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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的霸道监护人(微h)调教系 > 第一节下课,我没出去,坐在自己座位上,打开本子玩。

第一节下课,我没出去,坐在自己座位上,打开本子玩。

呃......老实交代,我现在几乎不敢出教室。而且我们班现在氛围还算不错,能容忍我,所以,我明智的选择留在教室,想说我像乌龟一样缩在壳子里也可以。

除却这小小的一间教室,不说整个学校,起码我们这一级,或者以我们级为中心,已经是......

哇!热闹啊。不论哪里,都在议论我,纷纷议论,议论纷纷,唧唧咋咋,嗡嗡哼哼......

我自己都怀疑:何时变得这么有影响力了?

如果是个明星,一定大赚。

但是一当我远远的出现,众人又会很快的噤声,甚至有些怕怕。

搞得好几天了我都不知道我究竟又做了什么毁灭地球之类的壮举。

我猜测,他们是怕落得褐­色­羽绒服或者苗苗的下场。

毕竟那二个人的下场,大家都是亲眼目睹亲耳所闻,不怕,是不可能的。

我暗暗嘲笑:如此正义凛然,怎么,又见不得我了?

可见得还是老鼠......之辈。

不过,既然教室成了最后的乐土,我就安静的呆着,随他们去好了。

“妆可人......”

我们班的女生,有些腼腆,站在我跟前,才开口,自己脸先红了。

我抬头......

对不起,我们班的同学,还是有一多半我不认识、叫不上名字,因为觉得没必要。

微微冲她点点头,示意我听到了。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我继续低头,玩我的新款游戏。

一个被我摸到程序里稍稍改了一下的游戏。

“嗯......你能......帮我看下这个吗?”

我的坠胎事件4

女生声音轻的像蚊子,不过很脆,能听清。

我抬头,吸气,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女生把昨天抄的那段给我看,但是,是完整的。

中间有两个单词,似乎错了。

她的字迹娟秀,我看的很舒服,所以,又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别的问题。

然而,这就是问题,我抬头,看她。

女生满脸通红,抿着嘴,哼唧道:“最近的事,你还不知道吧?我觉得不是真的,你不......”

我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所言何意?

最近的事,大事没有,小事好多,不知她说的哪一件。

旁边一个女生过来,拉着快要憋死的她,把她的作业本放在我跟前,然后小声说:“你监护人不知道吧,这么造谣侮辱你,应该起诉她。”

她的作业,写的也很整齐,没一点儿错,不过她的话......

我抬头,看着她们,似乎都没有恶意。

她们没恶意,我也不用装清高或者设防火墙。

前面那个女生点头,有点儿气愤的意思。

她凑到我耳边,像蚊子一般哼唧:“大家都说,你春节在家,不是生病,是打胎了......”

啊啊啊啊......

我的内心尖叫了起来,虽然我没有出声,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我死死捏紧自己的手,却亦泄露了我的情绪。

后面那个女生点头,看着我,有点点儿怕怕。

她叽咕道:“听说不是殷总的,是上次那个人的。你怕殷总不要你,所以是打电话找他来想要挟他,没想到弄成那样。殷总可能吃醋了,或者怕监护不力,会坐牢,所以才......”

我静静的听着,看着她们二个。

二个人说完赶紧走开,不知道是因为告密,还是我的脸­色­比较难看。

我脸­色­我自己是不知道了。

只是我心里感觉......

说不出来,嘴里有点苦。

兜这么大个圈子,累不累啊?

我的坠胎事件5

她们又说了一会儿。

我半天才听明白其中的逻辑。

似乎好像大概是说我和很多男人胡搞呗,是不是?

应该还有一句,就是苗苗“不小心得知真相,被我如此这般报复”。

应该是这样,所以,她一下子就成了可怜的倒霉蛋,应该受到广大爱心人士的理解和支持。

而我,就是罪大恶极该下地狱的......什么呢?

我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笃定就一定是苗苗,很可能是我真的被她撞破怀恨在心,我这么推定。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想了一早上,还是没有结果。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为什么会这样?

......

中午,我不想吃,我没胃口。

我实在不知道,如此不知疲倦的算计,被人从不厌倦的咀嚼,究竟是什么滋味。

我的味蕾已经有些退化了。

不过吃不吃饭可由不得我。生病要上医院,心情不好,怎么跟我监护人交代?

舒服既安静又深邃的看着我,有点儿危险。

我,终于连该不该吃饭都不能由自己做主。

食不下咽,是我在在乎;

夜不能寐,是我不能释怀。

殷亦桀早和我说过,会有一些影响。

不过,这个影响貌似与他无关。是另外一段故事。

所以,我终究还是不能怪殷亦桀,也......

我不想用形容消瘦来让他担心,也......

我更不想让自己形容消瘦中别人的计。

曾经,有人告诉我,说一说,又不会瘦了。

所以,我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上学上学,该上厕所也不憋着。

我希望我能适应,也希望别人说烂了就能放弃。

其实,高中生堕胎,这年头,已经不是大熊猫了,有不着这样紧张。

何况我并无此事。

我一向不太在乎人言,不知道这会子怎么就娇气起来了。

我的坠胎事件6

不过后来有二个女生在跟我借英语资料的时候告诉我,有人经常无意的会提出一些新的话题,以保持我的人气。

我何其有幸啊!

我幸福的活在我监护人优越的物质条件和宠爱溺爱中,让人嫉妒。

其实,让人嫉妒或者嫉恨,从侧面反映一个问题:

我活的有些不够群众。

所以应该受到群众攻击。

既然如此,我,受着吧。

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一个人和群众闹别扭,能量太小。

找到根本原因,我静下心来。日子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不过我终究没有告诉殷亦桀,他,似乎发现了,似乎,也不知道。

管他呢。

春暖花开花依旧,流言蜚语飞满天。

啊,我愈发发现,有家真好。

我呆在家里晒太阳,空气里都会有种春的激荡。

周末,同学春游去了,我觉得和他们实在走不到一块,所以,呆在家里玩自己的。

一如多少年来,我总这样遗留在自己的角落。

虽然那个时候还可能因为,我没钱。

“怎么不去?”殷亦桀抱着本子在我身旁坐下,似乎又不准备去办公室了。

我软软的靠到他肩上,没话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摇摇头,没去就是没去,没理由。

不过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了?

哦,好像早知道了,所以今儿在家陪我。近段时间只要我在家,他在家的几率都非常高,陪我。

有他陪着,像个父亲,我挺了这么久一点儿也没瘦,呵。

殷亦桀把我往后挪挪,靠到他背上,放开手开始工作。

过了好一会儿,他平静无波的吐出几个字:“最近忙,等有空了带你出去玩。”

“恩。”

我微微侧个身子,把自己靠舒服,抱着抱枕,闭着眼睛,随着他后背晃悠,数了数旁边春茶还有几个骨朵没开,我说,“要不要,我帮你整理邮件?”

我的坠胎事件7

殷亦桀停了一下,边回邮件便问我:“你能看懂?说说,怎么帮我?”

他感觉有点儿好笑啊。他是大领导,我能帮他代行其职吗?

他的工作我都不懂,能帮他行什么职?

他手里端着女人递上的咖啡,半天也没喝完。

不知道是在看邮件,还是在考虑我的话。

不过他的邮件我看到了,上书几个大字:“复选的名单”,然后是一串名字。

我抱着他脖子坐起来,爬到他背上,自我介绍:“那,我可以帮你把CC的邮件挑出来,放到一个文件夹。BCC的邮件挑出来,放另一个文件夹。还有,我看总是有几个人给你发邮件最多,我可以把他一个人设个文件夹。还有那些打招呼或者闲聊与工作无关的......”

啊啊啊......我怎么对他的邮件如此熟悉?

赶紧闭嘴。

殷亦桀伸手把我捞到他前面抱着,很严肃认真的看着我,很危险。

我,我我,我乖乖的靠到他胸口,缩了缩肩,自首,争取坦白从宽:“你邮件太多啊,我就看不懂别的,就看题目。看来看去就这几样最多。我不懂啊,不要我帮忙就算了......”

殷亦桀这个姿势办公很多啊,我开始是好奇,后来是好玩,再后来,到现在,我想努力证明自己不会吃白饭,所以,想帮他啊。

他最近真的非常忙,回来的晚,出去的早,见到他人的时候几乎都是有事。

估计是一年之计在于春,春了,他很忙,在耕地,播种......

他的春很热情,比夏天还热情。

我使劲儿推开他,不论他多忙,我的人体反应课他从不会置之不理。

不过我的反抗许多时候都是徒劳,而且往往很快就会缴枪投降。

殷亦桀口中一紧,我就没辙了......

再有一手上身......

我舒服的躺着,闭上眼睛,听着他心跳。

“过几天要开运动会,我不想参加。”

我的坠胎事件(20更)

我不知道这种依赖哪里来的,反正,就是想和他说说。

靠在他身上,我有种臆想中被父亲抱着的感觉。

是臆想中的,因为家父从未如此用强有力的双臂温柔的抱着我过,我只能从别的孩子被父亲抱着的感觉中猜测,联合­奶­­奶­抱着我的感受想象。

殷亦桀有时候很忙,可我们之间的随意在增加,一种,愈发家人的感觉,我很享受......

也许这一切都不过一厢情愿,我宁愿暂时的继续。

殷亦桀亲下我额头,道:“不想参加就不参加了。”

我嘟着嘴爬起来,不理他,看书去。

这么简单的话,用他说嘛。

惜字如金,小气鬼。

殷亦桀没起来,似乎在我背后轻叹一声,键盘又轻微响起来。

我的心结和郁闷,放在那里,没有办法告诉殷亦桀。

在家的时候我会暂时忘掉这一切,很轻松很快乐。

上学的时候,面对别人异样的眸光,有时候我也有些郁闷。

毕竟,坠胎和别的事不一样儿。

这不仅仅在说我的品行不佳。

而且在间接地说明另一个问题。

说话我的监护人的品行。

虽然,我不能真正替他辩护什么?

毕竟,我们之间,并不能说什么都没有?!

而且,确实也是不容于法律的一种游走于边缘的情感。

但,这一切,又于别人何­干­?!

不过,我现在的生活太幸福了,就算是幸福的让我有点战战兢兢,不能自信!

可是这幸福毕竟是我每天真实感觉到的。

所以,我有能力抵抗得了那些流言蜚语。

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很快,这一件事,似乎渐渐成了旧闻!

被喜欢新鲜的人抛弃于脑后了。

可是,很快的,就发生了第一件,更大更恐怖的事件!

、、、、、、

今天更新完毕,明天继续!

