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能保温的”林秀才笑笑,不作多语
一旁的络腮胡子却也好奇了起来 ... [,]
(,走上前来,“妹子,给老哥我看看”
结果水袋,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络腮胡子摸着头,满眼的疑惑不解,又拿出了自己的水囊比了一比,都是皮子做的,只是这秀才的要精致了不少,却是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有些不相信地抬头倒了一口在嘴里,神情之间难掩震惊,将水囊交给了花朵,满脸佩服地看着林秀才道:“林大公子,你这水囊还真奇了,果然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
林秀才低头,笑而不语
“朵朵,来,我背你”
这山野之地,最忌夜间逗留,几人也不敢在这里再拖延了时间
“没事的,我还可以的”花朵犹豫了一下,马上摇头拒绝道,这秀才她大多时候还真的看不透了,本来也无需这般的,他又是何苦
“你知道的,我背着你翻上三遍这样的山都不是问题,又何必这般折磨自己?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得紧”
林秀才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怜惜
“是艾妹子,你就让林公子背着你走吧,你两这都快是夫妻了,这就不要再过滤那么多了,我看你现在也没那个体力能翻过这座山”
络腮胡子本来就想自己去背花朵上路的,可是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妥,听着这林公子主动要求背她,觉得是再合适不过了
“那好吧,林大哥麻烦你了”
她现在这样子,也的确是拖慢了不少的行程,看着那官差大哥都这样说了,就不好拒绝了,只好乖乖地爬到林秀才的背上,又才继续上路
“朵朵,你太瘦了,以后必须要吃好点了”
背上的人,确实是太轻了,不知道这些年来这身子的主人都是吃些什么的
“我也知道艾可是,我现在也没法子”
花朵无奈道
有了林秀才这么个大助力,几人的行程便是快多了,不多时便是看到了那半山腰处的一棵似乎有八百年树龄的两人合抱粗的柏树半卧在那断崖之上,有些像是那黄山最著名的迎客松了
“快到山腰了”
络腮胡子三人一前两后地跟在花朵两人身边,看着那半山腰的老松柏,终是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一路没什么危险
花朵趴在林秀才的背上,一直警觉地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眉头越皱越深,山中每到树荫遮蔽之处,越是全身都感到阴寒,不免让人打了一个寒战,那背着她走的林秀才的身子却是温暖得不行,好几次花朵都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却又觉得不妥,犹豫来犹豫去,终是受不住温暖的诱惑,只好从了
“我抱着你行不?我冷”
“好”一路行来,那林秀才脸不红口不喘的,胸膛都少有大的起伏,让一直在注意着周围动静的花朵佩服不已
而此时,青云镇“醉卧云端”最豪华的一处厢房中,玄衣银冠的男子,有些懒洋洋地坐在窗下的太师椅上,手执一青玉酒盏,慵懒地看着窗外桃花纷飞,落了满地绚丽的桃红
“难怪三弟在这地方一住十五年,为兄的怎么说都不愿离开,当真是一处妙地,他地桃花已谢,此处桃红才开,真是绝了”
屋子里面,斜卧于软榻上的红衣男子,手中执着一枚白子,凤形面具下一双倾城潋滟的眉眼,看着那黑子呈压倒型优势的棋盘,眼里有了些许烦躁,“啪”的一声,手中棋子便随便落在了一处位置,转头看着那窗边一脸惬意的人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何时滚出这里?”
“啧啧,三弟还真是绝情,二哥我就来看看你,你就这般赶人的态度,着实让为兄的伤心呢”
玄衫男子转头看向软榻上眸色冰冷的人,脸上似乎有一丝受伤的神情
“哼,看我?搅得我玄冰教一月不得安宁,门下个个都想着叛离,兄长果真是好,好得很!”
“为兄的就这么玩儿了一下,三弟就这般生气了?”
“玩儿?”凤形面具下,血色的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你便直接说说你一直这般拖着我的原因便好了,我可没你这兴致!”
最近不知为何,那些所谓的正道,沉寂了一百多年,又突然集结了起来,说要剿灭魔教,烦死仙人了,当教主的自然要回去坐镇,却是不想,所谓的绞杀,似乎根本就是那正道的虚招,在山下跟开集会似的,开了几个时辰又都散了,着实像那泼皮!
等了一个月,等得一教的人都人心惶惶了,却还是不见那些正道杀上山来,他这才觉得蹊跷,派了人去查,却是直接查到了这人身上
“原因?”玄衫男子浅浅地啜了一口杯盏里的琼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就是不想让你见一个人而已”
红衣人听的一愣,待反应过来,本来冰寒的面上早已满是怒气,“哗啦”一声,棋盘上的棋子便是落了一地,拂袖怒去
“棋子便是棋子,永远逃不脱我的掌握”
玄衫男子看着那落了一地的棋子,笑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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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子暂时就修成这样了~等我回去了再修改一下,到时候会通知大家~话说,这酒店真冷~空调都吹的冷风~网络还不稳定~一到晚上老是断~
(最重要的一句没有说,新年快乐~烟马上就去上课了~也没法和大家一起享受节日~只有说这句话了~拜拜~快两点了~今晚10点再回来,能码字绝对不会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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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毒童
(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走吧,下了这山腰,我们就可以去驿站里借马匹了”
络腮胡子站在那棵古柏之前,心里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一路行来,再没碰着什么强盗土匪的,不然,收拾起来也是很麻烦的
“等等”
花朵突然出声,叫住了几人
“怎么了,朵朵?”听得花朵有些警惕的声音,林秀才心头微微一紧,果然,她也察觉出来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山林里,据他了解,本有不少的野狼和毒虫,常人经过这里都是需要百般小心,稍不注意便是被不知何处窜出来的毒物给弄伤了,能薄半条命都是好的,所以,他才不放心后面的路让花朵一人走,可是走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却是一条毒物都没见着,着实有些反常
三个官差,除了那老刘看不出来什么表情,那络腮胡子和另外一个人满是不解地看着花朵
“妹子,怎么了?”
花朵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络腮胡子的身后,这才严肃地看着他道:“待会儿我说一个字,你们一定要听仔细了,照着我说的做”
“翱什么字翱”络腮胡子有些蒙头了,这妹子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神神秘秘了?
一旁的老刘却是不着痕迹地靠近了花二宝的身边
“跑!”
那林秀才反应倒是快,闻得此声,连自己一直掩饰的轻功都用上了,脚尖一点便是到了几步开外,背着花朵快速地向着山下飞去
那络腮胡子本是反应有些笨拙,闻得此声一时间就呆住了,还好那叶姓的官差也发觉了花朵脸色的凝重,一下子反应过来便是拉着络腮胡子便向着山下窜去
而老刘则是一把扛起那花二宝,人也跟着向前面窜出去了
“啊呀呀……”络腮胡子被两个兄弟这一举动吓得惊叫,无奈地被迫跑了好长一段路
那隐藏在古柏之上的暗青色身影,被下面这一幕给弄呆了,愣了一瞬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原来猎物都逃了,瞬时气得一阵“桀桀”乱叫,狠狠拍了几掌那身后倚着的古柏树干,那古柏一阵晃动,那手掌所到之处,叶子瞬时枯萎一片
“朵朵,你可看出来那孩子有什么问题?”
林秀才再是不顺着山道走了,踩着那山上凸出来的岩石,几乎是直接向着山下自由落体,那穿着一身暗青衣服的5岁孩童,他居然连他的呼吸都没感觉出来,要不是感觉到了背上花朵身子的紧绷,他也是不会察觉到那在古柏上被茂密的柏枝隐藏得好好的人,那双眼睛,就那样,如死人般毫无波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其实他在快到山腰之处就感觉出来了,却是一直寻不得那视线的来源,却是不想,什么武功都不会的花朵居然先所有人一步,察觉到了危险
她早就知道了他的另一个身份,有他在这里,她都会说逃离的话,自然是判定了那物在场几人是对付不了的
“那,孩子是个毒人”花朵简短地答了一句,便是闭口不语了起来
现在她想起被那双死人般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身子都是一阵冰寒,出于法医的本能,她被林秀才背着快到山腰的时候,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那种冰冷得感觉不出一丝情绪波动的视线,感觉出了那人的位置,却是一直找不到隐藏在何处的
要不是那络腮胡子的刚好没事站在那古柏之前说话,她也不会正好看到那柏树倾斜出山腰的部分,有一处枝叶枯萎得有些异常,这才看到了那一双就像是她解剖时看到的死人眼睛,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她
那种感觉,让人想起便是一阵发寒
听得花朵这样一说,林秀才也是皱紧了眉头,他武功其实也不差,可是,像这样碰都碰不得的毒物,饶是他也是不敢轻易正面对上,何况是背上还背着一弱女子,他可不敢拿花朵的命去冒险
“叶小弟,你快放开我,我自己知道跑,你给老哥我说个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翱”
络腮胡子越是懵了,转头,却看着身后十几丈的距离,一暗青色的像是孩子的人正在后面手脚并用地追赶着他们
“那娃儿到底要干啥翱追着我们跑干啥?”
络腮胡子看着那有些古怪的孩子,想着花妹子说让跑,难道就是因为这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来的娃儿?
“那孩子有问题,她都说了让跑,必然是觉得我们对付不了的,大哥要是想活命的话就自己下地跑,不然的话我们三人都可能丧命在这里”
前面扛着花二宝的老刘突然顿住了,转身很是淡然地说到,生死关头,却是跟着谈天气一般的平常,不慌不乱,眼看着那毒孩子快追上来了,才又转头继续跑了起来
“我,我自己跑,自己跑”
这最为厉害的老刘都这样说了,络腮胡子再是疑惑也暂时不敢多问了,听着与命有关,心头还是给紧了好大一下,他那娇娘子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呢,可不能把命留在了这破地方
于是脚以落地便是跑得比两人都快,几下子便是冲到了前面去了
“桀桀”身后那怪孩子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听得几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络腮胡子再一转头,却是看着那孩子跟一只壁虎似的贴着山岩以着最短的路线向着下山的他们追来,等那孩子的距离拉近了一些,这才看清,那孩子满脸的青黑之色,连带那手都是青黑色的,就是发了霉的腐尸一般,看得人心头直发冷
“哎哟我的妈呀,谁家的孩子长成这副德行翱”
被那孩子的样子一吓,络腮胡子脚一软,人就那么从山道上摔了下去,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大哥!”
络腮胡子这么个突发的情况,老刘急忙扔了肩上的花二宝,“站在这里别动”
转了方向向着络腮胡子的方向跑去,一把将人拉起来,此时那怪异的孩子已是在两人五步之外,老刘只得挡在络腮胡子的面前,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剑,一脸戒备地看着那人
刚好爬到他们旁边离他们几步距离的怪孩子,听得那利刀出鞘的声音,身子一顿,猛地停在他们面前,转头,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似乎是万分不解地看着两人,再转头,看了看山下的方向,再看看两人,似乎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般,脚下对着那山石猛地一蹬,如灵巧的猴子,一下子便是窜到了下面好远
“……”
山风吹过那锋利的刀面,怎生看着一个冷字了得
老刘就拿着那佩刀,吹了良久的山风
“唰”的一声,他突然收了刀进鞘中,转头,一脸淡漠地看着坐在地上没有爬起来的络腮胡子,一字一字清晰地说到:“我刚才拿刀的姿势太过玉树临风了?”
络腮胡子 ... [,]
(看着他,愣愣地摇头
“哦”老刘转头,看了一下山下飞奔的白影,这才将络腮胡子给拉了起来,慢吞吞地向着那躲在一大石头后面直发抖的花二宝走去
“下山了”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便再是不理
“官,管差大哥,等等我,等等我”花二宝着实是被刚才那怪孩子给吓着了,腿一直打着软,生怕那两个官差将自己给丢在了这里,连滚带爬地向着前面的两人追去
前面没来得及追上来的小叶也是发现了那孩子的异常,似乎根本就不屑于理他们呢一般,就追着那花朵两人的方向去了
“喂,我说老弟艾你说他两没事儿吧?我看那家伙像是追着他两去的”
“没事,我们便回衙门去吧”
“可是,那花妹子咋办?”络腮胡子有些急了,这他妈的人犯都没见了,怎么去和大人交差?
“没事”
“……老弟,大哥我信你”
络腮胡子看着慢悠悠往着山下走的人,竖起了大拇指,他第一次觉得,这二弟艾果真是玉树临风,你看看,这说话都这么潇洒!
趴在林秀才的背上一直关注着那毒孩子情况的花朵也发现了那孩子似乎就只是追着自己而来的,下了山也是直接追着两人的方向儿而来,人烟荒芜的黄土路上,只见着那一如小豹子般矫捷的身影迅速地向着两人靠近,带起了一路的黄沙
那种速度,根本就是非人的
闻得身后声音的林秀才,终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一把将花朵放在旁边,便是站在她的面前,手中金骨折扇已是打开,一脸戒备地看着那迅速向着这边移动的身影
“林大哥小心,不要沾着那孩子身上任何的东西”
林秀才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不做多语
“咻”的一下,那迅速接近的人,却只是一脸狂热地看着林秀才身后的花朵,对着挡在前面的男人确实丝毫不予理会,猛地一下想从他头顶跳过去
“朵朵闪开!”
就这么一瞬的功夫,那孩子居然就越过了林秀才,一下子便将后面愣住了的花朵给扑倒了在地上
“世间最毒,不过鸩山毒童,天下千羽谷乃唯一克星”
玄衫男子,慵懒地倚在窗前,伸手,看着左手中赫然躺着的一块半圆龙形血玉,喃喃自语
“咳咳”男子突然捂嘴,一阵猛烈的咳嗽,待平静下来,摊开的手上,那龙形血玉之上,刺目的血红
看着咳出的血,男子眼眸里,越是幽深了起来,似乎终要让这世间被一场狂风暴雨摧折颠覆了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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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我要举报
( 那毒娃似乎就对花朵感兴趣,一扑上去便是张开一张满是利牙的嘴向着她的脖子咬去
“啊啊啊啊啊……鬼啊鬼啊……”
这孩子这般恐怖的面相,还跟她来了个近距离的接触,花朵着实被吓得惨了,一抬手便是想将那孩子推开,却是还没挨着身子,那身上的孩子头突然一歪,花朵便听着“卡擦”一声似乎是颈骨折断的声音,那小孩便是飞出了十几丈之外,“嘭”的一声撞断了一根老樟树,吐了一大口黑血出来,便是不省人事了
连着一旁想及时上前来救助的林秀才都被刚才那股无形的力量给震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喉间血色翻腾,内府紊乱,转头看着不远处飞奔而来的白色身影,眸色幽深了起来
正要赶上去查看花朵的情况,那白衣人已是站在了她的面前
面对这突然而来的情况,倒在地上的花朵愣了好一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待那后脑勺生起的一个大包那一阵一阵的疼将她拉回了现实,这才看清身边不知何时落下了一抹水色衣角
“朵朵……”熟悉的声音,少了往日的冰寒,满带了焦急与担忧,带着微微的喘息
“别碰我!”
厉声的拒绝之语,正要伸出去将人拉起来的手,就那样生生地顿在了半空,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才收了回去,乖乖地站在了旁边,眼里有了一丝惶然和恐惧
花朵这才伸手摸着被撞了个大包的后脑勺,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脑袋歪在了一边躺在远处不动了的孩子,猛地坐起来,抬头淡淡看了一眼胸腔似乎起伏得厉害的人,那一头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扬,似乎,来得太急
看着那人,她微微地眯了眯眼,将眼里的一切情绪掩埋入深处,狂风暴雨过后便是平静无波
“你,还有你”,花朵指着醉月和林秀才两人命令道,“都速度给我转身”
两人听得她这么一说,都是愣了一瞬,几欲想开口,的她中了毒,却又都不敢再多问什么,只得乖乖地转了身去
“我没让你们转身,不得偷看”一句话,硬是又让两人满是疑惑
花朵看着两人都转了身,低头飞速将衣带给解开,将上衣给脱到手腕处,查看起了刚才被那毒童碰过的地方
那毒物倒是厉害,连这不薄的衣物都挡不赚去了衣物的遮挡,一下子就看到两个手臂上分别一个紫黑的手印在那里,那毒素似乎正在向着皮肤下面侵入,时间一久,越是觉得一阵火烧般的灼痛,连带那一部分的皮肤都肿了起来
刚才那孩子将她扑倒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手臂被抓住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想来一定是沾了毒物了
看着那两处水肿的地方,花朵皱紧了眉头,这尼玛是啥毒物翱没有现代的科技手段,怎么分析得出里面的成分?这一时半会儿还真解不了呢
毒素也还没有融进血中,不敢拿舌头直接去尝,要是这么直接来死的更快,舌头都不知道会肿成啥样,那死相多不体面
“哎,完了完了……”
要死了,这么快穿越之旅就结束了,穿着个红色肚兜,花朵满是颓废地坐在地上,脸上有些死灰,等待着毒发的过程,看着这毒物,这般霸道,想来也不好受吧
络腮胡子跟着老刘几人下山没走多远,就看着前方树林茂密的地方书生的身影,他的不远处,居然多了一个谪仙似的男子,水色的衣衫,衬着整个人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几人第一次知道了,男人,居然长得也可以这样倾城,那冰冷的面上,似乎还透露出一些妖孽的气质,简直有些像是仙妖的结合
水色的衣衫,偶尔被山风撩起,遮住了他身后人儿的身影
“妹子!你们没……”
刚要抬手打着招呼,一抬头见着不远处那,啥啥啥……
人,就石化了……
连着那跟在后面的几人,察觉他的异动,以为两人出了什么事,急忙向着花朵的方向看去……
然后……
“嗯?”
花朵抬头,不解地看着五步之外的几人
早已发觉几人异常的醉月两人,终是忍不住转身,看着坐在地上的人
“……”
两个男人,那眉头都是很僵硬地皱了起来,这次倒是配合默契,醉月看了那几人一眼眼里划过一抹怒意和警告,一挥袖,便是将花朵整个人拉起来护在了怀中,将几人的视线遮去
“转身!”
那林秀才则是一个起落便是到了老刘几人面前,满是怒气地命令着几人
冰冷的话语,与先前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大相径庭,看着突然变成了这般的秀才,几人一愣,想着花朵的样子,均是了然地点头,难怪这公子会这般反应,均是红了一张脸转过身去了
那厢,将花朵护在怀中的醉月,冰冷的容颜上,终是有了些怒气,却是低眉就看到花朵手臂上两个小孩的五指蝇眉头便是深深地皱了起来
抬手,手中瞬时一阵寒气冒出,对着那黑色的印记,想用自己的内力将之吸出来,黑色的丝丝雾气,正沿着那寒气,向着醉月的手掌移去
那手臂上传来的冰寒,冻得花朵一阵发抖,转头,看着那侵入皮肤的黑色毒素似乎正在被醉月的手吸出来,一把便是打断了他
“你干什么?”
醉月眼里,是明显的担忧和隐隐的怒气,连着那声音都比平日冷了许多
“这东西在我身上待得好好的,你来凑什么热闹?还有艾谁让你碰我的?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
花朵一把推开醉月,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穿好了衣服便是走人了
“大哥,可以上路了”
花朵连头都不转,对着身后摆摆手大声说道
“哦哦哦,好的好的”
那络腮胡子,似乎还在回味刚才所看到的刺激场面,脸上余韵依旧未消,似是点了两边的腮红,看着着实喜感,晕晕乎乎地转身跟了上去
被留在原地的醉月,皱眉看着花朵的方向,“去给夫人要一套衣物来”,说完,人也跟着大踏步跟上去了
“走了”
老刘淡淡地扫了一眼花二宝,便也转身跟了上去,抬眼看着那跟着花朵而去的水色衣衫的男子,眼里越是深思了起来,看着花朵的眼神,越是疑惑了起来
“娘子可是生气了?”
醉月看着花朵被毒液侵蚀了一个大洞的衣物里露出一片似乎有些溃烂的毒癍,心头越是的了起来,却是不敢再惹了这姑奶奶生气
“你猜?”
前面步履如风的人突然止步,转身,平静地看着他
“先将毒解了”,说着,说着,醉月便是从袖中取出一玉色的瓶子,递到花朵面前,“我再慢慢与你细说近日 ... [,]
(之事”
花朵低眉看了一眼那有着纤长指骨的手递过来的东西,却是不接
“我好好的解什么毒?”
“娘子,不要胡闹!你要为夫的用强的?”
醉月的眼里,越是有些心急了起来,却又不愿意用强的,花朵现在人还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说明那毒还没有侵入她身体里面,必须及时将毒物清除了
“你才在胡闹!我好好地站在这里的,哪里中毒了?”
“朵朵既然说了没中毒,醉月公子又何必强求?”
林秀才走上前来,看着醉月冷冷地说到
听得这般言语,醉月转头,皱眉看着那林秀才,抿嘴不语
“朵朵,你身上的衣物成了这般的样子,还是将就一下我的吧,到了城里我再去店铺里给你买几件”
林秀才从身上的包袱里取出一件淡蓝色的外衫,递到花朵面前,这次,花朵却是爽快地接了下来,“谢谢林大哥”
花朵接过衣物,便是毫无顾忌地在两人面前解起了衣带
这突然的举动,倒是将两人弄懵了,一时间,就忘了转身去
“怎么?想看我换衣翱”
正要脱衣的手终是顿赚花朵抬头,满脸鄙夷地看着两人
“没,没……”
两人反应过来,这才又乖乖转身,看着跟上来的几人,都是眼神冰寒了起来,那几人此时,哪里还看不出来几人的关系,看着两人这般看他们,又听得刚才花朵的话,心领神会,不用他们再提醒,就又乖乖地转过了身去
虽然手臂上灼痛得厉害,花朵却是看到那疼痛在慢慢地减少,换衣服的时候特地多看了几眼,却是惊讶地发现,那处的紫黑色居然淡了不少,却又不像是侵入了机体深处,那溃烂之处产生的原因,好似也是为了中和这种毒素?
这毒素,这身子,怎么回事?
花朵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将衣物穿好,将眼里的以后掩去
“好了,可以上路了”
“朵朵,你,刚才没事吧”闻得此言,林秀才急忙转身问道
“没事没事,林大哥不必的”
花朵转头看着林秀才笑道,却是不理会跟上来走在右手边的醉月
然后,就以着这样诡异的组合,几人上了路
“老刘艾你说这花妹子咋这般有本事?引得两个俏公子都对她钟情有加的”
络腮胡子摸着后脑勺,看着前面诡异的三人组合,越是满头问号
“怎么?大哥羡慕了?”
老刘抱着剑,脸上露出了少有的调侃
“你这是胡说什么艾老哥我这是替我妹子高兴”
花朵闻得络腮胡子此语,但笑不语
转头,终是认真地看向右边的醉月道:“可是知错?”
醉月一愣,便是乖乖地答道:“知错”
“那死鬼你说说错在何处?”花朵挑眉看着身边的人道
“错在”,一瞬的停顿,醉月低头,仔细思索了一番,这才抬头一脸认真道,“月余不知行踪”
“错!你错在,夜不归宿!”
“娘子正解”
醉月态度诚恳地说道,却是听得一旁的林秀才暗了眼神
“对了,大哥,我忘了和你说一件事了”
花朵突然退脚步,转身一脸严肃地看着身后几步处的络腮胡子道:“我要举报”
“举,举报?妹子你举报什么翱”
这络腮胡子今日着实被一连串的“事情”给打击到了
“这人名叫花醉月”,花朵指着身旁的人道,“他与我是共犯,他也有嫌疑,我请求官差大哥也将他一起带到县衙去接受英明公正的知府大人的审判”
“这位,公子是共犯?”络腮胡子转头,好奇地看着长得跟个神仙似的人物,从他的出现开始,他就一直觉得,这一定是神仙下凡来的
“是的”
醉月眼皮都不眨一下就主动承认道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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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面壁思过去
( “这位,公子,你没和我老高开玩笑吧?花妹子说你和她是同犯,所说属实?”
“那方子自然是我交给我家娘子的,既然出了问题,当然在下也算是同谋了,难道不是吗?”
醉月看着络腮胡子,淡淡地说到,脸上,眼里,无波无澜,丝毫不为即将来临的审讯有觉得恐惧
“是艾是艾那方子是他交给我的,我当时说的也没错艾你们看这人长得跟神仙似的,还白衣飘飘,装神弄鬼,当时我将他当做了那天上的也不为过,所以,我要告发他”
花朵一脸痞气地单手撑在醉月肩膀之上,对着一众人解释道
“这,这”
络腮胡子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醉月,这他妈的,这案子怎么越来越奇怪了?扑朔迷离的,先有莫名其妙的山贼,说要要了花妹子的命;现在又来个神仙似的公子,居然主动承认自己是同犯,那花妹子说一句这人犹豫都没有就承认了,这,也太,太老实了吧?
怎么想,怎么奇怪了起来,想得人头大也理不出什么思绪
“臭小子,给老子过来!”络腮胡子整个人糊涂了起来,瞥见一旁同样脸色震惊的花二宝,一把将人衣领揪住拉到面前,恶狠狠地看着他问道,“给老子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又钻出来一个?他妈的到底有多少人想害你老子?妈的,他是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吗?怎么个个都要来害他?”
“不,不知道,小的不知道,差爷,小的也不清楚,二丫她据说是遇上了神仙,但是,小的也不认识这位公子”
那花二宝也是被现在这情况弄懵了,眼看着那醉月衣着富贵不凡,就想不明白这狗子家的二丫怎么和这样的人物有一腿了,真真假假,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谁想害他爹了
富贵人家的公子,他一个小山村的人,哪里敢惹艾又被那络腮胡子熊样一吓,花富贵顿时连声音都抖了起来
“老刘艾你说这事情怎么办?”络腮胡子拿不定主意,转头向着一边一直在观察着老刘的人求助
“当然请到衙门去做客了”
“叨扰了”,醉月微微点头,这阵仗就跟着要去哪个人家做客一般,转头对着林秀才道,“接下来诸事,还请林公子费心了,我家娘子就靠你了”
“哗啦”一声,秀才突然将手中拿着的金骨折扇打开,满眼阴霾地看着醉月,不停地扇着冷风,大有想把某人一扇子扇到天边去的势头
“还请公子好生照顾在下的未婚妻,日后公子在狱中有何困难,在下尽力而为”
秀才看着醉月,嘴角便是勾起一抹邪笑来
“日后之事,就不必林公子挂心了”
“吱嘎吱嘎”花朵就看着那林秀才将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摇了起来,似乎与之不知何时结下了八辈子的仇恨,抽筋剥皮不够,硬是要让你想死不能,想活不成
两个都是精神病花朵暗暗翻了个白眼
余下的路,是长长的沉默
醉月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两辆马车,高头大马,金铃清响,别有一番大气,一辆车中还放着一件丝棉混合得看似平常的女式衣衫
“娘子,换衣衫”
妖娆的男音,魅惑醉人
“不换”
立马的拒绝
“娘子,换衣衫”
“不换”
不知为何,那声音有了些犹豫,后面马车的林秀才听着皱起了眉头
然后是良久的寂静,秀才心头终是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朵朵压得住他
“为夫的来帮你换可好?”
那声音里,有了浅浅的笑意,似乎心情,非常,很,极其不错
“我换,我换,你下去吧”
那人儿就在强权之下毫不犹豫地妥协了
“吱嘎吱嘎吱嘎”秀才手中的扇子,似乎那金做的扇骨都快承受不住那频繁的摇动快折断了一般
看得坐在他身旁的花二宝一脸的不解,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胆怯,这现在才五月开初,还是有些凉意的,怎么这公子就一直扇着扇子不酮了?他没看见他额头冒一滴汗出来
“那,那个,林公子,你,你热得很吗?”
却是刚说完,那猛烈摇动的扇子突然一顿,那扇子的主人,突然转头,看着他
花二宝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般可怕,跟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满是阴郁,满是愤怒,满是暴戾,似乎他欠了这厉鬼好多,要马上将他的命给索了去
“本公子说了我很热吗?”
这次,连声音都跟过索命的罗刹似的,顿时车厢之中阴风阵阵,吹得几人心头凉飕飕的直冒冷汗
“没没没……”
花二宝被这神情给吓得一个不稳,便是摔了下来,连滚带爬地想要远离那地狱的边缘,随便摸着了一个东西便是抱得紧紧地不放开了,生怕那林公子一把将他给拉了回去
“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林秀才突然嘴角一勾,带起习惯性的邪笑,却是听得更是渗人
“没没没……”
那花二宝摸着手中那似乎能带给他无限力量的东西,看着那林秀才越是害怕了起来
络腮胡子看着抱着他的小腿蹭来蹭去的人,眉头跟着抽了几抽,那只手还有意无意地往着他大腿摸去,他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飞起一脚将那死龟儿子给踢了出去,开口大骂起来:“你个死龟儿子变态,老子家里还有娇妻呢,哪里长得就像是好那一口的人了?你他妈的像要男人自己去找!”
秋风扫落叶,带来一片凉意,凉飕飕的,一席话下来,呆了一车的人
“滚去赶车!”络腮胡子看着那花二宝要从外面爬进来,心头直犯恶心,又是一脚将人踢了出去
“哎哟,我刚才好像听着什么有趣的了”花朵换完衣服,一把撩开车帘看着站在外面的醉月道
“是有趣得紧”,醉月一个飞身便是进了马车,将帘子放下,“走”
花朵只听得一鞭响,那马车便是快速地跑了起来,好奇地将车帘拉起来一看,赫然坐着一身穿黑衫的男子,不是那日帮她将药送回去的人是谁?
“娘子,你忘了上药”
醉月看着那小几上放着的玉色瓶子,似乎并没有被人用过,皱起了眉头
“你没说要上药翱”
花朵头大了,她哪里知道这药能不能解毒?要是反而加重了咋办?
“娘子,上药”
那本来神仙似的让你,突然面色冷得跟寒冰似的,眉头,也是微微地皱了起来,虽是温言软语,却是听得人一阵心寒
花朵的眉头,痛苦地纠结了起来,尼玛老子给你点颜色 ... [,]
(还开染坊了?
“你反了!老娘最大懂不?信不信老子让面壁思过去?”
花朵怒了
“好”对面的人痛快地答道
“……”花朵语塞了
“娘子可以上药了?”
对面的人,眉眼含笑,看着她
“好”花朵重重地叹了口气,拿过桌上的药,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打算出去了
“我上药了”
“嗯”
“我真的上药了”
“嗯”
“老子要脱衣服了!”尼玛死鬼这意思总该明白了吧?
“嗯,娘子不用这般拘谨,为夫明白的”
如此惊悚之语,听得后面跟上来的几人震惊连连,这两人,这是
“那个,林公子艾你说,这花妹子,到底和那位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络腮胡子听得心中疑惑连连
“我未婚妻,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林秀才扇着凉风,没好气地看了那人一眼
“呵呵”络腮胡子摸着头尴尬地笑了起来
古川位于中州南部,北面与素有“中原明珠”之称的云城隔着灞水遥遥相望,南面千里之外便是统领了天宇大陆四分之一的强国之一的蓝苍国
碧水国蓝苍国青冥国于大陆上各据东南西一方,三国成鼎足之势,称霸五百年余栽,最近百年来,三国虽在边境之地各有摩擦,纷争时有,却是因为百年之前的一场瘟疫浩劫,百姓殒命大半,先祖便立下约定,不可大动干戈,三国言和,各自为政,休养生息,发展民生,是以,虽然偶有小打小闹,表面却还和睦,边境之地经齿养生息,贸易倒是发达不少,碧水桑蚕之丝蓝苍璞玉青冥皮毛,各自形成特色,交往频繁
古川正是蓝苍国经商之人从碧水国的边城望龙城到云城的必经之地,商贩途经此地,坊间交易颇多,倒也拉动了这里经济的不少增长
天色快入暮的时候,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几人就到达了县城
一进城中,花朵便是被这座繁荣的古代城市吸引住了,绿柳长街,繁花掩映,一眼望去尽是人烟,虽然天色近暮,小摊小贩,酒馆商铺林立,热闹依旧
林秀才在进城的时候就与几人道了别,说是有事便是匆匆离去了
古川县衙的位置,处于县城最为中间之处,街前人来人往,一条街过去便是闹市
“妹子,今晚,就委屈你在这牢里待上一日了,明日堂上公审,老哥我一定将我看到的如实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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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神秘来人
( 络腮胡子将花朵两人送到了牢狱门口便是交差去了,得了他的嘱咐,那衙役里的狱卒倒是对花朵两人还算客气,给寻了一间干净的牢房让两人住下
虽说算是干净,只是说那铺在石床上的谷草还算干燥,没有怎么受潮,那墙角边却经常都能看到到处跑着的老鼠蟑螂,看得花朵直皱眉头
现在天色入暮,牢里也隔了老远才有一个火盆里面,燃着似乎马上就快熄灭的火,到处都昏暗得可以,阴冷阴冷的
花朵拿着一根谷草对着那潮湿的墙壁一阵猛“抽”,“尼玛!花二宝,敢陷害老子,老子要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他妈的剁碎了拿去喂猪!”
早一步坐在了石床打坐的醉月,看着花朵这般动作,眉眼之间带上了浅浅的笑意,“娘子无须动气,莫伤了身子”
“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说我该受这罪了?”花朵火了
“没”醉月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说错话了
“给我面壁思过去!”
“好”娘子最大,听了命令,醉月便乖乖转身,面对身后的墙壁不做多语了
看着这般听话的人,花朵再是想发脾气,也发不起来了,闷闷地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醉月的背影,有些无聊
那头发真好,黑的跟黑芝麻似的,那衣服真是神奇,这昏暗的地方,似乎还能看见水色流光,这人长得,真是妖孽,光是一个背影,就这么勾人了,尼玛,羡慕嫉妒恨啊……
看着人家的背影,花朵居然就那样犯起了花痴,整个人就看得呆了
面对着墙壁的人,微微勾起了嘴角,眼里,满满的笑意
“吃饭了吃饭了”
花朵的思绪,被外面冷漠机械的声音给拉了回来,转头,看着牢房外面,不远处两个中年大叔正一人两手提着一个大桶,边分发碗筷,边给各间牢房的犯人舀饭
待走到他们这间,那两人头都没抬一下,“碰碰”两下,扔下两双碗筷在地上,从桶里便是挖出两瓢稀汤汤往着两个黑糊糊的碗里倒
花朵的位置就离那里两步之遥,那桶一放在她的前面,便是闻着了里面一股馊味传来,直叫人恶心
待那两人都走了,她皱着眉头,看着那碗里有点像是稀饭的晚餐,这古代的牢狱的伙食,怎么这么差?这尼玛吃几天就会要人命的
但是,来了一趟,总得体验体验吧
于是花朵大着胆子,犹豫了一下,便是将一碗稀饭端了进来,一端到嘴边,那又酸又馊的味道便是扑鼻而来,抬头向着别处的牢房看去,却是看着那些人都是安安静静地喝着送来的饭
尼玛这古代,搞什么东东,熬个稀饭还加醋?加了之后再放上几天放出了馊味才给犯人吃?这政策真不错,老子让你犯罪,老子从伙食这里就要虐待你,看你以后不记住教训!
那手中的稀饭,着实,越闻着越像是那种呕吐物,就拿了那么一会儿,花朵再是没有勇气喝下去了,一把将碗放在地上,便是扶着一旁的墙干呕了起来
却是马上背后就有一双略带凉意的手不轻不重地顺着,这才好了些
“娘子,好些了没”
淡淡的话语,却是听得出来里面的关心
“没,没事儿了”
花朵现在只觉得自作孽不可活,尼玛干嘛没事儿去好奇这古代的牢饭?
不过,那么一呕,倒是真是让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花朵就想不明白了,中午吃了这么多,怎么晚上这么快就饿了?暗中摸着没什么变化的小腹,一脸菜色,孩儿艾你才多大艾这胃口了得啊
“我饿”,花朵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醉月,“你不是神通得很么?给我变出一碗鸡汤和米饭就行了”
怀孕了,就必须吃好些,不然,不仅亏了自己,更是亏了肚中的孩儿
“好,朵朵先坐下休息一会儿,马上就有了”
醉月将花朵扶着坐在了铺了干草的石床上
“真的?”花朵有些觉得这醉月是不是在哄她
“真的”
“那可不可以再给我些梅子”,花朵满眼晶亮地看着醉月道,“我想吃点,嗯,梅子,那个,解馋”
却是听得仔细看她脸色的醉月微微皱了眉头,眼里划过一丝疑惑
“梅子?娘子可还有别的酸物想吃?”
“没没没,不想吃了,我就想嚼些东西当零食吃”
花朵生怕这死鬼听出什么东西来,虽然他一直娘子娘子地叫她,谁知道心头藏的什么祸水?为了娘两的安全,还是悠着点好,等出了这里,就要开始好好想着赚钱了,把自己和肚里的娃儿都养得好好的,这娃儿,才是实实在在的自己的,得从娘胎里就宠着
这一月下来,也是让她去了心头对醉月的那点念想,一切没有定局便是不会抱着太大的期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还是自己先将自己的前路铺好,与其靠着别人,还不如靠着自己
她花朵就不相信了,凭着自己的双手,还不能建造一个能让自己和孩子好好生活的家?
醉月却是看出了花朵眼里的那一瞬的闪烁,眉头微微紧了起来,也不多说什么
他倒是说话算话,就真的跟神仙算命似的,半刻钟的时间都不到,那牢里的狱卒便是拿了两个食盒进来和两床崭新的棉被进来,说是家属给送来的,那口气客气得可以,一看就是得了不少的银子的
有了棉被铺在谷草上,一看起来就暖和了不少
两个食盒里,果然放了两大碗的白米饭,一些小菜,还有一包干梅子,最重要的是,果然,有一罐鸡汤在里面,看得花朵欣喜若狂
“哦耶,美食啊美食”
花朵将越是将食盒每层拿下来,越是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莫名,看得一旁的醉月都是带上了淡淡宠溺的笑意
“醉月,吃饭吧,莫要凉了”
花朵一脸谄媚地将筷子递到醉月手上,像是主人一般邀请着客人上桌吃饭
一顿饭从开始到结束,醉月依旧优雅地吃着,只有这花朵同志,风卷残云一般,一口气吃了大半的菜,喝了半罐的汤,撑得肚子都圆滚滚的才酮了下来
“你慢慢吃,我去躺一会儿”
猪一般的人,过的就是猪一般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就是花朵最大的梦想
吃饱了,人也跟着浑浑噩噩直犯困,花朵便果断爬上了刚铺上了新被子的软软床上,很快便是闭眼睡了起来
只薯月在一筷子,一筷子,吃着花朵除了糖醋里脊外挑得最多的糖醋莲白,眼眸里,越是满满的沉思
夜色已深,窗外月色,透过那窄小的窗洞照了进来
坐在一旁安静地打坐的醉月 ... [,]
(,突然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身后在被子里睡熟的人,眼眸里,有些落寞,抬手,轻轻将被子里的一只小手拿出来,摸着脉搏之处,然后又将之放回了被子里
“娘子,你可是不信我?还是,怕我护不住你们呣子?我若从江湖入了那朝堂,你可愿意一直跟着我?”
青云镇上,三匹枣红骏马,拉着一辆外观极其普通的马车,向着镇外飞奔而去,天上繁星点点,明月如钩,月辉下,桃花纷飞若云,衬着这偏远地方寂寞的繁华
“咳咳……”突然,马车里传来一阵男子猛烈的咳嗽之声
赶着车在道上飞奔的黑衣男子,听得声音,手中的鞭子,有些微微发抖,眼里,全是担忧
“主子,您没事儿吧”
良久,待马车中的人喘过气来,将手上咳出的血都擦干净了,脸色苍白得厉害,撩开车窗的窗帘看着外面月色朗朗,眼神黯了下来
“本王能有什么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主子,小心外面风大,别伤了身子”
黑衣男子有意放慢了马车的速度,怕车里的人受不了这种颠簸
“快死之人,又何须这般顾忌,只是心中诸多怨,千般恨未了,便是死了也不瞑目,趁着剩下苟延残喘这点时日,本王一定要让他回去,争回属于他的一切,也帮本王报了仇,了了心愿”
“主子,我们还是去千羽谷找千圣老人吧,这毒也许他能解”
黑衣人越说,心中越是没有底气
“蓝苍皇室秘药,吃了十五年,你说这世上谁能解?他倒是比我幸运,早早被父皇驱逐了出来,彼一条命”
苍白的手将撩起的窗帘放下,眼眸里有了些困倦,顺势倚在软榻之上,闭了眼睛养起了神来
“无名,你无须顾忌我的身子,明日那场戏我倒是要那人若是不配站在他身边,死不足惜传闻夜族之人开了天眼之后,便是能感知自己命定之人,本王倒是好奇得紧”
“属下遵命”
闻得里面再是无了声音,黑衣人狠下心来,几鞭子下去,那飞奔的马匹跑得更快了
传说,县衙里来了一位大人物,一大早的,那县太爷便是吩咐了衙门里的人好茶好饭地准备着
“无名,吩咐下去,让他们莫要来扰我休息,你在开堂之前叫醒我便是”
看着桌上准备精心的小菜,云天夜却是提不起一点的食欲,本来连夜赶车已是有些困倦,便是上床养神去了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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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开堂公审
( 花朵一大早就被牢狱里的狱卒给拖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就被拉到了县衙的公堂,醉月却是被留了下来,似乎是个透明人,没人管他
站在昏暗的监牢中,醉月看着那早已没了身影的方向,眯起了眼睛,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眸里,黑得幽深
“江山我不稀罕,去争,也是为她,这天下都该是臣服在她的脚下”
每当县衙里有了案子,在县衙外面的老樟树上便是会贴上一告示,路过的百姓若是看到了,有兴趣的便是会站在县衙的门口围观,平日里大伙儿的少了乐子,多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来的,家长里短,邻里矛盾,倒也看得进去
那门口黑压压地里里外外三重的人,和身边同样跪在那里的花二宝,倒是让被拖到公堂上的花朵一个机灵,人便是醒了大半
“堂下之人可是花家村花朵?”
花朵揉了揉游戏惺忪的睡眼,抬头看着着公堂之上身着天青色官服的中年蓄须男子,点点头
“本官问你,你可是为张闲的父亲张善才开了这张药方治疗他身上的恶疾?”
说着,那知府便是拿起一张呈交上来的药方,给花朵看
“是的,民女是给张村长开了一方子”,花朵眯着眼睛看着那眼熟的药方,却是因为太远,看不清楚上面写的字迹,昨日络腮胡子将药方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她也没具体地看出什么问题来,“但是,民女不知道是不是这张方子,大人可否让民女确认一下?”
那知府点头同意,一旁的师爷便是将方子小心地拿起来,拿到花朵面前展开,好让她看得仔细
看着上面挺拔秀丽的字体,花朵皱着眉头,分明就是自己亲自动笔写的方子,一行一行的看下去,没有半分的异常和偏差
本来也没看出个什么问题,却是在看到最后时,熟悉的自己的笔迹,居然多了斑蝥1钱几字!
尼玛,居然是斑蝥1钱!不死才怪!
花朵惊讶地瞪着那几个字,震惊得不得了,真是世外有高人呢,居然会模仿出她带有个人特色的小篆,没几把刷子谁会?断然不是花二宝那样的挫人能做的出来的,他会不会写字她都怀疑得很,莫说这种高技术的模仿了
看着那极其神似的几字,花朵皱起了眉头,抬头,看了看那堂上坐着的脸上看不出半丝表情的知府
“禀报大人,这张方子的确是民女写的,但是,这最后添上去的斑蝥不是民女写的,因为民女知道斑蝥毒性很强,断不可能为村长开这种方子”
“师爷,将方子拿来本官瞧上一瞧”
听得花朵这般说话,堂上的知府皱紧眉头,接过师爷呈上的药方子,将前前后后的字迹都核对了一下,却是没看出有什么不妥,便是认为这花朵是在狡辩,拍案大怒:“这字及后根本就是一样的,你居然还狡辩,你是要本官上刑才肯承认?”
一旁站着的络腮胡子几人,听着这话瞬时就紧张了起来,为着花朵捏了一把冷汗
花朵看着堂上的知府,抿着嘴不语,那药方上面的字迹,虽然字记模仿着自己的,有八成的相似,可是笔锋却是没有她的来的果断潇洒,有些造作的痕迹
这古代果然是断案方面,科技不足,水平不足,就容易造成多起冤假错案
那堂上的知府看着花朵再是不语,以为她是理亏,便是向着一旁同样跪着的花二宝问道:“张闲,这药方可是你呈交上来,花朵给你父亲张善才开的治病药方?”
“是的,大人,这的确是她这个妖女给开的方子,正是这方子,害了我父亲的命,请大人明察,还小人一个公道,将这害人的妖女绳之于法!”
