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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呆医木叶 > 楔子

楔子

晨练

三 恶斗

赠令牌

回家

天下态势

离家

自修

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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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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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

其实,这上一个阵法。阵法这东西是一种非常玄奥的事物,它通过一些物品用不同的方法排列出来就可以达到聚灵、增幅、防御、攻击、迷幻等效果。排列顺序越深奥,用来排列的物品越高级产生的效果越好。每一个阵法都有一个核心,叫阵眼,如果阵眼被破坏那这个阵法就失效了。刚才木叶拔下的那棵草就是这个阵的阵眼。这是一个迷幻阵和防御阵的合阵,迷幻阵把洞门给隐藏起来了,防御阵把洞给关了起来,两个阵的阵眼就是那棵草。木叶拔掉了那棵草就等级于是破坏了那两个阵。

深浑身舒畅地穿过那道门,里面又是一番天地。没有绿树成荫,没有花鸟鱼虫,也没有碧云蓝天,只有一座象庙子样的房子。这里看不到天空没有阳光,但四周却纤毫毕现,也不知这光是从哪里来的。那庙子传来一种古朴的气息,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与别处庙子不一样的是那屋脊,一般的房屋的脊上不是龙就是凤的雕塑,而这里的屋脊只是在中间处放了一个大盆子,盆中什么也没有,看起来颇有些奇怪。“吱······”,推开大门,正殿内除了正对门处有一个塑像外四周空荡荡的。塑像是个老者,身着深灰长衫,挽一个发髻,颌下一缕长须,整个人显得十分清隽。木叶见没什么其他的,便向两边的厢房转了一圈,结果厢房比正殿还要空,疑惑地退出正殿木叶回头又看了两眼,除了觉得有点怪怪的之外还是什么也没发现。“不可能呀!以阵法封闭,浓郁的让人十分舒适的气息,不见光线却能视物都显示出这里肯定不一般,什么东西也没有完全没有道理,何况那鹿非常坚持地让自己进来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呢?”木叶挠了挠头想道。木呆又折回去再看了一遍,确定了的确什么也没有,想来此处的东西早被人取走了,只好作罢,望着那塑像出了一会儿神跨出正殿,出于对前人的尊敬顺手把大门带上。就在那大门快合拢之时,木叶突然发现在门的侧方有一行小字,“叩首一千,法留有缘”。木叶一下子愣住了,看来那位前辈还真是有心人,要是没有尊敬之心的人是绝不会在临走之时把大门给关上的,即便要关上没有机缘也发现不了这行字,果真是法留有缘。木叶是个实诚之人,既然说了要叩首一千他便老老实实走到那老者塑像前跪下恭敬地磕起头来。“一、二、三······九百九拾七、九百九拾捌······”,当一千个头叩下去木叶突然觉得身体一轻,径直从身下一个打开的洞口掉了下去,吓得木叶失声大叫,手脚乱舞企望抓住点什么来把身体稳定下来,就在他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一震,人已落在一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柔软物体上,并无一点受伤。木叶站起来四处打量,这是一间石室,只有一丈方圆,一方的石壁上嵌了一颗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让屋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另一方的石壁前又是一座塑像,容貌和上面那个老者一模一样,不过去没再站着而是盘膝而坐,手中一柄拂尘斜搭在臂弯,面前放着一个小木盒,一股淡淡的气息从小木盒萦萦传出,和外面木叶感受到的如出一辙,只是浓厚得多。木叶乍见之下立刻便知这就是这座山洞里真正的宝贝,但他是个心­性­淳厚之人,并没因这天降福缘突然来临而失去本­性­立刻冲上前去拿那只盒子,而是慢慢上前两步再一跪下恭敬地磕了一个头才伸手去拿那只盒子。就在他的手将要触碰到盒子时,“慢!”一道声音传来,分不清是哪个方向,又象是来自脑海。木叶大骇,不知这密室之中何时竟无声无息来了这么一位高手,不禁举目四处张望。“别找了,我就在你面前”,声音再次响起。木叶鄂然,明明自己面前什么人也没有,声音是如何来的呢?“别找了,孩子,我就是你面前这个人,这是我的一道神念”。“神念?什么是神念?”木叶一脸茫然。“哎!”,那声音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看来你还只是个尚未进入修行界的普通人,也不知让你得到这东西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句话听得木叶更是摸不着头脑,只好站在那里不着声。“这世界上在溟溟众生之外,有一批特殊的人叫修真者,他们通过各种方式修行,达到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境界,能做到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事,反手为云覆手为雨都是平常之事,神通广大,不可言语。不过现在和你说这些也没用,说了你也不懂,将来也许你会慢慢了解的。”这番话说得木叶目瞪口呆,同时心里也充满了期待,要真达到了那种境界哪还用得着今天这样躲躲藏藏,早把那帮猛虎帮的人赶得远远的,自己一家人和灵妹、欧阳大叔好好地在一起生活。想到这里,他眼里不禁流露一股热切的渴望。那道貌岸然神念又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既然你来到这里了就算是有缘,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法再等下去了,这东西不传给你就永无传承之人了,看来你也算是个淳厚之人,来吧,照我说的做,一丝不能差错,不然你别说取这东西,在你打开盒子之时那阵法会让你立刻灰飞烟灭。”木叶心中骇然,想不到这小小的盒子竟隐藏着如此的凶险。接下来他按照那道神念所述方法不断双手结印打向盒子,随着手印的变化,那盒子上不时荡起阵阵光蕴向四周散去。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木叶头上渗出一层冷汗终于解开了那盒子上的封印。那道神念,在教完木叶的手印之后似乎再也没有了能量支持,一直就没再出过声。盒子入手温凉且十分沉重,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轻轻打开盖子一阵无比浓郁的气息扑面而来,一粒拇指大小的丹丸静静地躺在里面,那浓郁的气息正是从那里发出的,闻着那香气木叶浑身的毛孔瞬间全部张开,身体不由自主贪婪地吸收着这气息,有如初生婴儿吮吸­乳­汁一样。静静地站了片刻,木叶伸手拿起那粒丹丸,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他又看了看盒子里。盒子里还叠放着一张绢布,他又拿起绢布,木叶再一次伸手把绢布提起来,“啪”,的一声,绢布展开,一块不金不银,不木不土的牌子掉在地上。木叶赶紧捡起来,入手轻轻的,仔细看了看。牌子的一面有一个大大的“令”字,令字的上方有两个小一点的字“东木”。木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翻过来,这一面没字,是一副图,刻的是一座高大巍峨的宫殿,给人一种浓浓的压迫感。木叶仔细看了几遍确定看不出什么之后把它揣入怀中,把绢布展开,起行几个大字“入我法门,遵我法旨;胸怀天下,济世救人”。这几句话木叶看得懂,这是一个门派的入门宗旨。“也不知是什么门派”,木叶心里想,于是接着往下看。绢上介绍,这是这块大陆是的一个修真门派,叫青木门,门内主要以医入道,兼习武技,实力很是不弱,和另外向个门派一起共同执掌着大陆的修真界,被尊为“五灵”之一。后面是入门功法,叫“感灵”,即通过练习感应天地灵气,感应到了天地灵气才能真正开始修炼。绢的背面还写了些字,木杏认真地看完才知道这里是怎么一回事。www@

这座小庙里的塑像是青木门的始祖叫青木,造这座庙的人是青木门的一位长老名叫玄玉,当年为了一件公案出山办事,因意外身受重伤,无力回去,也无法传讯,只好在此疗伤,由于伤势过重最终殒落于此,殒落前修庙以祭师门,同时以阵法封锁并留讯以待有缘之人。此丹名为“祛尘丹”,意为祛除凡体杂质,进入修真之门。吃下丹药再配合入门功法便可修习。只是没有任何人指点过的象木叶这样的从未接触过修真的完全意义上的凡人还是未必可行的。此令牌正是他当年外出寻找之物,于门内有莫大的­干­系,望后来的有缘人能把它送回门派。

木叶看完,心下十分惆怅,他为玄玉的忠诚欣慰,又为之般强者竟身殒荒野而难受,继而想到当日小镇上如不是他的出现,黑龙那般为天下苍生拼死搏杀之人也要命丧荒郊,怎么天下坏人就那么多呢?这天下难道就不能太平点吗?这些兴风作浪之人这样搞来搞去究竟是为了什么?木叶怀着沉重的心,缓缓退了出去,关好门,在谷内摘了许多灵果,采了些灵草便离开了。

十二 入门

入门

待木叶出得山洞,等在那里的公鹿一声嘶鸣,欢快地跑过来,亲昵地在木叶身上蹬来蹬去。木叶伸手摸了摸公鹿的脑袋,挥挥手说:“走了”。带着公鹿一起回到了公鹿一家住的那个山洞,拿出一些灵草放在那里。凭动物的本­性­,两鹿知道木叶给他们留下的东西比先前木叶吃的果子好了不知多少,当然它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在几只依依不舍的鹿眼的注视下回去了。

从陷井里把老虎拖出来,搞在肩上回到自己的“家”,木叶收拾收拾,把老虎洗剥­干­净,虎皮凉着,就翻开绢布认真地看起来。把上面的内容牢牢地记在心里后,盘膝而坐,仔细地再回忆了一遍“感灵”功法,便拿出了“祛尘丹”。反正这里地处深山深处,人迹罕至,也不怕有人来打扰。平心静气,收敛心神,口含丹药,按“感灵”篇上的要求,一遍一遍地呼—吸—,呼—吸—。一次又一次地感应天地灵气。很快木叶就完全沉浸在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入静状态。一般来说,平常人如果初次练习“感灵”篇光入静就至少要半个月左右,而且入静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一个时辰的样子。但木叶从小跟欧阳大叔习武学医,加之本人­性­情淳厚心中的杂念几近于无,所以他很快就进入了入静状态,而且一入静就达到了空灵境界。含在口中的“祛尘丹”也在他入静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地化作灵气流进了木叶的身体,并渗进了他的经脉。www*

一晃三天过去了,木叶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他的­精­神从开始无知无觉的空灵状态慢慢地恢复了些感觉,他好象置身于一个无光无影的虚无世界,除了自己,周围什么都没有,只在自己的一呼一吸之间揣上的毛孔随之一张一合。再后一点,随着毛孔的张合,空气中似乎有一点点纯净的力量在身体中进进出出,进出之间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畅。第三天黄昏时,金­色­的阳光撒满了大地,木叶慢慢睁开了双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起身站起来,双臂伸展,木叶感觉这天地间一下子清晰了许多,周围的声音也响亮了许多,头脑也清醒了不少。皮肤表面覆盖了一层黑黑的污垢,显然,体内的杂质被大量地清除了出来。这正是祛尘丹的功效。

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木叶照常开始他的练功,他惊喜地发现,似乎力气比以往大了不少,身体也灵活了很多,眼睛看得比以往更清楚,­射­出去的石子更准,更有力度了,他知道,这肯定是修习了“感灵”篇的原因。于是,他练功的时候比跑得比以前更快更久,背负的石头更大了。目的只有一个,早日回家。

在又一次的腰酸背疼地回到山洞时,他算了算,今天他所练的起码比原来多了三分之一还多,不禁让他对早日回家的期望又大了不少。

再一次沉浸在奇妙的入静境地中,木叶的­精­神舒畅得几乎**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觉,比起第一次入静毛孔的张合之间身体对纯净力量的牵扯力又大了一点。在退出入静状态后木叶不禁有点纳闷,“嗯?感应篇上不是说要修炼到身体对外界有所感应至少要三个月吗?怎么我第一次就产生了那种感觉,第二次就更强烈了,难道我练错了?”。睁眼看看外面,一轮红日已挂天边。木叶挠了挠头,心想“哎,天还没黑呀,怎么又饿了呢?看来下顿饭要多吃点了”。想罢准备再拿点­干­粮来吃。“噫,不对,太阳在......东边,这是......早上了?那我岂不是昨晚一晚上都没睡?”木叶自觉不好意思地想到.虽然一晚上没睡,但木叶觉得自己不仅不困反而­精­神非常抖擞。于是又开始了一天的练功和狩猎。

不知不觉,又是十多天过去了,木叶重复着这简单又充实的生活。这天晚上,木叶再一次修炼“感灵”篇,他发现,他每一次修炼,身体对纯净力量的牵引之力都会大一些,这一次更甚,大到让他的经脉都隐隐有些发胀,也不知该怎么办。他的确不知道,以前他跟着欧阳大叔学的都只是普通的医学,哪有接触过这等高深的修真之术。其实,一般修炼之人只要感应到了天地之间的灵气,也就是他认为的纯净力量,马上就要在师傅的指引之下将之引入气海,也就是丹田之内,然后将其温养,待到一定量的时候,从丹田内引出来让它滋养经脉,达到脱胎换骨的目的。但木叶不知道,又觉得一直这般修炼不是个办法。于是他想了想,既然吸多了经脉要发胀,­干­脆就象吃饭一样,我就少吃点。于是他入静时当发现经脉发胀时就退出入静,也不把吸进去的灵气放出来,就让它留在经脉里,让经脉自己慢慢去消化。起初的时候,吸进经脉那种胀痛的感觉要两三天才能消失,到后来一天就行了,再到后来一天还要吸收几次才够经脉消化了,他也慢慢发觉,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天,木叶狩猎回来把洗剥好的猎物准备拿去上盐淹制时发现居然没盐了。不由摇头苦笑,看来自己还真不是个­操­持家务的人,一心放在修炼上,生活一点也不会自理。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欧阳灵,又想到了他的爹娘,欧阳大叔,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那该死的猛虎帮的人是不是找来了,他们都还好吧,想来想去,越想心里越惆怅,越相想心里越难过,都怪自己没本事,要是自己足够强,直接找上门去把这些杂碎全灭了,还天下一个太平,大家高高兴兴过日子多好。想到此处木叶对修炼成强者的心更迫切了。握了握拳头,目光更加坚定。

抖抖空空如也的盐袋,木叶自嘲地笑了笑,再想变强看来还是得先活下来呀,看样子明天得进趟城了。

进城

十三进城

木叶盘算了一下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把平日存下来的猎物和­干­货拿了一些,当然少不了那张虎皮,收拾妥当快步就下山向城里走去。这虎皮可是件好东西,虽说火龙城是离南国不远的边远城市,也是比较炎热的地方,但有很多商人会把这里比较容易得到的皮货收起来贩卖到这些东西比较稀缺的天龙国其他地方、冰原王国等地方赚取高额利润,所以一张好的皮货还是很抢手的。当然也有些本地的大势力也会在家里置放一些上等的好货以装点自己的门面。

如今木叶实力大涨,行动起来比以前快了不止一点点,当他走到城门外的时候日头才不过一竿多高。此时正是人流进城,出城的高峰期,各式各样的人在城门口来来往往,显得十分拥挤。好不容易交了入城费进得城来,走在大街上,木叶并没有直接去皮货交易市场,而上在大街上随意地走着,他东看看西瞧瞧,想找一家便宜一点的馆子安慰一下一直咕咕噜噜叫唤的肚皮,因为从早上起来到这时他还粒米未进,肚皮早就在抗议了。www!

看好一家路边的小吃铺子,木叶把东西放下,叫了声:“老板,来两个馒头”。老板见生意上门,忙应了声,“好嘞......馒头两个......,小哥,您请坐,馒头马上就来”.木叶刚坐下,馒头就上来了.一边吃着,一边四处看看,只觉得今天的人比以前来的时候看到的人明要多了不少,也不是怎么回事.虽然疑惑,但木叶是个不喜言辞之人,也就没多问.就在这时,邻桌两人的说话声传了过来。

一人问:“今天火龙城的人比前些日子多多了,是怎么回事?”

另一人笑着说道:“嘁!你连这都不知道?当然,象你这样天天都在抱着你那漂亮老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也是正常”。

先前那人忙争辩道:“谁天天在家里抱老婆?哎,就算天天在家里抱老婆总比你天天都泡在倚翠楼那个小红那里又不敢要老婆知道要好吧。”

后者带些不屑地应道:“那怎么了?你看看城里那些有钱人和有势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象我们这此要啥没啥的在外面打打野味都不行么?不过你别说,那个小红呀,嘿嘿......还真他妈水灵,够味、够消魂,要不是我那个舅子是个地级武者,老子打不过他,我早就把我家那黄脸婆给踢出门去了。”

前者又说:“别说那些没用的,那是你自己活该,那时你不就是想得用你那舅子的武功,想在这火龙城混出点人样吗?这时来说这有屁用。还是说说今天这事吧。”

后者叹了口气说:“明两是火龙城城主龙海的老父龙在天的八十大寿,这火龙城里大大小小的势力,有头有脸的人全都在想方设法去巴结呢,城外那些依附于火龙城的势力也来了不少,你说人多不多?”

正说着,只见街道上一片嘈杂,一队人马喧闹着向城外走去,为首一二十左右的男子,公子哥儿的打扮,身穿银白稠衣,手拿一把折扇,大步走着,边走手里的折扇还一边摇着,一副**潇洒的感觉。只是那一脸的横­肉­和猥渎的目光严重地与**两字不沾边,出卖了他。所过之处街道两旁的人急忙避让,弄得­鸡­飞狗跳,却没一个人敢说出半句怨言。木叶心想,这是什么人呐,这么嚣张。

待这些人过了后,“呸!”先前发问的那人对着那些人的背影吐了一泡口水,骂道“狗仗人势”。显然,他是认识这些人的。那后者忙劝道:“别骂了,小心传到他耳朵里。到时候就算你舅子出面也怕没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花二是个什么德行,在这火龙城什么坏事他没做过?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认了龙海十三太保中三太保做­干­爹,现在做事更是无法无天了。哎!!真他妈没天理。”

前者:“呃,你不说明天就是龙在天的大寿吗,这小子不在城里给他老爷子做寿这时候跑出城去­干­什么?”

后者:“做什么?龙老爷子寿辰到了,以花二的为人他不得乘机使劲巴结巴结,以龙海城主的孝心,要是他花二能把龙老爷子哄开心了,他在龙海城主面前不是又要得宠一些?龙老爷子一行没多大爱好,年轻时是我们火龙洲有名的猎手,现在年龄大了,最喜欢的就是收集些高等猎物的毛皮以彰显自己的年轻时候的武力,这花二此时出城肯定挖空心思去张罗这样的礼物去了。哎!!这个天杀的从来就是拿了东西不给钱的,也不知又是哪个猎户要倒霉了。”

不一会儿,木叶吃完馒头,也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拿起东西就往市场上走去。交易市场上今天人不多,但木叶还是很快交易了大部份东西,最后只剩下那张虎皮。他那张虎皮不仅大,而且因为木叶击杀老虎的时候对虎皮没有任何损伤,所以质量比较好,一般的人还是买不起,能买得起的人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今天可能都在家琢磨怎么去龙家送礼,基本上没到市场上来。又等了些时候,木叶看看时近正午,不少人开始回家了,他想到还要去买些必须品,也就收拾好就走了。

城外,离城约三四里的地方,一片树林外,一群人围着两个汉子不停地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停地骂,“叫你骂......我叫你骂......,妈的,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两个­干­货吗?拿你的是看得起你,你还敢管我们花少要钱?不知死活的东西.”两个汉子被打得在地上翻来滚去,口里不住地哀号.打人的一群人正是花二一伙.为了讨好龙老爷子,花二知道要投其所好.于是想找点上等的猎货去孝敬,但花二这人平日里游手好闲,又爱吃喝嫖赌,欺行霸市,坑蒙拐骗搞来的几个钱早就花得入不敷出,手里根本没钱,想在城里找货,这两天城里人太多,怕事情闹到老爷子耳朵里.龙老爷子这人是个猎户出生,生­性­直爽,见不得花二那种的,现在年龄大了,一般都呆在家里休养,平日花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也难得传到他那里去,当然,以他的地位,花二根本就进不了他的眼.你想想,花二不过是他儿子的手下的一条狗,一条狗的事有必要传到他那里去吗?不过要是花二的事真传到他耳朵里去了他花二在这火龙城也就没什么好混的了.所以只好带人到城外来碰碰运气.时近中午,一伙人什么也没捞着,直叫晦气,就打算随便搞点东西回去喝洒.正巧看见两个猎户拿了些猎物从这里经过,便想强要,人家自然不肯,于是就上演了这一幕.

打斗

木叶带着虎皮和买的东西慢慢从城里的方向向家走去。正走着,突然看见前面迎面走来一群人,稍一打看,不就是花二一伙吗?看见这些人,木叶不由皱了皱眉头,一来他上午听了小饭馆那两人的谈话,知道这是伙什么人,打心里十分厌恶,二来他感觉遇上这些人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双方交错而过,木叶发现就在前面不远的地上躺着两条人影,身子蜷缩在一起,显得非常痛苦,周围一片狼籍。生­性­善良的木叶连忙跑过去查看,一看之下大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两人身上尽是欧打所至的伤,是新伤,这附近除了花二一伙没有别的人。“可恶!”木叶心中想道。经过上次的事,木叶沉稳了很多,不再那冲动,要不然一定会追赶上去和花二等理论的。轻轻把两人扶起来靠着块石头斜躺着,喂了点水,慢慢帮他们清理伤口,又拿出随身带着的伤药给他们敷上。www*

就在木叶和花二等人擦身而过后为两人治疗的时候,花二等人却停了下来,因为一个小喽罗看见木叶身上带着的虎皮了,悄悄告诉了花二。花二微眯着双眼,带着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喜悦,戏谑地看着木叶,那眼神跟看到十拿九稳的猎物没什么两样。木叶正专心地帮两人清理伤口的时候,一道极其嚣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呃,那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给你个孝敬大爷的机会,把那张虎皮送过来”。听着那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木叶就知道麻烦来了,木叶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被逼无奈流亡天涯的人,他不想再惹麻烦,但并不代表他就怕麻烦。尤其是面对花二这样的地痞。所心在听到那令人生厌的声音后木叶仍不慌不忙地为那二人治着伤。花二平日里嚣张惯了的,在火龙城仗着三太保有的庇护,普通百姓谁敢不给他花二几分面子?可眼下这个小小的小猎户却敢对他的话不理不顾,简直太没把堂堂花大少当回事了,那还了得?

当即,花二一使眼­色­,旁边一机灵点的小喽罗看到表现的机会来了,马上疾步冲了上来,一个耳光狠狠地从后面向木叶扇来。木叶近日修炼“感灵”篇以来,对外界的感知强多了,听得脑后风声乍起,轻轻一低头,那一巴掌带着风声落了空。那小喽罗见这下子没打着,面上有些意外。当然他可不相信木叶是凭本事躲过的,只当是木叶瞎猫碰着了死耗子,刚巧低了下头而已。随即一脚又向着木叶的后背踢去,口里还骂着“给我死来”。木叶不想惹事,但也不想被打,站起身来向象是回头看什么一样侧了半边身子,那小喽罗凶猛的一脚顿时擦着木叶的身体而过,自然又落了空,随着一脚踢空,强大的力量带着小喽罗向前扑了出去,一个趔趄滚在路旁。站在后面的一伙人看见,根本想不到这是木叶造成的结果,只以为是小喽罗的失误。纷纷取笑道:“德子,昨天晚上在小桃身上把­精­力都用光了吧?哈哈......手脚都软了吧,哈哈......”.那德子满脸羞愤,爬起身来,一脸恼怒地看着木叶,“小子,你惹恼我了,不过你的好运也不可能再有了,给我去死吧!”恶狠狠地说完,从身上抽出一柄匕首,怪叫着直朝木叶的心脏捅去。木叶本着不想惹事的原则,两次不着痕迹地让过德子的攻击,希望他能有自居知之明就此罢手,没料到他的好意并没让这个平日里嚣张惯了的人所接受,而是起了杀心。是可忍熟不可忍,对这种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的行为实在没必要客气了。于是木叶眼神一冷,用看猎物般的眼神看着德子。可惜德子并没发觉。

木叶这样的小猎户的命在花二和德子眼里还真的就不算回事,当然前题是不要传到城主或龙老爷子耳里,因为龙海并不是个昏庸的城主,更不是个嗜杀之人,在火龙城内,他的口碑还是不错的。眼见德子匕首刺来,木叶不慌不忙,身体向左一侧,让过匕首,左脚斜上半步,挡住德子向前的路,左手抡起由右向左朝反手一靠。德子“倏”地飞了出去,飞出好几步外,重重地摔在地上,吃了满嘴的沙尘。但更难受的是背上挨了木叶重重一劈,德子只觉气血翻涌,双眼金星直冒,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这时候,不要说德子,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出了,刚才那两次并不是木叶偶然的运气,而是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德子的攻击。这时候的表现才是木地的真实身手。花二收起对德子的嘲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狰狞。只见他冷冷地喝道:“兄弟们,看来这小子一直是在扮猪吃虎戏弄咱来着,妈的,终日打雁,今儿被雁啄了眼,这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们说,怎么办?”

一群小混混不是德子,还不知道木叶的手下有多重,听花二一问,立马拿出平日里欺负别人的气势应道:“灭了他......”声音倒是气势十足。木叶转过身子,以一种鄙夷更带厌恶的眼神盯着这帮平日只知欺压善良的地痞。虽然他不知道在山里练了这么久实力怎么样,但他面对这些人还是一点都不惧的。

见到冲过来的一群人,木叶心中一点不慌,先是向侧跨一大步,让过前面的人,一踏地面,象猎豹一样的速度一下子冲到队伍最后面,转身一个龙摆尾,双掌重重地撞在最后一人的背上。只听那人一声闷哼,踉跄着向前冲了好几步,撞翻了好几个人,然后软软地瘫在了地下,一时间站不起来,冲过来的队伍也散开了。经过前两人的教训,这些人再不敢看不起木叶了,个个收身凝神,如临大敌。花二紧缩着双眼,看到刚才的短暂交锋,直觉告诉他,今天可能路易到铁板了。此时,那德子从地上慢慢起来,没参与战斗,偷偷走到花二身边,在其耳边咬了咬耳朵,只见花二沉吟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德子见花二同意,忙转头飞快向城里跑去。

一群小喽罗紧握着拳头,再次围向木叶。不知是谁一声大喝,众人一起冲了上去。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木叶虽然经过了艰苦的锻炼并修习了“感应”篇,但必竟除了上次在家参与过一次打斗之外再没有过实战经验,而且也没修炼过真正的战技,一时也挨了不少拳脚,身上衣裳也扯得破破烂烂的。好在他必竟是练过的,这群小喽罗打在他身上并没给他造成实质的伤害,他感觉跟挠痒差不多。反倒是他,每一拳每一脚都给人家一种彪悍的感觉。不管是打着还是擦着,不是人飞出去就是疼痛难忍。木叶打着打着,慢慢找到了一些感觉,防御、攻击越来越熟练,出手越来越有效率,体力消耗越来越少,一种晦涩的感觉逐渐涌上心头。他感觉好了,人家可就受罪了。所以很快,围上来的一大群人就没几个了。

看到这种局面,花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虽然他觉得今天可能踢到铁板了,但没想到这么快,他的一伙人就没剩下几个还站着的人了,如果就这样让木叶这要传出去他花二的面子可就没了。看看去了城里的德子还没有回来,再过一会儿这儿站着的人可能就只有他花二一人了,而且是否是站着的还不一定呢。艳情到这儿,花二眼光一寒,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花二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这把匕首和刚才德子那把可不一样,德子那把就是一把决不能的匕首,而他这把一看就不是凡货,匕身泛篮,一股淡炎的腥味传出,明显是粹了毒的,这要是刺中了那可是要人命的。木叶的那种感觉越来越清晰,此时他反倒不想立刻把几人打发了,正好用他们来练手,于是打头似乎变成了几人给木叶喂招陪练了。趁木叶与几人周旋,背朝着自己的时候。花二一咬牙,悄悄地靠了上去,对着木叶背心快如疾风般地扎了下去。

十五 三太保

木叶沉浸在美妙的感悟里,以前在家的时候都只是一个人独练,好比是纸上谈兵,实有一点实战经验,。上次和猛虎帮的人拼斗那只是气血上头的一种冲动,算不得拼搏。这回好不容易有了实实在在的交手机会,而且对手又不是很强,他当然不会放过有人给自己喂招的机会。交战继续进行着。木叶的感觉越来越好,越来越清晰,随着对拼搏的领悟越来深,脸上竟慢慢露出笑意。花二的突袭对木叶来说并没什么不同之处,并没取得任何效果,真要说有点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花二的攻击要比那些人强上那么一点。不过对于这时候的木叶来说还正是求之不得的事。但没过一会儿,木叶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为什么呢?原来在花二加入没多久,木叶很快闻到了一股恶心的腥味。木叶参与和猛虎帮的人拼杀,最后落得个流亡天涯,有家不敢回,家里亲人状况如何目前还不得而知。在他的脑子里,除了对亲人的思念外就是对**的气味特别敏感。冷冷地看着花二,木叶对花二的憎恶达到了顶点,可以说和猛虎帮的没多大区别。对于这种人,在木叶的心里只有除之而后快,当然以木叶的­性­格杀了花二还不会,废了他还是可以的。身随心动,想到此处,木叶手下脚上的力量不由加大了很多。这一来花二和那帮小喽罗可就受不了了,一个个的不是飞了出去就是直接趴在地上,几个呼吸之间能站着的就只有花二一人了。

望着慢慢走过来的木叶,花二终于开始慌乱起来,拿匕首的手有点颤抖,哆嗦道;“别...别..过来,小子,别以为我...会怕...你,你...知道我...是...是谁?”木叶冷声怒道:“我管你是谁,你凭什么无缘无故把人打成那样?”说完批了指已经醒过来的两个猎户,继续道“还动不动就要抢我的东西,抢不成就敢下杀手,而且竟然狠毒到使用粹毒的兵刃,你这样的人留下来迟早是个祸害,今天我要废了你,为世间除害”。说完揉身而上。这次木叶可再没手下留情,起手带风,出脚如电招招力沉如山。只几个回合,木叶一掌打飞花二手上的匕首,再一脚踢翻花二,上前两步踏着花二的胸口,喝道:“善恶终有报,只看迟与早”,说完,“咔嚓”一声,踩断了花二的一只胳臂,接着又喝道:“记着,以后本份做人,别再欺压良善”。起脚就欲将花二的另一只胳臂也踩折了。www!

就在他用力之际,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住手!!”声音十分洪亮,直振人耳膜。木叶惊愕地转过头去,只见一道路白­色­的人影飞掠而来,眨眼就到了跟前。那人三十左右,身着白衫,身形壮硕,像貌普通,双目炯炯有神,给木叶一种很大的压迫感。花二见到这道人影,原本死灰的眼一下子变得有神起来,翻身一滚搭拉着一只胳臂跑过去跪在那人面前,哭述着:“­干­爹!!你可来了,你要是再来一步怕就再也见不着我了呀,­干­爹!你看看我,我”说着用没废的用指了指折了的那只胳臂,“您可要为我做主呀,这小狗太可恶了,我们说要替您买他的一只虎皮给老太爷做寿,可他非但不卖,还骂了不少难听的话,我和他理论,他竟仗着一身的功夫把我们打成这样。呜呜......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呀,­干­爹!!”来人就是城主龙海手下的三太保,吉米,也有人叫他龙三,中级武者,听说很可能马上就要迈入高级武者了。听花二一翻哭述,再看看花二垂着的胳臂和满地躺着的小喽罗,心下不由信了七八分。他沉着脸,寒声问道:“这位,不知我吉米平日里有何得罪之处,你不卖东西给我就算了,还对我的手下下如此重手?”木叶听到花二向吉米告状的时候,心下不由对花二鄙视到了极点,世上竟还有如此无耻之人,心想能收这种人为义子,那看来吉米也好不到哪里去。虽心下无好感,但木叶心­性­淳厚,并不对吉米冷言恶语。听吉米问话,木叶平静地答道;“这位大人,我乃山里一个小小的猎户,哪敢与他们为敌,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先是强抢那两人的东西,把人打成重伤,我略懂医术,恰巧从此经过,便动手救治,他们又看上我的虎皮,又要强夺,才导至冲突,幸好在下略通拳脚,否则中怕和那两位不会有太大差别。更何况这位花大少在我们这些人面前还使用粹毒的兵器,最后还恶人先告状,实在可恶,大人,你看,”说着指了指不远处被他打落的花二的那柄粹毒的匕首,又道:“堂堂火龙城外,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此辈张狂暴虐之徒,难道这火龙城就没有王法了吗?。”

吉米是火龙城的三太保,位高权重,但受龙老爷子和城主的影响与管束也并不是个一味只知偏袒护短之人,算是比较正直的,这花二虽是他的义子,却并不是他真心想收下的,因为一些特殊事情让他不得不收下花二做义子,花二的行事为人他也听说过一些,平时想到那点特殊的理由,只要不太出格他也就对花二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如今听了木叶一席话,想想花二平时的为人,觉得木叶的话似乎更可信,在这城里,说起武功他是少有服过人,但讲起推敲判断却是他最不在行的。今天这事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不由眉头皱了起来。他的这一举动落在木叶和花二眼里就成了两种不同的意思。

木叶认为是自己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让吉米很尴尬,恼羞成怒了,又怕有**份。而花二则认为吉米是怕此间事传到老爷子那里吉米不好交差,因此犹豫。见此情形,花二向前挪了挪身子,欺近吉米身边小声说:“­干­爹,这事您也不要为为难了,只要做得­干­净老爷子是不会知道此事的,很简单,搞定了那小子,然后把那两个也......”说到这里,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其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吉米没想到花二竟敢开口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那看来刚才木叶说的话才是真的了。他斜着看看跪在地上的花二,心里一阵难过,不禁仰天长叹“师姐,你听到了吗?他竟然变成这样的人,我怎么办哪!我对不起你呀!”良久,吉米收起感触,对着花二一声炸喝“滚!!”,这一声如平地春雷,惊得花二浑身一哆嗦,脸­色­苍白,等回过神来后连忙吆喝起一群狗腿子连滚带爬在一阵“快,快”的声音里狼狈地溜了。木叶没想到这吉米会如此对待花二一伙,心想,这吉米与那些**不还是不一样的,看向吉米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

见此间事了,木叶向吉米拱手道:“吉米大人,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走。刚跨出几步,只听吉米在身后叫道:“小友,请留步”。

木叶疑惑地转过身子,望着吉米,问道:“不知大人还有什么事?”吉米略一沉吟,迟疑道:“适才听小友说,你懂医术?”木叶答道:“乡村小民,早年跟邻家大叔学习一点,略懂皮毛,难登大雅之堂,让大人见笑了”。

这是木叶没在外闯荡过,他不知道,医者在当今天下可是个让世人尊敬、眼热的职业。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学到真正的医术。望、闻、问、切乃是医者四大基本,其中望、闻、问都还好学,但这“切”就把很多人挡在了医家大门之外。“切”就是把脉,对病人的脉相跳动进行探测,是对病人病因最重要的检查,这需要极高的­精­神感知能力,很多人即使武功高绝却未必­精­神感知力赶得上一个刚入得了医门的学徒。所以这个世上的医者难得一见,那医术高超的医者就更是凤毛麟角,一些一品二品的医者都是各大势力极力拉拢的对象。人都有个生老病死,何况如今这天下还并不太平,医者就更成了抢手的香饽饽。只是这木叶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里有多大的价值。当然,他从小到大没出过山,没进过正式学院,没去医盟定过级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等级。

十六 相邀

“呵呵,小友,你过谦了,这天下谁不知你们医者尊贵无比,你们走到哪里都会被奉若上宾,你这般说要是让那些有点本事就四处招遥的人听了脸往哪儿搁。”吉米轻笑道。

木叶听吉米如此说话,心里也放松了不少,回道:“吉米大人,不是小子自谦,实是我真的算不得什么医者,只是初学了点鄙陋之术,哪敢跟他们那些人想比呢,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吉米听了,没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计较,轻轻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火龙城虽也算是天龙国的大城,但地处边远,条件有限,远非那些地处天龙国中部的城富有,又是两国交界之处,火龙山的凶兽随时可能出没,加之外敌虎视,危机四伏,那些娇贵而高傲的医者根本就不会到这里来,虽然向皇城申请了多次,医盟也作了支员,但就是没有一个医盟的医者愿意前来。以至堂堂诺大一个火龙城竟没有一个医者,想想也着实可笑。”木叶听吉米如此说虽觉有些意外,不过仔细想来也是,作为医者那般尊贵的人哪个不想锦衣玉食,活得逍遥自在,他们在哪里都被照顾得舒舒服服的,何必跑到你这火龙城来受罪,还时刻处于危险之中。木叶又想“虽然这里没有医者,那也是多年的现象了吧,跟自己这个没通过任何鉴评,连学徒都算不上的人有什么关系呢?”于是问道:“大人,这些跟小子没关系吧?”吉米没有回答木叶的问话,而是问道:“不知小友现居何处,家中还有何人?”木叶听吉米如此一问,不由想到了远在家乡的爹娘和欧阳大叔、灵儿,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眼神不禁一黯,秧秧答道:“小子的家不在这火龙城,离此很远,只因逢遭变顾流落至此,尚不知家人现今如何。”吉米见状,觉得木叶乃至­性­之人,劝解道:“小友不必难过,俗语说吉人自有天相,你的家人不会有事的”。木叶忙称谢谢。www*

此时,那被花二等人打伤的两个正好悠悠醒转过来,身子一动,扯着伤口,“嘶——”痛得倒吸了一口。木叶听见,几步走过去,说道:“两位,你们手和脚上的骨头折了,不要动,等等,我给你们接上”。说完,拉着其中一人的手,轻轻捏了捏,找准骨折的位置,提醒道:“有一点痛忍着啊。”话音刚落,一手迅速一拉,另一只手五指用力一揉,只听“啊、咔”两声,木叶说“好了”。“啊”是那人痛得叫出声来,“咔”是骨头对接的声音。那人轻轻动了动,真的可以动了呢,高兴得起身就要给木叶行礼。木叶制止道:“别忙着动,我还要给你固定一下,要不然很容易再折的。”于是木叶找来两块比较厚的树皮,给他两面夹上,再用柔软的树皮撕成细条绑住,说:“这下行了,只可惜这里没药,要不然你也可以少受些痛苦,回去后每日用酒擦拭一下,好得更快些,记住,一个月内这只手不要用大力。”处理完这一个,如法炮制又给另一个人把脚也弄好了。手法娴熟,后续处理因地制宜,十分完美,无可挑剔。两人激动得无以复加。要知道,如果今天不是木叶的话,他们的一手一脚就铁定是要废掉了的,以他们这样的小猎户是根本拿不出钱来请医者的,何况这火龙城也并没有医者。最后两人带着千恩万谢的感激走了。

吉米默默地看着木叶为两人接骨、治疗,一声不吭,只是从心里更加认定了木叶是个医术高超,有慈悲心的医者,否则不会对两个在许多人眼里身份低贱之人出手疗伤。而且分文未取。于是心中的想法更肯定了。走到望着远去两人的木叶背后张口说道:“木叶小友”,他从刚才木叶和两个猎户说话时知道了木叶的姓名,“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行不行?”木叶回过头来看了看吉米,疑惑地问道:“吉米大人,我乃一介草民,哪敢当你如此客气,何况我哪有能力帮得上你的忙?”吉米沉默片刻,缓缓道:“木叶小友,此事你能不能帮到忙,目前不敢肯定,但在这火龙城别人是肯定帮不了的。当然,如果你帮到了这个忙,我,十三太保,乃至整个火龙城都会感谢你。如果万一真的不行的话,我们也不怪你,就算火龙城和火龙城的百姓该有此一劫吧。”木叶听吉米说得如此严重,事关整个火龙城,那一定不是小事,而且好象对火龙城的老百姓是有好处的。虽然木叶来此地不久,算不得是火龙城的人,但他宅心仁厚,不原看到任何无辜百姓受苦,他脸­色­一肃,问道:“吉米大人,你要我做什么?只要对百姓有益,小子定不推辞,不过我只是个小小的猎户,不要对我期望太高了,我怕到时候坏了你们的大事。”吉米听木叶应允,顿时大喜,忙道:“木叶小友,只要你答应就好,成与不成我们到时候再说吧,不过,具体的事这时不便和你说,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你先随我来吧,到了城里,坐下来我慢慢说给你听。”木叶听吉米要自己这就跟他去,心想,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其他什么事,他在那阵法封闭的山洞里采到的那些灵草、灵果还放在自己的“家”里,得把它们带上。同时,明天就是老太爷的大寿,来来往往都是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或者强大势力的代表,对于从小在大山里长大,从没见过城是什么样子的草民来说,在那种场合出现,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都觉得别扭,于是犹豫了一下说道:“吉米大人,不好意思,恐怕我得先回去一趟,我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得耽搁两三天。”吉米听木叶如此说,想了想爽快地说:“行,小友说过几天就过几天,此事一时也忙不来,不过万望小友看在火龙城百姓的疾苦份上切莫食言”。木叶点了点头。见木叶答应,吉米拿出一块铁牌递给木叶道:“小友请把这个收下,等你带的时候凭此令牌可随便找兵丁或差役叫他们带你带城主府找吉米就行了。”木叶也没有推辞,知道有了三太保的令牌进城要方面得多,于是伸手接了过来放入怀里。吉米见木叶如此洒脱,心下也十分高兴,一挥手道了声“保重,改日见”转身便往城里而去。木叶望着吉米的背影,不由摇了摇头,一声苦笑,没想到上次在家里出一趟山惹了个弥天大祸,今天进一趟城又闹出这般动静,真是想不到,也不知下次进城又会掀起什么浪来。定了定神,木叶收拾起东西望山里而去。

十七 图谋

木叶回到“家”,想到自己不日就要到火龙城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又想起带引自己在山洞里获得机缘的鹿子一家,好些天没见到了也不知它们现在怎么样了。于是带了些灵果灵草去了山洞。

公鹿老远就见到了木叶。它和木叶经过上次的事之后凭动物天生的直觉感到木叶是个好人,对木叶颇有好感,如今见木叶来到,一声欢快的嘶鸣,飞快地跑过来,用脑袋在木叶身上不停地蹭来蹭去,表现得十分亲昵。木叶随公鹿来到山洞,守在洞口的母鹿也对木叶表示出了亲近。山洞内,两头幼小的鹿崽活泼地在山洞里蹦来跳去,十分欢实。见此情形,木叶放下了心。又拿出些灵草放在它们面前,和一家子玩了一会儿,在几只鹿目恋恋不舍之中回去了。www@

回到自己的山洞,木叶把剩余的灵草和灵果用袋子装起来,再把该收拾的收拾了一下,闲着没事,便盘膝坐下来修炼。

很快,木叶就进入了入静状态,空灵的天地之间,浓浓的灵气透过皮肤不停地在身体进进出出。每一个毛孔都象一张张着的小嘴,不停地对着灵气一呼一吸。对于一个修真的人来说,如此浓郁的灵气出入那是十分罕见的。灵气越浓郁,就意味着人身体洗髓伐椎的效果越好,就象修建房屋时的基础越牢实,将来的成就也会越高。很多修真之人都只能星星点点地感受到灵气的波动,有的人甚至身体的毛孔都难以全部张开。当然,木叶寻自己的优势他自己却是一点也不知道罢了,反正此时的他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做到这一步后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好比一个人得到了一块上等好玉,但不知道要如何下手才能把之做成一件传世宝贝一样,实在让人无比郁闷。明知山的那边有无边美景,但不知该从哪里过去。没办法,他只能跟以前一样,继续修炼感应篇,退出入静时留下一丝灵气滋养着经脉。