运动会上我狗血的被绑架了1

学校每年春末夏初都会开运动运,更准确的是叫田径运动会,比赛的项目也多限于田径项目。偶尔有球类的比赛,都作为趣味项目,或者列入教职工运动会项目。比如带球跑看谁先到终点,或者定点投球看谁多,很适合教职工。

我一向生活在自己的角落,虽然体育课成绩不错,个子高腿长;但运动会一般都不参加。

今年周轻云和冉桦建议好几次,我都有些却不过面子了。

其实我参加运动会有些先天优势,比如反应快,爆发力强,短跑很占优势。从为班级集体争光的角度考虑,我很应该去参加。就算为高考争取体育加分,我也该试试。不过本人一向集体观念薄弱,目光短浅对高考还没想法,所以这二个理由作用有限。

相对而言,我更不喜欢在大家的指指点点下当继续猴子。我有了个幸福的家,我喜欢上了幸福和安宁。因此我比以往更排斥这种事情。我能忍受,不表示我喜欢。

最后权衡的结果,周轻云让我以另一种身份参加。因为她决定,同学的误解是一回事,我不能太过自闭是另一回事。其实我不觉得我自闭了,不过通讯员也不难,我接受她的好意。

每个班四个通讯员,一个小组长。好稿子有积分,最后用于评选优秀班集体。

啊,我最终还是参与到为集体争光的伟大事业中来了,我与有荣焉。

这项工作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躲在人背后写,写完了给小组长送出去,念稿子的时候只念某某班来稿。

于是,我就可以做幕后人了。甚至,我可以坐在教室,安安静静的“编”我的稿子,就能过关,岂非正合我意?

哈,通讯稿,其实很简单,也很有路数。我语文不差,之前也写过,很顺手。

还有啊,报名参加运动员,平时还要训练。晚自习他们就是训练,回去再写作业,好辛苦啊,好多同学叫苦连天。

运动会上我狗血的被绑架了2

通讯员就不用,虽然小组长给我几篇样稿,那也没什么看的。

坐等之......

校运会还蛮热闹的,尤其是我们这种重点中学,一直奉行德智体全面发展,体育的地位很高。运动会也极为重视,几天前就四处彩旗飘扬,激|情四­射­,氛围很好。

其实我有怀疑过,以前总说“德智体美劳”,现在为何将后面二样去掉了?不过我现在连自己自立都保不准,谁管着教育部和校长­操­心的大事儿啊?

一早按时到学校,四处都是同学,穿校服的、穿运动服的,三个一处五个一群,比平时看着活泼的多。还有各后勤工作人员,忙得一头大汗,东奔西跑,毫不辛苦。

所有的喇叭都打开,从一大早开始放运动员进行曲,音量起码在70分贝以上,一遍遍的重复。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当年曾在学校附近住过一些日子,听到这样的喇叭,周末的懒觉根本睡不成。可怜那些附近居民,不过不归我管。

我们像山鹰展翅飞翔,

我们像海燕迎风破浪,

我们像急水流不可挡,

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为国争光,

为了五大洲的友谊,

为了全人类的理想,

为了发扬奥林匹克的­精­神,

我们竞技在那运动场上。

耳熟能详的铜管乐,爽朗豪迈,激|情饱满,特别煽情。来到这里,想打瞌睡都不行。

但我的免疫力太强悍,避开众人依旧去教室,虽然血液里也有些躁动的因子,不过我似乎已经早已远离那片天地。

八点不到,运动员入场。大喇叭里播音员激|情昂扬,深情款款。然后奏国歌,升国旗......

这一刻,方圆八百米都在兴奋。我瞄了瞄窗外,奋笔疾书: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年一度的校运动会又到了,在蓝天白云春风吹拂的日子里,祝我们班健儿以及所有参赛的同学,尽情展现,释放自我,赛出水平,赛出风格,再创佳绩。”

运动会上我狗血的被绑架了3

一条稿子,完了。听着,还不错吧?不同时段稿子不同,我懒得去看台晒太阳,照样知道。

播音员,是苗苗。

不过播音组还有组长,只要他收了稿子,播音员就得念。摇摇头,继续:

“看,旗帜飘扬;听,锣鼓敲响;闻,汗水飘香......弯着腰,站在起跑线上,你在想什么?当然是超越自我!超越自己,你就是英雄!加油,高一二班的健儿们!”

“你这稿子......”我们班小组长拿着我的稿子反复看,有些无语,很苦恼。

我说的不错啊,和别人比并不重要,和自己比才最重要。这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在海上所能做的全部。他没有谁可以比,鲨鱼也不会也他比。如果将自己臆想成陷入困境,或者别的什么,超越自己,告诉自己:我行!最后就坚持过来了。

还有啊,我说说话。很多人跑步的时候爱看后头有没有人,前头都有谁;尤其是跑了第一的时候,心里负担很重:我第一了,又想,后面的人离我多远?最后,往往会事与愿违。

所以,我们需要调整自己的状态,和自己比。尤其是短跑,和中长跑还不同。中长跑讲究一点儿技巧,比如开始的时候不能跑头,最好有人带跑,类似于机械的跟着,貌似比较省力。一百米二百米的短跑可不同,除了起跑要迅速但不能抢跑外,就是不停的和自己拼命,一直到跑过终点才能考虑停下。尤其是终点线前,绝不能减速。

我想了想,可能还是我的错。虽然事实如此,但这种稿子,估计不够激|情不吃香。

冉桦接过去看了看,道:“写得好!先送上去吧,一个稿子一分,优秀稿二分,怕少不怕多。”

我低头,我写的稿子成了充数,唉......先继续充数吧。我继续:

我闲着没事,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反正没任务没压力没......

“下面播报高一二班来稿:看,旗帜飘扬;听,锣鼓敲响;闻,汗水飘香......”

运动会上我狗血的被绑架了4

“妆可人,咱们班的稿子!”有人一阵风似的冲进来,是班长。一头大喊,继续冲我喊,“快,冉桦立定跳远预赛通过,快写。你的稿子不错,快快!”

我抬头,教室里还有五六个同学,都有些激动。集体荣誉啊,不容易!

“还有还有!赵昀200米马上要开始了,快写稿子......”

我头要大了,通讯员四个,为毛都找我?我不过是顺手好玩啊,难道,又给自己找事儿了?可是命题作文不好写呢,我喜欢自由体。不过显然我的集体观念太差,既然是一个集体,怎么可以由得我自由发挥?所以,我勉为其难:

“妆可人,快,铅球......”

“妆可人,男子三级跳......”

“妆可人,又是你的稿子,哈哈哈!刚我去查了,咱们班已经读了九个稿子,第一名!加油!”

终于有人给我加油了,我松开手指,中指关节上都发红了。“呼呼......”

“板......”教室们被谁一记大脚踢开,几个男生拖着赵昀跑进来,匆匆忙忙把什么东西塞抽屉,转身又跑,到门口又停下来,笑道:“妆可人,赵昀200米亚军,现在4×100米接力,给我们加油吧。”

我脑子有点儿迟钝,连广播颁奖都没注意听,估计是漏了个祝贺的稿子,不过刚才有听到念赵昀名字啊。或许,那是别的通讯员写的稿,不过赵昀面­色­不善。

我点头,我有罪。我继续努力,先装个大牌,指着组长摆谱:研磨、铺纸、喂鸟、送稿子去!

我继续写:“高一二班来稿:男子4×100米接力预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赵昀,你是我们班的骄傲......还有几个叫什么?”我扭头问组长。恕我孤陋寡闻,不知道都谁参加接力赛。

组长赶紧在后面添上二个名字,我在后面续:“......让我们共同赢得这一场接力赛,为这一场友谊的接力赛!加油!”

我什么时候认识友谊了?不晓得。

运动会上我狗血的被绑架了5

啊,写着写着,我感觉也置身其中,兴奋啊。

集体感,还是蛮不错的。运动会,也是蛮不错的。

有了运动会,大家有了新的重心,在这样的时候,又重新接受我。一起围绕地球转,和平相处,这不是很好么。不论怎么样,我享之。

中午的时候,学校大门洞开,紧张的气氛暂时放松下来,热情却依旧不减,抡胳膊踢腿,似乎为下午的比赛做准备。

难得有个放松的时间,许多人都跑外面去吃饭,或者逛逛。周围有好多店铺,许多做学生生意的,从零食小玩意,到衣服装饰书店游戏等,五花八门,非常丰富。

“妆可人,走,吃饭去!”赵昀今儿心情特别好,上午最先决出的几个项目,还有4×100米进入决赛,都让他心里特痛快,很有男人的感觉。

我摇摇头,没有监护人批准,我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和舒服出去吃饭。

“我请客,去吧。冉桦他们都去。”赵昀一改往日的腼腆,非常热忱的看着我,一头的汗,头发湿的像......也可能真的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这会儿天比较热,男孩一头汗,直接跑水龙头下洗一个,很正常。

我摇头:“你们去吧,我不饿。”

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所以,我找了这么个最没营养的理由。其实,也真的不怎么饿,感觉比较好。

“明天中午吧,我们运动员聚餐,你们通讯组也可以参加。”冉桦走过来给我解围。红扑扑的脸上直接就有半个太阳的影子,看着非常舒服。

我点头,等了一会儿,和舒服出去吃饭。

其实冉桦是猜到了,我家有个很厉害的监护人,所以不想让我为难吧。

呵呵,我监护人很霸道的。自从他规定了一日三餐,我偶尔想着学校吃一顿都不行,或者偶尔想潮流一下减肥也不行。前几天来大姨妈肚子疼,又听到最“新”的闻,我有些不想吃。

结果回去差点让人家吃完。

运动会上我狗血的被绑架了6

下午,运动会进行的更加激烈,很多项目都进入决赛阶段,连班主任也上场。播音员徇私,给自己班或者认识的人加油。老师参加教职工比赛......

我手都快要写断了,写得多,采用的也多,大家期望更高。我的热情也好高啊。忽然明白,为什么每次闹革命都是学生多,热血青年啊,我不用自责。热血点好,年轻。

“妆可人,没想到你看着这么安静,写的文字那么激动人心!”组长开始夸我,给我喂糖,目的:快快写,多多写,好好写......

“妆可人,你的水平真高,难怪作文那么好。”

我小得意一下,继续做苦力写稿。

真没看出来,我们班的体育成绩竟然还不错,尤其是短跑。一会儿女子4×100进入决赛,一会儿女子标枪得了一个第二名,一个第四名,一会儿女子800米预决赛马上开始......

我额头也开始冒汗。

广播里,传来女子1500米都开始检录了,我的稿子还没写完,郁闷啊。

“......班的廖亮同学,请速到检录台检录,廖亮,请速到检录台检录。”广播里,苗苗在叫。

我愣了一下,忽然在想,“检录”什么意思?

