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字,每一个都无比沉重,敲在她的心上,她无论付出多少,听到那句话,已经别无遗憾了。
原来,得到回应的感情,是那么美好!幸福得让人恨不得昭告天下!
两人骑在马上,迎着朝阳、春风,向苍祁国而去。
———————雨归来————————
风尘仆仆,鹿鸣赶至宫门外时,已经入夜,事情紧急,派人传了进去。
祁振尚未入眠,御书房内,他凝着眸子,看到白日里飞鸽传书送来的密件。
北戎国内忧外乱,白日里大皇子北灏深与三皇子北灏沉提出迎战,北戎朝臣应对不一,拒绝者有之,赞同者寥寥。
群龙无首,将士自然无心作战。
上官凌步步紧逼,欲讨个说法,加上有寒实相助,令北戎招架不迭,已经有人提出让北灏深引咎让*权,推举北灏渔或者北灏泽为新君。
不过两日,北戎国事即将尘埃落定。
鹿鸣上殿时,祁振扫了他一眼,冷声道:“贺凌云不肯自尽吗?”
鹿鸣垂头跪倒,将那封密信呈上。
祁振打开火漆,一手震碎纸筒,拿出那封血书,脸色越发阴沉。
他没想到,父皇竟然早已拟了一张传位诏书给贺凌云,分明就是防备自己!
什么泰文帝若死,就传位给泰文帝的子嗣,若泰文无子,就传位成王!
父王怎么如此偏心!
祁振大手一拍,桌案啪的一声震响,茶水飞溅出来,茶碗扑棱棱飞起,又落下。
他就算杀了泰文又有何用?
贺凌云以此诏书为挟,让他确保泰文帝安稳下世,否则就会公布先帝诏书!
成王亦是藩王,镇守西南,虽不能与他抗衡,但若有父皇遗诏,未必不会生出野心来!
相比之下,泰文活着,反倒极为容易控制。
碎浅如字。祁振将那封血书放在烛上,缓缓燃着,火苗烧得并不高,一股浓烟呛得人难受。
他坐在龙椅上,久久未开口。
眼前如此,来日他一一收拾。
贺凌云要亲自护送泰文帝入京,才会将密旨交出。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杀了他!
“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祁振捏了捏额头,缓缓挥了挥手。
鹿鸣诧异,却不敢多问,退了下去。
祁振坐了许久,方才向坤宁宫走去。
坤宁宫内,苏玉柔并未睡,正在看书,见祁振进来,她便笑着起身:“皇上!”
祁振缓缓上殿,坐在软榻之上,并未向往常回应,而是淡淡地说道:“那青梅酒可还有?”
苏玉柔见了,眉心微微蹙了下,却没动声色,将那酒取出后,两人相对而坐。
玉壶里倒出浅碧色的酒浆,祁振连饮数杯,待还要喝,苏玉柔已握住他的手,对左右道:“你们都下去吧。”
内殿,仅剩两人。
“皇上,有心事?”这些天他虽然操劳,却不似今日这般颓废。
祁振抬起头,盯着苏玉柔,半晌才道:“朕到底哪里不如泰文,不如成王?为何父皇如此待朕?”
苏玉柔心头一紧,说到泰文,她并不吃惊,但是成王远在西南,怎么会好过他?
“皇上还是放不下当初的储位之争?”苏玉柔开门见山。
祁振在她面前,久已不做掩饰,更何况当初在苏府,他亦是在最郁闷孤苦时,与她相恋。
“父皇若不传位给泰文,也会传位给成王,这江山当初是朕替他一手打下,他竟然始终将朕视作外人!”祁振手里的玉杯突然碎裂,裂片刺入他手心,渗出殷殷鲜血。
“皇上,若柔儿与苍祁国公主同生龙子,皇上会立谁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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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这几天好累哦,亲们月底也这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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