时间向前倒退几天,火龙城的另一侧,离南离国的边城炎城不远,一处常人难以寻到的四周小山环抱的山坳里,数十间房屋看似散乱实则有至地矗立着,其中一间比其他的都要高大得多。此时,屋内大厅正中的座椅上坐着一个浑身红袍的人,此人身形高大,坐在那里象一座小山一样,充满煞气的红­色­脸庞和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双眼环顾了一圈坐在下面两边的四人,然后问道:“老二,都准备好了吗?”声如洪钟,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只是之洪亮的声音里似有一股强行压制下的散乱的气息。下面一个单薄的男子站起来拱手向他行了一礼答道:“回大当家,都已准备妥当,只要炎城的人一来我们就可以出发。”那身穿红袍的大当家听了,满意地说道:“嗯,做得不错,此次事成,重重有赏”单薄的二当家忙谢道:“谢大当家的”,随即又道:“大当家的,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大当家的说:“吕明,你是我风林塞的二当家,也是我们这些人的军师,何况我等又是兄弟,在我们面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快说。”另外三人也道:“吕二哥,你就快说吧,经常都婆婆妈妈的。”吕明听罢也不驳嘴,说道:“大哥,我不知道那炎城城主胡一明许了你什么条件,但我总觉得此事有些不蹊跷。我们这些年扎在这火龙山,早已是他胡一明的一根眼中刺,一直想拔除我们而后快,只是顾忌我们复杂的地形和我们的实力未敢动手。那火龙城隶属天龙国,与炎城分属不同国度,自多年前的那次大事后势同水火,要不是隔着常人难以逾越的火龙山的话只怕不知交战多少次了。他胡一明自己不去找龙海的麻烦却让我们趁龙在天做寿之时前去刺杀龙家,分明就不存好心。赢了还好说,要是不成的话,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毕竟龙家也不是吃素的。这摆明了就驱虎吞狼的手段,他胡一明白白在中间捡便宜,难道大哥你看不出来么?”说到此处吕明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当然了,既然大哥你答应了,我们绝不会后缩的就是,我只是不想我们山塞被胡一明白白地拿来当枪使。”红袍人听吕明说完,见另几人也似有同感般地望着自己,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消沉地说道:“几位兄弟,可还记得我们十年前的事么?”一听这话,座下四人均面露狠­色­,目露凶光,其中一人咬牙切齿道:“大哥怎么说这话,我们弟兄五人隐姓埋名躲在这里,屈辱地过着,不都是十年前拜那帮狗杂碎所赐?忘?我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忘,大哥你的实力从武圣级别降到武王高阶,而且现在都一直因伤势无法根除而不能恢复,不都是那帮畜生­干­的好事?”众人都点头认同。另一人说道:“大哥的伤都十年了,难道真的就没办法了吗?我真希望大哥早点恢复,我岳院五杰又好一起闯天下,行侠仗义。想当年,我们五个人一起游历天下,­干­了那么多大事,想起都让人痛快,可......”吕明说道:“大哥的伤不是没法子,虽然困难重重,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药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差一味叫寒冰草的了.只要凑齐了药,岳院的医圣老人家说愿意动手为大哥治疗.只是其中最重要一种药—“寒冰草”太难找了,全天下也不过几株,听说这种药是治疗火毒的圣品,药­性­极寒,偏偏它又只生长在极热之地,而且很少见,象这种灵药它的生长期都很长,并且都有武圣中阶的凶兽守护,要得到一株实在太难了。”听吕明一番话,众人的心一下子凉了下去。那寒灵草如此希少,他们上哪儿找去?何况还有凶兽守护,他们的大哥,也就是那红袍人在最颠峰时期才武圣初阶呢,以他们现在的实力不要说找不找得到那寒灵草,就是的到了又能怎样?于是他们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吕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忽然激动地问:“大哥,难道那胡一明给你的酬劳就是......”红袍人笑了笑,点头答道:“嗯,正是此物。”听到红袍人的回答,座下四人一下子兴奋起来,没想到这都十年了,终于盼来了暑光。红袍人又道:“这么多年,因为我的原因,一直把大家拖累在此,我实在是内心有愧。现在此事总算有了点转机,虽然可能有点风险,我也顾不得了。本来,那龙家算得上是一方豪杰,行事光明磊落,要是平时,我还真不好向他们下手,但一来我就算不为我自己着想也要为你们考虑,你们都是胸怀远大之人,总不能一直陪着我这个半死不活之人屈居此地一辈子吧,二来那龙家虽不是极恶之辈,但他们必竟是天龙国的人,与我南离国是对头,迟早会与我国一战,是敌国之人,我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因此,再三思量后我就答应了。”

本来以他们的情谊,不论红袍人作出什么样的决定四人都会听从,现在听红袍人一番解释,那四兄弟心中更是释然,当即起身应道:“大哥尽管吩咐,我等定听大哥号令,谨遵不逾。”于是五人再次低声商量,仔细推敲个个环节的细节,包括时间、地形、双方力量是对比、人手分配等。一直谈到几近正午,直到有手下前来通报说有炎城的人来了才停下来。

红袍人带着四人来到山塞入口,只见塞门外站了不少人,为首一人是个女的,从面相上看大约三十多出头,一身绿衣紧紧地裹在身上,把一具成熟的躯体衬托得十分诱人。红袍人认识此人,她乃炎城军方专门从事特别行动的“虎牙”小队的队长绿姬。在炎城不管是军方还是地方都是一个说话极有份量的人。别看她是一介女流,整个炎城能胜过她的人超不过一掌之数,她本人两年前就是就是武王高阶,现在只怕已摸到了武圣的门槛,实力非常,手下有大批强者,其中武王级别的就好几个,由于长年从事暗杀、狙击之事,经常在刀尖上打滚,战斗经验非常丰富,远非寻常武者可比,以这样的实力任谁都得给她几分面子。红袍人见了忙拱手道:“呵呵,绿姬大人到了,不好意思,让你在外面久等了,快,里面请”绿姬见到红袍人,也快速热情地上前两步,娇声道:“雷傲大当家的,你就不必客气了,我是来求您帮忙的,怎敢劳您亲自迎接呢。”雷傲侧了侧身子,抬手虚引,带绿姬一行进了山塞。然后回身对吕明说:“二当家,吩咐下去酒宴伺候,大家吃饱喝足,待到天黑准时出发”。

十八 大寿

火龙城,满城喜庆,处处张灯结彩,丝竹和锣鼓声此起彼伏,街道上嘻笑声,叫卖声连绵不绝,时不时看见些肩挑贺礼的队伍疾步穿行于闹市,向城主府而去。

城主龙海的父亲龙在天今天八十大寿,对于全火龙城来说都是一件大事。以龙海城主的身份,只要在火龙城有点头脸的人谁不想削尖了脑袋去巴结?平日里可是根本没这机会的,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谁不去谁就是傻子。不说那些掌管日常事务的地方官,军队里的军官,因为他们这些人的前程就握在龙家,不管愿意不愿意那是肯定都会去的。除了这些人外还有很多老百姓,他们有些人乘着今天的喜庆气也要凑个热闹,虽说进不了城主府,但三朋四友找个地方聚在一起喝喝小酒,吹吹牛,聊聊天也倍感高兴。在大多数人眼里,作为火龙城的管事家族,龙家还是不错的,龙家三子个个人中龙凤。龙海自小受龙在天的熏陶颇深,即使是贵为城主也从不奢华**,对人宽严相济,把个火龙城上下内外治理得井井有条。老二龙林为人沉熟稳重,做事­精­明妥当,火龙城大小行政事务都靠他来掌管。老三龙锐一手控制着军队,治军极严却又爱兵如子,在军中拥有很高的声望。龙林、龙锐两人既是龙海的兄弟,又是他的左膀右臂,兄弟三人团结一心共同管理着这火龙城,虽偶有宵小,但总的来说还是让老百姓十分满意。大家都知道,这兄弟三人能身居高位而不骄,虽有荣华而不糜,全赖今天八十高寿的龙在天老爷子一手教导。火龙城这里虽然地理条件差了点,不如内地好多城那么富庶优越,但因为有个好城主,他们的日子过得相对还是比较开心的。所以今天全城上下大多数人都在为老爷子高寿而贺。他们也想老爷子多活几年,他们可以多过几年的好日子。

城主府,门外,熙熙攘攘的人潮把大门外原本极宽括的空地挤得满满当当,因为人太多了,显得有些混乱。不过混乱却没有­骚­乱,不要说这些人本来就是来给老爷子祝寿没什么坏心思,就算你有那么一点想法,只要你看看大门口站着那十多多个龙锐从军营里挑选出来的­精­壮的浑身难掩果断杀伐之气的军士恐怕在心里你就得掂量掂量了,何况还有四个身为二品武者的城主府护卫和十三太保中的三品武者,十太保——风逝。这可是一个虽只是三品武者,可凭着迅疾如风的身法让初阶武王者十分头痛的强者。因此,进大门之处倒是秩序井然。大门内,几个龙林­干­炼的手下正在给前来的宾客写贺礼,然后就有人高声唱礼。

东城食为天李老板,­精­制獐皮十张,一阶兽晶两颗。

南门绸缎庄赛老板,河西彩绘一副,小叶绸十丈。

护卫军三队刘队长,硬弓十张,百炼钢刀五十把。

李家塞李塞主......

青沙帮汪帮主......

湖居......

宾客络绎不绝地在一­干­人的安排下逐渐进入府内外院,自有知客安排入座,下人奉上香茗让客人慢慢品茶。一些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人则被请进阁楼奉茶,当然,一应器具与外面自然不同。

在一片热闹的气氛中,时辰渐至中午。

内室,面庞的些清瘦的龙在天老爷子,身穿大红绸缎长衫,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长衫上簇拥着一团团拳头大小的“寿”字,显示出他今天和往日的不同。老爷子虽须发皆白,肤­色­有些枯黄,但齿不落耳不聋,很是硬郎。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是这般有出息,他是打心里高兴。犹其是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他更应该高兴才对,但怎么看他的脸上似乎都带着些忧郁。此时,他端坐在一张古朴的黄木大圆桌旁,思绪有些飘浮。

过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到门外停住了。他收回心神,问道:“是海儿吗?”,听到门外熟悉的脚步声龙在天知道应该是龙海来了,但还是问了一声。“是的,爹”门外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回答道。随即,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算不上壮硕但却很­精­­干­的人影起了进来,径直来到龙老爷子身边垂手站立,问道:“爹,你还好吧”“嗯,我很好,你个臭小子,今天外面那么多事你不在外面忙,跑来我这里做什么?何况你的身体......”老爷子说道,父子连心,接着又关心地说:“海儿呀,你怎么样了?还是查不出来吗?”龙海听了,沉默了好一阵子没有开腔。龙在天见龙海不回答,不用再问也知道肯定没什么进展,徐徐说道:“哎!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也还真奇怪了,你说究竟是什么人要对付你呢?另外,我们城主府的防卫也算得上严密了,他们是怎么做到无声无息竟给你下了毒的,真不可思议。你说一次两次也还算了,可这几年你的毒势还越来越重了,难道他们真的就高明到如此地步,能让我们一直发现不了?要真有那么厉害,也没必要用这般手段了呀。真是没道理。”想到头痛处,老爷子又习惯­性­地扯起他那如霜的白胡子。龙海看了,忙制止道:“爹,您就别想了,万事有我们哪,您再这样下去恐怕你的胡子都剩不几根了”龙在天听劝停下了手,又问:“是不是时辰到了?宾客们都到刘齐了吧?”龙海连忙称是,掺扶着老人向大厅走去。

城主府大厅,这里平时是龙城平时讨论军、政大小事务的地方,今天改成了宴会厅,当然只有那些身份地位够得着的人才有资格坐到这里来。大厅里因为人多,彼此间熟悉的不熟悉的你一言我一语扯着些家常,闹轰轰的一片。

“咣——”,一声重重的锣声响起,厅内厅外的各种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一名穿着讲究,仪表非凡的司仪从大厅一侧走到大厅门外,对着一众宾客高声说道:“吉时到——,恭请寿星升位——”。听到这一声高喝,老爷子在龙海的掺扶下,慢慢从内室走出来,身后跟着龙林和龙锐。慢慢走到早已设好的太师椅上座下,微笑不管是厅内还是厅外的众人见到他们,主要是老爷子的出现都一齐高声地喝起彩来。顿时城主府上下欢声雷动,祝福声不断。等声浪稍小,司仪再次高声说道:“众亲友,众位火龙城的仕绅、强者,今日乃我火龙城老太爷八十的的喜辰,承蒙各位抬爱,莅临本府为老寿星贺寿,我受火龙城城主龙城主之托,在此对诸位的到来深表感谢,无以为谢,仅略备水酒,一会儿请大家畅饮。”周围又是一片叫好声。司仪略一停顿继续说道:“下面,拜寿开始,有请老太爷孙字辈及十三太保”。听司仪叫到,龙海、龙林、龙锐三人的儿女大大小小七八个立即跑到龙在天面前一字排开,十三太保也在他们后一排一字排开。“跪——”,司仪叫道。一­干­人齐整地跪在了地上。“拜——”,司仪再叫,一­干­人又齐齐地以头触地,磕了个响头。“起——”,一­干­人马上齐齐地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抱拳,高声齐道:“祝老太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声音整齐划一,十分洪亮。四周又是一片叫好声。待他们下退去后。司仪又高声喊道:“子辈祝寿——”

听轮到自己了,龙海等三兄弟缓步从一侧走到老爷子面前,各自摸了摸发际两边,弹了弹衣衫,一动不动站着,表情端正。当然衣服上肯定是没有灰尘,只是从小养成的习惯,面对长辈行礼时要正衣冠,肃面容。“跪——”,司仪叫道。三兄弟一屈膝,双膝同时着地,实实地跪在了地上,没有一丝偷工减料。是人都知道,这跪有跪的不同,一只脚一只脚地跪下去最是轻松,先弯身子再双膝慢慢跪下也还可以,最难的莫过这双膝直直地一下子跪下去,那可真叫一个受罪,弄不好就得双膝就要破皮甚至骨裂。看得四周众人啧啧称赞。“拜——”,司仪见三人跪好了又叫道。只见三人一丝不苟地把双手从两侧伸至身前,五指并拢,指尖向前缓缓放在身前地上,以头触手拜了下去。见三人拜完了,司仪也开始满脸微笑起来,兴奋起叫道:“起—”。可是“起”字叫了半声出来。龙海回头一看,司仪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用手指着院墙。龙海是何等人物?脑内电闪,吼了声“有刺客!!”,没有丝毫犹豫,飞身抱起龙在天,闪在大厅角上,单手一拍,一张桌子侧立而起挡在两人前面。刚挡好,只听一阵如雨的“咻、剥、啪”的声音在面前响起。顿时,厚实的木桌四分五裂。龙海连忙带着老爷子窜进了厢房。同时大叫,“老三发令,护卫防守。”不用龙海提醒,以龙锐这长处军营,见惯了血腥斯杀的人在见到司仪异常时就反应过来了,待他躲过第一波攻击就立马掏出一个竹笛吹响了只有他的人才能听懂的声音。

十九 乍变

此时,整个城主府因刺客的出现已乱作一团,随着“咻、咻”的利箭和暗器破空之声,和利刃的入­肉­声,到处传来阵阵的尖叫声和惊恐的呼喝声。桌椅被掀翻,杯碟被打碎,一条接着一条生命被无情地收割。侥幸暂时逃过一动的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深恐下一个丢掉­性­命的就是自己。龙海躲在厢房里透过窗子向外望去,只见数十个武功高强身穿黑衣的人手拿各种兵器游走于人群之中,见人就杀,有如一群来自地狱的魔鬼,生命,在他们眼里一纹不值,没多大一会儿,地上横七竖八地就身下了数十人,此处变得有如修罗地狱,到处是残手断脚。内院的围墙上边左右两边各站了数道人影,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一切。左边墙上中间位置最显眼的是一个身着红袍,脸­色­也红得异样的壮硕男子,周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气,看样子至少是武王高阶的强者,他左右各有两人也尽有强者的气息,估计在武王中阶和初阶。右边墙上中为首的是一身穿绿衣的女人,身材娇好,略显妖娆,引人暇想,只是脸上却布满寒霜,让人敬而远之,在她身旁错落地站了五人。从气息上看与左边那红袍人一伙相比是毫不逊­色­。看样子这些人应该就是来犯众人中的领头羊。下面地面上正和城主府的护卫激烈地交战的那些强者看来不过只是他们手下的喽罗,这时和护卫们战在一起倒还不出孰胜孰弱。

龙海初步估计了一下双方的实力,不禁暗中吸了一口冷气,眉头皱了起来。对方两个领头的实力都该在武王顶峰级别,其余几人也在武王初阶或武者高阶,实力相当强大,远非自己这方可比,看来对方真的是有备而来,想要一口吃了我火龙城龙家,并抢走那东西。反观自己这方,自己因伤只能发挥出武王高阶的水平,龙锐免强可以达到武王高阶,但都不能持久,龙林因日常事务缠身,耽误了太多的修炼时间,目前只是武王初阶。如果自己拦住那女人或红袍人中的一人,龙锐和龙林联手基本上可以抵住一个,十三太保全都是武者级别,联合起来利用他们熟悉的配合将就抵得住那女人手下的五人,那红袍人手下可还有四个武王级的人呢!只能寄希望于龙锐军方的强手了,但不知军方高手什么时候来,能来得了几个?来了能抵挡得了那四个武王级的人么?龙海心里不停地盘算,但怎么算都没有胜算,心下一阵焦虑。www*

内院的大厅外,那群身着黑衣的刺客面对城主府内的人,不论是护卫还是宾客还在继续撕杀,不,应该说是屠杀。虽然护卫拼命抵挡,但实力的不如渐渐显露出来。城主府的护卫平时养尊处优,哪能跟常年在刀尖上滚的人相比呢?就算级别一样,战斗经验相差却是天远,这是生死之间得来的经验和教训,不是训练场上找得来的。血与汗终究是有区别的。慢慢地,无辜宾客和护卫大批地在倒下,鲜血浸湿了整个地面,惨不忍睹。

墙头上,绿姬见龙海等人逃脱了第一波出其不意的猛烈攻击,躲起来后就再没现身,而院里的冲击也不是一帆风顺,顿时双目一寒,回首对站在一旁的自己带来的几个人一摆头,道:“去,迅速杀光下面所有的人”。她身旁几人并未作声,只是冲她一点头,如苍鹰般掠向地面。这批明显比刚才那些人强了不少,他们的加入,顿时让院里原本还不太明朗的攻防态势瞬间明朗化。不管是有点实力的宾客还是那些护卫,遇中这些人就象滚汤泼雪一样,基本上是毫无还手之力,在他们手下就没有过一合之人,防御立时土崩瓦解。不消片刻,院子里火龙城一方再无一个站着的人。绿姬见状,显然对自己这些强者的表现比较满意,略带得意地高声道:“龙海,还做缩头乌龟吗?我知道你是看得见这里的,我想你知道我们此来的目的吧,赶快把那东西交出来,给你留个全尸,要不然我就血洗了火龙城。”

龙海看着外面的人被对方切西瓜一样屠杀­干­净,心象刀绞一样,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真想冲出去拼个鱼死网破。但看看旁边年迈体弱的老父亲,心一直子又沉了下去。如果自己一时冲动出去拼杀,赢了尚还好说,要是万一失败身死,八十高龄的老爷子可能么办?继而想到,那东西要是落在对方手中,不仅火龙城在不久将被毁于一旦,就是天龙国也免不了一场大灾难,到那时,自己可就成了天龙国的罪人了。不仅会失去老父亲,还会害了了火龙城,甚至给天龙国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到那时,自己何以面对火龙城的百姓,有何面目面对天龙国的天下苍生?能作为一城之主,龙海的头脑无疑是冷静的,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所以,尽管愤怒让他双眼通红却并没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来。一双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指甲深深地嵌在­肉­里,可他毫无感觉。只能默默地等着,等着那最好的时机,最有利的时机。

绿姬见龙海未有动静,眼里寒光一闪,狠狠说道:“老娘就不信你能一直这么躲下去”。向红袍人说道:“雷傲大当家的,咱们下去,抄了他的狗窝,把他揪出来。虎牙队,血洗火龙城,杀光所有的人,­鸡­犬不留!我看他出不出来。”对于绿姬的这种做法,雷傲打心里是不赞同的,他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和绿姬一道以武力压制龙家,让龙家把那件东西交出来,只要拿到那件东西,站在敌对国的层面上,哪怕是杀光龙海一家他也觉得没什么,但是象绿姬这样对无辜百姓大开杀戒,他还是不赞成的。但事情发展到此时这一步,早已超出他的预想,也不是他可以控制的,可惜,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绿姬当着这么多人连他的名字都叫了出来了,明显就是要拉他一起下水。不管今天的事结果怎么样,自己和火龙城的仇算是结上了。对此,他也只有无奈地叹息一声,“哎!看来自己确实没有这些官场上混的人有心计,人家轻而举地就给自己摆了一道,看来自己还是太过实在了,当初被那些人暗算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院内刚杀光火龙城护卫的那批虎邪气队员对着她躬身应了一声,立刻两三人一组跃过院墙,就向城中四周杀去,墙外很快传来­妇­幼被残杀时发出的绝望的哀号声,到处一片尖叫和嘈杂的声音。面带着得意的冷笑,绿姬和紧随的几个强者及雷傲五人跃下院墙向大厅逼去。

见绿姬竟要她的虎牙队屠城,龙海再也忍不住了,要是一个城都被屠了,自己还怎么向天下人交待,。总不能说为了一个老父和一件不能说出去的东西吧。再说了,就算说出去,除了天龙国的高层外谁又会信呢?为了封天下人之口,只怕皇家也只好舍车保帅把一切推到世人面前,必竟皇家是就算再怎么不是都没有不是,肯定会找个替罪羊,自己无疑就是那最合适的一只。到那时,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家族被屠尽不算还要让家族的名声遗臭万年,那...那...,他不敢再想下去。霍地一转身,抱起龙在天冲进内室,打开一处机关,露出一间密室,把龙老爷子送进去,好言安慰了几句,就欲冲出去。

“等等”,就在他要踏出密室的时候,老爷子突然叫住了他。他疑惑地转过身,望着龙在天老爷子。“海儿,我知道你们兄弟三人对我很好,不过你要记住,做事不要心胸狭窄,要放眼天下,我们龙家在这火龙城这么多年了,百姓们待我们不薄,我们不能对不起火龙城,更不能对不起天龙国。切记!最后,你听好了,如果今天最终事不可为的话,从这里把我扶出去,虽不敢说别的,但护住你们周全还是行的。”龙海听了老爷子前一段话还明明白白,后一句可就有点让他犯糊涂了。从小到大,他们三兄弟都知道,龙老爷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丁点武功不会,此时他竟说事不可为时他能护我等的周全,连我们兄弟几人都无能为力的时候他还能怎么样?难道年龄大了,乍逢大变惊出毛病了?

关好密室,回来就要招呼龙林和龙锐往外冲,去拼力死战。

“嚓、嚓、嚓、嚓”,此时就听一阵整齐的步子由远而近冲了过来。很明显,龙锐所统帅的军队到了。随即,外面响起金铁交鸣的声音,他们和虎牙队交上手了。龙海暴怒的心终于稍微平息了一点。长嘘了一口气,只要军队到了,那至少城是不会完全被屠了。“咻、咻”又是几声破空声响起,院墙上又站了几条人影,龙海瞧了瞧,是龙锐军中的几个高手赶来了,共五人,一个武王初阶,四个武者高阶。这下龙海的心里又踏实了点,毕竟己方多了一股力量,比刚才的情形好了不少,只要能和他们拖上一段时间,等军队的人清理完虎牙队,凭人海战术也要耗死这帮王八蛋。他一声招呼,龙林、龙锐带着十三太保从大厅走了出来,和绿姬、雷傲等人遥遥相对。

“绿姬,你个毒­妇­,身为南离国的人竟敢跑到我天龙国来行凶作恶,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当真想挑起两国的国战吗?”龙海一现身,便怒不可遏地喝道。绿姬对龙海的斥责却不以为然,道:“嘁!龙海,少拿话吓我,老娘可不是吓大的,什么国战不国战,你看得到明天的太阳再说吧。”顿了一顿又道:“少废话,把那东西交出来,留你个全尸,要不然......”说到这,从背后扯出一条也是一身泛绿光的长鞭,叭地挥向旁边一张八仙桌.那桌子顿时四分五裂。“你,你全家上下老小,整个火龙城都是这个下场”绿姬带着浓浓的杀意道。

二十 硬拼

“哼!好个狂妄无耻的女人,你偷偷摸摸多次到我火龙城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手上沾了多少我天龙国百姓的血,你以为我不知道?只因不想牵连更多的无辜百姓,我睁只眼闭只眼都让你溜了。你还真当我火龙城是软柿子,好捏了。今天居然如此兴师动众,屠戳我那么多城民,是可忍孰不可忍,就让我来见识见识你炎城的‘虎牙’有多厉害,也好替那些被你残害的百姓讨回血债,用你的血给他们送行。”龙海面对绿姬的示威毫不让步,义正严辞道。

绿姬听了龙海的话,毫不动容,冷冷地道:“看来你今天是准备死硬到底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那东西我只能从一个死人身上来找了”。说罢,对雷傲道:“大当家,这个龙海和他那两个就快成死人的兄弟就交给我们两人吧,,其他人就麻烦你的弟兄和我的手下了。”雷傲不说话,只默默地点了点头,手一挥,吕明等四人周身一下子爆发出强烈的气势向十三太保冲了过去。

龙海见状对十三太保道:“对手很强,你们难是他们的对手,结天罗阵自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拖住他们就行了,他们人少,慢慢地消耗他们。”十三太保低声应是,挥着各自的兵刃迎面冲了出去,按位置站好。吕明四人见状也不说话,四人一人一方狠狠地与天罗阵撞在了一起。吕明四人都是武王级别的强者,而十三太保却尽在武者阶段,个对个是毫无胜算,好在人多,十三比四,又有天罗阵这种相互配合可以发挥出超出本身好几倍实力的阵法。一时倒也斗了个棋鼓相当。这边动起手了,绿姬手下五人各军方赶来的五个高手也各自爆出强烈的气势打在了一起,明显军方五人比绿姬的手下要弱了不少,不过长期在军营里浸泡着,军人的那股子血­性­对长于暗中活动的虎牙队员有着不小的克制,一时间也还抵挡得住。

龙林和龙锐两人对望了一眼,彼此心意相通,同时向雷傲扑去。雷傲使的是一把名为“狂舞”的大刀,此刀如名,舞动起来十分狂爆。他见龙林两人向他扑来,口中大喝一声,飞快舞动“狂风”迎了上去。周围气流都跟着“呜呜”着响。龙林使一柄钢骨扇,可开可合,扰人眼目,率先与雷傲接触。“叮”,刀扇相交,传出清脆的声音。龙林只觉手臂一麻,折扇偏向一旁差点脱手。本来雷傲就是武圣,因伤降阶,但也是武王高阶,龙林因事务缠杂耽误了修炼,目前只是武王初阶,两阶之差可不容小视,好在龙林非常清楚这一点,仗着身法灵活,一沾即走,要不然硬拼的话,第一个照面龙林就非得受伤不可。见龙林折扇偏开,乘势一掌拍出直取龙林胸堂,刚至半途,一杆长枪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刺向雷傲的掌心。这正是龙锐常用的“银虬”长枪。龙锐身在军营,长兵器是他的最爱,这杆“银虬”陪伴了他多年,为他闯下赫赫威名。身为武王中阶,并已摸到高阶门槛的他,战斗经验和实力远非龙林可比,他这一枪,力量雄浑,既快且狠,更难得的是时机把握得太好了,正是雷傲一掌拍向龙林的中途,发,就有被刺穿手掌的可能,收,就要把发出一半的劲力强行收回来,相当于自己给了自己一掌。让别人收发两难这就是经验,这就是龙锐。好个雷傲,不愧是曾经的“岳院五杰”之首,只见他从容不迫地身子一扭,出至中途的掌变直击为横拍,放弃对龙林的攻击改为拍向龙锐的长枪。三人第一次交锋虽只不过一个呼吸,但凶险万之处不亚于另两处这么长时间的拼斗,稍不留神就可能重伤于此。

雷傲、龙林三人在这里激战,身为今天最重量级的人物龙海和绿姬当然也不会闲着。只见龙海把手中那柄他仗以成名的“紫电”向绿姬一指,怒道:“妖­妇­,拿命来”。说完一步跨出,长剑斜举,带着尖厉的啸声,对着绿姬劈了下去。绿姬见了,毫不胆怯,身子后退一步,让过龙海的剑锋,长鞭从下而上撩出,径扫龙海的胸腹。她这鞭上绿光闪烁,一看便知是粹有剧毒,只要被擦破一点皮­肉­,那毒便会顺着血脉攻心而去,毒素一旦侵入心脉,便是神仙也那救了。龙海只好撤剑回敲,剑身一震“啪”的一声刚刚拍在鞭梢,化解去这一毒辣的招式。强烈的劲气碰撞震得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初一交锋看来势均力敌。两人都是武王顶峰的强人,这一劈、一撩、一拍都带着强烈的劲风,在他们周围刮起一阵旋风,吹得其他人衣衫裂裂着响。绿姬仗着兵器比龙海的要长,刚一退开马上把长鞭单手一挥,将一根长鞭挥得笔直,鞭端直点龙海的咽喉,快如闪电,狠辣无比。龙海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把“紫电”自胸前竖起从右至左一挥,直削鞭稍,想利用“紫电”之利削断长鞭。剑、鞭再一次碰撞在一起,又是一阵劲风荡漾开来。龙海自是不会让让绿姬这般远距离攻击自己,以己之短对敌之长的事绝不是龙海这般强者愿意做的。于是刚一荡开长鞭,在绿姬的长鞭尚未缩回之际迅疾地欺身而上,左手握拳带着浓烈的杀意向绿姬轰去。绿姬不慌不忙起手向外挡开,同时抬脚狠狠地向着龙海的肋下踢去。龙海收回左拳,长剑向下斜扫,目标就是绿姬的右脚。无奈之下,绿姬只得收回攻击。于是就这样两人进进退退,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不时有强烈的劲风溢出,在他俩周围逼出很大一块空地。

在他俩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其他地方的人同样没歇下来,激烈的拼杀继续在进行。

约一盏茶的时间,原本大约势均力敌的局面逐渐开始出现破裂。首先打破平衡的是军方五人交手那里。虽然军方五人开始时凭军人的刚猛气势和绿姬手下五人拼了个旗鼓相当,但必竟军方只有一个武王,另外四人都只是武者,而绿姬手下五人却全是武王级。时间稍长一点,级别之间的差异就显示出来了。首先撑不住的是四个武者。在强烈的对战进行了一阵之后,四个武者身上的气息慢慢萎顿下去,无力和对手硬拼了,只好采用游走的方式和对手纠缠,只是这种方式也没坚持多久,几个呼吸过后就有一个军方高手被对方一拳击中胸膛,身子倒飞而出,狠狠地落在圈外,一口鲜血“噗”地喷了出去。这样一来,军方几人的压力就更大了,虽然苦苦咬牙支撑着,但在势不如人的情况下再怎么咬牙都起不了作用。不一会儿,其余四人都先后被击倒在地,神情萎靡。绿姬手下可没有一个善类,当最后一人被击倒之后他们迅速上前毫不留情地取走了他们的生命,眼都没眨一下。

这里的战斗一结束,整个院子的平衡就彻底打破了。

杀了军方五人的绿姬手下五人,看了看左右。默契地冲向十三太保那里。本来以十三太保的实力,抵住吕明四兄弟已是靠着天罗阵的阵法才勉力为之了,如今再加上绿姬手下五人,他们哪里还抵抗得了?圈子被压迫得一再缩小。片刻之后,他们终于撑不住了,天罗阵法土崩瓦解。当然,十三太保也个个重伤摔在地上。

军方五人的失败丧命,十三太保的重伤倒地都被龙海看在眼里。他在和绿姬一边搏斗,一边留神着四周。毕竟,任何一处的战斗结果都会影响今天整个场面的结局。毕竟,失败的结局是他,龙家,整个天龙城都承受不起。当军方五人毙之时龙海的心就紧紧收缩了起来,再看到十三太保被吕明四人重伤,他心里开始充满了绝望。看来,今天失败的结局已是注定。在他们失败的同时,也注定了天龙城的结局。就在他分心的时刻,绿姬抓住时机猛烈地向他攻击,瞅准一个空档一掌狠狠地拍在龙海的胸腹之间。龙海被强烈的掌劲冲得踉跄着后退了十来步才稳住身形,只觉气血翻涌,喉间一股甜甜的东西直向上涌。强行压下那股甜意,龙海审视了下当下情形。十三太保的败忘只是迟早的事,或许就在顷刻之间,龙林龙锐面对雷傲也无取胜的可能,唯一挽回败局的希望就寄托在自己身上了。但绿姬可不是自己想胜就胜得了的,除非使用“噬生”之法短时间内强行提升自己的实力,否则毫无胜算。但那样的话自己被压制的病情可就再难以控制,而且在半年之内将行同废人,只能躺在床上。万一这些人没有被收拾掉,那时候再卷土重来麻烦可就大了。就在他思绪之间,十三太保那里开始出现了伤亡。两条人影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击飞出来,大口大口的鲜血和着碎裂的内脏喷得老远,眼见是没活头了。龙海一晃眼,乃是十太保和九太保。想到多年的父子情份,不禁悲从中来。两人一死,那同样的命运降临在那十一个人身上只在瞬息之间,他们一死,自己三兄弟同样难逃厄运。思绪飘浮之间,龙海险些被绿姬毒鞭扫中,只得收回心神认真对敌。

没一会儿,五太保和七太保又命殒对手之中。形式危急,龙海再无别的选择,只能铤而走险了。只见他猛地双掌全力一推,强烈的劲气爆­射­而出,面对如此猛烈的一击迫绿姬也不敢掳其锋芒,远远地跳开了去。借此时机,龙海手上连续结出几个古怪的手印,脸上也不停地变幻出好几种不同的颜­色­,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势不停地上涨。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他身上发生的变化,纷纷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来观望,露出不同的表情。

二十一 小玄阵

面对龙海的变化,双方人马的反应各自不同。绿姬等人都感觉到了那丝丝超强的危险气息,眼睛死死地盯着龙海,均面露凝重,心中涌起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幸存的十三太保几人则双眼炽热,流露出欣喜。而龙锐、龙林两兄弟却是一脸担忧,龙海的情况只有他们两兄弟才最清楚,强行提升实力的后遗证可是非常大的,何况在此之前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龙海居然中了毒了,中的什么毒不知道,至于如何解更不知道,一直都是龙海凭着雄厚的内力强行在压制,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噬生”之法,如果毒势暴发那将不可想象。因此,龙林、龙锐两人也死死地盯着龙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龙海的手印结完,生命流逝换来的强大能量充斥于浑身筋脉,从未有过的强大感让他觉得自己几乎有毁灭天地的能力,这种气势堪比武圣中阶。只见他双手虚抱于胸前,脸­色­不再变化,一股几乎看得见的气流在双手间环绕,任谁都看得出当龙海这一招蕴藏着多么恐怖能量。不知不觉中双方人马都都纷纷住手,分别走到了龙海和绿姬的身后。绿姬一方的人脸­色­十分难看,这圣级虽比王级只高了一阶,但其中的实力差别却不可以道理计,有人开始升起绝望的感觉来,浑身绷得死紧。

龙海一脸平静地看着绿姬道:“妖­妇­,你造成的血债,如今就用你的命来还吧”。说完,双手微微一收,猛地向外一推,一股狂暴得无法形容的劲力带着撕裂空气的啸声冲向对面。绿姬脸­色­突变,浓烈的危险伴随劲气而来,她只来得及大喊了一声“联成一体,全力抵抗”便疯狂运转全身所有劲力,在身体表面撑起一道保护薄膜。她身后几人也分别拼命撑起保护气罩,十几个王级强者合力全力一拼也不是能让人小看的。“轰——”,电光火石间,两股劲气狂潮般撞在一起,院内有如狂风肆虐,卷起漫天沙石,一步之内什么也看不见,院墙轰然倒塌。毁灭的力量将绿姬等人象稻草人一般直接抛出去老远。

许久,烟尘缓缓散去。绿姬苦涩地回头看了看身后,仅有雷傲、吕明以及她手下的一人还站着,而且都是呼吸急促,脸­色­难看之极,全身衣服破破烂烂,有如乞丐。她自己也气息紊乱,披头散发,衣服破了好几处,好在不至于走光,其余几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反观龙海那边,龙海此时脸成淡金­色­,一缕淡淡的黑气萦绕其上,双目失神,一口红中带黑的血涌了出来。软软地往地上倒去,龙林和龙锐两人一人一手连忙把他扶住。受劲气余波影响,十三太保也有五人倒在了地上,站着的那四个情况都好不到哪里去神情萎靡至极,龙林手捂胸口,一道细小的鲜红流在嘴角,龙锐手扶长枪,艰难地站着。看样子龙海这一记强行提升实力的攻击并没有取得想象中的结果。现在绿姬一方有五人,其中绿姬和雷傲负伤并不甚重,另两人也尚有一战之力。龙海一方,可能除了龙林、龙锐略能勉力一拼之外余人再无战力。这种的结果对火龙城来说绝对是胜算无望。

这样的情形,龙海自然是看在眼里,也计算在心里,一种无奈的绝望涌上了心头。原想拼着自己重伤,能重创绿姬等人,拼个两败俱伤,火龙城占地主之优势,或许能逃过今日这一劫,但事与愿违,自己拼尽了全力还是没有达成所愿。啊!天意弄人呀,自己身死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自己一死,以绿姬的狠毒是绝不会放过满城百姓和年迈的老父亲的,这样的话自己可就是死也难以冥目了,哎!!突然,他脑子里一亮,小声对龙林说:“快,快去把父亲请出来!快”。龙林听了眉头一皱,找父亲?大哥不是脑子被毒坏了吧,父亲可是毫无武功的一个猎户而已,叫他来这里不是送死吗?他疑或地看了看龙海,龙海再次虚弱地崔促道:“快去,迟了怕就来不及了,”龙林见龙海不象在说糊话,放开龙海转身向密室跑去。

这边的情形绿姬全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龙海跟龙林说的是什么,但估计得到是要去拿什么东西或是找什么人来对付自己,但对火龙城的实力和强者绿姬早就摸得清清楚楚,不可能火龙城还找得出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来,如果真有的话,也不至拼成这样还不出面,同时也没听说火龙城有什么能扭转局面的东西。那他们想做什么?“哼,看你们能搞出什么,我不信你们今天还能逃出老娘的手掌心,到时候要你们知道老娘的厉害”。绿姬再想了想,觉得火龙城实在没什么人和东西能再威胁到自己,便带着一猫戏老鼠的心态看着离去的龙林。

望着没有任何动作的绿姬,雷傲和吕明没说什么,他们也觉得今日之事结局已定,既然看着离去的龙林绿姬都没说什么,他们也没必要多­操­心,反正只要今天事情顺利完成,回去后能拿到“寒冰草”就行了,其余的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治好了伤,恢复武圣中阶的实力,自己又是一方强者,再不用躲在那小小的山坳里过那见不得天的日子,也再不用在乎绿姬这种人。绿姬一方没动静,龙锐自然是求之不得,他还担心着龙林的会去会让绿姬大起疑心而立刻动手,那样的话只怕自己几人就非得交待在这里不可,对方如此托大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不消片刻,龙林去而复返。只见他忍住伤势,艰难地扶着龙在天老爷子从内室走出来。龙在天望着满院的狼藉和一地的人影,眼神充满无奈与怜悯。缓缓走到龙海身边,带着些责备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叫你事不可为的话就把我叫出来,我会保你们周全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打虎亲兄弟,上阵还是要父子兵的嘛。我们父子一起上,这些个跳梁小丑何足为惧?就爱呈强,这下好了吧,你看看,弄成这样。”听着老爷子絮絮叨叨地吟着,龙家三兄弟一个也不敢反驳,别看他们在外人面前威风八面,而老爷子仅是一个丁点武功都不会的普通猎户,他们却是从小到大就丝毫不敢对他的话有所违逆,都低着头老实地听着。其实他们心里也没对老爷子寄于丝毫的希望,只是想到反今正天都是个死,与其让老爷子一会儿独自受罪,不如父子四人一起共赴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在­阴­曹地府自己等人也还可以再尽尽孝心。

绿姬听着龙在天的话浑然没把自己几个放在眼里的意思,不禁心下火起,自己几人不管是自己还是雷傲等人那可是放在哪里都有极重份量的人,在这个习不禁风的老头子眼里竟是跳梁小丑了,也不怕风大了闪了舌头,你个老东西。想到此处忍不住开口骂道:“喂,老家伙,说够了没有?都一副棺材瓤子了还说话那么大口气,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小心口张大了被风噎死。”说到这里,转而对龙海说:“龙海,再问一遍,东西交不交?把东西交出来,留你一个全尸,我破例饶了这个老家伙的命,要不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说完带着威胁的神情和浓浓的杀气上前了两步,距龙海等不中五步之遥。

龙海非常明白,今日自己是不可能再有活路了,自己死了绿姬等人一定会从自己身上收去那东西,保是保不住了,如果真如她所说自己把它交出去,只要她们守信用那还能保住父亲一条­性­命,这恐怕是最好的结果了吧。想到此处,心下开始犹豫,拿眼望了望对面的绿姬,问道:“你真能放我父亲一命?”绿姬听龙海如此一问,知道他的心里开始松动,马上道:“当然,我绿姬虽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我说话做事却是从不食言的,这点我艳情凭你龙海对我的了解是应该知道的吧。”龙海缓缓点了点头,就哆嗦着欲从怀里把保管了多年的那件东西交出去。“啪”,一个巴掌重重地拍在龙海的脑袋上。只听龙在天有些虚弱但不失威严地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你敢,你以为那是什么?是萝卜还是白菜?说送人就送人,你知不知道它关系到多少人的生家­性­命?就为了我这么一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糟老头子你就要把它送出去?要真敢送出去我看你怎么有脸在九泉之下见我龙家的列祖列宗。我老头子说过在事不可为时我自会保你们周全你全当耳旁风了?等此次事了,你自己去宗庙跪着反思三天。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龙海听着老爷子的一翻训斥,脑袋死死地垂下,一句话不敢说,乖得跟个小孩没什么区别。骂完,又对绿姬喝道:“唔,那个什么来着,一个小丫头子不好好在家里学学女工,带孩子侍候男人,跑出来杀人放火,为非作歹,就不怕将来嫁不出去

嫁出去了都生儿子没ρi眼?你别以为你们了不起,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在我火龙城还轮不到你们嚣张,不信过来试试,老头子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姜是老的辣。今天我要你们离不开火龙城。”说完,用轻蔑的眼神挑衅地看着绿姬。听到龙在天的话,绿姬脸都绿了,心想这个老家伙,骂得可真是...真是一个­精­彩呀,连老娘嫁人生孩子的事都骂出来了,而且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于是看向龙在天的眼神温度起码上升了好几个等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龙在天连渣都没了。龙海等人却差点没翻白眼晕过去,真是个极品,骂人都可以把人骂成这样,看来姜真的是老的辣呀。眼见东西就要到手,任务就要完成,没想却被龙在天这个年满八十的老头子几句话让她前功尽弃,还训成这副样子,绿姬不禁怒极反笑,:“哈哈哈哈,老东西,你竟敢坏我好事,还想保他们周全,就凭你?看来你这条命是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这可都是你自找的,我今天要不把你锉骨扬灰,老娘就...就...”就什么她也说不出来了,那都是被气得的.对雷傲等三人一挥手门道:“一起上,不要再给他们机会,一个不留”。听绿姬下令,雷傲,吕明和另一个绿姬的手下再次爆发出强裂的气势,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就冲了过来。龙林,龙锐和萎顿的四个太保只好强打起­精­神,抬手迎战。

此时只听老爷子道:“不要慌,站我身后去,”说完,看着不相信自己,仍站在他前面保护着他的众人,只好无奈的笑笑道:“看来你们还真的都不信任人呀,哎,老罗,去,让开”拔开众人,主动走到队伍最前方,掏出一块指拇大的玉佩,大喝一声“小玄阵”,随即捏碎玉佩。随着玉佩的碎裂,一道刺得人睁不开眼的强烈光芒暴发而出,一股比刚才龙海强行提升实力强大数倍不止的气息自玉佩中随之传来,瞬间将龙海等人包裹,同时向四周电闪而去,所到之处桌椅,化为粉末,院墙变作灰尘。绿姬等人虽见势不对竭尽全力抵挡,但仍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十几丈,狠狠摔落在地上,鲜血不值钱地向外涌。脸上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昏倒在地。望着这惊人的一幕,龙海等人一张嘴张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上还有如此强大的攻击?而且老爷子除了捏碎个玉佩外什么也没做,脑子陷入了短路状态。过了好久,不知是一盏茶还是两盏茶的时间,还是龙海先回过神来,看怪物一样看了看一脸云淡风清的老爷子,道:“爹,这、这、这不、不是真的吧”老爷子悠悠道:“你说呢?小样,叫你小看我。哼。”答完还得意地向上抬了抬头。龙海不禁苦笑,看着业已回过神来的龙林和龙锐道:“我们那妖­妇­怎么了,犯下如此血腥的罪恶,总要用她们的血来偿。”但马上发现,他似乎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禁锢了,根本离不开周围三步。不禁再次用疑惑的眼神望向龙在天老爷子。

入狱

龙在天见龙海望向自己,顿时无奈地呵呵一笑道:“别看我,我也没办法,当初那个传我这东西的老人说过,只要捏碎玉佩就能启动小玄阵,这可是个相当天武圣中阶强者的攻击和防守的阵法,不过可惜它只能使用一次,用了之后就再没有了,那阵法可维持近十二个时辰,武圣初阶及以下的人根本就破不开,外面的人攻不进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并且此阵还有隐形的功能,外面的人只要没撞上来,哪怕他们,近在咫尺也发现不了我们,所以,我们几人就安安心心,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十二个时辰阵法散了再出去。”旋即嘟哝道:“可惜我的宝贝呀!!”龙海几人对老爷子的态度毫无办法,只好相视苦笑。

不知过了多久,那躺在地上的绿姬动了动,最后竟慢慢地撑了起来,虽说显得十分吃力,但至少表明她还活着。又过了良久,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茫然地四处看了看,四下里一片狼籍,自己带来的人没一个去弹的,看来是全部报销了。哎,想不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居然手中有如此宝贝,真是人不可貌相,看来今天只有空手而回了,旋即想到今天自己能逃得一命已属万幸,哪还敢想任务的事,抚着胸又呕了几口血,狠狠地瞪了城主府内院,踉跄远去。www!

