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涧清风依旧,可此时青山绿水之间却多了一丝丝血腥之气,杀伐狂魔之息弥漫在山水之间,隐隐的一缕担忧窜上三个人的心头。
剑气收敛之时,两条倒在地上的白色人影瞬间映入三个人的眼帘。
“呀——!那是……重光长老?!”菱纱一声惊叫,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全都被吸引了过去。
“长老!重光长老!!”
“……重光他已西去了……”就在紫英惊讶之刻,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重光尸身边上传了过来。
“你、你是……?!”菱纱愣愣地看着缓缓爬起的老者,“怎么会……?”
“青阳……长老?”紫英愣住了,他根本想象不出眼前这个鹤发鸠皮的老人会是和蔼之中不失威严的青阳长老。
“不必惊慌,不过是功力尽散,看来垂老矣矣罢了。”
“长老……”看着眼前形容枯槁的青阳长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
“玄霄才离开不久……咳、咳咳——”青阳长老勉强从地上坐了起来。
“玄霄!他!他来这里干什么?!”天河不禁惊住了这个答案,虽然玄霄当年冰封与两位长老有关,可是……
“紫英,你先将重光送去屋里吧,不能让他尸骨曝于此地。”
“是,弟子遵命……”说着话紫英缓缓抱起躺在地上的重光,冰冷的尸身抱在怀里不断地刺激着紫英的神经。
没有一个人说得出现在的感受,不久之前作为三个人的希望而出现的青阳和重光两位长老,而现在却已经变成现在这样的一种情况,虽然还能够为三个人提供想要的信息,可是……
紫英从屋子里走出来,压抑着自己内心激荡的感情:“长老,是玄霄……杀了……重光长老?!”
青阳喘了口气:“他来此,是为寻一本宗炼留下的手记。”
“师公的手记?!”
“不错,宗炼生前留下的数本手记,都记载着铸剑、养剑之秘术,如今大部分藏于琼华派五灵剑阁之中……”青阳强自忍耐着胸腹之间的剧痛,“但其中有一本,却是连掌门都未曾得见……”说着青阳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长老!”
“无碍。且听我讲完。”
“是……”
“宗炼如琼华派历代执剑长老那样,为铸剑耗费一生心血,尤以羲和、望舒双剑为甚。双剑穷吾派三代之力,至宗炼手中乃成,临当此世,再无一人比他更了解双剑种种。”青阳顿了顿,“玄霄担心手记中有不利于双剑之记载,他如今正是飞升之前的紧要关头,何况多年修行,与羲和剑早已密不可分,自然不愿手记落在他人之手。”
“那后来呢?后来怎样?!”
“人生一世,经历多少风浪起伏,但我和重光做梦也料不到,十九年后重逢玄霄,他周身炽烈无比,眉宇间尽是狂态煞气……这是入邪之兆、入邪之兆……
“我告诉玄霄,宗炼经历与妖界之战,早已万念俱灰,将手记毁去,他虽半信半疑,但也只得作罢。”
“如此……重光长老又怎会……”
“事不由人,就算玄霄已有去意,我和重光又怎能让他就此离开?”青阳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二人劝他放弃飞升计划,他如今心魔深种,照此行事终会酿大祸。但玄霄一意孤行,早已听不进去,重光便现行发难,欲抢夺他手中羲和剑……”
“双剑缺一不可,重光长老想要以此阻止飞升?”
“不错……只是玄霄功力与十九年前不可同日而语,重光全力相拼也远不敌他……我欲助重光,运功过度,之后气息逆行经络、不可遏制,才会变得如此模样……”
“长老……”
“姑娘,你心中定然怪我和重光,早知望舒剑一事,却不肯说出……
“我二人不敢奢望你原谅……昔日相助玄霄,望他破冰之后修身养性,哪里料到会有今日之局……凝冰诀与三寒器之力终也抵不过他的欲望……”
想要在说些什么,但是这一刻天河终于放下了心中对于两位长老的仇恨,可是这一切的错误究竟又是谁造成的,为什么成为今日这种不解之局?
“如今说什么都已太迟,我与重光一错再错……虽不愿承认,但恐怕琼华派数代苦心,终将付诸流水,羲和、望舒双剑再如何冠绝天下,亦是镜花水月,一场虚空……”
“长老何出此言?”
“飞升成仙,虽是凡人所向,但成与不成,皆看天意。”青阳长长出了一口气,“合玄霄、夙瑶之力,或能令双剑成为剑柱,然而即便琼华派升起,接近昆仑山上天光所在处,玄霄如此心魔深种,如何能脱去肉身凡胎、成为仙身?”
“神农之言……善心身合成仙,私念难成仙身……”
话及至此,三个人不禁心中猛然想起当日的楚寒镜姐妹。
“如今只拍凡成了逆天而行,后果不堪设想……”
“意思是说,玄霄……他会死?”
“死……或是堕入邪道、永不超生。”
“长老,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阻止琼华派飞升吗?弟子等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办法……那唯一的一线希望,却要问一问云天河了。”
“问我……?”
“天青生前,可曾交付给你一本手记?”
“爹是留了一些书给我,可他什么也没有交代……”
“唉,你再想想吧,那些书中或许就有宗炼的手记——”
“长老,弟子不明……师公的手记,怎会在云前辈那里……”
“当年我率众弟子捉拿逃出门派的天青与夙玉,几次交手,却总因一时心软,放他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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