知府听着花二宝的话,点点头,这才又看向花朵道:“堂下罪人花朵,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服罪?”
“民女不服”,花朵抬头,看着那知府道,“民女还有话想问上一问张家二公子,还请大人及在场的所有人给民女做个证”
“你问”
“敢问张公子,村长是何时开始用我这药的?”
花朵转头看着花二宝,将他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放过
“你开了方子的第二日便是开始用了起来”
张闲想了想便是回答道
“那到现在用了多长时日了?”
花朵挑眉看着眼前这榆木似的笨疙瘩
“一月有余”
“民女问话完毕,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民女实乃冤枉”
“你有何冤情?”
那知府听了两人对话,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看着花朵,眼中疑惑非常,连着一旁记录的人员头上好奇地抬头看着花朵
“刚才民女问了张公子的话中,张公子说村长已经用了民女的方子月余,可见在这月余的时间内,张村长人还好好的,那就绝对不是我开的方子的问题了,大人可以请来别的大夫当场质问,这斑蝥本来毒性巨大,1钱的量,必然当场死亡,这村长却是用了月余都没问题,民女表示是有人陷害,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这一席话下来,听得门外的人都是连连点头
知府看着那张闲手中案板一拍,皱着眉头道:“张闲,此事你作何解释?”
“回,回大人的话,小的,小的”,花二宝在这一众人的视线下,不知是众人的视线下,不知是吓得还是怕的,那身子不断地打着颤,“小的也认为那,那斑蝥有毒,所以,所以当时父亲在用的时候让小的去抓药小的就没有让抓斑蝥,哪里知道,后来,后来让俺媳妇儿去抓药的时候,俺忘了嘱咐,加了那斑蝥,父亲喝了药马上就出了问题”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听了花二宝的话,知府转头看着花朵道
花朵听得这花二宝在旁边话说八道,冷冷一笑,冷眼看着那花二宝道:“敢问公子,斑蝥为何物?公子又如何得知此物有毒?”
“斑蝥,当然是长在山里的那种毒物了,我们在山里打猎的人都知道”花二宝故作镇定地回到,在他看来,这中药里面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药草之类的,便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打算瞒混过关
“那张公子可是知道那斑蝥是什么样子的?”
花朵看着那人,继续问道
“就是一种草,还能长成什么样子?”
看着花朵没有反对的意思,花二宝以为自己是答对了,原本心头还是有些紧张的,对于她的这个问题,也打算继续糊弄过去,就不给说个所以然来,心想着这样说法,也揪不出个什么错误来
看着那突然信心满满的花二宝,花朵突然就有一种想笑的冲动,果然是那村长没有积德艾生不出个聪明儿子出来
该问的,也问出来了,花朵便是再也不理那人,转头,看着堂上的知府道:“请问大人可知道斑蝥是个什么东西?” ... [,]
那从来没读过医书的知府,哪里知道那斑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转头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旁边的师爷,道:“你可知,那斑蝥为何物?”
“回大人,小人昨日去请教了城里资历最高的陈大夫过,他私下里所收集的斑蝥,就是一种飞虫而已,只是这斑蝥毒性烈得很,一般大夫少有敢将之入药的,一个不当便是会出了人命”
师爷拿出手中的小册子,将上面收集到的信息念于知府听却是刚一说完,知府便是勃然大怒,“来人,将这张闲给本官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我看你还敢糊弄本官,颠倒黑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花二宝这下才知道,自己是跳进了花朵给设下的圈套,惹了知府大怒听着那五十板子,立即吓得腿软脚软,似一滩烂泥一般被老刘和另外一个花朵不认识的衙役给拖了出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外面便是传来一声声痛呼求饶,那“啪啪啪”的声音,连花朵都听得头皮发麻
十几个板子下去,那花二宝就已经是脸色发白,满脸是冷汗了,虽说他家中并非大富大贵,可好歹哥哥也是个经商的,平日里粗活重活自然是做的少的,哪里经受得住那两个衙役,尤其是老刘的那几板子,几声鬼哭狼嚎之后,就受不了了
“大人,我错了,我招,我招,啊呀!别打了,别打了……”
花二宝被拖回来的时候,人都是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赚“大人,我招,小民的确不知道什么是斑蝥,全都是小人乱说的……呜呜……小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爹他喝了她的这个方子人就出事了”
那花二宝再是不敢乱说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翱”
门外的百姓听得这般话语,均是满脸的困色
“是不是这小子冤枉了人家小姑娘的?”
百姓的舆论,慢慢朝着花朵这方倒来
“安静安静!”
“罪人花朵,虽然张闲已经承认,你的嫌疑也是洗脱不了的,这药方分明就是你开的,他父亲也是喝了你的药方子的药才出事的,这个你作何解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民女也说了,这药方子里最后的斑蝥不是民女写上去的,大人若是仔细看去,那最后的几字当和我的字迹还是有些不同,刚才张公子也说了所说非实,若是民女方子的问题,村长早就该出问题了,大人若是不信,民女请求当堂来个验证,让在场的各位都给民女做个证,还民女一个清白”
她花朵就不相信了,事实面前,这些人还敢往着她身上泼脏水!
“你想如何验证?本官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让这么多人信服”
“很简单,当场做一个实验,加,民女亲自验尸!”
------题外话------
~烟正在努力将时间调过来~见谅见谅~这公务员的面试竞争太激烈了~每天从白天到晚上都被家人催准备~晚上还有什么现场拷问~——!所以都是得了时间便码字~烟最近压力很大~(老娘快崩浪~去培训了回来三观尽毁~什么信心都没了~啊啊艾这面试的分数,怎么才能比别人高一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放心~近日会有万更的~)菩萨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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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老娘是孕吐
( 五月,天气已经开始转热,虽然不如盛夏灼热,却也是比春日多了几分暖意,本该是各种花香四溢,此时,县衙大门口的不少百姓却是被那放在了门口的一具白桦木的棺材给吓得走了大半
剩下的少数,也是捂着口鼻,闻着那棺材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就是一阵恶心
知府和师爷也是拿着帕子将口鼻牢牢地捂赚人也站得远远的,生怕再近一些就会染上那难闻的腐败气味
“妹子,你要的斑蝥磨成的粉和两条狗”,络腮胡子得了吩咐,很快便从城里的药房里取了一钱的斑蝥粉过来,右手桥两条瘦得不得了的黄狗,拴在院子里的桌腿上,“这药我给你放这里了,按照你说的两个方子,厨房里正在熬,熬好了就马上给你送过来”
“多谢大哥”
花朵小心地将包着斑蝥粉的纸包打开,看了看那药粉的性状,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来,抬手,便是用着十指的指尖沾了很少的一些,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时,便是放进了嘴里
轻微的烧灼感,顿时顺着喉咙而下
“妹子!你干什么?你可别做什么傻事!”
络腮胡子反应过来,一把将花朵的手打开,却是发现,为时
“大哥,我没事儿,这点还毒不死人”,花朵给了络腮胡子一个安抚的眼神,才转头看向站得老远的其他人道,“大家也看到了,刚才我自己已经亲尝了这斑蝥粉,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的,说明我并没有中毒”
“哦?你的意思就是,这斑蝥粉无毒?”
有些闲散慵懒的声音,陌生至极
花朵转身,向着声音的来源处寻去,黑衣玄衫的男子,脸上满是可亲的笑容,如同春风一般拂乱人的心田,五官搭配得刚好合适,尤其那一双性感迷离的双眼,更是衬得整个人丰神玉朗,翩翩佳公子
合着手中一把青竹画折扇,看着倒是一位清雅俊朗的公子,富贵逼人
“我可没说这斑蝥粉没毒,是药三分毒,一般的药草都是如此,何况是这斑蝥,九分的毒都不止”,花朵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人缓缓向着她这方走来,一派风雅,那双眼睛,却是和醉月那死鬼的有些相似,“民女倒是想请教一下公子乃何人?”
却是刚说完,便是得来了那不情不愿地挪了过来的知府一阵骂,“无知愚民不得冲撞大人,大人的身份和名讳可是你这种人能知道的?”
花朵摸摸鼻子,有些无语地转过头来,尼玛,老子稀罕啊要不是这人自己不知从什么地方爬出来的,吓了她一跳,她稀罕管这人是从哪个爪哇国逃出来的?
“据我所知,村长的铂主症在肝,这斑蝥,对于这种病症的治疗,是有一定的疗效的,但是一定要控制用量,我刚才所尝那么一点就不会造成中毒,但是,若是以着我药方里的那1钱的用量,绝对当场毒发,村长却是用了我的方子一月有余才毒发,绝对与我的方子无关,还请大人明察”
那知府看着云天夜都走了过来,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站得远远的了,只好捏着鼻子,走到放着药粉的桌子,看了一眼那上面的药粉,抬头看向络腮胡子问道:“这药粉可真是斑蝥?斑蝥不是飞虫吗?”
“禀告大人,这药粉的确是属下当场看着药师磨的,中途也未曾转交他人之手,属下敢保证这就是斑蝥磨成的粉”
“正是因为斑蝥毒性太大,所以,入药之前都是要将之磨成粉的,一只够几次的份,才不至于使人中毒”
听着那知府问着这么白痴的问题,花朵暗中翻了一个白眼
“既然是毒物,本官看来,那张善才也可能是长期用了这毒物,才导致毒发的”
花朵再是要回答这知府的问题时,却是正好瞧见,那玄衫男子已经坐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些慵懒地靠着那太师椅,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觉得有趣,眼里全是兴味
这人身份不简单艾县衙这等严肃的地方,他居然能行动自如,为所欲为
“这正是民女想要给大人证实的,这1钱的量,便是剧毒,断不可能让村长一月之后才毒发,大人可以让一只狗来试验一番,看看能不能当场毒发”
“高万,你去做,把这药粉想办法给狗吃了”
听着是剧毒,知府还是有些心虚,暗暗地向着后面挪了一步,随便指了一条狗让络腮胡子去办事了
没一会儿的时间,在花朵的吩咐下,络腮胡子便是从县衙的厨房里找了只鸡腿出来,将那剩下的不到一钱的药粉都小心地撒在了鸡腿上,将另外一只狗牵开,将鸡腿扔到了那剩下的一只饿得瘦骨嶙峋的狗面前,那全身毛皮脏得打结的狗便是几口便是骨头都不剩地将那鸡腿给吃了个干净
“我本不欲害你的,可是”,本来喜欢小动物的花朵,心中还是过不去良心那道坎,于心不忍,从头到尾的淡然尽去,蹲下身来,与那吃了肉趴在地上的黄狗对视,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面,她看到了得到食物的满足,并没有对任何人的不信任,抬手,轻轻摸上那脏了的皮毛,“我为了活命,也会做刽子手,欠下这般罪孽,我以后一定会还的”
公堂外面的县衙空地上,被审问的女子,就那样蹲在那里,和那条瘦狗静静地看着
好一会儿,那狗不知为何一会儿,那狗不知为何,突然呜咽了一声,脑袋枕在两前腿上,再是不让花朵触碰,也不愿抬头看一眼了,那本来还算有些精神的眼里,此时,却是看得出来,有些受伤
重重地叹了口气,花朵有些沉重地站起身来,看着那花二宝道:“张公子,可否向大家说一下当日令尊毒发症状?”
那趴在地上不敢站着的花二宝生怕花朵再是设下陷阱套他的话,再是不敢乱说什么,只得乖乖将当日情形说了出来:“他,他就是喝了那药之后,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是开始了呕吐,烦躁得很,大呼口有烧痛,腹痛,之后便是人事不省了,我们挣要将他送到县上去找大夫,还没到人就没气了”
花二宝想着自家老爹毒发那时候,看着他痛苦无比的样子,也着实被吓了一大跳,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便是斑蝥中毒的典型,发作迅速,乃致命毒物”,说着,花朵便是走到那腐臭味即使浓厚的棺材面前看着知府道,“大人愿意的话,可以让开棺,民女亲自给大人说个仔细”
那知府一听是要让他亲自来看那臭尸,瞬时眉头都是皱了起来,满脸的不愿意,转身瞧着一直跟在身边的师爷道:“你去,你去,本官就不用再看了”
正好这时,那本来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的黄狗,却是突然,呜咽呻吟了起来,在地上满地打滚,似乎痛苦至极
那黄狗不断地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把那没来得及反应的知府都吓了一大跳,退后了好大一步,再看过去时,那狗嘴里已是呕出不少秽物,涎水到处滴落,凄惨得紧
... [,]
( 看得围观的人群都是一脸的不忍
“那个,大人艾我看着姑娘说的也在理艾你看着狗就吃了那么点就马上毒发了,和那张闲说的症状也极其相似,小人觉得还是不用开馆了吧,毕竟死者为大,我们还是不要惊动了亡灵”
师爷一脸唏嘘地看了那棺材一眼,也是有些忌惮的
“算了算了,居然事实都摆在面前了,就说明是有人陷害她,不用开棺了,来人,将这东西,给本官抬下去”
那抬出来走了一过场的棺材就那么又被抬走了,让花朵好一阵失望,哎,可惜了,没见着这斑蝥毒发的典型症状艾可惜,可惜,着实可惜
这时候,厨房里花朵吩咐熬的药也熬好了,加了斑蝥的和没加斑蝥的都放在了桌子上
将那碗没有放斑蝥的药拿起,花朵几口便是自己喝了进去,药水一滴不剩,这次,却是看向一直坐在那里看戏的玄衫男子,“我花朵敢保证,自己给的药方没有一点问题,这位公子可还有什么疑问?”
“在下倒是好奇,姑娘本是农家出生,又未曾上过学堂,如何写得一手好字,习得医术?”
男子似是丝毫不为这样的结果感到惊讶,也没有失望,脸上一片平静,却是拿着另外的一个问题来质问花朵
花朵看着那人,冷冷地哼了一声,“身世秘闻,与本案无关,公子无权过问”
“大胆,不得对大人无礼!”
“无妨”玄衫人抬手,制止了知府的呵斥声,对着花朵点点头浅浅一笑,道:“姑娘所说在理,恕在下冒昧”
“既然真相大白,知府大人就还是尽快还这位姑娘一个清白吧,顺便,也将牢里这位姑娘的夫君请出来吧”
那玄衫男子突然转头,为着花朵说起了话,听得她一阵惊讶
“下官遵命,这就让人将这位姑娘的,夫君放了”
那知府似乎是对这选闪人特别尊敬,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马上就令人将花二宝给关了起来,以诬告之罪将他给关入大牢候审,又恭恭敬敬地将醉月给放了出来
“娘子”
谪仙般的男子,立在花朵三步之处,眼里,满是温柔缱绻
花朵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人,突然,那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奇怪地扭曲了起来,头一偏,便是扶着一旁的桌子吐起了酸水起来,连着刚才喝下的药汁都吐了出来
这突然而来的情况,一下子便将一众的人给愣住了
“中毒了,中毒了!”人群里不知何人反应过来,一脸恐惧地看着花朵的样子说到
“这,怎么回事儿?”
连着那坐着的玄衫男子都是疑惑了起来,看着呕得厉害的花朵,满是不解
却是只有醉月,很是细心地在一旁帮花朵顺着背
待花朵吐够了,便是取出一丝帕,将她嘴角的秽物擦去,“娘子可觉得好些了?”
“没,没事儿,没事儿”
花朵接过递过来的手帕,待松了一口气,脸色一横,抬头看着众人骂道:“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咒我中毒的?老娘这是孕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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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坏了他赔!
( 灞水之旁,芳草萋萋,淼锰水,浩然壮阔,水汽淡淡氤氲,似乎仙境云烟,沿江草亭中,江风吹起如火衣衫,合着对面低调精致的黑衫,黑发飞扬,偏偏公子,画出一幅盛世江山
“这碧水国堂堂的王爷,不好好待在皇城,却是没事儿来做陷害人这上不了台面的勾当,莫不是觉得脸皮厚了够丢人?”
“啪”的一声,一指节纤长的手,执着一白子响亮有力地落下,在这静穆的画面里,似乎有些突兀,无声的杀戮,一子定下江山,黑子便是形势危急,整个棋盘,已是半边倒的局面
看着已无回圜余地的棋盘,云天夜只是淡然一笑,依旧将手中的黑子,落下,彼一部分棋子下来,“皇城富贵太是逼人,自然脸上皮肉也厚了,不怕丢人”
“我远在江湖,不喜朝堂争斗”
凤形面具之下,倾城潋滟的眼眸里有了些掩藏不住的怒意
“哦?是吗?”
云天夜悠然闲适地端起一旁刚沏好的千云贡茶,浅浅啜了一口,捕捉痕迹地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
“身在江湖都是身不由己,何况是朝堂争斗?明枪暗箭,二弟就能肯定不会针对于你?还是,母愁不过如此?”
正要落下棋子的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白子,瞬时成灰,随风飘落江上
云天夜似乎根本就注意到,那对面的人凤眸已是眯起,满是危险之色,却是看着手中的茶继续说道:“这茶真不错,是父皇赏赐给我的哦,他老人家的也跟我说了好几次,时常会想念你这么个儿子你也真是的,成了家也不给为兄的捎个消息来,为兄的也好给你们带些大礼来,这样来也不显得为兄的寒酸了,要不,我就将这剩下的贡茶,送与弟妹吧”
话语完毕,良久的沉默,只有桌上早已放下的贡茶,冒着着热气,散发着缕缕清香,如春雨过境,一夜的清爽
本是冰寒的面容,突然绽放出一抹妖孽的笑容,衬得凉薄的红唇血色艳红,单手撑着头,有些慵懒,“王爷莫要弄错了,本座,父母双亡,何时有了家人一说?你那贡茶,还是自己带回去好好享受吧,在下和娘子只是区区草民,可是用不起的,怕惹了笑话”
“是吗?父母双亡?二弟你说我若将这话说与父皇听去,他会作何感想?”
云天夜看着醉月,脸上是和风般温暖的笑容
“当今圣上作何感想,与本座无关”
冰冷的话语,无波无澜
此时,石桌上的棋盘,早已受了两人冷落,没人再看一眼
“果然是留不得她吗?”云天夜看了醉月一眼,转头,低头,看着那白玉做的棋盘,似乎是喃喃自语
“你找死!”
醉月右手以着闪电之势,已是袭上了云天夜的脖子
挥退了一直隐在暗处的无名,云天夜丝毫不为鼻子上能瞬间致命的手而感到害怕,看着醉月道:“相信本王有那个实力,区区一个玄冰教,本王还没放在……眼里!”
脖子上的手,已是不断地加大了力量,最后两字,他说得很是吃力,呼吸不得,脸上已是有些难受
“刘大哥,你把我带到这里干啥?那啥狗屁大人吃饱了要跑这么个风雅之地让我去见他?”
听得熟悉的声音,满是抱怨,醉月一怔,瞬时放开了手,转头,满是震惊地朝着远处的小树林里看去
云天夜看着醉月的表情,摸上被掐得有些厉害的脖子,脸上的笑容,逐渐加大
“真是想不到弟妹也来了,三弟就不去迎她?”
看着醉月那少有的表情,云天夜越是觉得有趣了起来
看着那树林里逐渐走出来的花朵和另外一个衙役穿着的人,醉月的眼里,终是有了些惊慌,转头,满是愤怒地看向云天夜道:“你什么意思?”
“为兄的能有什么意思?”云天夜的回答有些无赖,听得醉月一阵火冒
如今,他人就跟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生怕被花朵给认了出来,连着脸上的表情,都是慌张了起来,虽说半面凤形面具遮了大部分的表情,却还是能看些出来
走出那专门用来防洪的小树林子,花朵一抬头便是见着几百米远的湖畔,半人高的茅草遮掩之下,露出一草亭来,里面,似乎是有人,因为太远了,却是看不清
“我也是得了大人的吩咐,不知缘由”
花朵一路上问了十句,这刘姓官差终是开了一句金口,却是等于放屁!
“那你可知,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花朵有些不放弃地问道
“不知,但举止处处透露出尊贵,当非一般贵族子弟”
这次,终是说了句中肯的出来
听着这老刘这么一说,花朵越是疑惑了起来,这尼玛这古代的男人都是咋了?一个个平白无故地就凑上来了,她花朵区区一个村姑,受不起啊
前两个还好说,至少想得出来一些原因,这个男的,就跟凭空蹦出来的一般,还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本来案子已经和她没了什么关系,那知府硬是把她和醉月两人给留在了府里不让走,好吃好喝,跟个主子似的供着,说是要做什么笔录,等了两天那来做笔录的鬼影子都没瞧见一个
中间,林秀才也来了几次,说是来看也来了几次,说是来看她的,也带了不少的补品什么的过来,却是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去找那个神秘的玄衫公子去了
醉月那死鬼也是,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也是没见着个人影,只有她花朵一个闲人,一日到晚,跟个游神似的到处闲逛,无聊之极,连那知府的小妾和男人偷情这事情都给听墙角听到了
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发霉日子,那神秘人又不知咋的,好好的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你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虽然之后便是一句话都没说,可也用不着为了营造说话的氛围跑到那河边去吃冷风吧?
神经,几番思考下来,花朵只得了这么两个字在心里
越是走近处,却是闻不得半点的人声,隐隐约约看去,似乎亭子里的两人只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走到木制的栈道前,老刘便是退下来,转头看向花朵道:“你过去吧,我的任务就只是送你到这里,回去复命去了”
还不待花朵问话,人家就甚是潇洒地转身走人了
看得花朵更是一阵摸不着东南西北
看着那茅草遮掩的亭子,一抹似曾相识的红,花朵微微眯了眼,皱了眉,踏上那栈道,快速地向着前面走去,拂开那长得高高的茅草,亭内一切便展现出来
张狂的红艳,还是那么冲击人的视线,邪狂妖孽,尤其是凤形面具那双倾城潋滟的眼,花朵看着,如此熟悉
“你是那个,教主?”
... [,]
当日虽是隔了千重羽纱,花朵还是看的出来,这人,就是那该死的教主!
听得花朵这般说,那人眼里闪过一丝惶然,转身,不语,风吹起发丝,有些凌乱,少了一丝张狂
花朵看着那人,不解地账折
“原来姑娘早已识得玄冰教教主,在下还想引见的,看来是多余的了,请坐”
云天夜看着花朵,微微一笑
花朵多看了一眼背过去的人,越是皱起了眉头,寻了面前放了软垫的石凳毫不客气地坐上去,看着那玄衫人道:“不知大人找民女来所为何事?”
“占了姑娘空闲,还请见谅,只是,在下闻得姑娘医术不凡,想请姑娘帮愚弟看上一看常年痼疾,若是姑娘能医治,那便是再好不过,在下必当千金为谢”
云天夜帮花朵倒了一杯茶在面前,温和地说道
“弟弟?”花朵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破教主,尼玛什么时候摊上了这么个大官的哥哥?
“是艾这位正是在下流落在外多年的同父三弟,哎,这十几年来,吃了诸多苦,落下了一病根,我这为兄的,看着了实在心疼,还请姑娘,尽兴为他医治”
说着,花朵便见对面的玄衫男子,一脸心疼地看着那红衣的教主,眼里,全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说实话,她现在,总觉得,自己是个,灯泡,看看那玄衫男子的眼神,尼玛,特不纯洁……
不知为啥,花朵脑海里就自然闪现出一个让人鼻血直喷的画面,嘿嘿,两个男人,一上一下,嗯嗯啊啊……少儿不宜啊……
至于那受,一定是那该死的教主!教主受!绝对的受!尼玛都是因为他,她二叔才会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嘿嘿嘿嘿……”
两个大男人,就闻得一极其猥琐的笑声,听得人汗毛直竖起来,那转过身去的人,终是忍不住了,转头,一瞧,这花朵正是眼神发直地盯着那烟波浩渺的江水,一脸色相地傻笑
然后,两个男人,就看着这花朵,似乎是思春了一把,红了一张脸,两个食指,似乎是不好意思地打起了圈圈
就两天的时间,花朵吃食上面,简直是好得不得了,那县太爷特别大方,什么大鱼大肉,三珍海味的,两天的时间差不多都让她尝了个遍,补得太过了,就嘿嘿嘿嘿了那么几下,那鼻血就给“嘿”了出来,“啪嗒啪嗒”地就直往那茶水里掉
此种情形,简直是将云天夜此前对于女子的看法给彻底颠覆了,跳着眉头,不知该作何想法?这到底是怎般回事儿?他想不透
“怎么流鼻血了?”
醉月也是不解地从袖中取出一锦帕,将花朵鼻子上的鼻血给擦了去,索性就那么几滴,马上就不流了
而正在观赏美男那啥的花朵,也终是从幻觉里醒了过来,正看着那红衣的教主弯腰仔细地在她鼻子上擦着什么
“你在擦什么?”
对于刚才现实发生的一切,花朵似乎丝毫没有自觉
“鼻血”
红衣人淡淡地答道,将手中的雪白锦帕拿到花朵面前,中间赫然几滴未曾干去的似乎是鼻血的痕迹……
看着那鼻血,花朵连腾的一下,红得更厉害了起来,转头,吹着那江上的凉风,想要把脑子里的那些不良画面都吹个透心凉去
“咳咳,我,本姑娘这两日吃得太好了,上火了,懂不?”
花朵急忙给自己找借口,不再去看两人
“是么?”红衣男子不着痕迹地将那大部分的江风挡去,低头,看着一脸闪躲,满脸绯红的花朵,眼眸里终是有了些笑意
“不是的话你以为还是什么?老娘说你是受又如何?我就不信你还懂了这意思?”花朵忍不住红着脸抬头给了面前这挡了她凤的破教主一眼
眼
“受?”红衣教主偏头,一脸不解地看向对面同样有些疑惑的玄衫男子,“你可知是何意?”
以着他对花朵的了解,这字眼,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大多都是她占着别人不懂的优势去骂人的……
“在下浅薄了,不知”玄衫男子摇头
花朵再是不纠结在这问题上,只闻得了这破教主几句话,饶是他如何掩饰,她是看出了个全部来
“手,拿出来”此时,话语里面,全部是命令
“本座没病”
醉月偏头,看着那江面故作镇定,手心却是捏出了一把冷汗出来
“你兄弟说你有病”花朵挑眉看着那人脸上全是不自然之色
“他并非本座兄弟,他胡说八道,他居心叵测,是来骗钱的江湖骗子”
“噗!”
正在喝茶的人,本是风雅非常的人,听着这句,便是再好的礼仪也给忘了,口中的茶水硬是将自己给呛了个够,扶着桌子一个劲地缓气
良久,云天夜好了些了,抬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醉月,满脸的心伤之色,“你,你居然这么不相信为兄的?你知道你这样说,很是让为兄的心伤?你这又要让家中思子心切的老父怎办?”
“本座亲自将父母葬下的,难道兄台的意思是,生父十几年来下面寂寞了,上来诈尸的?”
醉月今日,在花朵面前,硬是死不承认和这云天夜有什么不“轨”的关系
“你,你……”
花朵就看着那玄衫男子“你”了好几个都没有你出来,脸上的表情也极其诡异,看不出是心伤还是什么来着,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不再看两人,那肩膀耸动得厉害,似乎是在捂嘴,然后,弯腰似乎是在哭泣
“你,没事吧”
花朵看着那玄衫男子心伤成那样,终是有些不忍
“没,没事,你们继续,我先,整理一下心情,想想如何回去给老夫交代”
玄衫男子摆摆手,声音有些颤抖
花朵无奈地看了那人一眼,有些同情,真是可怜,好不容易找回了弟弟,这弟弟居然是个白眼狼,这般冷漠,着实只有这魔教的教主才做得出来!
“手,拿出来,我说第二遍”
此时,花朵的声音里,突然多了几分严肃
“本座没病”
那人坚持
哗啦一声,花朵已是将面前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时,茶杯的碎片,散了一地,旁边正“哭”的厉害的人都被这突然的情况惊得止住了哭声,转头,不解地看着满脸怒气的花朵,这妮子这又是如何了?
“老娘说你有病就有病怎么,还想造反了?”
看着这般满是怒气的花朵,醉月愣了一愣,她这话的意思……
“不敢”
想着,便是将袖子里藏着的手拿起,乖乖地将手放在花朵面前
这一举动,看得一旁的云天夜越是惊讶 ... [,]
(了起来
看着眼前那只熟悉的手,花朵眼神有些微微黯然,抬手,摸上那冰冷的皮肤,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亭子里又是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花朵才是将那手甩开,一脸嫌弃道:“老娘今日心情不好,偏你给你医!”
说着,便是站起身来,看着旁边的玄衫人道:“身为兄长,就要做好教育弟弟的责任,不听话,给我狠狠地打ρi股,打到他求饶为止!”
“好”听着如此一番话语,云天夜只有愣愣地点头,硬是说不出半个字出来
“另外,你这棋盘可是很贵?”花朵指着石桌上的棋盘问道
“白玉棋盘,倒是在下最爱,走哪里都带着”
玄衫人很是老实地答道
“嗯,不错,不错”
花朵伸手摸上那棋盘,嘴角划过一抹冷笑,突然手抬着那棋盘一阵猛掀,“嘭”地一声,棋子哗啦啦落了一地,棋盘也碎成了整整四瓣……
看着那棋盘碎了个稀巴烂,花朵眼里,终是有了些满意,拍拍手,看着彻底愣住了的玄衫男子,指着醉月道:“这账,你记在他头上,弄死弄活随便你”
做了坏事,花朵心中无限舒畅,转身,潇洒地离去
亭中两人,看着那潇洒至极的背影,就那样,整个石化了
“哎,穷人就是可怜艾尼玛想发个火还得先算账”
风中,只剩下一声,似乎很长的叹息
------题外话------
明日烟面试~晚更~给大家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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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醉月受伤
( 午后的阳光,带着猫一般的慵懒,照在人身上,懒懒地想睡上一觉,明媚的阳光,衬得整个城镇,都带着低调的繁华雍容,绿柳扶椰小河潺潺,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沿街小贩,叫卖连连,街坊幼童嬉笑打闹,一切都显得那般和谐
花朵眯着眼睛,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突然觉得心头有些孤独得慌,自己就像一个无根的浮萍,漂啊漂,永远融入不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我到底是属于哪里的?”
没有家的人,永远是孤独寂寞的
花朵抬头仰望头顶湛蓝的天空,看着那慵懒地飘着的白云,眼里全是迷茫,看了良久,依然不是以前那个熟悉的天空,不免嘴角扯出一抹凄凉的笑意
老爸,老妈,朵朵想你们,朵朵害怕了
抬手摸着小腹,突然忆起,那里是还有一个让人充满期待和彷徨的小生命,眼里终是剩下了温柔,“宝贝,虽然你没有爹爹,娘亲一定努力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娘会让你成为这世界最幸福的娃娃”
她花朵一定会努力,打造出独属于自己的天空,打造独属于自己的温暖家园
想着肚子里的孩儿,花朵心情就好多了,猛地甩了甩头,脸上又是如花的笑靥,大踏步,向着美好的未来前进
十里长街,长相平凡的布衣女子,悠然地在前面走着,身后,一身火红衣衫的俊美男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引来众多路人围观
“天,这谁家的公子,长得好生俊俏,我从来没见着这般神仙似的人儿呢”
街旁卖菜的大妈,看着醉月,连连赞叹,连着被那买菜的顺走了一把葱都没见着
路上的行人,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均是为着这看似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华贵红色衣衫的公子
那人,却仿佛是没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似的,只是看着前面五步距离的人,眼眸里,有些痴狂疯癫,有些惶恐无助,有些温柔缱绻……
再是感知迟钝,花朵也是发觉了异样,却是装作不知,走了好久,看着周围人少了,才转身,看着身后的人,眉头深深地皱起
两人就这样看了好久,花朵不语,卦转身,向着旁边的赌坊走了进去
依旧是喧闹纷杂的屋子,满室市井之味,这次,花朵因为身上有一两银子的本钱,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赚了足足十两的银子,趁着在赌坊的人发现之前就又偷偷地溜了出来
身后,一直有一红衣的男子,在紧紧地跟随,这两个奇怪的组合,一直是路人关注的焦点
随便在一个小摊上买了一包糖炒板栗,慢悠悠地边走边吃,欣赏着这古代的街市,走了一条,又一条的街,充分地享受了一把逛街狂人的乐趣
“你打算跟多久?”
走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小巷,悠闲的步子终于退下来,花朵转身,看着身后的人
“一辈子”
天色已是黄昏,夕阳之下,那人一身火红,有些红艳得寂寞,三途河旁的地狱之花,从来都是孤独地开放,衬着一片血色天空
“我不认识你”
花朵看着他,淡淡地说到,一句话,便是彻底撇清了关系
花朵其实只是纯粹的生气而已,生气,因为这人一半的责任,二叔受了那样严重的伤,除此,更多的原因在于,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醉月到底是怎样的身份
她花朵,不想活在无知中
转身,正是要离去,却是突然听得一声似乎是利刀入体的声音,离去的步子,就那样生生顿住了
再转过身去之时,瞳孔,瞬时紧缩
站着的人,似乎是因为躲闪不及,身后偷袭而来的长刀,直接从肩胛穿过,一滴一滴的血,顺着那锋利的刀刃下落,在地上开出一片妖冶的鲜红
她以为,他的血,也是冰冷的,却原来,也是火热的
“魔教之人,该杀”
花朵惊讶地看着那背后给了醉月一刀的人,不是那知府里面的衙役刘行风是谁?本来平日看着还算面善,此时却是一脸的冰冷无情
似乎醉月自己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人给震住了,转头,不解地看着他,直到那利刀从他体中抽出再次向他砍来之时,他才偏头,一个闪身,堪堪躲过,落在几步开外
站在醉月身后的花朵,就看着他肩背处的红色衣衫,氤氲出一片血红暗得有些刺眼
“本座与你无仇”
醉月眉头微皱,看着前面提刀直指他的人,越是不解了起来
“不共戴天!”
刘行风却是根本不给人多说话的时间,手中刀锋一转,又是以着迅雷之势向着醉月砍来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已是交手有十多招,刀影如电,红衣若风,根本看不清具体详情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花朵,看着地上落下的一点点寒梅,心中,终是有些抽疼
“住手!”
看着两人均是落在了地上的空隙,花朵以着风似的速度一下子便是冲到醉月面前,将人给挡在身后,一脸防备地看着络腮胡子,“不准你碰他!”
“丫头,走开,此事与你无关,我不想伤及无辜”
刘行风看着挡在醉月面前的花朵,眼里有一丝不耐烦
“他耐烦
“他是我相公,怎么不关我的事了?”花朵不依
“你走开!”
刘行风有些火冒了
“凭什么?”
花朵说什么都是不让开,此时,那身后的醉月,突然伸手,将前面的人,搂入怀中,“娘子,这前面的位置,本来就是为夫的,乖,站在一边去,为夫的马上就会解决的”
说完,便是将花朵轻轻送到身后,慢慢向着对面的人走去,脸上的笑容,妖娆嗜血,“本座倒是想问问,阁下如何得知本座身份?本座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从十五岁走上那个位置,在外人面前,从未取下过那枚面具,见过他真面目的人,早已入了地狱,只除了身边几人
“玄冰诀二层寒冰掌,除了魔教教主能习得,世上何人还会?”在醉月想为花朵解毒用了玄冰诀时,刘行风便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未寻得机会点破玄机而已
“寒冰掌?”
想了片刻,醉月眼中疑惑,瞬时散去,眼中了然
“那便是再留不得你”
淡淡的话语,全是嗜血的张狂,身影一闪,便是直向对面人而去
刘行风提刀力道十足地劈下去,却是被两根纤长手指,轻易夹赚眼前之人,已是和刚才形同两人
醉月抬手便是捏住将那不薄的刀刃一弯,那刀刃便是如脆木一般,断成了两截,强劲的后力顺着那刀 ... [,]
(身直达刘行风手上,顿时跟着一麻,“哐啷”一声,半截刀身落地
当刘行风再是抬头之时,颈间已是多了一折断的刀刃,那尖锋已是进了皮肤半指,顿时鲜红的血,顺着带着丝丝寒气的剑刃滑落而下
“凭着你那点本事,阁下还想要了本座的命?”
看着那人皱起了眉头,醉月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弧度
“本没打算活着”
刘行风同样淡然地看了回去
“那本座就直接送你下去便好”
说着,醉月便是要将手中的刀刃划下
“等等”
一旁的花朵突然站了出来,一把拉住醉月的手,看着刘行风,问道:“喂,我说,老哥,他哪里惹着你了?魔教的就不该活了?你偷袭人家就算正道了?”
她始终是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凭什么只要听着是魔教的就一定要将之杀究尼玛正道的又有几个好人,武林之中不本来就是强者为尊么?
还是这些人羡慕嫉妒恨?
“丫头,我劝你离这魔头远些,莫要将来因他而丢了自己的性命,我与玄冰教之间的事情,本来纠葛颇深,一时半刻也是说不完的”
看着眼前这个和曾经相识的女子长得有五分相像的人,刘行风的眼里难得地流露出了一丝苦涩和思念来,十几年来,淡出江湖,还不是为了情一字,这世间,谁又能逃脱情一字束缚?
“哎,我的事情大叔你就别的了,他就是我肚子里孩子他爹,你今日要是要了他的命你是要让我去当寡妇翱你还嫌我的命途不够坎坷?”
索性也不忍心看着这死鬼受苦受难,他花朵就当个观世音菩萨将他收了也无妨,反正,作用大大的有,一是养眼,二是,孩子还是有个爹为好
“你,你们……”刘行风看着两人,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会儿和那看似平车则不简单的林公子关系不浅,现在居然又和这教主,连孩子都有了
“娘子,你……”连那醉月都是惊得“哐啷”一声,手中刀刃落了地上去
“怎么?不愿意翱”
花朵挑眉怒了,尼玛嫌弃?老娘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老娘孩子?
“不,不是……”
醉月急忙摇头,他总觉得,一切,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那还站着敢什么?走艾你两这一身的血,是嫌血多了想多放放?有什么会去慢慢说”
第六十七章 老娘宠你
( 怕两人身上的伤引得太多人的关注,花朵只好将人带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客栈暂时去处理一下伤口,顺道让那小店的小二出去买了些伤药和缝伤口的针线酒之类的,一番七七八八下来,倒是将她好不容易赌回来的银子给花了7成出去,剩下3两的碎银子,只够雇佣一辆马车舒舒服服地坐回花家村去
那刘行风身上的伤倒还好,只是在脖子的伤处简单地包扎一下就好了,严重地却是醉月
“刘大哥,我现在要给醉月疗伤,这期间,还请莫要打扰,待会儿该说清楚的,我自然会问个清楚”,花朵看着刘行风,一脸的严肃,眼里,还是有些怨怪的,那一刀刺下去,不痛才怪,不严重绝对是假的,只是,她不能告诉这人而已,“我想刘大哥也不是趁人之危的那种人吧?”
听着花朵的话,刘行风淡淡地扫了一眼两人,将桌上的刀拿起,人便是向着门外走去了,从外面将门关好,抱着怀中的刀当门神去了,楼下食客三三两两,偶尔有抬头看见这穿着一身衙役服饰的官差,眼里露出几丝疑惑,不知道这人是办什么差事的
看着屋子里再是没了外人,花朵这才将醉月拉向里间,指着那还算干净的床铺对着醉月命令道:“将衣衫脱了,上去!”
“好”醉月今日是一点都不敢违逆了花朵的意思,生怕再是在头上扣了几顶大罪下来便是永无翻身之地了,花朵说什么都是只敢乖乖照做
于是,纤长素手,轻解罗裳,一层层纱衣,绫罗慢慢滑落在地上,黑发如瀑,露出下面白皙的肩背,光洁如玉,也不乏健硕,除了左肩背部出一食指长的仍在缓缓地流血的伤口有些破坏了这份完美,却真是如曼珠沙华般寂寞的冶艳,又有冰莲般的清高孤傲,有些像是这两种的矛盾混合体
谪仙般的人,将上身的衣衫脱了个粳左背处一片血色妖娆,像是满是刺的玫瑰,残忍的美丽
青莲一般的人,坐在床边,看着五步之处,鼻血落地三尺长的女子,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微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娘子,我好了,你没事吧?”
正是看得两眼发直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鼻子似乎是湿了,抬手一抹,擦!又是鼻血!
“没,没事”,花朵一脸尴尬地将鼻子上的鼻血擦个干净,转身从外面将一盆开水端了进来,将泡在里面的纱布拿出来拧干,也坐到了床边,对着面前的人吩咐道,“转身”
美色美色美色,美色在前,一定要如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
当花朵仔细看着那左肩背上的伤口之时,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那一刀好是刁钻,差不到几厘米,就是心脏所在之处,还好醉月发现得及时,避开得早,伤了周围的几处中小血管
从开始到现在,这人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声呼痛都未曾说过
“明明很痛,你又如何要苦苦撑着?”
花朵用开水烫过的纱布将那伤处按赚看着前面背对着她的人说道
“不痛”
那声音,依旧是低沉磁性,听不出来半点痛苦
“这样还不痛?”
花朵听着醉月这话,心头不知为何,有些不喜了起来,手下的纱布,按得有些使劲了起来
“不会”
“你若说一句痛出来,我花朵从此刻开始,护你一辈子,你若是不痛,那我便是不需要待在你身边”
看着前面的人正要回头,花朵抬起空闲的左手,及时将人给制止住了,手下的皮肤,凉的不似正常人
“别回头,我花朵也不是说大话之人,你道一句是或是不是就行了”
“痛”
话语之中,却是满是复杂
“那好,花醉月,你听好了,接下来,你将会更痛,我要你记赚这就是你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代价”
认真起来的花朵,脸上再是无了一丝的玩笑之意,下了床,将准备好的针线取来,用小钳子夹赚弄成一个微微的弧度,才穿了线,将手和这些道具都放在酒里泡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拿出来
醉月早是知道了花朵要干什么,就坐在床上,再是不动,感觉到身后的人也是坐在了床上,放在膝上的两手,暗暗地握住
“我开始了,你这伤口有些大,我必须给你缝上才能更好的愈合”
“好”
其实,在清醒的人身上缝针,花朵也是第一次,心头也还是有些紧张的,因为,她知道,皮肉穿针之苦,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的
她却是真是只是想惩罚一下醉月,明明是一教之主,却是躲不开那一刀,说什么她花朵都是不相信的
一想到这里,也是有一些生气的,便是毫不犹豫地下手开始了第一针……
花朵终是知道,这人,真的会痛,她下第一针之时,那身子就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是又马上停止了,接下来的每一针,都会感到手下,冰冷的皮肤,微微的颤抖
当花朵好不容易将后面的伤口处理好了,来到前面,却是看到醉月已是满脸的的冷汗,脸色已是有些发白,本来,受了这贯通一剑,他还能挺到现在,着实不易
“现在我来不及配止痛药,你坚持一下”
“娘子,我好痛”
乖乖地坐在床上的人,看着花朵,有上的人,看着花朵,有些虚弱地看着花朵说到
“痛你当时为何不躲?活该”
花朵没好气地看了醉月一眼
“因为娘子你不要我了”
其实他的确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凭着本能本是能躲开的,却是到了一半,看着那决绝而去的身影,终是放弃了,就那样让那一刀穿过,他在世间,如今最大的牵挂,这世上只有这么一人,没了她,他就真觉得,一切都是毫无意义了
“你隐瞒那么多,我那是生气”
花朵狡辩道
“那我以后不隐瞒你了可好,娘子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与你可好?”
“好,你若是乖,我奖励你糖葫芦吃”
刚一说完,手中针线已是动了起来,面前的人再是没了半句话说得出来
好不容易将前后的伤都缝好了,花朵也是紧张的出了满头的大汗,待弄完,饶是醉月这般强悍的人物,也是有些虚弱地躺了下来,喝了店小二送上来的药,便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悄悄将被子里的人手拿出来,再次仔细地把了脉,经脉瘀滞,又强行去冲破,损伤得厉害,这人,是不想要命了吗?
“花醉月,你听着,因着你那一句跟一辈子,我便是相信了你,你的这些‘病’,我会想法帮你治好,不管你是魔教教主,还是别的什么,即使为天下唾弃不容,我花朵也会尽全力宠你,护你”
将被子盖好,叹了口气,花朵便是悄悄地走了 ... [,]
(出去,心中郁卒,尼玛,好不容易感性一次,真别扭了还
只剩床上之人,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刘大哥,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我只有一句想告诉你,我不准你们伤他”
出了房门,花朵看着一直站在门边的刘行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丫头,今日得了你一个人情,我便是不找他麻烦,但是以后若是遇上,我定会号召天下正义之士,共同诛之”
“他杀了你全家,还是抢了你媳妇儿?”
