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三.点多钟,公司管理层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方胥辉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开会,兴冲冲地坐在商务首席位置上,一坐上那个位置,面向大家,顿时大发雷霆,吓得几个商务经理相互木纳地看着彼此,这样冷漠地对视了良久。
“就这几天没来,这儿就弄得乌烟瘴气。三部经理,你来讲,这事该怎么处理?”
“方总,我觉得这件事我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件事”他还想说点什么,方胥辉站了起来,朝那个经理骂,指着鼻子骂起来,拍桌子叫板。
那个经理忍.不住回了一句,“方总,我想有必要解释清楚,我知道你要看的是结果,可现在已经成这样了,我想说--”
“都这个时候了,解释有个屁用,你给我讲下怎么处理这件事,别的不必多说”他苦着一张阴沉沉的脸,那脸都变形了,样子非常吓人。
他在听他怎么说,愣过半晌,三部经理终于挤兑出了这么一句,“我想,还是先向客户道歉吧”
“怎么个道歉法?你觉得人家对你道歉理睬吗?那人连我的这张老脸都不买了,你道歉顶个屁用?”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杯子被震得嘭嘭嘭作响,看着那位经理,他也是阴沉个脸,方胥辉咄咄逼人的架势就好象想一巴掌打过去,“窝囊废,丢人丢尽了,没人做得象你们这样子,--说得重了点,别不好意思,你们这些人都他妈的贱”
我看到那个经理终于哭了,一个大男人,坐在当下,不住地抽泣,方胥辉还在说,“那家伙打电话到我这儿,要.我把总部的电话告诉给他,威胁咱们,不给老子一个满意地答复,一个星期内法庭上见。我在电话里求爷爷告奶奶,装孙子,你说我这总监做到这个份上,是不是比你们还要下贱?”
每个人都是垂头丧气、默不作声,坐在我对面的许连海,他发话了,“方总,我看这事不全是常奉杰一个人的过错”
“不是他的错,难道是我?”方胥辉火冒三丈,看了一眼许连海,这家伙平时不是跟方胥辉鞍前马后吗?怎么今天替人说话……,却听许连海讪讪地道,“总部那边也没讲,有些东西能不能做到,客户对产品早就有意见了,反响声一大片,是不是?”他说着,征求大家一致看法,希望有人响应他说的话,没有人作回应。
“我知道,客户意见大”方胥辉被逼得快没话讲了,但是很快,他的情绪显得异常之激动,象想到了什么,马上又说“这点还是要靠大家啊,别的分公司也是用的这套产品,为什么别的公司没有出现这种问题,恰恰就是我们公司出现这种情况?偏偏又是你常奉杰这里出了这码子事,还要投诉咱们,让人家当着我的面,骂我老方,骂咱们公司,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你们不要脸,我也跟着不要脸,就请了几天假,整个公司都快被闹得翻天覆地了”
他指着常奉杰的鼻子,骂得很凶,他的鼻尖兀自挂着泪水,还在不住地抽泣,我知道大家对此事,也象看不下去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麻木不仁,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之后,可能下一个轮到的就是我们自己了。
“方总”我硬着头皮,不顾自己新上任才几天的低微薄面,每个人都望向我,而我此时望着方胥辉,目光如炬,毫无惧色,还有一个人也盯着我看过来,就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她把目光集结在我身上。我开口说道,“您觉得别的公司就没有这种情况了吗?是您认为的吧?”
这是一句公道话,对于我而言,我只想说出自己所想,如果我不说,下一个可能轮到的就是我们自己了。我所不知道的,这一回我捋到了老虎的须,假如我知道会如此,我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永远也别冒出来说话,不当这个强头鸟了。
“你在客户那儿也这么讲话吗?”方胥辉声音宏亮,把墙壁都震响了,传到了外面,“在这个位置上,你做了才多久?谁把你扶到这儿来的?”
我气不过,听他这样说我,我针锋相对,“我在客户那儿非常客气,是您让我做到这个位置上来的,怎么地?想让我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现在是跟你说道理,你明白吗?明白吗?明白吗?”他连问了三个明白吗,他以为他就是神,他站在我面前,比我高出半个头,我直挺挺地站着,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他还装作若无其事。这儿他才是老大,货真价实的商务总监,他随时都能扳倒我,让我回到我原来的工作岗位上去,要我怎么就怎么,命运比一只喽蚁还不如,他随手都能碾碎我。他失控地,狠狠地说道:“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你是在帮谁打工?”
“道理?我也是在讲道理呀!!你方总刚才这样讲,不就是一手遮天吗?”不知什么时候叶凡静站到我身边,拉扯起我的衣袖,说完这话,我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不就是一个玩弄女人的臭男人吗?就在那一瞬间,我已经想好了所有的退路,大不了这戏大家都别唱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傲视地望着他的眼睛,他眼里有种凶狠的东西在放射,想杀死我。我猜想,假如我们在另一种场合下这样对峙下去,他一定会朝我脸上抡上一拳,将我的脸鼻打肿,他的手捏成了拳头,发出“咯吱”的声响,可没有再讲什么,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下子给气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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