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商议,认为此案件事关重大,决定自行从严重审,这一次吴俊忠改了口供,向法庭老实交代了自己如何窜通公司这些人,合伙骗取了这笔钱,之后又是如何跟那些人一步步合作,签下了这笔一百万的合同。
据小叶在庭上听到的那些,她也认为,这个小吴不应该算是主犯,许连海是教唆者,理应是主谋,但没实际参予。当然,那底下一些人干的那些事,也都是太鸡毛祘皮、杂碎的事,所以这些人加起来,才顶多是从犯。
这中间方胥辉算是逃过了一劫,他女朋友也请了律师,帮他推掉了所有的罪责,仅凭这律师的嘴皮子,可比一般的诉状师厉害多了,一张铁嘴可以令台下头脑清醒地观众哭笑不得,明明是那么回事,还是被扭曲了过去。可他多少还是脱不了干系。
法院最后裁定:小吴判了十二年有限徒刑,作为从犯许连海判了六个月,其他那几个先后判有三年或一年的,方胥辉被罚款三千元,他不服,在庭上干骂,不甘心,“妈的,老子又没参予!凭什么罚我钱”
我理所当然被无罪释放,看着下面那些人,我伸出双臂,环住小叶跟张嫣,阿瑛向我走了过来抱紧我。我忍不住感动的落泪,小叶不禁发出长长地叹息,“唉,总算是幸免于难!”
“这些人都是活该,判得也太轻了”张嫣义愤填膺地说道。
“肖胥,干嘛楞着,过来搂一下,安慰安慰人家嘛”我带着哭腔,娇嗲道。
“真正需要你搂的人是那一位”肖胥回头指了过去,却没指到人。
“斯如是吗?她走了,我看见她坐了一辆绿色小车,跟一个男人走了,走得比较匆忙”吕宗伯拉着兰子看向我。
“你怎么不拦住她?”我不顾一切,失去了理性。
“怎么拦?你又没告诉我”
我朝外面奔了出去,后面追涌上来一大堆人,在背后喊道:“人走了,别追啦”
“斯如”我狂喊,那辆绿色小车还停在法院的大门口,斯如半倚在车门边,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西装,戴着一款绿色的大墨镜,她用手摘下它,我舒了口气,她很娴雅地看着我,“姐,我回上海了,你多保重”
“等等我”
Winer从正面冲闯了过来,和我失之交臂,她茫然地问大家,“我来晚了,刚好公司开会,--周楦她没事吧?”
大伙儿一本正经的说,“家里发了火,等到你来救火,房子都快化成了焦炭”嫌她动作太慢。
“是吗?没事就好,你们这是去哪里?”她也追了过来。
“追斯如啊,没看到吗?”
我走近她,然后她返身坐进车内,叫司机开动了车,向外边驶去,吕宗伯开了他的那辆肯尼迪,“想追美女,就快上来吧”
后面那些人开的开车,喊的喊的计程车,一涌而来,在十分钟后,终于在一个路口阻截到她,我坐上了她的那台车,吕宗伯载着兰子,小叶拉着张嫣、阿瑛叫了一部计程车,肖蛋没赶上车,只有跟Winer搭乘同一辆车,两人因不熟,很尴尬。
尾随吕宗伯的车走,他将我们带到一个很偏僻的山蔍里,经过一弯流水处,在一栋别墅门前停下,“到了”
我终于明白吕宗伯为什么喜欢这地方了,这就是桃花谭,只是枯水季节,根本看不到开了花瓣的桃花,但是这儿光壳壳的树丫,就是最原始的地方。后面是布有苔藓的山岩,有几只大鸟盘旋在头顶悠闲的嘶鸣,这一点象极了我小时候到过的一处胜景,斯如忍不住念道:“小桥、流水,人家--,枯树,秃鹰,山野”,指向眼前的那高高的屋舍。
“真会设想,全都是人工设计而成”原来刚才我们看到的小桥也是用楠木架成,为什么这些人这么懂得享受,踩在桥墩上,看下面细水经过。
“相信了吧?这是我一直想带你们来的天堂”我们哈哈大笑。
斯如看着我,淡淡地笑“今天真疯狂”
“嗯,很象我小时候,一大群人外出爬山涉水,我最喜欢人多,热闹”我说。
“姐你还记得滟泊湖吗?”
“当然,很久没去那里啦,一些长着老根须的老树,还有,就是我们在那儿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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