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暖的照着,虽然是夏日但清晨的阳光却不像夏天的太阳刺眼和炽热,令人从心底产生那种躁热的感觉。
菱纱轻吟一声道:“天亮了吗?……奇怪……又累又饿,以前不会这样的,我是不是生病了……”说着一股烧东西的味道,嘟囔道:“什么味道?烟?”说着菱纱便坐了起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看菱纱不禁有些气道:“我说大清早的,你在干嘛!”
看来书上说饿肚子的人虚火上升容易生气是一点不假。
天河跪在摆得整齐的牌位和香炉前,好玩的是香炉上还Сhā着三根除了这野人没人认为是香的香。
天河看着牌位就像是看着天青本人一样,自言自语道:“爹说过,早晚三柱香,我可不能忘了。”说着又“呵呵”傻笑道:“老爹看到我这么听他的话,说不定晚几天来找我算帐。”
看来他是真高兴了。
菱纱站起来一边掸着土一边瞟着天河笑道:“是啊,他老人家大概有别的事在忙。”
天河听见菱纱的话立刻站起来对菱纱,高兴道:“菱纱,我有好东西给你,你看——”说着从一个皮裹里取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递给菱纱。
看来这小子身上真是什么都有,连烤肉这种东西都有。
菱纱仔细看了一下那个东西,突然“呀!”的一声惊呼道:“这……黑的,这不是蜻蜓吗?”
蜻蜓?那东西也能拿来烤,看来天河还真有两下子。
“原来这东西叫‘青亭’,我以前都不知道名字。烤过以后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能吃到是能吃,可是……
菱纱连忙推开天河的手,急道:“不要不要不要,拿开啦!”
天河笑道:“怎么了?”
菱纱气道:“你还问?看起来好恶心,怎么能吃?”
呃……的确是不大好看。
天河笑道:“烤熟了,怎么不能吃?”
菱纱气道:“跟你这个野人说不清,反正一般人不可能吃那种东西的!”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这话是不是有点太绝对了?
天河挠挠头,纳闷道:“明明你自己说过的,出门在外,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别挑三捡四……你不吃,我自已吃啰?不能浪费。”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有些话只是用来说别人的,而用来说自己的时候往往就不大好用了。
“少废话,被你气都气饱了!”菱纱指着天河,气道,“快点收拾东西,我们去寿阳城,立刻!马上!”说完也不理天河就朝寿阳的方向开始赶路。
天河愣了一下,忙道:“哎,你等一等!我不能把我爹丢在——不,是把爹的牌位丢的这里啊!”说着急忙开始收拾香炉牌位。
“哼,谁管你啊。”
天河没敢多说,收拾完东西就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寿阳。
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不用深入观察就可以很轻易的看出这个城市的繁荣,虽然这个城市远不如长安、洛阳、太原那些大城那么繁荣,但比起物富民丰这个词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两人站在城门洞里,天河这野小子又开始了他那彻头彻尾的土包子行为。
“好大的门、好多房子!”
菱纱看着天河那副吃惊和兴奋的表情,嘻嘻的笑道:“见识到了吧。”
菱纱顿了顿接着道:“走,先去客栈找点吃的,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克占?”
呃……云公子,好像是叫“客栈”吧?
“那边,看到没?阳、春、客、栈几个大字!”菱纱没有发脾气,是因为到了城里心情比较好,还是别的什么?
菱纱耐心讲道:“听好了,所谓‘客栈’呢,就是供人休息睡觉的地方——”说到这里菱纱终于按耐不住怒火了,指着天河大声道:“喂,人家好和你解释,你怎么不听?真没礼貌!”
天河这才回过神,讷讷道:“我、我在想,你饿得真快,一下又要吃饭了。”
菱纱不高兴道:“说什么呢,我可是从昨晚一直饿到现在……”
“你不是讲过,被我气都气饱了?”
说着天河还颇得意地道:“这气饱的,果然比不上吃东西填肚子,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这下菱纱可气大了,掐着腰道:“你!——傻瓜!气话也当真!”
天河愣了一下,只是“哦”了一声,声音还拖了一拖。
“哦什么哦,遇上你算我倒霉……”说着菱纱心中又转念道“不教而杀谓之过,我忍!”
是啊,碰上这什么也不懂的家伙谁能有什么办法呢?
砖墙木窗的一座中等二层楼,再加上“阳春客栈”四个镏金大字,这里就是城里最大的客栈也是城里唯一个客栈——阳春客栈,可是天河好像除了对这客栈墙根的几个空酒坛感点兴趣之外,对别的并不感什么兴趣。
“什么味儿?好香……”
“香?我说,你该不会是个酒鬼吧?”
“酒柜?什么东西?”
呵呵,今天我总算是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了。
菱纱连忙摆手道:“不懂算了,总之这些坛子先前装过一种叫作‘酒’的东西,和水差不多吧,但它可不是好东西,喝下去会头晕乱说话,说不定会出不可挽回的祸事呢。”
话不能这么说吧?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你怎么能只说一面呢?我抗议!
抗议无效!
“真的?”
“难道我还骗你不成?所以酒是少碰,不,别碰的为好!”
仔细想想,看来菱纱的确想得很远,这野人如果喝醉了,那……算了不想了,那实在太“可怕”了。
天河想了想,笑道:“原来‘酒’是个坏东西,可这味道,实在很香……”他还在犹豫。
“不妙……这家伙有做酒鬼的潜质,闻到酒味这么兴奋,要是让他知道客栈里卖酒……”菱纱寻思道,想着忙道:“啊,我看既然要赶路去陈州,也不用住店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好!”
“别乱跑,也别多管闲事哦!”
“好!”
菱纱又想了想道:“别多管闲事,别惹麻烦!”
“好!”
菱纱又板起脸道:“还有别乱拿东西、别帮别人忙!”
“好!”
天河一共说了四个“好”可是到底好不好却绝不是现在他说句好能保证的,毕竟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到这四个“好”。
菱纱叹了口气,道:“好好好,就怕最后又不好了……”说着才走进客栈。
高见,看来这一天多两人的确没白处。
天河见菱纱进了客栈不禁又开始在客栈周围东看看西看看的,当然既然菱纱说了酒不是个好东西,那么天河自然是不会去看了。
木牌就Сhā在客栈门前,上面贴着一张纸,纸上画着一张特别的脸,那是一张不笑的时候也带着三分笑意的脸。
好眼熟,这是……不,我不认识她,我怎么会认识通缉犯呢?
“咦——这是菱纱?”
天河又走近了一点,心道“眉毛、鼻子,还有眼睛都差不多。”这一高兴,嘶啦一声就把这张通缉令撕了下来。
“小兄弟!你既然揭了告示,可是见过画上之人?”说着两个巡逻的捕快走了过来。
天河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这张纸,才挠了挠头试探道:“这是你的?不能拿?还是……要钱?”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呆子?
不知道。
“莫要说笑,你可知画上此人现在何处?”
这个问法比较直接,对于天河这不通世事的山顶野人来说这种问法是可以轻易理解的,而这位云少爷又正好是一个非常非常乐于助人的人,遇到这种情况自然要帮忙的,更何况他还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哦,她刚进容栈了……没想到她跟我爹一样有名——”说着天河还在为自己可以帮助别人而高兴,却不知道自己又替菱纱惹来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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