花朵挑眉看着这面无表情的人,依着今日醉月的表情,她着实是看不出来这冤大头是怎么找上来的
“我与魔教的恩怨,丫头你还是少管为好”
刘行风不愿多说,转身便是向着楼下走去
看着楼下如风般离去的人,花朵眸子微眯,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我花朵没放弃的人,谁也别想伤害,这天下人敢与我作对,杀!”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颜,抬手摸上小腹之处,“嘿,人不疯狂枉少年,孩儿,跟着娘亲一起疯狂可好?”不然,多没意思?
家里有个男人让她宠着,多幸福
“我该如何去保护自己和他呢?”
什么事情,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只是个农家女子的花朵,其实现在一点资本都没有,没钱,没权,没势
醉月养伤的这三日,花朵便是一人在想着以后发财求权的法子,顺便让店家小二去告诉那知府,让他知道两人的去处,好将什么山珍海味银子啊什么的送到这里来,还一再嘱咐,别送错了地方
那知府倒是听话,真的每日三餐都差人将上好的饭菜送了过来,虽然不是真的什么山珍海味,却是鸡汤排骨样样都有,还送了三十两的银子说来说是让当做零花的,花朵也不多说什么,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人家要送,她不收岂不是不懂礼貌?
三日的时间,醉月坐在床上跟个大爷似的,看得花朵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起来
今日天色已经很晚了,那县衙的人才将食盒给送来,却是一个陌生人
“上午送饭的大叔怎么没来?”
花朵从对方手里接过食盒,看着那人,眼里有一丝疑惑
“他今晚家里有事脱不开身,让小的把饭给姑娘送来,小的就不打扰姑娘了,这就先回去了”
那年轻小伙子向着花朵施了一个礼转身便是快速离去了,看着那人穿着的一身有些不合体的衙役服饰,花朵暗暗皱了眉头,看着手中的食盒,抿嘴不语,转身,进了屋子,将门从里面Сhā好,转过背来却是看到平日都是躺在床上的人,此时披了一件衣衫,正坐在外间的桌子旁
花朵眼珠子瞬时跟着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将食盒放在桌上,把里面的饭菜一一拿了出来,扑鼻的菜香,勾得人食欲大动,顺手从汤罐里舀了一勺汤出来,看着面前的人,笑得有些阴险,“死鬼,来喝汤”
“好艾娘子果然体贴”
醉月淡淡一笑,就要张嘴将那一勺子的汤给喝下去,却是到嘴边的时候,那拿着勺子的手一下就移开了,“谁是你娘子?少给老娘乱喊!这一勺就不给你了”,手向着旁边一甩,那一勺子的汤水,就洒了一地
“待到尘埃落地时,便是明媒正娶日,可懂?”
花朵笑笑,自己从汤罐里舀了一勺子出来,往着嘴里送去,却是在半路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抓赚“我懂,娘子这一勺,就无须喝了”
房顶之上,微微的打斗之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外面有几人?”
花朵没有内力,听不出来到底有几人,只得转头问着醉月
“明里与影打斗的有一人,暗处九人”
“武功咋样?”
“不低”,醉月说着,一把将花朵横抱在怀里,“娘子,我们还是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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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音杀
( 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县城外面,鸟鸣声声的山间道上,一辆外观朴素至极的马车,正是慢悠悠地向前走着,车铃声声清脆,打破了黄昏入暮的寂寞
用羊油兵得很好的手,轻轻挑开遮去了不少光线的车帘,云天夜撑着头,看着外面起了山岚雾霭的的群山,“这大好河山,果真是谁都放不下吗?”
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别人听的,只是,其中千丝万缕的情感,却是分不清
随着一声受惊的马嘶,车子的突然停止,让云天夜的身子也跟着微微向着前倾了一下,突来的状况,打破了他欣赏美景的心情,眉头微皱,放下了手中的帘幕
“无名,何事?”
“回主子,是林家四公子”
听着这名字,云天夜淡淡挑了眉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
“不知阁下找本王何事?”
这人面前,他无须隐瞒身份
“小生只是想问问,王爷这么急匆匆地离去,又是为了何事?小生还想给王爷好好送行一番呢”
林秀才有些遗憾惋惜地看了那一直未曾撩起的车帘,眸色里,闪过一丝杀机
“多谢好意,只是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得回京城复命,四少这番盛情,小王只有辜负了”
“小生倒是好奇了,本是说来这一带游玩的,王爷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回去复命的?”
林秀才“哗啦”一声打开手中的金骨折扇,笑得邪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车厢
云天夜只是笑了一笑,似乎觉得有些累了,便是惬意地躺在身下的软榻上,从前面的小几下面取出一副新的棋盘和棋子,自己与自己下起了棋来
看着车里的人一直不回答,林秀才眼里,本来隐藏极深的暴戾之气尽显,周身的杀气,让赶车的无名都瞬时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全身都戒备了起来
“我说过不准将她牵扯进来”
“本王何时说过跟你有约了?”
手中白棋落下,云天夜不急不慢地说到,似乎是根本就没将林秀才的话挂在心上
听着车里的人的话,林秀才一怔,良久,才是手拿折扇半遮面,脸上全是邪气的笑容,“好,好,王爷做事果然不同,在下佩服”
云天夜对着手下的棋子似乎是着了迷一般,开始深思每一步路的走法,车外的人再是说什么,都似乎是没有听清,眉间却是早已染上了倦意,似乎连手上的棋子,都快捏不稳,只疲倦地想要永远睡去,使劲摇了摇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眼前却是越发有些黑了起来
眼眸里终是染上了狂躁,恨不得让这天下的人都马上死在自己的脚下,那种恨意,他无论如何都抹不去,忘不了,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平静了心情,马上就从怀里拿出一小白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褐色的丹药,迅速吃下去,人便是倒在软榻上,缓了好久,那阵眩晕才过去
听得车内微微的动静,林秀才开始眼里有些疑惑,却是看着那赶车的侍卫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心中便是了然,果然传言不假,也难怪这将死之人会到这里来了,想到这里,他倒是觉得,这人可怜的紧了
“王爷理当庆幸那毒童并没有要了她的命,不然,你的所有算盘,都将落空”,看着那车里的人似乎是痛苦得很,林秀才心里便是好受了不少,眼里,也是带上了七分的狠戾,“小生在这里告诉你吧,不论对于我,还是那人,她的命,可是比这天下所有的人都金贵,你最好莫要打她的主意,他发起狂来,你受不赚至于小生嘛,当然,只是一个小小书生了,王爷若是闲得慌的话,可以来试试我的底线”
“四少与其在这里和本王耗着,还不如回,也许……”
云天夜故意停顿下来,不做多语,抬手撩开前面的车帘,满是笑意地看着林秀才
“什么意思?”
听得这般话语,林秀才皱起了眉头
“无名,我们这便走吧,别耽误了林四公子的正事儿”
车上的人却是放下了帘子,催促着赶车的人上路
看着慢慢消失在山道的拐角处的马车,林秀才眼里有些疑惑,想着那人说的那句未完的话语,看着那不远处的古川县城,瞳孔骤然紧缩,“糟了”,一闪身,便是消失了身影
“主子,这样做好吗?”
无名转头看着车厢里的人,眼里有些担忧
“如何不好?如若他们不想做本王手下的棋子,被大哥的人除去了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哼,不喜争斗?不争斗哪里来的权势滔天?我看他如何去过他的安宁日子”
正是说到这里,云天夜突然想到了逐浪亭里和那女子的一言一行,却当真奇特得紧,不免抬袖浅笑几声,“当真有趣的紧,若是进了那死气沉沉的地方,应该会活跃不少吧”
“只是,本王能否等到那一天?”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眸里瞬时失了光彩
车驾上的无名,转头看了一眼那古川的方向,微微叹了一口气,手中鞭子一扬,马车便是加快了速度,飞速地向着前面奔去
将死之人,在别人的眼里,已经没有威胁
天色已晚,青石路旁绿柳枝上挂着的稀稀疏疏的昏暗灯笼,将一片街道衬托得静谧非常,天上除了得静谧非常,天上除了一轮银钩连星子都是见不到一个,偶尔有晚归的小贩,挑着涤匆匆在明暗之间行过,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大街之旁的屋瓦之上,一抹白影迅速从上面闪过,身后,几个黑影紧追不舍
“我在飞哎,这感觉真是不错”
花朵被醉月带着在那房顶上跳来跳去,速度跟加大了马力的摩托车似的,着实有些刺激,丝毫没有正在被人追杀的恐慌感觉,思来想去,这尼玛暗杀艾就这样啦,还不是只有跟着在人家ρi股后面跑来跑去跟逗猪似的
“娘子可是喜欢?”
黑色的发丝,有些张狂地在夜风中飞扬,谪仙般的面容上,一双倾城的眼眸里,满是宠溺和笑意
“喜欢”
她花朵说这句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尼玛比坐飞机好多了,纯天然,纯自然,无污染,还够刺激
“那为夫的带你多飞几次”
说着,醉月脚尖在地上轻巧一旋,换了方向,刚好躲过袭来的几只毒镖,向着另外一边飞去了,后面的人,似乎根本就未曾放在心上过
“你还是少飞吧,你受伤了”
花朵转过头,好奇地看着两人脚下夜色里的城镇,静谧的繁华,当真是美丽
“无妨”
“你信不信我再给你活生生地缝上几针?”
花朵挑眉
“不要,痛”
想着那滋味,饶是醉月,也是卡 ... [,]
(白了一张俊脸
“那就别飞了,好好回去养伤去”
“后面他们在追”
醉月有些无辜,觉得受了委屈,这后面的人在追,他不跑能行?
“你不是魔教的教主吗?怎么这么怂?没打两下就跑了?魔教不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武林秘籍吗,拿出来把这些人弄死啊”
这教主当的,花朵怎么想都觉得和自己在电视里看到的魔教教主差多了?你看看,那电视里的教主,那绝对是涂了一嘴的黑口红,穿一身拉风的黑衣,坐在金子造成的椅子上,满脸“暴发户”的霸气,再来二郎腿一翘起,接受下面千千万万个教徒虔诚跪拜
“娘子不怕杀人?”
醉月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里有一丝的诧异
“他们要我们的命艾还可怜他们干甚?”
她花朵可不是什么软脚虾,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还不敢吭声
“若是为夫的在娘子面前杀人,娘子可会嫌弃为夫的?”
“不嫌弃,杀得好的话,我赏你一根糖葫芦”
空旷的大街上,几人就像是玩儿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在大街小巷中窜来窜去
那客栈房顶上,已是将那送饭的人解决了的影,急忙从怀里取出一信号弹,点燃了扔向高处,蓝色的火光,瞬时在夜空中绽放开,这才转身向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那几人看着训练非常有素,不管醉月跟花朵如何向着前面飞速而去,都能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从不同的方向向着醉月这方包抄而来,却只是留了东南的方向,那里,不远处,有一个树林
飞速向前的人,在一处房顶上骤然落脚停下,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树林,拂袖一把挥开身后的几只毒镖,那毒镖顺势转了方向,全向着那追来的几人而去,其中一人躲闪不及,一声闷哼,便是落了地
由于要护着花朵,醉月只能单手揽着花朵的腰,不断避过几人的剑,虽然那几人也伤不到他们,怕伤着花朵,醉月也拿他们没法
“我去旁边坐着,你杀”
花朵一个人小心地坐在那房顶的横脊上,瓦块的地方她可没那个胆子去站,不说踩坏了要赔,滚下去了人身安全得不到毕这才是大问题
眼看着远处一白衣人飞速地向着这方而来,几个起落之间,便是落在了花朵身前,不是林秀才是谁?
“林大哥,深藏不漏啊”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花朵愣了一下
“朵朵见笑了,我就这点本事”
林秀才拿着手里的折扇,一扇子挡住一黑衣人袭来的暗箭,再一反手一转,将袭向花朵的刀拍开,对上三个黑衣人看似游刃有余
看着林秀才来了,醉月也是稍微放了心下来,便是和赶来的影三人分别站在一边,将横梁上坐着的花朵护在身后,一人应对三人,倒是好多了
原来,醉月的腰间,是有一把非常厉害的软剑,待他从腰间抽出来时,那花朵一度以为那就是钵做的,在月色下看来似乎是透明的,刀锋却是泛着凌厉的冷光
行云流水的剑法,处处都透露着潇洒恣意,三个人,应对九人,倒是绰绰有余,一点不显慌乱
倒是坐在圈子中的花朵无聊了,看着一个个死相不怎么好看的黑衣人,一点兴趣都提不上来,转头,看着那远处的小树林,倒是有些好奇了起来
夜风,送过一片树叶,从空中飞过,花朵眯着眼,看着那树叶在眼前飘飞的路线,猛然一抬手,那片叶子便是落入手中,将叶子对折,放在嘴边,忽高忽低,却又有些尖利的声音,便是在夜空里响起,听起来让人心中有些不舒服,有些狂躁烦闷
三人很快便是解决了那九人,也一同看向了远处那片漆黑的树林
花朵口中的叶子,却是很快就却是很快就经不住她几吹了,一下子便是裂开成了几片,乍看起来,跟她在嚼树叶似的
“呸呸……”花朵皱着眉头,将嘴里的树叶都吐了出来
“那林中倒是有二十多人,却都有些怪,不似活人”
三人听着花朵这么一说,眼里均是难掩的震惊
“朵朵怎么知道的?”
花朵看着林秀才,嘿嘿一笑,“你们相信不,若是此时我手中有一根横笛,我就可以要了那二十多人的性命”
“我这里正好有一支”说着,那林秀才就跟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只透着温润玉色的玉笛,交到花朵面前
“正好”花朵接过玉笛,看着那笛身,精巧的雕工,看似一竿翠竹,实则好玉
眼眸一眯,便是杀意奔腾,花朵看着那诡异的小树林,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她说过,欺负醉月的,杀!
有了玉笛,倒是比那树叶好用多了,至少,不会崩掉,尖利刺耳的声音,瞬时又在夜空中响起,比刚才的声音,更大,连旁边的林秀才都听得难受地捂住了耳朵,所谓魔音入耳,他终于见识到了
只有醉月一人,似乎并未被花朵的魔音影响,转头一同看向那树林,那里,是这九人想要引他们去的地方
那边,月色朗照下的阴暗树林,被黑色斗篷笼罩在其中的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布置在周围的傀儡蛊人,抬起手中的短剑,狠狠地向着自己的心窝掏去,手中的母蛊,却是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这二十多个蛊人的自杀式的行为
抬头,看着那奇怪的笛音传来的方向,眼里,有些迷惑不解,更多的,是震惊
一抬手,打开身边的另一个黑衣人正要往心脏刺去的剑,“走吧,今日他们有高人相助,奈何不得”
林子中,除了几十具看似自杀的死人,便是再无活人的气息
“他妈的谁大半夜没事干在那里吹笛子翱难听死了,老子好不容易做了个好梦都被你丫的吵醒了!”
那夜空中似乎盘绕不绝的魔音,被这一声大骂生生打住
“尼玛,老娘吹得这么好听,你还嫌弃?你懂不懂什么叫艺术?”
花朵怄气了,这尼玛她以前学这东西的时候,家里面的外公爷爷哪个不说她吹得好?能听她一吹,那是他的福气,催命的懂么?
“你他妈的不懂还在那里乱吹,哎哟……”那对面客栈的人,正要继续说下去,却似乎有一阵狂风而来,嘭的一下将他打开的窗子关上,正好撞到他鼻子上
“娘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醉月抱起正要回骂的花朵,一个起落,便是到了好远的地方
“哎哎,我还没骂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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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自立门户(上)
( 第二日一大早,醉月和林秀才就打算带着睡意朦胧的花朵赶着马车往回走了
还好,在县衙待了一夜,三人紧绷神经都没有再看到有来刺杀的,的花朵的安全,便是决定一大早就往回走去,毕竟,这古川并非是玄冰教的势力范围之内,所能动用的人力有限,林秀才虽然有人,却大多是商场上的人脉,对于这种玩儿阴的,还真不敢保证什么
县衙里,只有刘行风一人不知是没睡还是早上起来呼吸新鲜空气的,与花朵他们碰上了
“丫头,我问你,你娘是谁?”
刘行风倚在县衙的大门口,看着几人往着马车方向走去
“我娘?她很早就过世了,我都快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听着那人问着这话,花朵心头有些微微的惊讶,惊讶之余,却只能胡乱编着话语,这身子的娘亲,她还真不知道长成啥样的
“改日必当去拜访一番”
刘行风低头沉思了片刻,一脸严肃地说到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您一番好意了,只是我娘她老人家在下面待得好好的,你莫要去吵了她安宁”
花朵听着这么一说,瞌睡去了大半,立马摆手拒绝道,这人明显就是深藏不漏的主,她可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惹来天大的麻烦,说完,转身便是上了马车,避免和那人再有什么联系
醉月和林秀才两人,看着那刘行风,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临走之时,林秀才撩开车帘,看着门口的那人道:“阁下若是心中执念未了,便早些回青罗山庄去,总比窝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刘行风的眼里,渐渐有了像是看着自己女儿般的慈爱,和宠溺
“小羽,这天下不怕鸩山毒童的,除了你的孩子,还会有谁?十几年过去,长得这般大了,却是瘦了些,不知吃了如何的苦”
转头,看着这待了十几年的县衙,眼里,有一丝淡淡的留念,从腰间取下陪伴了十几年的腰牌,抬手一挥,那腰牌便是稳稳地嵌在了前院的老樟树上,转身,毅然离去
从坐上马车开始,花朵就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撑着脑袋,看着马车后面不断远去的城郭,眼眸里满是深思,山间小道,幽幽寂静,两边翠林郁郁葱葱,清泉汩汩,鸟鸣声声,一片平和
暖风拂过面颊,倒是让人有些昏昏欲睡,撩起耳边一抹枯黄的发,花朵对着林子里吹了声口哨,那林子中便是飞出一只小麻雀出来,那麻雀在马车上方盘桓了好久,当花朵再次吹了声口哨,才慢慢地落到她伸出去的手上
“小鸟,小鸟,告诉姐姐,前面是否有什么危险?”
抬起左手,轻轻地抚在小麻雀的背上,花朵脸上的神情,就似是孩子一般,单纯得可爱,那小麻雀却似听得懂她说的话一般,小小的脑袋很是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背,叽叽喳喳地说着只有花朵能听得懂的鸟语
“真乖,快回去玩儿吧”花朵笑呵呵地将手上的麻雀放走
“朵朵可知,这麻雀是在说什么?”
林秀才手中扇子撑着下颌,看着花朵,满脸的好奇,他这么一问,连旁边正打坐的醉月都是睁开了眼,看着花朵,眼里有一丝的好奇
“它说艾前面没有危险”
花朵拿起面前的小几上的一包酸梅子在口里抿着玩儿,边吃着边回答林秀才的问题
“朵朵能懂鸟语?”
这丫头,纵然他看了十几年,却是从来没明白,没读懂过在那无声的世界了,他却是将这样的人放在了心里最深处,像那人一样,满世界寻找那样的一处地方,却是一直寻不得,终是以为,那只当一处仙境,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该去的地方,只是想不到,人的灵魂,是可以交换的,让本以为的镜花水月化作真实
“不懂”花朵摇头老实地回答到,懂鸟语?她那里有那么变态的能力,又不是有什么超能力,何况,她也不是什么鸟人……
“那你为何知道它在说什么?”
“猜的,世上万物对于危险都有一个本能的感知,尤其是生活在弱肉强食世界里的动物,只要观察得久了,你就会辨别它们的眼里,什么时候有恐惧,什么时候是无忧无虑的”
花朵用一双能将世事看得通透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两人说道
怪不得,那世界里的女子,喜欢一人,静静地站在没人的世界,孤独地观察,观察着,便学会了不少的东西,想着想着,林秀才的眼里,便是有些黯然
“其实,人的感知力是比动物强很多的,只是,很多时候,人们并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直觉,不去面对心底最真实的答案,反而是为了逃避,成为感性的奴隶”,花朵一眨不眨地看着林秀才,将他的一切表情尽收眼底,“一个人若是能很好地去运用自己的直觉,理性地去观察,世上一切谎言,都掩盖不了真实”
车厢里,良久的沉默,只有车轮经过黄土路时,“轱辘辘”轮轴运转的声音
“你们两人,可是愿意听听,我对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的看法?”
嘴里的那酸梅子,花朵硬是吃上了瘾,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塞
“娘子有何看法?”
看着花朵吃的那般起劲,醉月也是对桌上的酸,醉月也是对桌上的酸梅子有了些好奇心,伸手拿了一小个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有些甜,余下大多却是袭到心头的酸味,顿时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看得对面的花朵暗暗弯了眼眸
“我本是农家一失了身的村姑,你们这般对我好,着实让我猜不透,想不通,我以前总是想,你们在图我身上的什么东西么?到现在看来,却是不像的,只能用另外一个原因解释,那便是,我与你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牵绊,所以,我一直未曾在你们身上感觉到欺骗和利用”
此言一出,两人眼里都带上了惊讶
“朵朵果真聪慧”
林秀才满是赞赏地看着花朵说道
“既然你们也不想让我知道这种牵绊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多问你们,但是,这次的事情,却是因你们其中之一而起,而其中最大可能的是”,花朵看着醉月,淡淡一笑,“醉月”
“娘子如何这般说法?”
醉月也不辩驳,看着花朵,眼眸里是淡淡的笑意
“很简单呀,你那神秘的哥哥告诉我的”,花朵眼眸弯弯,眼里全是调皮的笑意,“可不要告诉我,你们两竟然没有猜出昨晚那一波人是谁派来的?我一个没身世没相貌的人,断然不是他们的目的,而既然是要杀人,也不是他们那般来了一波就销声匿妓,我在想,这是否,他在敲着警钟,为了让某人回去瞧瞧他家里的‘老父’?”
花朵一字一句地,专注地看着醉月的眼睛,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他千里迢迢来看 ... [,]
(我受审,也应该不是白来的”
这次,醉月和林秀才两人,都是看着花朵,不语,林秀才,低头,看着手中的折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所以呢,娘子将如何办?”
醉月垂眸,伸手将小几上梅肉看着厚实的拣出来放在花朵那一方
“你觉得我该如何做?”
花朵反问道
“莫离,莫弃,可否?”
“好”
其实两人都不知道的是,上面的推断,花朵有一半都是乱猜的,而猜得对与否,却又是能从对面的人细微的表情看得出来的,这便是她的观人之道,世上没有掩盖得滴水不漏的谎言和假象,醉月在她眼里的一举一动,她都能感觉到小心翼翼和丝丝的惶恐,这是断然无法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珍惜一人在内心深处,才会怕失去,才会恐惧别离
花朵捡起那桌上醉月拣出来的梅子,边看着车外的风景,边享受地嚼着
花朵三人悠悠闲闲,一路边走边看风景的,倒是悠闲,原本快马加鞭只需两日的路程,硬是拖成了三日,倒是急坏了在家里等着她回去的罗梅几人
“大成艾朵儿她怎么还不回来?你说这天都快黑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一大早得了林家陈管家的音信说花朵今日会回来,罗梅便是带着娟子,一大早便是站在村口守着,却是一直未曾看着花朵回来的影子,直到下午花大成来叫她回去吃饭,人都还未等着
“你瞎说什么呢?有小玉在,朵儿能出什么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娘这几日都没给我们好脸色过,待会儿回去晚了她又有的话唠嗑你我了”
男人本来就比女人理性不少,前几日听得林家的人过来报了平安,花大成和老哥两人便是放了心下来,花朵要在那里玩儿两天有林家小子在他们也是不的的,就是这娘们儿家,没见着人,就一夜一夜地睡不着觉,他不管怎么劝怎么说她都不听
“不,我还是再等等吧,或许朵儿她马上就回来了呢,看不着她我也吃不下饭,总之要见着人了我心头才踏实,大成你带着娟子先回去吧,别等我了”
罗氏说完,又是转头看着那远处的山道
“算了,我和你一起等朵儿”,花大成自家娘子少有的牛脾气,还真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她去,他这么久也看出来了,她明显就是将二丫给当做亲生的来看待了,有时候看着倒是比娟子还来的疼爱,让他这个当二丫亲二叔的都有些汗颜,“娟子,你回去给大伯和祖母说,我和你娘晚些回去,他们先吃饭,不等我们了”
“爹,我也想跟娘一起等二姐”
娟子拉着花大成的衣角,有些撒娇地说到
“呵呵,好,我家娟子也疼你二姐,我们一起等她回来”花大成很是高兴地一把将娟子抱起来,拿着下巴的胡茬狠狠地扎着娟子的脸,逗得小丫头咯咯直笑
“娟子,还不赶快下来,你爹爹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呢,你咋也跟你爹爹一样不懂事跟着胡来”
罗氏生怕自家相公这么一个使劲,那伤口又裂开了,赶紧叫娟子下来
“哎,没事没事,我哪里有那么娇贵,都这么多天了,抱个娃都不行?”
一家三口正是在这里其乐融融,就暂时忘了去看那山垭口,一辆朴素至极的马车,正向着村子的方向缓缓驶来
“婶儿二叔娟子,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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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自立门户(中)
( 闻得久违的熟悉声音,罗氏三人均是惊喜的转过头,看着那老远向着这方悠悠驶过来的马车,花朵正从那车窗探出头来来与他们打招呼
“朵儿回来了,我的朵儿回来了”
罗梅终是看着了花朵平安无事地回来,一时间,心头又是高兴又是感动的,边哭边笑
“婶儿,我回来了”
那马车都还没有停稳,花朵就蹦了下来,飞奔到罗梅的面前,一把将人给抱住
“婶儿,我回来了,我好想你,呜呜……”说着说着,花朵自己就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眼里的金豆豆大滴大滴地往下面掉,很快就湿了罗梅的肩膀
“乖孩子,不哭哦,婶儿也想你,念你,天天睡觉都梦着你,还好,你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罗氏轻轻拍着花朵的背,也是高兴得泪流满面
“哎,你两就先别哭了,明明是该高兴的,哭啥?赶紧回去给大哥他们报个平安吧”
花大成看不得这种惹人眼泪的场面,赶紧上前去让两人都打赚转身看着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林秀才,一脸感激地看着他说道:“玉儿,真是感谢你这些天来对朵儿的照顾,要不是你帮忙,我们这一大家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跟我们一起回去吃顿便饭吧,也好让我们好好谢谢你”
“花二叔真是客气了,说来惭愧,小生也未曾帮着什么忙,朵朵自己本就清白,青天在上,歹人诬陷不得”
一下车,那林秀才就又变成了一个典型的书生涅,收了平日里脸上常常挂着的邪笑和狂傲,变得内敛拘谨了很多
“玉儿,你倒真是谦虚了,我们都听陈叔说了,是你动用了你们林家在县里不少的人脉,花了好多银子才打通了关系,让朵儿顺利洗冤的,你这恩情,我们就是还一辈子都还不清”
花大成看着这么谦虚的林秀才,眼里满是欣赏,这书生对他家二丫倒是算难得的了,从头至尾都没说过什么嫌弃的话,二丫有困难更是不遗余力地帮助,以后二丫入了林家的们,一定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
“呜呜……打通……关系?动用人脉?”
一旁正抱着罗氏哭得起劲的花朵,一下子便是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连哭都忘了,转头不解地看着林秀才,这怎么回事?案子第二天就破了,他去打通人脉还有什么用?
“朵朵艾你可要记得玉儿对你付出的这些艾你不知道,他们林家,为你这事儿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呢,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安安稳稳地走出来?这事儿你还真得谢谢人家玉儿呢”
罗氏以为是花朵不了解内情,心忖肯定是这玉儿一直一个人在默默付出,没有将事情告诉给花朵过,便是也跟着开口提醒花朵这事,这份恩情她是无论如何都要记住的
“哦,哦……”花朵愣愣地答道,心中却是将秀才鄙视了一百遍,傻艾人都没事了拿钱砸过去能冒出个大泡泡那才是有鬼呢!嫌弃钱多了往她花朵身上砸艾她正缺钱呢
林秀才眼中瞬时闪过一抹疑惑来,摸摸鼻子,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干巴巴地回了几句了事,“不,不客气,我应该的,应该的……”
最后,花大成几番邀请,林秀才都推脱了,说是有要事要先回家一趟,给几人道了别便上了马车离开了,那车里的醉月倒是一次脸都没露过,所以,花大成也没有看到那传说中的二丫她那未来神秘夫婿
经过这次这件事情以后,罗氏对林秀才的看法也是越来越好了,回去的路上,就有心探探花朵心中的想法,“朵儿,你现在觉得这玉儿如何?”
“挺好的,林大哥”
花朵有些不解地看着二婶,她这话问的,似乎是别有目的
“那,朵儿你……”罗氏看着一脸不解的花朵,着实不好开口,只好转头向着一旁的花大成求救,“哎,婶子也不好说,还是让你二叔来说吧”
罗氏说着,就马上跟花大成换了位置,让自家相公来和花朵说
看着这两人这般的样子,花朵微微皱起了眉头,莫非……
“就,二叔来跟你说这件事儿吧”,花大成干咳一声,才继续说道,“那个呢,你二婶的意思就是说,玉儿他对你挺不错的,又与二丫你有婚约在身,你嫁过去也是挺好的”
“可是,我,那个,我有,有喜欢的人了”
花朵看着二婶,这事情不是她第一个知道的么,怎么今日还跟着来劝她林秀才这事情了?
花大成一下子便是明白了花朵的意思,“私下里我都听你二婶说了你与那醉月公子的事情,那位公子侠义心肠,也是一位仁义之士,是难得一见的好男儿,他愿意对你负责,自然是好的,可是你这边和玉儿是从小就定下的婚约,玉儿对你又是这般有情,你原来也是喜欢他的,这两厢情愿的,你又何必因为那事去委屈自己?”
在花大成看来,这花朵本来就是一心喜欢着那林秀才的,因为那件事情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才渐渐疏远的
“我没委屈自己,我和醉月都私定终身了,二叔,这林大哥我断然是配不上的,以前的我,你们以为是喜欢,那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懂,现在不一样了,我遇到了那人,知道了什么叫心动,自然就不会再想着林大哥了”
花朵毫”
花朵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
“哎,二丫,你糊涂艾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士为贵,商为轻,商人本就是最底层之人,虽然有万贯家财,却是比不得为官的地位高贵,处处还不得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这玉儿对你本就不错,以后你进了他林家,做了官夫人,谁还敢看轻了你去?”
看着花朵这样,花大成有些着急了,对于现在的花朵来说,能与林秀才完了这门亲事,不光于她,于所有人都是好的,他就想不明白,这丫头怎么就看不清时事呢?
“是艾二丫,你不知道,这次这件事情可是吓坏了你祖母,要不是陈管家来报了你的平安,你祖母到现在都还不敢出门,每日都说有官差要来抓她什么的,这次她算是明白了,当官的和咱们做平民的就是不一样,这才松了口愿意让你和玉儿成婚,自古以来,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次你祖母也不反对了,你这事情就好说多了”
说到这里,罗氏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打心底为花朵感到高兴
“可是,婶儿,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林大哥他这次没有高中呢?我还不是当不成什么官夫人了?”
花朵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她都将自己和醉月的情况说与二婶和老爹听了,为何他们现在还要劝着她与那林秀才两人成婚?
“即使是没法高中,他也是个秀才,每月有官府发给的贡银,过日子自然是不会亏着的,丰衣足食也不在话下啊”,罗氏拉着花朵的手,一脸语重心长地说到,“朵儿艾我知道你是感激那醉月 ... [,]
(公子的恩情,可是,咱们感激归感激,也不能将你的终身大事也扯上,你说是吧?听婶儿的,这事情艾好好想想,我和你二叔,就消你过得好好的”
“可是”,花朵眼珠子一转,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道,“婶儿,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的,但是,我并非是想故意忤逆你们的意思,我也有自己的情非得已之处,实在是不敢高攀了林大哥一家,怕于他们家脸上抹黑,毕竟他们家以后也是官家了,定然是不愿意脸上无光的”
“二丫,那事情他林家都不在意你就别太在意了,都过去了”
花大成以为花朵是的在怨鬼道出事那件事情,便出声安慰道
“不,不是的”,花朵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低头,脸上有些惶然之色,“我,我有孩子了”
“什么?”
一句话,如天雷轰顶,震得两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的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罗梅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花朵
“就是不久前我才发现的”
“朵儿,你可确定?可是有什么反应?”
罗梅觉得这事情现在严重了许多,拉着花朵一再确认
“就是晨起之时偶尔会呕出一些酸水,最近也喜欢上了酸物,前几日我在县里时偷偷跑去看了大夫,大夫说就是喜脉”
花朵本是不想这么早就告诉大家自己怀孕了一事的,因为她不知道这古代,对未婚先孕的女子到底有如何的惩罚,在没有安全毕之前,她不敢拿自己和肚里的孩儿的命去冒险,但是现在,她没办法了,这二婶,本是最支持她的,却是在她走了才几天就变了看法,她只好搬出肚里的孩子来推脱,反正,让她花朵嫁给一个没感觉的人,说什么她都是不同意的
听着花朵将事情都说得这么清楚了,罗氏和花大成两人都是一脸的沉重,这样的结果,是他们没有料想到的,就上次那么一次,这孩子居然就这般好运中了,让苦苦想要一个孩子的罗氏又是羡慕又是心酸
看着两人都再没话说了,花朵继续加着柴火道:“所以,二婶,二叔,你们就别劝我这事情了,他林家再是有度量也断然不会让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进入家门的”
一时间,花大成两人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好说等回去了和家里老娘商量一下这个事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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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求医
( “朵儿,来,这是婶儿前几日专门去镇上的广明寺为你求的平安符,帮你缝在这个香囊里,一定要带在身上,消灾来福,保佑你以后顺顺利利的”
待林秀才走后,罗氏便是将花朵拉到一边,悄悄从袖里取出一红色的香囊,亲自为花朵绑在腰间
“婶儿,你放心,我一切都会顺利的,会过得好好的”
花都低头看着为自己绑着香囊的二婶,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那腰间的香囊,那香味倒是奇特得很,闻着还挺舒服,只是在现代很少接触香的花朵,一时之间,根本就闻不出来这香味的成分来
“朵儿,婶儿只消你过得好好的,你就同婶儿的亲闺女一般,婶儿无论如何,都是想让你幸福”
将香囊绑好之后,罗氏突然抱住花朵,话语中有些颤抖,让花朵有些猝不及防
“我知道,婶儿对我最好了,婶儿就跟我的亲娘一样”
花朵轻轻拍着罗氏的背,眼眸里满是感动,那腰间的香味,却一直往着鼻子里窜去,闻得多了,却也有些腻人
“对了,婶儿,你给我的香囊里面放的什么香翱闻着挺好闻的”
花朵突然有些好奇了起来这香的名字了,便是开口问到罗氏
“这叫云雾香,城里的贵妇人千金小姐之类的可喜欢带了呢,咱们朵儿也是官夫人,自然该戴这种香了”
罗氏满脸慈爱地看着花朵,眼里有着独属于母亲的自豪与骄傲
“可是,婶儿,我和林大哥他……”
“我知道你们的情况的”,罗氏及时出生阻止了花朵接下来的话,瞟了一眼旁边似乎是来不经意间走过的大婶儿,继续道,“你和玉儿本来就情投意合,无须太做多余的的,接下来的交给婶儿就行了”
花朵瞅了一眼已经走开了的继母,以为二婶儿是在和她演戏,便是没将那最后一句话放在心上
“婶儿,你一定要帮我,你知道我情况的”
“婶儿不帮你帮谁?”
罗氏看着花朵,眼里,有些心疼
花朵知道,以着二婶儿在这家里的地位,其实真的什么忙都帮不了她的,但是她能那么说,对她来说都是无限的感动,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人是关心着你,的着你的,这样,便足够了,接下来的事情,只需她自己努力便可
从那日林秀才来了一趟之后,花朵便是每日都拿着锄头背篓往着怨鬼道跑,家中人问就说是去采野菜什么的,田里也没有什么多的事情可以让她做,那几亩地的玉米,狗子和花大成几人早在她回来之前用了不到四天的时间就播完了种子,割草这类杂事,也让大丫娟子几人包了,家里什么大小事务都轮不上她来做,看着她也快当新嫁娘了,花氏也想给她留个好印象,只要不出格,也就由着她去
怨鬼道附近的那片地,听说本来以前就是良田百顷,土质非呈合种植,花朵发现这里的沙壤土由于常年都没有再种过农作物,比花家村东边的那块地还是肥沃,这样的情况,便是坚定了花朵在这里开辟田地的决心
这怨鬼道有不少的乱石堆,里面毒蛇横行,花朵在选田址时,就尽量避开那些乱石堆,选比较平整空旷的地域
就是选一块地皮,花朵都是花了两天的时间,才确定了怨鬼道中间的一块大概两亩的地来,那里离草帽河又近,不愁没水,地面又比较平整,可以节省她不少的劳力
说干就干,花朵从背篓里拿出锄头,便开始抡起锄头,一锄头一锄头地翻着地,这地里常年少有人走动,土壤也还松,一锄头下去,还是能挖不浅的深度,那长在上面的茅草,也很容易就拔去了,做起来倒是非常有成就感
每一锄头下去,都能看到地皮下面肥沃的黑土壤被翻出来,湿润松软,越看着越让人心喜
花朵已经想好了,这两亩地,她要分一半出来种玉米,再拿一亩地来种植晚稻,虽然工程量不鞋她还是相信,在6月份来临时,能将这两亩地搞定
这里没有中餐,她也正好不用回去了,虽然运动量大很容易就饿了,她还忍得住
“夫人”
花朵正专心致志地翻着地,似乎是听着一声很是温柔的女声在身旁不远处响起,又以为是幻听,抬袖擦擦额头的汗水,又埋头继续锄地去了
“夫人”
地边上,一手里提着一个大食盒的粉色绫罗衣衫的女子,看着地里正埋头苦干的女子没回应,便又加大了声音
花朵听着又一声“夫人”,这才惊觉不是幻听,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手中的锄头,一下子落了地……
好一个妙龄女子,头梳双环螺髻,眉画远山,杏眼微挑,秋波盈盈,瓜子脸上淡淡腮红,好一个美人坯子,那看似16岁不到的女子,身旁还站着一身高目测不到一米五,鼠目短腿的奇怪男子,两人都是一脸恭敬地站在田地之旁看着她
“你在叫我?”
花朵指着自己,有些不可置信,这两人谁艾她不认识啊
看着花朵一脸的呆傻样,那女子抬袖捂嘴“噗嗤”一笑,“这里除了夫人一人,奴婢还能叫谁翱”
“……你们,是谁翱”
“奴婢花柔,是玄冰宫专门伺候教主日常的一等婢女”花柔止了笑声,很是恭敬地对花朵杆身子
“小的金财,是宫里的千蛇门门主,嘿嘿,能来伺候夫人,是小的荣幸”那矮子男人,说一句话,就不忘脸带笑容,那笑容要好夸张就有好夸张
“你们教主,是醉月?”听得他们的介绍,花朵心中了然
“是的,夫人,教主说您要来这里住下,便让我们两人来伺候您的饮食起居,打理您的日常”
花柔的声音,果然如她名字一般,温柔如水,听着她说话心头都是让人无限舒畅的
“哦,好的,好的”花朵看着两人愣愣地点头
“夫人可是要翻地?让小的来帮您翻吧”不知何时,那刚才还站在花柔身边的鬼笑,一下子便是到了花朵的身边,很是利索地拿起地上的锄头,便是一锄头一锄头地翻起了地,本来没有丝毫身高优势的人,几锄头下去,比花朵自己翻的深了好几寸,看得花朵心中暗暗称奇
一旁的花柔走到了一块平整的草地上,铺上了餐布,在上面放了软垫,将食盒里面装着的饭菜一一拿了出来,摆好了碗筷,便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夫人请用膳”
突然来的这种尊贵待遇,花朵一时间也没有适应过来,明明过惯了平民的日子,却有一天突然享受了总统的待遇,一直下去当然好,怕就怕,哪天这总统的待遇被撤销了,那才叫悲催,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看着那足够三人份的菜,花朵嘴角有些艰难地扯了 ... [,]
(扯,她一人能吃下,那绝对就是猪变的,“你们不吃吗?没吃的话一起来吃吧”
“夫人您尽管用,奴婢都用过了”
看着眼前的美食,糖醋排骨山药炖乌鸡炒虾仁儿清真鲈鱼清炒凤尾板栗焖牛肉,本来就习惯了一日三餐的花朵,闻着这诱人的饭香,肚子叫得更是欢了起来,反正有人专门送了过来,她又何必跟人家客气,与自己肚子作对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说完,便是拿起筷子挑了最喜欢的虾仁儿在嘴里吃了起来
“奴婢来给夫人盛汤吧”
花柔跪坐在餐布上,端着碗,为花朵盛了一碗鸡汤在一旁,动作很是轻柔小心,不见半滴汤水洒出
现在,翻地有人翻,饭有人伺候,花朵一下子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大老爷,只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那金财就翻了快半亩的地,看得花朵一阵目瞪口呆
“夫人,你身上是什么香翱奴婢从来都没闻过这么奇特的香味”
饭后,花柔给花朵递上一碗鸡汤,看着花朵腰间的香囊,脸上满是好奇
“听说这是云雾香,我婶儿送的,里面有个平安符,保平安的”
花朵转头看着这性格比较外向的女子,打心眼里觉得两人挺合得来的,便是当姐妹一般和花柔说起话来
“云雾香?”听着那名字,花柔便是皱起了眉头,眼里有意思困惑,“云雾香还有这种的?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们宫里的香还有不齐的?”
“嗯?”闻得花柔一番无心之语,花朵也是眼里起了丝疑惑起来,正是要追问下去,却是被远远传来的呼声打断了
“二姐!”
“二姐!你在吗?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怨鬼道到处都是长着半人高的茅草,花朵坐着的地方刚好离村口又远,被一丛一丛的茅草挡赚富贵和娟子根本就看不见,富贵只得站在村口大声呼喊
“我在!马上就回来!”花朵听得是家里出事,急忙站起来对着村口大声回道,放下手中的汤碗,对着金财和花柔两人说了再见便是匆匆离去
看着匆匆离去的人,金财和花柔两人打了一个眼色,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儿?”
花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村口,看着富贵两人问道
“二姐,你快回吧,有一帮人,好恐怖,他们,他们要你救人,他们都带着刀子”
富贵和娟子两人刚才在路上一阵疾跑,到现在都还上气不接下气,边说话边喘着粗气
带着刀子?听着这几字,花朵皱了眉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富贵道:“家里可是有人受伤?”
“没有,只是祖母晕过去了,好像他们中间有一个人受了很严重的伤,闯进了家里说要让你去医治”
富贵摇摇头,将见到的情况与花朵大概地说了个清楚
“明白了,我这就回去”
花朵点点头,便是向着家里跑去
以着她从富贵哪里得来的信息,她大概掌握了一个基本的情况,来者十有八九为江湖人士,闯入家中只是为了让救一人,居然能找到这里,那么,他们就肯定得知自己会些许的医术,唯一在众目睽睽之下露了那么一手也就只是上次二叔受伤的时候了,看来,这江湖上的消息传闻,一传十十传百,不可小觑
“二姐,呜呜,我怕,我跑不动了”
被富贵拉着往回跑的娟子被地上的石头不小心狠狠地绊了一下,便是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娟子,不怕,没什么大事的,有二姐在呢”花朵停下来,转回去将娟子抱起来,让一旁的富贵扶赚吩咐他照顾着娟子,先在外面待一会儿,待会儿完事了再去找他们回来,自己就先往着家里跑去了
果然,还没到家门口,就看着一大群的村民,老远地站在自家的门外面指指点点的,看着这熟悉的场面花朵就一阵头疼,尼玛,就不能不要看戏吗?命给看丢了活该
“你们看,二丫回来了”
人群中有人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匆匆往回赶来的花朵,
“哎,你们说这狗子家是造了什么孽艾怎么这事情接二连三地来啊”
听着院子里被吓得直哭的女人声音,陈老婆子摇摇头直叹息
老远就闻着了那继母母猪一样的哭声,花朵听得之揉额头,走到门口之时,看着远远地站在那里围观,其实什么也看不见的村民道:“各位不想丢命的就赶快回去,关好门窗,到时候若是谁出了事别怪我花朵没提醒你们”
看着大部分的人都被劝退了,花朵这才转身走进院子,看着地上那半扇倒在地上的柴门微微眯了眼睛
院子里的人,总共十人,早在她对着一众的村民说话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大半的人看到了传说中医术与陆青凤不相上下的村姑以后,都是一脸的失望之色
“二丫,他们,找你,救人”看着花朵总算是回来了,罗氏有些紧张地抓着自家相公的手臂
“嗯,我知道了,婶儿你快跟二叔进屋子里去吧,待会儿弄完了我叫你们”花朵看着二婶淡淡地说到
“可是,他们……”罗氏有些惧怕地看着周围一脸凶相的人
“没事儿,听我的,婶儿快回去”,说完,花朵又转头瞧向一旁一直抱着继母的老爹和站在一旁一脸戒备地看着那些人的大丫和大熊道,“爹,你带娘他们回屋子去,这里先交给我,救个人而已,马上就好了”
“二丫,你”,狗子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真是窝囊得透顶,什么都帮不了自己的家人,可是,现在,他的确是什么都做不了,“你小心些”
待一家子的人都离开了,花朵这才打量着家里多出的外人,每个人都是粗布短衣打扮,背上背着箭筒,腰间别着造型有些奇特的弯刀,只是除了那倚在黄果树下对着她好奇打量的青衣公子和院子中间的草席上躺着一气若游丝的年轻男子,那人唇色苍白,左胸被血湿了一片,早已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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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犯我者,千倍还之
( “你就是花朵?”