再是良久过去,雷傲似乎也动了动。

清晨,火龙山里,树叶伴着晨风,轻轻地摇曳,阵阵鸟鸣回响在林间,整个山林显得非常静谧。木叶睁开眼,长长地舒了口气,伸了一个懒腰,望着洞外的一切心情十分舒畅。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吐出一晚上修炼积压的浊气,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不禁放声大喝,声音传得老远老远,回荡在山间,喝声把一还在贪睡的生物惊起,顿时山林里一片嘈杂,有鸟叫,有兽吼,似乎都地用声音抗议木叶扰了它们的美梦。见状,木叶哈哈大笑,想起和吉米之约,转身回洞拎起一个小包袱大步向火龙城而去。

走到火龙城外,木叶感觉到今天这里的气氛和前几日明显不同了。前几天来的时候虽也有兵丁在城门把手,但都只是走走过场,目的就是收取入城费。但今天的气氛似乎凝重了很多。兵丁的人数增加了,而且对进出的每一个人都仔仔细细地盘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难道出什么事了?”木叶见状心里想道。没有过多去想,木叶排着队随着人流缓缓向前蠕动。行进中听旁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提起前两天的事,木叶也了解了个大概。轮到木呆时,他老老实实地配合着兵丁的检查,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兵丁也一丝不苟地一件一件地检查着。什么灵草灵果,­干­货猎物,都没什么,但当看到木叶身上拿出的三块令牌时,把守城门的兵丁警惕起来。这几样东西一看就不是凡物,一个小小的猎户身上有这些东西,那一定不一般。他也拿不准,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一个小兵把木叶叫到一边等着,自己拿着东西连忙跑去向城楼上一个军士头处目报告。那头目别的不认识,但认识三太保吉米的令牌,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圆。吉米大人的令牌怎么会在一个小小的猎户身上?狐疑地看了下面木叶两眼,心想此事定有蹊跷。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吉米把自己令牌赠给木叶的事,看来木叶很有些可疑。好在他们都是龙锐带出来的兵,不是那种只知道欺压百姓的**兵,因此也没对木叶喝斥动粗。正在考虑该如何处理之时,远处行来一群人。为首一人胳臂被布带吊着,走路左摇右晃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不是花二还能是谁?

花二等人的到来,让那头目有了计较。虽说花二不是城主府的官员,也不是火龙城军方的军官,但却是三太保的义子,身份摆在那里,这令牌又是三太保的,让他来处理不是正好。于是,那头目上前几步迎上花二,行了一礼道:“花少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个人身上带有吉米大人的令牌,可他本人又仅仅是个小猎户,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请您来看看。”说着用手指了指木叶。“哦?竟有这事?”花二一听,也一下子打起­精­神,忙问:“在哪?快带我去。”

众人一起来到城门口,花二一瞧,那站在一旁的人不就是木叶吗?对别人花二可能不一定记得清楚,但对木叶他可是记得再清楚不过了,因为木叶给他留下的映象太深刻了,他的这只手就是废在木叶手里。因为火龙城没有医者的原因,花二那天被木叶打断的那只手只能这样吊着,直到长定形。反正,以后就是残废一个。所以花二对木叶可以说是恨入了骨髓。千方百计地想报仇。见那人是木叶,花二不禁心中生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的痛快感。一副晃然的样子转身对那个小头目道:“这人我见过,没想到是他,他曾在城主府外转了多次,我当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是以也就没过问,从前两天发生的事情来看,他一定是和那些人一伙的,要不然那些贼人哪有那么容易混进我火龙城,混不进火龙城就不会有那么大的事情发生,何况我根本没听说我­干­爹什么时候把令牌送过人,要送也不会送给他这么一个小小的猎户,兴许就是他为了行事方便而偷来的。他肯定是­奸­细,赶快把他拿下,严加审讯。”

听三太保的义子都说没见吉米把自己的令牌送过人,那此人肯定有问题,不管他是不是­奸­细,先拿下来再说,要不是­奸­细再放了,也不影响他什么,一念及此,那头目下走到木叶面前说:“对不起,你身上的东西十分贵重,但它的来路却十分可疑,你跟我们走吧,到捕房去说清楚。只要你真没问题,我们也不会为难你。”木叶一愣,这是怎么回事?明明那就是吉米送给自己的怎么就成了可疑呢?一眼看到花二,他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又是花二在捣鬼,看来自己今天有麻烦了。自古民不跟官斗的思想深入木叶的脑子,他见对方是军士,虽有花二站在一起,在自己面前总算是官。当下也无法解释,他知道解释也没有用。于是也不多说,只是跟着那个头目向城里走。当走过花二身边时,花二­阴­­阴­地一笑,“小子,你也有今天?嘿嘿,等会儿有你好瞧的,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让你知道得罪我花少的下场。”因为胳膊的残废,花二的心里变得有些扭曲,说起这翻话来额上青筋直冒,脸上肌­肉­一扯一扯的,有股说不出的狰狞。走过一段距离,木叶心想,可不能就这样跟他们去,这一去凭花二的能力,自己没准真要吃大亏,就看他对两个无缘无故的猎户都下那么重的手,自己手废了他一只手,说不定会怎么对待自己。想到此处,木叶对身边的那个头目说:“军爷,那块令牌真是吉米大人送给我的,他还要我来火龙城时就凭这块令牌去找他,你这样把我带走了,我怎么去他那里?”那头目先前听了花二的话,因此对木叶所说并不太相信,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不用说了,是非曲直,到了捕房再说吧。”木叶一听,心下有些着急了,声音略微提高了些道:“这位军爷,你要是只听了花二片面之辞就这样随便抓人的话,那耽误了吉米大人的大事全由你负责。别怪我没提醒你了。”那头目听了,心下也是一缩。心想,“那花二平时就是个仗着三太保义子的身份横行霸道,尽做欺男霸女之事的人,他的话不可全信,这个猎户虽然不知有什么特殊的来头,但毫无反抗就跟我们走,必有所倚仗,如真是­奸­细的话他会跟我们走?”想到此处,不由更加觉得木叶说的话可信度要高些了。但必竟事关重大,他不可能就这样放了木叶的。于是,悄悄对身旁一个兵士吩咐了几声。那兵士转身而去。

来到捕房,那头目低声和狱卒说了几句,狱卒给木叶套上枷锁,单独关在一个房间,不审也不问,还端来一碗水给木叶喝了。看来此事事关重大,他们谁都不敢在拿不准的情况下随便乱动。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龙林治理的严谨和规范。就这样他们不好动,木叶也不乱动,两边就这样都不说话­干­耗着。

这种安静没持续多久,随着一阵嚣张的笑声传来,捕房走进几个人来,正是花二。他一进来,狱卒中有几人立即站起来给他打招呼、让座,另几个狱卒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花二毫不客气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跷起二郎腿,品着狱卒送上来的香茶。喝了几口,问道:“刚才带来的那个小子在哪?”旁边有人马上应道:“在那单间关着哪”。花二一听不乐意地说:“什么?单间关着?为什么没上大刑,让他交待出他到火龙城来­干­什么,还有哪此同伙,都在什么地方?还关到单间去了,你们......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他越说越激动,伸直了没废的那只手转着圈地责问着众人。一个狱卒走上前懦懦地答道:“花大少,刚才军方那位说了,此事­干­系重大,且其中尚有许多疑点,我们不敢对他随意动手”。说完用手指了指城门上的那个头目。“啪”,那狱卒话音刚落,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脸上。花二怒喝道:“什么­干­系重大?什么疑点?”一脚踹翻身前一张椅子吼道:“我说他是­奸­细他就是­奸­细,难道我的话你们都不信了吗?去,把他给我拖过来。”几个狱卒见花二发飙,吓了一大跳,互相望了一眼,见其他人没说什么,就飞快地跑到单间把木叶带了过来。

花二一见木叶被带来了,毫不掩饰自己对木叶的痛恨,狞笑道:“哈哈......小杂种,你也有今天,我看你还往哪儿跑,我叫你再横呀”。说着,冲上去对着木叶就是一脚。木叶因枷锁在身无法闪避,被花二一脚踹中腹部倒在地上。花二见木叶倒地,就象­淫­棍见了美女一样,对着木叶就是一阵狂踢,猛踹,一边踢还一边歇斯底里地吼叫道:“我叫你横、我叫你狂,叫你横,叫你狂......”.见木叶在地上翻来滚去,花二的心时充满无比的快感。

终于,花二累得气喘吁吁,停了下来。木叶被打得浑身青肿,口鼻鲜血直流,眼角破裂,全身因疼痛,身子象虾米一样躬着,最终昏了过去,但始终一声不吭。这让花二在肆意的发泄过程中留下深深的遗憾。坐了一阵,气缓和过来了,看着地上不响不动的木叶,花二再次狞笑道,:“来人呀,给我把他用水浇醒,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招惹我花爷的下场。”旁边有人拿来凉水,“哗”地泼在木叶身上。刺骨的冰凉冻得木叶一激凛,悠悠转醒,抬眼望着小人得志的花二,木叶眼里充满恨意与无奈。见木叶还敢用含恨的眼神看自己,花二不禁无名业火起,蹭地站起来,顺手抄起门边的一根狱卒专门用来对付犯人的水火棍,猛地挥舞着,带着吓人的劲风向着木叶的脚而去。他要先砸断木叶的腿,再慢慢地折磨个够,他要木叶最终受尽折磨而死。

二十三 出狱

城门上那个带木叶来此的头目,见花二对木叶下如此毒手,不禁皱紧了眉头,恰好由刚才花二的话语里他听了出来可能花二曾在木叶手里栽了个大跟头,因此,花二对木叶有颇深的怨恨,明显这是要公报私仇,甚至要至木叶于死地,早已超出正常的审讯范畴。想想刚才路上木叶对他说的话,他心里咯登一下,万一木叶所说属实,那木叶可以说就是城主府的贵客,要是因为自己调查不清就将人带来此地,并未经核实擅用刑罚导至木叶至残废或死亡,那他的乐子可就大了。念及此处,目光一凛,在水火棍就要落到木叶脚上之际,忙连鞘伸出腰刀,用力挥去,只听“梆”的一声,格开了棍了,水火棍一偏,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可见用力之大,花二对木叶痛恨之深。

出手被阻,花二恼怒地转头看向那头目,厉声道:“你­干­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的事你也敢管?”那头目因是军中之人,在龙锐的训导之下虽说上疾恶如仇,但为人也算正直,对花二这等人平时狗仗人势的作为早就颇有微辞,只是碍于吉米面子不好真正叫好他较真罢了,刚才见他为汇私愤,把木叶打成重伤,如此对待一个尚未审讯,不知是否有罪之人如此歹毒,心里本已不爽,如今居然喝斥起自己来了,当下军人的血­性­喷发而出。脖子一梗,也大声道:“花二,这里是火龙城的捕房,凡未经审讯,未定罪者不得滥用刑罚,这是二城主多年的规定,你刚才的行为已属过份,竟还要对他下如此狠手?你置我火龙城的法规于何处?”花二见那头目不过是军中一个小头目,连个品级最低的军官都算不上,竟敢对他如此说话,也太没把他放在眼里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花二的面子可就全掉地上了。于是怒极而笑道:“呵呵,哈哈哈哈,规矩,你给我讲规矩?我的大军爷,你还知道讲规矩,你知道这火龙城姓什么吗?你还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怎么说我好呆好也算是龙家的人,你呢?一个低级军官都不是的小卒子,顶多算我龙家养的一条狗,竟敢管起主子的事来了,你简直狗胆包天。”花二越说越激动,以至后面的话几乎都是嘶吼而出的。整个捕房都听见花二嘶吼,不管是管事的,狱卒,还是那些关押着的人犯,纷纷探头张望,不过却没一个人敢过来劝解,害怕花二把气出到自己头上。那头目被花二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脖子上青筋直冒,拳头紧紧地握得指节发白,使劲克制着自己的行为,但嘴上仍丝毫不让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这里是捕房,不是你家,你无权在此指手画脚,更不准在此行凶。”

花二被那头目顶得无话可说,但因他是军中之人,虽可以喝斥几句却不敢做得太过份,不能象对待狱卒那样对待,万一弄得不好激起了兵变,别说他花二,就是吉米也承担不起那后果。因此只好强压住这口恶气,把它都撒在木叶身上,对一旁的狱卒寒声:“来人,给我把这小子吊起来,我要让他长长记­性­,不要以为谁都可以得罪。哼哼,要是谁还敢阻拦,就一块儿吊起来。”最后这一句是说给那个头目听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几个狱卒走上前来就要对木叶动手。那头目入伍多年,算是个老兵了,在龙锐的熏陶之下骨子里自有一股军人的傲气,此时已是和花二撕破了脸,见自己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要是因为花二几句话就退缩了,那也太对不起身上这身皮了。见几个狱卒要动手,“刷”地拔出腰刀横在胸前高声道:“谁敢动他试试,谁要是敢动他一下,小心我的刀不认人”那几个狱卒,一下愣住了,站在那里进不是退也不是。花二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头目竟敢跟自己叫板,凶戾之气刷地冲上了头,双眼通红,什么厉害得失,什么顾忌全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厉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敢管老子的事”,转头对狱卒喝道:“上!连这小子一起宰了,有事我担着!”这些狱卒左看看,右看看,衡量了一下形势,一咬牙就对木叶和那头目冲了上去。

就在此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哼!好大的威风,我这堂堂捕房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撒野的地方了?在这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还要我­干­什么?”伴随着声音,一个面皮白净,身材修长,身着一件月白长衫的中年人跨了进来,站在门口,一手捋着颌下几缕长须,一只手背在身后,虽双目有些黯淡,但清瘦的面庞不苟言笑,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不怒而出。

见到此人进来,除了木叶躺在地上之外,所有人急忙跪下,惶惶称道:“参见二老爷”。来人正是龙林。当日的寿宴上,绿姬等人大肆屠杀火龙城,最后时刻龙在天凭早年得到的封印在玉佩里的小玄阵化解了危机,同时也把自己和龙海等人暂时封在了阵法里面,今日一早封印之力消减方才脱出。小玄阵恐怖的杀伤力击杀了南离国大量的来犯之人,可惜最终让绿姬和雷傲两人逃了,而火龙城一方也是元气大伤,军方五人全部毙命,十三太保也只剩下大太保、三太保、八太保和十一太保,自己三兄弟倒还没一个死去,龙林因龙海和龙锐的保护,功力最差但受伤倒是最轻,龙海因在打抖中本就受了伤,后又强行使用“噬生大法”透支了内力,导至体内毒­性­发作受伤最为严重。这一次火龙城损失惨重,城主府破坏严重,一出了小玄阵就有诸多事谊等着他们。不过事情再多也没有医治人那么重要,尤其是龙海的伤,十分严重,治疗刻不容缓。他可是火龙城和龙家的顶梁柱,他一旦有什么闪失对龙家和火龙城来说可算得上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出阵的第一时间向来对龙家尤其是对龙海忠心耿耿的吉米就向汇报了当日力邀木叶之事。当听到那名城门上的军士前来报告说木叶到了,却被与木叶有重大仇恨的花二从中使手段弄到捕房去了之后,龙林就象火烧了ρi股一般冲到了捕房,其速度之快,让平日里见惯了龙林万事处变不惊的手下瞪大了双眼。

见跪在周围的一群人,龙林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也不叫他们起来。拿眼四周扫了扫,只见地上一人正虾一样蜷着,戴着枷,浑身湿透,在这大冷天里不知是痛的还是冻的,正瑟瑟发抖。想必此人就是吉米所说的那个叫木叶的猎户,或者说可能叫木叶医者。龙林心中一阵苦涩,人家医者普天之下走到哪里不是锦衣玉食,奉若上宾,生怕有一丁点地怠慢,我火龙城倒好,好不容易请来了一个,却被带进了捕房,还被折磨成这副模样,这恐怕是全天下不说绝后起码也是空前了。

望着这种尴尬情况,龙林不禁挠了铙头,若木叶不是医者还好办,要真是医者,龙海还躺在家里等着人家施救呢。看样子人家自己都要人救,还怎么救人?你找人把他请来,一个尊贵的医者,却被你的人打伤,还要人家又来救你。这种道理好象怎么说都说不通的。哎!!龙林叹了口气,真难办呐。不过他毕竟是管理火龙城多年的行政老手,自有一套。看着周围跪着的人竖眉一喝:“滚起来,等着我打赏呢?”平日里龙林说话历来都比较温和,今天这事让他想温和都温和不起来。众人见到素来温文尔雅的龙林发如此大的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听到喝斥赶忙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看到这样子,龙林气不打一处来,再次厉声道:“刚才的威风都到哪儿去了?嗯?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尊贵的木叶先生扶起来,拿上好的棉袍来给换上。”众人一听龙林居然叫此人为先生,还加上了尊贵二字,脸­色­一下就“刷”地白了。龙林是什么样人?这种称呼从龙林口中说出来意味着什么,他们用ρi股都想得出来了。房间里立马乱成了一团,扶人的,去枷的,擦土的,拿棉袍的,勤快得比伺候自己的爹妈还勤快,生怕动作慢一点,表现就被别人抢去了。

花二站在那里,那个表情叫一个丰富,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绿,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虽说他是个经常仗势欺人,但他那个势的一个尊贵的医者相比那根本就没法比,他再没脑子也知道在这片天地下得罪一个医者是多么愚蠢的事,此时,他悔得连肠子都是青的。可龙林在那儿呢,他是想留难受,想走又不敢,那个难哪,比作热锅上的蚂蚁丝毫不过。

最终龙林带着人把木叶是被人用用软轿抬走了。

花二也走了,是在众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里走的,身边一个以前的喽罗也没有。

那个军中的小头目也走了,是拿着龙林的升迁手令走的。

火龙城的捕房清静了下来,不过很多人的心却没静,因为火龙城里他们见到了一个医者,虽说是在捕房里,那也是够他们炫耀好长时间了。

二十四 疗伤

由于前两天的战斗太过激烈,整个城主府破坏十分严重,木叶被抬进城主府时,府内下地在管事人的指挥下忙得不可开交。收拾这里整理那里,上上下下的佣人没有一个得闲的。当看到一个年轻人被裹在棉袍里用软轿抬进来,所有的人都非常惊讶,都在想“这人是谁?怎么享受这么好的待遇?连二老爷都在走路,而他一个年轻人却坐在软轿里。这在城主府还是头一遭吧!啧啧,真奇怪”。不过惊讶归惊讶,却没一人发出任何不满的声音,毕竟,二老爷在旁边走着呢!

一路走过,木叶径直被抬着越过内院,在后院一处环境极其幽静的独立小院落停下。这个小院是火龙城城主府专门用来接待贵宾用的,所谓的贵宾那当然都是些身份地位极高的人,对于火龙城来说,称得上贵宾的除了皇城的大员之外就是其他城的城主或重要的管理者。木叶被安排在这里足以看出龙林对木叶的重视,不过以一个医者的身份来说,这也丝毫不为过。www@

木叶早已醒来,虽然龙林对他的这番招待让他有点受宠若惊,但重伤之下的身体让他无可奈何,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好任其为之。由下人扶着在一个软榻之上躺下,木叶略带不安地对还站在一旁的明显非常疲惫的龙林感谢道:“二老爷,您快请坐,今天的事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可能我这命就没了。”龙林听了,就挨着软榻坐了下来,望着陆木叶愧疚地说道:“木叶先生,今日之事全都是我们的错,是我对火龙城的治理无方,出了这样的恶徒,才让您受如此大的委屈,您放心,这事我一定给您一个交待,我绝不会让这等不法之事再上演,让这等不法之人继续逍遥。”

龙林毕竟是治理一方行政的大员,交际之事娴熟于胸,心思玲珑,他听木叶开口一说话便从中判断出木叶是一个品­性­淳厚,心地良善之人,于是好感顿生,马上向木叶表达出自己的歉意并作出保证,这样一来,木叶受到伤害一事便轻松地化解在仅针对花二一人身上,让其不至迁怒于他们,这样后面的事才好继续进行。从某种角度来说,龙林真正的是个老狐狸。不过好在不坏。

木叶从小到大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家乡山里的小保正,哪见过龙林这么大的官,见龙林和自己说话这么客气,对手下人伤害自己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心里十分感动。激动道:“二老爷,快别这样说,你管着那么多的人,纵有分身之术也不可能全部管得过来,偶尔出一两个害群之马是在所难免的,你不必过于自责,也许,我命里当有此一劫。”因为伤势过重,木叶心中一激动,又说了这几句话顿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额上冷汗直冒。

听到木叶这么一说,倒让龙林因方才的诡计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禁老脸微微一红,好在他掩饰得极好,木叶并没发现。见木叶伤势很重,龙林本打算马上工,让木叶早点休息,但龙海的事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于是片刻的沉默后,龙林还是忍不住问道:“今日,我听吉米说先生是名医者,不知先生师从何处?”木叶答道:“二老爷,这都是吉米大人抬爱了,我哪是什么医者呀,只不过胡乱跟邻家大叔学了点粗浅的皮毛罢了。那日我就跟吉米大人说了,不要把小子看得过重,以免耽误了大人们的大事。”龙林听木叶如此说,一是觉得木叶在自谦,二来也可能木叶真不是医者。不过不管怎样,木叶给他的印象很好,不管他水平怎样,会些医术是肯定的,那是吉米亲眼所见。不说别的,说冲木叶那份心­性­和无辜受的委屈,好好招待也不为过。想到此处遂道:“木叶先生,您身上有伤,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直接叫人找我就行了”。

在吩咐下人好生侗候,并再次交待木叶静心养伤之后,龙林离开了后院。

龙林走后,木叶躺在软榻上心潮起伏,想到自己出山一次,惹下个弥天大祸,至今亲人离散有家不敢回;第一次进城和花二结下仇怨;第二次进城被抓入狱,受尽折磨。这真是出门皆不利呀!不知道在城里呆上段时间的话还会发生什么事呢,看来还是早点回去的好。想到回去,木叶动了动身子,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嘶”的一口冷气吸进。吸气的声音惊动了旁边一直守候的下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女孩连忙俯身问道:“先生,怎么了?可要我帮忙?”木叶没想到这女孩侗候得这么尽心,自己不过是吸了口冷气就连忙问候来了,忙道:“没事,没事”。女孩认真地看了木叶几眼,看他真的不象有事的样子才放下心来。又说:“先生,你身上有伤,可要小心点,不要乱动,要不然可难好了,可惜我们火龙城没有医者,要是有医者,请来给您治治就好了”。声音清脆悦耳,十分动听,跟欧阳灵的声音好有一比。木叶听女孩如此说,不禁莞尔,医者,自己不就是他们认为的医者么?

想到此处,木叶想起了自己的东西,那些灵果灵草,还有黑龙给自己的令牌以及从山洞里得到的令牌。那些东西对木叶很重要,灵果灵草丢了可以再找,黑龙的令牌他不知道有多重要,也不太放在心上,但山洞里得到的那块牌子可万万遗失不得,要是丢了,他就不知道将来有机会见到那个叫玄玉的老者的同门时,怎么跟人家交待,忙问:“那......那个......”他不知道女孩叫什么名字,叫了几声没叫出个什么来。倒是那女孩听他叫唤,连忙应道:“我叫莲儿,您以后就叫我小莲吧。您有什么吩咐?”“哦”木叶应了一声,问道:“我的那些东西呢?是不是还在捕房里?如果是的话可不可以请你找人帮我拿回来?”“嘻嘻”小莲笑了笑道“你的那些东西早就拿回来了,原封未动地放在那里,连二老爷都没动它们一下呢,还对我们说,要是谁敢乱动一下您的东西,就要把谁赶出城主府。”木叶扭头看了看,在软榻不远处果然放着一堆东西,看样子就是自己的。他叫小莲逐样拿起他看了看,果真全在,一样不差,遂放了心。

清点了东西,他叫过小莲让她拿了两样灵果给自己吃了,平息了一下­体­内紊乱的气息,滋养一下受伤的内脏。打小木叶就不善与人交流,何况这屋里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一个才见了面不到半天的女孩,他就更没话说了。服下灵果后,木叶躺在那里闲着没事,开始修炼起“感应”篇来。迅速入静后,感应到周围空气中的灵气流动,木叶全身的毛孔全部张开,不停地吸收着这些灵气,然后把身体内那些腐旧的浊气吐出去。由于受伤的原故,今天毛孔吸收的速度比以往快了很多,量也大了很多,吸进来的灵气除了再一次被呼出体外的之外,有不少的都主动地向身体受了伤的那些地方涌去。包括肌体和内脏。那些得到灵气滋养的伤处迅速地在愈合,只是木叶这个还没达到内视级别的人看不到而已。他所吃下的这些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灵物,药效非常好强,这在木叶修炼下疗伤更是起到了极强的助力作用。中午服下,木叶就开始进入修炼状态,完全忘却了外面的时间。这期间,龙林也曾来过一次,见木叶似是睡着了便没打扰,只是吩咐小莲在木叶醒来时好生照顾不得怠慢又走了。

第二日清晨,当缕缕阳光撒在宁静的院落里,平静了一晚上的院子听得到轻轻的脚步声,休息了一晚的人们开始了一天新的生活。木叶也从入静状态退了出来,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全身上下,他惊喜地发现身上的伤居然好了一大半,原本他以为凭他所受的伤那么重起码要在床上躺上半个月的,没想到吃了灵果,修炼了一夜竟就好了这么多,看来修炼一途真的是玄妙无比。慢慢地,他撑起身子下了床,轻轻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脚,感受着清晨空气的清新。这时,门缓缓被推开,小莲端着洗脸水进来了,见到木叶居然站在地上,她象见了鬼一样张大了嘴,俩眼直直地看着木叶,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竟然下床了,你那么重的伤,一.....一天都不到就可以下床了?”,直到看到木叶讪讪地笑着回应了一声才回过神来,连忙放下盆子过来扶着木叶,生怕他重伤未愈摔着。木叶被一个女孩子这样近挨着,除了欧阳灵外还从未有过,小莲身上特有的少女幽香和手臂上不时感觉到的柔软让木叶一阵面红耳赤,但重伤未愈不敢大动,只好就这样享受并煎熬着。

木叶醒来的消息很快传到龙林那里,当然他也知道了木叶一天不到就从重伤状态可以下地了,当他得到这个消息时他的表情和小莲没多大的区别,心里直念叨“妖孽”,一个普通人谁能做到这个程度?同时心里也是狂喜不已,看样子木叶不仅是个医者,说不定还是个级别还不低呢。那大哥的毒就有希望解了,哈哈哈哈.......想到此处,龙林再也忍不住高声笑了出来。压在心头多年的­阴­影终于迎来了暑光。旋即,一阵风似的冲向龙海静养的密室。

一­干­下人再一次目瞪口呆地望着一向以沉稳著称的龙林那失态的疯狂。

二十五 奇怪

火龙城最隐密的密室,整个火龙城除了仅有的少数几人没几人知道在哪里,更不可能进去得了,里面机关重重,危机四伏,没有知情的人带领的话绝对是九死一生。

密室内,龙海认真地听着龙林的汇报,脸上的神情不停地变幻。任谁被无名的毒折磨了这么多年,连带功力都被毒侵噬得降了一个阶层,听到救治有望时心里都不会太平静吧。前两日的事对龙海来说触动太大了,面对强者,不,应该是原本还不如自己的人的挑衅时,因身体的原因无法爆发出真正实力,挽狂澜于既倒,眼睁睁看着亲人被击倒,城民被子屠杀,那种无力,无奈感让龙海痛入骨髓。听完龙林的话,龙海长叹了一声:“哎,也许是老天不亡我龙家吧,要是早几天把木叶先生找到,何至绿姬那妖­妇­敢来我火龙城嚣张!”手掌在座椅上使劲地拍打,渲汇着自己的激动。等情绪稍微平静一点,龙海对龙林说:“二弟,那木叶先生现在伤势虽说好了不少,但必竟未愈,先不要和他说起我的事,一切等他全愈再说,同时也再看看。不过,这些日子他呆在我们这里可不能再委屈他了,他有什么要求,尽一切可能满足他。还有,他受屈一事,要尽快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哼!花二,这个不成器的狗东西,你跟吉米说说吧。”

外面发生的一切木叶都不知道,此时,他正在小莲的掺扶下在后面的院子里散步,这样慢慢地走动一下对他身估的恢复是很有好处的。慢慢地走在院子里,吸着清新的空气,闻着身畔的幽香,偶尔听着竹叶婆娑的沙沙声,感受着周围的宁静,木叶有种说不出的平静,什么都不愿去想,只希望永远慢慢走在这种平和的感觉中。

不过事情总是不遂人愿。他们正走着,龙林面带着从骨子里发出的微笑走了进来。“呵呵,木叶先生这么早就起来了?想不到你的身体恢复得这么快,真是奇迹呀,我以为你起码要躺上十几天呢!”,一见面龙林就笑着给木叶打招呼。看到龙林到来并主动给自己打招呼,木叶赶忙躬身行礼“二老爷好,托二老爷的福,我好了很多了。”

“木叶先生,昨天见你伤势颇重,在正常情况下起码得卧床十天以上才能下地,没想到你一个对日都不到就好了一半以上,难道你有什么秘法不成?”进了屋,龙林因昨天已摸透了木叶的心­性­,倒也不藏着掖着对自己关心的问题直接就问了出来。木叶也感觉龙林是个好人,对此他也不隐瞒,道:“二老爷,不瞒您说,其实这也没什么,我曾的缘习得一种简单的调息之法,修习了一夜,另外得到了些灵果、灵草,其中有些正好对我的伤有用,昨天服用了些,所以好得快点。嘿嘿”龙林一听,乐了,“什么叫好得快.....点,这还叫点,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调息法和什么灵果灵草吗?”木叶沉吟一下回答道:“嗯,这个,二老爷,这调息之法我没办法告诉您,我也传不了你,请不要见怪,不过这草药和果子嘛,喏,就在那儿,还有一些”。说完努了努嘴,指向他那堆东西。当然,都是­干­货和灵草灵果等,令牌他都已收了起来了,他可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来。龙海听木叶前一句话,心都沉了老大一截,心想难道他还在为昨天的事记恨?这倒确实怪不了木叶,要学那“感应篇”没有祛尘丹是没办法的。不过木叶后一句一下子就打消了他这个想法。忙紧走几步,拿起灵草、灵果翻来覆去地看,但他看来年地去都觉得和山上的野草、杂草没什么区别,只好讪讪一笑又言辞了回去,又问:“木叶先生,这些东西可以解毒吗?”他是关心则乱,什么都往能不能解决龙海身上的毒上去想,反正此地只有他们三人,也不怕说出去丢人。“哦。解毒呀,”木叶答道:“那可不一定,要看是什么毒,这些药材有些毒可以解,有些毒它解不了,有些呢,它和别的不同志们药材配合可以解不同的毒,甚至也可以配成**,这里面和药材的种类、剂量、入药的先后、生长的年份长短、采摘的时间、烘制的火候等都有关,是解毒还是成为**,或是做其他用途都看用药人的方法。”

龙林一听,哦,这里面还这么复杂呀,幸好我没拿上一些就往大哥那里跑让他吃下去,乱来一气,搞不好别说解毒了,说不定命都没了,念及此处心中暗道侥幸。木叶说完这些也没再多说,从那堆东西里面找出两样灵草来,也不做丝毫掩饰,就当着两人的面把它捣成糊,拿来一个碗加了些水和成浆状,扒开衣服涂在那些还有些青於之处。说;“这两种都是消肿化於的上好药材,和在一起效果会更好,也许明天就能全部消除於肿了。”龙林瞪着俩眼看着,觉得十分神奇,就这么两样草这么一捣一和一糊就有这么奇特的功效,心里不住啧啧称奇。在亲自见识了一个医者施术,龙林带着满腹的新奇吩咐小莲好生照顾木叶,他又走了。

果如木叶所说,第二日清晨,当木叶醒来时,他身上的青於几乎全没了,内伤也好七八分,让众人真正见证了什么叫奇迹。木叶吃过小莲送来的早餐,想到自己每次进城都会惹下不小的麻烦,决意看看吉米让自己来究竟有什么事,能帮忙的尽量尽快做了,帮不了的话也好早日回自己那个“家”去。于是让小莲把自己的意思转达过去并请来了龙林。

只一会儿龙林快步走来,见到木叶生龙活虎地站在自己面前,虽说早已听说了但还是忍不住惊叹道:“想不到呀真想不到,那么重的伤居然两天时间就全愈了,真不愧是医者呀!”木叶口里谦虚了几声。把小莲支了出去,并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龙林亲自给木叶满上茶水后两人坐在一起,龙林用比较沉重的口气缓缓说道:“木叶先生,今日的话不管以后事成与不成都请不要外传,虽然我知道您生­性­淳厚,本­性­善良,但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多绕一次舌,要不然前两天的事再次发生的话,我龙家,火龙城,乃至天龙国都将免不了一场大祸,到那时你我都将成为天下的罪人。”听龙林说得如此严重,和吉米所说如出一辙,木叶面­色­一肃:道:“请二老爷放心,我木叶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这点良心还是有的,我绝不会做出任何让老百姓受苦受难之事。”龙林满意地看着木叶继续道:“事情是这样的,事说来蹊跷,几年前,我大哥,也就是火龙城城主龙海,在练功时发现自己的内力运行逐渐出现阻滞,起初以为是练功出了偏差,但经检查不是,没找出头绪来,时间久一点之后竟开始出现功力倒退的现象,表明问题越来越严重了,我们都吃了一惊,这种现象肯定不会是出在练功上,后来打听到一点消息说这是中毒的现象,我们就更纳闷了,城主府防守森严,何人来下得了毒?而且看来这毒还在一直下,可我们把所有的人,都调查了,所有的地方都看遍了都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这一拖就是几年,我大哥的功力就一天天倒退,现在他从武圣初阶都降到武王级别了,要是再找不出原因并把它解决了,恐怕......所以我们请您来就是想让你给我大哥看看是怎么回事。”

木叶听了也是一头雾水,这种事他也是头一次听说,要说解毒他跟欧阳大叔是学了一点,但那都是粗浅的解毒术,解毒讲究的是对症,连什么毒都不知道怎么解?何况按龙林的说法,这应该是一种慢­性­的,一点点的情况下还很难查出来的毒,这就更难了。他知道,以他的本事恐怕很难解决。于是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这的确是个棘手的事。难呐!!

龙林见木叶的表情,心悬了起来,这好不容易找来一个医者,不过看他的样子怕是不容乐观,要是他都束手无策恐怕这事就真的没希望了,不过他更担心的是木叶直接放弃,因为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没几人肯去做,何况必竟木叶还在火龙城受了莫大的委屈。怀着忐忑的心情紧张地望着木叶,龙林这见惯了大世面的人居然大气都不敢出。过了良久,木叶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龙林说:“二老爷,这事我真的很难给你们解决。”听到这里,龙林一身好象被人抽­干­了所有气力,浑身上下一阵发软,脑袋一阵炫晕,要不是定力极好,只怕都一下子瘫到椅子上了。木叶稍一停顿又说:“不过,看在龙家这么多年尽心为国为民的份上,也看在所有百姓的份上,我自当竭尽全力,只是如果不成不要责怪于我就是”。听完后一句,龙林象个充气娃娃般,一直子又活泛过来了。心道:“这小子,你说话不能一口气说完么?这样吊胃口是要吊出人命的。”不过嘴里却说:“呵呵,说哪里话,您能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已是我们最大的福份,哪还敢怪你,真若事不遂愿那也是天意如此,合该我在家有此一劫,哪能怪你呢?”

