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旁已经被制住了|茓道的火龙燮也在望着她手中握着的这柄断剑。
此刻,他的身体虽然还不能动,可是,他的眼睛却是灵活的。
他的那双本来充满了恶毒和残酷的眼睛,现在在盯着这柄断剑的时候,却突然充满了恐惧和退缩。
其实,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恐惧的。
究竟是因为刚才死不了就那么随随便便地一挥手就击断了这个女人的这柄绝世好剑,并且折断了她的一条手臂呢,还是因为老不死仅仅是将那条又破又脏的袖子随便地挥了一下,就制住了他全身的八处最重要的|茓道?
还是因为……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高高鼓起的小腹一阵抽搐,像是要呕吐出来,将那个高高鼓起的大肚子里的东西全部都呕吐出来。
可是,他却偏偏不能动,甚至已经不能呼吸,就像是正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勒着自己的脖子。
而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死。
也许,在这个时候,只有死才是对他唯一的解脱。
可是,蓝玉棠却不想他死,因为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尽管蓝玉棠自己也知道,他要问的这些问题并不一定能够从火龙燮这里得到答案,可是,他还是一定要问。
因为他实在有太多的疑惑。
火龙燮原本以为蓝玉棠会问他和眼前的这个冒牌的尚天香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的,为何会突然出手袭击死不了?
她和火龙燮原本就是一路的,知道这个秘道的入口,原本可以避过双药奴的眼线而自由出入这个洞|茓的,可为什么还要故意地接近他蓝玉棠,然后,跟着混进来的?
这些确实是一直让蓝玉棠疑惑不解的地方,如果他要问的话,一定会先从这两个方面下手追问的。
但是,最后,他还是错了。
因为蓝玉棠所问的并不是这些。
蓝玉棠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在手中轻轻地打了个旋儿,然后,随手Сhā在腰间。
他甚至还握着自己那宽大的长衫的袖子,替火龙燮擦了擦额头上那些淋漓不止的汗,淡淡地道:
火龙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冒充白轻候,究竟是你自己要冒充的,还是白轻候让你冒充的?
他的问题很奇怪。
在这个世界上,有让别人故意冒充自己的吗?
白轻候怎么可能让火龙燮冒充自己在江湖中招摇撞骗呢,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自己往自己的嘴巴上抹屎吗?
这样的问题也许只有傻瓜才能问得出来。
蓝玉棠并不是傻瓜,可是,他却偏偏问了出来。
他好像对这个问题还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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