看似20出头的褐衣男子走到花朵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眼里满是不信任,转头看向倚在黄果树下的青衣人,有些疑惑,这样平凡无奇的人,真是传说中能与他并驾齐驱的人
“对”
花朵再次看了一眼院子里几人的着装,对于开始的推论心头有了些疑惑
“听说你不久前将一受了穿胸之剑的人给救了过来,可是事实?”
那人说话的方式,听着很是让人不喜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些人倒是好笑,私闯民宅还觉得自己是大老爷有理了,想要人救命却是根本就没有求人该有的态度,以为这里是旅馆,来去你都是大爷?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对于花朵来说都是比一个屁还不如
看着周围站姿挺立的人,花朵淡淡一笑,走到主屋里,拖出了祖母经常都爱坐的太师椅,往着院子正中间一放,便是翘了一个二郎腿,撑着头一脸的大爷样
“既然救得了那样的伤,想必我家主子身上的伤姑娘也是救得了的,只要姑娘能救回主子一命,必当千金为谢”
那人看着花朵的一举一动,倒是会察言观色,似乎是察觉出了她对自己的态度的不喜,微微愣了一下,便是稍微放软了声音,言语之中也带上了恭敬
花朵却只是转头瞟了一眼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你们这样闯进我家中,吓晕了我祖母,打了我娘,我凭什么救!千金为谢?本人不稀罕”
此句一出,一直在观察着花朵的青衣人暗暗挑了眉眼,眼眸里满是赞赏之意
“你!”
那人眼看着草席上的人岳思呼吸微弱了起来,心头便有些急了,腰间佩刀一痊便是搁上了花朵的脖子上,“找死!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今日我家主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我马上要了你命!”
“来,来要”,花朵一脸的无所谓,那佩刀很是锋利,一下子就割破了她颈部的皮肤,却是跟没事一般,眉头都不眨一下,“老娘早不想活了,拉一个垫背的一起,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院中其余九人,看着花朵这般无所谓的样子,均是一愣
“你到底怎样才救人?”
那人有些着急了,如若不是花朵现在还有些用,早想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
“本姑娘看你们不爽,没兴致,不想救而已”
花都平生,最不喜有人逼着她去做自己不愿意或是不喜欢的事情,只要她不愿意,你就是拿命威胁她都不惧
“去把里面的人给我拉出来!”那男子终是没了耐心,一心的地上的人,便是一定要逼着花朵动手,“给我一个一个地杀!我看她愿不愿意!”
闻得这句,花朵更是皱起了眉头,却只是看着一直拿刀威胁着自己的人不语,一旁的青衣人却是没想着情况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看着那拿刀的人,摇头暗暗叹气
本来安静非常的屋子,瞬时传来了女人惊吓的哭声,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花朵才让进屋子的一家子人,又都被拖了出来,花氏也才刚缓过气来,早被吓得软了身子,一声都吭不出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救不救人?!”
那男子似乎有些急了,眼睛都跟着有些发红,转身一刀便是架在了花氏的脖子上,作势要下手,吓得旁边的花大成和狗子两人急忙要前去阻止,却是被人架住动弹不得
“你他妈的就知道去欺负女人!有什么事的话冲着老子来啊”
花大成有些急红了眼睛,看着那拿刀比在老娘脖子上的人就是不管不顾地大骂了起来,刚骂了几句,便是被旁边的人一拳头打在肚子上止住了声音,人也跟着软在了地上
“相公……呜呜……你就少说几句话吧……”
罗氏生怕那人耐不住一刀子要了花大成的命,的得直哭
看着被吓成了那般的二婶儿,花朵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放在太师椅上的手,暗暗捏紧了拳头,却仍是不语
那人果真是放了花氏,提刀便是要向花大成刺去,转头,满眼狠意地看着花朵道:“你救不救!”
“不救”
看着面色丝毫不改的人,褐衣人眼里,划过一抹惊讶,转头看着地上的花大成,眼里有些不解,这不是她的家人么?为何她这般绝情?只是在这怔愣的一瞬间,那拖着花氏的两人一个不妨,便是被刚才还软着身子一脸惊吓过度的花氏一推,人就竟然被推倒在地上,那花氏一把推开抓着自己的两人便是一把抱着那褐衣人的手臂不放开
“你别杀我儿子,你杀我,杀我,我老婆子反正老命一条,不值钱,你杀我,什么都冲着我来!别欺负我儿子!”
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疼在心口子上的儿子被人一刀要了命去说什么花氏都不愿意看到,便是不要命地冲向那要提刀砍向花大成的人去,一把老泪一把鼻涕,一下子便是沾了那人一身,却是看着坐在太师椅上岿然不动的花朵暗暗一惊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看到这祖母的这一面,在她的眼中,这祖母就是一个抠门至极的守财奴,又是一个思想固化的老顽固,一家子的人都是被她搞得营养不良的,那次给二叔买药一事,更是让她觉得这人就是一个把钱看得比自己儿子的性命都还重要的人,枉为人母,却是不想,今日,居然能看到一个她真正作为一个母亲的样子
花朵第一次有些明白了,也许,自己还是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学会,或是懂的
那被抱着手臂不放的人,也是被这老婆子声嘶力竭的哭声给惊住了,一时间,都不敢再使劲将这老婆子给甩出去
“娘,相公”
罗氏哭着想上去将人护赚却是被两个大男人给拉赚奈何不得
“呜呜,二丫,我老婆子求求你了,你就救一下你二叔吧……”花氏死死地抱着那人的手不放,转头看着花朵哭着求到,“我知道,你忌恨着我平日里亏待了你,是我老婆子的不对,老婆子我给你磕头,求你救救你二叔,他和你婶子对你那么好,你好歹也看在他们的面上救救他艾你恨我,我把命交给他们!”
“娘!你在说些什么?你快走开,什么事情我在这里抵着!”
花大成哪里愿意看着自家老娘去受苦,虽说平日里他是对她抠门这点有意见,可好歹她也是自己的老娘,爹去的早,就她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将自己和大哥拉扯大的,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老人家出事
“你们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去吓他们这些女人家!”
看着一家子的人这么哭哭啼啼的,狗子也是来了气
看着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花朵,罗氏终是哭了起来,“朵儿,我知道这些年来是我们家里亏着你了,婶儿知道你心里一直难过,但是看着婶儿这几年来把你当做闺女一样看着, ... [,]
(什么事情都心疼着你的,婶儿求你了,你救救你二叔吧,是我们对不起你,欠你的,婶儿来还你”
“二婶儿……”
花朵愣愣地看着哭得一脸绝望的二婶,她没有想过,情况会变成这样子,本来她见着这些人,就觉得有不对之处,便是将人给叫到了屋子里去,就是为了自己来应付这些人的,却是没有考虑到二婶儿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这些人虽然身上着装很是平凡普通,花朵却是看得出来,他们的手上,虎口之处都是生了不薄的茧子,一看便是常年练习的结果,背后背着的羽箭,制造统一,做工也不粗糙,一看就是大批量生产的结果,若是江湖上的人,断然不可能有这样的羽箭,江湖组织大多是散客组成,没有政府部门那样正规的军队,羽箭大多都是自己随便做成的,看着他们的穿着,也是断然不可能有自己的制作工坊
另外,这些人的规矩的站姿,也是泄露了他们的身份,刚才只与那褐衣人谈了几句话,花朵便是摸清了这人的性格,对着那地上的人倒是一副死忠的样子,话语也是死板规矩得很,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人,不是江湖人士,便是官家
而且,地上那人,看似身份也不简单,那褐衣人一直都非常紧张那人,断然不敢拿他的性命来开玩笑,仗着他们官家有求于她,不到万一也不敢乱杀人的前提,花朵才敢与他们抬杠,一方面是真的她的脾气在那里,另一方面,却是为了通过他们给所有人传达一个信息,要找她办事,那一定要态度恭敬,不然,免谈!
却是千算万算,没有考虑到二婶和老爹他们有可能没理解到她的苦心这一面
“二丫,是我不好,我这个当后娘的对你不好,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听着罗氏说的那一袭话,刘春花也是哭了起来,生怕狗子也出了什么事,“以前是我对你不好,我还,只求你救救你爹艾他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事啊”
“二丫,爹给你跪下了,你就救救那人吧,是爹对不起你”
狗子看着无动于衷的花朵,心头满是苦涩,一下子便是跪在了地上,旁边的罗氏和刘氏几人,也是跟着跪了下去
“你们起来吧”,花朵看着一地的人,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那褐衣人,眼里有微微的烦躁,“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要救人也可以,你自断左臂,我便救人,不然,没有商量余地”
不让这些人付出些代价,她花朵也不下那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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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救人
( “好,只要姑娘能救活我家主子,就是我的命,只要姑娘愿意,都可以拿去”
听着花朵终是愿意救人了,那褐衣男子,倒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手中佩刀哐啷一声便是落了地
“那还不放人?!”
花朵看着那几个制住老爹的人,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那褐衣人似乎是几人中最有说话权的,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狗子几人便是得了自由
看着自己两个儿子没事了,花氏似乎心里松了一大口气,那抱着褐衣人的手一松,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再是站不赚双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娘!”
花大成一把推开那人,跟着狗子几人将地上的老娘扶起来,脸上满是焦急,生怕花氏出了什么问题
“娘,您没事儿吧?”
狗子一边摇着花氏一边大声地呼喊
“没,没事,没事”花氏就睁着眼睛失神了良久,才缓过神来,看着周围的儿子媳妇儿都是平安无事,才放心了下来
“爹,二叔,你们,带祖母进去休息一下,给她压压惊”
花朵的心里,突来袭来一阵无助和惶恐,刚才二婶儿的话,老爹的那一跪,一下子就将她和他们的距离拉开了好多,好多,似乎是,一下子便是从亲人的关系,转变成了陌生人,她也再不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二婶眼里的失望,爹眼里的苦涩,就跟刺一般,扎在她的心里,生疼,生疼,从来自认为聪明的她,却是这一次,被自己聪明误了,她清楚地知道,这件事之后,二婶儿,爹,再不是原来的二婶儿和爹了,虽然她还将是原来的二丫
她不敢走近他们,甚至连说话,都变成了小心翼翼
“二丫,你自己小心些”
花大成冲着她点点头,便是和从头至尾没有再看花朵一眼的狗子将花氏给扶了进去,那刘氏和两个子女看她的眼神,也是冷漠了起来,扯了扯大熊和大丫两人的袖子,便是跟着进屋去了,“嘭!”的一声,那主屋的门便是被最后进去的大丫从里面给关上了,花朵最后一眼,只看到了大丫满脸的冷漠和鄙夷
使劲地拍了拍脑袋,暂时不去想脑子里那些混乱的思绪,现在,剩下的只是好好看看那地上的人的情况再说
草席上的人,只是着了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衫,看似寻常之人,那眉宇之间却是透着高贵和威严,仿佛天生,花朵有些好奇地蹲在草席边,打量着这人的长相,略带国字脸,也值得用一“俊”字来形容,尤其是那一双青锋剑眉,英气逼人,只是唇色苍白得过分,给他脸上多带了几分病态,倒也显了一些魅惑妖娆来,一想到那四个字眼,花朵脑海里便是出现了一白衣飘飘的妖孽男鬼,那厮,才叫祸水三千,去祸国殃民,足矣!
抬手摸上那人的额头,也是烫得厉害
花朵将那人腰间随意绑上的黑色腰带解开,那身上明显是胡乱套上去的衣衫,便是轻易地散开了,果然,下面便是上好的丝质黑色里衣,只是左胸之处,衣服上破了一小处,那里,却是有一小截凸出来的圆棒状东西,似乎是被砍断了的箭头,那处的衣物被渗出的血染得颜色有些暗,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干了的血块和新鲜的血,就那样混杂在一起,几乎将整件衣服黏在了身上
皱着眉头看着那人的情况,估摸着这箭头的位置着实危险,一般的大夫才不敢轻易去取出来
“剪刀”
那人身上的黑色衣服根本就快和皮肤完全粘在一起了,花朵也懒得去给他脱,直接头头不抬地向着旁边伸手要着东西
一阵微微的薄荷清香从鼻尖划过,花朵便是见着一抹青色的衣角入了自己的视线,抬头,便是看到刚才一直倚在黄果树下的青衣人,正蹲在自己的旁边,将一有些像是现代的急救箱的小木箱子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类似手术剪的剪刀放在自己手中
“不知这把剪刀花姑娘能用否?”
手中的剪刀,倒是有些意思,花朵真没想到,这落后的古代,居然也能见到手术剪,只是,花姑娘?这称呼听得她直皱眉头,转头看着身边似莲花般清雅的男子,“我叫花朵,不叫花姑娘”
接着手中的剪刀,花朵小心地将伤口周围的里衣剪开,将伤口尽量地暴露出来
“你可懂医?”这青衣男子的箱子里,花朵倒是看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手术刀镊子干净的纱布上药之类的
“略懂”
青衣男子点头
“说说你们拿这箭头无法的原因,伤了几日了”
目前看来,这人的情况的确是很棘手的,花朵首先得了解他受伤的情况,再想思考下手的办法
“他所中箭矢头上有四角,均是倒钩,且箭头离心脏不足一指,随便拔出,恐难活命,已昏迷两日”
听着花朵那般问话,青衣人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便是将情况大致地说了一下
“是么,原来如此”,听着这般情况的花朵,皱了眉头,这尼玛这人运气不知该说是好,还是差?“我要那箭矢的图纸”
男子想了想,便是微微抬起有些宽大的衣袖,从一旁捡过一枯枝过来在手里,将箭矢的头部详细地画了出来,动作倒是优雅至极,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乍一看来有些像是名家在作画,一派大家风范
看着地画的很是不错的画,花朵点点头,便是站起身来,看着院子里分散站开了注意着周围一切动静的九人说道:“你们中间,拿一个人出来,去灶房去烧一壶开水,再派两人出来,柴屋里的两张板子拿来,拼成一个桌子,将你们主子抬上去”
反正花朵心里头对这些人不是怎么爽,要她救人,便是要听她的命令行事
关乎那地上人性命的事情,褐衣人倒是一点不含糊,很快便是派了人手出来,自己也亲自根据花朵的指示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单的接近人腰部高的简易手术台子
手术要用的东西,这青衣人这里齐备,一切准备就绪,花朵才挽起袖子,用开水将手术刀具都重新清洗了一遍,然后扔到有清酒的盆子里泡着,然后将开水煮过的纱布取出一块,拧干了,小心地将伤口周围的血渍擦拭干净
“你在一帮帮我可好?我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花朵看向一直在一旁好奇地看着的青衣人,既然他那么好奇,便是让他看个够
“好啊”
青衣人似乎对花朵接下来的动作很是期待,便也跟着她学将袖子挽起来,洗干净了手,站在了花朵的左手边认真地看了起来
锋利的刀子,向着那伤处,一寸一寸地接近,看得一旁的青衣人眼里越是有些兴奋起来,挑着眉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拿着刀子的手
刀子,就在离伤口一指的距离,同再也不前进
“怎 ... [,]
(么了?”
青衣人抬头,不解地看着花朵
“我忘了给他麻醉”花朵咧嘴,讪笑道
“麻醉?”这种现代医学才会出现的字眼,听得他有些糊涂
“所谓麻醉,就是让他能不知道痛觉,不然的话,我几刀将他皮肉划开,他痛的蹦起来咋办?”
“世上还有这种药物?”
青衣人第一次听说“麻醉”这东西,倒是神奇,他的“羽冥散”都没有这样的效果,至多让人沉睡不醒,这药却是直接能让人不用感知痛觉
“有……”一时之间,花朵也懒得给他解释什么叫麻醉
“在下倒是给他用了一味药,至少能让他暂时不醒来,姑娘可以试试”
青衣人摸着下巴,心忖着待会儿一定要向这花朵讨教一下那“麻醉”的药方
听着他那么一说,花朵也是惊了一下,看着手中的刀子,有些犹疑不定,“你确定?”
尼玛这人命关天,可不能开玩笑艾要是这人半途被痛醒了在“手术台”上乱挣扎那不得直接痛死?
“应该没什么问题,试试便知”
被花朵那么一问,青衣人也有些不敢确定了
两人一袭话下来,听得三步之外看着的褐衣人黑了脸色,这两人分明是没有将他们的主子放在眼里!几次想上前讨个说法,却又生生忍住了,只是手中死死握住的拳头,青筋直冒
“喂,这位大哥说让试的哈,待会儿你们主子给痛死了别找我负责”
花朵转头,向着旁边的褐衣人说到,这种责任,她可不想去担
眼看着主子的呼吸越是微弱了,褐衣人哪里还等得了让人再去离这里最近的镇子去抓药?眼看着主子都烧成那样了,再拖下去,估计大罗金仙都救不了,狠了狠心,便是点头,“姑娘放心,若是中途出了什么事,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
“那我下手咯?”
花朵转头,再次向青衣男子确认道
“下吧”
“我真的下了”
“下”
“好”
手起刀落,花朵便是毫不犹豫地从伤处将伤口一点一点地划开,低头仔细注意着手中的活计,再是不理周围的人
看着一弱女子眉头都不皱地将以活人的皮肉切开,那青衣男子看着花朵的眼神,越是感起了兴趣
“用纱布,将血擦干净”
听着花朵的吩咐,青衣人便是乖乖地将从皮肉里渗出的血给擦去,看着花朵一刀一刀,小心地往着那面割去,慢慢将伤口扩大到大概一指长,遇着出血严重的地方,她便是用针线将之结扎,那灵活快速的手法,青衣男子几次都没看个仔细
这人受伤之处,在左胸偏左侧一些,花朵边小心地将创口扩大,边注意着周围的重要血管走向,心中大致推算着各处血管的位置,尽量避免将大血管伤着,一盏茶的功夫,便是能见到那穿入肺中半截的箭头,那带着倒钩的箭头,却不是离心脏一指的距离,心脏舒张之时,几乎与之碰在一起,再右边靠近一寸,这人铁定下去见阎王去
“这箭头有毒?”
花朵看着下面有些变了颜色的地方,抬头看向青衣男子道
“是的,在下用了药将毒物去了,暂时构不成威胁”
青衣男子点头答道,眼睛始终不离开花朵拿着刀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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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关系紧张
( 其实,这样的只是算一个小手术,除了离心脏比较近,又穿了肺,其实这人运气好的是没话说,重要的比如什么主动脉肺动脉什么的三角区里的血管都没有伤着,只需要小心地将箭头取出,咋在这过程中小心不钩破血管便好
“哎,这不好取艾卡在这么个位置,难艾难”
花朵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听得院子里的几人都是紧张了起来,看着“手术台”上的人,眼里也是一片担忧之色,那褐衣人看着埋头专心地做着事情的花朵,几次想说些什么,都打住了,抬手示意其余的几个兄弟都安静下来,不要打扰了花朵
“这个位置,就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
花朵边说着,边用镊子小心地将箭头周围的组织拨开,以让倒刺露出来,这个过程却是整个手术里最为困难的部分,首先就是要将倒刺充分地暴露出来,免得在回拉的过程中将周围的重要血管割破,要是大动脉都被割破了,以着现在这样的条件,花朵再是有能耐都是无法的
“姑娘可是要将这倒刺露出?”
青衣男子看着花朵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倒刺周围的血肉,也大概猜出了她的意图来
“对,你若是想动手就用这个东西”,花朵指了指手中的镊子对着他说到,“将这边的肌肉压下去”
有了青衣人的帮忙,花朵接下来的工作,也就轻松了不少,那人倒也聪慧,不用她提醒,整个取箭的过程中都是配合得非常好,花朵想找机会寻他的碴都没有
简单的取出箭头这一过程,就用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功夫,当花朵将那箭头从台上的男子身上取下来时,所有的人,都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整个过程中,昏迷的男子居然没有被痛醒,要不是花朵几次都在注意探他的呼吸,她还真的以为这人都成了一具尸体了,抬头看着一旁的青衣男子,这人,果然是不简单
将那箭头取下来以后,后续过程便是简单多了,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里面擦干净,再将那些微微有些暗紫的血肉都剪去,花朵才慢条斯理地将伤口里一层,外一层地缝起来
看着花朵灵活娴熟地在伤口上“穿针引线”,青衣人眼里满是惊叹,“你这手法果然是独特,看着很是有用”
“我们那里外科医生都这么缝的,没什么特别的”
花朵低头专心地做着手上的事情,头都不抬一下
“你们那里?外科,医生?”
有些犹豫地重复着听到的字眼,男子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花朵,这女子,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没什么”
花朵一愣,才惊觉自己你一时间就说漏了嘴,低头,再是不语
从头至尾,褐衣男子都是仔细地观察着花朵的每一个动作,看着她轻易地将主子身体里的箭头取出来,眼里,便是由原来的怀疑到了钦佩,看着花朵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敬重起来,没有丝毫的轻视之意
“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要修养好,注意不要感染了”
伤口重新缝合好后,花朵便是将那人身上的血迹都用纱布擦干净了,那褐衣男子自己主动从身上脱下来一件衣服,便是搭在了台上人的身上
这人,倒是对他主子忠心得不得了,花朵对这人,倒是有些欣赏了起来,心中对他的打分,也稍微高了一些,至少算是个人
“好了”
当一切完毕,花朵转身,便是看着那褐衣人说道
“多谢姑娘救我家主子一命!”
除了那青衣人还趴在“手术台”上满脸认真地研究着花朵包扎的手法,周围的九个人均是一脸郑重地单膝跪在了地上,看着花朵,眼里满是感激
“你们与我本是陌路,感激也就不必了,我现在需要的是诊金,我累了这么久,你们主子这伤我也给弄好了,总该给诊金了吧?”
这些人一看就是以后绝对不会和自己打交道的,她花朵要他们感激作甚?今日要不是他们这么一闹,自己也不会昏了头把家里人的关系给弄臭了,算来,她才是亏大了,亲情这东西,对花朵来说,千金难买
“答应了姑娘的,在下必当守信做到”
褐衣人对着花朵一拱手,眉头都不皱,便是利落地从腰间拔出佩刀来,对着自己的左臂便是砍下去,一只左臂能换得主子一命,值!能护得主子的安危,是他的使命
其余的八人,看着头领抽出刀来,眼里,无波无澜
看着那人抬刀要往自己的左手砍去,一直站在一旁的花朵,却是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那刀背,却是因为力气太鞋那刀刃已是割破了那人的皮肉,顿时鲜血直流,不过,也是死不了人的
趴在“手术台”上似乎是研究够了那包扎法的人,抬头,看着捏着刀背的女子,微微挑了没投诉,眼中惊讶一闪而过,然后,便是趴在“手术台”上,撑着头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比一场戏还来的有趣,那一双一单眼皮的狭长眼眸里满是趣味
“姑娘这是何意?”
褐衣男子有些不解地看着花朵,想不明白她为何要阻止,明明只是一个弱女子,刚才的出手,却是比江湖上的不少高手都不差,又快又准,疑惑之余,眼里便是满满的震惊,这偏僻山野,出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医者,其身份,倒是值得让人怀疑
花朵捏着佩刀,看着另一头拿着刀把的手,使劲想要将刀给抢下来,那人却是不松
“放手!”
听着花朵这般说话,那褐衣人才乖乖将手中的佩刀放开,那佩刀便是被花朵一扔,“哐啷”一声扔到一边去了
“本姑娘现在不需要你自断左臂了,你家主子这命值多少钱,你便拿多少的钱来”
要别人一只血淋淋的手臂,花朵突然觉得也挺无趣的,反正自己现在最缺的是银子,换成银子倒是来得实在,她就不相信了,这人敢说他家主子的命不值钱?
“姑娘,你……”
褐衣男子一手捂着伤口,看着花朵,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本姑娘做事凭喜好,谁也别想逼我,就这么简单”
转身在水盆里将手都洗干净了,花朵扶着有些发酸的腰,一ρi股坐在太师椅上,满脸淡漠地看着前面的褐衣男子,今日若是不给这些人一点下马威,这天下的人都会以为,她花朵是好欺负的了
“刚才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褐衣人当然是听得出花朵的意思,马上抱拳对花朵道歉
“你们主子能不能挺过来那还得看他自己的,你们还是速速离去,找一张干净的床让他好生休养,前7日每日都要换纱布,用酒擦拭伤口周围,注意翻看一下伤口是否有红肿,若是有感染,便要马上用药,我想,这些都不用我来说了吧”
最后一句,花朵转头,却是看着 ... [,]
(旁边的青衣男子道,这人,倒是有些趣味
“多谢姑娘提醒”
说着,褐衣人便是从怀里取出了十张银票,恭恭敬敬地递到花朵的手里,花朵看都不看就将银票给接下来了,站了一个多时辰,本就腰酸腿疼了,眼里也是有些疲倦,天上的太阳,倒是暖洋洋的,照得人有些发困,便是挥挥手,眼里是明显赶人的意思,“你们快带着人走吧”
“打扰姑娘了”
褐衣人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转身向着周围八人使了一个眼神,那几人便是小心地将“手术台”上的人搬下来,放在铺了厚厚谷草的牛车上,拉着牛车便是向着门外走去
“在下陆青凤”,快到门口之时,那青衣人突然转身,看着坐在太师椅上有些昏昏欲睡的花朵,“以后可否有幸来向姑娘请教一番医术?”
假寐的人,眼睛睁开一丝缝,转头懒懒地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刚才他说的那什么名字,她好似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嗯,好”
他要来请教便来请教,她也没有什么想要藏着捏着的
待听着那车轱辘的声音都好远了,正是坐在椅子上要死不活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精光大盛,将手里捏着的一把银票拿进眼里仔细看了一番,“瞪”的一下,眼睛里的瓦数便是陡然暴增,看着那上面的数字,越是不可置信了起来,一千两一千两一千两……
尼玛,总共有十张……一万两的银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来都是穷的叮当响的人,一下子手里就是有了这么多的钱,受不了,受不了,花朵脑子里刚才还在酝酿的睡意,这么一下子就给惊喜得没了,拿着手里的钱,一个劲地傻笑,赚了赚了,就那么简单地动了一下手就得了这么多的银子,简直是赚翻了
“二婶……”
转过头正要将这喜讯告诉给屋子里的二婶,却是看到那紧闭的门窗,花朵一下子就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就那样冻结住了,良久,才低头,将手里的银票,揣在怀里,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就那样看着对面的黄果树……
这黄果树,花朵第一次这样专心地近距离观察,枝叶长得真是不错,可惜,好多叶子上都长虫了,刚才那青衣人倚在下面,身上可是有掉落不少的虫屎粑粑?是不是他也发现了,所以才转移了阵地?
“二姐”
富贵和娟子两人,一直躲在附近观察着家里的情况,看着那几个怪人都走了,才拉着娟子走回来,一进家门,看着地上摆着的那些带血的纱布和衣衫,两人均是愣了愣
“二姐!”
富贵一把丢开娟子向着院子中间的坐在太师椅上的花朵跑去,脸上,有着明显的恐慌
“嗯?”
正坐在椅子上出神的人,听得熟悉的呼声,那好久都没有动了的眼珠,终是转了一下,转头,看着一脸焦急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富贵,“回来啦,事情都处理完了,富贵别怕”
富贵瞧着地上的那些沾了血的东西,看着花朵仍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儿,那人不是受伤了么?我就给他缝了几针,快进去找爹他们吧”
花朵拍拍富贵的肩膀,看着那始终紧闭的房门,眼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黯然
“吱呀”一声,似乎是经不住岁月的轮转,那主屋的大门在打开得过程中痛苦地呻吟着,听得那声音,院子里的花朵三人都是看了过去
二叔正皱着眉头,一边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一边慢慢将门慢慢打开,看着回来了的富贵和娟子两人,终是松了一口气,便是向着身后的人道了一句没事,几人这才从主屋里陆陆续续地出来
“娟儿”,罗氏一出来便是心疼地跑来将娟子抱在怀中,然后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抱着娟子便是哭了起来,“吓死娘了,幸好你没事儿”
刘氏也是拉着富贵,看着没什么问题才终是放松了一口气
至始至终,似乎是不认识花朵一般,院子中的一家子人,谁也没有多看花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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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回了家中事情该少些了,却是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得很~烟想调个时间都调不过来~郁闷~不行不行,得想想办法,看怎么高效率地利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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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身世
( 众人都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似乎才记起了有花朵这么一个人
“二丫,你没事吧?没事就进屋子里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灶屋里煮饭”
罗氏看了花朵一眼,便是转身拉着娟子往灶屋里走去煮饭去了,她的那一眼,却是让花朵感觉到了明显的疏离,那之间的隔阂,只有花朵自己能体会出来
“二婶,你……”
“你给我滚!”
花朵觉得,什么事情还是说清楚为好,免得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毕竟,内心深处,他们还是自己的家人,有了误会便要解释清楚,却是不想,话还没出口就被重重的一巴掌给打断了
那一巴掌,把一家子的人,都震惊住了,“二姐!”富贵的地想上去保护花朵,却是被大丫一把给拉了回来,捂着他的嘴巴不准他说话,花大成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是往着灶屋的方向走去,去帮自己媳妇儿做点事情,今日这事情,其实他的脑子也是一片混乱,理不出个头绪来,索性便是不管了
花氏早已在心里憋了一大股的气,先前的惊吓缓了过来,仗着自己有两个儿子在这里撑腰,她就不相信这二丫还能将天给翻了,心里的那股火肯定是要发泄的,看着花朵居然是一脸不思悔改的样子,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招呼在了她的脸上,那力道之大,直接让人打了一个趔趄,嘴角瞬时也破了皮
“娘,你别打二丫,要打就打我,是我这个爹没当好”
狗子反应过来,一把拦住还要继续往着花朵脸上招呼的老娘,免得她再出手打二丫,今日这事情,他始终觉得,自己的责任有大半,若不是自己这个爹当得太窝囊了,二丫也不会变成那样,他一直以为,无论如何,二丫都是想着这个家里的,会理解他和她祖母的苦衷,却是不想,她心里的怨气居然那般重,那些混蛋拿刀威胁一家子人的命,她都不曾动容,失望是有的,自责却是多半
“你给我滚开!今日你若是拦着我,以后就别叫我娘了!”
花氏一把推开拦着她的狗子,那心中的邪火也越来越大,指着花朵大骂:“你这个白眼狼!我花家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今日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祖母,我并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当时那样,我也有我的用意”
花朵稳住身子,将嘴角的血迹擦干,转身,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怒气的祖母
“用意?”花氏看着花朵,满脸的讽刺,转头看着一直站在一旁的儿子媳妇儿道,“你们听听她说什么,用意?我看她就是想接着那些人的手将我这一家子的人都灭了口!”
“娘,您别与这样的野种过意不去”,看着花氏快气得呼吸不过来了,刘氏急忙上去将人给扶赚贴心地抚着她的背,满脸恨意地瞟了花朵一眼,便是对着花氏说道,“有些人艾就是不懂得知恩图报,连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有,她以为她是谁翱连自己的亲爹是谁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怨怪我们没有好好待她,这十几年来,她自己也摸着良心说句话,问问左邻右舍的去,看看我们到底亏了她没有!”
“什么野种不野种的?春花你少在这里乱说!”
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在那里煽风点火胡说八道,狗子就急了,恨不得马上找根针穿了线将她那喜欢说三道四的嘴巴给缝上
正在大丫手里暗暗挣扎的富贵,听着亲娘的话,也是愣住了,抬头满是惊讶地看着花朵
“春花乱说什么了?翱”花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狗子,“今日都这样了你还要护着这白眼狼?你要我们一家子的人都死了你才开心?!”
“娘,你这都说些什么话翱”
狗子脸上有些无奈,这都是说的什么话
“哼!我就说,当初让你不要让那个来历不明的贱蹄子进门来,进门后才几个月就生了这么个小野种出来,你们搞得那些以为我老婆子什么都不知道?别人家的野种我花家养了这十七年你们我老婆子没看到?”
花氏看着狗子,指着花朵一口一个野种地骂道
“娘,您别说了,朵儿她真是我跟羽儿的孩子”
狗子生怕花朵听出些什么,急忙转头,看着花朵道:“朵儿,快回屋子去,今日这事情咱们都不说什么了,以后有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了,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休想!”花氏转头,一脸狠色地看着花朵,“你这只白眼狼要是敢进我家的门,我老婆子这就打断你狗腿!”
“娘……”
“你给我闭嘴!”
今日这花氏是什么脾气都出来了,人真的来了气,这家里什么人的话,她都是听不进去的,男人死的早,这家里的一切都是由花氏说了算,以前没有人能忤逆她的意思,现在更加不行
“大熊,去将族长请来,我老婆子今日就要让族长给我们作证,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赶出去!”
“祖母你……”
“还不快去?祖母的话你也不听了?”
大熊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刘氏给打断了,被刘氏那么几瞪,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出门去请族长去
“娘,你不能艾你今日将二丫赶出去了,你要她怎么活?大熊,回来!”
看着这般绝情的老娘,狗子急了,跟着要去将大熊给追回来
“花东生,你今天要是敢出这家门一步,以后,你就不是我儿子了!”
花氏抢先一步拦住狗子,看着他又撂了狠话
“娘,你!”狗子看看花朵又看看自己老娘,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蹲在地上狠狠地抓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爹,你莫要为难了”,这老爹不论如何还是心疼着她这么一个女儿的,他心里的无奈何苦涩,花朵这次是真心体会到了,一个男人,肩上的责任,不是说能放下就放下的,即使今日他一句话都不为她说,她都不会有什么怨言,“今日到了这般田地了,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我出了这家门,也是有去处的,你知道有人会照顾我的”
“照顾你?我呸!”刘春花满脸讽刺地看着花朵道,“你现在这样子你还有资格当林家的媳妇儿去?少做白日梦了!”
“林家的媳妇儿?”花朵淡淡地扫了一眼这死婆娘继母,尼玛狗嘴里从来就吐不出半根的象牙!“我何时说过我想当林家的媳妇儿了?”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花氏却是听着最后一句话有些不对,扶着刘春花的手臂看着花朵,眼里有些疑惑,这话,怎么越想,越有些像惊雷一般,让她脑子里有些混乱
“我说,我已经为我肚里的孩儿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爹”
今日不摊牌何时摊牌,这机会再是难得了
“孩子?爹?”此话一出,连一旁的刘氏都惊呆了,看着花朵还没有 ... [,]
(什么明显状况的小腹,满脸的不置信
“都这个时候了,我自然也没有骗你们的必要了”
“你,你……”
花氏震惊地指着花朵,硬是说不出来一句话,连着狗子看着花朵的眼色,都是震惊不少,却是又想起那晚黄果树下二丫说的那一袭话,眼里又是心疼,这孩子艾算了算了,这样也好,她也对那花醉月有意,让她这么离开,她好过也好,现在,这孩子连娃都怀上了,他也不指望那林家的再要履行承诺娶她了,林家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到了这步田地,他花家的也不能做对不起林家的事情来
“哎!”狗子蹲在地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花朵问道,“那醉月知道你怀了孩子吗?”
作为这孩子的爹,他现在,最想关心的就是这个了
“知道的”
“那他怎么说?”
“他愿意当我孩子他爹”
管他愿不愿意,先把老爹这一关过了再说
“好,好”
狗子现在也不知道心里是喜是忧,闻得花朵这么一说,又想起那晚上那人对花朵的悉心呵护,心里也是满意的,想来上次二丫出事时他也是当真是忙去了,若是能容得下别人的孩子,这样的男人,他狗子也放心了
“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花氏听着这父女俩的对话,抓到了不少的东西出,看着这平日里她觉得最是老实的大儿子,眼里满是震惊和失望,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瞒着她?
野男人?花都听着这样的字眼,心头有些不喜,对着这封建的古代越是不喜了起来,这你情我愿的事情,管她屁事!
“二丫她是跟我说过此事……”
看着脸色极其不好的老娘,狗子也再不敢隐瞒什么了,只好如实将那日花朵给胡编乱造的故事讲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听
一时间,整个院子又是沉默了良久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在院子里响起,打破了暂时的沉默,“那贱蹄子生的种也不是个好货!你还帮着她来坏我家的名声?”
花氏这次却是没有再打花朵,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了狗子脸上
狗子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祖母,你何必与爹他过意不去,是我让他别说的,你把气往自己儿子身上撒是干什么?”
这尼玛死婆子,就知道甩耳光!
“你这外人站一边去!谁是你这个野种的祖母?谁是你这个白眼狼的爹?!我教训我儿子,你给我滚开!”
“我是野种我认了!总得让我知道个明白吧?我怎么就野种了?”
花朵看着花氏还要抬手打老爹,也是来了气,这花氏,她还真的和她对不上盘了!
“你自己说清楚,这贱种都这么问了你还要隐瞒到何时?”
花氏指着花朵对着狗子命令道,今日,这十几年前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倒腾出来
“爹,您就别隐瞒了吧,我没什么的,只是想知道我自己的身世而已,今日都到这个地步了,我糊里糊涂地活了这十七年,现在也该让我清楚一切吧”
花朵叹了一口气,索性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无用了,情况狂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懒得去挽回,这家,没有今天这事情,她还是会离开的,一方面,是为着爹和二婶他们的安全,在古川遇到的那些黑衣人给她敲了一个警钟,以后若真是遇上什么厉害人物了,这一家子的性命,她如何顾忌得了?与他们断绝了关系,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保护,无论他们是误会还是不会误会;二来,是肚里的孩儿,正是刚一个多月,孩子正是需要营养,这家里的伙食,实在是跟不上,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眼中营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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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自立门户
( “二丫,你记赚无论别人怎么说,你娘她都是一个好女人,上天将她带到我的面前,那也是我花东生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对于二丫的身世,狗子怎么都是闭口不语,脸色一下子就黯然了许多,在众人一脸的询问之色中转身往着主屋走去,便是坐在那高高的门槛上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脸上满是怀念和苦涩
刘氏看着这般样子的狗子,心里的五味瓶也是打翻了,满心的不舒服,那女人听说就跟了他不到三年的时间,她跟了他十多年却还是比不过那人在他心中的位置,这叫她如何不心酸?她就输在没有那女人一副狐狸精的样子,这十几年来,为了这个家,她付出的一点都不少,上面照顾婆婆,下面照顾孩子,一心一意,做碰马
“你喜欢那个狐狸精怎么就不跟着下去陪她翱!都死了就好!”
刘春花气也是来了,转身便是再不理这一众的人,进屋子怄气去了
“爹,不管怎样,你还是我花朵的爹,你对于我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虽然我花朵不是男儿,可是,我敢说,我并不比男儿差,他日得了富贵,必当回报!”
只要他的那一句话就行了,她花朵也不再多强求什么,对着狗子一下子便是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狗子抬头,看着恭恭敬敬地跪在院子中的二丫,眼里,慈爱之余,便是浓浓的苦涩,只是静静地看着花朵不语
“族长来了!族长来了!”
没一会儿的时间,大熊便是拉着族长走进了院子
族长早已经在路上听了大熊将狗子家的情况说了一遍,心中有了大概的了解
花氏看着族长来了,急忙上前去将人给迎了过来,“族长艾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这一家子的人都活不下去了,你要给我们做主艾这白眼狼,我这家里再是容不下她了”
“哎,花姐子,你要冷静,大熊将刚才的情况都跟我说了一下,当时情况紧急,二丫她的确是没有处理好,她还年轻,你就暂时不与她计较了,让狗子好好教教她便好,何必要将人赶出去翱她一个女娃子家家的,这被赶出去还怎么活?”
族长在路上早已想好了说辞,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宜和不宜分,一家子的人,怎么可以说赶出去就赶出去了?
“族长,我愿意从这个家分出去”不待花氏说话,花朵便是站起来一步抢先说到,脸上全是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你个不懂事的女娃子家家在这里下搀和什么?狗子,还不快将你闺女带进屋子去!”
这族长本来以为这二丫是个挺懂事的女娃的,上次他在怨鬼道口子上看着她一人为家里背了那一大背篓的鱼,觉得这孩子挺有孝心的,却是不想这花家连连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村里不少的人开始有关于她的风言风语,那时候他也没对这花朵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可是,这次,大熊将事情的经过一说了,饶是他一个外人,听着都觉得寒心,心中以前对花朵的好印象一下子便是消散了个彻底,现在好心帮着她说话她还不知好歹在这里瞎掺合,族长一下子便是来了气
“老弟艾莫要和这不知好歹的白眼狼怄气去”,花氏狠狠地剜了一眼花朵,转头好言好语地看着族长说到,“大熊都将情况和你说了吧?你说我老婆子凭什么再留这么一个白眼狼在家里?吃了十几年的白食不说,还不知恩图报!”
“我说二丫你当时在想些什么?这一大家子的人命你以为是儿戏?你也不小了,怎么这样不懂事翱”族长也是开始为花氏一家子打抱不平了,看着花朵便是厉声质问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花朵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这家里的一件事情,今日我也是铁了心要离开这个家,还请族长成全!”
这族长果然还是有着独属于老一辈的威严,那厉声的质问,倒也能将一般的人给镇赚可惜了,他面对着的是,满身都是神秘和秘密的花朵,生死于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何况是这样的小情况
族长听着花朵这么一说,更是来气了,今日好心想来帮帮这孩子的,她倒是一点都不知好歹!
“你这孩子!”族长指着花朵,再是说不出来一句话,“哎!”那声重重的叹息里满是无奈
“她都这么说了,那我花家更是不会再留着她了,老弟,你也莫要再帮着她说什么话了,我老婆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这么一个白眼狼在家里的,今日她都能这样,以后遇着什么事情了还不要了我们的命!”
“但是,姐子艾这二丫娘又早死了,你们这家里是分不出来什么东西给她的,你叫她就这么出去连个遮雨的地方都没有,你不是断了她的生路吗?”
要看着花朵往着死路上走,族长终是有些于心不忍,暂时将对花朵的不满跑开,耐心地劝着这狗子家的当家祖母,她若是消了气,这事情也是有回圜的余地的
“哼,遮雨的地方?”花氏一脸鄙夷地看了花朵一眼,“人家有本事,早就在外面勾了一个野男人,老弟你还怕她没有遮雨的地方?你以为她现在这么着急想离开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着和那个野男人私奔!”
花朵沉默不语,在一众人的眼里,便算是默认了
对于这样的消息,族长是惊诧万分,这,二丫不是和那林家的孩子又婚约在身吗?连吉日都挑好了,这……
“这,真的还是假的?”
族长转头,看着花朵有些不可置信
“可以这么说”
这花氏也说的对,她现在急急忙忙地离开,还真是为了去怨鬼道投奔那只厉鬼,至于是不是私奔,这问题,值得探讨
“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刚才我们这一家子的人也听着了,我老婆子可能有诬赖她什么,这样的女娃子,败坏风俗,我花家还敢要她?”
看着花朵居然脸上一点羞愧之色都没有就直接承认了,看得花氏更是心里一万个不舒服,不要脸就是不要脸!
“哎,我就是败坏风俗,我知道自己再没脸待在这个家里了,我求求你们,要分就赶快分,这天都快黑了,我还要赶着去投奔我那野男人呢,要什么手续就快点办吧”
尼玛,什么黑锅尽管往老子身上扣,老娘背得起!看着这一家子的人说来说去,花朵也是烦了起来
“你,你……”族长也是一大把的年纪了,哪里看过这么,这么……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花朵了,“不知羞耻!好,你这样败坏我花家村风俗的人,我老头子也是坚决留不得你!”