恕我白痴,这么多年我听无数回检录,都没搞明白。以前么,不知道就不知道,现在么,忽然有点儿感兴趣。我不知道廖亮怎么参加了。不过她个子挺高,身体很壮,应该会参加。

笔下疾走如飞,文字龙飞凤舞,我终究没弄清楚检录二字的含义。

“啊,太好了!”组长不知何时又跑回来,站在我身旁唾沫横飞,“妆可人,你知道吗,咱们班一共发了二十六条稿子,绝对是第一。哈哈,周老师可高兴了。”

我终于感受到集体的力量,以及集体的力量。

“辛苦了,准备一下,快结束了。”冉桦站在我身旁,运动衣脱了搭在肩上,身上穿着背心。

他的肌­肉­好结实,不是舞男的那种纤美,而是健美教练那种力量型,看着很可靠。

运动会上我狗血的被绑架了7

我点头,今天,要结束了。我收拾收拾,准备开完会回家。边收拾边应道:“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来。”他们运动员站一块,我们观众去看台,不一个地方。

想想,运动会,感觉还不错,我也欣赏了,也参与了。背着书包,似乎是我今天所有的收获。

伴着铜管乐,我心情放松,脚后跟离地,不经意就想随着节奏跳动。

累了一天,听着自己的稿子一篇篇的念出来,不用念自己的名字,都能感觉很快乐。

快乐,我还能付出;快乐,我的付出有意义和价值,有人愿意接受;快乐,只要愿意,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人。人无完人,也并非大­奸­大恶,只要相互退让一步,是可以相互愉悦的。

幸福,就这么简单。

我手揣在兜里,一边手机一边刀子,微微皱眉,随即松快。

幸福,终究还需要自己去争取、去捍卫。拥有的时候,就要牢牢抓住。

我想打电话给殷亦桀,或者给宋大学,看他们谁来接我。

心里更幸福。因为最近殷亦桀除了经常送我上学,不时的还会接我放学。

今天开运动会,其结束的时间,肯定与平时放学不同,我们都要等待。

不过没有关系,大不了,或许......

“啪!”

我吓一跳。教学楼今儿人极少,不是在­操­场就是在四处僻静的角落说话或者谈情说爱;这会儿人更少,都忙着去­操­场集合,估计会点名。

没人,难道有鬼?

同学里没几个人和我这么好,还打响指逗我。我忙忙的回头,确认一下......

一张湿纸巾,突然蒙上我的脸,手势温柔,仿佛要给我擦汗......

不!好嗷噢......

我瞳孔猛然睁大,已然来不及。身后这个人,穿着运动服,但太陌生,陌生到连我记不住名字的同学都不是。

他­唇­角的笑,得意,­阴­险,一丝紧张。.

我......

运动会上我狗血的被绑架了8

我脑子一阵麻木,意识就像被抽走,或者催眠了。

仅有的一线意识告诉我,我有危险。

纸巾有问题!

我......果然如殷亦桀说的,上次那褐­色­羽绒服不过是外行货,而今天的,显然......

显然不用我多说,身穿运动服的男孩(他面相看着不大,二十左右像个学生)拉着我胳膊。

我机械的随着他走。

一步一步,下楼,避开­操­场的方向,或者还绕开了别的什么,我并不清楚。

只是似乎转了好大一会儿,才往校门口方向走去......

男孩脱下运动服,披在我肩头,动作很细心,温柔却又极恐怖。

我脑子里仅剩的,就是“殷亦桀”三个字。

还有男孩说“跟我走”,他搂着我,我身子是软的,意识是迷糊的......

一种出于本能的恐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发出尖叫,为什么不挣脱逃跑,

为什么要这样无助的软倒在陌生男孩子的怀里,任他所为。

路旁停着一辆银灰­色­轿车。男孩半抱着我上了车后面。

车子立刻启动,一溜烟的离开。

我想努力恢复意识,但似乎,有一会子,我晕了过去,意识全无。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有了一点感觉。

车子开得很快,但似乎又在控制,走走停停......

忽然,车子绕了个很大的弯,随即猛烈颠簸了几下。

我好似坐在拖拉机或者蹦蹦车里,ρi股有点儿疼,身子也不舒服,头也晕。

傍晚略带烦躁压抑的风,从车窗灌进来,卷着尘土和粪便肥料的味道,一阵比一阵粗犷。

女儿棠漫天飞舞,纷纷摇落,有几片落在我肩头。

飘渺的香味,犹如花的叹息,挥散不去。

夕阳偶尔偷偷照­射­到我脸上,努力想要吸引我的注意,怎奈我思维尚且不清晰,如之奈何?

子规鸟在鸣叫:“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他们想强行和我发生­肉­体恋爱关系1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子规在声声唤,唤醒我一点意识。

长长卷曲的睫毛拉开一扇帘子,清冷而迟滞的双眸四顾。

这应该是郊外的某座小山,几株高大的紫丁香,细碎的花瓣,撒在夜风中,和着原始的尘土味以及青草碾碎的味道,飘入鼻端,也飘来一缕淡淡的愁绪。

无力感愈发明显,心里,有破碎的痛。

残阳围着车子打转不肯离去,残红如凋零的心......

好香啊!从未如此认真的闻过,这近乎自由的味道。

好香,好香!

我终于领悟,这......香味儿,让我稍解了迷|药的醉。

意识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啊!这一定是佛为我­精­心种下的。

不知道谁化作了树在这里守候、陪伴。

我要感激,我要把握,我要抓紧!

我狠狠的多吸了几口......

果然,我猜的不错!

不错!估计谁都没想到,迷|药是厉害,丁香花和尘土更厉害!

于是,我贪婪的多吸入一些;脑子愈发清晰一些。

有了佛种下的树,有了你落下的心陪我,我......

脑子渐渐清晰,我的意识开始复苏,牢牢的抓住!

我的冷静,渐渐回来。

我终于抓住了点儿什么。

我知道是有人蓄谋已久的陷害。

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我今日都将难逃一劫。

现在我没力气,但我有脑子,我要细心观察、记住点点滴滴,然后找机会自救。

我从来不梦想着有谁会象童话里的王子,会在我危险的时候从天而降,救我于水火!

那是笑话,谁也不是谁的背后灵!

再爱你的人,也无法在你生命的分分秒秒守护于你。

即便有万一的可能­性­,也时不我待、远水救不了近火。

因此,一个人必须要有自己救自己的觉悟。

于是我从脑子里搜索一遍,决定我该怎么做。

他们想强行和我发生­肉­体恋爱关系2

盲目和冲动,只会更快的毁了自己造成悲剧。

所以,我只能安静,安静,安静的做好准备、等待机会,在我有了力量后,力争一击而中。

首先,要确定自己的准确位置和处境。

这是不论自救或者求救都排第一位的大事。

有人家里着火打电话报警,说了半天连地方都说不清楚,什么前面那个十字左拐,后面某某广告牌那栋楼底下那条巷子拐进去,拐弯家里都烧完了。

我比较幸运,上次家里吊灯落下暴露安全问题,殷亦桀专门找人回来教我半天。

呵,他还真是先知先觉,知道这玩意儿用得上。

略微想了想,我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的眼睛很大,睡觉的时候一向无法完全的闭合,总留有一线缝隙,似睡非睡,俗话说这叫看家睡!

所以,我假装继续昏睡,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去打量判断我的环境。

车子很颠,我估计就是被颠醒的。

这么说,肯定不在城里。

车外,女儿棠和柳树杂种在一起。尘土时而扬起。

子规声声唤,确认,是郊外,或者郊县。

夕阳落下,薄雾升起,路上行人罕见,这是傍晚,|­乳­燕归巢的时刻。

我不觉得会是第二天傍晚,感觉。因此从时间上推断,确定是郊外,而且离市中心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近郊。

至于近郊的哪个方位,是他们准备将我卖了,还是带到山里谋杀,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我不太出门,布莱恩给我教的地理及安全常识,暂时也还停留在纸面上,并未投入使用。

眸光转回车里,研究我的处境。

一辆车子,连我五个人,坐满。

迷人党,毋庸置疑,是有人指使。

目的,即将揭晓。

副驾驶座那个男人,手里拿着烟,一脸亵猥的笑,手里正在玩我的手机。

我左边的男人正在无聊甩着我的刀子......

他们想强行和我发生­肉­体恋爱关系3

看来我已经在半昏迷中被解除全部武装。

这二个男人,还有开车的那个,都是五大三粗,道上典型打手。

我右边的男孩,略显稚­嫩­些。眼睛紧张的望着车外,不知道什么主意。

看清楚了,我闭上眼睛。

免得过于清醒的样子,或者机警的表情,泄露我的状态。

左边那个男人手摸漫不经心的伸过来,放在我大腿上,慢慢的摸......

他明显亵猥的动作,让我猜到一些他们的目的,也许不是全部。

不过,同样是摸,同样经意不经意的,他和殷亦桀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

殷亦桀,会让我兴奋,幸福,会想要他,更多,或者继续。

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人体本能的反应,最多不过是殷亦桀的技术比较熟练,或者他脸比较好看,我被他­色­了。

呃......

­色­心,我似乎也应该有点儿吧,谁晓得?

想起殷亦桀,我尽量照着他在外头水波不兴的样子靠拢,再加上自己的冷静。

可是那只手愈来愈过份,很难让我无视!

让我想吐,如果可能,还想­操­他祖宗十八代。

可是,在这个车内,我的反抗不仅不能真正制止他们的暴行,反而有可能火上浇油,引发更激烈的行为!

我努力压抑心头的怒火和恶心呕吐的欲望,绞尽脑汁盘算怎样才能脱险。

从现在情形看,我好象完全没有可能从这四个开车暴徒的手里逃脱掉。

面对四个男人,其中三个是彪形大汉,我就算现在手里有枪,也未必能­干­掉。

事实上还没人给我培训如此强悍的技能,也没有盖世武功或者女子防身术。

我只能再等等,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比如天再暗一点,或者能碰见其他人。

看着副驾驶座是那男人懊恼的拿我手机当砖头敲,因为他根本打不开;

我在想,殷亦桀应该知道了我的现状吧。

他们想强行和我发生­肉­体恋爱关系4

我,如果还不能自保,是不是该等他呢?

哪怕还有一线希望,拖延一点时间,

也许,对我们都更有利。

或者,事情还没到万不得已,我还不用采取鱼死网破的行动吧。

“老大,就在这里吧,弄完了赶紧闪人!”我左侧的男人手已经伸到我髋骨下方。

“等会,等她醒了再弄。我就喜欢看着女人在我身下哭泣,一边细声细气地说好疼,我不要,然后再惊声尖叫快点啊......哈哈哈......”

副驾驶座男人似乎已经听见我在叫他快点去死。

不过我还只能在心里叫。

呵......前世的诅咒,今生的悲哀,难道,我终还要落得如此下场吗?

不!还没到最后,我不能放弃。

人但凡还有一死。

我大不了鱼死网破,宁为玉碎,也要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

既然,我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既然,这世上没有天使,也没有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突然现身。

我,还得靠自己。

我有冷静,和理智,还有双手。

“过会谁先上?”开车的又颠了几下,兴趣浓厚的问。

“老大,这回就让我吧,我都忍不了了。”

我左边的男人喘息粗重,不等车停,已经......

“哧!”明显拉链的声音。那么刺耳,那么破碎,犹如刀子划过。

“疯了!凭什么让你。这丫头看样子还­嫩­着呢,让我先来。停车停车!”副驾驶座的男人气急败坏,嘭的一声,似乎要内讧打人。

打吧打吧,打死一个最好,两败俱伤更好。

我保佑你们全家活到39。

车子朝左一个急转弯,开了一小会儿,一个急刹车,忽然停下。

我毫无预期的向前冲过去......

