫到了屋子里去,就是为了自己来应付这些人的,却是没有考虑到二婶儿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这些人虽然身上着装很是平凡普通,花朵却是看得出来,他们的手上,虎口之处都是生了不薄的茧子,一看便是常年练习的结果,背后背着的羽箭,制造统一,做工也不粗糙,一看就是大批量生产的结果,若是江湖上的人,断然不可能有这样的羽箭,江湖组织大多是散客组成,没有政府部门那样正规的军队,羽箭大多都是自己随便做成的,看着他们的穿着,也是断然不可能有自己的制作工坊
另外,这些人的规矩的站姿,也是泄露了他们的身份,刚才只与那褐衣人谈了几句话,花朵便是摸清了这人的性格,对着那地上的人倒是一副死忠的样子,话语也是死板规矩得很,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人,不是江湖人士,便是官家
而且,地上那人,看似身份也不简单,那褐衣人一直都非常紧张那人,断然不敢拿他的性命来开玩笑,仗着他们官家有求于她,不到万一也不敢乱杀人的前提,花朵才敢与他们抬杠,一方面是真的她的脾气在那里,另一方面,却是为了通过他们给所有人传达一个信息,要找她办事,那一定要态度恭敬,不然,免谈!
却是千算万算,没有考虑到二婶和老爹他们有可能没理解到她的苦心这一面
“二丫,是我不好,我这个当后娘的对你不好,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听着罗氏说的那一袭话,刘春花也是哭了起来,生怕狗子也出了什么事,“以前是我对你不好,我还,只求你救救你爹艾他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事啊”
“二丫,爹给你跪下了,你就救救那人吧,是爹对不起你”
狗子看着无动于衷的花朵,心头满是苦涩,一下子便是跪在了地上,旁边的罗氏和刘氏几人,也是跟着跪了下去
“你们起来吧”,花朵看着一地的人,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那褐衣人,眼里有微微的烦躁,“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要救人也可以,你自断左臂,我便救人,不然,没有商量余地”
不让这些人付出些代价,她花朵也不下那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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