说着,老族长便是气得颤颤巍巍地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一下子便是扔到花朵的脚面前,将印泥放在还没有拆掉的“临时手术台”上,“你在这上面印了手蝇以后就再不是狗子家的人了,至于他家里的财产,你一分都得不到” ... [,]
不知羞耻?花朵听着这样的字眼暗暗皱了眉头,这自由恋爱怎么就不知羞耻了?算了算了,不与你计较!弯腰毫不犹豫地将地上有些泛黄的纸张拿起来,大略地扫了一眼上面写的文字,毫不犹豫地将手印印了上去
“好了,从此以后,我与这个家,再是无一点的瓜葛,告辞”
花朵将手里的纸张交予族长,抬眼,将院子中的人都看了一遍,转身之际,正好看着从灶房里走出来的二叔一家,二婶与她的视线一对上,便是低头不愿意再看她一眼了
“娟儿,走,进去帮娘烧火,晚上一大家子的人都还要吃饭了”
罗氏拉着娟子便是又回了灶屋去了
“二叔,婶儿那身子只要调理好了怀上孩子不是什么问题”
看着二婶儿和娟子都进了屋子,花朵才转头,看着没有离开的二叔
“谢谢你,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花大成看着一脸真诚的花朵,眼里全是复杂之色,想说什么,却终是闭了口
“爹,我走了,你放心,我会过得好好的,他对我很好,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嗯,好,好”
狗子看着那往着院门口走去的人,捂着脸,满是苦涩,终是哭出了声来
怨鬼道上,黄尘漫漫,花朵立在那块半截身子都陷入了泥土的石碑旁,转身,看着身后生活了接近两个多月的家
“我花朵对天发誓!从此以后,这天下,我为王!犯我者,杀!我花朵一定会过得好好的!比谁都好!”
不知何时,怨鬼林的旁的一颗老槐树上,一抹白衣飘飘的身影,正是卧在那横斜的枝干上小憩,闻着声音,睁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熟悉声音,眸色幽深
“醉月死鬼,帮我个忙,让你那些鬼子鬼孙给我盖间房”
听着女人的话,男鬼淡淡挑眉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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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闹情绪
( 天色,很快便是暗了下来,大水潭子旁边的竹林变得更是幽暗了下来,晚风拂过,竹叶便是传来一阵沙沙摇曳的响声,却是让这片世界变得更加寂静起来,此时“有声胜无声”
花朵光着脚丫坐在水汽氤氲的水潭旁边无聊地踩水,一会儿又看看背后的竹林,生怕里面蹦出一个什么可怕的鬼影子出来,那心里的绒毛毛也是一根一根地长出来,没多久,那脑子里的弦就崩得死紧,拨弄几下估计还能拨出一曲子出来
“死鬼”
“在”
醉月正在拿着锦帕专心地剥着手中的荔枝,听得旁边一直安静着的人终是说了一句话,退动作,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
“你跟我说几句话好不?”
这世界太寂静了,寂静得花朵心头一阵的发毛,她简直是搞不懂,这死鬼一个人大半夜地也待在这么个鬼地方怎么没有被吓死?她花朵天不怕,地不怕,却是最怕就是,黑……衣到晚上,白天连天王老子都敢惹的那种别人无法比的霸气瞬时就缩得没影子了,她尤其是最怕一个人待在空旷黑暗又安静的地方,所以,在以前的那个世界里,只要是老爸老妈出去散步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她绝对会将家里所有的等,包括厕所的等都给打开,然后,将神马电脑艾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一个人抱着腿坐在最明亮的地方,这样才觉得稍微有些安全感
现在,这安静的世界,黑暗的世界,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加恐怖,不想办法搞点声音出来她会怕死……
“好”
醉月仔细地看着花朵的脸色,揣摩了一下午,就是没有揣摩清楚这丫头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看着她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看那身后的竹林,跟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现在明明旁边有个大活人她不看,偏偏看着那水里的不知什么东西出神,这里,方圆一里之内,除了自己的那几个人外,他还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陌生人的气息,莫非……醉月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那背后的竹林,这丫头能感觉到影的存在?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
正在等着醉月发话的花朵终是等不及了,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说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
花朵接过醉月递过来的一盘荔枝在手里,边吃边等着对方开口,就跟着那等着戏子出场的看客一般,就差端根板凳出来坐着了
拿起旁边的小几上的锦帕将手稍微擦了擦,转头,看着那正在水里有些没有精神地踩水的瘦小脚丫,醉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努力在脑海中思索着能讲的故事,一个世纪的功夫,才缓缓道来,“从前,有个家,家里有三个人,一个爹爹,一个娘亲,和一个孩子”,又是一个漫长的时间,“那个爹爹,很爱孩子的娘亲,孩子的娘亲,也很爱那个爹爹,那个孩子,很爱他的爹爹和娘亲,一家人,都幸福地生活在一个世人鲜少知道的地方……”
远处雪山,那上面的积雪,已经化了不少,露出了好几月不见的青翠,倾城潋滟的眸子,就看着那山峰,单手撑着旁边的石头,眼眸里暗波流转
“接下来呢?”
花朵忍着想要将这人揍一顿的功夫听完了那啰啰嗦嗦的几大句,为了打破这黑暗的诅咒,她必须忍!
“接下来?”似乎是被花朵这突兀的一声给打断了思绪,醉月将视线从那座山峰上收回来,落在身旁认真地看着他的女子身上,看着那人眼眸之中明显的无趣,暗暗挑了嘴角,“接下来艾爹走了,娘走了,那孩子也走了,那个家也不幸杆”
花朵额头黑线跟着一根一根地往下掉,一口狠狠地咬下手中荔枝肥嫩甜美的肉肉,“继续”
“爹爹娶了一个坏女人,害死了那孩子的娘,那孩子就离开了那个地方,再也没了幸福的家,只是有一天,他发现,有个女孩,一直陪在他身边,尽管她不知道,他很高兴……”
又是长久的沉默
平静无波的水面,微风过处,带起阵阵涟漪
“哗啦”一声,瘦小的脚一下子带起一阵水,溅了旁边的白衣男子一身,白衣男子低眉看着衣衫上的水渍,眼里是淡淡的,一闪而过的温柔缱绻
“讲得难听死了,不听了,情节一点都不跌宕起伏,该省的不尸不该省的偏偏省完了!你这么讲一句停顿一宿,老娘心头的那么一丝丝的好奇心都被你磨没了!”
花朵转头,满脸不耐地瞪着醉月,若是眼神能杀死人……你知不知道老娘今日心情不好?翱翱翱翱翱你知不知道老娘怕黑?翱翱翱翱翱……你要是还从老娘眼里读不出来一点的信息,老娘一个眼神让你娃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娘子确定?就不听下面的了?很精彩哦”
醉月眉眼微弯,看着面前快炸毛的花朵笑道
“谁听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结局我猜都猜得出来”
花朵没好气地白了醉月一眼,转头继续专心地玩着潭子里的温水去了
“哦?娘子说说,这是个怎样的结局?”
醉月挑眉,眼眸里满是笑意
“happyending啦,那男孩和女孩最后快乐地在一起了”,说到这里,花朵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转头,一脸怀疑地看着醉月,然后,怀疑慢慢变成了明显的鄙夷,道:“你真不会编故事,那女孩陪在他身边自己却不知道,前后矛盾,病句!”
虽然是听不懂花朵前面那一句的意思,醉月后面的意思却是听得清楚,“娘子正解”,只一句话,便是但笑不语
这意思,花朵却是听出来了两个,一个是,男孩和女孩快乐地在了一起,一个是,他的确不会编故事……哎呀,懒得去问了,这么没营养的故事,她才不屑于去关心结局,不然的话自己的档次也跟着降了好几档
天色,黑完了,花朵和醉月就坐在这温水潭子旁,无聊地看了一下午的风景,至于看出了个什么心得,只有两人自己知道
今日,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盖住了,周围,黑得有些厉害,竹林中竹子摇曳的身影,有些像张牙舞爪的鬼怪,看得人脊背一阵阵地发毛
花朵装作随意地抹了一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把泡得都有些发白的脚从水里拿起来,水都不擦干净便是套了鞋袜,站起身来,满脸镇定地看着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坐着的人
“死鬼,我心情不好”
正靠在一旁的大石头上闭目养神的人听着她的声音,睁开眼来
“有人欺负了娘子,为夫的去教训他,如何?”
“谁要你去教训人了?我才不要你教训人,没有谁欺负我”
花朵其实心里憋得慌,直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来,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就带上了微微的哭音,看着面前的人,眼 ... [,]
(里也带上了些许的委屈之色
醉月一愣,起身,走上前去,将人揽入怀中,抬手轻轻拍着花朵的背,温柔道:“好,不教训,没有人欺负朵朵”
那声音里,是满满的心疼和宠溺
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连老爹都没有对她这么温柔体贴过,有人去疼着宠着,花朵一下子便是变得脆弱了好多,“哇”的一声便是伏在醉月的肩膀上哭了起来,“我想哭”
“好”
“你说,呜呜……你给我建的房子呢?我不要露宿街头……”
想着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更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花朵便是一阵心酸,埋头在醉月怀里哭得更凶了起来
“很快便会建好”
他以为这小丫头内心坚强得很,遇了那么多的事情,眉头都没皱一下,却原来是,没有找到能让她畅快地哭一场的人,一旦找到了,便又会做回真正的自己吧,想到这里,醉月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坚强如她,脆弱如她,都是心头的宝
这天下,他也只剩她一人了,怎么宠着,护着,都不为过
心头憋了一下午的委屈,终于用接近一盏茶的哭发泄出来了,待怀中的人哭够了,醉月才从袖中取出锦帕,将这哭得一塌糊涂的人儿脸上的眼泪鼻涕擦个干净
“你不是很厉害么?我要你现在就在这潭子旁边造个竹屋出来”
花朵红着眼睛,乖乖地由着醉月将脸上的东西擦去
“好”
“我怕黑,你这里好吓人”
闹情绪的这么一下子,那天色更是暗了下来,要不是有醉月这么个死鬼在这里,花朵会被直接给吓晕过去,却仍然是手死死地抓着醉月的衣服不放,生怕他离开了自己的身旁
这么一说,醉月这才注意到,刚才照顾着她的心情去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丫头心头是多么害怕,想着从天色暗下来开始这丫头就频频去看身后的竹林,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许多,暗暗责怪自己考虑欠佳,一把便将花朵抱在了怀里,向着远处的小亭子走去,“为夫抱着你,娘子无须害怕,等下这里便好了”
白日黑夜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差别,他差点忘了,她只是一个平凡女子罢了,她怕黑,其实他早就知晓了
第二章 温柔执念
( 寂静了一百多年的怨鬼林,今夜,第一次这般热闹,“怨鬼横行”,到处都有“鬼影”在竹林之间穿行,手中提着亮光昏暗的灯笼,远远看去,像是半夜出来索命的厉鬼,在这片阴森的林子里到处飘游
黑暗的竹林中,五步一隔,一盏盏的红灯笼被点燃,随着那妖娆的枝桠在风中摇曳,林中的一切,都不再是被黑暗笼罩,连那水潭子中间,都不知何时,立上了一盏大大的红灯笼,朦胧夜色,灯火繁华
“朵朵,这样可好些了?”
感觉到怀中的人身上的僵硬缓和了许多,醉月低头,看着花朵正是满脸好奇地看着那林子中越来越多的灯盏亮了起来,那一双大眼睛又是充满了无限的活力,微微皱起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淡淡的浅笑
“好漂亮”
花朵兴奋地从醉月的腿上跳下来,跑出亭子,看着外面从来未曾见过的景象,这个世界,不再全是黑暗,每一处的地方,都被温柔朦胧的光辉所包围,虽然这个世界依旧寂静,却是比开始的时候好多了
“你怎么做到的?”
刚才由于光线太暗,花朵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灯笼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待她发现之时,这片翠竹林到处都亮了起来
“朵朵你猜”
醉月撑着头,看着花朵,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有些妖异,有些魅惑,夜风将他腰间随意绑上的水色腰带拂起,脑后几缕黑发飞扬,十足的谪仙下凡
“你那些鬼子鬼孙很给力啊”
花朵看了一下毫无人烟的竹林,对着醉月竖起了大拇指,果真江湖上混的就是不一样,来如风,去如沙,谁都不知道那些娃娃何时将这里扫荡了一遍,没见着当时胜景,着实可惜
醉月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一直在远处注意着这处动静的花柔和金财两人,看着面色缓和了不少的教主,心头终是松了一口气,对着周围的人一摆手势,便是带着人去选址修竹屋去了
身边现在又有这么一个超级boss在,花朵的胆子一下子便是大了许多,白日里的那股狂劲又是回来了百分之八九十,绕着草亭子逛了一圈,突然想着刚才又哭又闹着实是一件上不得台面,又丢面子的事情,一时间就怎么也过不了自尊心那道坎,想了想,还是忍不赚走到醉月跟前,看着他浅浅饮着有些竹叶清香的酒水,一脸的平静淡然,“那个,我跟你商量个事哈”
“何事?”
将手中的酒盏放下,醉月转头看着花朵,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
“咳咳……”花朵却是一时不好开口了,转头,看着那被风带起了小小水波的潭子,心中有些小小的纠结,一个大女生,在别人面前哭成那样,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人家现在还没有提出来要笑话自己的意思,自己有没有必要先来揭伤疤?
其实,要让一个人闭嘴的方法,又很多,最直接,最简单的就是,直接,“咔嚓”,花朵在脑海里想象了一遍自己拿着刀子将醉月杀人灭口的场景,那醉月,死的貌似也冤枉了一点,惨了一点,转头,有些心虚地瞧了一眼同样正在仔细地看着她的人,这么一个绝色美人,这样就被自己弄挂了多可惜!看看那眉眼,多魅惑,看看那身段,多勾人,想着想着,花朵的脑海里,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一具,嗯嗯,光溜溜的美人身子,那美人正半眯着眼眸,似拒还迎,似嗔非嗔,红唇微张,满含诱惑,一双玉臂,缓缓向着她这方伸来,“爷~”
我擦!花朵突然觉得脑子一热,鼻子下面,似乎又有一股热流,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看着双眼泛着狼光的街头恶女,醉月微微一愣,眼眸里有些不解,再抬头看了一下花朵那鼻子下面两行鼻血落地三尺长,低头琢磨了一瞬,顿时了然,再抬头之时,眼眸里,已是带上了十足的魅惑,眼眸微眯,氤氲着若有似无的水汽,抬手,将手慢慢放在了衣襟之上,将那水色的衣襟,慢慢地,慢慢地,拉下……
亭子四角之处都放上了灯盏,明亮的灯光下,绝世无双的美人,正将自己玉色的脖子,如雪的肌肤,紧实的胸膛一寸寸地展现在花朵的面前
看着那眼睛都直了的人,醉月暗暗勾起了嘴角,眼眸里满是邀请地看着花朵道:“娘子,为夫的可好看?”
被这一声满含魅惑的低沉妖娆的男声一惊,花朵账折,恍然觉得,自己的鼻血流的很是欢畅,急忙转身,跑到水潭边将鼻子上的血洗了个干净,待没流了才转身,瞅了两眼身后正眼眸含笑地看着她的妖孽,眼眸微眯,尼玛,使了杀手锏出来,姐姐扛不住……
好一会儿稳住了心思,花朵才脸不红心不跳地站起来,一脸淡定泰然地走到半敞衣衫的醉月面前,在对方微微疑惑的眼神中,淡然地将他那一身的衣衫拉上去,穿好
“公子请自重,在下不是柳下惠,你这么百般勾引,小心我这就上了你,要了你的清白,看你以后如何嫁人”
将醉月身上的衣衫穿好,花朵将一旁的摇摇椅搬过来,坐在醉月旁边,一脸郑重严肃地看着他,大有一副劝人迷途知返的样子
“为夫可是寂寞的慌了,不知夫人可愿意成全?”
醉月的眼里,已经有了淡淡的揶揄和笑意,看着花朵不紧不慢地说到,那话语,听起来,却是一个,十足地荡妇!
看着这般勾人的样子,花朵不知怎样,一下子便是来了气,两步迈到醉月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眼里是明显的怒火
“你特么在别人面前也这样的?”
要是今日这醉月敢说一个是字,花朵绝对拿着手刀宰了他,切成一坨一坨再拿去喂猪!
手,被一双大手,从衣襟上拿了下来,握在手里,花朵只见着醉月眼眸里,没有了揶揄,散去了笑意,带上了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腰间跟着一紧,就坐在了微微有些凉意的腿上,刚才还是居高临下的姿势,一下子便成了抬头仰视
醉月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眸里从新带上了温柔的笑意和宠溺,“为夫的当然只在娘子面前这样”
若是这天下还有第二个人看到这番样子的玄冰教教主,那不好意思,为了好过一点,你还是先一步自行了断吧
看着离着自己几乎只有鼻子碰着鼻子的距离的人,花朵突然就红了一张脸,那脸腾的一下,似乎就有了二百五十度的高温,越烧越是厉害,一下子便是变得不自在了起来,仿佛这人的怀抱里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大火炉,烧得她直想跳脚逃离
“好,好的,明白了,明白了”
花朵微微地挣扎了一下,示意醉月放自己下来,现在这姿势,貌似,有碍路人观瞻,不好,不好,只是腰间的手,紧紧地将她抱赚不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背上的手,慢慢抚上她的后脑勺,花朵突然就愣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眸变得比平日幽深了许多, ... [,]
(不知道该如何说,该如何去做了
唇上,突然贴上两片微凉的柔软,浅浅地啄了两下,正在微微挣扎的人,一下子便是彻底僵住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已经低了眉目的人,突然面前的人,面前的景,就似是罩了一层纱,怎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感觉,那双微凉的手,正将自己的身子,慢慢地向着一具很是强壮的身体靠去
感觉怀中的人并没有抗拒,醉月才慢慢往着深处探去,伸出舌头,温柔地将那一张小嘴撬开,慢慢品尝着每一寸早该属于他的地方,双臂越收越紧,就怕一松了,这人就会从自己的眼前,自己的世界,彻底消失,多少年寂寞的期许,多少岁月疯狂的爱恋,盈了心里满满,几乎让人为之疯魔,一时间都像是找到了开闸的地方,洪水决了堤,势不可挡,开始的温柔缱绻,渐渐被疯狂的占有取代,每一个地方,都必须,只能属于自己,就像是一场来自洪荒的祭祀,他需要通过这样实实在在的拥有,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真真实实地存在自己的身边,向着所有夜族的神明发誓,不会让她,有任何离开的机会,不会让她,被任何人欺负了去
昏黄的灯光下,唇舌的疯狂交缠,带着不知是谁的小声喘息,有偶尔的娇吟,有偶尔的粗哑呼吸,让这亭子里,像那潭子一般,升了温度,有些灼人,连着周围的红灯笼,都是带上了淡淡的红晕
远处,耳力异常好的花柔,一把将旁边的金财拉过来,一阵狂椰摇得金财一阵金星乱冒,边摇边小声嘀咕着:“小少主艾小少主艾宝宝艾宝宝艾小少主艾委屈你了,多忍忍……”
花朵的前世,其实很是平淡无奇,没有什么大波澜,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际遇,除了当时考大学的时候“女汉子”了一把选了一个非常霸气的专业之外,其余的便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了,家中是个乖乖女,经常拿着一本本厚厚的医书在家里翻来翻去,就是为了得到家人,尤其是爷爷和外公的赞扬和鼓励,学校里也是个好学生,除了实在是听得无趣的课,她也是将面子工程搞足了的,私下里喜欢学一些所谓的“不务正业”的杂七杂八的技术,在同学眼里,她就是一个实在的,平平常常的人,相貌一般,身材一般,什么都是一般,让人既过目记不赚又忘不了
可惜了,这么平平的一个女娃子,在感情上,虽说不是白纸,也似白纸,不知道是真的孤鸾之命还是20岁之前都太倒霉了,自己也喜欢过几个男生,也有几个男生喜欢过自己,却是最后都是莫名其妙,无疾而终,要她现在说来,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说是亲嘴接吻这种事,就连侵她都没牵过,只有常厨在学校的银杏树下,边翻书边看着一旁一对对的情侣唉声叹气,哎,老娘宝马王子还没有蹦出来,老娘不急,小样,在老娘面前都得瑟些什么翱
也许是这个世界真的有平行的,在这里没有的,都会在另外一个地方得到补偿,在这个世界什么美男艾帅锅都没碰着的花朵,一到异世就碰到这么一个男银,这男银不光长得好看,妖孽霸气,还属于倒贴的那种类型,让花朵惊讶之余,便是满满的骄傲,看吧,老娘等待是值得的,这么个大帅锅,羡慕死一大片的色女!
从来都没有接吻过的花朵,哪里知道什么呼吸啊换气啊之类的东东,怔愣出神之际,只是呆呆地仰着头,任由那有些疯狂的人将自己嘴里的每一处都侵占过去,长久的呼吸不畅憋得她满脸通红,脑子里也是浑浑噩噩地怎样都转不动,思维就在这一刻的功夫,完全迟钝了下来,什么都想不了,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干些什么了,嘴里的舌头,带着她的,疯狂地交缠,似乎也不再是冰凉的,火热得让她受不赚只得偶尔浅浅地呻吟,不知道能缓解心中的那种怎样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那片冰凉的柔软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浅浅的轻啄了几下,才慢慢地转移了战场
得了喘息的机会,肺里的空气渐渐增多,花朵才稍稍动了一下出神了良久的眼珠子,身子有些发软,抬手攀着醉月的肩膀开始一个劲地呼吸着难得的空气,周身的微微燥热也是一下子被夜里微凉的风,带走了不少
那片微凉的唇,却是灼热不减,开始在她颈间辗转,或啃或咬,有些微微的麻痒,花朵突然觉得,似乎,面前的这人,身子的温度,不再那么低了,只是,当那带着淡淡凉意的唇向着她的颈窝移去时,花朵这才一惊,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惊觉左肩不知何时已是光祼,那边的衣襟早已被拉了下来
这尼玛,死鬼!你特么的还阳太快了!
“等,等,等等”花朵一下子便是清明了全部,一个机灵,吓得抬手直在醉月肩上猛拍,终是让沉醉其中的人醒了过来
不知何时,昏黄的灯光下,花朵突然发现,抬起头来的人脸上,也带上了淡淡的红晕,看着她,眸色里满是温柔缱绻
看着怀中衣衫不整的人,醉月眼眸微微有些发暗,眼眸深处闪过一抹自责懊恼,还好及时收手,抬手将花都的衣衫重新整理好了,才垂眼看着脸跟红苹果似的人,眼眸里,满是笑意,“等什么?”
花朵被醉月眼里的笑意羞得无地自容,猛地坐起来,将摇摇椅搬到一边便是背对着醉月再是不敢与他正视,胸膛起伏得厉害,还没有从刚才的激烈中平缓过来
听着背对着自己的人那甚是明显的喘息,醉月的眼里,满是宠溺
“那个,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今晚上我在你面前的哭这事情,可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不然”,花朵抬手拍了拍滚烫的脸,“老娘跟你急!不对,休了你!让你露宿街头!”
“遵命,娘子大人”,醉月转头,看着那竹林的一处,淡淡道,“可是听清楚了夫人说的,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这一句话,却是让花朵转头,不解地看着他,这尼玛是什么意思?
远处,金财对着正在努力地搭建竹屋的一众人大着嗓门道:“你们可是听清楚了教主吩咐的?”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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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入住新家
( 夜色阑珊,除了有些昏黄的灯火还在寂寞地摇曳,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沉睡,摇摇椅上的人,已是进入了梦乡,似是做着不愉快的梦,浅淡的眉深深地皱着,辗转反侧之间,身上的毯子便是落在了地上,夜风,撩起额前的发丝,沉睡的人,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苦涩
漾起了微微波澜的潭水中,正闭目打坐的人,周身寒气逼人,明明很是温暖的水面在他周身十步以内,硬是起了薄薄的寒冰,没有了一点的热气,那些寒冰,不断地被下面的热水化去,又不断地形成,坐在中心的人,眉目之上已是染了寒霜,似是天然形成的雪花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点点冰粒,唇色一片莹白,仔细看去,却是被一层薄薄的冰覆赚水中,水色的衣衫,随水波动,远远看去,仿佛是有些不真实的仙人
待水中的寒冰都化完了,醉月才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亭子中的人,眉头微皱,“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衣袂纷飞之间,周身的水汽已是凝成了霜花,飘成雪色,飞身落在潭边,穿了鞋袜,走到亭子中将地上的毯子捡起,轻轻地盖在摇椅上的人身上
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花朵右边脖颈之处浅表的伤痕,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来人”
“属下在”
“将夫人护好”
醉月一甩衣袖,人便往着怨鬼道外面走去,很快便是不见了人影
“陆先生,你可知那花朵到底是什么人?”
正在廊下悠闲地熬着药的青衣人手中蒲扇一顿,抬头,看着恭敬地立在身边的褐衣男子,眼中有些微微的怜悯,却是一闪而过,这人倒也忠心,可惜了,没有屋子里的人那样出众的智谋和魄力
“不知,我也查了一下她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而已,听说连学堂都未曾上过,也始终想不明白,她那一手绝妙无双的医术是哪里学来的,不过,她的娘倒是非一般的人物……”
当年那一名动天下的女子,想不到最后却是选择了这样的结局,心死成灰,大概天下的女子都是这般的样子,想到这里,陆青凤摇头叹息,红颜薄命
看着这名扬尘世的名医似乎没有说下去的打算,褐衣人便是不再追问,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也不再说话了
瓦罐里,药香袅袅,整个农家小院,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
正在慢慢地摇着坏的不成样子的蒲扇的手,突然微微顿了一下,便又不着痕迹地继续扇着,似乎是蹲累了,陆青凤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撑着腰杆,将手里的蒲扇往着褐衣人手里随便一扔,
“再熬上半柱香的时间就可以倒给他喝了,我累了,出去散散步”
说完,人便是向着农家小院的门口走去,很快就不见了人影,褐衣人看了看手里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蒲扇的破扇子,甚是怀疑它还能扇出风来不,那扇子都只剩下一把骨架了,他搞不明白还能扇出个什么风来?却又怕误了主子的病情,便也不敢怠慢,照着刚才陆先生的动作,慢慢地对着房檐下的小灶扇起了风来,至于到底有没有什么风出来,这只有那灶膛里的火苗知道了,估计只有汗毛毛动了几下吧,要不然,那火苗咋没有歪一下?
“哎呀,教主大人不远千里光临寒舍,真是稀客啊”
天上曙光初露,看着林子中那披着一身的晨露从几十里之外赶来的人,陆青凤眼里满是佩服之色,果然是名扬天下的玄冰教教主,就是稍微惹了一下他女人,硬是飞了一大晚上的时间追过来要债,果真就是传说中的人物
“受了陆大夫一个大礼,本座当然要从千里之外赶来答谢一番了”
凤形面具下的眸子,盈着浅浅的笑意,只是,聪明如陆青凤这般的人物,一看就知道,这笑没达眼底,是彻彻底底的冷笑
“哈哈,教主大人真是客气了,小意思,小意思,就是区区万两的银子而已,教主夫人随便拿去做零花就好了,我这里还有好几大把,若是她花着不够了,随时来找我要就行了”
陆青凤一脸的不客气,故意曲解着醉月的意思,看着醉月满脸谄媚的笑容,果真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把的银票,作势要交给醉月
醉月看着陆青凤手里的一大把银票,眉头微挑,果然传闻不假,这江湖享有盛名的神医四海为家,最喜将所有的身家都兑换成银票揣在怀里,用他的话说是,“换成了银票,心头踏实”,这人无论小病大铂诊金都收得死贵死贵,看一个人就足够他一个月的大吃大喝,吃喝嫖赌都没问题,只是,这人经常都是身无分文,饿得要死不活,形销骨立,那时候便会到大街上到处拉人看病去,只是,这个时候,谁相信这都饿变形了的人会是那江湖上盛传的神医?只当他是来骗钱的,往往,都是给了一顿狂揍,想到这里,醉月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家娘子刚建了新居,手头正是紧张,陆大夫既然这么说了,那本座也不客气了”
陆青凤手中抓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家当,看着那毫不知廉耻的“狗爪爪”向着自己伸来,眼睛瞪得铜铃大,良久,才反应过来,满脸讪笑地看着醉月道:“花教主你是开玩笑的吧?”
“本座何时开过玩笑?”
“这,这不好吧?”陆青凤欲哭无泪,直想给自己几个耳刮子,他妈的,嘴贱!嘴贱!怎么说了那样的话?这家当没了他怎么活?他不活没关系,小翠怎么办?
“很好”
醉月很是自觉的向着那跟吃了大便一样的人走去
你说人家都走到面前来要钱了,他陆青凤作为江湖鼎鼎大名的神医,如何放得下那个面子拒绝?便是忍着心痛,从手里随便抽了一张出来交到醉月手里,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道:“够了吧?”
“神医这是来打发乞丐的么?”
醉月看着手里的一千两银票,眼里是明显的不高兴,脸上的笑容,看得人心里直发寒
陆青凤心头打了一个寒战,抬头,满是不舍地看着手中的银票,小命不保的情况下,小翠,就先委屈你了,狠心从里面抽出三分之一的银票放在醉月手里,“教主大人,这下总可以了吧,总要给我留下一点回去养家糊口吧?”
“养家糊口?”
醉月看了一眼手里的银票,估摸着至少也有三万两的样子,也就不再多做计较了,却是听着这字眼,一下子也有些糊涂了,这陆青凤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单身汉,什么时候就有了家室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是艾你不知道艾这二年,养家可是难呢,我家小翠每日就要花去我几千两的银子,你说我每日在外面这么奔波容易么我?”
似乎是找到了倾诉苦水的人,陆青凤说着自己的过往便是泪,看得醉月一阵的同情,心中倒是好奇了,这小翠到底是怎样的女人?皇宫里的皇后每日花销最多也不过千两便到了顶 ... [,]
(,这小翠饮食起居比那皇后还金贵了?却是看着这陆青凤一脸可怜的样子,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想着又自觉汗颜,这江湖神医,果然是宠妻如命艾一想着花朵那又黄又瘦的样子,自觉惭愧,心中便开始琢磨着回去怎么让花朵的饮食起居也达到千两的标准
将手里的银票揣在怀里,醉月上上下下打量了陆青凤一番,直看得对面的人心头发毛,往后面跳了一大步,“你干嘛?”
“本座还没有道谢呢,多谢神医带了蓝苍国的四皇子,前来找我家夫人医治,伤了我家夫人的脖子,顺便,离间了她与家人的感情”
“哎哟,教主大人艾你怎么这么客气翱”陆青凤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这不小心伤了花朵,他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这么罚款都交了这么多了,怎么这破教主还不放过他?
“不客气,不客气”
醉月含笑看着他道
陆青凤终是崩浪,他怎么才发现,这玄冰教的教主怎么这么护短?怎么这么斤斤计较?“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求教主原谅,在下只是好奇贵教教主夫人的医术,才想去请教一番”,顺便看一下这花朵到底与你这混蛋是个什么鬼关系!
“哎,其实那种小伤,也是没什么的”,醉月看着陆青凤,倚着一旁的慎微微叹息,“只是,我家夫人才怀孕不久,身子底子也差,经不起什么小伤大伤,陆神医也是知道的,我玄冰宫历来便是人丁单爆子嗣尤其难得,你说,要是我家夫人经你这么一遭的惊吓,影响了腹中胎儿怎办?哎,昨日晚间本座便听着夫人说小腹有些痛”,至于是饿着的这样的事实,在此,便不用给神医报告了,“本座,实在忧心,你说,要是出了什么大问题,本座如何与这教里的一众人交代?难道?神医真要让本座狠下心来,对你下千里追杀令?”
说完,醉月的嘴角,已是带上了嗜血的笑容,看得陆青凤一阵头皮发麻,心头直骂,疯子,疯子!他妈的要是被玄冰教的那些怪胎缠上了,非得烦死他先人和祖宗!明明都猜出了这两人的关系来,他陆青凤绝对是吃多了撑着了才去惹那同样怪胎的花朵!谁知道她还是个怀孕了的主,那么个身子居然还怀孕了!这死教主到底是怎么对人家的?他就不相信了,这么大个玄冰教连这么个人都养不活了!活该都只能去当鬼去!
“那你要我干什么?”陆青凤真心觉得,自己斗不过这人,便也自认倒霉了
“很简单,本座只需要神医帮着我家夫人调养身子就行了”
醉月终是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听得陆青凤一阵吐血,他妈的!你要说早说!还骗老子那么多钱!
“若是我说,你家夫人,身子不适合怀孕呢?”
陆青凤突然抬头,满是认真地看着醉月,眼里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什么意思?”
这话听得醉月皱了眉头
“目前来看,临盆之际,呣子只能保其一,她身子太弱,目测骨盆也鞋经不住折腾”
想到那瘦小的女子那一身睥睨天下的气势,陆青凤是满心的佩服,若是这样的奇女子就这般殒命了,着实可惜,只是,以着现在看来,这玄冰教历来便是重视血脉传承,若是有了一个子嗣,那这武林从此以后绝对是不敢再去惹他们,那种霸道的血脉,生下来就是个神话和传奇,想来今日这教主也是冲着那孩子来的了
“那便保母去子”
毫不犹豫的答复,让陆青凤整个都愣住了,看着醉月满脸的不可置信,怕自己是听错了,又问了一句:“你确定?”
醉月自然是知道这人是在想些什么,眼眸里划过一抹讽刺,这天下,什么都比不上一个花朵,何况是一个会和母亲争夺生命的孩子,“你便去交代好那人的事情吧,午时三刻,怨鬼林恭候大驾”
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良久,反应过来的陆青凤,后知后觉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摇头笑道:“这天下果真还是有这般的痴情儿郎,我倒是好奇了他们有着如何的牵绊”
凭空出现的奇女子,到底与这玄冰教教主有着如何的纠葛?从来对人世淡漠的神医,第一次有了浓浓的好奇心
只是,多年以后,他对前事,只一句总结,“好奇心害死猫……”,但是,绝对不后悔,只恨,相逢太晚,倒贴银家都不要,赡了
怨鬼林
望归亭中,两个粉衣的女子,正端着食盒,精心地布置着吃食,小笼包,水晶虾饺,虾仁儿炒蛋,薄荷枣泥糕,八宝粥,应有尽有,看着满桌子精心制作的吃食,其中一女子满是羡慕地看着在温泉附近散步的花朵,“小柔姐,她真是好运,明明就是一个又没有长相又没有身材的村姑,却是因为怀了教主的孩子一下子就飞上了枝头做了凤凰,你说要是被教里那些长老们精心为教主挑选的夫人们听了,不都给气死了?”
想着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夫人一脸愤恨的样子,那不足16岁的小丫头就觉得心头爽极了,没别人的好运得了一晚的雨露就怀了“龙种”,看气不死她们
“住嘴!”正在收着食盒的花柔,皱着眉头看着对面说话没个遮拦的人,一脸严肃地将她的话打断,“教里什么时候有规定允许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乱嚼舌根子了?刑堂的刑罚你这么快就忘了?”
一提到那众人谈之色变的刑堂,那粉衣的小姑娘一下子便是变了脸色,吓得一下子便是跪在了地上,脸色惊恐地看着花柔,“柔姐,我错了”,其实,她也没有轻视花朵的意思,只是平日里在教里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夫人欺负心里不爽而已
“小燕,你莫要辜负了姐姐的一番苦心,你就是不会长一个心眼,我是的你在那里受了别人的欺负才求了教主将你也调过来伺候夫人,无论夫人以前有着怎样的身份,现在她就是我们的教主夫人,教主都承认了,便轮不到你在这里多说什么,幸好今日你是在我面前说这些,要是让教主知道了,怎么个死法我也救不了你”
“小柔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花燕经花柔这么一提醒,便也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心里一阵后怕
“这次我便饶了你,你快起来吧,夫人马上就过来吃饭了,以后多注意些”
花柔看了一眼远处似乎是在欣赏野花的花朵,微微松了一口气,将地上的人拉起来,两人便是恭恭敬敬地立在了一旁
这丫头其实心地也是善良的,就冲着这一点,花柔平日里才对她多加照料,这次得了这么个差事,也不忘将这丫头从那到处都充斥着阴谋诡计的地方带出来,只是才一出来,这丫头就开始了心直口快,她还真怕以后因为这个她惹了大祸,甚至丢了命,想到这里,又有些理解她来,其实,她心里还是很羡慕这突然飞上了枝头的教主夫人,明明只是个农妇,却是一下子就成了万人之上的尊贵人物,这样强烈的反差,说出去谁人不羡慕,心头,却是又有些怜惜,若是将小主子出生了,她还会有着这样的恩宠吗?教 ... [,]
(主对她,到底有没有情意?
远处,正在弯腰欣赏着野花的花朵斜眼看了一下那亭子,见着两个小姑娘都安静了下来,便将水潭子边的蒲公英摘起来捏在手里,才向着那处走去
刚才她其实正好往回走,听着亭子中隐隐的呵斥声,看过去,正是花柔正在训斥那小姑娘,她眼睛是好得出奇,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大概看到花柔的口型,似乎是在说自己的身份的事情,才惊觉,似乎自己这样的身份,的确是遭人嫉妒呢,她们那么说倒是人之抽,这教主要这样她有啥法?
“夫人早安”
两个小姑娘看着花朵走进了亭子,均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早啊”,花朵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吃食,早已是口水直流,先下手为强,一坐下便是拿起筷子挑了一个水晶虾饺放在嘴里,惬意地吃了起来,待吃了一个才抬头看着身边伺候的两人道,“你们吃了么?没吃的话一起吃吧”,现在这样子,明显就当自己是个当家的主母了,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个丫头是怎样的反应
“回夫人,奴婢们都吃过了”
花柔两人都是满脸的恭敬,花朵偷偷瞧了她们几眼,倒是没瞧着有鄙夷或是轻蔑的神情来,这两人,心地看来也是不错的
看着花朵已经开始了早膳,花柔花燕两人便是细心地在一旁伺候着挑菜盛粥
花朵现在这具身子从小就为了给家里节省粮食,吃的很少,那胃小的跟什么似的,吃了两个虾饺和一点虾仁儿,就感觉肚子已经饱了,再是没了一点的食欲,花柔给盛的八宝粥一点胃口都没有
“夫人,你再喝一碗粥吧,您现在身子这么弱,以后小少主再大了一点身子哪里撑得卓”
看着花朵不想吃东西了,花燕一时觉得心疼,便是不管不顾地开了口,想要花朵再多吃一些,若是照着她现在这样子,撑到少主出生那时候绝对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又觉得面前的人有些太可怜了,她的亲娘便是因为身子太弱,生产时没有力气,好不容易生出了弟弟又大出血,那血流了一床,没过上好久便是去了,现在这人这样子,比她娘亲的身子看着还差
小姑娘言语之间的善意,和隐隐的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花朵都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那瘦弱的身板,的确是太营养不良了,学医学了这么多年来,她也是知晓,以着自己这样的条件,生孩子绝对是命中的一个大坎,不过呢,她花朵怕啥,这肚子里的小生命,可是来之不易,虽说来得莫名其妙,却好歹是自己的娃儿,弄死都要生下来,最多,一命呜呼,一命呜呼又如何,至少留下了一个孩子,证明自己存在过这个世界,或许,有一日,会发现,不过是大梦异常,醒来,便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想到这里,花朵便是抬头对着花燕温柔一笑,“是艾我这身子着实太弱了,我得努力吃饭了”,说完,便是低头,硬着头皮将那一碗八宝粥给喝了下去,却是看得两个小丫头更是心疼
花朵用着柔弱,一下子便是俘获了两个小丫头的心……
饭后,花柔和花燕两人一脸神秘兮兮地拉着花朵往着竹林外面走去
“小柔,小燕,你两到底要让我看什么翱”
一早上的时间,花朵和两个丫头就打好了关系,因为又是同龄,生在现代社会的她,一点没将两人当做下人过,说话之间没有一点隔阂,当做了同龄的朋友看待
“夫人你过来看就知道了嘛”
花燕笑嘻嘻地在前面带路,对于花朵的问话却是避而不答
走到竹林的外围,花朵瞧见那林子中不少的竹子刚被砍伐的痕迹,心中已是大概得出了一个结论出来,只是震惊之余有些不敢相信,那东西这么好做?一夜就可以搭成?这尼玛效率也太高了吧?
虽然心里有了底,却又不好拂了两个小妮子的高兴,便是装作不知,一脸的好奇样子,任由她们拉着自己往着外面走去
快走出去时,花燕更是将花朵的眼睛给蒙住了,两人小心地扶着她走了几十米的样子才停下来
“夫人,教主送了你一个礼物,待会儿看了可别吃惊哦?”
花燕很是期待花朵看到怨鬼道中间一夜之间立起来的小竹屋的表情,说完话,才将她眼前的黑布取了下来
“什么呀?”
花朵满是笑容地抬头,瞬时,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被眼前的景象完全震惊住了,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明明只是一个小竹屋,这里的人可以做得这般有水准,美观大气,完全颠覆了她对于传统建筑的必看法
竹屋的选址,是在怨鬼道的中间,两层楼,单是建筑,占地就足足有两百多平米的面积,底部是和地面隔开了半米的距离,一方面少了虫蚁,也隔开了地气,下面建着阶梯,每一阶梯都很是平整,每一根的竹子竹节都被细心地砍平了,踩上去也不会顶脚
第一层的屋基后面向外满延伸了很宽,单是这个就足足有八十多平米的面积,这里很是方便观赏不远处的草帽河和远处的山峦景观,若是午后,还可以端着一把摇摇椅子坐在上面晒太阳,旁边放个小桌子放上各种小零食供自己挑熏无限惬意
平台外面,有一个一米宽的小栈道一直延伸到草帽河那里,方便抓鱼……
第一层总共有四间房子,中间是主屋,桌椅板凳样样齐全,两边是两个卧房,檀木的床上,早已放好了齐全的床上用具,格局基本相同,临窗之处的八仙桌上放着一青花瓷瓶,才采摘的月季,正是向着阳光开放得娇艳,屋子中衣柜什么的样样齐全
剩下的一间是作为书房,那书架上,分别放着各种类型的书本,医学的尤其多
第二层,格局和下面的很是相似,但是,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花柔说,那里面的,全由花朵自己做主,想要怎样布置跟她说声就行
两层的主楼旁边,有一个不小的厨房,由于时间比较紧,还有三人在那里修着土灶
第四章 银票当冥币
( 由于时间仓促,竹子都只是用火烤了一下,去了大部分的水分,没有了原来的青翠,青黄之间,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鼻尖盈着淡淡的竹香,屋子四处都充盈着古色古香的味道,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愉悦欢快起来,花朵来来回回将整个竹屋里里外外看了个遍,眼里满是兴奋之色
她是一个追求逍遥的人,住惯了现代社会的钢筋水泥楼,便是憧憬起了只有画布里才会出现的诗意栖居,碧水清泉一旁,野花飘香,有一座古朴的竹屋便是最好,想不到这个愿望,有一天真的会实现,这样的房子,是真真实实存在于现实,所有的都是自己的,是自己真正的家
一宿没睡仍然精神百倍的金财,正在灶房里监工,见着花朵满脸兴奋地到处转悠,也跟着笑嘻嘻地走了出来,满脸谄媚的笑容看着花朵道:“夫人可是觉得满意?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尽管给小的说,小的保管做好!”