副驾上的男人立刻从中间挤过来,

以我无法继续无视的速度,一边拉开拉链,一边猛的将我抱到怀里,拉着我的手往他身上......

他们想强行和我发生­肉­体恋爱关系5

然后,另一只手也被身边的男人拉起,放到一个可怕的东西上......

啊!

浑身的血液瞬间被点燃,脸在黄昏微光中燃烧,我终于......

二个男人?!

靠!

我真他妈的运气,恶心的要死了!

没有观音菩萨保佑不要紧,毛主席说了:自己动手,自力更生!

不是要我手吗,给你!

我咬牙,突然发力......

紧紧抓住、旋转,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拉捏着......

死也不放......混球!

“啊啊啊......”

二声狼嚎,“爽”的一塌糊涂。

如果手上有传说中的带刺指环,或许我可以制造二个太监。

嚎叫持续五秒,很快,有拳头无情的从各个角度袭向我......

“嘭......”胸口中招,无比疼痛。

“啪!”脸上挨了几个巴掌。

“臭表子,敢玩­阴­的!看我一会不­操­死你!”

听不出来谁恼羞成怒,边打边骂。

打吧!我死你也死,大家­干­净!

我咬着牙,努力的拉扯着,死也不松手。

双腿乱踢,毫无章法,疯狂的朝着身侧任何可能伤害我的脏东西狠狠的踢去......

似乎又来了个人,或者多了双手。

一个熟练的擒拿手,就把我手里的东西解救了。

车门打开,有人痛苦的滚下去,继续哀嚎,边用最脏的话骂我,有些少儿不宜。

然后我被一个男人用大力扯着头发也拖了下去,丢在地上。

头受到重重的一击,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人重重的跌到在地上,后背压着草丛和一块硬物,类似石头或者砖头。

好疼!

几秒后,脑袋的晕眩稍微减轻,剧烈的疼痛立刻将我包围。

我只觉得浑身无力。

犹如风中弱柳,听从命运的摆布......

“快上!­操­你妈的。给你个痛快还不要,非要玩刺激,我让你爽个够!”

他们想强行和我发生­肉­体恋爱关系6

叫骂声在继续,二三个人声音交叠,间或还有嘶嘶的叫疼和着急的欲望。

“呵,心急吃不了­嫩­豆腐,现在你们二个是不行了,小七又害羞,那,只有我来上了......”

一个男人笑眯眯的道。

回答他的是二个男人的冷哼声。

“嚓!”

我的衣服被一个可恶的爪子硬生生的撕扯开......

有一种割裂了肌肤的感觉......

似我­祼­着的不是­肉­体,而是我的纯真......

我想努力推开这恶魔,可是,手却酸软无力的......

似乎身体里有一个控制开头因为头晕而罢工,

让我暂时无法支配自己的四肢。

只能躺在那里,任人所为。

心脏,一下一下,沉重甚至是疼痛的跳动着。

我感觉到一种无助或者将要失去一切的痛苦,从未有过的如此脆弱的痛苦......

早知道这样,早知道,有可能这样......

我真的应该把一切都给了殷亦桀!

至少在那一时,他爱我怜惜我,会给我一个美好的第一次!

好想念他......

想念他的温柔的抚过我身体的手,想念他甜蜜又强悍的拥抱,相念他清香的体味,想念他优雅的如弦­色­一样好听的声音发出低低的几近无声的笑......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我闭上眼,­唇­角微微翘起......

一个笑,滑下泪滴......

心痛得要死。

“让开!让开!让开......”

遥远的,似许多警车在演练,打断我的思绪。

暮霭中,红蓝相间的灯光格外炫目,犹如氖气灯,穿透夜的黑暗,晃花我的眼睛......

我想,这应该是我的幻觉吧......

应该是的!

我不过是个卑微的人,这事不过是都市里常见调味品。

高贵的警察叔叔,何以会为这点小事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演练?

相反,我倒是有种好笑的感觉。

他们想强行和我发生­肉­体恋爱关系7

当年家母如此坦白的出现于男人身下,然后被警察叔叔带走。

其情景,何其相似?

我,果然是......

好像尘土气味加重,似红尘喧嚣,欲为我送葬!

“有人来了!”

我身上那作孽的臭手突然僵住,有人在迟疑。

我用尽全力,微微的睁开眼睛,似乎真的有很多车灯一闪一闪的前进......

但我不相信,他们是为我而来。

这是一个机会,也许,是我最后一个机会。

我努力的用牙咬­唇­,一直到咬出血来......

手指终于微微的动了动,似乎,又开始听从指挥。

我想,我头上撞得这一下,一定很重吧。

“警车!靠!怎么会有那么多警车......”

是谁,在惊恐?

“呸!妈的。怎么办......”

“走!”疯狗在咆哮,恶狼在愤怒,声音沉闷。

我­唇­角那一缕笑意,继续保留。

呵,呵呵......

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世上不如意的人也不止我一个,呵。

不过,我,我还有事要做。

我向来都不是待宰的羔羊,也不是高贵的公主;我是个需要靠自己双手活着的有丰厚背景的弱女子。我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哪怕是臆想中警察叔叔会来临。

在这瞬间,我还需要靠自己!

深吸一口气,我一手摸到背后......

有人伸手拖我,有人抓我的发......

我想用石头砸死这狗R的,不过,石头貌似有点儿重,或者我力气太小,竟然拿不起来。

那个男孩过来,半抱我,似乎想将我弄上车。

我咬着牙,即使警察叔叔只是路过,也是天大的机会。

我担心路人怕多事不会救我,但警察叔叔肯定不会置之不顾的。

关键,就要看我能不能撑到让他们发现我们这里有异常情况的时候。

脚下一个踉跄,狠狠的将那石头踢向车轮的位置。

他们想强行和我发生­肉­体恋爱关系8

那个方位有几只脚,或者能将车轮砸烂。

或者,我潜意识就没想那么多,就是顺脚......

“嘶......”

什么石头真是的,个头不大,重的要命,脚要断了。

“让开!让开……”

警车的气势愈发凌厉,怒气冲冲的让那几个恶棍让开,别烦我!

“靠!怎么回事?”

拽我头发的男人发火了,拦腰抢过我要把我弄进车去。

我低头看着拿根救命稻草唯一能听我指挥的石头,狠狠的再踹一脚......

虽然砸不了几个恶棍,但我记得小时候见拖拉机滑坡就会这么­干­。

反正,车和石头不对盘,我不想走,还得拜托石兄。

不过,这会儿天­色­愈发暗了,我看不清,听天由命吧。

“呜呜,呜呜......”

汽车发出沉闷的低鸣,犹如困兽,在颤抖。

男人扛着我,发现进不去。

呵,感谢小轿车,门不够大。

稍微换个方向,二个人同时肯定进不了车。

这样好,脚痛,给了我一丝带血的刺激,我尽量挪着自己的方向,制造一点麻烦。

眼里,已是红­色­蓝­色­连成一片,一片光明,照亮这一方夜空!

兴奋的瞬间,我却终于被塞进车里。

乐极生悲,我浑身无力,软软的倒在那个男孩的腿上。

车子启动。大概是司机心慌,一时点不了火......

半天才打着......

可,车居然没有向前开走,我想有可能是我的那块石头起作用了!

低头,暗喜:苍天有眼!

眼光却被吸引:地板上有一个东西,似乎刚从男人身上掉下来的。

我血液一阵兴奋:打火机!

抽烟人随身带的打火机!

天助我也!

轻轻的伸手,摸过去。

所有的人都在惊慌,没人注意我的小动作。

我手稍微前伸,放低位置,凑近司机ρi股下面,拇指滑下......

他们想强行和我发生­肉­体恋爱关系9

“啪......”

一声轻响,在这一片混乱里,并不引人注意!

火苗,犹如夜的­精­灵,犹如普贤菩萨和自由女神的光明!

虽然掩映在红蓝相间的警察叔叔伟大光辉的身影下不很明显,但还是给我带来莫大的希望。我需要的是多折腾几回,多浪费一点时间,

只要多一点,再多一点,我就可以­干­净的生还了。

快,快着火啊。

可恶的衣服,快点着火啊!

司机身上的衣服,收到火的邀请,和我的咒语,狂热的投入进去。

“嘭......嘭......嘭......”

我在数自己的心跳。

希望他们能慢点儿发现,希望我还有时间,希望......

“倒!倒!先往山里走!”

副驾驶座大爷急着想折,火气很大。

“嘭!”

“靠!别开车灯,怕人找不到啊?”

大爷挥起一拳,揍司机。

“靠!不开灯人家才奇怪,没事都能找过来......”

司机也很火大,抗议他老大,忽然惨叫,“呀呀呀......妈的,怎么回事!”

火大好,越大越好!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好!

就让这自由的可以毁灭一切的火将所有旧的东西都烧个一­干­二净。

烧不死你也出出气!

我眼里跳动的都是兴奋,和近乎癫狂的红。

司机的衣服很争气,开始只是往上蔓延,到了一定面积,火苗才发出嗤嗤的笑,得意的摇摆。

“啊!”

司机身子乱扭,刹车油门乱踩,方向盘乱转,车子在飘......

车里的火,开始变大。

从他的衣服开始往座椅等地方蔓延,火越来越大,热情的燃烧着......

“靠!”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呆了片刻,猛扑过去,打开出门,一脚将司机踢下去,一边喊,“看着这......臭表子,还敢耍我!”

“嘭!!......咔!......嘭!!!”

他们想强行和我发生­肉­体恋爱关系10

车子猛烈的向前冲,前面似乎被树挡住。

男孩忽然紧紧的抱着我,身子僵了一下......

哗!这地方也会发生车祸?

还是火星撞上地球,地球追尾月球?

搞不懂,头似乎晕的厉害啊!

三魂七魄还没完全收回来,就听得一个魔鬼在凄厉的吼叫:“王八蛋,给我出来!嘭!......”

­肉­碰­肉­的声音,好刺激!

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你是谁?!啊!......”

副驾驶座那个男人姿势诡异的从驾驶座左门出去,感觉像是被拖出去的。

惨叫,比他预期中我的叫声还Gao潮!

“让开!让开!让......”

这一方天地,成了炫目的舞台,不知道多少警车,警灯齐亮,打出旋转灯光的感觉。

警笛不知道发什么傻,忽然住了嘴。

“对不起,您超高速行驶、连闯多个红灯、逆向行驶、撞坏护栏、警车......现在立刻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警察叔叔义正词严,甚至有些痛心疾首。

这什么意思?在演哪一出闹剧啊??!

我眼睛睁开,看见警察叔叔拿着警棍,后来的还有几个手里似乎拿着手枪。

“滚开!”疯狂的魔鬼一拳放倒离得最近的警察,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历史罕见!

我......

我!

我......

那是殷亦桀!

我的霸道的监护人!

就是他!我不会认错的,我不会听错的,我也不会看错!