二十六 龙海疗伤

坐在龙海静养的密室,木叶仔细观察了龙海。龙海躺在床榻之上面程淡金­色­,金­色­中带有浓郁的黑气,双眼无神,呼吸气若游丝,生机默淡,看样子毒素已进深入他的骨髓,木叶估计若不是龙海原本内力雄厚,只怕早已毙命,就是现在也是随时可能毒气攻心而死,情况十分严重。

木叶不敢隐瞒,把实情告诉了龙林,龙锐,当然还有在场的龙在天。几人一听龙海的情况居然严惩到了如此地步,当时就吓懵了,龙海不仅是火龙城的城主,龙家的家主,更是他们的儿子,兄弟,对他们来说龙海就是他们他们在灵魂,他们的一切,龙海要是出了事他们都将如失去支柱的大楼,轰然倒下。所以,龙海坚决不能出任何意外。如今知道龙海的情况严重到了这般地步他们如何中不惊惧万分。首先说话的是龙在天老爷子,他巍巍颤颤地走到木叶身旁,努力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一改往日的顽笑,沙哑着嗓子道:“木叶小友,海儿可是我在家的脊梁,我的儿子,他两兄弟的大哥,是龙家的灵魂,没了他,我老头子就少了半条命,我们龙家就少了个主心骨,火龙城就少了个可以为民着想的城主,这一方天地将变得灰黯,黎民百姓将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你说说,要怎么样才能把海儿救回来?只要能救得了他,我愿用我的命换他一命,只要能治好他,你提的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说,你说,要怎么样才能救他。”龙林两兄弟也是情绪激动不已,就差没给木叶跪下了。

见龙家三人如此在意龙海,舔犊之情,兄弟之情表露无遗,看得木叶一阵感动。触境生情,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爹娘,想起了欧阳大叔和欧阳灵,他知道,如果今天躺在床上的是他木叶,你的爹娘和灵儿也会如此恳求那可能的一点点希望。将心比己,木叶深深地被他们的亲情打动了。忙劝住几人道:“老爷子,二老爷,三老爷,你们不要激动,虽说现在城主大人的情况很严重,但他内力雄厚,只要不再伤上加伤,不受打扰,坚持地段时间是没问题的。我知道他是个好城主,城民们都爱戴他,好多人都受过他的荫泽,这样的好人他自会有好报,你们放心吧。对于他的伤和他中的毒我现在一无所知,只有等诊断出来才能看怎么办,你们放心,虽说我能力浅薄,但一定会尽我所能为城主大人救治的。”

几人听木叶这么一说,心都放下了一大半,毕竟他们是见到过木叶创造的奇迹的。连忙又是不停地感谢。等几人心情平静一点,木叶仔细地观察起龙海来。淡金的面容,说明龙海伤的是肺,黑­色­的气息说明此毒是­阴­­性­,听龙林说龙海的功力一天天减退则表明他所中的毒是带腐蚀­性­的,这是什么毒呢?木叶又把了把龙海的脉,脉象滑而弦,看了看龙海的舌苔,白而腻,终从事来看木叶几乎可以断定龙海所中之毒为­阴­寒且有腐蚀­性­的毒。究竟是什么样的毒一时还难以下定论。不过既然此毒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缓一缓也没什么大事,目前最要紧的是先把龙海前两天拼斗时受的伤治好才是。于是他把自己的诊断和想法告诉了龙在天等三人,让他们知道情况并征求他们的意见。龙在天三人还能有什么意见?看他们那木叶说一句他们就点一下头跟个啄米­鸡­似的就知道,此时的他们一切都是唯木叶之命是从。

见三人没意见,木叶从他的那堆东西里找了一种灵草出来,看了看,问龙林:“二老爷,不知能不能叫人去找点米汤来?”龙林一听,十分不解地问“米汤?米汤能治病?”木叶笑了笑:“米汤当然不能治病,但城主大人这么多天没吃一点东西了你不让他进点什么吗?一个正常人饿了这么多天怕是也饿坏了吧。再说,我这味药如果就这么让他吃他也吃不下不是,我得把它窄成汁,但窄成汁呢又只有那么多,连胃都到不了,到不了胃他就吸收不到,就没效果,如果多窄点的话,他又会因药力过猛而让内脏受损,反而会伤上加伤,这就是我想找点米汤的原因”。听木叶一席话,又把三人听得跟个啄米­鸡­似的,龙林嘿嘿直笑“木叶小友想得真周到,高明高明,真是佩服”。“佩服还不快去?”一个爆粟敲在他的头上,龙在天见木叶真的在认真为龙海疗伤,且说出来的话又都在行在理,心放下了一大半,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见龙林问东问西,问完了还唠唠叨叨忍不住给了他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还是老头子我沉得住气,没问这问那的,哎!这些年轻人哪,真毛燥”说完还自我陶醉地眯着眼摇了摇脑袋。看得龙锐和木叶不禁莞尔。

把灵草窄的汁和着米汤给龙海灌下去,木叶又观察了一阵,说:“现在看来没事,不过这里在一天之内不能离人,必须每小半个时辰给城主喂一次水,每次一小碗,不能多也不能少,我估计不出意外的话最迟明天中午应该要醒过来,等他醒了我再过来。”说完,在龙林的陪同下回到了他住的后院。

一日无事,第二天半晌,龙林脚下带风地走进了后院,刚一进门就大声道:“木叶先生,木叶先生,我大哥醒了,大哥他醒了,哈哈,你真了不起,我大哥他这么快就醒了,哈哈,你太了不起了。”望着龙林那高兴的样子,他也打心眼里高兴,兄弟情深至于斯,他是真的为他们高兴。他也笑着说:“醒了好呀,要是城主大人他能早点全愈了就更好了。”龙林马上接着说:“是呀是呀,那样最好,我早就盼着呢,不过那可都得全靠您了小兄弟。”你看看,这高兴得称呼都变了,先生都要变兄弟了。

当他们来到昨日那间密室,龙海已斜靠在床榻上正休息着,龙锐在一旁守着,龙在天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见木叶进来,龙锐给龙海介绍道:“大哥,这就是木叶先生。”龙在天也睁开了眼。龙海一听挣扎着就要起来给木叶见礼。木叶忙上前两步虚按着:“不要不要,城主大人您不要客气,区区一介小民哪当得你的大礼,何况您身上还有伤呢,不可乱动。”龙海也就没再免强。木叶近前给龙海把了把脉,脉象仍是弦,但却没有昨日那么沉了,看来是伤势有所好转所至。龙海脸上的金­色­也退了不少,只是很苍白,这是因伤失血过多的原因。于是又拿了点灵果给龙海,不过今天没再窄汁,而是弄成细小的颗粒让龙海直接吃,当然米汤还是少不了的。龙林又问了:“嘿嘿,那个”,停下来看了看旁边的老爷子,见他也是好奇宝宝一样地听着,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意思才接着问:“为什么今天不窄汁,要弄成这样的小颗粒呢?喝汁不是更快吗?”木叶也不隐瞒,告诉他道:“因为窄一下的话会破坏损失药物里面一些的功效,所以这样直接食用就比窄成汁的效果要好不少,况且,昨天城主大人还伤重昏迷着呢,这一来以他当时的身体承受不起过重的药力,二来嘛他是个昏迷之人怎么叫他直接嚼食呢?”龙林等三人均恍然大悟。心想,看来这医术一门还真是高深呐。片刻后木叶再次离开了密室。

如此过了四五日,木叶不仅给龙海治伤,也给龙林和龙锐顺便治了治,他们俩因为受伤较轻,处理起来相当轻松。在木叶的调养下,龙海的内伤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所欠的只是内力的恢复,至于毒嘛,只好慢慢来。在木叶的建议下龙海出了密室,住回了属于他自己的内院的房间。木叶每日除了给龙海调理之外就是推敲龙海所中之毒,他仔细了解过下人,看过城主府的防卫,他也在龙海原来长期居住的房间认真查看过都一无所获,这让木叶大为恼火。

这一日,木叶再次来到龙海的房间,检查了一下他的病情,进展十分令人满意,仅针对内伤而言龙海算是全愈了。这表示龙家几人至少回到大战前的状态,龙家四人高兴不已,同时对木叶也感激莫名。因为高兴,所以几人谈兴非常高,不知不觉茶水变清了。吩咐下人重新上茶,龙林特别交待道,如今大老爷伤好了,可以给他上“绿炎”了。木叶一听,问:“什么‘绿炎’”?是茶吗?龙林解释道:“嗯,是茶,但不是一般的茶,是我们火龙城偏南方炎洞里才有的特产,每年产量不过几两,所以只有大哥才能享受。”木叶又问:“此茶有什么珍奇之处吗?”“嗯,此茶的茶树通体碧绿长于炎洞最深处,炎洞内有一通道直通地底,长年吸收来自地心的炽热气息,茶树就在洞口,因此,此茶含有极其强大的火­性­能量,对大哥修炼的功法极有好处,所以平时大哥每日都要喝一杯。”“哦?”木叶显然对对此大有兴趣,回道:“能让我看看那茶叶吗?”对此,龙林当然没意见,吩咐人拿了几片尚未泡水的茶叶过来。木叶拿茶叶片仔细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然后紧锁眉头认真地思索着。龙在天等人见木叶这样的表现皆不知其所以,均疑惑地望着他,默不作声。

二十七 原来如此

良久,木叶眉头舒展开来,隐隐带着一点兴奋对众人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那么事情就好办了。”龙在天和龙林龙锐三人听了木叶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都是一头雾水。龙在天首先耐不住,开口问:“呃,我说木叶小友啊,你说什么没记错,什么事就好办了是什么意思呀,怎么老头子我都听糊涂了?”木叶呵呵一笑,道:“老爷子,您别着急,听我给您说”,木叶喝了口茶继续道:“当年,我偶然间听我大叔说过,世上的东西物极必返,极寒之地出极热,极热之地出极寒,由此我推想到城主大人中毒的原因了,当然,我只是推断,还不敢肯定,如果推断正确,那城主大人的毒便可迎忍而解了。”“真的!”这次可没什么先后,三是几乎是异口同声,龙在天更是几乎跳了起来。“快快快,小友,你快说,你的推断是什么?要怎么证实?要多少人?我们能做什么?”龙在天待木叶的话音刚一落,连珠炮般地催木叶快说出来。那两人虽没来得及说什么,但看那眼神,急不可耐的心情溢于言表。木叶见状,心里暗为一家高兴,童心一起促狭地故作沉吟,拉长了声音道:“这个么......”,说了这么三个字他又停了下来,端起茶杯,慢慢地品了口茶,准备往下说时。那龙在天率先忍不住了:“哎呀,我的小祖宗呢,你就快点说吧,我受不了了,别吊我胃口了好不好?”其实也是木叶和龙家相处了几天下来,对龙家已经比较了解了,虽说龙家贵为一城之主,但并不以此为傲,相反却是非常地随和,龙海的大气,龙林的沉稳,龙锐的刚毅,龙在天的率真以及全家人和正直都给木叶留下了深刻而良好的印象。要不然以木叶这种小民但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跟他们开这样的玩笑。见差不多了,木叶继续说:“我觉得,城主大人的中毒就是和他的茶以及他所修习的功法有关,那毒物兴许就在这屋子里。”龙林忍不住嚷道:“什么?和茶的关?那...那...那不是,不,你说那毒物还可能就在这屋子里,这怎么可能?我们把这些地方都收查了无数遍了什么也没发现,不可能吧??”他马上又道:“木叶小友,你别介意,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觉得此事有些匪夷所思罢了。奇怪,真奇怪!!”说完摇了摇头。木叶也不和他们纠缠,环顾一周,认真地问道:“你们说你们对这间屋子仔细查了很多遍,不知你们可有发现屋顶或房梁等处有光滑之处,或有粘液­干­燥后的痕迹?”

龙林想了想道:“有,你说的两样都有,这屋子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有些蛇鼠之类是很正常的,我们也没在意,怎么,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木叶回答说:“你说得不错,老屋有点这样那样的东西是很正常的,但不包括这间,这间屋子是城主大人的卧室,城主大人久任城主,身上自有一股磅礴的气势,寻常蛇鼠蝼蚁等小生物有它们的直觉,对这种气势的感应非常敏感,根本不敢来此,这是等级间的威慑,那么这里还有此类东西的话就一定非比寻常。”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说:“如果我推断不错城主每天练功的时间应该都是在中午吧”?这次是龙锐在回答,他说:“对,因为大哥修炼的是刚猛的带火属­性­的功法,中午时候天地阳气最盛,所以的确是先在中午,这和大哥中毒有关吗?”木叶对他点了点头,看看门外,此时正好日近正午,便对三人道:“是与不是待会儿见分晓”,说完冲三人自信地一笑说:“一会儿你们都听我的,我不说话你们也不要说话,我不叫动你们也不准动,否则要治好城主大人就难多了。”几人通过前几天木叶对他们的医治和刚才他那些合情合理的推理打心里已是十分信服,所以木叶提出要求时均纷纷点头应是。www!

按照木叶的要求,他们都退下出了龙海的卧室,在室外的窗下一声不响地呆着,卧室周围几十米内杜绝一切人等走动,室内只留下龙海一人,象平时一样准时练功。

周围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安静下来,十分的安静,没一个人发出声音,哪怕一丁点。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头正正地照在头顶,正午时分到了。密室内的龙海开始停了好多天的例行修炼。只见他凝神静气,略作调整,双手变幻,不时结出不同的手印,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体内崩发而出,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一股热浪弥满了屋子。龙海心无旁骛一心认真修炼,很快达到了许久之前的修炼感觉,因为他知道外面有自己完全可以放心的人在,心情完全放松了进入状态比平日好了不少。随着他的修炼状态的深入,屋内的热气越来越浓,温度越来越高,整个屋子慢慢地象一个火炉。这样的环境一般人根本是受不了的,也只有龙海这样修炼了火属­性­的人或是功力特别高深的从才适应得了这样热度,外面的几人也都深深感觉到了这种炽热,不过虽有些难受,却没有一个人动一下,因为他们有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在。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约两盏茶的时间,枯燥的等待让人很是无聊,但出于对龙海的关心倒是没人说什么。就在龙在天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木叶用眼神示意了他们几人一下,几人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十分小心地把注意力转向屋里。木叶在保证不发出声音的前提下,用手向上指了指,示意他们看房顶。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龙海头顶上方的屋顶,顿时着­色­大变。只见房梁上一条比碗口还粗的超过二丈长的大蛇盘绕在横梁上,缓缓地向下伸出身子,尽量地向龙海接近。张着嘴对着龙海身上散发出的热浪不停地吸食,呼气时又从口中吐出细小的丝丝黑雾。这条蛇与普通的蛇明显不一样,它的头上有个红红的­肉­冠,象个小红帽,身上红黄黑­色­相间,让人有种恶心和凛然的感觉,鳞片紧紧地扣在身上,似有铁质感,一种强大的力量透露骨出来,口中乌红乌红的信子不断伸缩。不用想四人也知道,这决不是一条简单的蛇。

不错,这的确不是一条普通的蛇,这是一条名为“三­色­王”的剧毒蛇类,是蛇类中的高阶品种,生长于极热之地,以天地间的热能为食,随着年轮的增长它会逐渐褪变,化而为蛟甚至更高级,也就是说它是蛇类中可以进化的那种异种。物极必反,它的体内就有一种至­阴­之毒而且腐蚀­性­也特别强。

看到罪魁祸首现身,压在他们心头多年的迷团得以解开,包括一向冷静的龙林也激动得浑身颤抖,更不用说龙在天和龙锐了。那两位更直接,蹭地就站起来要冲进屋去击杀凶手。旁边的木叶一伸手拉住了他们,对他们一使眼­色­,两人才想起木叶的叮嘱,悻悻而尴尬地笑了笑。在木叶示意下他们一起退了出去。来到客厅,龙在天扯着那为数不多的胡须讪讪地笑道:“嘿嘿,木叶小友,不好意思哈,见到那东西没差点没忍住,别见怪,别见怪”。龙锐在一旁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

龙林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他向木叶问道:“小友,那是什么东西?我大哥就是被这家伙害的?”“嗯”,木叶回答道:“没错,这种蛇叫‘三­色­王’,因身上有三种着­色­,故名三­色­,它头上有个类似小帽的­肉­冠,象是君王的王冠,所以叫三­色­王,是蛇类中的异种,可进化,因成长的需要,喜食热能,生长于极热之地,极可能城主大人常饮的‘绿炎’茶树就在它的巢­茓­旁,也许它是偶然追着‘绿炎’茶到此处的,到此后发现了城主大人修炼火属­性­功法,虽说火属­性­功法的炽热并不如炎洞,但却是内力散发出来的气息,动物有动物特有的感应,它知道在它进化途上,人类练功散发出来的气息比自然条件下的热能好得多。‘三蛇王’贪食城主大人的火属­性­气息,便盘踞在了城主府。”龙林想了想问:“那也不至于就让大哥中毒了呀!”龙在天和龙锐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木叶。

木叶接着回答:“问题就出在这里,‘三­色­王’,世上万物都物极必反,在‘三­色­王’吸食热能成长的过程中体内就会生出一种极­阴­寒的具有强烈腐蚀­性­的毒素,这种毒素跟城主大人炼功时热气外散一样,也会向身体外扩散,因为城主大人炼功的房间是密封的,热和毒都散不出去,时间久了城主大人就被那毒素侵入了体内,由于是缓缓渗入,所以开始时很难发觉,发觉时你们又能没有找到毒源,这才导致城主大人中毒日深。”

“哦!!”三人听了木叶的解释,恍然大悟,齐声称是。

二十八 三­色­王

几人正说着,龙海从外面推门而入。龙林把刚才木叶说的话对他叙述了一遍,听得龙海也嘘唏不已,没想到自己在火龙城这么多年唯一享受的特权却给自己埋下了如此隐患,要不是木叶的出现的话很可能丧命于斯,想起来也唯有摇头苦笑。

既然根源已找了出来,接下来就是要如何解决了,对此,几人又把目光聚焦在了木叶身上。对此,木叶也没有推辞,他说道:“找到三­色­王,剩下的事倒有眉目了,这解毒的药物就着落在它的身上。”见众人又投过来不解的眼神,他解释道:“这三­色­王,它既然能产毒,那它就能解毒,要不然它自己还不被毒死?”龙海天兴奋地问道:“是不是把它抓起来洗剥­干­净给炖来吃了?嘿嘿,那太好了,好久没吃蛇­肉­了,想当年打猎的时候时不时地炖一条来吃,那汤叫一个鲜呀,那­肉­叫一个香呀,那...真让人怀念。”突然发现众人都不说话,只无言地看着自己,忙嘿嘿一笑“不好意思,说跑题了,木叶小友您继续,继续”。见龙海的事有了喜人的眉目,龙在天一改往日的愁眉苦脸,恢复了昔日的乐观。木叶拿这老爷子也真没办法,他接着说:“吃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能用它的血,它的血液里含解­阴­寒之毒的东西,只要把它抓住放些血,再合上些其他的药材,便可解毒了。”龙锐听了说:“那好,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去抓那三­色­王”。木叶忙劝道:“不可,刚才我看那三­色­王,头上­肉­冠已开始分枝,似是进入二阶凶兽了,那可是相当武圣级的高手了,不是那么好抓的,何况它一身剧毒,普通的武圣高手也对会不了它。”

“嘶——”几人一听三­色­王居然厉害到这种程度,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如今的火龙城只有原来的龙海曾经达到过武圣阶,因中毒的原因现在只是武王阶了,那么火龙城就一个武圣阶的都没有了,那三­色­王却是武圣阶凶兽,而且是浑身剧毒的那种,谁还能制得了它?看到希望的暑光被突如其来的乌云给遮住了,几个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沮丧。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说什么也不可能放弃,究竟该怎么办呢?

还是龙林心思慎密,既然木叶说了出来那应该有办法吧,他问:“木叶先生,那三­色­王那么厉害,我们要怎么做呢?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吧,大哥的­性­命就捏在你手里了,我们龙家和火龙城的命运都捏在你手里呢,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你就说吧,要我们做什么?”龙林不愧是龙林,说起话来头是头,理是理,让木叶一阵苦笑。他看了看龙林笑道:“二老爷,你不用挤对我,不管是为了城主大人还是火龙城,我都不会对城主大人的事置之不理的,我那么说只是让你们知道此事不可以胡来,不要徒增伤亡,并不是说就没办法呀!”

听木叶如此说,龙在天等人顿时心就放下了一大半,又是一阵高兴地乱侃。

等几人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地发泄得差不多了,木叶咳了咳,让他们静下来,才说:“三­色­王是二阶凶兽,实力不低,但它毕竟是凶兽而不是人,虽说有一定的智商,终归不如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要抓它就只能智取,不能力敌。”龙林问:“那要怎么个智取法?”木叶答道:“既然三­色­王贪食热能,那么我们就以城主大人的内息为饵,诱那三­色­王上钩,辅之以药物,将其麻醉,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轻松将它擒获又不至造成伤亡,岂不是好?”几人听了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连连点头称赞。

接下来木叶对他们说:“我们只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听得几人喜上眉稍,交口称是。交待完了之后,木叶又说:“该交待你们的我都交待清楚了,你们都记住了吧”?见几人点头。他又说,那这两天我就出城一趟去准务一些制作迷幻剂的药物,等准备妥当我们就动手好不好?此时的几人都是唯他马首是瞻还有什么好不好的?那当然是没任何问题了。

第二日,木叶和龙林分别做了一天的准备。

第三日日近正午,龙海又在他的房间里准时开始练功,时不多久,一股强烈的热浪从屋内传出,为了让计划成功,龙海今日练功特别卖力,身上出的热量比平日多了许多,龙林等人躲在窗外死死地看着屋内的房梁上,手指不时地捏着衣角,内心的的紧张表露无遗。不一会儿,那三­色­王如约而至。不过有木叶的吩咐在前,一­干­人等倒是沉了气没有轻举妄动。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望着那害了龙海多年的元凶魁首,虽是大冷天的,龙林等人额上也渗出了丝丝细汗。

又过了一会儿,贪婪的三­色­王为了吸食更为充足的热能,身子使劲向龙海靠拢,两丈多长的身子已有一大半离开了房梁。此时,木叶轻轻地用手指敲了一下窗椽,细小而清脆的声音传了出去。龙海的眉头微微动了动,手掌缓缓张开,一股极细的粉尘在内力的催动下不知不觉地散了开去,然后龙海屏住呼吸,保持着修炼的姿势仍是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而在屋外,早已等候待命的龙家高手则毫无声息地把巨大而细密的胶皮网张了开来,将整个房间牢牢围住。

半盏茶后,三­色­王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身子开始向房梁上蜷缩,此时它吸入体内的药物开始发作了,它感觉身子有些发软,浑身上下不太使得上劲,头也有些发晕。毕竟是二阶凶兽,一个相当于武圣级的强者,只见它身体上泛起隐隐毫光,似要将那不适强行驱除,只是它忘了此时自己已经只有一条尾巴缠在房梁上了,它这里体内一驱毒,体外的力量就小了,尾巴一松,“啪”的一声就从房梁上掉了下来落在龙海身后。龙海听得声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头也没回,门都来不及打开,立刻向外一窜破门而出。见他出来,“刷,刷”两声,两层大网瞬间罩下,把整个房间全部裹了起来。其实龙海到现在为止,只是听龙林等人跟他说了三­色­王,却一眼都没见到过,刚才他还是很想回头看一眼的,但那毕竟是相当于武圣级别的二阶凶兽,即或是中了迷药也不是现在的他招惹得起的。要不然的话他还不乘人病要人命,回头一掌就把那害了他这么多年的罪魁首给劈了。最终他还是老老实实按木叶预先设计好的方案第一时间冲了出来。

等龙海出来后,龙林马上大声喝道:“快,放雄磺烟”。雄磺烟尚未点燃,那三­色­王在房内发起了威,只见它的尾巴一扫,屋里顿时象刮起一股小小的旋风,什么桌椅板凳,床榻家具立刻爆裂四­射­,打在罩在房间外的网上,现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洞。脑袋一摆,房间里的柱子倾刻折断,房间轰然倒塌,弥漫起满天烟雾。众人看在眼里心下骇然,真不愧是二阶凶兽,在中了迷药都还有如此声势,要是正常情况下的话该有何等厉害?在众人惊叹的眼神里,只听“哗”的一声,三­色­王从瓦砾里向上飞冲而起,把罩在上面的网顶起大大的一个包,若非大网是用柔韧­性­极好的胶皮织成,恐怕已被它冲破而出了。见冲击无效,三­色­王也不死心,狂燥地一次又一次不停地撞击,口中还不停地发出“嘶,嘶”的声音。毕竟它有着相当于武圣的实力,在几次撞击之后网开始溃烂,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撞击正好撞在原就有些破损的地方后,一个大洞出现在网上,三­色­王“咻”地从网中飞冲出来,从半空中落地,它扭身就跑。见到此种情形,龙林喊道:“不要慌,按方案做,把守的人不要擅离自己的位置,它到哪儿就由哪儿防守的人联手出击,拦住它,外圈点火的,马上燃起火墙,以防万一。点雄磺烟的迅速点燃对着三­色­王薰”。命令一条一条有条不紊地发出,外围众人一样一样地执行着。那三­色­王凭着蛮横的实力在圈内左冲右突,虽说它有堪比武圣的实力,但毕竟中迷药在先,冲破胶皮网时又消耗了大量的气力,早已筋疲力尽,此时药力也业已开始发作,它一阵头晕目眩,所心冲来冲去还是没有冲出众人的包围,很快,雄磺烟薰了过来。这种东西是蛇类的克星,只要是蛇类天生都对雄磺有种恐惧感,三­色­王闻到雄磺味之后,一阵盘酥骨软,慢慢地不再动弹。至此,众人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二十九 救人

众人合力之下终于把三­色­王给抓住了,最难的事做了,那接下来的事就要简单多了,当然说简单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如果按龙家的办法肯定非常好办,他们建议直接把三­色­王宰了,一来以泄心中之愤,二来也可以用蛇血入药,按龙在天老爷子的说法这三来还可以饱餐一顿蛇­肉­,但是木叶说,三­色­王乃二阶凶兽,能成长至今日之模样实属不易,况且它还是一条可以成长、进化的高级蛇类,配制解药又无需太多的血量,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能适量攫取蛇血而又不伤它­性­命当是最好,杀了它虽图了一时之快,但从长远来看于事无补,假如能收服此蛇让它守护火龙城,还能为火龙城增加一强大援手,岂不是几全其美?

木叶的建议虽说让他们没了快意恩仇的舒坦,但不得不承认那才是最好的结局。要放蛇血而不伤它­性­命,有了木叶的药物很容易办到,但说要收服此物以为已用却不是那么好办的。于是几人开始抓耳挠腮地出主意,想办法。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合适的方法来,只好暂时将其牢牢关押,慢慢再说。www!

有了主药,木叶很快配出了给龙海解毒的药。而海在木叶的悉心调理下有了很大的起­色­,只是中毒日久,毒素深入内府和骨髓,所以要想全愈还是需要些时日,因此,木叶就暂时在城主府留了下来。因为木叶的身份和他出­色­的表现,他在城主府可谓是风光无限,男人看他充满了崇敬,女孩子看他则眼里充满了星星,让他这个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土包子颇难为情。为了避免这种难为情继续下去,也为了自己早日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家”,他得为此做些准备。上街购买一些必须品那是少不了的。

因为身份特殊,木叶出入城主府根本无须通报。这一日,他换上一身专门给他准备的众多衣物中的一套蓝­色­棉袍,在感受着柔和温暖的新衣带来的舒适感和城主府内众的热切的目光,木叶匆匆出了城主府来到了火龙城繁华的大街上。

对于城市的繁华热闹,木叶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接触,在他的眼里,当然事实也是,火龙城比他们那里的所谓的小镇大多了。一出城主府,木叶的第一感觉就是人多,第二感觉是热闹。因为城主府附近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这种感觉还不强烈,当穿过一两条街道后,人一下子多起来。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摩肩接踵,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讨价的,还价的互不相让,呼朋的、唤友的热情四­射­,碗盏声、茶水声声声相连。声浪一阵接着一阵直往木叶的耳里去。那卖糖的、卖馍的、卖小吃的处处飘出诱人的香味,卖小百货的,卖烟脂水粉的、卖字画的各种东西让人目不暇接。木叶看着这等热闹的场情站在那里好长时间没动一下脚步,心里想,“世上还有这么热闹的地方,乖乖,真想不到呀,嘿嘿。多看看,回去好讲给灵妹听,嗯,不,我还得给她买点什么,让她高兴高兴”。想到此处,木叶融入到刚才他看到的那些人潮之中。

一路走一路看,木叶留连在城市的热闹与繁华之中,他东瞅瞅西看看,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也是,一个从小生长在大山里,连火龙城百分之一大的地方,百分之一的人都没见过的十六七岁的山里孩子,他能不新奇吗?木叶的样子象极了刘姥姥进大观院的味道。木叶除了上次来火龙城去了一趟猎物­干­货交易场外,什么地方也没去过。他随意在人群里走着。因为哪里都新奇,他看哪里都觉得好看,走着走着,也就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反正就还是觉得人多,热闹。

这时,他看见街道旁边一个货摊上摆着很多有小饰品,小玩意儿,亮晶晶的,在太阳下折­射­着光芒,呈诱人的七彩状,特好玩,就走了过去。他拿起一件看了看,觉得那一件更好又拿起那一件,再看看,另外一件似乎也好看,又拿起另外一件。拿起这件放下那件如此拿一件放一件,在那里拿起放下不停地反复,只觉得哪件都好,一时不知道要给欧阳灵先个什么好,从选东西开始他那嘴角傻傻的笑就没停过,哎!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选择来选去拿不定主意,正在他犹豫之时,他看见货摊侧上方挂着的一串项链。这串项链看起来似翡翠,似玛瑙,似琉璃,但又好象什么都不似,一种似雾非雾的朦胧美在太阳的折­射­下散发出极其诱人的柔和光芒,即便木叶是男子也觉得它有一种难以抵挡的**。木叶信如果把这个送给欧阳灵的话她一定非常喜欢。他让摊主把它拿下来,自己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又看了好一阵,心里决定就买它了。“老板,这个要卖多少钱?”木叶毫不掩饰自己对此物的喜欢地对摊主道。那摊主做了多年的生意,一看这就是那种好宰的肥羊,年轻,买东西没经验,还有一点傻头傻脑的,回答道:“一千个铜币”。在这块陆地上,各个国家的货币流通是一样的。最低级别的是铜币,一千个铜币等于一个银币,一百个银币等于一个金币,一百个金币等于一个紫晶币,一个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消费大概也就是三四个银币。这样算来木叶选择的这链相当于一家普通家庭将近半年的生活了。如今,他的身上除了上次和花二起冲突那次进城卖了­干­货又买了些生活用品剩下的几十个铜币外再多一点都拿不出来。因此,他一听这个价手就象被火烧了一下样地缩了回来,以他的身家,他根本就买不起这么“昂贵”的东西。当然,如果他把那张虎皮卖了的话应该足够了,可是最近这一连串发生那么多事,他根本就没时间去卖,至今还放在城主府呢。讪讪地把那串漂亮的项链放回去,恋恋不舍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身上没那么多钱,过几天我再来吧!”

就在木叶带着不小的遗憾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阵香风扑来,一道火红的身影从一旁挤了过来,顺手抓起摊主正要放回去的那窜链子,悦耳清脆的声音问:“多少钱?”那摊主正垮着脸腹腓着木叶呢,见又来了一个无论从穿着还是气质都明显比木叶好不少的主顾,那脸比翻书还快,立马堆上了比见了亲爹还亲的笑容,“哟,姑娘,您真有眼力,这串项莲呀带在您身上是最好不过了,您看看这链子的光泽,这造型,还有这折­射­出来的七彩芒,那都是为你这白晰­嫩­滑的皮肤准备的,除了您这么高贵大方的气质,谁带着它都是糟蹋,看来呀,您今天是来对了,要是晚几天来说不准就被哪个俗气的人给买走了呢,岂不是可惜了?”说着还特地用眼瞟了瞟木叶,意思是看你那身穿着,穷山沟里出来的泥腿子,哪里配这等好货?没钱装什么大尾随狼呢?木叶知道她后半句是在含沙­射­影说自己,但他只有苦笑,谁叫自己没钱呢。不知如果他知道这个穷酸小子就是城主府的贵乏味的话她会怎么想呢?那表情会是什么样。那老板见他没反应接着对那人说道:“看来姑娘您可不是一般人,既然您有眼力瞧上了我这镇摊之宝,看来我俩是有缘呀,看在咱俩有缘的份上,给您打个折,别人卖两千铜币,您就给一千五百个铜币吧。”呵呵,上一个主顾还没走呢,眼见着这就又长了五百。木叶心里甭提多别扭了,但没法子,人家做生意的,你买不买随你,反正她又没从你兜里抢,你管得了吗?只好在心里便劲地鄙视着。

带着无奈的尴尬,木叶转身离去,不想再听老板那张沾满铜臭势利的脸。就在这时,街的一头传来一阵惊恐的喝呼和尖叫声,“快闪开!快闪开!这马惊了!马惊了!”随着一阵“的得,的得”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挤满了人的街道是顿时­鸡­飞狗跳。打翻了水果,踩烂了蔬菜,推倒了桌椅,跑脱了鞋袜,真个是人人惊慌,纷纷惊叫着往街道两边躲去,唯恐稍慢哪怕半步,遭了鱼池之秧。马蹄声渐近,木叶看清了来者。那是一匹,浑身漆黑的高头大马,雄骏异常,头颅高扬,四蹄有力地翻飞,每一次踏在地上都令地上一颤,然后腾空而起远远地落下,足见蹄下之力道。

转眼,那高大的骏马就快到木叶眼前,带着惊叹的眼神欣赏地看着飞驰而来的马儿,木叶心上一阵羡慕。就在此时,一道撕心裂肺的高喊在木叶耳边尖厉地响起:“宝儿,快跑呀!宝儿快过来!”传出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黑心的摊主。木叶顺着她的惊恐的目光看过去,那街道中间一个大约不到两岁的孩子,手里拿着一块­棒­­棒­糖,蹒跚地走在路中间,对即将到来的危险茫然无知,还边走边舔着手里的­棒­­棒­糖。受惊了的黑马离他已不足三丈,这个距离对发疯似的马匹来说只在倾刻。惨剧的发生就在下一刻,那摊主似乎看见了她的宝儿被惊马踏于蹄下,头裂­肉­烂的样子。脸上刹时变得毫无血­色­,身体似被抽去所有力量,目光呆滞,双脚一软,慢慢地瘫向地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小孩必遭凶难,悲剧已经注定的时候,木叶双腿灌力,猛地一蹬地面,利箭一般­射­了出去,临近小孩时,脚尖在地面一点伸手对着小孩抄去,他要利用这点速度在救人后跃向街道另一边,不然别说救人,就连自己也要伤在马蹄之下。但就在他伸手出去一抄时,一道红影后发先至从他身后冲了过来,几乎和他同时把手伸向那孩子,看来也是想救那小孩。在这种危急时刻木叶想收手也收不了了,情急之下就连着小孩和那道红影一起全都抱起来借蹬地之力跃向街道的另一边。

三十 蛮不讲亘

受惊的骏马呼啸而过,从小到大小孩安然无恙,一场血光之灾消弭于无形,街道两旁的人群爆发出阵阵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我的儿呀,宝儿,你没事吧?来让娘看看,伤着哪里没有?”本已瘫在地上的那个摊主听到众人的叫好声,料想发生了奇迹,蹭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冲过街道,搂住小孩嘴里不停地念叨,同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的一身,看到真是一点伤都没有才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等心里稍微平复了些,她想起她儿子的救命恩人还没答谢呢。等她道完谢,抬头望向儿子的那救命人时,满脸错愕,随即一阵红又一阵白好不尴尬。不过木叶并没在乎她的表情。

就在众人见热闹看完了渐渐散去时,只听“啪”的一道清脆的响声传来。原本走开了的人耳朵“突”地竖了起来,他们意识到另一场热闹开场了。“呼”又围了回来。www@

他们回来时看到,刚才救人的英雄此时正左手捂着脸颊,瞪大了双眼有些迷惑地望着他面前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生气地问:“你...你...为什么打人”?对面那红衣女子,大约和木叶年龄差不多,略矮一点点,丹凤眼,皮肤白晰,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直垂腰际,此时只见她美目羞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木叶,叫道:“你个小**,我为什么打你?你还敢问,刚才你抱我的时候你不说,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都敢做,我就不该打你吗?”木叶这才想起刚才忙着救人,是有一条红影窜了过来,自己情急之下连她和那叫宝儿的孩子一起抱着跳到了街对面,就说道:“哦,那个人是你呀?当时太急了,根本来不及再让,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那个红衣女孩气急道,“那意思要不时间太仓促你还想故意一次?”众人听她如是一说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木叶一听这话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怎么会呢?我是说当时情况太危急,我根本来不及...”“哟,还说呢,还敢说自己不是小**,情况那么危急,时间那么不不及都还要抱人家,那要是时间来得及还了得?”红衣女孩没等木叶把话说完就给顶了回去,根本就是胡搅蛮缠,巧言诡辩。木叶不想这样受人冤枉,又道:“请你讲讲理好不好?我当时是为了救人,在那么匆忙的情况之下哪还有心思来抱你?何况我连你是男是女都没看清楚。”“什么”?一听这话,那红衣女孩声音一下子高了许多,“你敢说我不是女孩?我哪里不像女孩了”?说完使劲直了直腰,又微微挺了挺胸。女孩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但发育甚好,身材高挑,凹凸有至,长有一双丹凤眼的小脸白晰­精­致,不用想都知道,长大后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对女孩的强辞夺理木叶无可奈何,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木叶只想早点脱身回去了事。自己虽然挨了一巴掌,但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自己也确实抱了她,没必要再为此和她纠缠不休,说了声“不和你讲了”转身就走。

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在某个地方有双神秘的眼睛一直关注着,他看到木叶和那个女孩起了冲突,眼中泛起一种戏谑和幸灾乐祸的神情,“小子,你要倒霉罗,嘿嘿,终于找到替死鬼了,哎呀,真得感谢你呀小子!”

“怎么,想走?”那红衣女孩见木叶要走,马上走到他面,伸手拦住道:“做了亏心事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呀”。木叶问:“那你想怎么样?”红衣女孩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得到惩罚和向我道歉,刚才那一巴掌呢算是惩罚,现在你要给我道歉。”木叶也不与她争辩,马上说:“好了,对不起小姐,我不该抱你,下次不敢了,请你原谅”。说完扭头就走,他是一点也不想和这个胡搅蛮缠的女孩多呆一会儿了。那红衣女孩马上又跑到木叶前面拦着:“不行,你不能走”木叶问:“为什么?我歉也道了,你的气也出了,你还想怎样?”红衣女孩道:“下次?你还想有下次.不行,你不准走,虽然你给我道歉了,但我还没有原谅你,所以你还不能走”。木叶一听这话也有些火了:“你这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嘛,真是无聊”。说完他头一偏,对那女孩不再理睬,心想,“我看你要怎么样,我不信你就不回家去”。

红衣女孩见木叶说她无理取闹,她就象被踩着尾巴的小猫一下子跳了起来,“哟哟哟,你个小**,你做了坏事不真心道歉不算你还敢说我无理取闹?你,你,你简直,哼!简直...反正我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于是她高声说道:“各位街坊邻居,和位走南闯北的朋友,你们快来看呐,这时里有一个小**,乘人之危**良家­妇­女,做错事不承认还倒打一耙,典型的伪君子...”

无论她说什么,木叶站在那里始终不理不睬,眼观鼻,鼻观心,木叶不仅对她的话不理睬,对周围人群的反应也是毫不在意,站在那里,慢慢地竟进入了入静状态。对他这种情况不知道在那里兴高采烈地演讲的女孩知道了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呵呵,值得期待。也不知她讲了多久,反正讲得是口­干­舌燥,筋疲力尽,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几个新鲜词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只剩下三五人时这才想起今天另一个主角。回头一看,木叶还静静地站在那儿呢,一脸的平静,似古井无波,好象她说了这么久的事与他毫无关系似的,把红衣女孩给气得,真恨不得冲上去咬上两口,但实在找不到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了。出于救人的目的抱了你一下,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歉也给你道了,还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让你数落了半天,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那么一点点过份了,可人家呢既不生气也没走开,让她实在无话可说。搞到这个时候,她不仅没有体会到一点点赢的味道,反倒升起一种无力的挫败感。看着木叶直直地站在那里等着自己继续演说的样子,她恨得要死,心说,你要是偷偷地跑了也好呢,现在这样让我说没得说,走又显得是我输了理一样,我该怎么办嘛?“这是什么人呐,简直就是怪物,哼,一定是怪物”。

木叶缓缓从入静状态退出来,见周围已没几个人了,唯见那个红衣女孩带着一脸的无可奈何与疲劳看怪物般地看着他,就问:“这位小姐,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红衣女孩立刻挥了挥手,“走吧,今天就饶了你,记住啊,以后......”话没说完呢,见木叶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样子慢慢走了,她也马上把后面的话省了下来,她实在是不相再多说一句话,个字了。

等木叶走开了,那女孩拖着疲倦的身体走进一个巷道。一个须发皆白,但­精­神抖擞的蓝袍老者呵呵笑着看着她:“月儿,今天你可是大出风头了呀,嗯,真了不起,一连说了将近两个时辰,说得那小子哑口无言,后来连嘴都不敢张,这事儿我回去定向兰儿和翠儿她们说说。”“你敢,无妄师伯,你要是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你看我还给不给你酿‘百花醉’,另外你还要小心你的胡子,哪天你喝醉了,我给你一根根拔个­精­光。哼!”那老者一听忙道:“呃!别别别,我的小祖宗,你可千万别,你要不给我酿‘百花醉’难道又让我去喝宗里那些比马尿好不到哪里去的存货呀?我不说就是了,不说就是了”。红衣女孩,哦也就是月儿,展颜一笑,“这还差不多”。她接着又问:“无妄师伯,你说你感应到你那块送了人的玉佩碎了,真的是这里吗?还有,这都几十年了,没准当初那个人都死了呢,也或者被转到别人手里了也说不准,你一定非得亲自不这一趟吗?宗里那事还没完成呢!”无妄叹了一口气道:“月儿,对玉佩的感应是肯定不会错的,难道这点你还信不过师伯吗?”见月儿点点头,他又带着些伤感回忆道:“当年我和我的师叔一起出宗办事,中途遭遇击杀,我和我师叔都身受重伤,为了保全我,师叔拼尽了全力把我送进短距离传送阵,逃得一命。可惜师叔至今都没有消息,也不知他怎么样了,我们出宗找到的东西也还在他身上。后来我被传送在这火龙山边缘,重伤昏迷,被一个打猎的小伙子所救。那个小家伙人不错,是个乐天派,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我活了下来。他毫无修炼的天份所以我就没法带他回宗。因此,我在临走之时留给他几样适合普通人修炼的武功法决和一道封印在玉佩里的小玄阵,告诉他临危之时可救他一命,前几日我感应到他使用了小玄阵,本该马上过来的,因为宗里那事一时没能走得了,所以延误至今。有恩不报,有诺不行是会在我们心里产生心魔的,那对于日后渡劫可是天大的灾难。”

“哎!走吧,我们去那里看看,希望那个小家伙还在。”无妄说完后沉默了片刻才对月儿道。

三十二 青木门

大厅内,众人分宾主坐下,上好的佳肴流水般上来,因为无妄和月儿是修真之人,所以上的主要是以素食为主。不过酒倒是城主府拿得出手的最好的酒。能喝酒的人小口地陪着,不能喝酒的人就吃菜陪着。那无妄倒是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喝着,嘴里还不停地“啧啧”直响,连声称赞好酒,比宗派里的好多了。听得月儿一张小嘴撅得老高,拿眼狠狠地盯着他。

一阵海灌,无妄有点饱了,于是就聊开了。www*

无妄和龙在天说了很多两离别之后的事。然后龙在天嘘吁道:“老神仙呐,这次要不是您给的那个玉佩,我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您了”。无妄也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之时,龙在天也不会使用封在玉佩里的小玄阵,既然用了,那肯定他们是遇到**烦了,不过他还是想知道得清楚一点。这回是龙林给他说的,一来龙林全程参与了事情,二来与龙在天那舌头都在打卷了的状态相比,解说一事无疑他是最适合的。听龙林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当日之事,无妄也一阵感慨。马上无妄又有些疑惑地问道:“那照这样说你们岂不是都受了伤,而且还不轻吧,这才过了几天,怎么看起来好象一个个都跟没事人似的?”龙林立刻为他解释道:“呵呵,这事呀,那就多亏这位木叶小友了,他不仅帮我们把伤都治好了,连大哥身上的毒都给解了呢”。

听龙海这么一说,无妄和月儿看向木叶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无妄和月儿都是一个名叫青木门的修真门派,该门派就是以医入道,兼修武学的一个门派,实力颇为不俗,更因医道是他们的根本,常有人入世行医救人,济世行善,修真界内也经常有人来请他们调治各类伤势或修炼出现的问题。所以不论在俗世还是在修真界内人缘关系都特别好,但是医术一道对一个人的­精­神力要求太高,俗世间能够成为医者的人极少,所以他们挑选弟子的范围就很小,门内人丁与其他那些大门派相比就显得单薄了许多。听说木叶会医术,无妄看向木叶的眼神自然就欣赏之意浓了很多,他上午可是全程看了木叶在城内的表现的,不管是临危救人表现出的慈悲心,还是面对月儿无端刁难时的平静心态都是青木门徒的上上之选,他不由心动了。他想“这等良材美质要是入我的门下,只要­精­心培养,将来一定会大放光彩,那我以后在门内...嘻嘻,对我喝酒一事肯定放宽不少。”。想到高兴处,差点儿就笑出来了。而月儿想的则是“想不到这个小**居然是个医者,一定要把他弄回宗去,慢慢想法子报今日一箭之仇,哼,敢让本小姐吃瘪”。两人不论私下打得是什么肚皮官司,但目的都是一个,要把木叶弄进青木门去。

