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呢?你认为我是不是?哈哈哈。”陆小凤开心大笑了起来。
骆白志的眼睛亮着:“陆小凤,啊!你一定就是陆小凤陆大侠!”
陆小凤,不语。
(二)
绿,是油绿!
――这一片草地,竟是这样的绿。
这一处绿油油的地方,有羊儿,也有虫儿。虫儿不知不觉咬到长草了,羊儿也刚好咬到了虫子。
骆白志的头发老长,此时,他这一头长发已散乱,正披着肩。
而那些羊儿身旁的草儿,也在不知不觉长着。好象倏忽便老长了,和骆白志的头发那么长。
――骆白志在草丛里,正越走越深入,长草渐渐遮了他肩膀。
忽然,草地上方传来了怪叫,“吱――”“吱!”
原来有蝉,蝉的叫声不绝于耳,这一会又是数声。
蝉,停着不动,安分的栖身树上。
骆白志在草丛里面,站在树下。他的刀子锋利,正拿在手上,嘴巴已对着蝉鸣声,在吆五喝六:“可爱的小朋友啊!快小心我的神刀飞舞!”
刀飞,蝉亦飞!
树下,骆白志猛然停下手来,拭了拭手上刀子的刀锋与刀风。
那刀锋很利,那个刀风也很厉。
几只蝉,大着胆子在一棵茶树上落脚。
骆白志趁着它们想喝绿茶的心态,两只手小心翼翼捉住它们的身子,拿起了放在嘴角仔细咀嚼!
“饭没吃饱,我饿……”
蝉身在冒烟,烟,缓缓升上空,蝉的灵魂已得升华。
骆白志捉着蝉的同时,指尖逼出了深厚的内功,令蝉肉熟透。
蝉,一蝉抱住另一蝉。它们一只又紧接着一只,就像是冰糖葫芦。
却有一只怪蝉,只附在骆白志手上刀子的刀口上,不论怎样都不肯放开……
骆白志提着小刀子想往地上掷刀,企图震下蝉来。但他又捏着刀的刀柄,把刀身往附近一棵树的树身上拍打。
一群蝉受了惊,从这一棵树的树叶堆里窜出来。
见此情景,骆白志停止手上的拍打动作,赶紧又扬飞刀子。
尖刀煞是凌厉――
一只蝉那带着一些腥味的外壳,被割了下来,割得完整极了。一个身子,便是完美的整块,没有零碎的壳儿。
一直在旁边不出声的陆地上,一直就坐在地上。这一会他突然站了起来伸腰,伸了一个懒懒的腰。
接着,就走路。他走到地上的蝉堆前,抓尸。
就像是正去拿蝉身上的一张纸,那些蝉的外壳应手即落,露出内部红彤彤的肉,肉正冒着热气,看来十分新鲜。
陆地上把蝉肉放在嘴边,“吱吱”的啃咬起来。他卷起了衣袖,露出手臂。
这一条手臂上,竟有纹身!骆白志的眼睛死盯着纹身,不肯移开一点视线。
陆地上问:“你看清楚了么?”
“没有。”骆白志似乎老花眼睛,在摇头。
“过来!”陆地上招呼他。
骆白志便缓步走到他坐的那棵树下,陆地上举了手,问:“看清楚了?”
骆白志道:“我看清楚了,这是一条猛虎。”骆白志坐下了,坐在陆地上身边。
“威风吧!”陆地上点头,又大叫起来,“快别躺下――”
骆白志刚刚躺下,躺在嫩绿的小草堆怀里,使劲放松了身心去呼吸。
“蛇!”纹身的陆地上已发出警告,骆白志却还在那儿自在的喘息。
蛇!是一条无毒的水蛇。
“肉麻!”骆白志忽然感觉得蛇在自己背上扭动身体,感觉别扭极了。
他的头一下变大了,飞快就跳了起来:“喂,快救救我!”
陆地上从怀里掏出一柄不锈钢的刀,削水果的刀。
“嘣!”飞刀,劈碎了顽石。但是,原来的目标却是那一条蛇。
陆地上,竟然把刀丢失了准头。
“你真没用!”骆白志嬉皮笑脸,手里提着一根老长的细小东西。
蛇已死,被他用脊背去压死,压得瘪瘪的。
这里是鹤步庄的后花园,平时不管有事没事,骆白志常常都要来玩。
现在,骆白志玩得特别开心,现在已很尽兴。
这时他拉着陆地上,一齐坐在一棵柳树下面,勾肩搭背看起来交情很铁似的。
他们在谈一些话,在讲一件件有关江湖上的新旧事。
远处有个人在悄悄走动,正逼近他们。他的双脚,不断擦过地上的长草,簌簌有声。
而大自然的风也吹着长草,一样的簌簌有声,这个人的脚步声便给淹没了。
四处,风声“忽忽”。仔细的看,这人一脸悲戚,双目红肿,可见是一个伤心人。
他的老父刚躺入棺材,尸骨未寒,他能不伤心么?
走来的人,就是鹤步庄少庄主,王风铜。
虎毒不食子,但虎子却弑父。
后花园里,王风铜心事重重走到骆白志的身边,忽然咳嗽了一声。
骆白志抬头一看,一惊赶紧站起身,慌忙拜见:“少爷,是你啊!”
王风铜很不耐烦看着他,冷冷哼了一声:“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悄悄说些什么东西?”
陆地上打了个哈哈,也不行礼,只在笑:“我们没说什么!”
王风铜心中有鬼,最近他的疑心病相当重,老怀疑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残忍、杀父。
他和妻子恩爱的时候,也老以为妻子看自己的目光变了,好象在看一只狗在大口的吃肉。
再这样下去,他要疯掉的。
刚刚他在自己卧室里,忽然从半空看到了一个幻象:
自己的妻子变成了一头母猪,竟然跟一只面相狰狞的大狗,睡在同一张床上。
当时他心里的感觉,竟然是怪好玩,想想也很好笑,就突然自己一个人轻声笑起来。
他走到后花园来散心,这时站在骆白志与陆地上的身前,他先是阴沉着脸,一瞬间却又满脸笑意。
骆白志看少爷好像不大对劲,认为老庄主刚刚死去,他才伤心过度,物极必反了、不哀反乐,忙劝上一句:“少庄主,可要节哀顺变啊!”
――歇斯底里的王风铜还没有发疯,只是精神恍惚。
精神恍惚的人,似乎没听到骆白志的劝说,机械去摇一摇头,笑着转身走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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