他就是我的殷亦桀,现在就像个魔鬼,见谁打谁。

这会儿过来使劲拉开已经变形的车门,一把揪住我左边那个男子,狠狠的丢出去。

后面不知道谁抬起胳膊,影子映在我眸子里。

我的魔鬼毫不畏惧,身子微蹲,脚下横扫......

他的身手好强悍,连招呼了二位警察,然后,再次靠近车门。

这一次,我看的更清楚......

他们想强行和我发生­肉­体恋爱关系11

我能清楚看到,他脸上的血迹!

没想到,在我最最危险的时候,真的会有一个男人如屠龙的英雄一样,从天而降!

多少次,多少次,我梦着,盼着,希望在困难的时候、危险的时候,会有个这样一个人,来救我于危难中。

当梦想终变成现实摆着眼前的时候,我却激动的不能置信了!

“可儿......可儿!”

殷亦桀背后挨了一下,直接扑进车子,却完全不管不顾了,

他受惊的眸光落在我脸上,着急又愤怒。

我赶紧坐起来,点头,不停的点头。

我极少极少在别人面前落的泪,已经晃花了我的眼。

我甚至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现实。

殷亦桀的脸,有些模糊。

我的衣服被扯烂了,勉强的半掩着我的身体,象一些乱七八糟的破布......

殷亦桀一把连遮羞布带我紧紧抱着怀里,一手,将那男孩一拳打飞......

“可儿,我的可儿,我在这里!别哭......没事了,我来晚了......”殷亦桀的声音那么粗哑、破碎,他的脸上有血腥味,喉咙里似乎也有。

可我从未听过如此让人安心的话,从未闻过让人如此安慰的味道。

有血,我们才活着!

他小心的抱着我,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紧紧的抱着我,双臂那样有力。他温柔的抱着我,胸膛那样宽厚,心跳那样真实。

我终于得到了救赎!

我终于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他终于来了!

终于在最最要紧的时候就来了!

我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酸涩的眼睛努力睁着,打量着我亲爱的监护人!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眼睛里有着复杂到我都看不懂的深情......

不过他整个人一直在颤抖着,颤抖着,似站不稳当......

好象比我更害怕得多。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他站在一个人的身上......

他们强行和我发生­肉­体恋爱关系(…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他站在一个人的身上,那男人在他脚下疼得直抽搐,所以他站得有些不稳定。

殷亦桀亲吻我的发,我的额头,我的眼睛......

我哭着......

连回吻都做不到。

一片妖冶的火光里,我们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

谁的眼泪......晶莹剔透......

警察叔叔好心的将我们请出车子,看着这一幕,有些晕,也没人再指责什么交通超速事件了。

我下意识的缩紧身体,藏在殷亦桀的怀里。

殷亦桀紧紧的抱着我,眼神坚定,似乎唯恐一松手我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他微微推开我......

我搂着他脖子,头埋在他肩上。

我不要离开他,一会儿都不要。

我只要他,我怕......

殷亦桀勉强的脱了自己的上衣,将我整个的包裹住。

周围的车越来越多,我打量了一下,这些坏人,现在,估计是全玩完了。

不下二十辆的车子,后面还有跟着来的。

除了警车外,似乎还有记者、电视台、什么什么,我看不清。

殷亦桀抱着我寻了一辆警车,门开着,准备把我往里放。

头也不回的冲身后跟着的许多警察叔叔(他们臂章和警车上都写着交警)生硬的道:“他们绑架我的家人,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您......”交警同志挠头,似乎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在犹豫。

一个眼尖的交警同志似乎终于认出我的监护人了,赶紧过来亲切的交涉着。

我的监护人扫了他一眼,冷淡客气的点点头,说道:“我要先送我的家人去医院,这里你们看着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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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温存给我贴身治疗1

“少爷!”

舒服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此时他穿过人群挤过来,紧张的看着我们二个。

“让律师来处理这些事情。你开车。送可儿医院。”

殷亦桀闪身走开,眼底几颗火花在闪烁,他很不爽。

“让律师来处理这些事情。你开车。送可儿医院。”

殷亦桀闪身走开,眼底几颗火花在闪烁。

几个敬业的记者已经挤过来,闪光灯对着那边二辆很有型的车子不停的闪。

我衣冠不整,身体半­祼­,愈发往殷亦桀怀里再挤挤,虽然已经搂得很紧了。

交警同志似乎更认识舒服,交涉了几句,就各自走开。

舒服领着我们,安静的上了车,开车,走人。

车子微微颠簸,我安静的窝在殷亦桀怀里,浑身的疼痛袭来,

我,倦了......

......

黄昏降临,周围一片黑暗。

这里是近郊一个村镇的田地,从田边回到乡间小道回到乡间大道,一路上都没路灯。

我们的车灯驱散前面的黑暗,照出一条平稳的路。

我终于,在我监护人的怀里,走上康庄大道。

远远的街灯排出仪仗队的阵列欢迎我们。

子规依旧在树梢不停的低唱: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在夜里回家,竟是如此美好,就算还有一段昏暗的路要走,

可,我的心安静了。

殷亦桀不时亲我,修长的手指捋着我的头发,指尖抚摸着我的脸,那里有些淤痕。

他不时无声叹息,指尖微微颤抖,仿佛疼的人是他。

其实,是我。

我头疼。

我的头真的很疼,我的背也好疼,甚至四肢也特别难受......

我好累,好委屈。

从未觉得如此委屈,虽然类似的事情遇到过不止一次;

可我,真的是第一次觉得这么委屈。

躲在他怀里,我好想让他抱的再紧一点。

他的温存给我贴身治疗2

过,我的监护人,好像也受伤了。

想到他刚才挨打,那一警棍,我打了个激灵,微微抬起眸子,看着他的脸。

他的伤口难愈合,怎么,又让自己受伤?

既然都到跟前了,为什么要那么着急?

警棍,电棍,打人很疼的。

我忽然觉得我的心比身还疼,慢慢抬起手,小心摸着他的脸。

他略微抬头,眼睛挪回来,看着我,深邃的星眸里有种特殊的伤与痛,似乎还有疑惑......

路灯很亮,一下子从车窗外照进来,眼睛有些不大适应。

我皱着眉,想了一下,他刚才的目光似乎落在我身下......

我的身下,衣服被扯得不成样子,膝盖以下露在外头,伤痕累累。

那些禽兽无情的拳打脚踢,淤青划痕。

后来衣服被撕裂,刮着地面,也......

实际上也说不清楚怎么光荣的,反正就是这么挂彩了。

我,不太确定殷亦桀在看什么。他......

他会想什么呢?

心疼我吗?

他,从刚才见到我,到现在,都在心疼。

可是,为何,有点点特殊的感觉。

他,在担心,或者怀疑我......是不是失一身了?

如果我......果然荣幸了......

他会怎么样?

还这么疼爱我吗?

抱着我,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宠着?

还是不要我,觉得我脏了,终于脏了?

或者更疼我,觉得我伤了?

他会在乎吗?

不会吗?

看到我那副尊荣出现在二个男人中间,他......是不是有点......呢?

我身子僵了一点。

这样的话题,这样的问题,我......

真正摆在面前,完全不像理论或者假设那么完美而且有说服力。

甚至,我都觉得,我现在这双手都有点脏。

摸过二个丑陋的男人恶心的东西,拧过他们丑陋的混蛋!

我,我还能是那个我吗?

他的温存给我贴身治疗3

不......

我......我暗自摇头,咬着嘴­唇­,放下手,乖乖的安静的靠在他肩头。

我,有些困惑,实在不知该作何感想。

虽然一直自认并非纯洁的公主,可真要面对起来,我......

还是宁愿一无所知。

可问题是,我们没有太多的选择;

时间,从不给我们一个如果或者重来一次的机会。

夜风吹起,路旁女儿棠随风飘散,那么轻柔无助,何处,才是她的归宿?

何处,是我的救赎?

我的痛,消失了一些;

我的酸,在眼里堆积......

殷亦桀紧紧的搂着我,亲下我的额头,犹如我父,但是没说话。

刚才我哭过了,他也安慰过了,现在,我们都在安静的去医院。

我们都是大人,我们要面对现实的问题。

不论他是否在乎,也已经是现实了。

我......

我无有强求的权力。

我的监护人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出现,我甚至......

觉得我无以为报,或者只能学习古老的把戏,以身相许......?

都市里,霓虹灯一如既往,闪烁着和谐社会的幸福祥和与平安。

来往的车流中匆忙的行人,似乎无人知晓或者在乎刚才的惊心动魄与生死挣扎。

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蝼蚁,渺小的不足以让地球停止转动。

舒服一直在打电话,对了......

知道自己是蝼蚁,摆正位置,才能明白事情真相。

至少殷亦桀不和我说话,而是仅仅的搂着我......

或者偶尔不受控制的将他的视线落在我的某处,都......

犹如女儿棠,零落在地又碾成泥,风一吹,为尘,就散了。

“......是,少爷一会儿要去医院,没时间......”

其中一个电话。

“......都别播。事情还没弄清楚。报纸也不行......恩......老规矩......”

二个电话。

他的温存给我贴身治疗4

舒服讲电话很安静,难怪让我忽略了。

不过听着他安静的声音,还有,我原本就是蝼蚁,让我感觉舒服了一些。

是啊,既然是蝼蚁,就不会有永远被当成公主受宠爱的奢望,现在被人当宝一样捧着,是不是意外之喜很应该高兴呢?

呵......

我......我实在觉得,我荣幸之至了!

荣幸的要落泪了。

殷亦桀抱着我很温柔,似知道我身上多处有伤,出生十六年来头一份如此可靠又真挚的关爱,我似乎不能再计较了。

舒服的电话在继续,我勉强放下心中的不安,毕竟,之前的“如果”并未发生,我并没有失去那一层世人都看重的膜。

只是我自己从技术层面上来说,已经受到了屈辱,

被那些男人摸过碰过,好脏啊!

“......车子坏了修啊......人?送医院啊,这个还问?......哦......重伤?没有­性­命危险吧?没有就行......什么肇事逃逸!恩,这么点事儿,自己看着办。我还开车赶路呢......恩,好......”

殷亦桀的大手紧了一下,我抓着他的大手,想要多一点他的,任何的真是的存在。

“别担心。”

殷亦桀亲下我的鬓角,口气柔和,犹如末春最后一缕风。

“嗯。”

我不知道别担心什么,不过,他现在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他让我别担心,我就别担心好了。

毕竟我的担心一点用都没有,尤其是在他跟前。

不过,我恍惚记得刚才交警同志在后面大喊:

高速行驶、连闯多个红灯、逆向行驶、撞坏护栏、警车......

我心惊了一下,头蹭着他下巴,抬头,想要看看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我可以看着他。

他比我聪明,一定会懂我的意思。

或者,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个意思。

殷亦桀只是紧紧的抱着我,亲我额头。

他的温存给我贴身治疗5

殷亦桀没有吻我,没有以前有点儿动静之后发疯般的吻我。

而是,更像个父亲,寻回失踪的女儿。

也许,是我脏了吧。

他不想再吻我了。

我自己也不敢,也不想,我也觉得,被那么多脏手摸过,我有点儿脏......