见龙林说到了自己,木叶起身拱手为礼,“山野小民木叶见过老神仙,鄙陋之术碰巧而已,都是城主大人的福气,倒让老神仙见笑了”月儿听木叶说得这么谦虚,嘴一撇:“什么城主大人之福,你不就是想说你医术高明,遇到你是他们的福气么?假惺惺的,哼!”木叶也不与她争执。龙海说;“的确,遇上木叶小友确实是我的福气,要是没有他,我,还有龙林,龙锐等今日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呢。”接着,龙海又把自己中毒和木叶如何为自己解毒一事详详细细地对无妄说了一遍。如果刚才无妄将木叶招入门内收之为徒只是心动的话,那么听完木叶计抓三­色­王,取蛇血而不伤其­性­命之后,看向木叶的眼神则是­色­鬼看见了美女般的热切了。这般的天赋,这样的心­性­那是百年难遇呀,不招到青木门那是门派的损失,更是他无妄的严重损失。

于是等龙林说完后,无妄略一沉吟,然后直视木叶问:“不知小友可否将手伸过来让我一探?”木叶不知其意,出于对无妄的尊敬和对龙在天的信任,二话没说将手伸了出去。无妄看得心里暗暗又点了点头。无妄四指在木叶脉门上一搭,一股雄浑的真气凝成一线,沿木叶的筋脉直入体内。真气在木叶体内游走,不停地检测他的他的内府和经脉。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妄的眉头皱了又舒,舒了又皱,眼神不停地变幻。他觉查到木叶体内的杂质很少,的筋脉被拓宽过,比常人的筋脉宽大、竖韧得多。似乎还有零星的灵气在筋脉里窜动。过了好长时间无妄才把那道真气从木叶体内撤出,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露出自到龙府以来从未有过的严肃和凝重。眼神似疑惑,又似飘渺直望向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坐在旁边的众人从他开始给木叶探测身体时起就安静了下来,看着他不断变幻的凝重的脸­色­,就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害怕气稍一出大点就影响了他准确的判断。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月儿也变得老实了。

过了很久,还是月儿开了口,“师伯,怎么样?”无妄这才好象回起神来,仔仔细细地把木叶从头到脚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看得木叶浑身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月儿忍不住要发彪时他才开口问道:“木叶,这里都不是外人,你跟我说句实话”,见木叶点头同意他继续道:“在这两年内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是不是修炼了什么修真之类的功法?”说完,目光炯炯地看着木叶,似乎是要把木叶看透,更要看出木叶是否说实话。木杏听无妄这么一问,心想,这些修真的人果然不一样,连我修炼“感应”篇这么短时间他都能查探得出来。

木叶心地淳厚,根本就没隐瞒的打算。其实如果无妄不提起他都想问无妄了,必竟他还有玄玉的嘱托还没完成呢。对于他这样一个人来说,得了人家的好处而不帮人把事做好他做不到,那样的话他会歉疚一辈子。何况,对于修真来说,他现在已做到了入静这一步,非常渴望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自己一个山野草民,如果没有人引路哪去找人家修真界呢,又怎么能完成玄玉的嘱托呢?尤其是看到了无妄虚手一抬就把龙海等人扶了起来的强大,这种愿望就更强了,但这些除了修真者外却无处可询。现在听无妄问起,正巴不得呢,他当然不会隐瞒了。

于是木叶原原本本,老老实实地把他如何救鹿,如何进了山洞,又如何到了小庙得到祛尘丹,并修习“感应”篇给无妄说了一遍。

无妄听着木叶的叙述,那表情叫一个­精­彩,有激动,有吃惊,有欣慰,有感叹,有如释重负的解脱,也有不可思议苦笑。其他几人则象听天书一样地觉得难以至信。不过有一样都是统一的,那就是在木叶说完起码十个呼吸内包括月儿都是张着一张老大的嘴,没有半分变化。最后,木叶见他们这副表情以为他们不相信自己所说,惴惴不安地小声问:“老神仙,您不信?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才把几人唤醒。

听得木叶发问,无妄等人才醒过神来。听木叶亲口承认了自己的推测,并说出了事关玄玉的事,无妄激动得狠狠抓住木叶的肩膀,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你说玄玉?你真的见到我那玄玉师叔了?”木叶见无妄还的一点怀疑,从怀里掏出写有“感应”篇的那张绢布给无妄看。无妄看着那熟悉的字迹,想起那关怀备至的呵护,拿着绢布的双手不停地抖,俩眼老泪纵横。“师叔啊!我可找到您了!!”一声情真意切的呼喊从无妄口里发出。

过了良久,等无妄激动的情绪缓和下来,纷纷恭喜他。木叶这时又从怀里拿出那面一面是“令”字,一面刻着“东木”字样的令牌要递给无妄,既然无妄是青木门的人,这个令牌交给他由他带回去最好,也算自己完成了玄玉的托咐。谁知无妄并没伸手去接,而是一拉月儿“扑通”一声在木叶面前跪了下来,口中高声道:“不肖弟子无妄、小月参见掌令”,面上神情严肃而庄重,刁蛮的月儿也不例外。这把木叶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中的令牌给丢了出去。“这...这...这...,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我不是你们的掌令,我只...只是帮玄玉前辈把东西给送回来而已,你们肯定弄错了,快别这样。”见无妄给自己跪下了,木叶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拉不好拉,受又和行,一时手足无措。无妄两人依言站了起来。无妄道:“掌令,您有所不知,这块令牌是自我派开派祖师传至今日已有经历了无数岁月,它不仅是我青木门掌令的象征,背后更有极大的牵连,我派创派之日就由祖师立下规距,此令除非以下作手段获得外,其余任何人执此令牌便是我青木门的掌令,门下弟子如有不服,尽皆逐出门墙。不遵此谕将有来派之灾。”

木叶听无妄这么说,自己也傻了,“就这样我就是青木门的掌令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学习修真了?”虽是如此想,但他还是要向无妄问个清楚:“那个,老神仙,以你所说那我可以进入青木门了,也可以学你们学的那些高深莫测的本事了?”无妄笑了笑说:“掌令,以后你就不要叫我老神仙老神仙的,叫我无妄就行了,礼不可废,虽然你还没有正式回宗上任,但你手中握有掌令令牌,你就是我们的掌令,以后整个青木门上上下下都得听您的。只要你境界到了,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我刚才在查探您身体的时候发现您的本身条件非常好,是个修真的好材料,只要您努力将来的成就难以估量。”

三十三 初识修真界

三十四 掌令

见到木叶看向月儿的眼神透出羡慕,便在途中告诉木叶,月儿是筑基高阶的的级别了,所以借助法宝可以御空飞行。修真共有十大等级,每个等级又有低、中、高阶之分,达到了筑基高阶便有能力如月儿那样借肋外物飞行,若要自身的能力御空飞行的话则起码要到灵寂高阶才行,实力不同,借助的法宝不同飞行的速度的舒适度肯定也不同。就象这时候木叶呆在无妄撑起的灵力气泡,不仅速度飞快,而且在这么快的速度下没有一点被风力撕扯的感觉。

木叶问无妄达到什么等级了,无妄笑着说:“嘿嘿,我呀,因为我好喝酒,耽误了不少的修炼时间,在整个无字辈里只能算个中等,如今还在灵寂高阶,免强摸着点金丹的感觉,只是这要突破金丹很难,因为一旦结成金丹那灵气的凝炼程度将大为高,实力爆增很多,是修真途中第二个坎。”,他知道木叶不太清楚这些,接着又给他说:“第一道坎是开光,一个人能不能修真要看他能否顺利开光,开光的效果怎么样,开光效果越好,将来的成就可能就越高,就好比房屋的基石,打得越扎实,房子才会修得越高一个道理,第二道坎就是凝结金丹,进入金丹期,第三道坎是元婴期,进入元婴期,修出元婴,就好比体内多出了一个完全由灵气凝成的自己,由于全是灵气凝成所以他一出手威力无穷。最后一个坎是渡劫期,这个坎最是凶险,修真者要凭自身实力与劫雷相抗,抗过了进入大乘羽化升仙,抗不过灰飞烟灭。这劫雷与普通雷不一样,它随着渡劫之人的实力而变,渡劫之人实力越强劫雷也就越强。很多英才之辈最终都毁在这一关,让人扼腕痛惜。”www@

两人边走边说,不经意间已到了宗门护宗大阵外。护宗大阵是一般有两种,一种是用于平时的基本防护,这时候青木门开启的就是这种,另一种是真正的护宗大阵,是在遇到强敌之时才开启的,这种大阵各宗派都不会轻晚打开,因为一旦打开就需要极强大的灵力去支撑,时间稍长就会让一个宗派元气大伤。而象普通的大阵开启则只需少许灵石的灵力即哥支持它运行。

大阵外,木叶和无妄一落地木叶就见到了一大群人,就一大群也不准确,确切点说应该是十多个人。其中有一个和其他人稍微远一点,低着头在那里走过去走过来,脚下下不停地踢着石子,边踢嘴里还不停地嘟噜些什么,好象有谁欠她二百铜币再也要不回来了似的不高兴。那人不是月儿还能有谁?另外的人大致站成了两排。前一排三人,中间一人须发如雪,面­色­红润,­嫩­如婴儿,一身葛袍随意穿在身上,腰系丝绦,整个人显得很洒脱。他左边一人看起来一点都不象个修真之人,五大三粗,一头短发根根寸立,脸­色­黝黑一身袍服东扯西搭,显得邋邋遢遢,跟个屠夫似的。右边一个人看起来无论怎么看都和一个普通人没多大区别,要实在找区别的话就是他的表情,枯黄的脸上皱纹很多,苦着脸,似乎心里有太多永远都倒不完的苦水。后面一排站了八人,和前排三人相比,他们要年轻不少。木叶想,这前排三人应该是青木门的三个太上长老,后面八人便应该是宗内长老团的八人了。果然,看到木叶和无妄到来,那面如婴儿的老者上前一步拱手道:“青木门通昊率师弟及门内长老团师侄见过木叶小友”。此时,木叶木叶的身份尚未得到宗内认可,因此通昊称木叶为小友。木叶连忙还礼。

“木叶小友,前几日听无妄传信说您无意之中从我那玄玉徒儿的遗物中得到了我宗的掌令令牌,此事可实?”青木门的掌令令牌不仅是掌令的象征,它还蕴藏着许多事关青木门和东域修真界安危的秘密,至关重要。当年失宗后青木门调动了宗内绝大多数的力量去寻找,可惜一直没有找到。要是再找不回来,在某个时间到了,青木门可能就会成为整个东域修真的罪人,到那时,青木门上下百死也难赎其罪。这事关青木门最重要的大事,所以这才见面,通昊在木叶和无妄连神都还没缓过来,也没顾得请人家进宗内坐坐,忍不住直接就开口向木叶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急切。木叶是个淳厚之人,不计较通昊这点失礼,他也能理解。便从怀里摸出那块令牌递与通昊,说:“老先生,请看,可是此物?”通昊迅速接过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好一阵看,看过了又与凑过脑袋来的两个师弟看了个饱,这才递给眼都望穿了的那八个人“给,你们也好好看看吧”。这颠过来倒过去,递给你又传给他把一块令牌都捏得发烫了,待众人都要点头肯定其真实­性­后,才由通昊拿着,高举过头,齐刷刷地跪下。只见通昊激动和白胡子不停地颤动,高声说“苍天有眼呐,我等终于寻回圣物了,天佑我宗!!”“天佑我宗!!!”后面其余的人也跟着大声吼着。声音如天雷滚滚,在天际间不断翻涌,传出不知其多远,附近山峰沙石涑涑落下。每个人都是激动难抑,或面­色­通红,或泪流满面,或浑身颤抖。

过了良久,他们逐渐平静下来。

通昊站起身,走到木叶面前,双手把令牌递给木叶,然后退回两步再次跪下,面­色­一肃,双手抱拳道:“青木门通昊”,后面的人也各自如通昊一般双手抱拳跟着通昊说:“青木门......参见掌令”,然后磕了三个头,望着木叶。

木叶此时也傻了,就这么着,自己就是这个凡俗界人眼里遥不可及的修真门派的掌令了?虽然早在无妄跟他说时就有一点心里准备,可真当事实摆在眼前时他还是忍不住用拢在袖子里的手使劲掐了掐自己,痛!!是真的,眼前的事也是真的。他还是不禁隐隐地舒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的木叶见众人还在自己面前跪着呢,忙上前几步双手扶着通昊:“请起,快请起,诸位都快快请起。”众人也随着他的话站起身来。他眼睛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将众人的表情收在眼里。除了月儿激动中带有些小小的赌气模样子外都是欣喜之­色­溢于脸上,连那个一直苦着脸的老者脸上的皱纹都象少了很多。

他说:“诸位太上长老,长老,小子不过凡俗界一个小猎户,因故流亡在外,无意间得此宝物,实属偶然,我曾与无妄前辈提起过请宗内另择贤能担任掌握令一职,我只要能在宗内作一名普通弟子,让我有修行的机会足矣,但他说此法与祖训不合行之不通,不敢擅自作主。今日,名位太上长老,长老都在,小子在此再次申请把掌令一职转给宗内优秀弟子,不知可否?”众人一听,不禁面面相觑,均心道“嘿,这可是怪事了,掌令一职在一个门派之内何其尊贵,何等的荣耀,别人挖空心思地想,不择手段地抢,他倒好,到手的掌令还要送人,真是...”虽说青木门以医入道,讲的是慈悲为怀,但必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面对这个在东域修真界都有不小影响的大派的掌令垂涎者自不在少数。当即,人群里有几道眼神露出几分热切。众人相互环视,都不开口,最后把目光投在三个太上长老身上。这宗内大事他们三人的话语权才是最大的,他们的态度在这个时候才是决定局势的。

通昊等三人没当即表态,向远处走出数丈距离,通昊身上乏起一道青光,在他们周围撑起一道隔音屏障,然后只看得见他们三人相互交谈着,没人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过了一会儿,隔音屏障消失,三人重新走过来。所有人都紧紧地看着通昊,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将决定着最后的结果。

通昊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掌令,除非是以不正常手段得到掌令令牌的人,右是犯下弥天大罪的人,穷凶极恶之人手执令牌即为我青木门的掌令是祖师传下的祖训,任谁都不得违背,否则门规不容,而且可能会给我宗带来灭宗之祸。您得此令牌虽有些运气的成份,但却是天意如此,既然如此,天意不可违,我等亦不敢擅自更换您的掌令一职。”众人听通昊这般说,也认为通昊说得在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虽然有个别目光透出一丝失望,但他知道此时站出来表示反对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适得其反,乃不智之举。于是众人一至通过不同意木叶让位。

木叶见此,有些为难地说:“众位,我从凡俗界来,对修真一事尚无任何根底,连宗内最底层的弟子都比我强得多,以我的实力坐此高位恐难以服众,而且一旦宗务缠身只怕对修炼会的极大的影响,到时候与别的宗派相见白招人笑话。我看这样行不行,我任掌令一职暂时不要宣扬出去,就让我心一个普通弟子的身份随你等回宗,让我和宗内其他弟子一起共同修炼,只要你们适时给我一些便利便可,宗内大小事务和以前一样,该谁管的还是谁管着,等我的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再把我的身份公诸于众可好。”

三十五 异象

对此通昊等人略一思索就同意了。毕竟,一个掌令如果实力太差的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木叶有上进心对青木门来说该是件好事,何况木叶是待在宗内修炼又不是到别处去。只要掌令在,青木门就不怕他人说三道四了。

见通昊等人答应,木叶放心了。在他的眼里什么掌令不掌令的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机会修真,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早一点回去与家人团聚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于是他说:“既然大家闺秀同意了,我们就这样做吧”。通昊见大事已定,便道:“好了,掌令,我们这就回宗吧,老站在阵外也不好,回宗后我们三个老骨头又要开始闭关,争取再进一步,免得宗聚的时候让净瑶那老太婆笑话,还有那...”他没有说完,他知道说这些木叶暂时也不明白。走到护宗大阵处,通昊对着透明的大阵伸出右手,张开手掌贴在光壁上,掌心闪起一阵青茫,那大阵荡起一阵涟漪,露出一道人多宽的通道,几人随之而进。随着众人进入,那道门无声地又能合在一起,仿佛从没打开过。

进入大阵后,就在通昊准备腾空离去的时候,无妄突然问:“师叔祖,既然掌令已经入宗,不知他的辈份...”?通昊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没解决。他略作沉吟,问木叶道:“此事不知掌令您自己怎么想”。直接将皮球踢给了新任掌令木叶,同时他也想看看木叶的能力和心­性­。要说来,以木叶如今的身份他要当目前宗内辈份最高的“通”字辈弟子众人也无话可说,但他并没那么做。想了想,他说:“既然我是从玄玉那里得到令牌,并修习了从他那里找到的‘感应’篇,那我就算他的弟子吧,道名‘无明’不知诸位认为怎么样”?听他这样安排,众人毫无异议,尤其是通昊更是满意。木叶这样安排自己,作为玄玉的弟子,也是就如今宗内一号太上长老通昊的徒孙辈,一来可算名正言顺,二来显示出他不忘本的宅厚品­性­,第三呢,虽然他说自己暂时不管宗内事务,但毕竟是一宗之主,如果一个堂堂的宗主辈份太低的话,在其他宗派面前腰也直不太起来。

“既然优厚家都没什么异议,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回去后暂时不要公开掌令的身份,只对宗内其他弟子说他是玄玉流落在外的弟子,如今被无妄寻着并带了回来。谁要是乱说,必将严惩,玄天,你是宗内的大长老,而且玄玉生前和你很是要好,掌令的功课就由你来代玄玉传授吧。?”见木叶对自己的辈子份安排众人没有意见,通昊又安排好木叶授业之事,再不多言,腾空回禁地闭关去了。

回到宗里,众人各自散去,玄天安顿好木叶的住宿等事叮嘱他休息几日,恢复一下疲劳再开始修习功课,也离开了。

玄天走了后,木叶躺在床上心潮起伏,从一年前自己得非了猛虎帮被迫离家后,四处漂荡,居无定所,象是水面上浮萍,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如今终于有了个落脚之处,也算有了个家。只不知原来的那个家里的人怎么样了,父母可安好?灵妹是否开心,猛虎帮的人可来过,不会出事吧。如果自己这时候就有睥视凡俗界的能力,一定要回家把他们都保护起来,让他们过得安安稳稳,过得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只可惜...哎...。想到这些,木叶放在被窝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反正睡不着,木叶­干­脆盘膝而坐,修炼起他唯一会的“感应”篇来。随着修习日久,木叶在这上面的功夫越来越深了,只在数个呼吸之间他便入静了。在青木门内到处充斥着浓郁的灵气,与当初木叶见到玄玉遗像处的那个山洞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随着入静,木叶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全部张开,外界的灵气随着他的呼吸不停在体内体外进进出出。以前修习时他感觉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但事实上也最多一半以上的毛孔在进出着灵气,而现在则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真正的开着,灵气的吞吐量大大的增加。随着灵气的进出,木叶体内遗留在筋脉内原本只有的星星点点的光点多了许多。感觉到灵气在体内滞留越来越多,木叶心中一阵喜悦,有了成功的希望,不用为衣食担忧,木叶的心态放开了,能心态平和地修炼了,于是就保持着这种状态木叶一直修炼下去,一坐就是...。

修真之人修炼个十天半月是很正常的事,第二天玄天来看木叶,见木叶盘膝坐在那里面修炼,他知道木叶得到过玄玉的“感应”篇并修炼过,见他在修炼也不觉奇怪,便没打扰离去了。第三天玄玉再来时见木叶还在修炼,他微微皱了皱眉,心道:“他怎么还在修炼,他的筋脉能随得住吗?”

要知道灵气出入筋脉即使不象以前木叶自己修炼时有意识地存留一点在体内,也始终会自动留些下来温润五脏六腑,但其对脉的冲击,也就是木叶以前感受到的胀痛还是很厉害的,不过能承受下来的话那效果是不言而谕的。一般修真界在挑选门徒之时都是从­精­神力入手,选出来的大多是­精­神力很强但体质未必很好。所以在开始修炼时筋脉都未必强大,入静时都要忍受灵气冲击筋脉之痛,绝大多数在入静不到一天就会退出。而今玄天见木叶都修炼两天了还没退出入静状态他觉得有些奇怪,但他还是没有打扰又能离去了。第四天,木叶还在修炼,他感到有些惊讶了,第五天,木叶仍在修炼,他感到震惊了,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要不是凭着他元婴初期的强大实力能轻易感应到木叶是处于一种正常的修炼状态的话,他肯定会以为木叶修炼出问题了。八天了,八天是什么概念?青木门当年号称怪胎的那位老老老前辈开始修炼时才入静了八天,难道无明掌令的修炼天赋直追那位?为了稳妥起见,玄天叫人通知了二长老玄应,三长老玄恒一起来到木叶的房间外,一起为他护法,同时也多一个看看木叶究竟有没有出什么意外。

第九天过去了,

第十天,一缕金­色­的阳光撕开浓雾照­射­在大地,林间小鸟用清脆的鸣叫打破山间宁静,晨风习习吹过,人的­精­神为之一爽。坐在床榻上的木叶缓缓睁开了眼,伸了伸懒腰,全身上下发出一阵劈雳啪啦的响声,响应声惊动了玄天等人,齐齐从屋外走进来,在木叶意外的眼神中问:“无明,你没事吧?”木叶,觉得很奇怪,玄天等人怎么会在自己门外,而且一开口就是问自己有没有事。但他还是认真地回道:“我没事呀!几位师叔,你们怎么在这儿?有什么事吗?”玄天没说,伸手抓起木叶的手,搭在木叶的脉门上,一缕比无妄当初强多了的灵气沿木叶的脉门窜入木叶体内,仔细地检查起他的身体,检查着检查着,玄天的脸­色­也跟无妄当时在火龙城一样变得­精­彩起来,玄应,玄恒不明所以,在玄天放开手后一人拉一只手也检查起来。不一会儿,两人的表现和玄天一模一样。

在确定木叶身体确实没出问题之后,三人连好多准备要问木叶说的话都没有说,齐齐地转身疾走。在走了一段路过后,他们发泄了部份激动情绪,三人才停下脚步,你看我,我看你看了一阵整齐地说“**!!!!”。

三人在检查完木叶的身体后,都十分震惊,从他们的检查中他们得知,木叶的筋脉不知为什么显得特别的宽广,而且十分的的韧­性­,这种筋脉用于修炼不知起点比别人要强上多少倍。如果一般人的筋脉在这个阶段上对灵气的容纳里用碗来形容的话,木叶这种筋脉则要用盆不定期形容,而且是大号的盆,这样的天赋说是千年难遇毫不为过。这可是他们青木门的掌令呢,这种**掌令今后一旦成长起来青木门的强大还用怀疑吗?摊上这么一主他们能不激动吗?

激动之余,他们又想此事要不要和三位太上长老讲,要不要给其他长老讲。后来三人合计一番决定,此事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就连木叶本人都不要告诉,知道的人越少,对木叶的影响越小,才更有利于他的努力修炼。因为这种**级的天赋人才因自恃而导至最终没能成才的不在少数,因被忌惮而遭致敌对势力扼杀的更不在少数。

三人商议好了之后,玄天道:“两位师弟,今日之事就我三人知道,切勿外传,另外,此事既已如此,那后日无明开光的事也就我等三人去便了,就不叫其他人旁观了,万一开光时有他人在场他又再显异象的话就很难隐瞒得住了”玄应、玄恒点头应是。

三十六 开光

木叶在那天退出入静后安安静静地休息了两天,第三天清晨­精­神饱满地跟着玄天来到青木门后山。从来到青木门,木叶还未见过青木门的面貌呢,来到后山,木叶深深地震憾了,他起初估计青木门作为东域算得了号的门派定是不会小,但却没想到它会这么大,单是这后山看起来也比火龙城大了两倍不止。窥一斑而知全貌,可以想象这青木门该有多大。

后山其实不是一座山。而是好多座高大巍峨的大山连成一片的山群,这里生长着无数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树下铺着历年来落下的厚厚的树叶,发出阵阵腐臭的味道,在一些浓郁的地方形成了成片的瘴气,毒­性­强烈。也有很多地方生长着许多珍稀的名贵药材和品阶不低的凶兽。这些让后山成了很多人向往的地方,也是凶名昭著的地方。www@

对于青木门的人来说,这里不仅仅是寻找名贵药材与凶兽之地,它还有一样功能,那就是新人开光之地。

为什么青木门的新人要在这里来开光呢?因为后山群山中央生长着一株名为“菩榕”的树。“菩榕”树根须特别长,直入地底不知凡几,传说它连接着一个神秘的地方,只是从来没人找到过。“菩榕”被一个隐藏于地底的“聚灵阵”包围,它吸纳天地灵气,然后自然散发出来,就象一个超级灵气制造机,在这株树下开光效果比起其他地方来说好了不知多少倍。

在玄天等三人带着,兜来绕去,避开一些连玄天等都忌惮的凶兽,终于来到了“菩榕”树前。一路上,木叶已经被三人告知了要去之地和“菩榕”的神奇之处。望着眼前的“菩榕”木叶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只内陆这“菩榕”高约四五十丈,四散的枝叶把周围百丈内的天空都给遮住,­干­枝虬曲,尽显岁月的沧桑,叶片苍翠欲滴,生机盎然,浓郁的灵气充斥在那里,几丈大小的树根旁有几张石椅。从它们被磨的光滑无比的表面可以看出它们在此也不知放置了多少岁月,被多少个青木门的弟子前来开光坐过。

玄天再次交待木叶,坐在石椅上敞开自己的心神,在进入那种神秘的虚无之地后尽量向前走,走得越远深处的灵气越浓郁,灵窍会被打开得越宽,对将来越有好处。

点头应下玄天的交待,木叶来到树下随意打了张石椅坐下。在三人的目视下调整呼吸,很快进入了入静状态。就在他进入入静状态不久,便感到周围的空间一下子变了。不再是以前那种什么也没有的空间,而是一片无尽的大地,灵气十分充裕,比青木门其他地方起码高了几倍,和外界那就没得比了。大地上到处是绿­色­,迸发出勃勃生机,宁静而祥和,看得木叶羡慕不已。

此时,木叶觉得头顶正中泥丸宫处轻轻一痛,似是被针刺了一下,泥丸宫内一个小洞莹然而生。他知道,这个小洞就是灵窍,灵窍一旦被打开就意味着他正式踏入了修真行列,他以后将不再仅仅依靠身上的毛孔艰难地去吸收外界那些灵气了,而是用灵窍去吸收。毛孔有多小大家都知道,用毛孔吸收灵气好比用一层布蒙着嘴让人喝水,而一旦灵窍打开则象一个人可以张开嘴吸气了一样。至于嘴能张多大,就看灵窍能打开多少,这就是开光的重要­性­。

一个能入静而又有修真资质的人走这片空间就会如木叶刚才一样象被针扎了似的就开了灵窍,开了灵窍之后,在这片奇异的空间内却并不能吸收灵气,反而体内的灵气会从灵窍之处向外流逝,直至流尽,流尽之后就会被弹出这片空间。如果能够坚持,可以在这片空间中一直向前走,进入越深体内灵气流动越快,其对灵窍的冲击越大,就象水流从缝隙流出堤坝,水流越大冲出缝隙越宽,在灵气的冲刷下灵窍会裂得越开,以后修炼时吸纳灵气的通道就越宽,当然了,那效果肯定会好得多。

感觉到灵气的流逝,木叶因为有玄天事先的提醒,知道这是正常的现象,是以并不慌张。他按照玄天所说迈步向空间深处走去,一路走一路用他以前修习“感应”篇时那套办法来补充灵气,灵窍也在以一种感觉不到的速度增大。

行走在无尽的空间,周围的环境没有一丝的变化,刚进空间时的新奇感慢慢在消失,木叶开始觉得这种过程变得枯燥起来,但他没有一点慢下脚步的意思,因为走得越远以后实力越强,离回家的距离就越短,所以他保持着一种不变不变的频率继续走在一望无际的空旷的空间里。

时间就在木叶一层不变的“嚓、嚓”的脚步声中慢慢流逝。

转眼间三天就过去了。

盘坐在“菩榕”树下,守候着木叶的玄天、玄应、玄恒心里微微赞了一下。以往的新入门的弟子来此开光,一般都在两天左右就因体内灵气耗尽而被弹出空间了。如今无明都进去三天过去了,从那平稳的呼吸,始终平静如夕的面­色­来看,至少仍可坚持两天以上。再坚持两天加起来可就是五天了,足以称得上天才了。看来青木门这次是真的捡到宝了。

两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但是玄天他们等待的事情并没发生,木叶依就如夕。几人心里暗道一声,“真是怪物”,然后闭上眼继续等。

五天时间过去,走在空间里的木叶随着体内灵气的流逝开始感觉到一丝疲惫。一个正常人不说体内灵气流失,就是让你在任何一个地方这么连续地走上五天也应该累得够呛的吧,不过累归累,木叶没有一丁点放弃的打算。

两天后,木叶已是非常疲备,随着空间的深入,体内灵气流失比先前快多了,为了弥补流失了的灵气,木叶只好全力地张开毛孔,努力地吸收,以作补充。渐渐地,他身体开始有些打颤,全凭着一股意志支撑着机械地进行着日复一日的动作。

望着呼吸开始的点急促了的木叶,坐在他周围的三人,眼中充满了安慰。从开始进入空间至今都七天了,早已超过以往任何一个开光的弟子,就凭这,足以让别的门派眼馋死了。同时几人心里也在开始计划该如何来培养木叶了,不说他掌令的身份,单就这样的苗子不好好培养他们一定会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将来绝对会成为自己一大心魔,那在将来渡劫之时必会是致命的隐患。

望着木叶似乎随时都要出来了的样子,玄天等三人­精­力高度集中,眼睛一转不转地望着那道一坐就是七天的身形。但是他们失望了,如此状态下的木叶居然又了三天。空间内,木叶的大脑早已麻木,身体和­精­神早已达到极限,灵气也处于似断非断的地步。但一股对家人的思念和对与欧阳灵早日见面的希望让他苦苦地咬牙顶着。木叶本就是个生­性­坚毅之人,以前在家时,欧阳大叔要他完成的每日的功课没人监督他都会一丝不苟地去完成并做得好好的,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下,所以他在拼着最后的一点气力,­精­力,灵气和自己斗,哪怕再多走一步,将来就多一分希望。这就是他的想法,一种简单却又实在的想法。

又是一天过去了

就在玄天他们都在为木叶是否快要出来而快要打赌了的时候,木叶所在的空间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一直走在空旷、单调的空间的木叶经过十一天不停地漫走,体内的灵气几乎耗尽为零,一层不变的步伐开始的点踉跄,眼神也不复往日的清明,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难以支撑的时候,突然,他朦胧的眼里看到前面不远处模模糊糊现出一道殿宇。“这...”,木叶走了这么多天周围的环境一直就没出现过任何变化,这时候就在自己灵气终要耗尽之时居然在这里出现一座殿宇,这不得不让他觉得奇怪,“难道是自己眼花了?”木叶心旦想。他停下来,揉了揉眼睛,那道轮廓还在。“看来不是眼花,是真的。”木叶肯定了自己不是因疲劳而产生幻觉,于是,强打­精­神,拼尽最后的一点气力全力张开毛孔猛吸了几口气,补充了一点体内灵气,抬脚向那殿宇走去。离那座殿宇不足两丈了,木叶看清了,这是一座极为宠大恢弘的殿宇,高约十丈,正面五道门,宽约五六丈,呈土黄­色­,给人以一种威严、沧桑的感觉。只是不知为什么,从样子看它起码矗立此处象是经历无数的岁月,但它的墙体,和其他地方却丝毫不见斑驳。正门中间的上方挂了一块匾,中间三个大字“天星阁”。“‘天星阁’?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走到这里来了?”木叶此时体内灵气已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已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空间撕扯力作用于身上,随时都要被空间弹出去。但他又很好奇为什么自己开光的这个独立空间会出现这么一座名为“天星阁”的殿宇,于是他拼尽最后一点气力努力地走向“天星阁”。越来越大的撕扯力从空间传来,离“天星阁”还有一步,木叶被扯得双脚离地。“哎!看来还是无法窥得它的真颜哪”,木叶无奈地叹了口气。随着身体的上升,木叶遗憾地望着“天星阁”。当木叶的身体上升到与匾齐高时,他伸手摸向房椽边上的风铃,想亲手触摸一下那股沧桑的味道。就在他的手刚一接触到风铃那一刹那,空间的撕扯力突然袭击消失了,木叶“扑”地从空中掉了下平,砸在地上激起一片黄土。

三十七 青河老祖

“呸、呸”,木叶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吐掉口里的沙子,愣愣地望着高大的殿门,他觉得十分意外,为什么自己明明都已经被空间之力扯得离地而起要被弹出这片空间了,怎么一下子好象空间之力又能消失了,把自己从空中落了下来。望着殿门,他出了一会儿神,想既然来到此地,总还是要进吧,莫要白来了一趟。

于是,稳定了一下心神,木叶拖着疲惫无比的双腿走向“天星阁”。让人意外的是,他走近大门时,那扇大门居然自动就打开了。木叶四处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哎见怪不怪了,反正对于木叶来说,见到的怪事够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桩。不再多想,抬脚就向里迈。可是明明是开着的门,却好象有一道无形的气罩挡在那里,柔和但很坚韧,任木叶怎么使劲,它就是不破。www@

就在他百般努力都毫无效果,彻底死心准备放弃的时候,一道脆生生的声音略带戏谑地说:“想进来么?”木叶心想,“这不是废话么?不想进去我在这里折腾什么?”但这样说是肯定不行的,于是点了点头应了声“嗯”。那道声音又起:“看在你能走到这里来的份上,想进来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你就可以轻松地进来了,而且...”。木叶老实,但不傻,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他也学得做事要周秘些了,他道:“答应你三个条件可以,但你的三个条件不可以危害天下苍生百姓,不得扰乱修真界,还有,一定要少造杀孽。要不然我宁可不进去。”听到木叶的这两个附带条件,那道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响起“哎,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我怎么会让你去做那些事呢?简直以小人之心度我之腹。”木叶听对方答应方道:“那你可以说你的三个条件了”。“听着,这第一......”那道脆生生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木叶听完他的三个条件后,几乎瞬间石化...“妈呀!!,世上有这么..的条件?”为此,他十分的好奇,这座“天星阁”究竟是什么所在,里面有些什么?为什么它的看守者会提出如此...的条件才让他进去。

他奇怪,守在他身旁的那三位更是感到莫明其妙,明明他们都感觉到木叶一身灵气枯竭,而且周围也产生了空间波动,那是木叶该退出来的征兆,怎么一下子空间波动消失了,木叶略显紊乱的呼吸在下一刻又变得平稳了,三人你望我,我望你眼里都露出疑惑。这是这么多年从未发生过的事,究竟是为什么,他们也说不出来,连宗内古老的典籍中也未有过类似的记载,于是只好更加认真地观察着木叶,等待着木叶,等他从那片空间出来时再问个清楚。

此时的宗内也有人在疑惑着。自从玄天等三人带着木叶离开算算日子早也就该回来了,但时至今日已经十一天了还不见人影,长老团的四长老玄根、五长老玄和、以及八长老玄云坐在宗内大殿相互谈论着这件事。玄云说:“四师兄,你说大师兄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带无明去开光都十一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呢?以往的弟子去了最多三天也就回来了,他们这是搞什么嘛,去后山他们还轻车熟路知道绕着走的,而且就算遇到凶兽的话以他们三人的实力也应该没什么,这无明虽然只是个无字辈弟子但他毕竟是...”说到此处他朝殿外看了看,见没人,才又低声道:“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可了不得,不把人给丢死。”玄和看了两眼玄云,玄云,挠了挠头,讪讪道:“我只是就事说事啊,可没什么别的意思,更不是想咒无明他们。”玄根坐在那里,­阴­沉着脸没说话,似在想着什么,过了良久才缓缓道:“但原没什么事吧,我们青木门可是好久没有掌令了,有人眼睛可一直盯着那个位置在呢,”说罢用眼瞟了瞟大殿上面正中那张椅子,又道:“我们青木门如果让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作了掌令,不管对宗派还是对天下苍生来说都是祸非福,我观无明虽出身猎户从小应该没受过什么多好的教导,但其人心­性­淳朴,是个不错的人选,我只愿他尽快地好好成长起来挑起青木门的大梁”。听他这样说,玄和也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宗内的另一个地方,也有人在关注着这件事。

一间较为­阴­暗点的房间内,有两人坐在一张茶几旁,喝着香茶却是话语不多,侍候他们的低等弟子早被驱走。赫然是六长老玄煜、七长老玄了。他们面前的茶喝知都有些清了,好象他们并没有在意。过了很久,玄了开口问:“你也应该知道了吧?玄天他们三人带无明去开光都去了十一天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中途不定是出了什么差子,这么多年了新来的弟子开光也就是两三天,就是最优秀的弟子开光也没超过五天的,这不奇怪么?”玄煜想了想回答道:“是呀,是挺奇怪的,但他们会出什么事呢?他们三人都是元婴期的高手,又十分熟悉后山的情况,说是遭遇凶兽困扰那可能­性­不高”。玄了赞同地点了点头。玄煜目光深沉,边想边说,“另外的可能就只有出在人身上,一是那无明不知什么原因开光时出了事,二来呢就是他们早已开光结束,玄天等人想在宗内大权独揽,排除异己,把无明打发到其他地方静修,或软禁起来了”。玄了问:“那我们该怎么做?总不能就这样让他们占了先手吧,那样的话,对我们可一点好处也没有了”。玄煜似乎早想到了玄了会有此一问,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明日我们便联合老四、老五、老八一起去后山。如果他们在无明开光时让他出了问题我们就唯他们是问,怎么说无明也是我们的掌令不是,小小地开光就让我们青木门的掌令出了问题他们三人罪不在小,怎么也要让他们交出手中权力,起码在静思崖反省二十年,从今往后赋闲在家。如果是他们早已离开后山。那我们就可以说他们对掌令心存不轨,包藏祸心,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嫌。那他们一样也说不清楚,我们照样可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让他们手中的权力大大缩水。只要我们做事占着理,我们就不怕人家说长道短,虽然他们是长老团中的前三,但此事事关掌令,他再怎么嚣张也不敢过份,我们只要把此事和老四、老五、老八他们一说,他们肯定要和我们站在一边,只要把他们三人搞下去了,我们就有机会,可以徐徐图之。反正不管不管是什么情况,他们三个这此是在劫难逃。嘿嘿...”说到此处,连一向心机深沉的玄煜都不禁有些得意地笑出声来。玄了笑得就更欢实了。一时间他们好象看到了自己手握青木门大权,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暑光,屋内一扫刚才的压抑,似乎光线都明亮了不少。

就在这时,房间内突然涌起一阵黑雾,黑雾翻滚间一道模糊的身形闪烁其间,看不清楚体形和外貌,只有两只腥红的眼睛在黑雾里晃动,­阴­森森的令人心悸。玄煜二人第一时间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但他们似是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着,而是马上站起身,冲黑雾抱拳躬身行礼,其恭敬态度与面对通昊之时丝毫不差。未等二人开口中,黑雾中的人影带着令人浑身发粟的声音冷冷说:“哼!!,就这点出息,你们所谋之事八字还没一撇就在此高兴成这样,难道别人都跟你们地一样蠢?就会那么听话乖乖地把手中的权力交与你俩?不要高兴得太早,多想想,多做准备,免得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折欢喜一场。”玄煜、玄了二人在青木门可是位列长老团第六、七位的人物,可以说除了三位太上长老外谁也不能把他们怎产的人,可谓是位高权重,身份显赫。可是面对这个来历不明之人的冷嘲热讽却丝毫不敢反驳。真个是奇怪。

见来人说得差不多了,玄煜、玄了二人才再次躬身行礼说道:“玄煜、玄了见过青河老祖”。那青河老祖见二人行礼,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鼻子里随意地“嗯”了一都声。玄煜随即问道:“老祖,不知您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请勿见怪,只不知您老此次亲临有何训教?”

