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所在的小区，差不多已经是九点钟了，我乘电梯上去，在门外听到一阵喧哗叫嚷声，斯如开了门，嘴上还有一抹笑没有掩去，“回家了？”

“嗯。你们在玩什么？这么开心”我拖着一身的疲惫走进去，今天喝了一点酒。

“是肖蛋在玩牌，很逗的”

“哦”

“周楦，快来，我们三个一起玩，哈哈，真有意思”阿瑛甩了甩头，继续喊着“三三三五”，声音很吵，响彻整间房子，我把包放在墙角，坐在一边，口有些渴了，“斯如给我倒点水，我渴了”

“等一下”她应承道。

见她没动，我站了起来，自己去厨房倒水，她们还在喊，“九九九八”，闹翻了天，整幢房子都是她们的叫声。我感觉头有点发痛，去睡房躺下，电话铃声响起来，我猜是小叶打来的，这个铃声还是她上次给我设的，只有她的电话打来才有这种响声，“怎么啦？小叶，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在家吗？周末愉快啊”听她那边似乎很吵，我猜她在酒吧，“你在哪里？在­干­嘛？”

“哎呀，好吵。受不了啦”一阵大叫，小叶在电话里笑，“你不知道，我陪着一个客户，黏着我不放，下午想叫你一起出来的，知道你的任务大，肯定好忙。我只好陪着这个老头到了酒吧，还不是上次我们一起玩的地方。你想不想来？”

“想是想，可是”我犹豫不决，很多天没有去那地方了，以前在心情烦闷的时候总去那里，现在去的时候少了，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守­妇­道了。

“不来就不来嘛，反正被家里一个女人管着，就知道你跑不脱。唉，真怕那男人灌我的酒，不喝也不好，又怕醉。有你，我才--”小叶在那叹息。

“小叶，你可以等会吗？等下我过去”我开始担心小叶被那个男人灌醉，她这个没长心眼的人，最容易出事，我怕了。

“姐，你要去哪？”斯如从外面撞了进来，我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拼命地吻，好想渲泄一番。

“喂，你们快出来。我们继续啊”阿瑛在外面怪叫，肖蛋也跟着一起喊，“一个人不好玩。”

我从房间走出来，说，“跟你们商量个事，晚上我们去酒吧坐坐吧？肖蛋，小叶遇到个难缠的客户了”

“好啊”肖蛋很赞同。

“不去，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阿瑛很固执，继续玩牌。

“你呢？”我扭头问斯如，可是，她一个转身，回了房间，把我撇在一旁。我感到心里有点不舒服，气出不来，有些不顺畅。坐着一边看肖蛋玩牌，肖蛋扔了一手牌给我，假想我也参加了，配合阿瑛的兴致，我发起怔来。

“算了，不玩啦，没意思”才玩了一圈，阿瑛扫兴地说，说着就去浴间洗澡，把水弄得哗哗作响，不知在里面搞什么鬼，弄得噼里叭啦。

心绪烦乱，肖蛋将一叠钱塞给我，我朝他勉强挤出一笑，“这钱可能要推迟些日子还你”

“没问题，我目前也不缺钱用，到用的时候跟你要”

“嗯，谢啦”

“收起吧，我呆会要走啦，晚上还要加夜班”

阿瑛还在洗澡，我告诉她，肖蛋马上要走了，她吵着嚷着要他等会再走，我对着门板嚷嚷，人家晚上还有正经事­干­，你着什么急？洗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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