舒服把车子平稳的停在门诊部,医生护士摆开接诊垂危病人的架势,推着担架车等在那里。

殷亦桀抱着我下来,放到担架车上。

医院人来人往,即便是夜里,也四处都是人,宾客盈门。

福尔马林的味道混合着各种酒­精­、化学品、中药等等味道,刺鼻而且沉闷,实在让我喜欢不起来。

难怪殷亦桀几次都不肯到医院,而将医生请到家里。

如果有条件,还是那样­干­净舒服。

我,忽然有一丝惊恐,我害怕。

我不怕别的,我怕失去他,怕他不要我。

搂着他脖子,我有些迟疑和,耍赖。

虽然,好像是头一次,不过我承认,现在真的,不想离开他,半步。

殷亦桀低头,亲下我的额头,把我一缕头发别到耳朵后头,温柔的劝我:

“可儿乖,去全面检查一下,没事了咱们就回去,恩?”

“少爷,您的伤......”

舒服停好车,站在我们旁边,安静的Сhā话进来。

汗!

我赶紧松手,我......我错了。

殷亦桀头上脸上都是伤,我,一路上跟他计较,既然他都让人别担心了,还不肯放开他。

我,啊啊啊啊......

我,错了。

殷亦桀看了舒服一眼,黑暗中我觉得比较暗沉,也许是光线比较暗的缘故。

“我想看你的检查报告,嗯,还有,要拍片......”

我忽然想悔过自新弥补一下。

“快进去。”

殷亦桀如释重负,捏下我的手指,挥手,让医生护士将我推进去。

身后,我看见几个影子也朝急诊室走来。

他的温存给我贴身治疗6

进了急诊室,我并非高危病人,所以,处理的方式并非急救式。

先来了个全面体检:内科、外科、眼科、耳鼻喉科、口腔科、心电图、B超、胸片、头部CT、心脏彩超、尿常规......抽血。

其中B超做到我盆腔的时候特仔细,搞得我头又晕了。

不过,我还真的不用担心了。

一路上不用自己走也不用排队等候,医生也不会走过场一般或者当自己是兽医。

还有,常去我家的赖护士一直陪着我。

我头有点晕,她又带着大口罩,知道她给我沐浴更衣的时候我认出来。

急诊室的淋浴间很­干­净。

赖护士看我一脸不爽,劝我说天底下最­干­净的地方肯定是急诊室啊。

我默,随她去。

等我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她和另几个护士已经见缝Сhā针将我体表的伤口都处理过了。

最终检查结果表明,我五脏六腑脑子心肝都没事,脑袋也够结实,撞得那么痛,暂时也看不出大毛病。

除了无数外伤,就是......

“留院观察一周。”

白大夫很­干­脆的下令,看着我的目光尽是揶揄。

留院观察?

有这么严重吗?

我似乎不觉得。

不过,这间病房,和小型公寓也差不离了。

虽然还在医院,但丝毫闻不见刺鼻的福尔马林与各种药水制剂的味道,不会让我感觉排斥。

相反,我的“病房”,倒更像高档的宾馆房间,简单的几样家具,很实用,也很整洁­干­净,有一点点儿小温馨。

如果不是床头挂着吊瓶,还有护士在一旁守着我,没准儿就会忘了自己在哪。

刚才不知道哪个护士或者医生给我弄背,舒服的睡了一会儿,或者是晕了,也可能是麻醉了。

这会儿刚醒来。

我四处打量一圈,看着白大夫,问:“他呢?”

这个大夫其实很熟了,见到他,我更想我监护人。

他的温存给我贴身治疗7

他和那么多人打架,人家都是专业的,他一个人,一定受了很重的伤。

而我竟然都不知道,或者没关心,现在,我起码也想事后补偿一下。

比如记个三等功,或者弄个烈士壮士什么的,以资鼓励。

白大夫看看我,点头,手里拿着笔,往旁边一指,说:“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乱动。”

什么叫“乱”动?

我不乱是不是能动?

谁管他呀。

听口气他比我清楚,没办法,估计知道我脾气的都清楚,乱不乱,我这会儿都会动。

掀开薄被,我不管手背Сhā着针管,就要起来。

白大夫很悠闲的摇摇头,示意赖护士。

护士也很理解我,过来提着吊瓶扶着我出来。

从我的房间出来,中间有个小客厅,对面还有一个房间,门开着。我看到舒服的背影。

我脚下停了一下,从未如此积极主动的靠近他,或者如此意图明显思路清晰的想要他。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

我,这会儿都夜深了,我来他房间,做什么?

仅仅是一个慰问吗?

我好像还没有这种习惯。

­奶­­奶­生病的时候,都是她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呵......

我咬着­唇­,不知道该不该笑,幸福的笑?

还是自嘲?

虽然总觉得自己怎样的怎样,比如说不幸。

不过,我除了不停的往自己的壳里躲,还真没学会或者想到,有人一直在照顾我,

或许,也想要我的关心。

其实我十六岁了,照顾个病人,或者探望一下,是很应该的。

尤其我的监护人还是我救命恩人呢。

如果不是他,我今天还不知道会如何了局。

所以,我应该重新开始,就算我什么都不会,至少该探望他一下吧。

想好理由......

我,还是有点儿紧张。

我记得他,刚才,从见到我......

他的温存给我贴身治疗8

我记得他,刚才,从见到我到现在,都没有太亲昵的举动,当然,我指的是吻我,或者更多。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短短几个月,我都习惯他的方式了。

可是,他又要出新花样,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当时半­祼­的身有关。

我,有点儿害怕......

“殷总身上多处受伤,你们悠着点。”

白大夫自顾自坐下来喝水,然后取笑般漫不经心的说。

我抿着­唇­,不理他。

不过,殷亦桀身上多处受伤,我得赶紧去看看。

......

硬着头皮走到他床边,殷亦桀脸上的伤口很红,手上腿上都有。

这会儿气温刚好,有些破了皮的地方抹了药晾着,好的比较快。

不过这样一来,他看着,就是一壮士。

他全身上下,伤口好多啊!

不过殷亦桀气­色­很好,有了伤口,就像有疤的男人那样,看着更酷,更可靠。

不过,他连病服都不穿,身上家常穿的T恤,把他装点的还是那么帅。

真是个妖孽耶,毁容都不怕。

他特别善于传情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眸光闪闪发亮,无尽的吸引。

我错了。

我还没打量完就对上他眸子,我......

“少爷,伤口比较多,医生提醒不要乱动。”

舒服安静的交代一句,接过我的吊瓶挂到墙上,静静的离开,把门关上。

好奇怪啊,为什么大家都交代我们不要乱动?

我们......

有这个趋势和习惯吗?

我脸红,低头。

自从我进来,殷亦桀就一直看着我,安静的靠在床头,很放松很自在的看着我。

这会儿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个,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也不说话,气氛忽然变得好奇怪,我有些搞不懂了。

殷亦桀伸出大手,示意。

我乖乖的走过去。

他拉着我,往旁边挪了一下,让我在他身旁坐下。

他的温存给我贴身治疗9

殷亦桀伸出大手搂着我,手开始收紧,低头......

我们都是听话的好孩子,除了­唇­和舌,别的地方几乎没怎么动。

或者就连他的舌头,也没有“乱”动,而是很轻很慢很轻柔的,似乎在寻找我就在他怀里的感觉,一再的确认。

我好像感觉到有珍珠从眼角滑落,依偎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脖子,我知道,我终于没事了。

“傻......哭什么?”殷亦桀亲着我眼角,无比怜惜。

我把输液管挪了一下,伸手,摸摸他的脸,指尖滑过他上次被烟灰缸砸过的地方,微微颤抖。

殷亦桀赶紧抓住我的手,凑到­唇­边亲一口,轻叹道:

“让你受惊了。”

我,摇摇头,问他:

“你的伤,要紧吗?我要看看,还有检查报告。啊......你身体不舒服,不要抱我......”

我红了脸,针扎着要起来,低声道,“我自己靠着一样的......”

不过我的抗议对我监护人而言从来没有什么意义,反而提醒了他。

胳膊稍微用力把我侧过来,二话不说就撩起我衣服......

啊,不要这样啊!

医生说不能乱动的。

我头埋在他腋下,痛苦的想。

殷亦桀没理我,看了看我的身体,

伤口已经上了药用纱布包上了,看不见。

然后他又看我胳膊和腿,乱动的不像啥。

纤长的伤口狰狞的手一点点摸过,胳膊还罢了,

可是,我的腿......

我有些颤抖,有些紧张。

我不知道他在检查什么,

或者,我一会儿是不是也该如此验收呢?

可问题是,他手轻轻摸着我的下肢上半部分,还那么轻柔,酥麻的感觉......

我,这间病房一定通风不好,氧气不足。

我咬着嘴­唇­靠着他,半闭着眼睛,呼吸不畅......

裤腿很宽松,估计是特为我这种腿上受伤的病员准备的。

他的温存给我贴身治疗10

殷亦桀的手,一直顺着裤腿往上,每个青紫块或者划伤都摸一遍。

最后,手指停留在最上边不能继续向上之处。

“嗯......”

我忍不住轻吟一下。这里有一道划伤,似乎是那几个男人匆忙间留下的。

不过殷亦桀的手停在那,慢慢的抚摸,这种感觉,我......

从未有过。

或者不是从未有过,而是比以往还要难受的多。

我连呼吸和心跳都乱了,不知道要怎么样。

他每次怎么对我,似乎都不曾这样的明显。

而且,还刚好在有人准备打我主意之后。

我潜意识好像特别明显。

身子忽然僵硬起来,腿想动动,比如说,刚才有想过,好想好想给了他。

可是,我又不敢,甚至有点儿害怕。

我什么都不动,我们付出这么大代价伤痕累累的回来了,难道,我要给吗?

或者,他真的要吗?

不过不论我如何逻辑和理­性­判断,身体却不受控制。

一会儿就颤抖的厉害,只要殷亦桀手指微微抖一下,我就难受的要命。

不仅是脸,整个身子也快着火了。

殷亦桀不知道怎么想的,低下头,吻我......

手下,愈发轻柔,伸进裤管稍稍向上一些......

“哦......”我贪婪的吮吸着,我敢要的能要的一切,

以此转移注意力,或者作为替代品。

不过身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甚至,我都知道已经湿了......

还没有那种极致的兴奋,就已经这样了。

我......头晕目眩,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随着他的手,和自己的感觉飘......

殷亦桀突然松开手,紧紧抱着我......

咬我,疯了......

“啊......”

我忍不住轻声叫一下,身子软了......

我们紧紧抱在一起,也别管谁伤了,或者伤口的位置,会不会碰到。

今夜,我想睡在他的怀里1

“咚咚......”

有人敲门。

我满脸通红,不知道,要不要躲开。

我,他殷亦桀受伤住院,应该会有很多人来看他的。

如果看到我在,会怎么样的?

还有这个姿势,又会怎么样?