那青河老祖闻言,冷冷说道:“哟,两位长老大人,架子不小嘛,难道没事我就不能到你们青木门来了吗?”二人连称不敢。青河老祖声音中带着不屑道:“哼!谅你们的也不敢,你们可给我听清楚了,你们二人上月的任务到现在还没完成呢,不知你们要拖到什么时候呀?殿主大人可是说了,要你们到时候连这个月的一起都给补齐了,不然的话...”后面的话他并没有全部说出来,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两人比他更清楚那意味道什么。

见把话已传到,那青河老祖也没再多留,只说了句“事情你们就看着办吧,我走了,这里的气味让人真难受。”便在黑雾翻滚中慢慢消失了。

玄煜二人望着青河老祖离去的方向,面­色­一下子苦了下去,彼此对视间都看见了对方眼里那一抹为难与惊惧。

三十八 萧墙

第二日,六长老玄煜、七长老玄了一大早就找到四长老玄根、五长老玄和、八长老玄云。没多少寒宣,玄了直接说:“几位,玄天他们三人带无明去后山开光的事你们应该知道吧?”玄根等几人头天还在一起就此事讨论了好长时间呢当然知道,但在宗内玄根、玄和、玄云等人平日里走得比较近,而玄煜、玄了两人则经常拧在一起,他们之间彼此谁也不太看得顺对方。

玄云是个直­性­子,一直对这二人在宗内大肆揽权,作威作福最为不满,见玄了问及此事便大声道:“你不是是知顾问么?这事在他们前去后山前一天就通告我等了,你还多此一问,你是关心他们的进展呢还是关心无明的死活?”这话说得,明显就是想噎死人不填命嘛。可玄云虽是宗内长老团中最小的,但秉­性­直爽,在宗内弟子中威望很高,对看不顺眼的有啥说啥。虽说这般回答呛得玄了脸­色­通红,但玄了也是个有心无脑之人,遇上玄云这般问法,加之确实心里有鬼,居然不知如何回击玄云的话。还是玄煜为人深沉,他见玄了被玄云抢白,也不生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玄云师弟莫要如此说,无明是我们青木门的掌令,他的事就是我们青木门的事”。一句话先来个大帽子,把自己的目的冠上关于宗派的外衣。不得不说玄煜的辞令真的不错。说到此,他见玄根等人没有反对便继续道:“一般说来新入门的弟子开光也就上两三天的事,资质特别好的弟子也难有超过五天的,他们这一去可都是十多天了,虽说大师兄三人实力强悍,对后山也非常熟悉,但时间过了这么久了还没回来我这心始终放不下。毕竟无明不是一般的弟子,我们青木门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有了掌令,总不能刚一进宗内便出什么意外吧,这将来要是传出去于我宗派的颜面可大有损害呀。同时,虽然通昊师叔让玄天师兄代玄玉给无明传艺,但也不至于面都不让我们见吧,莫要以后等到无明有实力能够接管我们青木门的时候,除了玄天师兄等,其余的师叔一个都不认识,可就不好了。”这番话说得是有理有节,中规中矩,同时也暗示如果不多加关注,以后很可能掌令就会­操­控在玄天几人手里去了,虽然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你们的日子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一番话既要达到向玄天等逼宫的目的,又起了挑拔玄和一伙与玄天一伙关系的目的,不可谓不高呀!!www@

玄和等玄煜说完,轻笑了一声:“呵呵,玄煜师弟说得在理,怎么说无明也是我们的掌令,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确于我青木门有不小的影响,不过通昊师叔曾说让无明跟着玄天师兄修行,那玄天师兄对无明便有教导之责,也许他们早已结束了开光之事,为了无明尽快成长找其他什么地方让他磨炼去了也未可知呀。我们三人昨天也在说起此事,都觉得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至于和我们这些师叔嘛,待他们回到内院机会多的是,以后相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还怕他不认识咱们呀?你们说是不是?玄根师兄,玄云师弟”?此话同样含沙­射­影,就是说我们是什么样的人,等日后时间久了掌令会看清楚的。玄和是师兄弟八人中有名的智多星,从玄煜他们一进门他就知道两人此来的目的,于是一番连消带推的话说了出去。青木门长老团的人放在凡俗界都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不死了,所谓年老成­精­,怎么也是经历了好多年世事的人了,听玄和这么一说连忙应道:“是呀是呀”。那玄根说,“这玄天师兄呀也太­性­急了,虽说无明是我们的掌令也不能拔苗助长呀,我们青木门修真讲究的是心平气和,要是太过急燥真把无明修炼出茬子可就不好了”。玄和推、消在前,玄根帮腔在后,就是几句话就把玄煜两人给堵得死死的。

玄煜自是不会死心,心中一转他又说:“玄和师兄的话的确在理,但此事事关无明,我们一定不可以普通弟子对待,切不可有丝毫的大意,还是小心为上,不是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么,我看最好派人去看一看,大家也好放心不是,要不请三位太上长老施展神通看一看他们如今到底怎样了。”

玄和心想,“这家伙还是不死心呀,居然拿出太上长老来压人,哎!!谁叫无明是我们的掌令呢?”他见玄根、玄云两人都拿眼光看向自己,心中也一阵为难。其实他们三人也一样揪着心哪,只是不想让玄煜二人拿此说事,借机在宗内揽权罢了。见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办法了。于是叹了口气说:“那好吧,那我们就找个人吧,大家也好放心点。”说到此,他四周看了看,问,“你们看,这事谁去比较适呢?”玄云、玄了几乎同时说“我去”。玄和颇有深意地笑道:“呵呵,你们都挺积极的哈,看来大家对掌令还真挺关心的。”二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但脸­色­可不一样。

玄和想了想说:“行!那就这样吧,玄云和玄了两位师弟一起去吧。你们看什么时候去?”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玄天的声音,“不用了,我们回来了。”随着话音,玄天、玄应、玄恒三道身影首先进入大厅,后面跟着的自然上木叶。进门后,玄天有意无意地看了玄和与玄煜一眼。

见到玄天等人回来,玄和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吁!终于回来了”。玄煜则露出一丝不自然。虽说玄煜二人在宗内各方面大肆揽权,但毕竟玄天是长老团的大长老,是他们几人的大师兄,多年的威信摆在那里呢。玄了看向玄天的目光则有些躲闪,不敢直视。进屋后玄天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木叶因为只是一个晚辈,则在下首和站立。几人因有言在先也没叫他坐。他呢也显得很自然,心中并无一丝介怀。

坐好后,玄天说:“嗯,此次给无明开光,因途中偶遇兽潮费了些周折,晚了些时日,事后因为忙着给无明开光也没来得及通知你们,倒让你们担心了,呵呵,对不住了,别见怪啊。”这是他们四人在路上说好了的,因此他一说几人就都点了点头表示他说说属实。因为后山十分辽阔,不仅有毒瘴、灵药,还有数量庞大的凶兽,偶尔发生兽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倒好,ρi股刚一坐下人家一句话没说他就把什么都撇得­干­­干­净净的。玄和、玄煜他们见玄天都这么说了而且木叶也承认他说的是事实,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都只好说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之类毫无营养的话。当问及木叶的开光情况时,他们就说还可以,达到了三天半的上等天赋。几人自然又是一翻毫无营养的回应。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见说得差不多了,玄天才对几人说:“鉴于无明的上等资质,又是我青木门的掌令,从明日起,他一边筑基,一边可以到‘经楼’阅览一楼的药典,以期他尽快成长,你们看怎么样?”这还用问?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别人不知道他几人可是知道的,木叶的掌令身份摆在那儿呢?要是这点方便都不给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在吩咐木叶回去好生休息之后玄天就让木叶离开了,他们几人就宗内事务又讨论了一会儿也各自散了。

三十九 筑基

木叶的住处在内院的一处小山坡上,中间向外突出,两边是山坳,视野很开阔。此处原来是一位宗内老辈清修之地,后来他年事太高殒落了,便一直空着,现在给了木叶。本来按规定木叶有另外两处可去,一是无字辈弟子共住的集中区,那里,每个无字辈弟子都有一个小院落,挺不小的,只是相互距离不是很远,因此叫集中区。二是掌令府。第一处,玄天他们觉得和其他弟子太过接近,所谓人多事杂,难免会影响木叶的修行,被否定了,第二处当然在木叶正式对外宣称就掌令身份之前是没资格去住的。于是就给他选了这里。说法是作为玄玉流落在外的弟子这么多年了,一时难以融入宗派,让他一个人先住在一个清静点的地方适应一下宗内的生活,慢慢再来调整。

此处灵气非常充裕,又非常安静,对于木叶这个从小在山里长大,又独自在火龙山生活了大半年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他非常满意。www!

休息了一日,第三日清晨,木叶早早地起来,站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会儿筋骨便坐一一块大石上开始修炼。

手上结着一个简单的手印,运起玄天所教心法,木叶感觉自己的灵窍缓缓张开,对外界的灵气形成了一道吸引力,开始时进入体内的灵气有如涓涓细流,随着手印的变化,灵窍越张越开,吸入灵气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有如鲸吞。一道灵气自灵窍滚滚灌入。现在他对外界灵气与以往入静时的速度相比有如天渊之别,就好比一个是毛毛细雨一个滂沱大雨。浓厚的灵气涌入身体让木叶有一种说不清的舒泰。他这一吸,不到片刻,周围百丈之内灵气顿时为之一空,其他地方的灵气也慢慢从四周向此处流淌。好在他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别人一时也还发现不了,要不然只怕又要引起一番轰动。

不一会儿木叶体内就已灵气充盈,但他并没有停止,继续又吸纳了一些,直到再次出现脉胀痛得有如针刺时方才见他手势一变,封住灵窍,外界灵气不再涌入。而吸入体内的灵气也没有外流。

慢慢地,他把纳入体内的灵气在周身筋脉中按照筑基要求的路线循环起来。虽然在火龙山时木叶自己曾在修炼“感应篇”时没事粹炼过自己的脉,他的筋脉宽阔、柔韧远胜常人,但那时的灵气毕竟十分细小,而且灵力也稀少得几乎可以忽略。现在在体内的是概念?灵气数量多了百倍不止,其内蕴含的灵力更是蛮横得无边。灵气在木叶意念的指引下向筋脉上一个个­茓­位冲去,每冲击一个­茓­位都让木叶痛得一颤。然后略作调整又向下一个空位冲去。就这样木叶就向以意念领着一只灵气大军在自己体内向着一个又一个的­茓­位要塞攻击,战场就是自己的身体。这样的战争无论谁胜谁败难受的都要是木叶本人。有时遇到难以攻克的空位难关竟会让他的体表隆起一个个的大包,象个小耗子在皮肤下穿动一样,把皮肤撑得裂开一道道血口。这样的折磨要是普通人的话只怕早已放弃,毕竟皮肤龟裂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这样的现象在其他修真者身上也是难得出现的,他们的灵窍较小,吸入体内的灵气也很少,筑基时只能用水滴石穿的方法去慢慢惯通空位,好多人为了一个小空位的通都要耗上十天半月,哪会象木叶这样蛮横地冲撞。

虽然这样的痛让人难以忍受,但木叶咬着牙坚持着。巨痛让木叶的脸­色­变得苍白,但神情却异常的坚定,坚毅的­性­格此时体现无疑。人身上大大小小空位一共三百六十个,常用空位一百八十个,大­茓­三十六,最重要的称为命­茓­五个,百汇即灵窍、气海、劳宫、腧下。在凡俗界,这五个命­茓­每打通一个就会在武学境界上高一个层次,如果谁打通了此五­茓­并能全身惯通即可达到武帝级。当然他们打通这些空位用的是内力而不是灵力。

有付出就有回报,不知道过了多久,第一圈终于走完了,木叶的神情为之一松。现在人身上有八成的空位都被打通了,相当于比人修炼了两三年。这样的结果如果让玄天他们知道不知又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现在木叶既痛明累,浑身被皮肤渗出的血丝给浸湿了,人也感到相当的疲惫了。但玄天曾告诉他每次修炼灵气在体内都要循环九周,现在才一圈,还有八圈呢。于是他略作调整又开始了。第一圈过了之后后面就要轻松多了,虽然也有些疼痛,但比第一圈好多了。不久九个周天结束,又打通了部份空位。木叶把灵气缓缓收向腹下两寸的丹田之处。

丹田又叫气海,是修真之人最为重要的地方,所有的灵气都要储存在这里,以后凝炼,结丹都要在这里。

此时木叶才开始筑基,气海尚未开辟,一片死寂。灵气初入,一阵灼热滚烫的感觉从气海传来,也许是吸入的灵气比别人多的缘故,他的丹田象是有人用一根烧红了的铁棍在那里捅了一下,木叶瞬间痛得眉头紧皱,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嘴角都渗出了一丝血痕。但马上他就忍了下来,他知道这是必经之事,他深知,要是忍受不住,第一次因痛苦而把灵气退也体外的话,那他以后再次扩展气海就困难多了,而且其容量会小许多,而且会造成心里­阴­影,那对他以后的修炼可是十分不利的。

好在这灼痛只持续了不过半刻就消失了。不再痛疼后,木叶把循环完筋络的灵气全部缓缓地收纳入气海储存起来。如果他看得见的话就会发现,他的气海有如一个极大极厚的皮襄,把充满灵力的灵气包裹在其中。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木叶慢慢睁开眼。此时已是日上三竿。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修真,不知道对不对,更不知道达没达到标准,心中还带有一些彷徨,彷徨中又伴有一丝期许。当他收功起身时,他觉得刚才的疼痛没了,自己的气海之处胀胀的,有一种十分充实的感觉。经过刚才的一番修炼,木叶除了感到充实之外就是自己的力量好象也长了些,头脑也清晰找了许多。这样的结果让他不禁叹道:“修真,真是太奇妙了!这么短时间自己就有这么大的变化。如果是放在以前要有这种效果不知要在山里流多少汗,吃多少苦呢”。

其实,这也就是他木叶,要是换了别人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他打小在山里长大,体质优于一般的修真者,筋脉宽阔坚韧,导至他开光时取得的比他人好了不知几许。更由于他坚毅的­性­格让他在第一次筑基就打通了八成以上的­茓­位。这样的速度要形容的话一个字“牛”,两个字“**”!!!

收功后,木叶想起自己好久没练拳脚了,身上的关节怕是迟钝了不少吧。随意动了动,果然不同于在山洞里天天练习那时般灵活了,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三天不唱口生,三天不练手生”,古人诚不欺我,看来这肌体以后还是要勤加练习才是。于是,轻嘘了一口气,摆了一个起势,然后,舒展手脚,把一套从小欧阳大叔教他的“游身点­茓­手”施展开来。只见木叶,一伸手,一抬腿都带着风声,劲道十足,与在老家时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的他放在凡俗界的话,就是一些身为武王颠峰的强者也不过如此。这都得益于木叶自得到“祛尘丹”和“感应篇”以来约近两个月的修炼。

感到身上的变化,木叶纵跃翻腾间­精­神头十足,出拳是一拳快似一拳,踢腿是一腿猛过一腿。练到极至时只听得以木叶人之所在处为中心一道风声呜呜不断,拳腿舞动间,人影模糊不清。他是越练越起劲,越练越有感觉。不知不觉间一个上午居然就这样过去了。木叶也找到了久违的出汗的味道。那种酣畅淋漓的滋味让他通体舒泰,­精­神倍增。

四十 初进玄天府

下午,木叶正在小憩,门外一破空声街心来,接着敲门声响起,“谁”,木叶问道。“禀无明师叔,我是慧象,玄天师祖座下的徒孙。玄天师祖主请您去一趟”,门外的人恭声应道。玄天是他现在的实际传艺之人,虽名义上是师叔侄,但实为师徒,木叶听得他传唤自不敢怠慢。稍作整理,马上在慧象的引路之下迅速来到玄天的修炼之所。

这里是一个环境优雅之地。虽说仅是玄天个人的修炼之所,却很大。木叶来到时乍一看还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到了哪个豪门世家。www@

院门足有两丈多高,四丈余宽。正门上方书有三个大大的黑字“玄天府”,笔力虬劲,一看就知出自名家之手。一道朱漆大门紧闭着,门上除了两个碗大的门环外满是拳着大小的铜钉,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绕过大门,从旁边一道小门进去,离大门约三四丈的距离立有一道仅比大门矮一点点和正门差不多宽的照壁,把后面的样子全给挡住,让人看不见。照壁上刻有一副似迎客松一样的图,一笔一划线条清晰,力透墙体,松树和山石栩栩如生。清雅中不失高贵。

过了照壁,视野顿时为之一阔。中间是一块大大的空地,青石地面,没有一丝杂草。空地的中央矗立着一只鼎炉,对,没错,就是一只鼎炉,炼药用的那种,高丈余,青铜所铸。远远地可以看见铜鼎满身的绿­色­的锈,也不知其立于此处多少年了,走近的话它给人一种淡淡的压迫感,显见不是凡物。空地靠内的一角上有个池子,横竖两丈,四五尺深,内立一假山,山上的亭、有桥、有小径。还有几株不过两三尺的盆景。细细水雾从一个不知什么瑞兽的嘴里喷出来拢罩着着整个假山,似真似幻。无形中给这片空旷的坝子增添了一份生气。空地两边各有一排房屋,大概每边有八九间的样子,每间房屋的房椽下都有一个牌子,上面写了些字,一时看不清楚。外都有一道宽有四五尺样子的走廊,每间屋外的走廊连在一起成为了一条长廊。可心直接通到正厅,也可从一旁出来走到中间宽阔的空地上。长廊外是一排高大的树木,高逾几丈,撑开树冠遮住天空。此时虽是冬季但其上枝叶繁茂,显然在戛季时能给周围带来无尽­阴­凉。

空地的尽头是玄天府的正殿。远远看去,正殿颇有气势。高高的屋脊,塑着二龙抢珠的样子,飞檐上翘,各挂一串风铃,迎风摇摆,发出“叮,叮”清脆悦耳的声音。中间一间大厅,两边各两间厢房。大厅很大,六扇门,气势雄伟,厅门正上方挂有“正厅”两个字的牌匾。从大门看进去,隐隐可以盾到厅内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张图,上面好象是个人,图前有一张香案,上面供有香烛和供品。香案前放着几个蒲团。两边的厢房房门紧闭,不知里面是什么样子。

慧象没有把木叶引向大厅,而是带着他绕过正厅向后院走去。

后院虽比不上前院般宽大,但也很是不小,以现在算来至少也不下于三四百个平方。里面很简单,除了围墙之外就只有一间房屋。其余的地方和农家的土地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种的不是庄稼而是各种各样的药物,这样的地方与其说是后院不如说它是个药圃更为合适。

木叶到时,玄天正在拾掇药草。慧象走到他近前恭声说:“师祖,无明带来了”。玄天“唔”了一声,没再多说一句话,没对慧象说,也没在意木叶的到来,好象慧象根本没来跟自己说一样。见此慧象便自己下去了。

木叶看玄天全惯注地侍弄着地里的药草没理他,便顺着玄天的位置起环顾了一下周围的这此药材。看了一阵,心里很是惭愧,这里药材虽多,但他没一样认识的。他猜想,这些药材怕是没一种是凡品。虽从小跟欧阳大叔学过些识药、辩药、种药以及用药的知识,但必竟只是一些普通的东西,如何能与这里的相比?因此他也不敢上前帮忙,只在一旁行了一礼,说了声,“无明见过大长老”,便站在那里等候下文。

玄天拾掇他的那些药材十分认真,一会儿对有些植株几乎是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仔细地看,一会儿又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对着药材发呆,好象在想什么,极为入神。没有回答木叶的话,好象完全搞忘了还有一个木叶站在对子里等着他。木叶见玄天没对自己说什么,而是认真地继续弄他的药材,好象忘了自己的存在,他既不生气也不急,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呼吸均匀,脸­色­平静,丝毫看不出一丁点的波澜。比在火龙城里遇到月儿时还要平静。

其实玄天早就知道木叶来了,一个金丹高阶的修真者会这点都发现不了,那他这些年的修炼就修到人家身上去了,也就不配当这诺大的青木门的大长老了。前些天,从木叶入静的异象的开光表现出的**天赋,让玄天对木叶的资质有了一个大概估计,着实让他狠狠地激动了一把。但青木门可不是一般的门派,实力强大,非一般的小鱼小是可比,将来要掌控这么大一个宗派可不是件小事,虽说木叶持有掌令令牌,但若是心­性­浮燥,意志不坚的话极易出现被人架空成为一个空壳子掌令的可能。而往往一个有野心又能把掌令架空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也不是什么笨鸟。所以玄天就是要借此机会看看木叶除了修炼上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外,心­性­和毅力方面怎么样?

眼看日头就要落下山头,玄天似乎对侍弄药材意犹未尽,扭了扭身子,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哎!!你们这些家伙呀,天快黑了。明天再来陪你们吧”。呵呵,他把这些药材当成人了。木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这都半天了,连脚步都没动一下。玄天转过身来才发现似的叫道:“噫!无明,你怎么在这里?”说完一拍自己的额头,“哦,你看看,是我把你叫来的,我都给忘了。看看你,来了也不说一声,站这里不累么?”木叶忙道:“师叔,我不累。我来时见你在拾掇药材我没敢打扰你,只不知您叫我来有什么事?”玄天回答道:“哦,,我这人呀,一弄起我这些药材来就忘了自己姓啥,让你久站了别往心里去啊”。木叶连道,不敢不敢。

玄天也没在此事上再说什么,认真看了看木叶,发现后者身上的气息跟往日大有不同,问:“你打通多少­茓­位了?”木叶老才经实实回答道:“师叔,我不知道是太笨了还是资质太差了,已经尽了力了,但身上有些­茓­位老是打不通,现在还有将近两成­茓­位没通呢”玄天面上刹时僵硬,好半天帮缓和一点,道:“什么?还有将...将近...两成?”木叶以为玄天在为自己还有将近两成­茓­位没打通而失望,马上认真地说:“师叔,对不起,你别生气,以后我会加倍努力的。”他在这样说的时候殊不知玄天的心里早掀起了惊天骇浪。“八成的通关率?才几天?自己当初可是修炼了半年才打通九成呢,这是什么概念?还加倍努力,苍天哪,大地哪,你还要不要人活呀。”玄天痛并开心着,将来不管木叶走到什么地步那都是他教出来的弟子。这样一想,心里顿时又平复了。他说道:“没事,不要着急,凡事要顺其自然,功到自然成,切莫­操­之过急。有这样的成绩已经不错了。”顿了顿又道:“今天叫你前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跟你说一声,因为你特殊的原因,从明天起,你除了跟我继续修炼‘筑基’之外,你还可以去宗内的‘经楼’第一层阅读药典了,以期尽快成长。”他见木叶听得很认真,心里也比较满意,又道“我可告诉你啊,我们青木门的‘经楼’可是宗内重地,有几个怪物把守着,他们个个死板得要命,但又都是实力强悍之辈。在我们宗内,要去‘经楼’阅读可是有严格规定的,否刚他们那一关是一定过不去。象你这种无字辈弟子要去第一层的话要么达到灵寂初期以上,或是由长老团发给特别令牌方可。你刚进门,连筑基初期都算不上,离灵寂期还差得老远,为了早日提升你的实力,我们商量,决定发给你长老团特别令牌。明日,你便执此令牌去‘经楼’第一层吧。”说完递给木叶一块铜制的上面刻有“长老”两字的令牌。待木叶接过之后又提醒了些去“经楼”第一层要注意的事情便让木叶回去了

四十一 摩擦(一)

青木门太大了,木叶今都还不知道究竟有多大,他来了这么多天除了后山和自己住的地方之外就只去过玄天府。经楼在什么地方他根本就不知道,玄天也没给他说主,无奈,他只好从自己住的小山坡上下来后随便找个人问了个大概方向,便朝那里走去。据那人说经楼离此有近二十里路呢。想想都头痛,二十里,从木叶以前的老家走到遇是猛虎帮的人的驼镇才不过二十里呢。这还是内宗,木叶想起来只有苦笑了事。

在宗内,除了长老以上的人,任何人都禁止飞行,当然以木叶的实力就是让他飞也飞不了。所以第二天木叶做完早课后带了些­干­粮,迈开双腿就向着经楼的方向走去。青木门的人很多,一路上,他边走边问,大至的方向还是没有错的。如今,木叶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就是比起住在火龙山里是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木叶在一条山谷的入口处看见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经谷”两个字。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道“终于到了。”

望着进谷的方向又傻眼了,虽说这里是经谷,却不是只有一条谷的那种,而是好几个小山谷。经楼在哪里呢?站在谷口又什么都看不见。该走哪一条呢?这让从来没来过的木叶犯难了。没有给他介绍清楚的缘故,也是木叶认识上的一个误区。其实青木门的经楼是在经谷没错,但经谷并不是只有经楼。青木门太大了,光是内宗弟子就不下数千,加上数量更多的外宗弟子数量就更为庞大了。在青木门修炼的人那么多,平日里需要参阅资料的人该有多少?如果严格按进入经楼的要求,青木门有几人进得了?那些有需求有进不了经楼的人不可能都不管不顾吧。所以,青木门在经谷有两处放置经书的地方,一处是经院,放着宗内普通经书,供众多普通弟子参阅,一处是经楼,放着些比较重要,也是比较高级的书,只供这是玄天灵寂期以上或持有长老团发给的令牌的弟子参阅。

此时正是弟子们进出经谷的低谷时间,来的人早来了,走的人又还不到时间,人非常少。

木叶可四处看了看,一个人影也没有,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心想“算了,找一条足迹最多的路吧,足迹多的路走的人多,应该就是”。于是他沿着一条足迹最多的路走了进去。

走了一阵,还是没有看见经楼的影子,正在徘徊,突然听到前面传来阵阵人声,木叶心中一喜,“总算是有人了,可以前去问问”。循着人声,木叶走了过去。转过一个弯,视野一下子开阔眼了很多,前面山脚下有一排房屋。说不上大,但却很­精­致。房前一个水池,水池里漂浮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显得清新雅致。一道曲折的茴廊,从房前蜿蜒至木叶身前的转角处。举目望去,此时正有几个人在那里谈话说笑。

听一个男子道:“来,咱们再来一局”。声音有一点沙,说出来的话前高后低,尾音不足。紧接着,一个腻腻的声音传来,“来就来,只是输了可不许耍赖,”“耍赖?你把本少爷当什么人了?”那道有点沙的声音回答道。那腻腻的声音说:“那好,这一局你要是再输了,那呆会儿静妙拿上来的绿萍汁可就归我了哟!”犹豫了一下,刚才那个男声说:“好,只要这一局你赢了,今天那杯绿萍汁就归你,不过你要是输了,那就...”。后面的声音很小,听不清楚。那个腻腻的声音道:“去!成天没个正经,净打歪主意。这些话你怎么不敢跟慧月去说?”那个男声道:“她?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和这些沾边的话只要有一丝在她耳边出现,不被她折磨死也要被她缠死。”腻腻的声音说:“看来你也有害怕的人呀?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哎!!就我们命苦,成天让你欺负。”那道男声道:“我怕她?要不是因为她是...,我会怕她?”沉默了片刻,那男声不奈地说道:“算了算了,不说她了,我们接着玩吧,静香作证啊,输了你们就两人一起。嘿嘿”笑声里充满莫名的味道。“哼!你坏死了!”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回应着那男子的话。一阵哗哗的声音响过。

“耶!!!我赢了!!”那道腻腻的声音高叫着。

听到这几人的对话,木叶觉得这些人不太正经,打算扭头就走,但他人生地不熟,此处又没有别的人,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打探。

刚一跨步,只听“啊”一声从身后传出,木叶感觉自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接着又是“咣啷”的一声好象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木叶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淡绿装的女孩一手捂着胸口,吃惊地望着地上,脸上带着一丝恐惧,另一只手里拿着个空托盘。地上一个木制杯子倒在地上,一滩绿­色­的液汁淌在周围,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旋即,绿衣女孩抬起头,用颤抖的手指着木叶,“你...你...”,别的什么也说不出,眼里由已是充满了泪水。

听边的动静,那边的人赶了过来。首先出声的还是那个腻腻的声音,“啊!!绿萍汁!!”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二十左右的女子,身着红底黑白大团花连体裙,头上青丝挽成双环髻立于头顶,面若桃花,含春丹凤眼,体态丰腴。她看到撒落在地上的绿萍汁立刻失声高叫。“静妙,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把绿萍汁给打翻了?”那个叫静妙的女孩带着惶恐的语气回答道:“慧琴师叔,我...我...不是故意的。”话意刚落,只听“啪!”的一声,那个男子走过来狠狠的一巴掌扇在静妙的脸上。沙声骂道:“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有什么用?”刚才听到慧琴的喝问,妙静还回了句话,但现在面对男子的责罚,妙静却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手捂着白­嫩­的脸上现出的几条红印,一声也不敢吭。那男子今天输了局,心情很不爽,给了妙静一巴掌显然还没解气,见妙静不吭声,男子并没打算就此罢手,而是要找个出气筒似的,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木叶见那男子做事如此专横,而且妙静打翻绿萍汁也有自己无心之失,于是一步跨出抬手抓住男子的手腕,高声道:“够了,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见有人出手­阴­拦,那男子火气更大。他收回手,冷冷地看着木叶,问:“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木叶答道:“我是过路的,找不到路,到这里来问路,无意间撞翻了这位姑娘手里的东西。见你打人才出手阻拦。都是同门,你何必这样。”那男子听木叶如是说,接口道:“哦!!过路的,是你撞翻了妙静手里的绿萍汁?”木叶点头应是。那男子又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绿萍汁,不是白开水,你知道它有多珍贵吗?”木叶摇了摇头道:“它有多珍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能出手打人,同宗之内,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男子听木叶这般回答禁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打人?你是新来的吧?你知道你们这种静字辈的小辈在我们青木门是个什么地位吗?你知道一年有多少人想进到我青木门吗?打人?打她算是便宜的,要是老子不高兴杀了她又怎么样?在这青木门里,我不信谁还会为了一个静字辈的人来和我过不去。”

木叶听那男子把打人杀人说得跟吃饭睡觉一样轻松,而且还是自己宗内的人,心里非常反感,这样的行径与猛虎帮的人有何差异?于是冷冷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青木门以济世救人为宗旨,而你却对自己宗内的人都动辄打、杀,不知你何以如此丧心病狂。有机会我一定向长老们禀告你这种行径,将你这等人驱逐出宗。”

木叶一阵义正辞严的话语,训得那男子,听得那慧琴都是一愣一愣的。多少年来在整个青木门内有谁对他说过这样的话?除了极个别人外就算是长辈中谁又敢对他说这样的话?在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之后,那男子厉声叫道:“小杂种,我不管你牙有多尖,嘴有多利,你今天就留在这里吧,算是给我的绿萍汁陪葬。”那慧琴见那男子动了杀心,心里还是有一点慌。低声对那男子道:“杀了他不太好吧?还是重重地教训他一顿算了。”“教训?他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劂辞,教训一顿太简单了,不用他的血来沾满我的手难消我心头之恨,大不了到时候说他以下犯上还想偷我的绿萍汁就是。一个小小的新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爷爷也正需要...”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慧琴深知那男子是什么样的人,要不然平日里也不会对他曲意奉承,逆来顺受。见状知道劝也劝不了了,便闭口不再作声。那男子对妙静吼道:“滚一边去,你的帐我下来慢慢跟你算”。妙静见那男子真的要杀木叶,虽浑身还在发抖,但脸上却带着一股不屈的神情,道:“少爷,此事都是我引起的,你就不要牵连别人了,放过他吧,有什么惩罚我都认了。”那男子听了,怪笑一声道:“哟哟哟,好一个浪蹄子,见了外人发浪呀?老子好言劝了你多少回了你死都不从,今儿个是怎么了?难道他比我强?放心吧,一会儿把他收拾了,少不了你的。哈哈”眼里一种叫嫉妒的东西明显地闪烁。说完一声大喝:“小子,纳命来吧!”说完欺身而上,屈指成爪直取木叶的咽喉而来,出手迅疾,隐隐带起破空之声,显然身手颇是不弱。此招若被抓实绝对可以立取人命。

四十二 摩擦(二)

木叶见那男子如此凶狠,出手就直接要取人­性­命,心中不禁泛起涛天怒气,目光一凛也不答话,调动体内灵力出手相抗。当两人双手相交,木叶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那男子的手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蹭蹭后退了两步。

木叶有所不知,这男子虽然看起来年轻,实际年龄可不小了,因为修真的缘故看起来象是二十多岁罢了,修真实力达到了筑基高阶,和月儿在一个水平。到了筑基高阶,借助法宝都可以飞行了。这等境界自然体内的灵气十分充足。其本身的筋脉和­肉­体在灵气的滋养下非常强大。与木叶这种才踏入修真界的人有明显的差距。www*

见木叶被自己震退,那男子轻薄地笑道:“哼哼,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本少爷面前指手画脚,耀武扬威,你真不知死字怎么写的”说罢,挥掌再上。因为他乃是筑基高阶水平,手脚舞动中都带着浓浓的灵力,每一下都搅得空气一阵翻滚,劲力十分强大。

那男子摸清了木叶实力,出起手来更是肆无忌惮,只见他向前踏上一步,直逼木叶面前,左手在木叶眼前一晃,­干­扰了一下木叶的视线,右手握拳猛地击出。迅疾如风奔木叶胸口而去。这一拳如果打实了,以他的实力绝对会让木叶当场重伤。木叶视线受­干­扰那一刹那,心中就起了警觉,心知那男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做些无用功,于是在眼睛没法看清的情况下,全力把­精­神力用在了耳朵上。果然,听到一道破空之声向着自己的胸膛而来,忙屈起左手小臂从左向右使劲一挡,同时身子向右一侧。那男子一凶狠的一拳贴着木叶的身体而过。在木叶正准备起手斩向那男子的手臂时,那男子却闪电般变拳为掌,五指向前伸直,在回收回来的途中化掌为刀横着抹向木叶。

木叶从来没有过战斗经验,哪能料得到他会有如此一招,只听“嘶”的一声,那男子的手指直接划破了木叶胸前的衣服,在胸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鲜血迸­射­而出,瞬间湿透了木叶胸前的衣服。痛得木叶身子一颤。

木叶生平就打过两次架,一次是和猛虎帮的人,一次是和花二一伙。何曾在打斗中受过这样的伤,见自己受伤流血,一下子竟愣了。

见到木叶鲜血流出,那男子并没有收手,而是如见闻到腥味的猫一样,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双眼望着木叶被染红了的胸前,他舔了舔嘴­唇­,狞笑一声,乘木叶愣神之际,抬脚中踹了过去。又是“碰”的一声,木叶向后飞出了丈多远,象一个破布袋一样狠狠地落在地上,脑子里一阵“嗡嗡”直响,气血翻滚,喉咙发甜。

“哈哈哈哈”,见状,那男子哈哈大笑,“小子,这就是你得罪本少爷的下场,纳命来吧,记住,下辈子做人要看清楚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说完轻轻一跳就到了木叶的面前,抬掌就向木叶的头顶拍下。

木叶在被那男子击飞落地之后,脑子开始还在响,危险来临之际,手臂传来一股清凉,顺着经脉传到了大脑,他马上清醒了过来。听到那男子嚣张地在宣布他的死刑,他心中想到了自己的爹娘和欧阳灵等人,心道:“难道我真的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不行,我不能死,我要活着回去,我还要见爹、娘、欧阳大叔、灵妹,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于是一股求生的愿望自心底升起。就在这时地,一道危险的劲风直奔头顶而来。

经过刚才短时的茫然后,这时的木叶脑子变得清醒起来,就在劲风袭顶的时候,他猛地向后一个翻滚,脱离了那道劲风的范围。那男子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木叶居然还能躲掉他的一击,也感到有点意外,不过,在他眼里木叶也就是再多活几分钟而已。于是再次欺身而上双拳同时击向木叶的胸膛。

此时的木叶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知道,以自己修真层次和那人比灵力那是一定比不过的,人家是筑基高阶,而自己才修炼短短的一个月不到,那没法比。比技巧,自己几乎没有过任何战斗经验,又没人教过,也没法比。唯一的办法就是和他缠斗,绝不硬碰硬,在游斗中去寻找机会。战胜他的可能­性­不大,但可以寻机逃跑。只要跑出去跑到人多一点的地方他总不至那么大的胆子再杀了自己。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活下去。

面对袭来的双拳,木叶不再与它硬碰,脚下向后一滑,让过强烈的劲力,只是让一点威胁不大的劲风近体,那几乎造不成任何伤害。那男子见木叶不和他对面硬抗,与刚才的明显变化也让他颇觉意外,不禁“噫”了一声,冷笑道:“怎么?害怕了?刚才不是挺有正义感吗?来呀!”说完,对木叶的攻击更是迅猛了许多。

木叶闭口不答他的话,只是把­精­力都集中起来,死死地盯着那男子的手和脚,拳来让拳,脚来躲脚,实在躲不过的就出手轻轻引带一下,让它偏离对自己的攻击。就这样,木叶始终尽量不和那男子接角,只是和他一个劲地周旋。一时间,虽然那男子占尽了上风,木叶也在闪避之间显得狼狈不堪,但却没再受过实质的伤害,那男子也没奈何得了他。不知不觉间两人竟纠缠了一盏茶以上的时间。

见时间过了这么久,以自己堂堂一个筑基高阶居然没拿下一个新人,那男子觉得十分丢人,不禁住手高声怒喝:“小杂种,有种你别象只野狗一样东躲西藏,面对面和爷爷较量较量,十招之内打不死你,我跟你信。”缠斗了这么久,木叶体内灵力早就几乎耗尽,头脑也因­精­神力过渡集中而有些昏胀了,又流了那么多血,浑身早已酸软不堪,全凭一股意志在支撑着。见那男子停下手来,他也乐得休息一下,喘口气。听那男子说话,他调息一下之后才道:“和你这种人渣有什么规矩好讲的,只恨我实力不济,待有朝一日我那能力时绝不会放过你这等人。”闻言,那男子又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就凭你?只怕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那机会了,刚才让你蹦够了,多活了一阵,现在就让你见识内陆识你爷爷的本事,记住,你爷爷的道号慧炎,到了阎王爷那里别说错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小狗,给我死!!”

说完,那男子从怀里摸出一粒黑­色­丹药丢在嘴里吞下。刹那间,那慧炎就象打了­鸡­血一样,脸上一片潮红,隐隐间青筋都有些外冒,眼里露出腥红的凶光。随着他手上不断变幻手势,周围数十丈内的灵气飞速地向他涌去。

木叶也感受到了这不寻常的变化,一股十分危险的感觉罩在他的心上。见那男子还在不停地凝聚灵力,木叶拔腿就要向后跑开,可是让他惊骇的是,他居然动不了了。这一发现吓得木叶浑身上下如坠冰窖,泠汗直冒。“完了,这下真的是完了”心中绝望地想道。正在思付间,只听慧炎一声大喝“碎云掌!!!”声音比刚才大不一样,声音里含着浓浓的灵力,在山谷里来回震荡,连一旁的慧王和静妙、静香都忍不住紧紧地把耳朵捂上。这“碎云掌”是青木门的绝学之一,一般都要灵寂中期才有能力使出来。它威力强悍,可以连对手的躯体和灵魂同时摧毁,一经使出同阶高手都很难接下来。使用者如果灵力不足的话也会造成灵力枯竭,在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随着慧炎的喝声,周围的灵力迅速向他汇聚,最后在他面前凝成一双看似透明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灵魂发抖的大掌。慧炎只是一个筑基高阶,根本无法使用这一招“碎云掌”。刚才他吃的那一粒丹药就是在短时间内强行提升自身实力,要凭此招一举将木叶拿下。

随着慧炎双掌推出,一双由灵力凝成的比门板还大的手掌直向木叶而去。慧炎的脸­色­也马上变得十分苍白。只要双掌击实,木叶绝对是四分五裂的下场。木叶感觉强列的死亡味道越来越近,不禁绝望地闭上双眼。

四十三 (摩擦三)

此时一道声音在脑海里突兀地响起,脆生生的,“笨蛋,你想死自己去死,不要把本猴爷的幸福给毁了啊,听着...”。不是“天星阁”内那只顽皮的小猴是谁?

木叶听到猴子小金的话,心中大定,暗骂自己笨蛋,居然把它给忘了。虽说小金现在只是­精­神体,但却是­精­神力特别的强悍,借助它的­精­神力没准真的可以逃过此劫。于是感受着小金传递过来的强大­精­神力,按它的指点循着特殊的线路运行,在体内压缩成了一个­精­神力小球。

就在那双大手距木叶不足五尺,强烈的灵力劲风刮得木叶衣衫猎猎作响,皮肤隐隐作痛,静妙等都认定木叶必定横尸当场之时。木叶闭上的双眼猛地睁开,张嘴一声爆喝“破—”。声音凝而不散,并没有象慧炎那样引起外界多大的反应。

随着“破”字出口,一道­肉­眼可见的空间波动从木叶的嘴向着那双灵力凝聚而成的大手迅猛爆­射­而出,眨眼就撞在一起。只听“咔”的一声,那双灵力聚成的大手前进之势顿时停止,并以两者接触点以为中心爆开一道道裂纹,“咔嚓,咔嚓”,就象玻璃碎裂的声音逐渐传开。然后,一道让空间都为之一晃的波纹迅速向四周扩散开。周围象刮起一阵超级台风,所有的树木都被吹得,东倒西歪。木叶被余波弹出老远摔落地上,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一,“噗”地喷了出来。

那双大掌上凝聚的灵力和木叶发出的灵力波动一起慢慢消散于天地之间,无影无踪。

望着自己拼着休养好长时间为代价发出的必杀一击就这样被一个毫不起眼的新人给破了,慧炎俩眼瞪得牛圆。就象看见一只蚂蚁把一只大象给绊倒了似的,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木叶虽得外力相助发出一道灵力波动化解了眼前危机,毕竟修炼日浅,不管开赋有多好,那等阶差异毕竟太大,经刚才两个强悍大招碰撞余波所袭,他的筋脉不少地方出现了龟裂。这时他筋脉所受的伤可不比修炼时被灵气胀裂的那种。被灵气胀裂可以马上得到灵气滋养而迅速得到修复,这是灵气枯竭后遭受外力破坏导致的,是硬伤,搞得不好就算伤势复原了也会留下后症。丝丝血珠密密地浸出体表,在皮肤上汇成一道道血线,加上刚才受伤流出的血,木叶浑身都被血水染红了。头发也在冲击中散开,加上更加萎顿的神情,整个人看起来就象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死人一般,十分恐怖。

见木叶被打成样子,静妙心里十分难过,虽说打翻了绿萍汁确系木叶撞在她身上所为,但自己也有不小心之处,如果自己当时提醒一声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想不到慧炎如此狠毒,仗着自己的势力和实力,如此无视一个生命的存在,竟把木叶打成这般模样。她不想木叶因为这点小事而真的丧命于此。小姑娘心中善良的种子在慧炎的狠毒和木叶的惨状面前迅速生长。她快步走到慧炎跟前,恳求道:“慧炎师叔,求求你,你就饶了他吧,反正他都已经这样了。那杯绿萍汁我会想办法陪给你的。你让我给你做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了他。”

然而,静妙的回答,不仅没有让慧炎消气,反而是火上浇油,使他更加怒火中烧。

这静妙是去年新入宗的弟子,十八岁,人长得非常漂亮。因为表现优秀,今年才转入内宗考核,如今正在考核期间,如果通过了,就将进入内宗修行。本来是和其他弟子住在一起的,无意间被慧炎看见了,略施手段把她弄到自己这里来了。慧炎多次示意要她跟了自己,无奈这小姑娘宁死不从。慧炎愤怒之下尽驱使她做些下人们做的事。以显示自己的­淫­威。因此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在慧炎看来今天不管是木叶为静妙出头还是静妙替木叶求情都是在让他难堪。那绿萍汁是比较贵重,但也没多大的事,大的是他慧炎的面子。到了这个份上了静妙都还在为木叶求情这让他如何受得了?此时他恨不得立刻把木叶锉骨扬灰,然后再狠狠地**静妙一番。

看到自己几次豪言要收了木叶这只蝼蚁的命都未有结果,尤其是最后这次必杀之技都被拦下,慧炎感到有如当众被人扇了几耳光似的。他沙哑的声音更沙了,歇斯底里地吼道:“好!好!小杂种,想不到你还真有一套,这样都死不了。但是你以为你今天还会有奇迹发生么?休想!!!哈哈哈哈...”,状若疯狂。此时的慧炎也因为强行提升实力而陷入了灵力反噬,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除了说话手指都动不了。他对慧琴说:“你去,杀了他!”

慧琴听说要她去杀木叶,心里十分害怕。慧琴和慧炎并不是一路人,走在一起那是迫不得已。慧炎要是杀了木叶被追查起来有人为他出头,出不了大事,虽然自己在场,顶多也就算个见死不救,受点惩罚,时间一长就没事了。但要是她杀了木叶的话,事情一旦败露后果就相当严重。她可没有慧炎那样的背境。于是犹豫道:“我...我...不敢”慧炎见慧琴不去,象是被谁踩了尾巴似的,尖声道:“什么?你不敢,我平日怎么对你的?叫你做这么点事你说不敢?我看你是...哼!”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浓浓的威胁之意尽在省略的话里。想起慧炎­阴­险毒辣的为人,慧琴自心底打了个寒颤,不得已,在犹豫了好一阵之后只好咬牙向木叶起去。看到木叶那满身的血迹和青涩的脸,慧琴想到这样年轻无辜的一个生命就要断送在自己手里,竟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看到慧琴慢吞吞的,慧炎吼道:“快点,快给我杀了这个小杂种!!”