“很漂亮”
花朵满是新奇地看着自己的新家,眼里全是赞赏和满意,看了一下屋子前面大片的空旷地带,反正这么宽的地方也不要她的钱,全部占了也不嫌麻烦,若是在前面围出一个小院子来便更好,不需要好高的竹篱笆,只需要及肩膀的高度就行了,当然不是来防盗的,一来是为了些许的隐私,二来,当然是为了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了
花朵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金财,见他果真是从袖里取出一本子认认真真地记了起来,连着篱笆的高度和范围都问了个清清楚楚
为了方便,花朵也让金财在厨房的外面打一口井方便取水,自己亲自将现代的压力井的图纸画了出来,将原理和制造的要点都给金财说了个清楚,一番解说下来,连旁边的花柔两人都是听得连连称奇
新家的茅厕就建在离厨房不远的地方,以后那里面产生的沼气,花朵也不忘去利用一番,讲完了压力井便是开始画沼气灶的图纸交予金财让他去铁匠铺照着打造,茅厕的粪坑该怎么去挖也画了个仔仔细细,沼气灶的原理,无非就是利用沼气能燃烧的道理来做饭的,花朵讲的口水都快干了,这三人还是有些不相信这种气体会燃烧,只得等实物出来了,粪池里有了沼气再实地演示给他们看
自从怀了孩子以后,花朵也经常觉得疲累,要么喜欢躺着,要么喜欢睡着,最是不喜欢坐那种又冷又硬的板凳,便是大着胆子,在软榻的基础上大改了一番,将之改造成现代的简易沙发,弹簧这里自然是做的出来的,海绵也可以用棉花代替
这个家是真的全部属于她自己,不再是有寄居篱下的感觉,每日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受着祖母和继母那样的恶婆娘的白眼和嫌弃,既然是她的家,那么,她便是要努力让它变得温馨舒适
“夫人,你说的这个‘沙发’感觉很有意思哎”
压力井沼气灶虽然新奇,花燕却是对沙发最是好奇,看了一下简易图纸,很是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那当然了,等做出来了你可以去试试,保管坐着比那硬邦邦的椅子舒服多了”
花朵满是笑意地看着几人,心中也是对自己自豪了起来,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成了一个科普博士,什么都懂,百事通,万事通
就着沙发的原理,花朵顺便也将现代的“席梦思”的做法告诉了金财,这席梦思若是做了出来,那床铺也软了许多,另外,高档了许多
“夫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翱小的也走了不少的地方,却是从来都没有见着这些奇特的东西,又方便,又实用”
这些稀奇古怪却又很是实用的东西,金财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心中好奇之余便是满满的佩服,听说这教主夫人只是农女出身,想不到不仅有着一手精湛的医术,还懂得这么多东西,不让人佩服才怪,这些奇怪的想法,可以说,当今世上没有别的人能想出来了
花朵淡淡一笑,指着自己的脑袋看着三人故作神秘道:“我脑子里,可是装着很多东西呢,以后还有的你们惊讶的”
将一切事务都交代好了,看着快道正午时分,花朵才拍拍手,站起身来,看着三人道:“你们先忙着,我出去一下”
“夫人,你要去哪里翱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花柔两人互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却是被花朵挡了回去,“我有些事回家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你们两个也忙了一上午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不用跟着我了”
“可是,夫人……”
花燕正要多说什么,却是被花朵一下子打断,“无事,你们无须的”
花朵的眼神里,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两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乖乖地站在门口看着她向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小柔姐,你看现在怎么办翱夫人她不让我们跟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怎么和教主交代翱”
花燕看着花朵的身影慢慢从视线消失,游戏着急了
“没事,有蓝双在,一般人还能伤着夫人了?走吧,我们去把这里整理一下,等夫人和教主回来便是”
花柔拍拍花燕的肩膀,便是拉着人去竹屋里打扫去了,玄冰教里的事务本是非常繁忙,白日也不方便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大兴土木,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扰了教主的清静,所以才利用晚上的时间从教里抽出人手来,昼伏夜出,尽可能隐蔽地将事情做好,这大白天的,花柔也不好从教里申请人手出来将刚修建好的竹屋彻彻底底地清扫一番,只得带着花燕两人将剩下的一些琐碎事务做了,金财跟留下来善后的几个人交代好了事情以后,也是兴奋地蹦跶回教里去琢磨压力井这些新奇的东西去了
已经快到六月份,天上的日照也逐渐烈了起来,所以一到午时,在地里干活的人也都回来了,花朵走到狗子家里时,狗子和大丫大熊父子几人刚才在门口将早上打了的鱼卖出去,看着向着这里走来的花朵,三人均是一愣
“二丫,你回来了?”
狗子回过神来,急忙放下正要往回搬的板凳,上前去迎接花朵,见着花朵气色比以前好了不少,心头也是有些放心了
“爹,大姐,大哥”
花朵看着三人微微一笑,都招呼了一遍,自己既然已经离开了这个家,便也不再和谁去计较什么了,他们始终是这具身子的家人,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也不会去找谁的麻烦,何况,那两人,也是老爹的孩子,她与他们过不去,便是让老爹难过
大丫只是看了一眼,便是没好气地搬着凳子回屋子去了,走到院子里便是对着主屋大声道:“祖母,娘,有外人来做客了”
看着直接进了屋子的大丫,大熊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花朵,便是也进了院子去了
听着大丫的话,狗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转头对着花朵满是歉意地说到:“二丫,别在意 ... [,]
(你姐说的话,走,跟爹进屋子去”
屋子里的花氏几人早已听得了外面的动静,走出主屋来看个究竟,却是看着狗子正带着才刚被赶出了家门的花朵回来,均是满眼的震惊
“你这贱蹄子还有脸回来,给我滚!”
花氏想着这花朵莫非是走了一夜,在外面活不下去了,回来下话来的,心中越是对她嫌弃了起来,林家那边的婚事,她说什么都不会让花朵嫁过去,要是这贱蹄子嫁过去了还不得把她一家子命要了去,昨日的那件事情她算是将她看白了,人家家里养一条狗都还懂得知恩图报,这二丫是黑了心,连个狗都不如!
听着花氏骂着花朵,罗氏和刘氏两人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谁站出来帮她说一句话,院子中正在编着竹背篓的花大成瞧了一眼这方,又是低头继续做着手中的事情,根本不打算再Сhā足这件事情
“娘,二丫她就回来看看,你就莫要再遇她过不去了吧,她就坐一会儿就走了”
看着满脸怒气的老娘,狗子心头也有些不高兴,这闺女还是孩子,一个长辈,有什么必要一定要与一个孩子过意不去,即使不是亲生的,大家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十几年,难道她就没哟一点的感情吗?看着这家里这样子,有时候狗子反而会为二丫感到高兴,离开了这里也好,只要那醉月对她好,她便不用再在这家里受苦受气了
“谁要她回来看?我老婆子不稀罕!她来我还嫌她脏了我这屋子!晦气!”
花氏似是感觉到了狗子心头的不快,也真怕和这老实的大儿子将关系搞臭了,就也没有对花朵朵做为难,骂了几句便是拄着拐杖回屋子去了,她现在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花朵这事情了,林家那边的婚事才是够她焦头烂额的,林家那边指定了新娘只能是她家的二丫,其他的孩子根本不予考虑,可是现在这二丫都从这家里分出去了,她还能去哪里找个一模一样的二丫回来?
林家曾经允诺过,若是花朵能顺利嫁过来,必定送上千两银子作为聘礼,另外送上锦缎五十匹黄牛一头,这样的聘礼,对于他们这种普通农家来说,一夜便可富贵,所以,开始的时候花氏就得了差不多五百两银子的订金,她即使再不喜欢花朵,能忍的也就忍了下来,就是为了得到这寻常人家都出不起的聘礼
却是不想,这二丫是个不省心的人,才回来没多久就又惹了是非来,差点要了她一家子的命,连野男人都搞出来了,这还怎么又脸嫁过去,即使他们愿意,这林家也绝对不不愿意让这样不干不净的人进门的,这口气,她花氏如何咽得下去,本就对这花朵不喜,一时冲动便是再也容不下她来
想了一夜,心头又有些觉得可惜,若是花朵嫁了过去,那林家也必定保证他们一家子衣食无忧,可是现在,那五百两的银子还没在手里揣热就又要还回去了,花氏一想着这里便是哽得厉害
花氏一走,院子里便只剩下几个年轻人了,狗子向着屋檐下的刘春花吩咐道去给花朵倒水喝,却得了刘氏一个大大的白眼,那刘氏对着花朵啐了一口痰,便是转身进灶屋去忙去了
花朵看着地上的那口黄痰,直皱眉犯恶心,马上转头不再看了
剩下的罗氏只是淡淡地看了花朵一眼,想了想便是说道:“你们两爷子好好说说话,我去补衣服去了”
花朵瞧着转身离去了的二婶,眼眸里的失望和黯然一闪而过
“来,二丫,莫要理他们,坐下来跟爹好好说说,你跟那醉月是怎么打算的”
狗子从屋子里端出两根小板凳来,和花朵一人一根坐在院子里,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花朵幸不幸福的问题,其他的事情他也管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昨日他本想跟着出来将花朵给送到镇上醉月的那处地方的,家中的老母却是死活不准他出这个家门,他只得等花氏气过了再想办法过二丫那边的情况如何,现在正巧二丫就回来了,他必然是要好好了解情况
“我们打算先在怨鬼道那里住一阵子,等着他忙完了便要开始筹备我们的婚事了”
花都当然知道老爹最关心的是什么了,便是随便乱说,先安抚了他的心情再说
听着这样的话,狗子当然是高兴得不得了,一想着花朵肚中的孩儿,心头又是有一点的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朵儿,他,不在意你肚中的孩儿不是他的吗?”
在这个世界中,哪个男子不在意血脉的传承?狗子有些的这孩子生出来了以后日子不好过
“哎呀,爹,你这就不的了,你要相信,这世界上,爹这样的好男人也是有的,他可不会嫌弃我们呣子呢”
若是嫌弃,那么她花朵也是看错人了,也不介意一个人带着孩子在这异世过日子
听着花朵这般说话,狗子的心也是稍微放下来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要这孩子得了好的归宿,以后他老了也就能放心下去见她娘了,若是这孩子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枕部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娘去
“爹,你以后在草帽河捕鱼的时候就顺便多来看看你的女儿和未来女婿吧,我们在怨鬼道的中间修了一件竹屋,以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会住在那里呢”
“竹屋?”听着竹屋两字,狗子一惊,“你说的是那中间的好大的那间竹屋?”
早上去怨鬼道那里捕鱼的时候,狗子就惊见那最中间的地方似乎一夜之间就凭空冒出了一座竹屋出来,大早上的也没瞧见什么炊烟,在这了无人迹的地方看着很是渗人,因着这怨鬼道的传说,尽管花朵已经给他说了那地方没什么危险,他还是有些忌惮,不敢前去查探一番,只得沿着原来的路去草帽河打了鱼便回家,吩咐了家里的人,让谁都不要再去那地方了,恐怕那竹屋是什么鬼怪凭空变出来的,怕在那里丢了命
花朵听着老爹将早上见到的事情一说,乐得哈哈直笑,笑了好久,才止住了声音,看着一脸怪异的老爹道:“爹,你别怕,那就是我的家,是请了不少的人花了一夜的时间赶出来的,现在才刚修好,后续的还有很多事情呢,哪里是你说的什么鬼怪变出来的,那里若是有什么鬼怪,我不是早就第一个出事了?”
墙角边听着花朵这么一说的花大成正在编着竹条的手一顿,转头向着花朵那方看去,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讶,家中他本就比他大哥狗子聪明一些,早年也背着花氏在外面混了一段时间,懂得不少的人情世故,这一夜之间就修一座竹屋起来,这样的工程,哪是寻常人家做的出来的?听着大哥早上描述的似乎还不鞋以着他的估计,要做出来,必是有好多的人同时动工,光是工钱便是要花去不下百两,看来大哥说的不错,这二丫是真的找了一个富贵人家,羡慕之余,便是满满的祝福
其实花大成现在对花朵一点嫉恨的心思都没了,毕竟这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要他这个当二叔的去记一辈子的仇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这二丫本来就够可怜了,他这个当二叔的就 ... [,]
(不当再去与她过不去,昨夜一晚上没有睡着觉,仔细地想了一番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又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以着二丫的为人来看,不当是那种见家人有为难都见死不救的人,若是她真的对他们一家子嫉恨在心,那一次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就不该出手相救,想来想去,总觉得她有自己的想法,越想越是觉得自己误会了她,但是,又不好找她去直接对证,只好将这件事情压在心里了
花朵就和狗子两人坐在院子里说了接近半个时辰,一番话下来,也打消了狗子心中诸多的担忧和疑虑,那厢,刘春花一个人在灶房里也简单地弄了一点米粥出来好给大家垫一下肚子
“吃饭了”
刘春花端着两碗粥从花朵和狗子身后,看了狗子一眼便是将饭端到主屋里那张桌子上,转身又进了灶屋里去端饭去了
院子里的花大成放下手里的背篓,站起身来将身上的竹灰都抖干净了,转头看着狗子问道:“大哥,富贵和娟子去哪里了?怎么这会儿都不见回来?”
“我也不知道,就先不管他两了,我们先吃着,他们自己在外面玩儿饿了就回来了”,狗子起身,看着花朵道,“朵儿,走去吃饭了”
“不用了,爹,我回去吃,家里都准备好了的”
花朵可不想在这里吃饭,那么长的时间对着几张臭脸,她可受不了
狗子看了一眼那桌上稀得没法的稀饭,想着现在二丫也不是一个人了,这饭喝着也饱不了肚子,还不如就让她回去吃点好的,她现在是身子要紧
“哎,好吧,家里情况就这样,爹也就不多留你了”
却是刚说完,那不知何时从里面走出来了的花氏,突然对着花朵啐道:“才刚勾搭上了一个野男人就长德行了?怎么,还嫌弃我家的饭配不上你这少奶奶?你这贱人样也想做少夫人去?我看就只能被人养在外面当个野女人,被人玩儿死了活该!”
要她花氏相信这二丫是找上了好的人家她花氏是打死都不相信,身子都不清白了,还怀了野种,要相貌也没相貌,稍微正经点的人家谁看得起?走过别人的家门都嫌脏!
尼玛死婆子你他妈的嘴巴一天不干净就要死翱!花朵听着这话也是来了气!刚想回骂回去,就被狗子一下子拉了回来,“二丫,你莫要和你祖母生气”
花朵胸膛重重地起伏了一下才稍微呼出了一口浊气,狠狠地瞪了花氏一眼,才从怀里取出昨日里救人得来的银票,取了五张银票交到老爹手里,“爹,这里有五千两的银票,你把这些钱拿着,将林家的定金还回去,剩下的就拿去补贴家用吧,将家里的房子翻修一下,买点鸡鸭猪养着,家里缺什么就买什么,多给富贵他们置点新衣服,吃东西也莫要太节约了,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剩下的就拿去存在钱庄里面,只要计划着用,差不多这一家子都能用上不少的时间了”
花朵说的也不错,寻常人家,每年的花销,至多就不过三四两银子左右,这五千两的银子,只要不是拿去挥霍了,足够老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此句一出,一家子的人都震惊住了,连着刚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罗氏听着都是惊了一大跳,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花朵,五千两的银子,连她这个曾经在大家族里面待过的人听来都算是天文数字了,这二丫是得了怎样的造化怎么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钱?
狗子看着手上的那几张薄薄的纸都有些不敢相信,拿在手里放也不好,拿也不好,“二,二丫,这,这么多的银子,这些纸,真的能换成那么多的银子?”
银票本是用于大额度的开销,最是流行于上层人士,普通的人家,有些是听都没有听过就算是罗梅,都是第一次见着这种额度的银票,作为女人,她们哪里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多钱?挣钱都是男人的事情
“难道我还会拿假的来给你?”花朵看着老爹笑道
“不不不不,这么多钱,我怎么能收下?不行不行,你自己拿回去用”
狗子说着就要将手里的银票退回给花朵,花朵说什么都不要回去,最后终是有些生气了,“爹,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认你这个爹了,这是我孝敬你们的,你便拿好,你们过好了我也高兴,我这里银子多得很,你便无须的我了”
不管花朵怎么说,狗子总觉得不好意思收下这么多的银子,说什么都退回去了三张给花朵,自己留下了两张,待花朵离开了,又将手里的银票交给了花氏,“娘,这两张银票你拿去保管着吧”
花氏一把将银票接过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上面写的什么字根本就一个都看不懂,就像一个个的小螃蟹在那里爬来爬去的,看得她一阵头晕,看了一阵子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罗氏,便将人叫过来,将银票交予她看,“你看看这银票是不是真的?”
这儿媳妇儿好歹以前也在大家族待过,这样的银票她肯定看过
罗梅将银票拿在手里也是仔细地看了个遍,她打小也在学堂里读了几年的书,识得几个字,看着上面也没看出个什么问题来,将手里的银票又还给了花氏,摇头道:“娘,这银票的额度太大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旁的刘春花也凑近来看了几眼那传说中的银票,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拍大腿,了然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翱”
花氏看着大媳妇儿,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我知道了,娘,这根本就是冥币!”此句一出,又是惊呆了一屋子的人
“大嫂你怎么知道这是冥币?”
花大成愣愣地看着刘春花问道
“这怎么就不是冥币了?前段时间我见着张家那家给村长烧的纸,里面有今年新出来的冥币不就这个样子?”
刘春花又是仔细看了几眼婆婆手里捏着的银票,越看越是像她站在路边边上老远见着的张家烧的那些纸钱
“这二丫一下子就拿出了一大叠来,说实话,再是有钱的人家也断然不会给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儿这么多的钱的”
罗氏也是亲眼见着花都跟抽废纸似的一下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把来,说什么都让人很是怀疑
“你意思就是说,这小贱蹄子是专门拿这烧给死人的纸钱来霉我一家子的?”花氏满是震惊地看着罗梅,心头却是早已下了定论,越想越是晕不过,这遭万人骑的婊子!贱人!她老婆子都还没有给她找麻烦,她倒好,第二天就跑回来霉她一家子了!
“我也不知道”
这事态现在变得有些严重了,罗梅自己也不敢乱下什么定论,看了几眼那一脸笃定的大嫂,又不好再多问什么
“这就是你养的好崽子!”
花氏气得抬起拐杖指着狗子大骂,将那两张银票捏在手里气哼哼地往着灶屋走去,一把便是扔进了正在熬着鱼汤的灶里,看着那烧成灰的纸钱一脸的怨毒诅咒:“你要钱我老婆子烧给你 ... [,]
(!你个毒妇!你不得好死!你个白眼狼!贱人生的野种!”
一家子的人,看着那满是骂声的灶屋,良久,静默无声
“哎”不知是谁的叹息
走了好远的花朵,突然重重地打了好几个喷嚏,摸摸鼻子,转头,不解地看着身后的村子,尼玛,死婆子!又骂老子!老子走这么远都感应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花朵实在是气不过,对天狂吼几声,转身,叉腰对着村子的方向大骂,“尼玛,死婆子!死婆子!死婆子!就知道骂老子!你才是野女人!你才是贱人!贱人贱人!”
此声是花朵这么多年来中气最足的声音,余音袅袅,在怨鬼道上方久久盘旋不去,方圆一里,人畜皆知
早回了竹屋等着花朵用膳的醉月和陆青凤,听着这几声发泄似的咆哮,均是愣了一愣,陆青凤对着醉月直竖大拇指,“贵教教主夫人,果然行事非常人能比,佩服佩服,此声,中气十足”
醉月向着花家村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转头,眼含笑意,看着陆青凤道:“谬赞,谬赞”
“哪里,哪里”陆青凤谦虚道
花朵对天吼够了,才清了清嗓子,一甩衣袖便是再也不看一眼身后,向着怨鬼道上的竹屋走去,现在,那里才是她的家
花家村,正桥两个孩子向着狗子家走去的林秀才突然笑了起来,看得富贵一阵莫名其妙,抬头不解地看着他道:“秀才哥哥,你在笑什么?”
“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那二姐果真是这世上举世无双的女子,这天下再也没有别的女子能像她一分半点了”
林秀才摇摇头,抬头看向怨鬼道的方向,眼眸里满是忍不住的笑意
“你也这样觉得翱”似乎是找到了同道中人,富贵心头很是高兴,“我家二姐可是非常厉害的,谁也比不上她”
“哦?是吗?”林秀才低头,看着富贵眼里满是自豪和懵懂的爱恋,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便是不着痕迹地问道,“在你眼里,你的二姐是怎样的?”
“用秀才哥哥你说的话就是,举世无双,这天下再也没有别的女子能像她一分半点了”富贵想也没想就答道
“那你这次来拜我为师,莫不是初衷也是为了你二姐?”
林秀才大胆地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果然就看着富贵马上就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想,我想保护我二姐,不让别人再欺负她”
“我消你以后无论走到哪个位置,都记住今日你在为师面前说的这句话”
因着他这句话,这个徒弟,他是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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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老丈人来访
( 青罗山庄庄主刘清云六月十三五十大寿,广邀天下英雄侠士前往庆祝,同贺南山,得了请帖,不少知名人士纷纷提前赶往山庄所在地云城,城里一片盛况,人烟鼎盛
武林太平多年,近年来除了小打小闹,便少有事端,青罗山庄庄主五十寿宴,以着他在江湖中的尊贵地位,足以算得上是江湖中的一件大事,是以,不少的人前来祝贺的同时,是为了围观,也许,在这种大场合,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江湖上,还是要有一些恩怨,看着,听着才有意思
这次受邀的名单中,很受江湖人士关注的有两人,一个听说是皇室之人,众人却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尊贵人士,有人几番前去青罗山庄打探,那里都是口风紧得很,一字都不透露;另外一个,是玄冰教,这个受天下非议颇多的魔教的教主花醉月,一听说这个魔头也在受邀之列,江湖哗然,众人都想不明白这在你江湖很有名望的经商世家青罗山庄庄主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虽然这山庄从来不Сhā手江湖恩怨是非,可是,毕竟这邪教是人人见而诛之的,刘清云不顾天下正道之士的面子公然邀请邪教教主在超其用意,实在难以猜测
于是,这样的两个悬疑之处,便成了江湖人士饭后茶余的闲谈,各种猜测的版本纷繁杂芜,玄冰教在碧水国本就商铺遍布,若不是其名声有些不好,实力与青罗山庄相比不相上下,便有人猜测刘清云是有意要与玄冰教拉近关系,为以后的联盟合作铺下基椿还有说是青罗山庄想依附于玄冰教,将玄冰教作为自己的强大后盾,寻求武力上的庇护……
江湖上的人士猜来猜去,对刘清云此举做法褒贬不一,面对江湖众多人士的质疑,青罗山庄也未曾有任何的人站出来将此事解释一番,众人只得等到寿宴当天将事情弄个清楚
当然,不少江湖人士不请自来的缘由之二便是刘清云的独女刘诗雁,此女有一张绝世无双的容貌,为武林中双绝之一,琴棋书画皆有很高的造诣,为江湖不知多少青年豪杰的梦中情人,只是,此女从小就为青罗山庄中的至宝,足不出户,连庄中的下人都很难得一见其无双容颜,江湖人士更是没有见过此女的,这次,听说此女也将在寿宴上露面,为刘清云献上歌舞以示祝贺,此消息一出,江湖瞬时沸腾,能见此女容颜,送上千金的贺礼又何妨?
怨鬼道
星子布满天穹,寂静的村庄已经被黑夜全部笼罩,村中的灯火已经慢慢熄粳早出晚归的农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四处一片静谧无声,夜色安宁
怨鬼道上开始亮起一盏盏的红灯笼,带来一点点昏黄的光亮,在安静地夜里,远远看去,无端地有些宁静地繁华,似乎,那里,也是有喧嚣的人烟
“大伙儿幸苦了,真是太感谢了哈”
花朵坐在躺椅上,吃着瓜子,喝着薄荷茶,悠闲地看着在地里劳作的“男鬼女鬼”,这尼玛真是太爽了,自从来了这怨鬼道,房子有人修,地有人种,凡是她想做的重活累活都有人抢着干,她倒是一下子就闲下来了,只好被迫坐在一边当大老爷去了
她的身旁,某只妖孽正拿着一只橘子,动作优雅地剥着皮,将剥好的橘子放在花朵旁边的小桌上
“来,娘子吃瓣橘子”
某女眯着眼,满足地吃下那送到嘴边的橘子,顿时甜味弥散整个口腔,比她在现代吃的好多橘子都甜多了,话说,这橘子不是一般都到农历九月份的时间才成熟的吗?怎么现在就成熟了?想到这里,花朵又是好奇无比地看了一眼那果盘里面的橘子,确定是真的橘子,转头,很是羡慕地盯了醉月一眼,上层社会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个反季的水果都能找来,奢侈!
“哎,你们这样你侬我侬地,真是羡煞了我这一个孤人”
陆青凤很是羡慕地看着花朵和醉月两人的亲密互动,心中无端地生出了些许地酸楚出来,哎,我的小翠艾哥哥不在的时候不要觉得太寂寞了艾等哥哥将这里的事情忙完了就回去陪你去,若是哥哥思念你得慌,一定会想办法将你也弄过来……陆青凤边满是苦涩地看着花朵两人,边趁着两人不注意,伸出一只贼手悄悄地在果盘里摸了一只橘子出来自己剥了皮几口就吞了下去
被陆青凤这么暗暗地一取笑,花朵本来比城墙还厚的面皮一下子就变薄了,脸皮一下子便是变得绯红
“谁是你娘子?少给老娘乱喊,人鬼殊途懂不懂?”
终是反应过来,她白了一眼身旁的人,故意干咳一声,再也不吃果盘里醉月给剥的橘子,自己拿了一个胡乱地吃了几瓣,看着地里帮着她种玉米和稻子的人,眼眸里满是好奇,露台后面的竹屋上,同样也有不少的人飞来飞去,做一些善后的工作,那竹篱笆更是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修好了,金财很是专心地在一旁督促工作
看着在夜色下都红了一张脸的人,醉月嘴角一勾,但笑不语
花朵现在是越来越是喜欢这身下的摇摇椅了,这摇摇椅是用上好的红木制成的,设计非常人性化,完全是按照人体的身体曲线来设计的,没有铺皮毛的时候人躺上去就已经很是舒服了,铺上了虎皮上去就更是舒适,摇着摇着,人也就跟着昏昏欲睡了
眼眸已是半阖,视野里,挨着竹屋的水田里,五六个身形敏捷的人,正弯着腰,动作飞快地Сhā着秧苗,隔壁的田里,玉米种子早已种下,那里的人,已是不知何时悄悄地退开了去,没有丝毫的声响,来无影去无踪,大半夜的,就真的跟鬼物似的
看着那一夜之间就种好了的田地,花朵突然就有些兴趣缺缺了,这些,并不是她自己动手种下的,失去了原有的意义,有时候她都会觉得,有些不真实,一切,来得太突然,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心中难免有些惶惑
院子里刚栽了两棵四季桂,浓浓的花香随着夜风萦绕在鼻尖久久不去
自从花柔和花燕两人来了之后,她就被彻底地供养起来了,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做,现在肚子里的宝宝算来才两个多月,那两个小妮子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生怕将腹中的胎儿伤着了,就连行动,都被管束了起来,一切,跟她想象的差距好大,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转头,看着一旁和陆青凤下起了棋来的醉月,花朵的眼眸里,有些复杂,那人眉目之间的风华绝代,是她活了这两辈子以来,看到的最顺眼的人,此时,正是眉头微皱,正在为着手下的棋局想着对策,执着白子的手偶尔摩挲着手中的棋子,待思虑够了,才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夫人,您要休息了吗?让奴婢和小燕伺候你去就寝吧?”
站在花朵身后的花柔最是细心,早就感觉到了花朵的困倦,便是示意花燕,伺候花朵就寝去
“不用了,小柔小燕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想在外面待一会儿呢”
花朵转过头来,抬眼看着天上的星子,眼眸里满是思索
花柔 ... [,]
(和花燕两人对视一下,便是不再多说,乖乖地站在后面不再多语
正在下棋的醉月,转头,看着花朵的背影,有些微微的怔愣
夜入三更,田地里耕作的人早已散了,只留夜风徐徐吹过,竹屋后面的露台上,偶尔的棋子落下的清脆之声,昭示着,夜空之下的几人,并没有睡意
中午回来之后,花朵就让花柔帮着将二婶送给她的平安符做用一个红绳子吊了起来挂在脖子上,这可能是以后她和二婶之间唯一的牵绊了,从脖颈处将护符拿出来,借着天上的月光,花朵看着上面,是用丝线精心地绣了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交颈而眠,看着很是温馨,针脚很是细致,二婶当初绣的时候,那脸上的神情,肯定是如慈母一般,自己却是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想到这里,花朵不禁低头,自嘲地笑了笑,眼眸里是明显的黯然
香囊的香气,随着夜风,飘散在四周,檀木小桌上,正要落下黑子的陆青凤手一顿,循着香味便是见到了花朵手上的香囊,眉头微皱,“小朵朵,你这香囊是哪里来的?”
听着陆青凤这么一问,醉月也是偏头,好奇地看着花朵手中的香囊
“对我非常重要的一人送的”,花朵转头,看着陆青凤,眼里有些疑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这香味真是不错,闻起来很好闻”
陆青凤转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棋子
他眼里一瞬闪过的闪躲,却是没有逃出花朵的眼睛,看了一下旁边同样皱起了眉头的醉月,花朵转身,将香囊凑近鼻尖,重重地呼吸了一下,眉头也是越皱越深,良久,才抬头道:“嗯,不错,这香味不错,我喜欢”
说着,花朵便是将脖子上的香囊取了下来,交到花柔的手里,吩咐她明日去制香的铺子问问都是用什么香料做成的,自己没事也好研究研究
这古人艾在想些什么,有时候,花朵真的不懂,即使懂了,也不能理解
听着摇摇椅上的人呼吸渐渐均匀了,正在桌上下着棋的两人,都退下来,看着因着太困了终是睡着了的人,眼眸里满是深思
“花大教主,你说小朵朵到底是喜欢这香,还是不喜欢?”
陆青凤玩儿着手中的棋子,很是得瑟地看着醉月,眼眸里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来,哼哼,不是不要孩子么?这就又人先于他一步想到这问题了,可惜了,那人没有考虑到这花朵的身体受的住不,到时候,没了孩子,这身子的底子就更是差了,一看便是什么都不懂就蛮干的人,这样做的人,绝对不是这玄冰教的,唯一由于可能的,只有那里了,陆青凤抬头看着花家村的方向,想不到那么个小村子还有懂得这些大家族女人家争宠用的东西
醉月小心地将要摇椅上的人抱起来,向着屋子里走去,“你猜”,只留下这听不出喜乐的一句话出来,便是消失了身影
陆青凤看着进了屋子的两人,愣了良久,反应过来,恨恨地瞪了一眼那处,“猜个屁!老子是问你呢!哥还用得着猜?”
其实他自己也早就困了,只是人家夫人不睡,他花大教主敢睡?人家花大教主不睡他还敢睡?现在人家两个主角都睡了,他还杵在外面吹夜风作甚?想到这里,陆青凤一个飞身便是上了竹楼的二楼去,倒床便是蒙头大睡
在这小竹屋待了才没几天,陆青凤还没来得及向花朵请教她那很是奇特的医术,就被金财根据花朵的意思弄出来的压力井沙发和席梦思这样的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过去,自从有了这些东西,这江湖中传说的神医,一下子便是回到了童年时代,每日就在院子里用着那压力井不知疲倦地压着水,灶房里水缸满了就提起来倒进草帽河去,再取水灌满,就是为了亲身感受一下那压力井的神奇之处,主屋里摆着的那张牛皮包出来的沙发,被他跳了一下午就经不住折腾彻底地断了,花朵硬是心疼了一下午的时间,当这家伙还想试试那已经放在了卧房的席梦思时,花朵终于忍无可忍,让金财将这小顽童给拖了出去
“他妈的!你个秧鸡!绝对是来搞破坏的!老娘拔了你的皮!”
这日一大早,当花朵看着金财送来的第二个沙发又被陆青凤跳断了,终于宣布了和这病秧鸡站在了对立的立场上,拿起旁边的荆条便是追着那人满院子的乱跑,一时间鸡飞狗跳,急的花柔两人生怕花朵出了什么事情,也跟着在后面乱追
在主屋里喝着清茶的醉月,估摸着花朵跑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手指在茶杯中蘸了些水,对着那花朵口中的“秧鸡”小腿一弹,那秧鸡便是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本以为这花朵会直接拿着手中的荆条对着陆青凤一阵狂挥的,出乎众人的意料,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怎的,花朵将手中荆条一扔,就直接骑到了地上的人身上,小粉拳跟鼓点似的往下砸,却是还没有砸两下,身子一轻,便是被醉月抱开了
“你放开我,老娘要弄死他!”
花朵在醉月的怀里使劲挣扎,看着地上的人,眼睛都急红了,尼玛,沙发她花朵都还没享受够就又坏了,这秧鸡铁定是故意的!看不拔了他的毛将他收拾够!
“娘子莫要生气,让为夫的来效劳便好”
说着,醉月一抬腿,很是嫌弃地对着脚下的人身子一踢,一个而很优美的抛物线过后,神医大人便是挂在了几米之外的慎枝上晾人干去了
“这样会不会有些太狠了?”
看着在树枝上摇来晃去的人,似乎是晕厥过去了,花朵折,觉得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毕竟人家也是好奇而已,弄坏了这个沙发让他赔就行了……
“不会”
远处,狗子背着一背篓的鱼,还没走到花朵家门口,便是远远地见着了那挂在慎上晒腊肉的人,心中一惊,以为是死人来着,以为是花朵家中出事了,便是再不管这怨鬼道有些有的没的了,加快了步子向着那竹屋走去
“娘子,岳父大人来了”
平静下来的花朵,听着醉月一说,便向着门口奔去,吓得花柔和花燕两人急忙追出去,“夫人,你慢点跑”
“爹!”
看着老远走过来的老爹,花朵是满心的欢喜,她这几日就一直在想怎么老爹还不来看她,莫不是生她的气了?几番胡思乱想,在见着本人之后就都烟消云散了
“二丫,你没事吧?”
狗子走上前去,上上下下打量了花朵好一会儿,看着她身上没有什么不对之处,才放下了心来
“我会有什么事儿翱爹,你放心,我好得很”,花朵见着老爹很是忌惮地瞟了几眼继续在树上装死的人,心中了然,将人往着屋子里面拉,“爹,你不管他,他就喜欢在慎上挂着,待会儿他自己想下来就下来了,进屋子去坐会儿吧”
狗子今日来,也真的还是不放心这二丫一人在外面,作为她的爹,他很是想看看自己女儿生活的地方,真正了解她到底过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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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柔和花燕一听是花朵的老爹,便是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一个礼道:“花老爷好”
“别,别,别这么叫我,我受不起,我只是一个乡下人,哪里有资格被称作老爷,你们叫我花东生就好了”
狗子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听着有人叫他老爷,一时之间是受宠若惊,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尊荣,便是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别人这般叫自己,本是想报出狗子这一称呼的,又怕污了人家的耳朵,便是直接将名字给说了出来
今日在门口看着这两个穿着不俗的丫鬟,狗子心中也是放下了七分的心,这花醉月果然没说谎,是个大家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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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短暂的平静
( 狗子第一次见着真正的富贵人家的气派,一到竹屋里,花柔和花燕两人便是对他恭恭敬敬地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一句句花老爷喊得他脖颈子都红完了,这称呼,是生平以来,第一次听着别人这么叫他,让他好不适应,想着自己只是一个种地的,不敢在别人面前高抬了自己的身份,免得闹了笑话,便是硬是让花柔两人叫他花叔便好
主屋之中,虽然摆设很是简单,却是连狗子这个乡下人都看得出整个屋子布局的精致之处,角落里半人高的龙凤呈祥瓷瓶里Сhā了几只毛色上好的孔雀羽,颜色很是鲜艳,与那尚显一点青色的竹墙相映成辉,丝毫不显突兀,临门之处,红漆的高脚凳上,放着一盆兰花,给整个屋子带来了一片生机
屋子的左侧放着一个类似软榻的东西,上面看着像是蒙着动物的皮,看了好一阵子,狗子都没看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像是坐的,估摸着也只有富贵人家才有这等的东西,只是,为何中间是塌下来的?想了好一阵子,狗子也怕问出来笑话,便是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转眼将屋子里的其他家具摆设都看了一遍,心中对于二丫现在的这个家也颇为满意,至少,现在看来,她不用像着以前一样受苦
若是寻常人家,断然不会有心思来弄这些管不了温饱的高雅,狗子端着茶,喝茶的时候多看了一眼面前的桌子,越看这材质越是好看,颜色居然是紫红色的,不像是漆上去的,花纹也极是美观,跟他家里的那张破桌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一看便是好木做成的,越看着周围的家居,便是心头越是拘泥,生怕自己言行举止方面太土给花朵丢了脸
“岳父大人今日便留在这里吃了午膳再回去吧”
根据收集的情报,这花东生倒是个老实人,不算愚昧得无可救药,对花朵也算是上心,醉月对他也算是尊敬
“不,不不,不用了”
狗子急忙放下杯子摇手拒绝,表示自己只是来看看花朵的情况,刚从草帽河打了些鱼顺便送过来,给她补补身子,但是看着花朵现在的情况,又觉得自己送鱼来是多余的了
一旁的花朵一听老爹送鱼来,便是马上喜笑颜开,“谢谢爹,那我可不客气了,这就去你那背篓里拿一条最大的出来,我现在很想吃吃自己做的清蒸鱼呢”,说完,她便是毫不客气地走到背篓面前挑了一条最大的鲈鱼出来,交给跟过来的花柔放在厨房中午就打算自己亲自下厨去
老爹的拘谨花朵也是感觉出来了,也是明白他为何这般,他既然不愿意留在这里,她也就不勉强他,就算是大鱼大肉摆在他面前,估计他到时候也没有在家里吃得多,她需要他的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时间久了,想必就好了
见着二丫很是喜欢他打的鱼,狗子心头一下子就突然放松了许多,一个父亲最大的自豪,莫非就是女儿需要他,喜欢他的付出,这便是最好了
“其实,我今日来,还是有个问题,想当着你两的面问个清楚”
前几日花朵回来的时候,狗子听着老娘骂她的话,说她只是被养在外面的野女人,虽然知道老娘其实只是一时之气,并不是有意针对,却是心头一直哽着放不下,没有一万,就怕万一,他有自知之明,心头明白,以着二丫这样的条件,找到条件这么好的一个人家,若不是祖上烧了高香,那么第二种可能就真的可能是老娘说的那种情况,就算他狗子穷得衣服都穿不上了,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当那没名没份的野女人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既然来了,他该问的事情,即使是会得罪人,关乎二丫的后半辈子,他绝对不会马虎
“岳父大人有什么就尽管说便是”
醉月放下手中的茶盏,很是认真地看着这个未来的岳父大人,一旁的花朵也是认真地听起来了老爹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个”,狗子突然低头干咳了一声,还是觉得问的太直白了不好,“我就是想问问,你们的亲事,打算什么时候办了?”
这二丫一日不成亲,他就一日不放心
“这个,当然看娘子她的意思了”,醉月转头,看着花朵,眼眸里满是笑意,还有,淡淡的期许,“若是娘子愿意,明日成亲再好不过”
这么一说,一下子便是将问题全部推到了花朵的身上,听得狗子一阵犯糊涂,听着这意思,难不成还是这二丫的问题?
“二丫,你……”
人家男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狗子有些想不明白,这朵儿还在犹豫什么
“爹,您别急,别急,等我这里安定下来我就会好好考虑成亲这事情的,到时候一定第一个通知你”,花朵嘿嘿傻笑,开始打起模糊眼来,“你看我现在又是刚怀了孩子,情况还不稳定,这家也才刚定下来,一切都还有待完善,等我这边稳定了一定好好和醉月商量这事情的,这事您就别操心了”
至于这稳定到底要多长的时间,当然一切都由她花朵自己决定了,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之后,也许,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缘分这事情,谁说的清楚,何况是在她还没将一切事情了解清楚之前,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她可不愿意拿去糟趟
的确是,花朵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将身子养好,不然,一切都是空谈,狗子听来也是理解了一些
“算了,我现在也不好管你的事情,一切都凭你自己做主吧”
现在狗子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醉月刚才对他说的话,就算是他听到的毕了,眼看着这男人很是呵护他闺女,他也算是放心了,心里,对羽娘的愧疚,也是少了一分,至少,他们的女儿,嫁了一个好人家
确认了闺女的幸福有了着落,狗子也就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待,生怕自己一个乡下农人污了人家的地方,花朵几经挽留都未果,推脱要回去卖鱼,花朵也没办法,只好将他送出门口
“爹,你以后就别每日一大早就来这里捕鱼了,别把身子累坏了,我上次不是给了家里那么多银子么,家里现在也不缺卖鱼那一点的钱,自己想吃了再来捕几条回去就是了,那些钱家里就是用个二十年都用不完呢,至多没钱来再跟我说,我这里还有不少呢”
花朵是真心心疼这老爹,这古代的男人家最是幸苦,家里的重担全是放在他们身上,长年累月的劳累,加上营养也跟不上,往往都是不到五十岁人就撑不住去世了,她可不消老爹也这样,只是,她不是跟他说了嘛,用那些银子去买些家用的,置办点衣物,吃好点,怎么现在还是没见他穿得好一点,还是以前那件补了好几个补丁的衣服?那钱,对他们那个家来说是绰绰有余了,花氏再抠也不会一把捏住一分都不拿出来吧?那那钱还有什么用?
听着花朵这么一说,狗子微微一愣
“你,你那银票,太大了,我忙过了,才去镇上的钱庄取去”看来,是他们自己一家子误会了二丫的意思,这二丫是真心想让家里好过 ... [,]
(的,当时,其实连他这个当爹的,都信了刘春花的话,现在想来,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哦哦哦,这样艾那你明日得空了就去镇上艾将银票都换成了银子存在钱庄,用多少就取多少,以后就少做这些累活,买些好的给娟子和富贵他们吃,富贵他若是喜欢读书,就花点银子将他送到镇上的学堂去吧”
花朵饶是再聪明,也不会想到花氏他们会将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银票拿去当冥币给烧了,若是知道了,铁定吐血三升,一定会跑到那死老太婆面前狠狠地骂她是个败家子!
“朵儿,爹问你一个事”,听着花朵的一番吩咐,狗子心头越是苦涩起来,若那真是银票,那铁定是肠子都悔青了,“你那银票是哪里来的?”
“是那次我救人别人给的诊金”
花朵看着老爹,有些摸不清楚他问这话的意思
“那人,他怎么会给你那么多的钱?一般的,人怎么给的出来?你不怕他们给你的是假的?”
狗子抱着最后一丝消问道
“应该不会吧,那人本来看着身家就不薄啊”,花朵记得当时自己也是说的让他们看着给的,意思就是给多给少爷无所谓,这一万两的银票是他们自己主动给的,她又没有逼他们,没有必要还来给她假钱吧?被老爹这么一问,花朵自己也有些拿不准了,莫不是老爹他们看出来了什么问题?想到这里,花朵急忙把贴身带着的那剩下的五千两银票从怀里摸出来,拉过一旁的花柔便是问道,“小柔,你看看呢,这银票是不是假的?”
说实话,花朵自己也不懂银票的真假,要是假的,她花朵绝对去将那人的命给收回来!
花柔结果花朵递过来的银票,仔细地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才将银票还回去,道:“回禀夫人,这银票当是真的,是我国最大的钱庄‘惠明钱庄’发行的,上面有他们钱庄的大蝇还有户部尚书的官印在上面,光是这两样就很难造假了,还不说这银票的材质,上面的特殊图案和字迹朝廷对造假银票也是管的很严,轻则剁手,重则斩首,我们民间可不敢轻易造假”
“你这么一说那我就放心了”
花朵一听是真的,一下子便是松了一口气,银票重新贴身放着,心中是一万个踏实,心想着哪日就去镇上将这钱给存在自己的名下,那自己不就成了名符其实的富婆了吗?却是笑得正高兴,猛然看着面前的老爹,却是突然面色极其难看,笑声戛然而止,“爹,你怎么了?你放心,小柔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都说了就一定是没问题的,你回去尽管就便是了”
“好,好,没事,没事,我先回去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良久,狗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下子便觉得自己苍老了好多,想着那日亲眼见着那五千两的银子就化成了灰,心中现在的滋味,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这财,他从来没有想过的财,来的快,去的更快,报应艾报应,活该他一家子只有那贫穷命,富贵都摆在眼前了,却因为愚昧无知而不懂得珍惜
想来,又怕老娘听着这消息更是气出病来,便是自己一个人蹬这事情便是,这日子,还是过着以前的好,这二丫家,他也要少来,免得被看出了什么破绽来,这人都是这样,不是自己亲手得来的,永远不会珍惜
只是,谁都没想到,有一日,花朵会成为名扬天下的镇国王妃,其医术之精湛,天下无人能比,其果断狠绝,天下无人出其右,花氏那时才知,花朵当时是给了她一千个面子,想着连肠子都悔青了
“朵儿,你莫要与你祖母他们生气,好好过你的日子,把身子养好,他们以前过分了些,你就原谅他们吧?是我这个爹没当好”
临走之际,狗子突然转头,对着花朵说着这些话
“放心吧,爹,毕竟也是一家人,以前那些是是非非,无非就是小打小闹,我不会太放在心上去的”
说实话,这花氏几人,其实也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再报复回去,以后都不会与他们相处了,她也没必要一定要去将那个有老爹的家弄垮,与那种愚昧固执的老顽固计较,她花朵害怕自己掉了身价,若不是看在老爹的份上,嘿嘿,对不起了,老娘不会把你娃弄死,只会,怎么说呢,让你娃以后的日子,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地难过,一点点而已
花朵站在门口,看着老爹突然变得颓废沮丧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爹,他突然是怎么了?”
她有些想不明白,这银票都确认了是真的,他还在的什么?