我不安的动了几下,殷亦桀按住我,用眼神警告我:不许乱动!

呜呜,我的监护人,总这么霸道做什么?

他身上的伤也好多啊,为什么总当我是孩子?

门又敲了二下,我们已经做好准备,就是抱在一起,接待客人,简称:“接客”。

我好懊恼啊,脸红的像苹果。

殷亦桀对此很高心,低头,咬一口。

门自己开了,玉壶冰,手里捧着一大个花篮,放到门口的桌上。

然后很自然的走过来,到殷亦桀床旁边估计是给看护的人准备的椅子上坐下来,饶有兴味的看着我们。

我大囧!想起刚才大夫的话,还有舒服的提醒,以及我现在的样子,我......啊!

我级数终究太低,只是不想离开我的监护人,哪里知道他竟然这样啊。

本来还罢了,被玉壶冰如此一副欣赏动物界最新发现无­性­繁殖新物种的表情看着,囧!

殷亦桀和玉壶冰一样大方,亲下我额头,给他看。

玉壶冰研究了半天,摇头,不停的摇头,感慨:“殷少,我真服了你了。参加F1吧,我知道有几个队需要人。啧啧,将小面包开出ENZO的速度,如此天才,不去参加亏死了。也是赛车界一大损失。怎么样?”

我好奇的看着玉壶冰,我监护人那么多车,为什么要开面包?

刚才晕乎乎的,不太确认他从什么车上下来的。

至于F1和ENZO,一点不懂。

我选择­性­的问:“你自己的车子呢?”

啊!我绝对是世上头号傻子,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至少我记得撞了我坐的那辆轿车的车子,前头已经烂了一半。

今夜,我想睡在他的怀里12

殷亦桀的车子才没那么差呢。

不过,他会开面包吗?

有驾照吗?

玉壶冰很和善的给我解释:“殷少怕你饿着,开着门口送餐的车急忙忙就走了。哇......殷少,明儿让人给你把录像送来看看,太酷了!刚才几个新闻找我,标题:‘安远路车速如飞,小面包匆忙为谁’。还有一个是:‘F1转战金华路,车技娴熟闯高峰’。还有一个,听听啊,我看最适合不过了。小可人,我看很适合你:‘007在本市拍外景吗?’”

玉壶冰狐狸眼含笑,激|情四­射­,感觉非常得意。

我疑惑的看着他,算是大概听出来了。

就是殷亦桀估计从手机信号是看出我离开太远,然后急忙赶去找我。

然后,过五关斩六将,表演了一场现实版飞车绝技。

不过,好危险啊!

面包车,不是他的魔鬼兰博基尼跑车,飙到那么高的速度,会出人命的!

啊!

我躲紧一些,抱着殷亦桀的腰听着他平稳的再寻常不过的心跳,心里落差好大......

“玉少忙完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殷亦桀平平淡淡的开了金口。

玉壶冰稳如泰山,接过茶来慢慢吃着,眼角不停的看我,笑。

我皱眉,不看他。

我抬头看殷亦桀,他竟然给玉少下逐客令。

看着他脸上的伤,还有胳膊上的......

我又,低下头,贴着他胸口。

我不知道能做什么,不过我想这样靠着他啊。

玉壶冰吃过茶,夸张的惊呼道:“急什么,我来看看大英雄啊,简直比李小龙还厉害。一人­干­掉八个,四个交警四个嫌犯,拳打脚踢,威猛,崇拜,五体投地!报废了二辆车,坏了不下二十辆,维修店小发了一笔。我明儿也开个4S店......”

我深有同感,我的监护人,真是太威猛了。手里没武器,块头没有嫌犯大,竟然放倒八个,大力士啊。

今夜,我想睡在他的怀里3

我抓着这只真男人的大手,几个指节都脱皮了。

我觉得,男人还是要脱皮才帅。

受伤不脱皮不行,没人能看到,有损英雄形象。

殷亦桀低头,亲下我头发,在我发间稍显口齿不清的道:“直说,二辆车子废了,怎么回事?”

我泡在他怀里,身上的酸痛感觉好了很多,还有玉壶冰的样子,让我觉得好暖和。

不过,如果撞烂了二辆车子,他自己的车子撞烂了,那该多危险啊?

玉壶冰狐狸眼眯起来,一脸的笑,和赞叹,故作大惊小怪道:“你开着小面包当拉土车,撞多少东西,最后一下撞到人家保险杆底下,彻底玩完了!那台车前面撞到树上,漏油,被小可人给烧了!你们二个是绝配,很有前途!”

玉壶冰咂着嘴,无比赞叹,看着我们亲呢的样子,一脸酸溜溜的样子,貌似不爽。

不过,我并没烧人家车子啊。怎么可以怪到我头上?

殷亦桀也很相信我的人品,质疑道:“可儿在车里都吓坏了,谁说可儿烧的车子?爆炸没?”

玉壶冰挑挑眉头,不以为然的道:“我觉得很有道理啊,小可人点了个人­肉­火把。你一脚踢过去,他身下都是油,一会儿就烧着了。重度烧伤。车没炸。”

哦,我就感觉有一阵周围火光明亮,原来......

呵呵......

殷亦桀低头看着我,看着我,就知道事情比较靠谱了。

四眸相对,一时忘记身边还有玉少在侧了。

没一会子,模糊中听到玉少轻啧一声,脚步声轻轻,从容的离开。

殷亦桀看了我好久,亲自我额头,低声叹道:“太危险了,下次不敢这样。”

“不要下次了!”

我小声抗议。

我双目圆瞪,嘟着嘴儿,瞅着二个人二身的伤,不要下次了。

殷亦桀愣了一下,捧着我的脸,低头轻轻的用他的甜蜜的吻来安慰我......

今夜,我想睡在他的怀里4

说了半天话,我们都有些累了。

不过我不想走啊,我不要离开我的监护人。

虽然他刚才有那样更进一步的欺负我,不过我,愿意啊。

他的手抚过我的肤,感觉好舒服,很小心很疼爱的让人不舍得惊动他。

舒服和护士站在门口,我猜得到他们的意思。

不过,还是不大想动啊。

从小我极少赖过谁,因为我父母就没有用温暖的怀抱抱我的历史,­奶­­奶­老了,我稍微大一点之后她就抱不动了。

我不知道现在算是重新当小孩子,还是恃宠而骄,或者就是比殷亦桀宠坏了。

我只知道,他怀里好舒服,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从未有过的留恋,他的身边。

殷亦桀看着我,我知道我级数太低,所以低头,不让他看仔细。

不过他照样知道了,无声的笑,亲自我脸,低声哄道:“怎么了?药打完,该睡觉了。”

我知道时间不早了。

有些无助的,握着他的手,我低声嘟哝道:“不想离开你。我怕。”

我,其实还是有些怕,后怕。

那些人能摸到我学校去,而且知道今天运动会学校门看的没那么严,估计就是早有预谋的。

那么,一会儿离开他身边,会不会又有人摸到我床上,把我偷走呢?

这里不是自己家,我不放心啊。

殷亦桀低叹一声,一缕温热的风吹到我耳旁,看着我脸红了又凉下来。

他才开口道:“这里不会有事的。要不,就睡这儿吧。不过这床没有家里大,你得睡我旁边。”

啊?睡在他旁边?

我好像睡过一二回,但别墅那边他卧室的床特别大,我们一人一边都很空,从某种角度来说,和隔墙而眠差不多。

至于这会儿,我偷偷看了一下,这床确实不大。

虽然比普通病房的病床大了一些,估计也就是一米二到一米五,如果真要睡二个人的话,我就只能睡在他身边了。

今夜,我想睡在他的怀里5

睡在他身边?

我还没有想好,他就……

啊......不要!

啊啊......

门虚掩着,外头二个人随时准备进来,他竟然就动手了。

我,我将刚才那种“还不如”的心态坚决的压下去。

就算再次可能倒霉的遇到坏蛋,我可能还会想着“还不如”给了他。

不过,现在不行,一定不行。

除了我未必就那么倒霉以外,我觉得,我还是受不了他,太......

“呃......”

殷亦桀把我身子侧过去,背朝门口,面对着他。

然后掀起我衣服低头吮那二点娇­嫩­......

“唔......”

我手撑在他肩头,低低的喘了几口,只觉得,虽然这样很舒服,不过还是让我想起刚才的事。

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我赶紧开口,有点结结巴巴的:“呃......不......我回去,回去睡......啊......”

殷亦桀一口咬下,我身子一僵,温热流出,瘫倒在他怀里。

他的小弟一拱一拱的想找茬。

“我回去睡,明天来看你。”

我决定走开,要不谁知道他这一夜会不会又改写我一项历史。

今天我受得刺激够多了,虽然我很想睡在他的怀里,但我确定我不想发生其它的事件了。

殷亦桀舔下我耳垂,吃吃的笑道:

“怕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不会有事的。恩?”

我赶紧缩上脖子,点头,我听话,一定听话回去好好睡家去。

......

躺在床上,我没有想什么,无从想起。

头已经昏昏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和殷亦桀的伤都不严重,不过这一回殷亦桀没有坚持回家。

虽然我很想回去呆着。

我的电脑还在,手机也躲过一劫,被谁找出来拿去修了还给我。

病房出奇的安静,安静到,只要我们不出门,恍惚还会以为家里多了间病房,很自在。

在病房里还要接客1

我日日靠在殷亦桀怀里,听着他和玉壶冰、舒服说些事情。

或者接接电话回回邮件,公事不落,私事兼顾。

我也徇私了一把,听任监护人给班主任打过电话告假,然后就带在这里,享受一段难得的安静时光。

说实在的,自从开学后,就没跟他这么长时间在一起了。

他的房间一侧朝阳,我们坐在窗下沙发上,我做他洋娃娃,抱在他怀里边­干­活。

玉壶冰靠在门口,一声不吭,就那么看着。

我猛然反应过来,抬头看殷亦桀,他竟然还继续处理邮件,偶尔点开表表格格看看。

又一出默剧,我没看懂。

玉壶冰好像闲来无事,大好的春光来医院溜达,而且是站在一旁看我们。

我们也没做什么啊,殷亦桀只是抱着我,就像冬天的抱个暖水袋,有时候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他有什么好看的?

还是觉得,嘿嘿......我们长得都比他好看,他在赏画呢?

“小可人,咱们下棋吧。”玉壶冰终于说出了目的。

淡淡的口气,总的来说房间门口没有窗下这么阳光亮堂。

他狐狸眼瞅着我眨几下,也不顾殷亦桀的小气,却没有平日的淘气。

我看着我监护人,这种公关事件,由他裁决。

“反正你作业都做完了,没事。”

玉壶冰扭头,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盒子来。

我作业做完了他都知道,我现在开始怀疑,除了我的监护人,还有他的工作内容和­性­质。

再说了,就算我作业做完了,就该陪他下棋吗?