木叶此时早已快油尽灯枯了,只是凭着一股强烈的信念支撑着才没有昏过去罢了,看到慧琴缓步走来,心知自己就算体内有那道隐藏着的恐怖的灵力和­精­神力,但以他现在这种情形翅绝对再也随不起强大的灵力或­精­神力冲击,强行使用的话不要说伤人,只怕刚才一进入体内自己就已爆体而亡了。靠在栏杆上,模糊的看着慧琴越来越近的身影,木叶这次是真的切底绝望了。

慧琴再不愿意,走得再慢,最后还是走到了木叶的面前,望了望身后慧炎那道充满杀意,­阴­冷的双眼,慧琴只好使劲地咬咬牙,轻声说道:“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转过头,扬起手掌,对着木叶的头顶猛地击了下去。“碰”的一声,木叶眼前一黑,缓缓地倒了下去。

四十四 魔踪(一)

木叶并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是静妙,是她在慧琴的手掌离木叶的脑袋不足五公分的时候拼尽全力一掌横击在慧琴的手臂上,让慧琴击向木叶的灵力擦着木叶的身体而过,落在了旁边的回廊地面上,留下一个大洞。

慧琴本就无心杀死木叶,只是被逼之下无奈而为之,当然不会注意身边其他人和事。这才让静妙轻易得了手,不然的话以她的实力木叶早成了掌下亡魂。木叶那早已破败不堪的身体经不起震动,当时昏死过去了。而静妙因为与慧琴的实力差距太大了,虽尽务一掌震偏了慧琴的一掌,但她自己也被反震之力弹出了丈余远,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缕血丝,一时间无力起身。www!

见静妙敢出手阻拦慧琴,大出几人的意料。

“你这小蹄子,你...你...你不想活了你?”慧琴此时的声音不再腻人,责怪地对静妙说。

“你这小­骚­货,看来是铁了心要跟本少爷作对了”,慧炎声音冷得让人心底发寒,“那就让你们黄泉路上去作一对­奸­夫­淫­­妇­吧”。

静香捂着嘴,瞪大了眼。

过了很久都没人说话,最后还是静妙开口了“慧炎师叔、慧琴师叔,算了吧,我们都是同宗之人,何必呢?”

短短一句话,一句刚才木叶也曾说过的一句话,此时却在望着面­色­苍白,连说话都艰难的静妙的慧琴心中激起漫天巨浪。“是呀,都是同宗之人,何必呢?”

本就无心杀死木叶的慧琴没再对他下手。愣愣地望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慧琴心中五味杂陈,心潮澎湃。她想不到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在生死攸关之时竟可为了对方而不顾自己的死活。似乎...这才是她向往的宗派情谊。回想起木叶斥责慧炎的那些话和面对强如慧炎时的表现,慧琴震惊了。

曾几何时,她也跟木叶和静妙一样,都是从外面进来的新人。那时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编织着美丽的梦想——努力修炼,惩恶扬善,宗门亲和,相互扶持。可是进了内宗以后,她发现自己错了,她看到的,遭受的都与自己想象的相差甚远,甚至是相反的。她感到非常失望。在遭受过许多的不公平待遇之后,她认为,世间之事或许本就是那样的黑暗,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正义和公理,真情和友谊都只是说书人口里说出来,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种奢侈品。于是她选择了妥协,找了靠山,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样子。

但她深知,在慧字辈以下她算是风光无限了,但在某些人的眼里,她仍然什么都不是,仍然只能由他们呼来喝去。面对地上这两个敢于抗争的人她还是打心里佩服的,虽说实力不济,但却做到了自己,活出了真我。木叶说得对,都是同宗之人,何必打打杀杀,何况青木门的宗旨是济世救人慈悲为怀。木叶的说法和两人的做法让慧琴又看到了希望之火,让她觉得世间到底还是有正义和真情的。想想慧炎的这些做法和包括平日的那些行径,慧琴越来越觉得自己又错了,以前的自己是太幼稚了,看到一片树木就以为见到了森林,见到了一点黑暗就觉得全世界都没有了阳光。在迷惘中看不清前面的方向,在生活中迷失了自我,简直白活了这么多年,真的是惭愧至极。

不过,在慧炎多年积攒下来的­淫­威面前要她象静妙一样奋起反抗她还是做不到。于是,她选择了反抗与妥协中间那条路。

慧琴扭身对慧炎苦笑着说:“炎少,对不起,我真的下不了手了。我也不好劝你放过他们,但真的...真的...,哎!算了,我不多说了,今日之事当我什么也没看见,不过今后,炎少,你自己多保重吧,我走了”。

说完,没等慧炎有任何表示,也没再看慧炎一眼,扭头向谷口飞奔而去,头都没回一下。

木叶的指责让慧炎感到丢脸,所以他要杀了木叶。

静妙的的反抗让慧炎愤怒,他要木叶和静妙都不得好死。

慧琴的离去让慧炎彻底失去理智,他的胸快要爆炸了,他要毁灭一切。

望着慧琴离去的背景,慧炎用刚刚恢复的仅有的一点力,仰天嘶吼,“走吧,都走吧,臭**,小杂种,我要你们一个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部都象狗一样趴在我的脚下,向我求饶。”

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和慧炎如此失态疯狂,躲在一旁的静香早吓得面无血­色­,浑身发抖。见慧琴走了,她再也不敢在此久留,话都没敢说一句惊慌失措地就向谷外跑,路上一连摔了好几个跟头。但她哪里还在意这个。

山谷里一下子清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望着谷里除了自己和前面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外再无人影,慧炎喃喃道:“走了也好,免得碍手碍脚,不要以为没了你们我就做不成事。”

慧炎脸上肌­肉­抽搐着狞笑了一声“嘿嘿嘿嘿,接下来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说完,他的手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一块玉来,也不知怎么弄的,那玉上冒出一股黑烟,那黑烟极细,就象我们平时烧香时冒出来的差不多。但飘散到空气中后迅速变大,翻滚着向四周涌去,不到片刻就把谷里全给罩住了。

明明是中午时,黑雾拢罩之下整个山谷刹时间看不到一丝阳光,到处黑沉沉的,象是傍晚时分。不仅黑,还带着­阴­森恐怖的味道,让人觉得到了森罗殿。看得静妙花容失­色­,起了满身的栗子。慧炎却象烟鬼看见了**,贪婪地吸着黑雾,似乎那是人间极品美味。

待黑雾不再涌动,惊人的事发生了,从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黑雾里传来一道比黑雾还要­阴­森的声音,“何人呼唤?唤本使有何要事?”那慧炎听到,忙挣扎着挺直了身子,恭声回答道:“青木门慧炎见过青河左使大人,请大人来主要是此处有一对狗男女的上好灵魂敬献,只是在下在和他们拼斗中已受重伤无力抽取他们的灵魂,只好麻烦左使大人您好亲自动手了。”

“唔”那左使应了一声,没再言语。过了片刻,似是检查完了木叶和静妙两人,他又说道:“不错,两个都不错,尤其是这个男的,他的灵魂算得上是上上品,至少可以抵你半年的任务。不错!”慧炎听那左使说木叶的灵魂居然这么好,也十分激动,“可抵半年的任务,那我岂不是这半年都不用忙乎了?哼,这小杂种总算还有点用,不妄老子辛苦这一场。”旋即谄笑道:“既然左使大人看得上,就请尽快收了他二人的灵魂吧,毕竟这里是青木门,只怕夜长梦多。”

听了慧炎的话,那黑雾中发出一阵“舛舛”的笑声,其声似坚冰破裂,听在人耳里又冷又难受,让人忍不住直打颤,“好,我这就收了他们的灵魂”。听到那左使的回答,慧炎泛起一阵复仇的快感,“这下我看你们还怎么办,哈哈哈哈,任你有七十二变,你还是跳不出本少爷的手掌心”。

随着那左使的话音,黑雾再次滚起来,慢慢地,从翻滚的黑雾里­射­出两道骇人的红芒,直接打在木叶和静妙的身上。

静妙虽然无力起身,人却是清醒的。从慧炎拿出玉佩,放出黑雾时她就看出,黑雾里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再听他们的对话就知道,这黑雾里的存在绝对是非常邪恶之物。她想不到堂堂以济世救人为宗旨的青木门门下居然召唤出如此邪恶的东西。她知道,今日丢失­性­命已是必定的事,但在她年轻而苍白的脸上没有了打翻绿萍汁时的恐惧,有的内是愤怒和不甘。她愤怒,是因为慧炎勾结邪恶残害同门;她不甘,是自己实力太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和木叶死在此等宵小之手却无能罚力。

红芒临身。

木叶此时根本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周围是黑茫茫的一片,没有山,没有水,没有房子,也没有人,甚至连声音、光线和空气都没有。唯一还有的就是他的思维。他的身体没有一丝重量,象个无根的浮萍一样在空中漂荡。他想,我这就是死了么?人死了就是这个样子的?好象也不是那么恐惧嘛。他又想,“不对,人家说人死了就有阎罗殿的牛头马面来勾魂,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还要去听判官宣判是下几层地狱或上天堂,我怎么没看到牛头马面呢?要是没死的话,我又在什么地方呢?”

正当木叶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空中传来,他的身体丝毫不受控制地向吸力传来的方向漂去。他心中大骇,“来了来了,我果然是死了,牛头马面拘我的魂来了”。此刻,他又想到了爹、娘、欧阳灵、欧阳大叔,心中充满不甘,大叫道:“不行,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我还要回家,我还没回家呢!”只可惜无论他怎么大喊大叫,就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一丝的声音传出去。

身体越飞越高,越飞越高,随着高度的增加,木叶的身体也逐渐透明起来。

四十五 魔踪(二)

此时,一声苍老的声音在这木叶怎么也发不出声的空间响应起,“哎!,看来还是得我这老骨头出马呀!”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一道无形的波动从木叶身上荡漾开来,那股附在木叶身上强大的吸力消失了,空间又回到刚才的样子。

在木叶身上发生这些事的时候,静妙身上好在发生着一些事。www!

当红芒照在她身上时,她感觉身体似乎被一无形的枷锁给锁上了,一动也动不了,当时她心里就慌了。可是接下来的事让她就不仅是心慌而是心凉了。就在她发现自己不能动弹的几个呼吸之后,她感觉自己­精­神一阵恍惚,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灵窍传向体内,灵魂在那股吸力的撕扯下不受控制地从灵窍向外突。她努力地想稳住心神,固守灵魂不失,但她马上发现自己的想得太理想了。在那股吸力前,她那点力量有如蜉蚍撼树一般,没起任何作用。很快,她的灵魂就破体而出,直接向黑雾中飞去。

看到自己轻松地把静妙的灵魂拘出体外,黑雾中的左使得意地发出难听的笑声。但旋即,他意外地“噫”了一声。他发现,他­射­向木叶身上那道拘魂红芒刚开始时上面还有木叶灵魂的感应,而且已经经抓往了木叶的灵魂,但此时那感应消失了,似乎红芒与木叶灵魂之间被什么掐断了似的。这可奇了怪了,明明那木叶已是半死不活的人了,他怎么可能隔断得了灵魂与外界的联系?这么多年了,那左使也算是从事此事的老手了,就算是毫发无损的人,只要实力比自己低,在拘魂红芒面前也最多抵抗一阵就不得不含恨地让自己的灵魂被拘起,从来没见到过象木叶这样可以隔断红芒与灵魂间联系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就不信了,制服不了你还”,于是他放开静妙的灵魂,任由它重又飞回静妙体内,把两股红芒全部用在了木叶身上,同时加强了红芒上的魂力输入。可是他很快发现,无论他怎样努力,木叶的身体周围就好象包了一层厚厚的壳,红芒怎么也探不进去了。

通过刚才片刻的探查,他感觉到木叶的灵魂品质是这么多年来之仅见,静妙那种灵魂虽也不错,但和木叶的相比就差远了,十个,百个静妙那样的灵魂他都可以不要,但木叶的灵魂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弄到手。对他们而言,灵魂就是大补药,一个优质的灵魂对他们的修炼是非常重要的,品质越高的灵魂起的作用就越大。他怎么可能值得放弃木叶的灵魂呢?于是他再次加大了魂力的输入。随着他加大魂力,山谷里的黑雾似乎都淡了不少。

过了许久,一声轻微的声音“嗤”地传来,“终于穿破那层乌龟壳了,看你还往哪儿跑”,那左使听到声音,心中一喜,全力催动魂力,在破开的空间里搜寻着木叶的灵魂。

这时,谷外一道清叱:“何方妖孽,敢来我青木门滋事,还不快束手就擒”!随着声音,一道红影迅速从谷外掠来。

见到飞掠而来的身影,慧炎心里一颤,“这个小蹄子怎么来了?看来今天要坏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和木叶有过交集的月儿,也就是青木门里的慧字辈,慧月。别人也许不太了解慧月是什么人,他慧炎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以他的实力和背景,慧字辈中他可以横行无忌,目中无人,但就是这个慧月除外,因为他知道,无论比什么他都不可能比得过慧月。

见到慧月到来,在浓浓的黑雾里一时还没有发现自己,慧炎挣扎着向屋后挪去。虽然浑身上下痛得要命,但必竟死不了,如果今日之事被慧月当场发现了的话,那就真正的会要命了。他强忍着浑身裂骨般的疼痛,挪到屋后,拔动消息机关,转眼间慧炎消失在山谷。

那左使正在为冲破木叶体外无形的防御而高兴,心想很快就会得到一条百年难寻的上上等灵魂了,谁知这关键时刻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不禁恼羞成怒,在黑雾里扭头望去,只见来者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袭红衫,身材高挑,皮肤白晰,凤目圆瞪,此时正手持一柄非金非玉的形似簪子的武器,遥指自己所在的这一片黑雾方向,紧绷着一张俏脸,颇有正义的使者,上帝的化身的味道。左使仔细查探之下,发现慧月也不过在筑基高阶,心里顿时放心不少。

虽说那左使看到来者不过是个尚处在筑基高阶的青木门弟子,对他没多大威胁,但此时他这时候正在那片空间里全力搜寻木叶的灵魂,如果继续搜寻的话,体内的魂力全在那两道红芒上,来者一定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创伤。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收回红芒,先解决来者再说。

“舛...舛....”又是一阵比哭还难听的笑声传出来,“小姑娘,你来得正好,我看你的灵魂也很不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即然来都来了,就把你的灵魂一起交给我吧,舛...舛....,想不到今天我的运气这么好。”慧月,听到左使的笑声,紧绷的俏脸跨了下来,骂道:“你家死人了?世上的人哪有这么笑的?笑得真恶心。不过也是,大白天的都只敢躲在黑角落里的人能笑出什么好听的来!或者你中西就不是人。”左使听到慧月这般挖苦于他立刻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你就骂吧,待会儿你就知道呈口舌之能的下场了,等我收了你灵魂看你还骂得出骂不出。舛...舛...”笑完,他看了看木叶和静妙两个人,一个早就重伤昏迷不醒,一个虽没重伤,但刚才灵魂离体也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此时也在昏迷之中,根本没有跑掉的可能。于是两道红芒一起同时向来者身上闪去。

慧月见黑雾里的人听了自己的喝止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向着自己而来,听那话的意思是想要自己的灵魂,显然黑雾里的绝不是什么好路数。她不禁怒火上涌。鼓动灵气,催动灵力,挥动手上的簪形武器就迎上了两道路红芒。

那两道红芒是那左使的本命武器,名叫夺魂索,是左使多年来用无数人的灵魂粹炼而成,上面怨念极重,它不仅可以象长鞭一样抽打人的­肉­体,更主要的是夺魂索近身之时能在相当范围内发出怨念,­干­扰人的心智。引动人的灵魂,使之不稳,最后破体而出。失去灵魂的人大家都知道是个什么样子,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十分邪恶,也十分厉害。

慧月的武器刚一接触红芒,她就觉得灵魂一阵摇动,心神恍惚,不由大吃了一惊,连忙加大灵力,稳住灵魂。心想“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厉害,竟然可以直接带动人的灵魂?看来这黑雾里的鬼东西还真不一般”。于是,慧月的脸­色­凝重了许多,看来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呀。

红芒与慧月的武器一接触就缩了回去,再次打来时只有一根。这一次慧月没敢用武器和它相碰,怕它再次引动自己的灵魂,于是侧身闪过。那左使似是知道慧月要这么做一样,待那根夺魂索回收到一闭关左右,另一根又横着扫了过来。刚刚避让过一根,马上第二根又来了,慧月不敢去用武器磕,只好向上跃起,第二根夺魂索帖着她的脚底擦了过去。就在慧月刚想松口气的时候,那收回的第一根夺魂索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从上而下对着慧月的头顶就劈了下来。慧月身在半空,无处躲避,又不敢让地面部队魂索抽打在身上,无奈之下只好将武器自下而上掠去,希望可以奖夺魂索削断。

只可惜她的想法虽好,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她的武器与夺魂索刚一接触之际,她的灵魂又是一阵摇动,手上灵力顿时消散,根本就没对夺魂索造成一丝的麻烦。反倒是那夺魂索顺着下劈之势柔软的索梢在慧月簪形武器上绕了几圈,缠住了慧月的武器。这一缠住,夺魂索上的吸力就更大了。慧月只觉得自己的灵魂的体内毫不受自己控制,一个劲地向灵窍上冲,欲破体而出。不得已,她只好连忙丢掉手中的武器,调动所有的灵力来稳固灵魂。此时,另一条夺魂索又倒卷而回,轻松地把慧月拦腰卷住。

这下正如那左使说的那样,此时她就是想骂也骂不出来了。第二条夺魂索缠在她的腰间,其对灵魂的吸力比卷在兵刃上的第一条可就大多了。慧月一下子感到灵魂的外突之力大了许多,虽然她已竭尽全力,但灵魂还是慢慢地离体而去,任由夺魂索牵着向黑雾深处飞去。身在半空,慧月看见自己的身体徐徐倒向在面。心想:“我就这样死?”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想到自己就这样死去,不由悲从中来,泪水潸然而下。

四十六 魔踪(三)

望着虽不如木叶的灵魂品质那么高但也算得上上品的一个灵魂就要到手了,而且地上还有两个随时等着自己去取,那左使不禁得意地又笑了起来。当然,笑得还是那么难听,只是这时候的慧月已真的没法再骂他了。

此时,一股非常强大的灵力波动从谷口传来,左使心中一凛,从这股波动中他感到来者远强于他,于是心中电闪,“看来,今天只能收到这一条灵魂了,哎!可惜了那条极品呀!”思付间,他加快了缚有慧月的灵魂的夺魂索的回收。他想,只要尽快收了这条灵魂,躲进慧炎身上的玉里,再通过玉里的阵法就可以轻松逃脱了。www@

谷外的灵力波动刚刚传到,一道人影电闪而至。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把木叶从火龙城带到青木门的无妄。

青木门这么大,门内弟子无数,其中难免鱼龙混杂,时有争斗发生,为了不至于酿成大祸,青木门里每天都有几组无字辈的弟子牵头对门内各处进行巡察,以杜绝发生人命大事。当然,也有防备宗外势力的因素在内。毕竟这么大的一个宗派,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刺探、偷窥、甚至暗杀、偷盗、绑架等事都在所难免。所以他们这些巡察队还负有护宗之责。

今日,青木门内宗经谷一片的巡察小队正是无妄带队。他和另外几个慧字辈的弟子正在巡逻,途经此处,他发现这条山谷的上空隐隐有黑气缭绕,事有蹊跷,无妄吩咐几个慧字辈的弟子随后尽快赶来而他自己则运足灵力率先进谷去查看。

刚一踏进谷口中,无妄就看到这条谷内已被黑气所拢罩,心知定有大事发生。青木门是修真界名门正宗,门内不论长老还是地位低下的弟子,他们所修习的功法都是走的正宗路子,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这样黑雾遮天的现象。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种不正常现象的出现就表示此处定有妖异。

于是无妄,甫一进谷就大喝道:“何方妖孽,敢来我青木门闹事,还不赶紧住手!”人未到,声先至。无妄是怕万一有什么事,也才来得及。无妄是青木门内第三代弟子,是宗内的中坚力量,虽说好酒耽误了不少的功夫,但必竟是修炼了这么多年,已是摸到金丹门槛的灵寂顶峰的高手。他这一喝,声如匹练,刹时将黑雾震散不少。在黑雾四散的一刹那,无妄发现一条腥红的长索上缚着一个人,那人双眼空洞无神,身体软绵无力,明明是灵魂离体之象,再功聚双目一看,一条灵魂就在另一条红索上卷着向黑雾深处漂去。“灵魂剥离!!”无妄到底是修炼了多年的人,一眼就看出是怎么回事。

无妄心上涌起惊涛骇浪。“灵魂剥离”是魔界宗派之一“噬魂宗”的标志­性­手段。此宗派以吞噬他人的灵魂为主要修炼方法,不论是人,还是动物,亦或是魔界其他生物,只要中灵魂他们都可以吞噬,然后转化为他们体内的魔力。­精­神力越强,灵魂越强大,对他们来说效果就越好。可以说,他们的魔力增长几乎全部是建立在其他生物或人的灵魂消失的基础之上。端的邪恶无比。

“噬魂宗”的爪子什么时候伸到我青木门来了?狐疑之下定睛向夺魂索上缚着的那条人影望去。“那...那是...月儿?”以无妄的目力,虽有黑雾遮挡,但他仍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待看清之后,无妄心里一哆嗦。这月儿是谁?以她的身份,青木门内死十个慧字辈弟子怕都不如这位大小姐受个小伤引起的风暴来得大。她身后那位可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身份超然,实力高绝,又极为护短。要是这位小祖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引发青木门和噬魂宗开启宗派之战都不是不可能。而自己作为这一片的巡察领头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想到此处,无妄哪里还敢有半点怠慢,慢眼见慧月的灵魂离那左使越来越近,就要被收走,口中再次大喝:“贼子,尔敢!!”体内灵力全力催动之下,速度比刚才又提高了几倍。就在慧月的灵魂离左使只有两三尺之时,无妄张开大手一把抓住夺魂索,不再让它回缩。

无妄的手在抓住夺魂索那一刹那,他的灵魂也是一颤,他心道“果然有些门道”,不过毕竟是灵寂颠峰的强者,夺魂索上那让慧月毫无还手之力的灵魂吸力也仅是让无妄的灵魂颤了一颤而已,根本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无妄抓住夺魂索后并未有任何迟滞,另一只手并掌为刀,一道汹涌的灵力自掌刀上发出斩向夺魂索,掌刀上的灵力狠狠地斩在夺魂索上发出“嗤...”的声音,一道青烟从两者接触之处冒出。那左使的所有功夫全在两条夺魂索上,一条被无妄抓住,另一条此时正圈着慧月的身体,一时尚无还手之力,所以他只有运足了魔力在夺魂索上与无妄的灵力相抗。显然,无妄那强大的灵力不是他能抵抗得了的,随着掌刀与夺魂索的相交,青烟外冒,夺魂索受创不小。那左使连忙松开缚着慧月身体的那要挟夺魂索,夹着风雷之声向无妄扫来。无妄一手握着慧月的灵魂,另一只手收回掌刀,对着扫过来的夺魂索一掌劈出,强大的灵力劈得那条夺魂索倒卷而回,附着在索上的怨魂消散了不少。

夺魂索是左使用吸来的无数灵魂炼制而成,与他本人灵魂相连,夺魂索的受创也让他本人受创不轻。在青烟冒起之时,他掩饰不住地“啊...啊...”大叫。不到片刻,那缚在慧月身上的夺魂索嘎然而断,一分为二。等夺魂索一断,慧月的灵魂撕扯之力也就没了,慧月的身体也被松开,灵魂在无妄松手之后又慢慢地飘回身体。只是由于受伤较重,慧月陷入了昏迷之中。

无妄成功地把慧月从左使手中救下,忙把她从半空放回地面。他知道只要灵魂回体,慧月就可以自己运功固定,慢慢会好起来的,不用他再­操­心。然后转身冷眼望着那左使,厉声道:“噬魂宗的贼子,你竟敢到我青木门来行凶,欺我宗内无人吗?”那左使怪笑一声,“舛...舛...,青木门算个什么东西,虽然你们是所谓的名门大派,在修真界有些影响,但那不过是你们的医道还勉强入眼而已,要说到修真实力,你们...算个屁!不要以为你抢回了这个小女娃就自以为了不起了,实话跟你说,老子不过是我噬魂宗里一个微末小卒,本宗能收拾你的大有人在,走了!!”

见那左使要溜,无妄怎么能答应?他冷笑一声,“想走,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虽然我青木门没有别的宗派那么强的实力,但也不是你这样的货­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就给我留下吧。”说完,无妄掌心向前,五指张开催动灵力,大喝道,“八方迎客”。灵力以手指为中心,向外涌出,在空中形成一张长宽约十米的巨网,穿破黑雾向左使所在位置网去。那左使实力远不如无妄,刚刚达到成魔中期,无妄是灵寂顶峰,与无妄虽在同一个品阶,但却差了两个等级,就算是青木门的攻击要弱一些,那也不是左使能匹敌得了的。巨网向左使包裹而去,左使全力运转魔力,夺魂索尽力地向外撑,但毕竟差距在那里,随着无妄灵力强行地带动巨网收缩。夺魂索慢慢地向内蜷缩而回。

四十七 狠

眼看自己和无妄之间差距太大实在无力相抗,心中起了逃走的今头,他只要回到慧炎身上的玉里面,就能借助玉里的阵法逃向他处,或者回魔界。那时别说无妄一个青木门的无字辈,就是青木门里的太上长老也拿自己无可奈何。

左使拼尽全力,夺魂索猛地向外一撑,居然硬生生地把无妄的巨网撑开了一些,人则从撑开大了一点的空隙处钻了出去,直奔慧炎所在之处。然而那城却没有慧炎,再仔细看了看的确没有,于是他又望向整个山谷,可是看来看去,在山谷里他还是没有看到慧炎的人影。他哪里知道,就在慧月直来之时,慧炎担心事有败露早就强忍身上的疼痛从暗道跑了。www!

找不到慧炎的人,左使心中有些发慌了,没有了慧炎身上玉里的传送阵,左使要相离开青木门就难了,就算摆脱了无妄,那要离开青木门还要穿过青木的护宗大阵,那护宗大阵必竟是青木门这样一个名门大派的门户,十分了得和,不是左使这样的小角­色­说过就能过得了的。

被自己“八方迎客”困住的对手居然从手里溜了出去,无妄心下一阵恼怒,于是加大了灵力,在那左使愣神之际,无妄再次用巨网困住了左使。

在巨网距左使身体周围只有不足两尺时,左使充分显示出魔界人的本­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见他一咬牙,大喝道:“好个鸟人,你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就成全你,死我也拉你做个垫背的,哈哈...,自爆!!”随着他的声音,左使的身体突然间澎胀起来,就象是吹胀了的气球。当然谁都知道那气球里装的不是气,而是恐怖的魔力。无妄一见,心里大惊。修真者的自爆威力相当吓人,一般情况下都能爆发出高于自己一个等级的破坏力。当然自爆者本人也将荡然无存。知道左使的实力,无妄当然能准确地估计出他自爆所能产生的破坏力有多强大。他连忙喝道:“快,带上下面的人出谷去,快!!!”,听到他的喝声,在他进谷后不久就来了的几个慧字辈的青木门弟子用最快的速度把地上的木叶、慧月、还有静妙谷外向谷外带去。他们刚刚跑到谷口,就听谷内“砰——”的一声巨响,他们只觉地动山摇,站立不稳,齐齐摔倒在地。不过因为相隔甚远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都被这等强悍的力量吓得脸­色­苍白。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一齐向谷内望去。那里还有他们的长辈——无妄。

过了许久,谷内的爆炸早已平息,谷外的弟子还没看到无妄出来,于是,一名弟子说:“里面已平息这么久了,无妄师叔还不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我们一起进吧”。其余几人相互看了看,犹豫地点了点头。于是几人留下一人照看木叶等三人,一齐向谷内慢慢走去。

几人刚一进谷,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是什么样的景象呀!整个谷内就象是被超级台风袭击过一样。原本立在小池边的几间房子全塌了,没有一间是立着的,池里的景观植物都变成了断茎残叶,漂浮于水面,从谷口到池子那边的回廊一部份斜歪在那里,一部份变成了烂木散乱在池子中,连旁边的石壁都象是有人铲了一层似的,表面的植被被生生刮去,露出里面的岩石。另外还有些断掉的树枝零乱地抛撒在谷内四处。

看到此番情形,几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大大的一泡口水,脸上肌­肉­一阵僵硬,脸­色­比听到谷内爆炸时又苍白了几分。均心想,“如果我在谷内,此时焉有命在!!”过了好一阵子,他们才回过神来,想起进谷的目的。于是几人四处寻找无妄。

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无妄的人影,他们也有些着急了,想道,“难道,刚才那爆炸太过猛烈,无妄师叔被炸得尸骨无存了”?那事情可就大发了,青木门堂堂一个无字辈弟子被魔宗一个低上一级的成魔级卒子在自己宗门内炸得尸骨无存,虽然人家是自爆,那也够把脸丢到姥姥家去的了。从今往后青木门还如何在其他门派面前抬头作人?

他们找了一阵没找到无妄,凑在一起商量道,“不行,找不到无妄师叔绝不能就此回去,且不说宗派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就冲无妄是自己等人的师叔,哪怕他只剩下上只手或一只脚也必须找到。何况自己几人和无妄是一起出来巡视的,要是就这样子回去,门规也饶不了几人”。

于是几人又开始寻找,边找还边喊,“师叔...”,“无妄师叔...”“无...”,...

又是一阵时间过去,几人几乎已经确定无是真的被炸得完整一点的东西都没有了,准备接受残酷的现实回宗里去的时候,一阵咳嗽声从一大堆乱枝烂叶下传来。“咳...咳...,叫什么叫,我在这儿呢,还没死,嚎个什么丧,咳...咳...”听到这道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几个慧字辈的弟子如奉伦音,都赶紧冲了过去。“师叔...”,“无妄师叔...”“我们可找到你了,你再不出声,我们都以为...以为你...”“以为我什么?以为我被那混蛋炸没了是不是?咳...咳...还不拉我出来?就让我这样一直压在下面呀?”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把无妄从乱枝丫下面给拉了出来。

无妄,被拉出来后吐了几口嘴里的树叶道:“呸...呸...这狗日的魔崽子还真厉害,居然这么狠,自己的命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他说自爆就自爆了,要不是我见机得快,还真就让你们见不着了,哎!!”说了这几句之后,问:“他们三人呢?没事吧?”得到几人肯定的回答后又说:“今日之事你们暂时不要对外说,这不是小事,一切等我向长老们禀报之后再作定夺”。几人同声应“是”。

于是几人带上木叶、慧月还有静妙向回走去。

谷内恢复了平静,只是满地狼藉证明了刚才不久这里发生过一起剧烈的事情。

此时,在宗门禁地附近,一座虽然比不上玄天府,但也规模宏大的府第内,慧炎坐在一张椅子上,额上冷汗直冒,浑身还在因为疼痛而不停地打颤。不过这些他似乎都没在意了,他在意的是眼前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从山谷里逃出来后,慧炎就直奔这里而来,把事情的原本始末统统地给这人说了一遍。在听完慧炎的叙述后,后者没有答话,而是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

魔门的人进了宗派,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可以说比消失几条普通的人命还要大得多,这样的事宗内不可能不理不问。那么一旦追查起来说不定自己等人就会浮出水面,到那时,不论自己有什么样的背景都不可能保得住这条小命。

和魔界勾结,那不仅是青木门的叛徒,也是几乎整个人类修真界的公敌,那时候谁还敢保自己?谁又能保自己?慧炎往日的嚣张气焰没了,想起事败后被天下人追杀,人人痛打落水狗的样子他眼里充满了恐惧。能否保住这条小命就看眼前这人怎么说了。

过了很久,就在慧炎因为虚弱和强大的­精­神压力搞得眼神迷离,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那人问道:“你确定慧月那丫头没看见你”?“嗯”,见那人终于说话,慧炎眼睛又有了一丝恢复了一点­色­彩,“玄冥师叔祖,我肯定,在那丫头进来时谷内到处一片黑暗,她是不可能看得清楚里面的情况,何况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左使身上。”在得到慧炎肯定的回答后,玄冥道:“嗯,如果这样的话,事情还有可为,你现在马上回去,不要让人家知道你来过我这里,我们之间的事仍然不要让你家里的人知道,否则我们都会有麻烦,知道吗?另外,你回去之后必须...”。

待慧炎走后,玄冥对着内宗方向恨恨地自语道:“不要以为你们暂时赢了就是胜利者,迟早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他又嘲讽似的冷笑道:“只是不知当哪一天你们这些卫道士看到自己的后辈竟然加入了魔宗,会是什么表情呢?哈哈...哈哈...”.

四十八 私心

玄天府,那块极大的空地左边的一间厢房内,玄天听完无妄的禀告,望着分别躺在两张床上的木叶和慧月、静妙,眉头紧锁在一起。

在玄天的认知里,整个魔界虽说在全天下各处都可能存在,但主要还是集中在大陆的西域,噬魂宗在魔界只是的一个小门派,以他们这样的实力是不可能独立生存于其他几域,为什么会出现在位于东域的青木门呢?虽说青木门在东域算不得顶尖大派,但实力也算得上是靠前,尤其是在东域西北部,是五大名门正派之一。以青木门的防护按理说是不应该有外来势力而不知道的,特别是这种魔界势力。除非...www!

此时,得到通知的玄应、玄恒、玄根、玄和、玄煜、玄了、玄云等长老团其他几人都陆续来到玄天府。

玄天府虽说是玄天的个人修炼场所,但因为他是长老团中的大长老,很多只需要几个长老团的人商量处理的事务都是大家一起到这里来。如果不需要商量的属各自管辖之事他们就在各自的府上处理。遇到很大的事,除了长老团成员之外还要和其他管理宗派事务的人商量的时候大家才到宗内大厅去。

青木门非常大,弟子五代几逾万人,玄字辈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么八个人,他们八个人只是组成长老团负责管理宗派事务而已,其余还有一些玄字辈的则主要在静修,当宗内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他们自然会现身,三位太上长老就是青木门上一界长老团的成员,而通字辈的长老当然也绝非只有他们三人。青木门这样一个传承了千年之久的大派没有几个老怪物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平日里大家看到的都只是表面上的实力,真正的底蕴那就要等这个宗派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才会显示出来。

见几人到来,玄天招呼他们坐下,安排弟子上茶。安顿好之后,让伺候的弟子离去,玄天清了清嗓子,说:“几位师弟,今天请几位过来是有件大事要讲,因为事情太过重大,但也有些诡异,为了不至于引起恐慌,所以我就不打算通知其他的师弟,你们知道以后,也切勿外传,此事,我想先就仅限今天在场之人知晓,什么时候可以张扬出去我们待机而处。”众人狐疑地彼此望了一圈,大家都是青木门多年的管理者了,没象一般人那样窃窃私语,当然也知道一个宗派肯定要有一些不能为外人所知的密秘,于是各自都点了点头。

见没人有反对意见,玄天吩咐坐在末位的无妄,“无妄师侄,今日之事目前只有你最清楚,你就把你看到的和在座的师叔伯们说一下吧。”

于是无妄把谷内自己所见到的和所经历的事原原本本地从头又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没等长老团众人问他什么,向玄天等人行了一礼,转身拖着受伤之躯径直走了,一来他还要回去继续疗伤,二来他知道,接下来的事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参与的。望着离去的无妄,众人没有一个人说句话,他们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了。虽然他们这些人都是修真界的老人了,而且管理青木门这么多年,大大小小也算经历了不少的风浪,但与和人类修真界几乎是天敌的魔界却是从未接触过,他们都只从长辈那里听说过魔界的凶残,但从风才无妄的口中才知道他们竟会凶残至斯,连自己的命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一时间,厅内陷入一片沉寂。

玄天并有让众人去看受伤的木叶和慧月,也没跟他们说两人此时在玄天府。因为两个人的身份都有些特殊,此时说出去恐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首先发话的是玄了,“哎刚才无妄把话说完就起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我那慧炎孙儿当时在不在谷里,不知他怎么样了”。听这话,长老团众人才回过神来,也才想起,那个谷不就是慧炎平日里修炼之余经常休闲的地方么?噬魂宗的人出现在那里,不知...部分人想的是“慧炎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吧,但原他没事”,也另有人想,“为什么魔界的人别的地方不出面,偏偏出现在那片谷里呢?会不会和慧炎的什么牵连呢”?想法各有不同,但最后都有一个共同的意见,那就是把慧炎找来问问。

提出此话的是玄云,他是个直筒子人,虽然作为长老团的成员这么多年,在很多方面已收敛了不少,但秉­性­还是没变。提出此话的是玄云,他是个直筒子人,虽然作为长老团的成员这么多年,在很多方面已收敛了不少,但秉­性­还是没变。“哎!这有什么,派人去把他找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他说。到底是变了不少,他不是说叫人去把慧炎找来问问,而是找来看看。找来问问,那就是对慧炎有所怀疑,带有责问的意思。慧炎是玄了的孙子,怀疑慧炎不就是说连带对玄了也有所怀疑了吗?这于宗内团结不好。而找来看看就不一样了,是找来看看他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那就是作为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任谁也不能说他做得不对。虽然他对玄煜和玄了在宗内手伸得太长,大肆揽权心有不满,但却不想此时此刻在事关人家晚辈安危的事上去和玄了产生矛盾。

见玄云的提议众人没有反对的,玄天当即道:“既然大家没别的意见,玄云师弟,你负责着执法堂,人多眼多,你派人去把慧炎找来吧,记住,多派几个人,不要让他出什么意外”。玄云应了一声,出去安排去了。

青木门作为一个大宗派,自然各个方面都必须有人去负责。在长老团下,分别设有训事堂、刑堂、执法堂、药堂、百事堂和外宗。玄应负责刑堂,玄云负责执法堂,玄根负责药堂,玄和负责的训事,堂玄煜负责百事堂,还有玄了负责的外宗。外宗是另外一个完整的系统。其中各堂之下,又各有分工,在这里就不多累述,后面会慢慢讲到的。

外宗是青木门的一部份,是从凡俗界选来的弟子通常都先要放在外宗观察一年左右,一年后根据其表现决定是否有资格进入内宗。在外宗,从弟子选拔、训练、考核等自成体系。除此外,庞大的青木门要生活也要大里物资的,自然在凡俗界就会有一个庞大得吓人的经营机构为他们赚钱,源源不断地提供给宗里。这里面涉及太多的财物,自然油水也就多得不得了了。

百事堂则是专门负责管理内宗大小杂事和财务的一个机关,可以说它掌握着内宗所有的物资安排及日常管理。

外宗和百事堂是青木门最为有油水的部门。是人都有一定的贪­性­,青木门也一样。原来这外宗是玄恒在负责,但一来他相对来说­性­情要淡然一些,二来,玄煜使了一些手段得到个别关键人物的支持,于是他便让紧跟他的玄了取代了玄恒的位置。而他本人则把一个吃力不一定讨好的训事堂交换给了玄和。

正是因为玄煜的这些行为让玄和、玄恒等对他产生了不小的龌龊,只是碍于身份一直没有完全表露和暴发而已,但彼此之间再也不象以前还是小辈时那般亲密无间了。

四十九 明争暗斗

过了不久,慧炎在几个弟子的掺扶下来到了玄天府。玄了一看,连忙走了过去,关切地问:“炎儿,怎么回事?你没事吧?怎么会弄成这样呢”?关爱之意溢于言表。慧炎在掺扶下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喘了几口气,一副委屈的样子,红着眼哽咽地说:“爷爷,各位长老,你们要为我作主呀”!说完竟真的流出了好多的泪水,好象在他身上真的发生了天大的事,他受到委天下之大屈。

玄了忙道:“炎儿,乖,别哭别哭。有什么事说出来,这里有这么多的师叔祖,师伯祖呢,我们一定为你作主,别哭,啊”。慧炎又抽咽一阵才慢慢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做完早课,在谷里休息,不知从哪里来了个野小子,他打翻了我好不容易炼制的绿萍汁,我要他赔我,哪知他不仅不赔我,还说了许多侮辱我和我家长辈的话,我就找他理论,哪知他凶­性­大发,竟对我动手,在这种恶徒面前我自是不会屈服,就和他打了起来。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些妖法,实力竟能与我不相上下,打到后来我们拼了个两败俱伤。我这身上的伤就是他造成的。那个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他竟敢以下犯上,辱骂于我,你们一定要为我作主呀”!说完又是好一阵的­干­嚎。www!

在场的人都是看着慧炎从小长大的,他是什么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碍于情面没当面说破而已,听他说得这样上天有理下地没错的样子,均在心里嗤之以鼻。

都说“老婆是人家的好,娃娃是自己的乖”,也许慧炎在大多数人眼里真不是个东西,但在玄了眼里他去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宝贝。

看到慧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述,玄了心痛不已。听完慧炎的哭述,玄了转头对玄云沉声问道:“玄云师弟,宗内执法堂是你在负责,不知你可查清那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是谁的弟子,他怎么会跑到炎儿休息的山谷里去了,目的何在,还以下犯上把炎儿打伤了,我青木门还有没有规矩。他一身和炎儿匹敌的功夫又是怎么来的”?一连串问题连珠炮似的问向玄云,好象那个所谓的野小子就站在玄云面前,而玄云却置之不理似的。

玄了非常清楚慧炎的实力。虽说慧炎只有筑基高阶的底子,但他有一颗自己给他炼制的“血玉丸”,关键时刻可以短时间内提高整整一个等级,发出“碎云掌”。那小子居然能和慧炎拼个两败俱伤,看来不可小视。

此时,他爱孙心切,根本没有顾忌他和玄云同为长老团成员,问话部得十分直接。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玄云听他这么问,心里很是不心为然。心想,“你玄了是什么东西,虽然你是我的师兄,但我却不认你这个帐,你和玄煜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在宗内争权夺利,不算还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骑到我头上来了,哼!没门。”于是不冷不热地答道:“师兄,此事不过才刚刚发生,我们也是才得到信息,还来不及展调查呢。等调查清楚了我自会向长老团报告的,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我执法堂做事向来公正,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当然我们会尽快的...”

话说得正经八百,但却暗示玄了偏袒慧炎,同时不顾规矩,擦手执法堂的事。

玄了听出了玄云语气中的意思,但他也毫不在意,继续道:“此次宗内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居然事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看来我们的防卫要加强呀,另外,对那些可疑人员和新来的人要严加询问,没有内鬼通风报信我想那些魔界之人不不可能这样无声无息就进了我们青木门的。”话外之意是青木门的防卫松懈才让宗内出现了­奸­细,噬魂宗的人才在­奸­细的里应外合之下进了宗内,负责守卫的执法堂有不小的责任。

这些话的意思在座的谁听不出来?

