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姑娘想到那和尚往日曾言道，枯木逢春之日，得道归真之时

“那个小光头却是？”聂姑娘颤声道

智壶师思索了一下，又重重点了点头

这时宋行到前院，立在台阶上，一脸庄严肃穆，合十对大家道“阿弥那个陀佛”

“物情异所异，世心同所同状如薪遇火，亦似草行风迷惑三界里，颠倒六趣中五爱­性­洞远，十相法灵冲皆从妄所妄，无非空对空”宋摇了摇头，探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

这是一处山岭，已经距离白云禅寺一百八十里，宋看着脚下漠漠平林，远处夕阳斜下，倦鸟归巢，一时不免意兴阑珊

“二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一夜变大了好多”小狗在宋脚旁坐下，将手中石块远远丢掷了出去

“呵呵，是嘛，你确定不是错觉”宋狡黠一笑

“哎，我知道你和阿爹之间有心结，但是我一直都将你当作弟弟看，我也一直消有你这样一个弟弟”小狗看了看宋，那人站在夕阳中，无边金光在他的光头上辉映成趣，仿佛镀了一层金边

宋没有回头，淡淡地说“别乱想了，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哥哥，阿爹也一直都是阿爹，看看我家的小狗哥哥好像成熟深沉了”

小狗看了看远处被石子惊起的飞鸟“那个老和尚给我和阿爹念了一晚上经文，我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

小狗拉住宋僧袍衣角猛然跳了起来，对着远处大喊“我长大了”

“长大了……长大了……大了……了”一片回音反复激荡

身后老狗叫骂声传来，原来老狗被聂姑娘打发来找两个小孩吃饭，宋和小狗相视一笑，个中滋味各自知道

三个人转身向下走去，却没注意，边上一处槐树旁转出一道白衣身影，那身影轻轻叹了口气，注视着宋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声哽咽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待得君复生，何日得君好”

三人下得山来，只看见篝火边上，萍儿一个人正在发呆，看见三人回来，急急问道“看见姑姑了吗？”

三人摇头，萍儿小声嘀咕，一抬头看见聂姑娘翩然从山下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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