“或许花叔他们是在愁如何花那些银子呢,毕竟是那么大的一笔数目,得好好计划一下艾夫人,这事情您就别管了,交给花叔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花柔看着狗子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怜悯,扶着花朵往回走
一番对话,屋中的醉月听得清清楚楚,摇了摇手中的清茶,突然笑了起来,“富贵果然如浮云,来去匆匆,还不如珍惜眼前人”
中午,借着从老爹那里得来的鲈鱼,花朵终于得偿所愿,自己下厨做了一盘清蒸鲈鱼出来,色香味俱全,在众多的山珍海味之中丝毫不显逊色,看得醉月也是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门口对面的慎上,还在继续装死晒腊肉的人,鼻子动了动,闻着那远远传来的气味已经是很淡很淡的菜香,本来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翻身从树上轻飘飘地落地,一个飞身,便是主动地坐到了主屋的红木桌面前,拿起筷子便是毫不客气地向着各种汤菜最中间放着的鲈鱼袭去
眼看着就要挨着鱼肉了,却是半道中就被另外一双筷子给夹住了,不管怎么用劲,连内力都使上了,还是不能夹到那让他垂涎三尺的鱼肉
这桌子上突然出现的争斗,看得花朵一阵发愣,连着伺候两人用膳的花柔和花燕都满是不解
连猴急的陆青凤都是微微一愣,不解地看着醉月,“你什么意思?我饿了,想吃东西了,你以为在那里挂一上午我就不饿?”
醉月却仍是不放开手,只是抬眼淡淡地看着他道:“洗手”
“……”
陆青凤终于收回手,看了看自己很是干净的手,撇了撇嘴,超级鄙视地白了一眼醉月,这主也太有洁癖了吧……
不过,在人家的地盘上,他陆青凤再是张狂,也不好明目张胆地与这江湖传闻是个魔鬼的玄冰教教主过意不去
“好吧”陆青凤转身,不情不愿地向着压力井那边走去
而,这厢,醉月却是突然伸出筷子,动作飞速地将盘子中的鲈鱼头分开,将上面大半个鱼身全部放在了花朵碗里,“娘子,吃鱼”,那声音,温柔得可以腻死人,然后,剩下的小半全部放在了自己的碗里,没多久的功夫,那中间的餐盘上面就只剩下了一个鱼头和后面的一个尾巴,上面还带着一点点的鱼肉
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看得花朵一阵忍俊不禁,这尼玛妖孽死鬼,怎 ... [,]
(么看着这么可爱,可爱得有些幼稚,与他那响当当的名号非常不符吧?
从来直肠子的花燕,早已是手帕捂嘴,偷偷地笑了起来,却是被旁边的花柔一瞪,才很是困难地止住了笑声
花柔看着花朵的眼神,也越是复杂了起来,从这几日她的观察来看,这夫人似乎不是用来简单地传承血脉的,她在教主心中的地位,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而从她的观察来看,这教主夫人也似乎并不如表满的那么简单,根本就是深藏不漏,看来,以后一定要对她尽心,不能怠慢了
当陆青凤那只被花朵称作“秧鸡”的人以着飞快的速度洗完了手回来的时候,就只见着桌上的鱼头和没啥肉肉的鱼尾巴,和花朵醉月碗里好大的两坨鱼肉,顿时,脸都气青了,指着醉月大骂吝啬,“他妈的,你就抠!老子就想吃你点鱼肉都不给!有你这么做人的?”
“花柔”
“在”
“去‘醉卧云端’给陆大神医要一盘清蒸鲈鱼回来”
醉月很是优雅地吃了一筷子碗里的鱼肉,完全无视那只“秧鸡”的怒火,待将嘴里的鱼肉都吞了下去,才慢吞吞地吩咐着花柔
“老子才不吃那里的破鱼!老子就要吃这一条!”
“秧鸡”指着那几乎空了的盘子看着醉月,眼里都快冒火了,现在花朵眼里看来这就是一条纯正的“炸毛鸡”
“可以”,醉月丝毫不为“炸毛鸡”的怒火所震慑,淡淡地看了一眼花柔,“将这剩下的都一并与神医吃了吧”
陆青凤就愣愣地看着花柔,一双纤长嫩白的小手,执起桌上的公筷,连盘子都一并端了起来,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倒进了他的碗里,然后,很是恭敬地将盘子放回来,对着他杆疙道:“神医请慢用”
“这鱼也都与你吃了,神医还有很么不满的?”
醉月装作无辜地看着一直死死地瞪着他的人
“你,算你狠!”
陆青凤很是气愤地坐下,却是一脸可怜地看着花朵,那眼神,却是直勾勾地往着她碗里的鱼肉瞟去,“小朵朵,我想吃鱼……”
那声音,要好可怜就有好可怜
花朵看了看碗中的鱼,又看了看满是可怜的人,眼珠子一转,从碗里挑了一大块的鱼肉起来,看着“秧鸡”道:“你很想吃这鱼?”
“嗯嗯”某人看着那块大大的鱼肉,眼睛都快放起了狼光,要好渗人就好渗人
“若是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把这块给你也无妨”
“什么条件?”
“第一,不准再在沙发上跳来蹦去,跳断了老娘下次就砍脚!”看着对面的人很是委屈地点了点头,花朵才又继续道,“第二,你要从我这里学医术可以,但是,前提是,得拜我为师,尊称我一声师父,还得乖乖听我的话,我要打ρi股你就得给老娘乖乖地趴着”
“这个……”秧鸡低头仔细地思索了一番,抬头看着花朵面上满是难色,“这个不好吧,我其实呢,是有一个师父的,只是他嫌弃我太调皮了早早地就将我给逐出了师门,虽然这样,可他还是我师父艾作为徒弟,我不能背叛师门艾二来,我若是叫了你师父,那若是你以后和这死教主成了亲,我不得叫他师公了?”
师父的相公,尊称,师公,要他堂堂神医叫这死教主师公,打死都不干!
“哎”,花朵看着手中的鱼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很是惋惜地看着陆青凤道,“你可听说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学医术,却连眼屎粑粑那么点的节操都不敢牺牲,这种人,没胆量,没担当,哎,算我看错了”
说完,花朵便是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鱼肉吃了下去,嚼了几下便是吞在了肚子里面,看得陆青凤一阵掉口水,待花朵吃下去了以后,也没吃出来这鱼肉有什么特别的出众之处的,对于醉月和“秧鸡”的争抢,其实是有些不解的
反正,她现在无聊得很,不如就收一个徒弟天天欺负着玩儿,貌似,这“秧鸡”是有很多有趣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一身她很是感兴趣的硬本事,她敢在他面前称“师父”,其实,是她“太”谦虚了
“那个,小朵朵艾能不能用别的换翱这第二个条件我真的不能答应艾你都知道我就剩下这么一点的节操了,要是眼屎粑粑这么点都没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翱”
陆青凤看着花朵似乎几口就要将碗里的鱼肉吃完的样子,那眼神,越是可怜了起来
“哎,不如这样吧,这鱼肉,可以给你吃,但是呢,我那绝技,也消神医你莫要偷窥,要是被你学去了,我以后还怎么养家糊口?”
看着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花朵也不打算强逼了
“可是,我来这里,就是想学学你那一招的,特神奇了,我下次再弄一个人过来,你再让我看一眼就成”
“神医大人,你以为再看一眼,你能学到所有的东西?”花朵很是好笑地看着陆青凤,“这医术的博大精深之处,你这个江湖出了名的神医是知道的,我那绝技也是一样的,不同的伤有不同的应对策略,你以为只是简单地缝几针就了事了?”
听着花朵这么一说,“秧鸡”终是丧气地垂下了头
花朵以为他是彻底的放弃了,便是专心地吃起了饭,却是被饭桌上突然而来的大哭给惊了一跳,差点就被嘴里的那一颗大刺给卡住
“师父艾徒儿不孝,对不起你啊”
却是那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医正坐在那里流马尿,那哭声,听着甚是哀嚎,听得醉月一阵心烦,抬手对着他喉下一点,屋子里马上就清静了
“神医什么时候不哭了再知会我一声便是”
本以为这神医很是有节操,至少要等很长的时间,却是不想,人家立马就点头了
“师父”
“乖,来,徒儿,师父给你留了好大一块鱼肉,慢慢吃,别噎着了”
花朵很是慈爱地看了“秧鸡”一眼,将碗里的一块大大的鱼肉夹到他碗里
“谢谢,师父”
因着这一块鱼肉,他用了余生所有的节操换来……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我徒儿果然是优秀”
花朵看着那人,眼里满是赞赏,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何他弄死都只想吃她做的那鱼了,为何不要节操都愿意拜她为师……这人艾果然有趣,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趣
“叫一声师公来听听?”
“不叫”
……
今日收了这么一个便宜徒弟,可是高兴死了花朵,花光饭多吃了一碗,连着醉月给盛的汤都多喝了两碗,吃得太撑了,就有些难受,只好在怨鬼道上,一遍一遍地从这里走到那里从那里走到这里,本来还想下地去翻翻土什么的,却是被花柔和花燕两人制止了,道她有身孕在身,不宜太劳累
“小柔,小燕,你们先回 ... [,]
(去吧,我想跟醉月去散散步”
“好的,夫人,那奴婢们就先回去了”得了醉月的允许,花柔便是和花燕两人回去了
现在,那安静的黄土道上就只剩下了花朵和醉月两人,花朵看着已经远去的人影,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转头,满是复杂地看着身旁的人
“朵朵为何这般看着我?”
花朵眼里的质疑和复杂,看得醉月微微皱起了眉头,眉宇之间是万分的不解
“你可想知道原因?”
“当然”
她心里的那种微妙的变化他当然也感应出来了,却是不明白原因所在
“想知道的话,就先背我散步,我走累了”
“好”
待将花朵背在了背上,醉月才转头,满是疑惑地问着身后的人:“娘子现在可否告诉为夫的了?”
“我心头不高兴!”趴在醉月背上,花朵突然伸出手狠狠地在醉月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为何?”
缓缓地走在有些黄尘飞扬的道上,醉月明显感觉到了背上的人心头的不快,却是思来想去有些不明白
“我想要的生活,是通过我自己的手创造出来的,不是被别人供养在那里的花瓶都不算的东西”
醉月一愣,心中明白了些许,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朵朵是不喜欢那些人帮你种了地?”
“嗯,我就跟个吃货似的,成天无所事事,明明这是我的家,最后却是成了寄居在别人家里的人,我要的不是这个”
想到这里,花朵便是心头很是不舒服,明明她自己有能力去为自己的生活努力,为何现在就成了被别人养着的娇弱花朵?
“这本就是你的家”
他消她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地待着的地方,没有危险,没有是非,没有恩怨
“不是!不是!”花朵越想越是委屈,发泄似的在醉月肩上狠狠地拍了几下,“我至从来到了这鬼地方,就没有过真正的家!我要自己养活自己,我要凭着自己的本事去保护自己,我要自己去宠我喜欢的人!我要自己去养他!”
“好”
她不管要怎样,他都会由着她去,只要她不说离开,给她自由,她才会更快乐,这样也好
“你若是喜欢我,便让我站在你的身边,要不,便是站在我的身后,让我去保护你!二选一!”
“选一,那过几日便有一个寿宴,夫人可愿意同为夫的一起去?”
只要自己有绝对的力量,那么,便不怕她是在身边,还是身后
“去,去,绝对去”
不论哪个地方是地狱还是火海,她都去!
第七章 寿宴篇
( 六月十三,风和日丽,青罗山庄庄主刘清云五十大寿,于庄中牡丹园大摆筵席,不少江湖知名人士纷纷前往祝贺,四方英杰都汇聚在此
这日一大早上,接待宾客的前厅和院子已经是人满为患,来往宾客络绎不绝,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青罗山庄很久之前便是武林的第一大庄,其建筑之宏伟大气,镶金嵌玉,富贵逼人,园林之精致,四时之景皆有,远近闻名
平日里外人少有机会前往一观,不论是垂涎人,还是垂涎美景,见着那高墙大院和院中随处巡逻的护院都只能惘然叹息,这次这一大好的机会,众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少人士便趁还未开席之时在山庄的各处游览,一饱眼福,一来可以赏景,二来,若是能遇到传说中的刘诗雁,先天下人一步览美人芳容也是很好的
只是,山庄自然有它的禁制,不该向外展示的地方,是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何况是个大活人,那刘诗雁的无双阁便是有着重重的护院守护,庄内之人到此都要止步,何况是外人
外面热闹非凡,里面却是清静无声,只是偶尔的铃音般的笑声,引得路过之人连连遐想,到底是如何的女子,才有这般清雅绝丽的声音?
繁花掩映之处,一抹鹅黄飘过,环佩清响,步履轻盈,巧笑倩兮,那旁边的牡丹似乎都被这笑声比了下来,颜色红得有些羞怯
明眸皓齿,容色倾国的女子,身子轻盈一转,满是喜悦地坐到花园中的石桌旁,抖了抖满缀珍珠的衣袖给对面的两个英俊男子瞧瞧刚送来的新衣
“大哥,你说,我这样穿好看吗?”
这女子头上只Сhā一只翠色的玉钗,贴上一双精致的纯金桃花鬓花,简单却又尽显大家闺秀的雍容华贵,眉上画着精致的眉线,一下子将整个脸庞衬得柔和,每一个笑容,都显得绝代无双,那眼眸更是像盈着秋水一般,笑靥生辉;脖颈之处,缀着一颗深海明珠,淡淡的蓝色,与如雪的肌肤交相辉映,高雅神秘
只要见了她的容颜,连傻子都猜得出来,这样容颜无双的女子,必然是刘清云与一位神秘女子所生的女儿,刘诗雁
“好看,好看,我家诗雁无论怎么穿都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对面的白衣男子,一身的儒雅谦和之气,满是宠溺地看着容颜无一处瑕疵的女子,眉宇之间温柔俊雅,这人便是刘清云的大儿子刘长卿
“我说小妹艾今日莫不是为了见某个人才这样紧张自己的穿着吧?平日里我可没见着你何时紧张过自己的一桌”
另一个身着精致黑衫的年轻男子,将手中的炒花生精准地往嘴里一扔,边嚼边打趣着这被父亲大人当做山庄第一宝宠着的妹妹,那脸上的笑容,带着明显的痞气,一笑起来,两颊便是露出一浅浅的酒窝,很是迷人这对酒窝,一下子就将他的笑容衬得甜腻起来,有时候会给人一种童颜的错觉,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人,就是一个小恶魔
被黑衣男子这么一打趣,那女子一下子便是红了一张脸,似桃花明媚,捡起桌上的一粒花生就向对面的人砸去,“死二哥,你少管!”
“哎哟,这还没成人家的人呢,就开始连我这个二哥都不认了?哎呀,伤心了伤心了”
黑衣男子捂着心口,似乎很是痛苦,脸上,也满是神伤
“二哥!你讨厌!我不理你了!”
这么点点心思都被人直接给戳破了,刘诗雁一时间觉得很是不好意思,撇撇嘴,转身便是逃离般的离开了
“哎哟,被二哥我这么说一下就害羞啦?”
刘煜飞看着小妹消失了身影,脸上的笑容退去,变得很是严肃了起来,轻轻一跃,便是坐在了石头上,翘起二郎腿,抓起桌上的酒壶便是仰头喝了起来
“小飞你莫要喝多了,待会儿爹还要带我们去见宾客”
似乎是有些不喜刘煜飞这般喝酒,刘长卿微微皱起了眉头
猛灌了好大一口酒,刘煜飞才“嘭”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酒壶,抬袖,将嘴角的酒渍擦干,转头,看着旁边从来都孝顺听话的大哥,眼里,有些落寞,“大哥,你说,爹为何一定要让小妹嫁给那人?他明明是魔教中人,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他这一举动,难道是想弃明投暗与天下正道为敌?”
园中,牡丹芍药,红粉娇艳,引得蜂蝶连连,远处的亭廊,庄里的下人,端着茶水杯碗匆匆走过
斟一杯酒,优雅饮粳看着远处忙忙碌碌地伺候那些宾客的下人,刘长卿也是满眼的疑惑,“不知,我听说,父亲大人他很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却一直猜不透他这样的用意”
“小妹她不适合那个地方”
转头看向那人消失了身影的地方,刘煜飞的眼里,满满的心疼
“我也当然消她幸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刘长卿起身,看着自己的二弟道,“走吧,既然你的她,便跟为兄的去前院瞧瞧那人,看看他是如何的看法”
快到正午的十分,那传说中的两位人物都还没有来,山庄却是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大内皇宫太监总管谢九歌,那位传说中碧水国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总管太监,听说其有一张堪比女人的美丽容貌,姿色有异常人,不仅身手不凡,又能唱戏作曲,一进宫便是深得皇后娘娘的喜爱,不到三年的时间就是成为宫中所有太监之首,荣宠不衰,巴结他的大臣成百上千,权势滔天
如此的大人物,不在他的千岁殿待着,却是亲自跑来这青罗山庄踪,连刘清云亲眼见着那人走到了面前,都是愣了好久反应不过来
“怎么?咱家奉皇后娘娘的旨意远道而来与刘庄主贺寿,刘庄主不欢迎?”
尖细的声音,有些低低的柔媚,却又带着三分的邪气,明明听来心头有些酥麻,剩下的便是全部的寒意,怕一沉沦下去,就死无葬身之地,剧毒的妖花,见着他的人,只能用这一词来形容他
“没,没有,公公您真是折煞在下了,没想到尊贵的九千岁居然屈尊来我这小小山庄,真是在下三生荣幸,受宠若惊,请上座”
看着身着深青色总管服饰的人都站在面前了,刘清云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巧士冠下,微微露出来的金色发丝和那眼眸里的淡淡蓝色便是这位权势滔天的九千岁的象征,天下再没有第二个这样的了
刘清云急忙下去迎接,将人引到院子中右手处的首位,招呼侍者给这位尊贵的人物上茶
见着这谢总管身后也只跟着两个随身的侍从,并没有带多的人来,想来也不是明目张胆地来找他这里麻烦的,他才稍微放下了一颗心,打算静观其变
那谢九歌端起桌上的茶碗,悠闲地喝了一口茶,这才抬眼看了那满脸恭敬之色的刘庄主,直入主题道:“庄主客气了,听闻我皇室中人都来为庄主贺寿了,咱家区区一阉人,又如何敢不来 ... [,]
(?只是,咱家也好奇,是我皇室中的哪一位皇子,或是公主,与刘庄主关系这般亲近?”
“这个……”
听闻此话,刘清云面上满是难色,看了看那依旧不见传报的大门,心头有些犹豫起来,看着谢九歌有些为难地说道:“实不瞒千岁,在下也不知到底是哪一位尊贵人物要前来蔽庄,只是上月得了云城知府的官信,说是宫中有一皇室之人要在今日来蔽庄做客,却是又没有道明到底是哪位人物,在下当时也是好奇,几次派人前去知府大人那处打探消息,都不得而知”
“哦?原来是如此?”
谢九歌放下手中的茶杯,抬手抚上下巴,眼中满是疑惑不解,又抬眼看了一下这刘清云,并未见着他脸上有些许撒谎的表情,心头也是对那位以着他们皇家的名义来访的人好奇了起来,这宫里,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位皇子,到底是哪一位呢?那位?还是那位?
“刘庄主自去忙你的吧,今日你大寿,咱家也就不耽搁你招呼客人了”
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对着刘清云摆了摆手,谢九歌便是转头,将在场的人都仔仔细细地瞧了一边,却大都是江湖人士,三流九教不上台面,有着官场气味的倒是一个都没有,见着那些人都在暗暗地打量着他,便是皱起了眉头,眼眸里是明显的不不豫之色
“各位是看咱家长得奇怪,瞧着可是新鲜?”
魅惑的脸,满是笑意地看着在场的一众人,眼眸里,却满是冰冷
周围的人,瞬时便是各自低头,和旁边的人说起话来,再是不敢往这处瞧上一眼
谢九歌这样的人物,江湖野史有不少的传闻,因其母并非碧水国本土人士,他天生生得一头金发,容颜惑人,妖异非比常人,因家贫,十岁便被送到了宫中做了太监,到了十七岁默默无闻,只因一次在御花园灌花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前来赏花的皇后娘娘,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识,从此之后便是飞黄腾达,几人之下,万人之上
今日众人看来,这谢九歌果然是有着一张妖异惑人的妖精脸,尤其那一双狭长微翘的眼眸,睥睨之间,媚态横生,天生媚骨,连那青楼“身经百战”的头牌都学不来,却是谁也不敢去动这位大人物,谁都知道,这花,毒得很,他若是对着你妖娆一笑,你半个魂魄就真要先去阎王殿报道了
众人倒是有些期许那传说中的刘诗雁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这武林的第一明珠,与这皇宫的九千岁比,姿色谁最上层
只是已经到了午时,那传说中的两位人物,却是一个都未曾到现超一时之间,堂下的人纷纷议论,是否这刘庄主为了收巨额的彩礼钱,故来这么一局忽悠众人?谁都知道,这青罗山庄前段时间不少的商铺都亏了本
堂下人的议论,以着刘清云的功力,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脸一下子便是黑了下来,又不好直接发作,只得忍气道:“各位还请稍安勿躁,请大家再等一等,在下相信玄冰教的花教主是守信之人,既然已经回了蔽庄的请帖,便是一定会来的,路程遥远,路上有耽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还请大家多多包容多等等”
“花醉月么?”
听得玄冰教二字,谢九歌转头,看着那毫无人影的大门之处,微微眯了眼睛
第八章 寿宴篇
( “怎么会是她?”
手中拿着望远镜,在飞云阁这座青罗山庄最高的藏书楼宇上观察着在座之人的刘煜飞,倚着朱栏,正好瞧见停在山庄门口的豪华马车上下来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那人,依旧是那日相见的瘦弱,不对,仔细看去,还是好了不少,至少气色好了不少
“是谁?”
一旁正在暗中观察着牡丹园中的名流侠士的刘长卿,闻着弟弟的声音,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此时,那女子下了马车便随着侍从引导往庄内走来,她的身旁,有四个人,其中有三个他都是认得的,一个是江湖上人称“阎罗笑”的金财,一个是神医陆青凤,另一个人,以那一枚凤形面具为身份象征,正是久等不来的玄冰教教主花醉月,此时,他身上却是不着红衣,一抹水色衣衫,看着有些熟悉,刘煜飞自然而然地就想着了那日,青云镇上看到的那一对,正要再仔细看去之时,那本来看着前方的花教主,却是突然侧了头,视线直指这方
正在等着小弟答案的刘长卿,就看着小弟身子一震,猛然向后退了好大一步
“你怎么了?”看着如此反常的弟弟,刘长卿心头越是疑惑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就见着一丑女了,被吓得”
刘煜飞拍着胸口哈哈一笑,转头暗暗向着那一行人看去,却是发现,那花醉月已经将头转过去了,似乎是在和那女子说着什么话
“你怎么早上不叫我起床,不然的话我们就不会迟到了”
因着自己睡懒觉差点误了醉月的正事儿,花朵的心头,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无妨,让他们等等”
“重点是,去晚了就没吃的了”
花朵还以为是现代这样,酒席之类的都是定时定点开局,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人物,很少有推迟时间去等人的
“不会,娘子不到,他们不会开席”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花朵心中的罪恶感瞬时少了不少,低头暗自得瑟,今日肯定是来对了,这尼玛天下第一庄哎,那吃的东西肯定不差
“玄冰教教主到!”
随着小厮的高声通报,早已在院子中等候的一众人,纷纷转头,看向那位平日里鲜少能见面的江湖人物
被那小厮高亢的声音一惊,抬头见着一院子的人都扫过来的视线,花朵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木然转身,拉着花柔的手臂自动走到醉月身后,表示自己与这花大教主不是一路人
暖阳朗照之下,醉月脸上覆住了眼眸的银质凤形面具,泛着不容人近身亵渎的冷光,合着那张有些嫣红的唇,却又显出另一份说不出的妖娆清绝,世人从来没见过他的真容,江湖却是早已有了传闻,这玄冰教的教主,有着一张不输于刘诗雁的绝色容颜,是以,他才以面具示人
今日,众人发现这人却是一反往常,衣着再不是往日的绯红,只是一身飘逸出尘的水色衣衫,走动之间,衣袂纷飞,清绝冷艳,只如那天上下凡的神仙人物
“路途遥远,本座中间有些耽搁,来晚了刘庄主不会怪罪吧?”
走到刘清云面前,醉月开口缓缓说道,话语之中,却是听不出丝毫的愧色来,似乎,这天下人等他,都是应该的,只是,这低沉磁性的嗓音,引得座上不少女客打量连连,纷纷在心中想象着这位尊贵人物的无双容颜
“哪里,哪里,花教主能得空闲来蔽庄一趟已是不易,舟车劳顿,在下怎会多做怪罪?”
刘清云抱拳,脸上无丝毫的不豫之色
往日,只要是玄冰教教主的出行,必然前呼后拥,侍者如云,今日却是带着四人在身边,除了身旁两名女子为生面孔,其余的两人,却都是江湖上的知名人物,其中鼠目短腿,身形矮小的金财,不论走到何处,都是带着满脸的笑容,还未归附玄冰教之前,其就在江湖有着“阎王笑”之称号,“阎王对你笑,三更必报道”,谁若是惹了他,或是引得他不高兴,只是见着他的笑容,那人便是活不过三更无论正道邪道,不少江湖人士都着了他的道,两方见着必是刀剑相对,欲除之而后快,后来他踩你被迫归入玄冰教中,便是少有音信传出
今日见着此人,不少的人又难免想起陈年往事,欲站起来将之即刻斩杀,顿时院子中抽刀之声连连不绝
“哟哟,这是什么意思?我金财今日跟着教主来给刘大庄主踪,这才刚进门没多久呢,就刀剑相迎了?刘大庄主倒是客气得很!”
看着那些站起来对他抽刀相对的人,金财冷冷一笑,叉起腰杆,势有教主在身边便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各位,今日是在下的五十寿辰,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请诸位给在下一个面子,暂且将昔日恩怨搁置,同享盛宴便好”
看着情况不对,站在首位之处的刘清云急忙出声安抚众人的情绪,他也没想到,这玄冰教教主居然此次出门并未带着往日里的那些侍从,却是带着这么一位声名狼藉的人物前来虽然口头为之说话,心头却还是有些不快
刘大庄主的面子,众人岂有不给之礼,亮出的刀剑有些不甘地收了回去
“姓金的,今日在刘庄主的面前,我等就不与你计较了,只要出了这山庄,我等要取你命易如反掌”
“哎呀,与你相比,我金财都要低调好多,取人命还需看地方?我金财做事从来随兴”
金财满是打量地上上下下将那年龄似乎刚出二十的年轻人瞧了一眼,便是满眼的鄙夷
“你……”那年轻人指着他,正要从席中站起上前与他理论,却是被旁边的人一拉,坐下去便不好再说话
“陆神医怎么也跟这邪教的人勾搭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在座之人中有人一眼就认出了四人之中神色最是懒散,头发只用一根青色发带随便绑住的陆青凤,话语之间满是震惊,此句一出,连上座的谢九歌都是偏头,满是不解地看着那神色有些疲倦的青衣公子
“老子与谁勾搭管你屁事翱羡慕嫉妒恨了翱有本事你也来勾搭啊”
陆青凤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瞟了一眼那说话的不知哪知小虾米,懒懒地回了一句,眉宇之间满是挑衅,就像是勾搭上了邪教很是荣耀一般
被他这么一堵,那人便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呵,咱家今日见着江湖上盛传的玄冰教教主,果然不同一般,无论哪里都是这般的架势,叫人好等不说,连几只狗都是这样盛气凌人,到处乱吠”
左边上座,独霸了一桌酒席的谢九歌,摇着手中的清茶,抬头看了几眼同行的五人,最后,将视线落在醉月身上,眼里是明显的嘲讽
“好说,好说,谢千岁一人十座,架势也不输于本座,你家的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 [,]
(不容人小觑”
醉月同样回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看了一眼谢九歌身旁两个身手不凡的侍者,话语之间同样满是嘲讽
两人的视线,就那样对上,没有丝毫的陌生,似乎是很早之前就相识,看得在座之人好奇连连
“两位今日都是蔽庄难得的贵客,贵客临门,自然蓬荜生辉,花教主快请上座”
这两个大人物居然一开始就针锋相对了起来,刘清云连忙打断两人的话,示意一旁的侍者将醉月几人都安排在左边首座,暗地里却是微微皱了眉头,这谢九歌又怎么和这邪教的教主扯上关系了?
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醉月便拉着一旁满是好奇地看着周围的花朵入座,一上去便是从桌上的汤盅里盛了一碗鸡汤出来放在她的面前,那关心体贴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假的,看得众人又是惊讶连连,均是一脸好奇地暗暗打量着那女子,身形瘦弱,瓜子脸稍显清秀,姿色绝对一般,似乎并无甚特色之处,江湖上也从未有人知道这花教主何时身边有了这么一号人物
因着花朵刚才满是惊讶好奇的打量,早已感知到了她视线的谢九歌,抬头满是不豫地向着那方扫了一眼,见着这平凡无奇的女子,那醉月却是关心得很,那女子多打量了他几眼都是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疑惑之余,再是不愿多见一眼
见着那似乎是混血儿的叫什么“谢千岁”的人似乎很是鄙视自己,花朵只好收了视线闷闷低头喝着手中的鸡汤,心头是明显的挫败感
“贱内喝口汤诸位都这般好奇?不如上前来看个清楚便是”
见着在场的一众人都满是好奇地打量着花朵,醉月的眼里,满是冰冷
此句一出,在座哗然,这玄冰教的教主,何时娶了妻?怎么江湖一点消息都没有?
“花教主,容在下失礼,这位”,刘清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花朵,眼里满是震惊,“这位真是贵教教主夫人?”
“正是”
“可是”,刘清云仍然有些不死心地问着,“在下并未闻得花教主婚事一说?”
“等本座与娘子商量定下了吉日,喜帖一定送达贵庄”
波澜不惊的话语,让转过头去的谢九歌,终于有了些兴趣,这才又开始仔细地打量了花朵一番
“hello!”
看着那外国人终于又转过了头来,那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带着丝丝的疑惑不解,看着很是漂亮,花痴当头,花朵转转眼珠子,抬手对着那人招了招手,恶作剧般地冒了一句英语出来,看那娃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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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寿宴篇
( “啪!”的一声,瓷杯碎裂的声音,不大不鞋刚好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寻着声音,众人看过去,那谢九歌此时,正看着那花醉月的夫人,眼眸里满是震惊
同样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花朵也是愣住了,以着那人的反应看来,根本就是明显地听懂了她的意思
“那个,hodoyoudo?”花朵有些不确定地又说了一句英语,睁着一双大眼睛仔细地不放过对面那一桌坐着的人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早已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人,看着地上碎了的杯子,抬头,看着花朵,眼眸里满是深思,向着花朵点了点头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不顾周围人不解的眼神,花朵的心情有些激动了起来,继续问道,“areyou穿越的?thatisingfromanotherspace—”
周围的人,根本就听得一头的雾水,谢九歌听来,早已平复的眼色,又是震惊了起来,良久,看着花朵,才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神,也越是复杂了起来,再转头看向花朵旁边的醉月,终是有了些明了
尼玛,居然这么容易就暴露身份了,花朵很是丧气地叹了一口气,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居然有说英语的国家,她竟然搞笑地以为人家也是跟她一样是穿越来的
“咳咳,我说,那个,师父艾你这是说的什么语言?怎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陆青凤轻咳了几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师父”那两字他还是有些艰难,只是,实在好奇刚才她说的是什么话,以着他的观察来看,对面那阉狗根本就是听懂了的,而且,不知为何,触动也那么大,他最喜游玩江湖,也走过不少的地方,对于这四大国的语言,也是捡了不少的,却是第一次听着这么怪异的发音
“不告诉你,暗号!”
花朵拍着陆青凤的肩膀,对着园子中的一众人笑道,“各位见谅,小徒不懂事,刚才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我这个当师父的在这里与大家道个歉表示歉意”,看着众人脸上越来越懵的表情,花朵脸上都快笑开了花,“小女子也没啥名气,就是我家徒儿的师父而已,住在古川怨鬼林,人称,那个”,花朵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鬼道邪医’花朵,凭喜好救人治铂没啥大本事哈”
陆青凤看着一脸得瑟的花朵,心头,一股苦涩的滋味挥之不去,怎么想怎么觉得,拜她为师,自己是亏大了,你看看,光这辈分一下子就降了好多……
这来一趟青罗山庄的寿宴,果然是没有白来,今日在场的一众人,硬是被这一个个的炸雷般的消息给雷得里焦外嫩,一会儿是这玄冰教的教主突然有了一个没啥长相的夫人,一会儿这夫人似乎和那谢千岁有些乱七八糟的纠葛,然后,这女子,居然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医,陆青凤的师父,只是,这陆青凤,怎么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年轻吧唧的师父?难怪会和魔教的搞到一起了,人家的师父现在不是那魔教的教主夫人?
人证物证俱在,众人再是不敢相信都只能迫不得已地相信
对于花朵的暗号一说,谢九歌也不点破,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再多说一句,再来便是醉月,似乎早就懂了花朵的意思,脸上无丝毫的不解之色
“久仰,邪医大名,在下不知尊驾亲临,怠慢之处还请邪医见谅”
刘清云满是复杂地看着花朵,抬头看着隐在远处廊柱之旁一直在偷偷瞧向这处的人,暗自叹了一口气,今日这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女子,莫说是别人,连他自己都是弄得一头雾水,光是那教主夫人和神医师父的头衔,都能一下子压死一片的人,莫说还与那九千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瓜葛,这个人物的出现,一下子,便是打破了他的计划
“刘庄主,您客气了,不用久仰,我就刚出道而已,您还是忙你的去吧,我们这几人也耽误了您不少的时间”
花朵很是客气地回到,只想着这刘清云赶快宣布开饭,她其实是饿着了,想吃饭……
花朵本以为没啥事情了,这刘清云就会马上宣布开饭,可是,这之后,居然还要来一番歌舞表演……
当刘清云将他的两个儿子介绍给在座众人的时候,花朵一眼就瞧出了那叫刘煜飞的人,分明就是那日在青云镇上借自己钱拿去赌的人,感觉到她的视线,那人还转头对着她痞痞一笑,那一笑,别有一番深意,搞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各位都知,在下膝下就两子一女,其中一女最是宠爱,是为在下及我青罗山庄至宝,是以多年来并未让小女与外界有多做接触,常年长于闺房,倒也生的玲珑可爱,深得在下喜欢,此女从小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都未曾落下,又孝顺有加,在下今日五十寿宴,早早便是精心编了一曲一舞打算于寿宴当日献上,在下不忍心拂了小女一片孝心,便是允了,若是小女有所失误或是不妥之处,只消在座的各位多多包涵”
“好!刘家小女早已是芳名在外,今日得见已是幸事一件,何况是亲眼得见这天下第一美人的舞曲”
花朵看着周围的人连连附和,饿得都快没力气了,这尼玛庄主就不能先让吃了饭再来看着歌舞表演?
“娘子,来,水煮白虾”
这么一转头听刘清云讲话的功夫,醉月早已从桌上夹了一只虾在碗里,剥了壳交到花朵的碗里,然后,神色淡然地继续剥虾,对那正站在舞台上说话的刘庄主,瞟都没有瞟一眼
旁边的陆青凤,早已是拿起了筷子,大快朵颐
花朵看着那吃的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大人物,愣了一愣,“徒弟,你这样自个儿先开饭不好吧?还有,你这吃相,与你的长相,严重不符啊”
“没事儿,师父,你徒弟我节操都丢光了,这形象就不想再去在乎了”
陆青凤对着花朵摆摆手,眼睛继续盯着桌上的菜,狂吃海塞
“娘子,你先吃着吧,身子要紧,这规矩什么的就暂时别管了,这一桌子的菜既然交予了我们,便是由我们自己安排便好,那上面要怎么唱,怎么跳,你不喜欢就莫看,专心吃饭便好”
醉月又剥了一个虾子蘸了醋放在花朵的碗里,从花若手里接过锦帕,将手擦干净了,又转战到桌上的那一条鲈鱼上,挑了几块在碗里,更是不愿多看一眼台上,专心地挑起了那鱼肉里面的大刺起来
花朵瞧了瞧那临时搭建起来的舞台,在眼福和口福之间权衡一下,果断选择口福,便是埋头吃起了东西来
本来有些嘲杂的现超突然安静了下来,嘴里正叼着虾肉的花朵,抬头好奇地向着台上看去,只是这一抬头的瞬间,整个人,便是愣住了,那口中的虾仁,就那么“啪”的一声,又掉回了碗里
原来,古代的美女,果然是漂亮的紧,花朵都不知道该用如何的字眼去形容…… ... [,]
(赞赞赞赞赞赞……心中的赞字如跑马般跑过一串,惊艳之余,又是无限地羡慕,尼玛,怎么没穿越成这刘诗雁的样子,那她花朵绝对每日都去那市集逛上一圈,招蜂引蝶,有美男帅哥排队跟在身后的感脚,那是多么地美妙
“小女刘诗雁,在这里祝福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在此特为父亲准备了一舞一曲,消父亲能喜欢”
柔滑清丽的声音,如三月春风一般拂人心房,一入耳便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慢慢地抽了丝发了芽
“好,诗雁有这份心意,为父的已是很高兴了”
坐在首座之上,刘清云看着自己这位很是以为自豪的女儿,满脸的笑意
待刘诗雁转过身来对着下面的众人时,花朵似乎感觉到,她特意地往着自己这一方向瞟了一眼,就是不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身边的醉月
很快,等在场下的乐师就准备好了,音乐一响起,立在台上的人,在众多舞女的簇拥下,长袖一甩,便是轻巧灵活地跳起了舞来
花朵第一次觉得,将轻功用于舞蹈真尼玛太有视觉感了,那刘诗雁跳了一大通,从舞台这边飞到那边,一转腰肢,一回眸,那都是好看极了,可惜了,花朵这方面的艺术烘托不够,只见着她在上面一会儿转圈,一会儿扭腰肢,一会儿飞来飞去,不像是别人一场下来叫好连连,她自己看看看着就没兴趣了,只好低头吃着自己的虾仁去了
陆青凤花柔和金财几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估计这在场的几人,就花朵和醉月两人是个怪胎,不对,还有对桌的谢九歌,那谢九歌就一直只对手中的茶和对桌的两个人物感兴趣
一旁的醉月,从头至尾,就似乎很喜欢剥虾仁,剥了一个又一个,花朵的碗里,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堆了好大一堆
临近结束之时,那刘诗雁接着下面的几个舞女的顺势一托,人便是飞到了半空之中,轻转腰肢对着身前高楼一点,那高楼上便是落下两幅对联来,“福如东海永长寿,寿比南山与天齐”,字迹苍劲有力,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叫好连连
听着众人的叫好,花朵抬头,看着那阵仗,眼里满是无趣,这尼玛她在电视剧里面看了好多次,大人物过生难道都有这么一招?
“好,好!”连那刘清云都是站起身来拍手叫好,看着自家的小女眼中满是自豪
“下面一首曲子,小女想送给在场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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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抢相公
( “哦?诗雁你打算送于何人翱”
听着刘诗雁那般一说,刘清云眼里划过一丝微微的疑惑,想了想,看了一眼左手上座之处,有了些明白,只是再看向自家女儿时,眸子里多了些惊讶,这孩子自小便是乖巧听话,想不到从来乖顺的人今日居然敢来这么一出,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小女从懂事之日听得那人的传言懵懂之中便开始思慕于那人,日久不衰,今日能见那人在超自然是心中高兴,消用下面一曲将自己的心意告知于那人”
本来长期长于闺中的女子应该恪守礼教,今日这话却是明显是求爱之意,让人很是震惊,举座哗然,男婚女嫁人之大伦,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刘诗雁读了这么多年的诗书,今日却是在天下人面前说出这般的话语,一时之间众人褒贬均有,却是又因为不少的人都是江湖义士,本就生性豪放,不甚在意那一套,讲究随兴和真性情,这刘诗雁敢于去争取自己所爱,值得人褒奖,人家老爹都没说什么,他们这些外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青罗山庄的这刘小姐,果然也是性情中人,在下佩服!”
不知谁先开了一个头,下面的人便是一片叫好之声,纷纷猜测到底是哪家儿郎,早早地俘获了芳心,羡慕之余便是满满的嫉妒
天下第一美女,早已心有所系,让不少对她思慕有加的年轻男子惆怅叹息
……
这刘诗雁一舞刚刚完毕之时,花朵就无意瞟到这女子几次将视线落在身边的醉月身上,看着他根本没抬头,也看不出丝毫的喜欢与不喜之色出来,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
听着周围的叫好连连,正在专心吃着菜的花朵,抬头看着台上的女子,眯起了眼睛,这刘诗雁看似长在闺中不知世事,却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不过,也有些让人佩服,这意思,是想来与她抢相公的?旁人不知还能理解,她这个算是当事人的人不知道,那就绝对是笨到家了
陆青凤几人,听着台上女子的大胆言语,也是微微愣住了,教主都将夫人带来了,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刘诗雁又是什么意思?
专心地挑着鱼刺的醉月,这次终是抬起了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台上的女子,凤形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就看不清是如何的表情,只是看了一眼便是又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刘诗雁视线在众人之中扫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醉月身上,停顿了一刻,才偏过头接过侍从送来的琴,席地而坐,泠泠若水的琴音便是在这园子中响起,乍一闻起来,有些淡淡的孤寂,柔柔絮语,从指间缓缓流出,似是在说着谁心中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那一眼,便已经是在昭示众人了,她的意中人是谁,顿时,花朵他们那一桌又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只是,不少的人还是摸不准,到底是那名扬江湖的神医,还是那魔教的一教之主?
花朵虽然从来对这琴棋什么不感兴趣,却是因为家中爷爷外公之辈对这方面造诣颇高,从小耳濡目染,也就懂得那么一些,刘诗雁的确弹得一手好琴,腿上的琴也是好琴,她那琴看着上面的蛇腹断,若不是后人造假,就真的是有些历史的,弦也是上好的蚕丝弦,这种琴弦比一般的难驾驭很多,稍不注意就容易跑调,她却是能在上面灵活地运用各种指法,可见技艺精湛,叫人眼花缭乱之余,又被那若诉若泣的琴音给深深打动,时而节奏缓慢,像泉水涓涓细流,时而低沉恢弘,如汪洋大海滔滔巨浪,震慑人心
若是能通过琴弦,拨动别人的心弦,让人在现实与梦境之间徘徊,恍惚迷离,这刘诗雁绝对是做到了,场中花香寂静,蜂蝶流连不去,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好久
曲终人未散,牡丹花妍,人比花娇,和风吹拂下,满园花叶颤动,衣袂纷飞,千千发丝飞扬,明眸皓齿无双容颜不禁让人想来九天之上的仙女,也就如此了,台上女子那一低眉的柔情,眼波流转之间的倾城妩媚,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舞若倾城,一曲便倾国
“好,好!”良久的寂静之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台下此起彼伏的掌声,久而不绝
“江湖儿女,本该就是性情中人,不拘小节,敢爱敢恨,老夫以有这样的女儿感到自豪”
刘清云满脸慈爱的笑容,站起来将女儿拉到身边,在众人的注视中向着醉月那处走去,拱手道:“小女自小听闻花教主威名便思慕自此,在为父的面前发过誓非君不嫁,老夫知道正邪历来势不两立,但是,老夫膝下女儿只此一个,从小便是当成我山庄至宝,不愿意看着小女相思成疾,郁郁寡欢,今日便是当着天下众多英雄的面,愿意将小女许配于花教主,这喜结良缘之事不知花教主可是同意?”
“看来,今日刘庄主是想双喜临门了,就不知,这喜结良缘之喜,能否成真?”
谢九歌看着那刘清云,眼里有些恶作剧的意味
因着这人的身份在那里,刘清云也不敢为了这一两句不敬之语就与他作气,只好忍了气,对他施礼道:“能双喜临门便是再好不过,若是不成,也是小女没那福气”
“本座已有妻室,刘庄主难道没有看到?”
醉月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人,眼中有一些不耐烦
此句一出,刘清云瞬时变了脸色,想他也是天下第一庄青罗山庄的庄主,都在请帖中说了此事,本以为这玄冰教回了请帖也是同意了这门亲事,却是想不到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他既然这般不给面子一口拒绝
“花教主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已经在请帖中将这门婚事都与贵教说了,你也回了老夫,为何现在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却又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你当老夫是何人,容你这般戏耍?”
“本座可有说过一字同意了这门婚事?”
花朵总算是听出来了这两人之间的那些事情了,原来这刘清云那么远将醉月请来,就是为了拉拢他,好让他做他的乘龙快婿,估计是当时醉月回话回的很模糊,让这老人家误会了意思?
“你!”