刚才玄了向自己询问相关之事已让玄云心里很不舒服,夹枪带­棒­地回了他几句,想着他也是长老团的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撕破了脸,望他适可而止,谁知玄了居然明着明目张胆地指责起自己来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玄云的火蹭地冒了上来。他本就是个豪迈直爽之人,能看在宗内团结的份上让着玄了等人一步已是难得,如今被欺负到头上来了他哪里还忍得了?站起来指着玄了就要开口。

但没等他开口,玄和说话了,他一把拉住激动的玄云说:“是呀!此话说得在理”。这话听起来是在帮玄了说话似的,不仅玄云不解地看向玄和。就是玄天、玄应、玄根等人也露出怪异的神­色­。玄和似是没看见一样。也不等众人说话,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们宗内的防卫的确应该加强些了才是呀,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总不能让我们执法堂的弟子饿着子去巡逻,拿着烧火棍去和魔界的或妖界的人拼吧?前些日子我看了看我们执法堂的那些弟子,他们每天做的事比普通弟子辛苦多了,但他们的待遇并不比普通弟子好,这似乎有些亏待他们”。

玄云连忙擦嘴说“就是,那些弟子每天都问我说,他们是不是后妈生的,少要­干­得多,待遇不见长,太过份了。乘着今天大家都在这里,我们是不是先把这事给解决了”?

青木门宗内大小物资和各堂、各院弟子的月俸都是由百事堂管着。由于青木门十分庞大,宗内物资甚巨,中饱私襄的机会很多,所以油水很足。玄煜想法弄到手之后一直把它看作是自己的禁鸾,想方设法从中捞取好处,因此对宗内弟子多方克扣,引起了诸多不满。在场的除了玄了之外都觉玄云的提法在理。只要执法堂的待遇解决了,你总不能厚此薄彼,我们的你也多多少少要解决一些吧。于是都把头望向玄煜。

属不知玄煜此时心里正在骂娘呢,一是骂玄了没脑子,没事你去招惹人家­干­什么?那玄云是个直肠子,几句话崩完了什么事没有,但玄和是出了名的小诸葛,他俩素来十分要好,你惹了玄云玄和能不为他出头吗?自己掌管百事堂,玄了掌管外宗这么多年ρi股底下能­干­净得了吗?这不是没事找事,捉虱子放头上咬吗?二骂玄和太­阴­险,就会煽风点火,发动其他人攻击自己。但他又什么也不能说,铁青着脸坐在那里目不斜视,一言不发。

看见玄煜的囧景,玄和并没有轻易放过他们。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另外,我们每年都要由外宗送进来一批弟子,作为新鲜血液充实内宗,说不定­奸­细就混在这些人身当中。虽说外宗相对独立,但也是我青木门的势力,作为负责宗门安全的执法堂,玄云师弟,以后你怕是要在外宗弟子选拔、考核这方面多费点心才是呀”。对于玄煜和玄了的小动作,他们都是心有不满的,借今日之事玄了正好把机会递到嘴边,玄和岂能放过?

玄云这才明白玄和为什么要顺着玄了的话说了,原来他这是要借子之矛攻子之盾呀,心里不由暗赞,果然不愧是小诸葛。顺势一击,不仅转移了几人对执法堂责任的追究,而且趁机要执法堂擦足外堂的管理,让外堂不再成为他玄了一人的天下。

见双方起了争执,作为大长老的玄天皱了皱眉头开口了,“好了,不要争了,你们所说的事我们改日再议,目前要紧的是赶快给伤者治伤和加强防范,”众人皆点头称是。他们都知道,不论是想追究执法堂的失职还是想让玄云等涉足外宗都是宗内大事,面双方都是长老团的一方势力,必会有一个漫长的扯皮的过程。而事情要分个轻重缓急。玄天提出来的事情正好是目前最为紧要的两件事,当然没人反对。

见无人反对,玄天道:“那就这样吧,玄根师弟,你负责药堂,你那里的药草齐全一些,我把擦伤的无明和慧月就交由你医治吧,静妙交由她的师傅自己医治,怎么样”玄根本来就和玄天走得很近,听他的吩咐自然没什么意见。“玄云师弟,你多派些人加强对无明和慧月的保护,同时加强平日的巡查力度,等无明等伤愈之后我们再商量后面的事吧”。木叶和慧月都是有些特殊的人,加强对他们的保护是理所应当的事,而玄云本身就负责着执法堂,此乃他份内之事,何况他与玄天等素来相处也还可以,所以对玄天的安排他还是接受。玄天的安排可以说是站在宗派角度来的,而且也照顾了个别情况的特殊­性­,谁也挑不出什么来,何况,当事的玄根和玄云二人都没有提出意见,别的人自然又是无人反对。

五十 伤势

玄天安排完毕,众人鱼惯而出。

玄了因为和玄云等人起了些争执,又关心慧炎的伤势,所以没有注意玄天说木叶和慧月都受了伤的事。不然,他一定可以推断出让他孙子受伤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他们新任的掌令。只是不知知道了之后他心里会作何感想,又会怎么做。www@

玄根找人把木叶和慧月抬到了药堂。静妙自有人带回她师傅那里。

药堂在宗内靠近后山的一座山上,占地极宽,至少是玄天府的十倍不止,必竟玄天府名义上只是玄天个人的修炼之地,而药堂则是青木门几大机构之一。药堂是青木门下管理经谷、药谷、丹房,它们各有一个无字辈任管事,手下做事的弟子多少不等。但大而有序,人多而不乱。

看到玄根亲自领着人回来,早有人飞快前来接应着。很快,丹房管事无极就匆匆忙忙赶来了。他是玄根的弟子,也是丹房管事,玄根亲自送人前来就医他岂有不来之理。慧月在整个青木门内是有名的小魔女,若大一个青木门没几人不认识她。自然被安无极排得妥妥当当。而木叶则几乎没人认识,但他是玄根随慧月一起带来的,料想也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于是无极准备把他也和慧月一样安顿在最好的房间里,但玄根却说,“算了,这个人我亲自来医治,你找人把他抬到我的房间里去吧”。

玄根为人不喜多言多语,他的一生几乎都至力于医术上,如果说单论医术的话,在整个青木内他排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也正因如此,他在其他方面就略有些靠后了,当然,这靠后也不是差得了好多,一个平庸的人怎么可能坐在大殿中那八张椅子上呢?正是因为超人一筹的医术医术,让玄根平日很难出手。高手自有高手的骄傲。

无极吃了一惊,心道:“什么?师傅要亲自为这个人治疗?还要放在师傅自己您的房间里?这...”,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师傅是什么人?堂堂青木门八大长老之一,由他来亲自给这人治疗,这是谁呀?要知道,在青木门内就算是一般玄字辈的受了伤也很难让玄根亲自动手,何况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而且是放在自己的房间。但他没问,他知道,玄根虽然平日里话语不多,但并不是一个分不清是非轻重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于是马上找人把木叶抬进了玄根在药堂的房间。至于慧月那里,他知道自有人去安排好的。

坐在木叶躺着的床前,玄根右手手指轻轻搭在木叶的脉门上,­精­纯的­精­神力附着在庞博的灵力上凝成一线徐徐输入,仔细查看起木叶体内的情况。这一察就是小半个时辰,整个房间里除了玄根偶尔跳动一下的眉头之外再无其他任何变化,以至屋内的一些小动物都以为没人而放心大胆地出来活动了。

终于,玄根松开了木叶的手,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说实在的,木叶的情况着实让玄根了一惊。首先是伤势之严重。可以说木叶的情况十分糟糕,他体内的的筋脉几乎全部被震断完了。当时木叶和慧炎拼到最后,就几近油尽灯枯,后来又强行借外力发动了一次威力不让于“碎云掌”的­精­神力波,那时他就已被两大强悍的大招给震碎了诸多筋脉,最后又承受了慧琴的掌风。整个体内内能用破烂不堪来形容了,这是­肉­体。木叶的灵魂因为本身修为较低而借助外力强行发动一次­精­神波受创在前,这一点和慧炎的情况类似。左使为摄取他的灵魂撕扯在后,造成二次受创也十分虚弱。总的来说,木叶的­肉­体和灵魂都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创伤,到了濒死的不能再边缘的边缘了。其次,也是让玄根最摸不透的,按理说这样的身体如果是别人,可能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木叶他体内似乎有一道神秘的气息护着,虽然看不出动静有多大,但玄根可以肯定,它正在一点一点地在修复着木叶那残破的身体。木叶就这样被吊着一口气,就是死不了。而且玄根感应到这道神秘的气息似乎有点熟悉的味道。

不管怎么说,木叶死不了就好。虽说还没有公布出去,但木叶终究已是青木门的掌令。这刚刚出现魔界大闹宗门的事情,就传出掌令就被人给打死了,而且前来闹事的还只是魔界小门派噬魂宗里的一个小角­色­。任谁也会认为是那个界小角­色­把青木门的掌令给­干­掉的。那青木门的脸真不知要丢到哪里去了。

思付一阵之后,玄根把无极叫了进来,由他口述无极动笔开了两张药方,开好后玄根无极把一张方子上的药制成药丸,另一张方子上的药则和水熬成汤。这些都是学医之人的基本功,所以,很快无极就完成了玄根交给他的任务。

玄根的房间内,屋子的门窗都被关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桶放在屋中间,无极熬好的药汁已倒在了里面,满屋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还有水雾。如果温度再高一点的话就很象是在洗保健桑拿了,

没错,玄根就是要给木叶洗保健桑拿,

此时的木叶,体内极其糟糕。所有的筋脉几乎全部断裂,内脏因强烈的震动而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溢出的血液凝聚成团,堵塞在一条条被木叶打通了的各条筋脉上。原本充盈的灵气荡然无存,了无生机。形象地说,木叶面在的身体就象一片­干­涸了很长时间的土地,到处是­干­裂的口子,看不到一点水的痕迹。水是生命之源,没有了水,还能有生命么?

而他的灵魂刚仍处于那片没的声音、没有水、没有空气、也没有光线的空间里。他就在里面无着无落地飘着。在他的记忆里,自他来到这片空间,除了开始出现过一次撕扯之外再没发生过什么。这样的地方他也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在里面过了多久。沉闷、压抑让他几欲抓狂。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就是想死自己都做不到。

这就是木叶现在的情形,­肉­体生机几乎断绝,灵魂在体外游荡,可以说,如果稍微有一点处理不好,木叶就再也醒不过来。坏一点就是命归黄泉,好一点便是活死人,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植物人。

玄根正是深知此中的风险,所心他首先要解决的是木叶­肉­体的问题,要尽快让木叶的­肉­体恢复一定的生机,而且必须要快,迟则生变,才能容纳灵魂的回归,不然的话,就算灵魂回到体内也必是死路一条。等灵魂回到体内以后,灵­肉­合一就要好办一些了。要让木叶的­肉­体恢复生机靠他自己显然没有可能,只有借助外力,主要是药物,而以木叶目前的样子药水根本就灌不进去。

人都有一些条件反­射­的,比如,睫毛反应,膝跳反­射­,瞳孔收缩等。但当人受伤到了一定程度,也就是生机几乎断绝之时,就会连作为一个生物最起码的条件反­射­都会失去。木叶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所以用传统的方法治疗根本就行不通,他的嘴、咽喉受到刺激不会蠕动,不会吞咽药水。而且就算是吞了下去仓皇内脏也无法正常工作把药力散发去全身。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玄根只好用泡的办法,通过皮肤的渗透功能来让吸收药力,只要体内吸收到一定程度的药力,内脏开始慢慢运转了就好办一些了。

五十一 疑云

浸泡在药水里的木叶从外表来看没有一点变化,呼吸很浅,时断时续,时有时无。好象随时可能停止似的。他的内脏因之前的强烈震荡出现了不少的裂痕,浸出的血丝一部分流到筋脉凝成团阻塞在筋脉管道里,一部份在内脏表面结成一个个血痂,这让木叶的内脏几乎无法发挥任何功能。在这些内脏没有工作之前木叶应该是看不出什么变化的。好在木叶的皮肤除了胸前受了慧炎掌刀一划之外别处尚无大碍,玄根想治好木叶,木叶身上唯一能利用的就只有这点地方了。

桶里的药水温度比较高,这有利于毛孔的张开,行孔张开后药水里的药力就可以顺着毛孔进入筋脉,逐渐修复龟裂的筋脉,筋脉正常之后内府脏气就可以运行了,事情就会成功一半。www@

望着被药水淹没得只剩下一个头在外面的木叶,玄根凝重的眼神中带着一些希冀。木叶伤势之严重超出了所有人的估计,换着别人只怕此时早已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要不是玄根在查出木叶体内存在有那道神秘而有点熟悉的气息的话他也早就放弃对木叶的治疗了,这道神秘的气息让他心里燃起一道希望。虽然他不知道木叶全内那道神秘的气息来自哪里,但他知道那绝对是一道强大得离谱而且对木叶有益而无害的气息。

木叶在修炼感应篇时因为时间较长,他的毛孔舒张程度比别人大得多,此时充分显示出其好处来了。他浸泡在药水里的身子的毛孔充分地张开着,在体内那道神秘的气息的引导下迅速地吸收着药水时的药力,让药力从四面八方进入筋脉,修复着破碎的地方,就象有一个修补工人一边一点一点地修补筋脉管壁,一边把多余出来筋脉碎片和於血送出,让它们顺着毛孔排出体外,慢慢让木叶的身体恢复正常。

因为木叶伤势太重,没有灵气的运行,不能主动治疗,只能靠皮肤上的毛孔吸收药力,排出废物,就象一个人对灵气的吸收一样,灵窍吸收和毛孔吸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效果。所以,药水浸泡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按玄根的估计,通过药力吸收,排出於血和破碎的筋脉残余物质,这一桶药水正常人要用两天就会变得浑浊,然后就必须更换。木叶因为筋脉比别人宽大、坚韧,吸收药力比别人快,大概需要一天多多一点。于是,他吩咐无极随时观察着木叶的情况,有什么变化立刻向他报告。然后,转身到另外一个房间调息去了。

玄根对木叶的估计还是有误,原以为要一天多一点的时间才会换一次的药水,结果才过了半日,在天刚擦黑的时候就变浑浊了。听到无极的报告,玄根大吃了一惊,心道,“这家伙,果然是个怪物,一天多一点已经是我给他的最高估计了,想不到他竟还提前了这么多,嗯,看来是有希望了”。

匆匆来到时房间,又一次仔细给木叶检查了之后,玄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笑容里又充满了疑惑。木叶的体内虽然还是十分糟糕,但比起开始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受损的内脏的筋脉中的於血已清除了十之二三,阻塞的地方也被打通了不少。最可喜的是被清除了於血的内脏和筋脉上都开始出现灵气波动。虽然还很微弱,但这表示木叶体内开始出现生机了,只要生机再强大一点点,就可以引导木叶的灵魂归位了,灵魂一旦归位,人有了自主调动灵气的能力,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让玄根疑惑的是,据慧炎说木叶是和他拼斗时拼了个两败俱伤,但通过自己的检查,木叶受伤的不仅仅是­肉­体,还有灵魂。以慧炎的修真层次,即或有玄了给他的一些隐秘手段也最多只能让木叶­肉­体受伤才对,但为什么木叶的灵魂受伤也如此严重呢?难道是噬魂宗的人­干­的?如果是噬魂宗的人­干­的又为什么慧炎的灵魂没事?根据慧炎的叙述,慧月是后去的,后去的慧月都灵魂受创,而先就在场的慧炎却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呢?

玄根全心至力于期医术,但并不代表他只知道医术,再怎么说也是长老团之一,这点敏锐­性­还是有的。于是,他再一次把慧炎说的话、无妄加指责说的话、木叶的情况联系在一起从头梳理了一遍。越分析越觉得里面疑点甚多,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尽快治好木叶也许是解开迷团的关键。

于是,玄根马上又开了副药方,这副方子和上一副总体目的是一样的,但药力比上一副强了不少。因为上一副是在木叶几乎毫无生机的情况下使用的,药力十分温和。玄根怕药力稍微重一点会让木叶的筋脉和内脏承受不起而爆裂,那样的话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没辄。现在,木叶体内已有生机出现,而且从迹象上看,木叶的体质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得多,所以使用的药物自然就可以强一些了,药力强一些,木叶就可以早一点恢复,早一点恢复就对以后少一点后遗症。

交待好无极要注意的事情之后,说根又观察了一会儿才离开。

走出房间的玄根,正准备向自己休息的地方去,去看见慧月从给她治疗的屋子推门而出。站在门口,慧月使劲地伸了个懒腰,从侧面看去,她前凸后翘,身姿曼妙,全身散发出诱人的青春味道。虽然她也受到了灵魂离体的但她仅仅是灵魂离体,却没受伤。­肉­身也没受到一点伤害,加之当时无妄来到之时她的灵魂及时的归了位,所以她受到的伤并没什么,一点也不严重。被送到药堂之后,无极及时她服用了稳固灵魂的上好药物“固魂丹”,她就象睡了一个长长的下午觉一样,醒来之后虽然有一点虚弱,但并无大碍。

虽说慧月有些刁蛮任­性­,但却并非蛮不讲理,娇横跋扈之人。见到玄根过来,忙笑盈盈地走过来,娇声打着招呼,“玄根师叔祖,这么晚了,你还在在忙呀?”玄根见到这位青木门的小祖宗,又是头痛又是爱怜,应道:“哦,小月呀,你醒了?没事了吧?”慧月小乖乖似的掺着玄根的胳膊,“有师叔祖在呢,我能有什么事?嘻嘻,师叔祖,你去哪?我扶你”。玄根听慧月这一个小马屁拍来,心里很是受用。“呵呵,你这个小魔头也有知道关心人的时候呀?看来我是受受宠若惊呀”。不过还是任慧月掺着他往前走,虽然以他的实力完全不需要慧月掺扶的,但他一生把心思都放在医术和修炼上了,未婚未取,到老了有个晚辈关心还是很慰老怀的。“师叔祖,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打伤我的是什么人?后来怎么了?”慧月陪着玄根边走边问道。

玄根听慧月问,“哎”,他叹口气道:“月儿,今日之事,你是知**,也就不瞒你,但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是宗内的高级机密。”见慧月点头同意了之后他又继续说,“今天山谷里的是魔界噬魂宗的人,他们专以吸食人的灵魂为修炼手段,灵魂品质越高对他们的修炼效果越好,十分残忍”。“啊?魔界的人?他们怎么进了我们青木门的?我们的护宗大阵呢?一点都没发觉吗”?显然对于这个消息慧月是十分震惊的,她想不到那差点攫取她灵魂的黑雾团居然是邪恶的噬魂宗的人。想着,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玄根想到方才自己心中的疑惑,决定从慧月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就问;“月儿,今天上午你都见到些什么了?”慧月想了想,如实地把上午她从进谷起到最后昏迷的过程仔细地给玄根说了一遍。听完慧月的讲述,玄根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很显然,慧月赶到时那个左使正在想法子吞噬木叶的灵魂,那么当时已和木叶拼得两败俱伤的慧炎人呢?以慧炎的为人,绝不可能只有他和静妙两个人在那里休息,那其他的人呢?有哪些人,他们又去哪里了?想到这些,玄根心中疑云更甚。

五十二 灵魂复位

怎么了?师叔祖”?看到玄根若有所思的样子,慧月问道,“不是还有别人也受了伤吗?他们人呢?还有哪些人”?慧月那多嘴的毛病又来了。玄根也不瞒她,“还有呀,还有慧炎,没什么大问题。跟他爷爷去了,静妙,她的伤要重一点,被送到她师傅那儿去了,还有一个人你也认识,就是无明,他的伤最重,­肉­体和灵魂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只剩下一只气没断,还没醒过来,正在我房间里用药水泡着呢,这不,我刚给他换过药水”。

慧月一听就叫了起来,“什么?小­色­...无明也受伤了?他当时也在谷里?他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噬魂宗的人不是只吞噬灵魂吗?他­肉­体又是怎么受的伤?”她和木叶在火龙城有一段交集,虽然自己在他手里吃了瘪,但她在心里还是对木叶的人品很肯定的,听说木叶居然受了那么的伤感到很是难受。www!

玄根看了慧月两眼,边思索边说,“据慧炎说,无明身上的伤是的和他拼斗时候造成的”。接着,玄根把慧炎的话对慧月说了一遍。慧月一听,立刻就怒了,放开玄根的手,跳到他面前,一副认真的样子问:“师叔祖,你说慧炎的话可信吗?”玄根没有开腔。慧月继续说,“他慧炎就是一个混蛋,他还有脸说小...无明师叔心下犯上?他自己不过是个慧字辈的弟子,只不过仗着有人给他撑腰,平日时太嚣张跋扈惯了,肯定问都没问人家是什么人就大放劂词,说别人以下犯上,真正以下犯上的是他。另外,为什么噬魂宗的人什么地方不出现,偏偏出现在他经常呆的山谷里?而且,就算他和无明师叔两人都受了伤。为什么他没受到魔界的人的攻击?我看,八成那魔界的人跟他就有说不清的关系”。

慧月心直口快,就象个百灵鸟一样,又快又清脆,劈历啪啦说了一大堆。听得玄根头都磊了。不过却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正是玄根心里所想的。

对慧月,他和众位长老都知道,虽说在宗里她也有非常强大的背景,而且可以说是最强大的背景,但她就是平日里小小的刁蛮一把而已,却从不真正的害人,心肠还是挺好的。加上她遇事好出头,好打抱不平一。所以大家虽然有些怕这个小魔女却从没有讨厌过她。她说的话玄根肯定是想信的。

“难道慧炎真的有问题?如果他真的有问题的话,他的父亲无相和他爷爷玄了呢?知道不知道?会不会也有问题?没有的话他们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与之不两立呢还是护犊情深做出于宗门不利的事?要是有关系的话那...”想到此处,玄根背上一阵冷汗,不敢往下想。如果真的一个宗派堂堂长老都和魔界窜通一气了的话会是什么情形?“不行,此事一定得赶快告诉玄天大长老才行”,玄根心中想道。

事关重大,玄根跟慧月说:“月儿,你刚刚醒来伤势未愈,早点休息啊,多休息对身体有好处,我呢临时想起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就别跟着了。”慧月听话地点了点头。玄根也没再和她多说什么,转身就往玄天府而去。

来到玄天府,玄根首先向玄天讲了木叶的伤情。玄天听说木叶居然伤得如此严重不禁大吃了一惊。虽说木叶如今在修真路上刚刚起步,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天赋让玄天等十分震惊。同时也充满了期待。青木门表面上在长老团的管理下一团和气,似乎很正常。但做为大长老,他最清楚青木门是个什么状况。由于没有掌令,整个宗门内都各自扯起小团体,互相你不服我,我不鸟你。平时没什么事还好,一旦有事青木门在这样一种不团结的状态下绝对的灭宗的危险。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掌令,如果又出了意外的话,在掌令令牌业已出现的情况下,为了争夺掌令位置肯定会大打出手,手足相残。从而使宗派陷入曾经出现过一次的境地。“青木门再经不起折腾了”,这是玄天真正的内心话。所以木叶一定不能出事。

接着,玄根又向玄天讲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同时也转述了慧月所说的话。

玄天在听了玄根转述的慧月的话和他处中的疑惑后,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不停地在屋里来回踱步,又不时地停下来仰头望着房顶,一会儿之后又开始踱步。过了良久,玄天才停下来,他对玄根说:“师弟,无明什么时候可以好起来?”玄根想了想回答道:“据我的观察,无明他的体质远好于常人,也许最多后天上午就可以给他灵魂复位。只要灵魂复位不出什么问题的话就没什么大碍了。”玄天说,“好,你先不要往外说,等时候到了,还是由你给他复位,我们七位长老为你们护法”。

此时的木叶体内正在发生着很大的变化。那些覆盖在内脏表面和阻塞在筋脉管道内的於血越来越多地被清理出来,通过毛孔排出体外,药水里的药力也通过毛孔进入体内不断修复着受伤的内脏和筋脉。身体比起第一次换药水之前明显又好了很多。生机更加旺盛。

随着身体情况的好转,木叶在接受着外界药力治疗的同时,体内那道神秘的气息也开始动了。开始时,因为木叶的­肉­体确实太过破碎,那道气息除了保护住他的生命之火不熄灭外根本不敢有所其他的动作。因为它太过强大,木叶的­肉­体在那种情况下哪怕只要一点来自外界的灵力都有可能让他一命呜呼,所以它只有等,等木叶自身产生了一定的生机,有自身的一点灵力后它方能加载在上面去加速木叶机体的修复。现在正是时候。

它释放出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不足它本身的千分之一。附着在木叶本身产生的那些灵气之上,让木叶本身的灵气更加­精­纯,更加浩大。当然,对木叶的修复就更有好处了。打个比方。如果说之前木叶­肉­体的修复速度是人工作业的话,现在就成了机械作业了,那速度自然快了好多倍。

半夜,无极来观察木叶情况的时候,那桶药水早已浑浊不堪。无极是玄根的亲传弟子,自然看得出这桶药水早已没有了一丁点药力。于是他连忙从新给木叶换了一桶玄根早让他准备好的新药水,然后观察一阵之后才离去。

木叶受的伤实在太重了,就算是有了玄根尽心治疗及体内强大的气息帮忙也是在第二天傍晚才将­肉­体修复了个十之七八。

反复确认木叶的­肉­体修复真的有十之七八了之后,玄根决定让木叶灵魂复位了。

灵魂复位是个凶险而复杂的过程。它和慧月及静妙的灵魂归体是两码事。慧月她们那是灵魂刚刚离体,而且灵魂和­肉­体,尤其是­肉­体受伤很轻,所以,在灵魂及时回归­肉­体,很快就可以的­肉­体融合。木叶则不一样,他是灵魂与­肉­体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而且灵魂离体的时间也比较久。灵魂与­肉­体一个好比是内容,另一个是容器。两者原来在一起长期共存,相互之间你上一点我就下一点,你这里多一点我就少一点,融合得天衣无缝。现在,由于分开时间久了,彼此都发生了些变化,很难再象以前那样紧密无间地合在一起。灵魂是最为脆弱的,稍不留神就会让它在复位时造成二次伤害,甚至是留下严重的后遗症。那可是影响修真者一生的重创。

木叶是青木门已得到全宗高层认可的掌令,他的身体情况自然是特别受到关注,尤其是灵魂复位这么重要的大事。在得到玄天的通知后,几位长老很快齐齐到位了。

还是在玄根的那间屋里,屋中间的东西被移开,空出一片空地,木叶被放在那里。除了玄根之外,其余七人背向他俩以一种不方不圆的方式排了一个阵形。不要小看了这么七个人排出来的不方不圆的阵形,它可是有名的“七星聚灵阵”。它可以把周围的灵气大量地聚集到阵中来,由中间那个人或其中任何一个人使用。究竟能聚集多少灵气,就看排阵人的功力了,功力越深,能采集的范围就越大,所聚集起来的灵气就越多。当然也可以把人换成灵石,道理一样,效果有所差异。如果灵石的品质够高,甚至可以超过用人排阵。

见众人各就各位,玄天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玄根,见玄根点了点头,沉声说:“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五十三 灵魂复位(二)

见众人各就各位,玄天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玄根,见玄根点了点头,沉声说:“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随着玄天的话音,玄应、玄恒等人各自运起灵力结出手印。伴随着他们的手印,每人身上涌出一道淡青­色­的光芒。七道光芒从他们的头顶冒出来,透过屋顶直­射­天空,在玄根和木叶的正上方的高空处以类似北斗七星的方式排出一个阵形,这个阵式排好后又凝聚成一个透明的类似漏斗样的东西,敞口方朝上,不断扩大,凡是它所到之处,空气中的灵力全都被它吸了进去,然后从小的一头输导过去,而小的一头正是玄根身上。www@

青木门七大长老以“七星聚灵阵”汇聚而来的灵力该有多庞大?不用说,就是想也想得到,那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如果这股灵力完全加诸于个人体内的话,不要说玄根,就是整个青木门,整个东域也没几人承受得了。强行吸收的话,那只有一个结果——爆体而亡。当然,汇聚而来的灵力虽然是朝玄根而去的,但却并不是让玄根吸收,而是为他所用。

之所以要汇聚这么庞大的灵力,是因为木叶的灵魂复位需要。这里所说的需要不是说要把这么庞大的灵力灌输给木叶,而是用来为他灵魂复位时使用。如果真的灌输给他的话,以木叶目前的境界,就是十个他也会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

木叶­肉­体和灵魂都受了伤。在灵魂离体一段时间后灵窍就已自行封闭,和没有开光的人差不多。要让灵魂归位就必须用庞大的灵力强行打开人的灵窍,但又不能伤到­肉­体。所以在打开灵窍的时候还要护住­肉­体。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子的话也还用不了这么庞大的灵力。消耗灵力最多的是灵魂入体之时和入体之后的灵­肉­融合。

灵魂入体时必须用灵力把灵魂和­肉­体包裹起来,然后慢慢地让灵魂进入­肉­体,再让他们之间小心地接触,这时候的灵力就象我们运送易丈碎物品时必须用的泡沫之类的东西。在灵魂与­肉­体之间起着缓冲作用的。避免,灵魂与­肉­体接触时有所擦伤。灵魂很强大,但是也很脆弱,强大,是它的力量方面。脆弱,是它的防御方面。没有保护的灵魂就是用一根小小的树枝都能让它碎裂。可见它该有多么脆弱。

灵­肉­合一还要复杂得多。那时,不仅要保护住灵魂不受伤,还要不断调整灵魂的位置。让它以最佳的方式封存在­肉­体里。面且要让灵魂与­肉­体间不存在一丝缝隙,不然的话灵魂就会在­肉­体内晃动造成灵魂损伤。这些才是最耗灵力的地方和时间。

玄天他们控制得非常好,吸收来的那么庞大的灵力并没有一下子全部输送给玄根,只是根据玄根的示意要多大送多大。

玄根接收到从上方传来的强大灵力,扶正木叶的身体,让他盘坐在自己身前,一手以掌抵在木叶的背心大俞­茓­,一手在木叶脑后斜上方五指屈张,灵力涌出,在木叶头顶上形成一个由灵力凝聚而成的另一只手掌。这只手掌慢慢向下压,压至木叶百会­茓­上,固定住木叶的头。见木叶的身躯和头部都固定好了,此时,从那只灵力凝成的手掌劳宫­茓­处­射­出一丝细线,当然这不是一根真正的线,只是一根由灵力凝成的线,与周围五指相比,这根线明显还要凝实得多,它表面上散发出一种炫目的亮光让人难以直视。

这道灵力线从灵力手掌中发出,刺向木叶的百会­茓­。别看它那么炫目,但接触到木叶的头顶时木叶的头发却并没有一点变化,好象它就是一道影子,没有任何温度。实际上呢?实际上它一触及到木叶的百会­茓­时,木叶的百会­茓­就象当初开光时一样,“啵”地开了。灵窍打开了,接下来就要扩大,这和开光是一个道理,开得越宽,灵魂入体时就越轻松。但这不是开光,开光时每个人都可以不断扩大灵窍,只要本人随得住,但此时人的灵窍已经定形,任你施术人怎样努力,都很难再让它扩大一点点。

于是玄根示意加大灵力输送。而玄根此时收回了那根灵力线,继而将木叶头顶上方的五指指尖合拢撮成一个锥形,锥尖Сhā进木叶的灵窍,五指再慢慢张开,把木叶的灵窍向外慢慢扩开。

让玄根吃惊的事出现了,凭他多年的修真经验和顶尖医术了解,一般的修真者的灵窍只有拇指大小,天赋好一点的也就大桃核左右。再好些的也不过乒乓球大小。从来没见过木叶这样的。他的五指都已全部张开了邮局就是说,木叶的整个头盖骨都几乎全部掀开了,似乎、好象还可以再扩一点。做就做到最好。于是那只灵力凝成的手掌再一变,一分为二,由一只变成两只,再次把木叶的灵窍向外掀,对,是掀,用扩来形容已经不合适了。最后,终于在玄要挟的惊咤之中这个过程结束了。木叶的灵窍达到什么程度呢?玄根也说不准,因为木叶的头只有那么大,要是再大点的话,他的灵窍就可以再大,想想,这是什么程度?

灵窍打开了,玄根用灵力把木叶的­肉­身再审视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了,接下来就开始引魂。木叶­肉­身受损,灵魂出窍。他的灵魂虽然最终没被噬魂宗的左使拘走,但也一直没有回到身体。此时一直还在虚空中漂荡,这灵魂离体都两天了,没有灵力的支持不知道已虚弱到什么样子了。越是虚弱,在复位时越容易受伤,复位困难越大。这是几个长者最为担心的事。因为木叶修炼日短,灵魂弱小,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灵魂离体又是两天,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急是急不来的,收回木叶头顶上方的手,同时也暂时收回了那只手上的灵力,玄根伸出食指,指尖上白光闪烁,跟刚才那根白线一样。在空中虚点了几下,每一指点下,都会在空中留下一个光点悬在那里不停地闪动,却不消散。然后玄根手指一划,一根光线再次出现,把几个光点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玄奥的图案。图案形成的一刻,光华大盛。玄根没去理会它,只见他手指一弹,一滴木叶的­精­血从木叶的体内飞出,融入到那光阵之中,然后他手掌一挥叱一声“寻”。那光阵毫无阻拦地冲天而去。

这时,仍然在那片什么也没有的虚空中漂浮着的木叶,身体虚幻了许多,眼神也迷离起来,如果说先前他还对于自己处于这没风、没水、没光、没声的空间感到不安和烦燥的话,此时他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意识在渐渐远离他而去。这种远离这是灵魂离体那种,而是灵魂中的意识。一旦离体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灵魂灭亡。这可相当危险。

那个光阵在冲出药堂之后,悬于高空之中,发出一道路道路内眼看不到的波纹,向四周散去,每一波纹都带着木叶­精­血里的气息。很快,木叶所在的位置方向回馈回来相似的信息。每个人长相可以相似,声音可能相同,但这种­精­血里的生命烙印是不会一样的。所以它寻找到的一定是木叶的灵魂。在血脉相同的气机牵引下,那道路光阵来到了木叶所在的虚空之外。只见从阵内散发出一柔和的光芒,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穿过木叶体外那个象茧一样的外壳作用在木叶身上,把他向外拉去。这一次木叶体外那道外壳没再阻拦,任由木叶跟随那道光芒而去。

片刻间,已是虚幻境像的木叶在光阵的牵引来到了药堂。看到木叶的样子玄根大了一惊,心道:“好险!无明的样子已频消散,要是再晚上哪怕是半天,恐怕都回天无力了。”惊得冷汗涔涔。显然,这种情况之下是不可能马上起先灵魂复位的。于是赶忙输出一股浩大的灵力幻化成一个灵力光球,把木叶包裹起来。同时,再发出一道灵力把木叶的­肉­身固定住,并滋养着,以免打开的灵窍又回复到原位,那样会给整个灵魂复位过程带来很多麻烦。虽然这样做会让几位长老辛苦得多,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发生在玄根身边的事几位长老都看得清清楚楚,对玄根的做法他们只能选择同意。当然了,就是不同意也不可能说出来,毕竟木叶是他们的掌令。谁敢冒此不讳?

五十四 风雨来临

青木门禁地附近的玄冥府邸内。

没有象往日那样坐在府内大厅,而是呆在一间密室内。桌上泡了好几杯好茶,人却只有他一个。玄冥坐在桌子旁,没有喝茶,他望着桌上的茶眼睛一转也不转,沉思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想着想着,脸上表情开始不停地变化,一会儿愤怒,一会儿悲伤,一会儿黯然,一会儿狰狞,最后又归于平静。www@

过了一阵,密室内响应起一阵铃声,铃声在静谧的密室内显十分突兀,玄冥被惊了一跳,从沉思中醒过来。打开密室的门,让进来两个人。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很瘦,不是很瘦,是相当瘦。一身衣服穿在他身上跟挂在凉衣杆上没什么区别,估计全身全部刮下来也不够做一道莱,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好象世上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眼睛要睁不睁的,但从略微露出的那点缝隙中却透出凌厉的­精­光,让人看了禁止不住背上发凉,进门后只是微微向玄冥看了一眼就自行坐到桌子旁喝茶去了,理都没理玄冥。玄冥习以为常了也不见怪。那个女的倒要正常些,不肥不瘦,不高不矮,姿­色­也不怎么出众,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半老徐娘一个。她进来后没有走向桌子旁,而是直接开口问:“玄冥子,没事你不认真清修,把我们叫来做什么?”话说得很是直白,语气中颇有些不满。

玄冥好象还没从刚才沉思的情绪中走出来一样,脸也沉着,回答道:“当然有事了玄英,你明知道我等私相聚会会受到制裁的,没事找你们­干­嘛,何必自计苦吃呢?”玄英知他所说属实立刻换了一块笑脸道:“呵呵,玄冥师兄,我只是说说而已,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被限足久了心里不舒服吗?你别在意啊!到底有什么事?”

玄冥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玄英,对于当年的事你甘心么?”听玄冥提出当年之事,玄英的眉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甘心?我怎么会甘心?要不是他们­阴­险使诈我们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还说青木门济世救人,慈悲为怀,他们占了上风之后是怎样对待我们的?死的死了,逐出门墙的逐出门墙,禁足的禁足,这是一个名门正派的作法吗,老娘死都不甘心。”说起当年往事,玄英仿佛又看到了那时的情景。虽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一肚子的怒火。一旁的瘦子也动了动嘴角。

玄冥示意玄英坐下,他自己也坐下来了口茶,似是稳了稳神,在玄英欲再次催问时才缓缓说道:“宗内出现了魔界之人,你们知道么?”

“咚”,听到这个消息,玄英蹭地站了起来,猛地放下刚要准备喝的茶杯,可怜的木桌立刻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什么!!你说什么?魔界?”俩眼瞪得老大,一张普通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哪里还有一点女人的样子。实在要说的话那也是一只怒气填膺的母老虎。就连坐在那里不说不动象极了死去多年的骨架也猛地睁开了双眼,两束­精­光赫然­射­出,又狠又冷。“快说说,是怎么回事?”玄英厉声催促道。

“是的”,玄冥象是料想得到他们会有如此反应,也没特别惊讶,“是魔界噬魂宗的人,据说只是一个成魔级的小卒子,但就是这个小卒子竟打伤了两个慧字辈子的弟子,其中一个是小魔女慧月,还重伤了那个嗜酒的无妄,更重要的是让新任的掌令如今生死难料”。

玄英完全懵了。“一个成魔级的小卒子竟有这么大能耐?难道真是魔界的人变厉害了?我看只怕是他们医宗的人成天只沉迷于医之一道,完全放下武道而越来越不济了吧,不过最重要的是什么时候宗内有新的掌令了?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呢?他们医宗这是要­干­什么?要毁了我青木门么?”

玄冥见状又道:“医宗排挤我武宗后短短二十年,青木门就变成目前样子了,宗内出现魔踪而不知,一个小小的成魔竟可在宗内掀起血雨腥风,立了掌令而不通告。这还是堂堂青木门么?此事事关系我青木门的生死存亡的大事,我想我们必须要告诉青木门武宗所有弟子,要医宗给出一个交待。不然,继续这样下去,恐怕我青木门灭门之日不久诶。”

“对,应该让他们给个说法了,短短二十年就让宗门颓废成这个样子,他们要负责,要让他们还回我武宗的东西。”玄英激昂地说道,“你说呢?玄浩师兄?”那副骨架还是那个表情,但却赞同地点了点头。

见他们二人没有意见,玄冥道:“好,那就这样,我们分头去联系原来武宗的人,听说医宗的八大长老正在给新任掌令疗伤,可能要些时日,我们就约好了,明开辰时一起到药堂去,找他们给个说法去。”

等玄英、玄浩二人离去后,玄冥又露出了上次慧炎离开后的那个表情,­阴­、冷、狠,还有一丝自得。

青木门是一个武医一体的宗派,一直以来宗内都为首重医还是重武争论不休,甚至产生了一些摩擦,但是有掌令的存在,而青木门的掌令历来都是真正做到了慈悲为怀的胸怀宽广之人,对两种执不同意见的势力都不偏不依,在森严的门规约束下倒是没出什么大乱子。但自从上任掌令殒落,掌令令牌失踪,无法选出掌令之后,两派无人殚压,双方的矛盾就不可遏制地暴发了。一些通字辈的长老出面也仅能暂时让他们罢手而已。见此情形那些通字辈的长老除了三位太上长老外也­干­脆不管了,而三位太上长老是上一任长老团的成员,他们在上任掌令的影响下处于一种中间态度,对他们哪一边都不赞同也不反对。闹到后来实在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双方约定以比武定胜负。

由于双方都是同宗之人,面对面拼杀恐会出现不必要的伤亡,增加双方的矛盾。经商量双方把比斗地点定在了后山。这里不仅有年代久远的参天古树和珍贵的药材,还有剧毒的瘴气和等级不一的凶兽。甚至是数量庞大得吓人的兽潮。他们约好,双方各派出十名实力最强的人进去,以三天时间为限,哪方获得的凶兽数量多和品质好,受的损失小就算哪方胜。胜的一方主政青木门,自行组阁长老团。负的一方任由胜的一方处理。

以武宗的实力当然应该轻松取胜,但事情往往出现令人难以估计的结果。

三天后进去的是二十人,出来还是二十人。只不过,武宗的十人全是由医宗十人给背出来的,自然,他们身边什么猎物也没有。医宗的十人身边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凶兽晶核。武宗的十人中就包括了玄冥、玄英和玄浩。当人问起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全都铁青着脸,没一人说出事实的真象,只是一至地承认此次比赛他们输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二十年过去了没一人说出来。这事成了一个迷。

后来,医宗全面洗牌,他们从当时的十人中选出了八人组成今天的长老团,把武宗的人逐出的逐出,禁足的禁足,门下弟子也被打散分散到医各代弟子门下去了。逐出门墙的当然不可能再回宗,禁足的各人只能在规定的地方修炼,要是违反了规定的话就要受到门规的处罚。

此后的二十年,青木门内再没人提起在要以武为尊。武之一道已仅作为门内强筋健骨的一种健身方法。作为青木门的弟子几乎都只潜心于医道。再没有人多花心思在它上面了。青木门除了到处弥漫着的都是药香,再难看到为武技而流汗流血的人。

同样是修真,境界是一致的,灵寂期都可以是灵寂期,元婴期都可以是元婴期,但因为修炼的方向不同,作用也不同。一个元婴期的医术高手在一个金丹期武道高手面前说不定就不堪一击。当然一个元婴期的武道高手也许在治病救人方面还不如一个筑基境界的医道修真者。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所修炼的东西不一样,用处也不一样。

正是这样的情况,青木门除了医道还是一直在修真界拥有赫赫名声外,他们的武道一直就被修真界其他门派嗤之以鼻,毫不看在眼里。也许这也是魔界找上他们的原因之一吧。

翌日,很多人都还在睡梦之中,当第一缕晨光冲破浓雾,把阳光撒向大地时,玄冥的府邸之外已聚集了不下百人。他们当中有不下二十人是玄字辈的人物,其余大部分是无字辈的弟子。虽估人很多,但却没有一点吵闹嘈杂的声音,都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玄冥府的大门,等着那里出来的人。虽然没说话,眼里的热切却反应出他们内心的激动,还有一丝不安。

五十五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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