“爹爹!”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刘诗雁,突然将要动气的刘清云拉赚抬头,看着醉月,眼神有些恍惚,脸色也是苍白毫无血色,“我对花教主的一片情意,苍天可鉴,这么多年的相思,都快让我发疯,却到最后,只换来了这样无情的拒绝,今日,正好当着天下人的面,我想问问花教主,若是我刘诗雁并不会和姐姐争夺那教主夫人的位置,甘愿为妾,教主可是愿意成全了我?”
本是倾国倾城的女子,此时却是满是无助,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有着明显的祈求,那泪水,止不住地一滴滴地落下,看得人心头不忍
“我花醉月,只需有花朵一人为妻便好,姑娘心意还请收回”
话语之中,满是冷漠无情,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收不回来艾收不回来,若是有人早些 ... [,]
(告诉我,我怎么会成为现在这般?都这么久了,我怎么收的回来?”
刘诗雁摇头,泪落成河,一旁的刘清云,更是黑了脸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陈,花教主身份本就不一般,你那玄冰宫中三千佳丽不在话下,小女甘愿为妾,难道还会委屈了你?何况,老夫有心助你东山再起,你今日这般话语,很是冷了老夫一番心意!”
刘清云看着醉月,眼里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气,只是,他最后一句东山再起,确实让不少的人都是疑惑不解了起来,这花醉月现在已经是玄冰教的一教之主了,需要什么东山再起?
只有谢九歌,看着前面不远处正在上演的这一场戏,眼眸里满是深思,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转了个身子面对了对面,翘起二郎腿,撑着头,眼里越是有了浓浓的兴味
花朵终是觉得嘴里的虾仁跟蜡块似的嚼得没有一点味道,总觉得,自己这个准夫人,现在有必要站出来说点什么话才好
“那个,我能不能弱弱地说一句话,我家,不对,人家花教主不喜欢你家的丫头,你又何须强塞?强扭的瓜不甜,这是千年不变的真理”
若是她和醉月有未来可言,她是坚决不能容忍所谓的三妻四妾的,与别人共享一个男人,她花朵是作践才会干!自找罪受
“哼,以着你现在这种身份,也配做玄冰教尊贵的教主夫人?早已被男人污了身子不说,还未婚先孕,败坏风俗,如此肮脏没教养的农家女,我教上下俱是不认同!”
突然,整个山庄的上空,响起了一苍老不失威严的声音,声如洪钟,盘桓不绝,那言语之中传递的信息,更是劈的每人心中震惊连连,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人们均是纷纷抬头看向周围,却是不见一人,看着花朵的方向,眼里的神色,越是怪异了起来
此句一出,花朵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下来,就像是当着众人的面,被人给剥光了衣服,又是羞耻又是气愤,这具身子的那些不堪过往,本来对她这个外来人来说,没有丝毫的心里负担,但是,现在,她已经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这具身子的一切,她都必须承担下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以前的伤疤毫不犹豫地揭开,那种瞬时的羞耻感,花朵活了这么多年来从未感受过
“污了身子?……”陆青凤满是不解地看着花朵,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本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居然还有这样悲惨的过往,一个女子,失了贞洁,这简直就相当于判了死刑,他想要再问些什么,却是被醉月那冰冷至极的视线一扫,便是乖乖地住了口
“大长老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毁本座夫人的名声,不知此举何意?”
倾城潋滟的深潭,早已狂澜千丈,扫了一眼周围,杀机乍现,本来还对着花朵指指点点的众人,瞬时被那明显的杀机镇住了,看着那白衣飘飘的人,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惧意
“教主为了如此没有教养的乡下女子大肆调动我教部下,此举已是不妥,如今又当着天下人的面宣布此女身份,老夫作为我教长老会的大长老,是万万不会再坐视不管,我教教主夫人,必是名门之后,有贤淑之德,这样肮脏的农家女子,绝对不会允许入我玄冰教!”
洪亮的声音,连着这山庄的角落里的蚂蚁都听得清清楚楚,话语一落,众人便见四个黑衣人抬着一椅轿从山庄上空缓缓落下,那椅轿上,分明坐着一灰袍长胡老者,一下座,犀利的眼神便是直指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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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几日烟有事~都是晚上没人的时候写的~时间又调回来了亲们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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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 再是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被人当面这么一说,花朵也是淡定不下来了,待脸色恢复好些了,便放下手中筷子,端坐在椅子上,皱眉看着那灰袍老者,接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闭嘴不语
江湖之上,不少先知预测,此次青罗山庄寿宴,必将有大事发生,却是不知那主角竟是一上不了台面的乡下女子,只是,这女子身份似乎又神秘至极,与天下最为知名的几人均是有牵扯,叫人猜不透各种原因
玄冰教的长老会,似乎是比玄冰教教主更神秘的存在,这百年以来,江湖上虽是对之有所听闻,却是几乎没人看到这长老会的人出山过,也不知这长老会到底由哪些人组成,百年以来的江湖传言,将其渲染得神秘无比,只当里面全是武功大成之人,只在玄冰教有大事发生时才会有人出山,今日一见这灰袍老者,其深厚的内力,江湖之人少有能有与之匹敌,众人震惊之余,也不敢妄动,只好见机行事
“本座的事,何时需要你们长老会的来Сhā足?”
“老夫作为长老会的大长老,自然有职责来监督教主行为,若是有不妥之处,就要及时匡正,以免教主意气用事毁了我教百年基业”
那老者虽然看着年事已高,声音却是如洪钟,句句贯耳,神态威严
“大长老在天下人面前公然毁本座夫人清白,污她名声,你以为你这样做本座会放过你?”
冰冷的眼眸里,此时,突然换成了嗜血的笑容,醉月放下手中碗筷,起身,徐徐走向那老者的位置,衣袂翻飞,黑发飞扬,嘴角,带起了淡淡的,张狂的笑意,明明是谪仙般的人物,瞬时,就变成了地狱的索命白衣罗刹,一面是仙,一面,已经成魔,天地为之变色
灰袍老者看着此般样子的花醉月,眼眸里划过明显的震惊之色,眉头瞬时皱了起来,负手看着醉月,脸上是明显的怒意,“一教之主身兼重任,老夫不能让教主这样一意孤行,让天下人都笑话了去!”
“本座若是一意孤行,娶了花朵为妻,你又能如何?”
有些苍白的手,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在暖阳下冒着点点的盈光,似是美玉雕琢而成,站在一边的刘诗雁,满眼痴迷地看着那天神一般的人物
“老夫今日也带来了我长老会的判决书,若是教主一意孤行娶了这等上不了台面的女子为妻,我长老会必将马上下千里追杀令,她不死不休”
“那……”花醉月抬眼看着这在教中资历最是高的老者,眼眸里,嗜血的笑意更甚,莹白玉手翻手便是一掌,掌风所过,冰风如刀,寒气逼人,“你们便去死罢”
早已有所准备的老者,一个侧身,落于园中牡丹叶子上,却是没有避过全部的掌风,左手捂着胸口,一口闷血吐出,心头怒极,伸出右手指着一直坐在位子上沉默无声的花朵,他今日没想到的是,这花醉月居然敢对他下杀手
“教主就为了这么个女子要与自己人过不去?”
老者旁边,那些不幸被掌风波及的人,内功不深厚的,挣扎了几下便是一命呜呼
“这天下本座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只是区区一个长老会,本座不要不听命之人”
天下王者人物,从来谋略于心,最不喜受人掌控,醉月偏头,看着那老者,眼神冰冷,那种眼神,就像是在地狱的修罗鬼刹,只懂得杀戮,不知人命为何物
玄冰教之所以让人忌惮,就是因为此教的镇教之宝——玄冰诀,世人多听说过玄冰诀,确实没有人真正见识玄冰诀到底是何种样子,因为,真正见过的人,大多都去地下面见了阎王,今日只见这威力无比的一掌,就是武功不低的刘青云都是满眼的震惊,将刘诗雁护在身后,退后几步,免得被误伤了
这样深厚的内力,哪里是寻常人能对抗得了的,虽是对这玄冰教的教主伤及无辜不满,却是没人敢多说一句,只是将受了重伤的人扶起来,不约而同地后退到园子的墙角之处,给场上的两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不一会儿的时间,中间就只剩下花朵那一桌子的人,还有,面前的酒桌早已碎成木屑,却仍是完好无损地坐在椅子上看戏看得颇有兴味的谢九歌,他的身后,两名侍者,嘴角流下一抹血迹,却是仍然挺直地站在那里,看不出受伤到如何程度
“果然咱家所听不虚,贵教夫人得了一夜宠爱便得幸怀了孩子,花教主这般宠爱,不惜与长老会作对,这般荣宠,倒真是羡煞旁人呢”
谢九歌偏头,视线微微扫向站在刘清云身后的刘诗雁,话语之间别有深意,刘诗雁感觉这九千岁是意有所指,顿时脸色一白,低着头再是不敢与这人视线对上
本来正在争锋对峙的两人,均是转头,看向场中的谢九歌
“谁与你这般说的?”醉月这般一问,不似否定,却更像是质问
“谢千岁这是什么意思?”
灰袍老者一时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般,震惊之余,脸上便是满满的疑惑,这花朵的身世他们也是查过的,却是没想过她肚中孩儿真是教主的
“这句话,该我这个当事人来问吧?”
一直坐在位子上沉默不语的花朵,突然开口,站起身来,眼里满是冷漠,直接走到谢九歌面前,再次问道:“说话就要有凭有据,不然,我会觉得你是在信口雌黄!”
“夫人问咱家凭据?这花教主就在这里,你何不当着天下人的面问他个清楚?”
不用问,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花朵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奇怪,莫名其妙的,这种事实,她都有点搞不清楚,理不出一点头绪,一开始就未曾给醉月百分百的信任,她一直就搞不清楚,为何这人对自己这般好,你说要是他真的就被自己那几碗的野菜就收买了,说出去鬼都不信!
虽说现在知道了这样的事实,她其实,还是有些不懂,不懂,不懂,什么都不懂!
“你将面具取下来,看着我”
寂寞的世界,似乎只能听到场中的呼吸,纤长素手,缓缓抬起,“哐啷”一声,银质面具缓缓落地,斜飞的眉,若山峦浅聚,倾城潋滟的眸子,如深潭波澜翻涌,不需细看,已经倾城,满院子,清风吹过,只剩彩蝶扑翼之声,绿叶摇曳
此才是真正谪仙
“我接下来要问你的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花朵走到醉月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从来会读人眼神的她,却是第一次,从面前的人眼里,读不出来任何的东西,只因,那眼里,满满都是翻涌的温柔缱绻,还有对失去的害怕
“好”
“怨鬼道我失身,可是与了你?”
“是”
“为何?”
“解寒毒”
听着这般说话,满脸的苦笑,低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当时你可管过我死活 ... [,]
(?”
“未曾”
“我听说你宫中佳丽无数,可是真的?”
良久的沉默,回答的声音,满是苦涩的沙哑,“是的”
话语落地,花朵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醉月脸上,“我花朵说过,伤害过我花朵的,必将千倍讨回来!今日这一巴掌,便是你该欠我的,我们从此互不相欠!花醉月你听着,你今日目的若是想要在天下人面前羞辱我,不好意思,尊严那东西,我花朵早就不知丢到哪个爪哇国去了,不能当饭吃,要着何用?!”
“夫人,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能这样想教主!”
一旁的花燕,站起来,看着花朵满是焦急
“怎么不是!”花朵转头,狠狠地瞪着花燕,瞪着瞪着,那眼里的泪水,就无声落下,决堤的洪流,止都止不赚“你们别以为你们在我身后说什么我不知道,要不是我花朵怀了他的孩子,我会像现在这样享尽荣华富贵?”
“不,不是的……”花燕只是摇着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她没想到她和花柔说的话,她竟然都听到了
“我恨你!恨你!”花朵抬头,对着那碧蓝的天空,似乎陷入了狂癫,“谁稀罕这个奇怪的世界了?!你凭什么都不经我同意就把我送到这里来!这里的所有,我都不稀罕!我要你把我爸爸妈妈还回来啊我要我真正的家人,我要回去!呜呜……”
这里的早上,再没有妈妈的豆浆,没有爸妈的嘘寒问暖,有的,只是陌生人的嘲讽,鄙夷,嫌弃,这里,没有真正的家人,到处都是冷漠愚昧,她只能筑起坚强的外壳,去保护自己,将弱小的那面,深深地藏在心侯处
眼里,再没了看戏的兴味,金发蓝眸的人,就看着长相平凡的女子,在自己前面不远处,走入崩溃的边缘
看着那哭得心碎的人,陆青凤微微皱眉,那些话语,他是似懂非懂,满心的疑惑不解,今日,似乎才真正懂了些,这个叫花朵的女子,只是,再仔细琢磨着她的话,真是让人疑惑重重
“哼!你这女子,一点不知好歹!得了雨露,那也是你荣幸!区区农女,一朝成凤,那是你祖宗烧了高香!”
灰袍老者对于花朵的反应很是不理解,看着她当着天下人的面居然敢甩堂堂玄冰教教主的耳光,心头很是气愤,他玄冰教的威严何在?
正在放声哭泣的人,突然止住了哭声,转身,冰冷的视线直指那灰袍老者
“老头子,你在我眼里比臭虫不如!少在我面前摆架子!我花朵的事情,你没资格管!”
“你……”
“你什么你?”花朵眯着眼,危险地看着那人,“这天下人我都不曾放在眼里过,何况是你这样的蝼蚁!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对我话语不敬,你以为我这个农家女会轻易饶恕你?”
花朵抬袖,将脸上泪水擦净,看着那灰袍老者,眼里的狠色,一闪而过
“老夫倒是要看看,你这狂妄女子,会怎样不饶恕我!”
灰袍老者看着瘦的弱不禁风的花朵,笑得讽刺,果然是农家出身,一点不识大体!这样的女子,即使怀了孩子,也不配做他玄冰教的教主夫人!
拿出一直藏在袖中的翠色玉笛,花朵看着那很快滴便要下地狱见阎王的人,扯出一张狂的笑容,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醉月,冷漠道:“死鬼,滚到一边去,别碍了老娘的眼睛!”
水色衣衫的谪仙男子,看着面前的人,良久,弯腰,将地上的面具捡起,覆于脸上,便是乖乖向后面退了好几大步
难听又刺耳的笛声,立刻在这满园花香的园子响起,花朵已是专心地吹起了手中的玉笛,眼神直向那老者,眸子中满是神秘莫测,在场之人,莫不是听得心烦意乱,捂着耳朵,不愿再听这根本不算是曲子的杂音
风扬长发飘飘,执笛满脸冰冷的女子,终是有几人,看出了,她的倾城绝色,世上再无女子能比,那一双睥睨天下的眼眸,世上难得一见,张狂的冰冷笑颜,震慑人心,此时,她是掌控这天下的王者
一盏茶的功夫,一曲落幕,反应过来,众人均是满脸不解地看着场子中间的花朵,女子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果然,人不疯狂,枉少年”
“疯子!”
灰袍老者,看着花朵,不解之余,便是满满的鄙夷,却是突然,伸手捂上心口,脸色瞬时卡白,一口鲜血便是吐出,人便是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啊”
看着突然又死了人,刘诗雁吓得躲在自己父亲的身后,再是不敢看一眼
这明明是长老级的人物,却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一时间,那些在一旁围观的人,看着场子中脸色无丝毫变化的花朵,均是卡白了一张脸
“啧啧,死的真惨”,花朵走到那死了的人面前,脸上满是得瑟的笑容,踢了那人几脚,“自己心脏明明就已经有了毛病还来找老娘的晦气,老娘那一曲子听得可舒服?这下气死了吧,活该!这就是你骂老娘的代价!”
一句话,解了大家的疑惑,明了之余,便是对她的医术认同了不少,一眼便是看出这人心脏有铂寻常医者,哪里有这番的本事,难怪能成那江湖神医陆青凤的师父了,却又是觉得,这女子做的也太狠了些,她那曲子,寻常人听着都难受,何况是一个心脏有病的老人家,身为医者,却是这般狠心,枉费了“天下医者父母心”这句话!
“姑娘身为医者,却是这般害人性命!你良心如何过得去!”在自己寿宴上连连出人命,刘清云早已满心不豫
“老娘既然是邪医,自然是行事不拘,不管是谁,犯我者,千倍还之!想活命就别来惹我!”天下人怎么看她花朵,她花朵才不理,转头,再次看向那水色衣衫的人,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告诉我你名字,总要让我明明白白地离去吧?”
纤纤素手,依旧是往日的冰凉,轻轻执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着只有两人懂的字
“花醉月,你记住那日怨鬼道的话,从此,你我陌路!”一翻左手将手中玉笛收入袖中,花朵转身,毫不犹豫地向着山庄的大门走去,临转身之际,看了那坐在那里的谢九歌一眼,只有他看到了,她眸中落下的那一滴泪
“好”
谁也听不出来,这句“好”,到底蕴着怎样的情感,低沉沙哑,仿佛狂风过境之后,心头只剩,安宁
“哎哎哎,师父,你别丢下徒儿啊”
陆青凤看着花朵往着外面走,急忙起身,跟了出去
尘埃终落地,一切安宁,谢九歌看着那块消失了的身影,眼眸幽深,良久,从袖中取出一块锦帕,捂着嘴,笑声低哑,然后是低低的一声咳嗽,只有身后的两名侍者,看到了那锦帕上的一抹鲜红血色,均是脸色一震,瞬时恭恭敬敬地从他手中接过锦帕,收于怀中
“犯我者,千倍还之,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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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要注意看这一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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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 “我不明白,你今日为何这样做?”陆青凤跟着前面的人有些有些悠闲的步子,满眼的疑惑,这女子,一身都是迷,叫人猜不透,想不清,却又很吸引人,也许,这世上真正知道她,懂她的,就那一人而已
“因为,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道路两旁,是青翠的草地,开满了不知名的各色野花,有些像是梦幻的童话世界,花朵弯腰,看着面前一朵紫色的花,细细地欣赏着抬手,轻轻抚上那娇弱的花瓣,眼眸里,是淡淡的温柔,和黯然
“你是当世名医,必然知道,以着我这样的身子,断然不可能顺利生下肚中的孩子”,手离了花瓣,花朵转身,认真地看着眼前的青衣公子,“营养跟不上,后天可以弥补,但是,骨盆太鞋后天无论如何都是改不了”
“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想要的是你,而不是那个孩子”
他都已经将打胎的剂量放到最大了,尽量做得隐蔽,可是,不论怎样,桌上有打胎药的那几道菜,这人就是一点都不沾
就那一十天斗智斗勇的时间,陆青凤终于知道了,她的医术,或许,这天下,只有他师父,真正能与她匹敌
“可是,我想要这个孩子”,抬手轻轻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花朵笑得有些苦涩,抬头,看向那远处的山岚,“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般,怕到头来,都将是大梦一超梦醒之后,人去楼空,徒石然,这个孩子,是我的骨肉,更是见证我曾经存在过这个世界的证据,我可以死,他,却是不能没有”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也好,不懂也好,于我无甚大碍”
别人懂她或是不懂,她都无所谓,她只需要一人懂便好,“来了这里,我不疯狂一把,那才叫遗憾,从此,这世上,有一人,为邪医花朵,惹了我,惹了他,都去死便好”
花朵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落叶飘零,抬手,轻易捏赚一拂衣袖,潇洒坐于脚下的草地,将树叶凑近唇边,看着不远处的山林,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一曲杂音,依旧是折磨听觉,尖细的声音,听得人心头烦躁不安,陆青凤站在花朵身边,就看着她,将一片又一片的树叶,吹破,然后,再换另外一片,眸色中,越是震惊
山林里,都寂静了下来,只剩鸟语,合着花香,陆青凤抬眸,看着那已经没有人息的树林,再次看向花朵时,眸色已经满是复杂,他从不知,几片树叶吹出的声音也可杀人,此时,他才知道,这女子的可怕
“你可觉得我滥杀无辜?”
花朵起身,看着那人眼眸里的复杂,脸上,漾起有些淡漠的笑意
“我都认了你做师父了,难道你还要让我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我允许你大逆不道”
“算了,在我看来,有什么样的师父,就该有什么样的徒弟”
“果然不愧是我徒弟”,花朵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陆青凤的肩上,看着山脚下繁华的城镇,眼里兴味盎然,“走,跟师父去闯荡江湖”
那些在树林里奉命跟踪花朵的人,永远不知道,其实,花朵在转身之际,早已将周围的人暗中吩咐时的唇语读了个清清楚楚,既然她已经决定入江湖,便一开始,就不会显露弱者的一面
青罗山庄
似乎,看了一场戏下来,那谢九歌就看得腰酸腿疼,临起身之时,都是身边的侍者扶起来的,脸色,细看去也有些苍白
“咳咳,咱家就不打扰各位,今日刚染了风寒,身体欠佳,就先行一步离去了”
临走之时,谢九歌转身,别有深意地看了依旧站在那里未曾动过的人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有些强的笑容,“后会有期”
“走了”
水色衣袖一甩,顿时人影了无踪迹,只剩牡丹花叶,悠然落地
看着离去的主子,花柔几人立即起身,足尖一点,便是离开了这牡丹园,向着山下飞去,那带着灰袍老者来的四个黑衣人,也是默默无声地将他的失身带离了现场
看着那一地的杯盘狼藉,桌椅残屑,“哗啦”一声,刘清云猛地将面前的杯盘掀落在地上,脸色铁青,狠狠地看着那早已没了人影的远处
“妖女!妖女!此等杀人不折的妖女,合该天下正道之士合而诛之!”
“爹,您息怒艾别气坏了身子”
刘诗雁,急忙上去将怒气正盛的刘青云拉赚满脸的担忧
“哎!”
这一声丧气的叹气,一瞬间就似乎让这个刚满五十的人老了十年,手中的拳头,青筋暴起,良久,才忍了怒气,抬头,看着周围的一众江湖人士,脸上,有着从来未曾让人见过的颓废,“各位,今日对不住各位,老夫未曾想到,老夫的五十寿宴,会因为一个妖女,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样子,还让不少江湖侠士无辜丢了性命,老夫,愧对各位江湖义士的信任”
“刘庄主,你无须太怪罪自己,今日局面,我等都无法预测,只怪那邪教的人,欺人太甚,滥杀无辜!这笔账,我等会好好与他们算一算的,总有一天会让他们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等于他玄冰教势不两立!”
“哎,要不是那妖女,老夫的寿宴,也不会成这样的样子,若是日后老夫见着她,必将斩杀之!为我武林除害!”
“对,斩杀妖女,为我武林除害!”
“大哥,我有事要下山一趟,若是爹问起我的去向,你就说我去见旧有去了”
趁着人群有些骚乱,刘煜飞转身便是向着山下奔去,身后的刘长卿连喊都来不及就不见了人影,只得摇头叹息,这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二弟怎么还这么不知轻重,看这次他回来爹不狠狠地罚他……
青罗山庄地处云城城外十里之处的青罗山上,山庄建在半山腰接近山脚之处,因着山庄本来早年积下不少钱财,便是生生在山庄和云城之处打造了一条足够两条马车通行的大道,只要是有马匹马车在,山庄的人要去城里办事也还方便,但是,若是步行,那就……
“我靠!这尼玛啥时候才走得到城里翱”
现在正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太阳正是烈得很,幸好路两旁隔了几米还种着柳树在,稍微能遮出一点阴凉来,不然,开着十一路往着城里去的花朵两人,非得被晒成人干不可
“哎,我就说师父你老人家吧,明明忍一忍就好了,非得现场和人家花大教主翻脸不可,现在可好,代步的工具都没有了,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陆青凤热的实在不行,脸上全是汗水,撑着旁边的柳树,拿着袖子不断地扇着风
“那你意思是,等老娘到了城里再和他翻脸?”
“那样有什么不好?”
“好个毛线,那样老娘就一点都不霸气了,难道你刚才不觉得我很霸 ... [,]
(气?”
“没觉得……”
“你说啥?我老人家人太老了,耳朵有点背,没听清楚”
花朵也撑着一旁的柳树,拿着手帕扇风扇得老快,眯着眼睛看着两米之外树下的人,危险的信号很是明显
“没,我说师父你很霸气”
两人刚说完话,便看着山庄的方向,一辆陌生的马车,飞速地在道上驶来,带起一路的黄尘,花朵任命地抬袖捂住鼻子,等着那黄尘扑面而过
长长的一声马嘶,那辆车,却是在面前退下来,花朵转头,细细看向那马车车座上赶车的两人,身着太监衣服,不是……
“姑娘今日‘恩惠’,咱家日后必当回报”
听着那熟悉的尖细声音,有些低低的柔媚,却又带着三分的邪气,花朵一愣,随即嘿嘿一笑,看着那车门紧闭的马车道:“谢千岁客气了,小意思,小意思,不用回报,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见谅,见谅”
“呵,不得已?咱家倒是好奇了,姑娘这句不得已,是为了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人,比如说……”
花朵的脸上,笑容已经消失,此时,眉头已是皱起,听着车里的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咱家也乏了,就不和姑娘多说了,这便告辞了”
车驾离去之时,暖风撩起窗帘,花朵似乎看到了,那一双墨蓝色的眼眸,若有似无地看了她一眼,带着一抹让人浑身冰凉的笑意
谢九歌的车驾刚走,花朵的心脏还没有完全恢复平静,就看着,那花醉月的招摇至极的轻纱马车,向着这方驶来,人家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此时,对于花朵来说,恨不得得了一匹马在前面跑得飞快,好离那人远远的
“徒弟,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别挡了人家的道”
可是步行哪里比得上马车的速度,不一会,人家的马车,就到了两人的面前
花朵以为,那马车会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身边飞奔而过,可是,人家,就偏偏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低头,好好地酝酿了一番情绪,再抬头之时,她的脸上,只剩下冰冷,看着那轻纱羽帐里的白衣人,不语
“娘子,为夫突然觉得与你太多自由也不好”
低沉的话语,浅浅的妖柔,若地狱的曼珠沙华
“你我已是陌路,花教主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花朵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硬着头皮看着纱帐里看不清表情的人
“这段时日,娘子便好好去做你想做的事,时日一到,本座便亲自来接你,娘子莫要忘了”
车里的人,对于花朵的无礼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谁是你娘子?!你莫要乱喊!”
花朵急了
“娘子你再说一句?”
那车里传出来的话语,似乎,降了好几度,冷得人,心头发寒
“你……你……”
花朵指着车里的人,硬是挤不出来一句来
“今日娘子不乖,这账,为夫的会记着的,以后慢慢算”
“你……你……”花朵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人,瞪大了眼睛,怎么这人,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她现在很有冲动想上去将那碍事的纱帐扯下来看看那人还是不是他认识的花醉月,尼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了?
“走吧”
花朵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的马车已经绝尘而去,她就愣愣地看着那些轻纱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良久,转身,看着身旁的陆青凤道:“你,觉得,刚才那个人,是不是花醉月他本人?我怎么觉得变了一个人似的?”
“师父就没想过,以前的那人,只有你一人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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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 漫漫繁华,有谁想得十里长安?
寂静的山道,只有车轮悠悠轮转之声,已是午时,天上日照正烈,晒得地上的野草都有些蔫蔫毫无生机,耷拉着脑袋,看着一点精神都无,破旧的马车上,身着青衣的俊俏公子,似乎也是精神懒懒,哈欠连连,偶尔甩甩手中的马鞭,那马车才又快了两步,朝着前面似乎没有尽头的山道走去
一声口哨,有些突兀地在不远处的山林响起,正要懒洋洋地扬起的鞭子,微微顿赚青衣男子打了个呵欠,抬眼,看向前面遮挡了大部分视线的土坡,那里看似还了无人烟,此时,那片山坡,已是站满了人,手提砍刀,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山坡下面的那两徐徐驶来的马车
“哎”青衣男子摇头叹息一声,甩了一下手中马鞭,待整个马车都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了,才似不得已一般,将马车汀
“请问,各位大虾有何指教?”
青衣男子瞧着二郎腿,枕着后脑勺,一脸不解地看着面前不下百人的大部队,似乎,他从来就不知道,世上还有叫做山贼的小虾,游走在各个深山老林里面,专门做打劫这项来钱的大咖业务
“识相的就将身上和车上值钱的都孝敬爷爷们,爷爷高兴了就放过你们”
一头包灰色布巾,身材还算壮实的矮子,很是得瑟地拍着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偶尔用手在身上一阵乱抓,仰着头颅,似乎是狗眼看人低
“回孙子的话,爷爷没钱,饿了找你娘去”
青衣人低眉俯视着站在车下的矮子,抖了抖衣袖,表示自己没钱
“放屁!休要在老子面前扯淡!你他妈的身上的衣服都够老子家里吃一年的饭了,没钱老子祖宗都不信!”
那矮子虽是腿短,却是一跳,人一下子就跳上了马车,手中明晃晃的刀就已经搁在了青衣人的脖子上
在这深山里干那行当的,哪里看不出是好货还是赔钱货?这青衣人身上那衣服,一看就是上好的锦缎做成的,一件千两银子的都有,这样巨额的花销,若是寻常富贵人家哪里承担得起?他那破旧的马车根本就是打着的一个幌子而已,想逃过他马老二的眼睛,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青衣人垂眼,看着那刀刃锋利的刀刀,撇了撇嘴,“这刀看着还挺快的,你可要好生拿着,别伤了无辜”
“废话少说,想活命就将值钱的拿出来!”
矮子恶狠狠地看着青衣人
“师父,他们要钱,徒儿没钱怎办?”
“没钱不知道用命来换?笨!穷则变,变则通,为师不是教过你吗?”
本是寂静的车厢,突然传出一声有些懒懒柔柔的女声,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听得一众的“好汉”内心酥麻酥麻的,好不痒痒,纷纷转头,看向那一直紧闭的车门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矮子一脚踢开堵在车门正中央的青衣男子,亲自将车门打开,想见见佳人芳容,待一打开……
“啊呀!鬼啊”
矮子一个趔趄,人就从那车上栽了下去,两眼一翻,竟是吓晕过去了
看着地上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的矮子,众人一惊,刚才因为这矮子挡住了众位绿林好汉的视线,根本没有别的人看清楚那车厢里到底有些什么,再一仔细看去时,这平凡普通的马车,在这大白天,都觉得让人心头发寒,阴气连连……
因为那车里的窗帘都是放下来的,众人只听“呵呵呵……”几声阴笑,里面光线很暗,看不清楚到底坐的是怎般的人物,只见那阴暗之中一张红得可怕地红唇,似乎在嚼着什么,偶尔,一抹血色,从嘴角缓缓滑落,滴答,一声,落进无边的黑暗,然后,那张唇,突然裂开,白森森的牙齿,就那样露了出来,似乎,是地狱里的女鬼,要马上出来吃人来的
“妈呀!鬼呀!”
一阵人仰马翻,刚才还热闹连连的山道,又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看着那一众人惊慌而逃的样子,站在车边的青衣男子,好奇地转过头往着车厢里瞧去,脸色卡白了一瞬,又马上恢复了血色,“师父,别吃太多樱桃”
“徒儿,他们咋就走了?”
花朵擦了擦嘴角流下的果汁,“噗”的一声将嘴里的果核吐出,刚好落在晕在车旁的矮子身上,又向嘴里扔了一颗樱桃,低头缓缓从车里走出来,看着那渺无人烟的山道,满脸的不解
“哦,可能他们家母喊他们回家收衣服去了”
陆青凤抬头,看了看那丝毫没有下雨征兆的晴朗天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
花朵撇头,看了看那依旧躺在地上不起的矮子,满脸的嫌弃,“老娘就是看你娃长得太得趣了,也就嘿嘿笑了几声,也没必要自卑成这样吧?”
“不对,不对”,花朵想了想前因后果,转头,看着一旁的陆青凤道,“乖徒儿,刚才那些人是啥意思?嫌我长得太丑了?有碍观瞻?”
想起刚才那种盛况,花朵心头有些不爽了,她也没长得多丑吧?这山贼什么没见过,怎的见着她了就吓成这样?
“非也,师父实乃天仙之貌”
“嘿嘿,你娃要是不怕雷劈,以后可以这么经常夸赞为师的”,说着,花朵绕过车身,走到那晕过去的矮子面前,蹲在他面前仔细地看了一番,这才抬头看着跟过来的人道,“你可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
“后天发育不佳,身高低于常人而已”
陆青凤从小虽然对各类医学都有涉猎,可是,最喜欢,最擅长的,还是制毒和解毒,各种疑难杂症,若是来了兴趣,也会好好去研究一番,这矮子气色如常人,不似中毒,也看不出有什么病症在身,他有些不懂,面前的人要与自己讲些什么
“……”花朵对着陆青凤翻了一个白眼,“他得了水痘啊”
陆青凤弯腰,又将那矮子仔仔细细瞧了个清楚,眉头瞬时皱起,“师父说的是,天花?”
“对啊”,花朵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人道,“快起来吧,刚才的话可是听清楚了?你得了天花,就不要再回你家了,莫要害了一家子和别人的性命,若是挺过了,算你命大,将自己现在穿的这些衣物拿去烧了,以后多做好事,给自己积德”
“你,你凭什么说我得了天花?”
早已醒来的矮子,坐起身来,一脸惊恐地看着那长相平凡的女子
“不相信我就算了,你要害的是你一家人,又不是我的”
花朵转身,向着车上走去,这人要信不信,她要来抢劫,她好心提醒,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不不不,小的相信了,相信了”,看着那女子根本不似是说谎的样子,矮子一慌,急忙跪在了地上,“请问,您大人大量,能不能救,救小的一命”
“不救”,花朵自己身怀孩子,又不知这身子的体质如何,哪里敢去救人 ... [,]
(?她可没这么好心,世人生死,各自把握便好,于是转身对着外面的陆青凤道,“秧鸡,走了”
马车没走几步,却又是被藏在山坡后面的山贼团团围住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就更不能放你们走了!”
陆青凤看着一脸凶相的众人,微微挑了眉头,“在下不才,不知各位兄台所说为何事?”
“哼,少给我装不懂!今日若是放了你们走,我们那一村子的人都完了”
碧水国因着百年前的那一场大的瘟疫,国人死伤无数,当时虽然医者无数,却是都无能为力,天灾人祸,人都是渺小的,当时的统治者,便是定下了这样的一个条例:“若是再有瘟疫发生,隔离圈杀”
是以,只要有地方上报有人得了瘟疫,那么,那一个村子,或是镇里的人,便要被隔离起来,感染者,杀无赦,待瘟疫控制了,正常人三年不得出村或是出镇,由于统治者一般采取的是消极的应对措施,缺少医药供给,隔离区的人,大多都是病死八成以上
碧水国对于这种发现瘟疫又不上报的村子,惩罚也是相当严厉的,管事这,一律斩首
这样的条例,身为碧水国的陆青凤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对于花朵来说,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哦?难不成你们村子得天花的,不止这一人?”
摸着下巴,看着那全都是平民打扮的人,陆青凤眼眸里全是深思
“你等也是快死之人,我等就告诉你又何妨,是又如何?”
“阁下就不怕终有一天,纸包不住火,官家的人就会知道,那时候,你等还能活命?”
看着这些人,陆青凤眼里,无半点的怜惜
“能活一时便是一时,兄弟们,给我上!”
已经坐在了车里的花朵,就看着那些人,向着马车的方向冲来,而跪在马车旁的矮子,却是成了众人首要攻击的目标,被人一箭穿心,瞪着老大的眼睛,死不瞑目,皱着眉头,花朵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淡漠不语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答应留下来帮我等治铂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病源都死了,你们又何须害怕再犯部”
花朵嘲讽地说道
“该杀的我们都杀完了,可是,犯病的还是接二连三,你们以为我们愿意杀人?谁不是自己的兄弟亲人?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就都完了”
为首的一高壮小伙子,满脸气愤地看着花朵
“所以,就堕落到要出来当山贼,还是,逃离?此等不义之人,我花朵,绝对不救!你们若是不怕死,尽管再向前一步!”
放下帘子,花朵便是吩咐陆青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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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 敢在意堂堂的王爷面前称作是祖宗和二大爷,这需要不知多大的胆子才行,虽是这个王爷当得有些窝囊,却是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样大不敬的话语,好奇之余,云天夜倒是想见见到底是和番的人物有这等胆色,便是吩咐那小厮将人给请进王府
“祖宗,和二大爷?”云天夜皱着眉头看着花园中的那片花海,心中有些不解,想了一会儿,硬是想不出来何人会说出这般的话语,便是转头问着身旁的无名道,“你可能猜出是谁有这般大的胆子?”
“回主子的话,小的,也不清楚”无名也是一脸的不解,想当时,他听着那小厮来报的话时都是大吃一惊,王爷是怎样的身份,就算是那个女人,也不敢随便在他面前这般说话
“对了,那边情况如何?他可有答复?本王可没有时间与他来磨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云天夜再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到时候人来了自然就知道是谁了,现在乱猜也无甚意义
“回主子的话……”
无名抬头向着四周看了一圈,确定周围无人,这才低头,悄悄地在云天夜耳边说着什么
“哦?”对于听到的消息,云天夜似乎有些不信,满脸的不解,抬头,看向那一直没有人影的花园门口,眉头紧皱,“他舍得?最近他可有什么动静?”
“未曾有什么动静”
“呵,他倒是胆子大,不怕本王真的下了杀手?或是,那人……”
正是说着,刚才离去的小厮,又是急匆匆地一个人走了回来,园中的云天夜微微挑了眉头
“怎么还没将本王的‘祖宗’和‘二大爷’请进来?莫不是他们还要本王亲自出去迎接?”
“回王爷的话,那两位,说,王爷对,对,祖宗和二大爷不敬,就,就离开了,说是,让王爷好生去那‘万花楼’自个享受去”
跪在地上的人又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想着今日铁定是犯了太岁,怎么就遇上了两个胆大包天的人物,还敢在意堂堂的王爷面前自称祖宗!那二大爷王爷有没有他不知道,可是,那祖宗,绝对是说出来骂人的,要是今日王爷迁怒于他,那他小命休矣
可是他等了良久,却是不见座上的人回话,好奇之余便是悄悄抬头,却见那位满脸的深思之色,“好了,你下去吧”
“主子……”
“本王刚才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近日也读了不少她的资料,想来想去也只有她有这样的胆子了,这‘万花楼’倒是必须去一番了,反正本王闲着也是闲着,何不趁着这时机去享受享受那温柔乡?”
起身,便是向着园子外面走去,还未走出几步,便是见一容颜清丽的妇人,领着两个丫鬟端着一碗药向着这方走来
“无名叩见王妃娘娘”
见着那穿着高贵的女子走来,无名立马向她恭敬地行礼
“起吧”,女子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便是向着云天夜疙行礼,声音带上了几分娇媚,“臣妾见过王爷”
“王妃请起”,看着面前的女子,云天夜眼中满是温柔,伸手将女子虚扶起来,抬眼见着婢女小冬手上端的一碗药香四溢的药碗,微微眯了眼睛,“劳烦王妃如此贤惠,每日准时督促本王用药”
“王爷身体本就有恙,若是臣妾再不多上心一些如何放心得下?”
女子看着她他,满脸温柔的笑意
云天夜只是淡淡一笑,从冬儿手中接过药碗,一口气便是将药给喝了个干干净净,一滴不剩,将手中的空碗展示给眼前的几个女人看,笑道:“这下爱妃可是满意了吧?待会儿本王有事要出门一趟,这就先去准备了,今晚爱妃就不用等本王回来一起用膳了”
放下药碗,云天夜很是温柔地将女子拥入怀中,便是大步离去,再不回头,只留女子满是留恋的眼神,直到那人消失了踪影
“王妃?”
端着药碗的女子,看了看王爷消失的地方,走到女子面前
“没事,走吧”,走了几步,女子又似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着身后的冬儿道,“对了,今晚姑姑那里我就不去了,你去帮我给她回一声话,说是我身子不舒服,想休息一下,隔日再去请罪便是”
“奴婢遵命”
再看了一眼前面,女子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气
已是向着书房走去的人,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待进了书房,无名便是守在外面,再是无人能打扰了,他脸上的温柔笑意,瞬时消失,几步便是走到那盆树叶枯黄的万年青盆栽之旁,对着盆子便是一阵猛烈的干呕,呕得眼角都有些发红了,才终是将胃里的大部分药水吐了出来
寂静的书房里,只士烈的喘息之声,背靠墙壁坐着的人,看着那墙上的画纸上的美貌妇人,眼眸满是黯然,良久,手抚上半面容颜,笑得绝望心碎
……
今日满大街都是莫名其妙的谓之“传单”的纸张满天飞,说是樟树路的“万花楼”来了一位才貌双绝的女子,能吹得一手好笛子,又能唱的一首好的曲子,今日晚间首次登台演出,听得是一位绝色无双的女子,已是有不少的王孙公子提前地就订好了前面的坐席,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一览佳人芳容,若真是容色倾城,能一度春宵,自然更是愿意为之一掷千金也不再话下
有了“万花楼”的大力宣传,此位名为“好多花”的女子,便是一夜之间就几乎是家户喻晓,还未出超已是声名鹊起
还未到酉时,万花楼中已是人群爆满,座无虚席
当云天夜走进那万花楼时,听着那满屋子的人都在喊着什么“好多花”,又看了看刚才门口的侍者发的什么“传单”,上面写着“此乃国色‘好多花’,不看白不看,看了不白看,绝对亮瞎阁下狗眼!敬请期待今晚‘好多花’一曲倾城”
扯了扯嘴角,眉头黑线一根根落下,云天夜看了看这妓院中间还没有人影的舞台,抬步便是上了二楼的一处视野最是广阔的一处包间坐下,仔细地打量这楼下座上的众人,似是在找什么人,找了好一会儿,待楼里的侍者送来了上好的龙井给他沏上,都未曾发现想要看到的人
“本王就真不信了,你还真舍得她这般胡作非为,还是在这等地方”
找了好久,却是当真未曾在下面的坐席上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沉思之余,便是满脸的不解
“主子……”这是,从外面回来的无名,已是回来了,将那人的情况一一告诉与他
抬头,云天夜看着对面那一窗户紧闭的包间,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嘲讽,“本王这次却是猜对了”
这厢,众多的人已是等得不耐烦,吵着要那叫着“好多花”的有着奇怪名字的美人上台,鸨妈几次安抚不得,只好去后面请教那“好多花”的意思
“那个‘好多花’ ... [,]
(姑娘艾你能不能快点艾这楼下的客人可都在等着呢”
鸨妈扭着ρi股进屋子时,那位长相倾城的女子,正是对着铜镜画着眉,被这突然而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刚好将眉角给画歪,那模糊的铜镜里,印出的精致容颜上,那一败笔,似乎是一大败笔,破坏了那种天下无双的美感,女子有些生气地将手中的眉笔仍在梳妆台上,转头看着着急闯进来的鸨妈,皱起了眉头,“妈妈,你急什么?这戌时都还没到,我这妆也未画好,如何能出去见客?现在不掉足了他们的胃口,说出去就出去,待会儿怎么叫他们为我一掷千金?”
“可是外面客人都等得不耐烦了,我也不好回复艾要不你先下去给大伙儿的说说?”这女子只是在这楼里挂名的,想走就走,她是奈何不了她什么的,又长着一张倾城倾国的脸,比这万花楼有史以来任何的花魁都漂亮了好多倍去,那眼睛一勾,都不知道要勾去多少男人的心去,这样突然而来的摇钱树,身为这“万花楼”的鸨妈,她如何敢去得罪?
“哎,我说妈妈艾你在这楼里也待了不少的时间了吧,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现在能出去吗?既然是想来见我容颜和曲子的人,这一时半刻都等不得,你直接给他们说可以回家了,我花,那个‘好多花’也不稀罕!”
容颜倾城的女子,眼里是丝毫不容拒绝的强势,那鸨妈想了一下,也觉得说的有道理,只好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刚走到门口,又似想起了什么,转身道:“那个,姑娘艾我说,你,能不能将这名字改改,妈妈我怎么喊着怎么别扭,这,哪家的女子会取这样奇怪的名字翱”
“好多花”,这名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两个字,奇葩!估计楼中不少的人也是冲着这奇怪的名字来的
“哎,妈妈艾我也没办法,我家里人要给我取这名字我也没法,我自小家里便是贫穷,爹爹消家里发财,‘好多花’便是‘好多发’的意思,意为多多发财,这本就是我本名,虽然我为生计所迫堕落红尘,可也至少要将父母唯一剩下的赐予我的东西带着吧?”
“好多花”越说,神色也是无限的凄然,看得鸨妈一阵于心不忍,不禁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楼里的女子,哪个又是真正愿意做这勾当翱连她自己也不是,遂也不提了,便是关了门出去安抚楼下那些狗男人的情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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