我要和我监护人在一块呢。

殷亦桀终于暂停,看着我,亲着我额头,抬头看看玉壶冰。

然后很像父亲一样略显语重心长的和我商议:“陪玉少玩会儿吧。说说话也行。”

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监护人从不喜欢玉壶冰和我太近的,今儿竟然这么主动。

在病房里还要接客2

不过,我什么都不会,陪他玩什么?

弹子跳棋啊?

当时那个暗器差点儿砸伤我呢。不过既然监护人都开口了,而且如此深沉,我就听话吧。

怎么说,玉壶冰似乎帮了不少忙,或者至少几乎一天要来二趟,是除了医生护士和舒服外出现最多的人。

玉壶冰眸子发亮,忙在小客厅摆开架势,和我说:“小可人,你国际象棋会吧?”

还国际象棋,我就会拿几个军棋翻大小,围棋猜单双。

楚河汉界属于历史问题,和我有代沟。

于是我摇头,很认真的告诉他:“不是‘象’棋,我本来就是‘棋’。你准备怎么下?”

“当......”殷亦桀屋里传来一声不正常响声。

玉壶冰很好笑的看着我,狐狸眼微微眯起,这种感觉,像猫,在审视。

我挑挑眉头,很坦然。

本来嘛,随便拉十个人问问,几个会国际象棋?

如果玉壶冰家里人都会,那只能说他已经脱离群众,成了高贵的贵族,完全不了解民情。

我一个低幼级数的女孩子、女学生,陪他能玩个什么?

自然是充当我监护人的棋子,接待客人聊天了。

简称:“接客”,

唉,在病房还要我接客,人活着真不容易。

玉壶冰却心情大好,坐在我旁边,十二分耐心的教我,认棋子,讲规则。

浑然不理我的感觉。

好吧,我的监护人躲在屋里不出来,又开始打电话下指令,那就是默认我继续“接客”。

有个这么好的老师,我姑且听一听。

而且玉壶冰和布莱恩有一比,多说,不提要求,随我。

国际象棋的棋盘由64个黑白相间的格子组成。

黑白棋子各16个,稍微好点的一般都会用­精­美的石头、玻璃或者水晶制作。

玉壶冰带来的这幅是黑白玉棋子,上面雕着和所代表身份类似的花纹,很好看。

在病房里还要接客3

红木棋盘,深浅贝壳镶嵌为格子,高贵典雅,一如他的风格。

等我研究完,玉壶冰才继续教我。

国际象棋双方棋子数量身份一样,包括王一个,后一个,车二个,象二个,马二个,兵八个。

英文名字分别叫King,Queen,Rook,Bishop,Knight,Pawn,简称为KQRBNP。

布子的规则大致是:王对王,后对后;黑王站白格,白王站黑格;白后站白格,黑后站黑格。

走子的柜子大致是:王(K):横、直、斜都可以走,但每次限走一步。后(Q):横、直、斜都可以走,步数不受限制,但不能越子。它是国际象棋中威力最大的子。车(R):横、竖均可以走,步数不受限制,不能斜走。

一般情况下不能越子。

......

不得不说,玉壶冰是个好老师,不是说他身份尊贵,而是他态度极好。

也不得不感叹一下,幸而我耐­性­极好,哪怕对国际象棋我只认识“国际象棋”四个字,也能坚持下来,一下就是半天。

玉壶冰如果去当老师,一定是天下最­棒­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因为当我勉强像幼儿学步一样走出三步的时候,他高兴的要跳起来,指着我和殷亦桀说:“小可人好聪明啊,一学就会。”

切,什么叫“就会”,简单的几步规则记住不就完了吗,那叫会啊。

那国际上不得大家都是国际象棋冠军?

会把羽毛球拍举起来拍二下的未必就是会打羽毛球,唉,我感慨。

还是中文内涵丰富,老外估计一辈子都学不会这个“会”字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殷亦桀不感慨,理所当然的拉着我在他身边坐下。

他当着玉少的面,理所当然的亲我一下,点头:“我们家可儿会做的事情多着呢。这回的定位跟踪就是她设的。”

玉壶冰看着殷亦桀,然后看我,不可思议,惊叹惊艳,一改刚才装的轻松。

在病房里还要接客4

呃,我......其实这几天拐弯抹角不少人问或者怀疑,殷亦桀如何第一时间知道我的情况并准确找到我的位置将我救出来,他就神秘兮兮的不说,害得我都怀疑,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不想这会儿得意忘形说漏嘴了。

看来,会得意忘形的不止我一个啊。

我抬头看着他,殷亦桀低头,轻轻的点一下我的­唇­,那感觉很自豪。

有惊无险的第一功臣,自然值得他夸奖一番。

不过,好讨厌的人,当着人家面,越来越......

我扭头,嘟着嘴不理他。

“什么叫定位跟踪?说说看。小可人这么出­色­,我回头追你吧?”

玉壶冰一脸兴奋,两眼不停的朝我眨,似乎眼里落灰了。

见我没反应,摇头叹道,“我只听说最后是小可人点的火人给你指的路,没想到,你们还另外有­奸­情。”

“咳咳......”我呛死算了!

什么叫­奸­情?

我终于发现,大少爷公子哥太子爷高贵的骨子里文雅的嘴­唇­里都会吐出这么不伦不类的话,真是大跌眼镜。

殷亦桀小心的给我拍着背,得意的说道:“想知道吗?不告诉你。”

呃......我晕。

二人孩子一样,见着就喜欢斗!

......

呃,我不知道这回为什么要在医院住这么久,而且鲜少有人探望。

不过一日三餐舒服都打点的很好,营养餐做的美味可口,又有殷亦桀偶尔还有玉壶冰一块吃,人多热闹吃的也多,我估计又长胖了一圈,反正有些衣服似乎都紧了。

玉壶冰走前将国际象棋给我留下,让我继续仔细研究,明个儿他还要找我对决。

我把玩着王和后,一万种可能的情况下我都不觉得明天能有和他对决的能力,除非他让我耍赖。

比如说,随便将他那个子撞出界算数。

不过这种近乎撒娇­性­质的事儿,我一向业余不太纯熟。

在病房里还要接客(20更)

我也不觉得除了我的监护人外别人有让我撒娇的欲望。

郁闷,就算我这样不关系他人的人,也看出玉少有点不对劲了。

当然,这事不归我管。

殷亦桀一把把我捞到怀里。

他这几天有一个最大的变化,就是似乎非要把我像个六岁的小女儿一般抱在怀里才算踏实。

头二回还好,有人疼我,当我六岁一样宠着,未尝不是件好事。

时间一长,又有大夫护士出出入入看着,我总觉得不大好,毕竟......

毕竟,我现在是十六,不是六岁。

时间流过,就不可能再倒回去。

他总这样抱我,到底算什么啊?

不过我的抗议通常无效,而且还会受到制裁,所以,只好听之任之了。

而越是如此,我监护人就愈发习惯,不论我做什么,他可以不打断的将我抱起。

或者不论他做什么,只要想起来,也可以把我挪过去

。我甚至都怀疑,是他被差点被四个男人强了,而不是我。

殷亦桀忽略我的不满,或者我这会儿已经没不满了,只继续玩着。

鄙视玉壶冰。

殷亦桀搂着我的腰,微微叹口气,和缓的道:“可儿,最近......如果见到玉少,就多和他说几句话,或者稍微陪他一下吧,好不好?”

好奇怪,我小气的监护人开光了?

我想了一下,问他:“是不是他不高兴了?这件事,他在帮咱们忙吗?我要怎么和他说话,我不会哦。”

我真的不会哦,和玉氏集团少掌门说话,很荣幸可是也很难呢。

不仅是他比我大很多,我们有代沟,而且,我哪里知道太子爷们平时都说些什么啊。

就像这国际象棋,我实在不觉得自己有这个天赋,有朝一日能和玉壶冰对决。

感觉我在病房里的接客任务很奇怪!

、、、、、、

今天更新二万字,完毕!

明天继续努力!

他要订婚了1

殷亦桀把我手里的棋子小心的放到棋盘上,像夺走小孩子手里的泥巴似的,还用湿纸巾把我的手擦­干­净。

意思让我认真的和他说话,或者听他说话。

好吧,我听着,我一向都是最认真最乖的,不是吗?

殷亦桀吻我一个,不深不浅,刚刚好。

相对来说我也比较喜欢这样的,有种被宠爱的感觉,又不会让我想起那些不堪的记忆。

我也可以乖乖的抱着他享受个够。

殷亦桀把我喂饱饱,似乎有些不甘心的咂咂嘴,凑到我发间深吸一口,不知何意。

沉沉的说道:“我们从小一块玩大。虽然有好多玩伴,不过都不太投缘。只有我们两个好。他帮我很多。他可能最近要订婚了,心情不太好。你要是愿意,见了就尽量的陪陪他。”

果然这二个人关系非同一般,殷亦桀提到这个,口气哥们的要死。

不过,我有些不大懂了:“他要订婚了吗?好像,他也可以结婚了哦。他为什么不高兴啊?”

XX,我又犯了个低级错误!

脑子里闪电般划过殷亦桀被范老头打伤的镜头,我,有些懂了。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与不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故事,高兴不高兴,都属于自己,与身份地位家庭背景似乎都无关。

因此,就像我这样的女孩,应该也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尊贵如玉壶冰,也可能消极的躲在我们跟前自我麻痹。

殷亦桀略微深沉了一些,虽然温柔依旧,或者比平时更加温柔,不过没有那种轻浮和躁动。

小心的亲着我的额头,难得的和我解释一回。

原来,玉壶冰早年上学的时候就有个两情相悦的女朋友。

后来为了回玉氏扛起大旗,或者类似的事业上的事情,而牺牲了一回女孩。

女孩子非常伤心失望,转身离去。如今人在美国,怎么都不肯回来。

他要订婚了2

因为,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再次伤害她。

她的信任很简单;她的要求,也简单;她的决定更简单,那就是:

如果还爱我,就别再理我。

女孩非常坚决,­性­格刚毅行事果断,这么几年任凭玉壶冰想尽办法花光心思,都拿她没办法。

这件事情关系好的都知道,玉氏内部也清楚。

但第一,玉氏不大欢迎这个女孩;第二,玉氏眼下需要联姻。

一个从加拿大回来的女孩,有着很深的军方背景,是玉氏理想人选。

所以,玉壶冰的婚事,估计很快就会定下来。

殷亦桀口气有些闷,紧紧搂着我,轻声道:“其实,这个女孩很不错。聪明体贴也很懂事,比多少公主­性­格人品都好。但玉少不喜欢她,和她没感觉。所以心里很烦。”

这样啊。我靠着他,愁眉苦脸想了许久,也没个主意。

什么门第根基富贵什么有没有感觉,我几乎都不懂搞呢。

反正我自己是从没这种东西的。心里滑过一丝什么,我刻意的忽视了。

至于要如何陪玉壶冰,我更没主意,瞅着国际象棋,希望它能给我提供一点线索,因为它有王和后啊。

“那个女孩非常聪明,经常和玉少下国际象棋然后将他杀的落花流水。后来女孩去了美国,玉少就苦练国际象棋,希望将来有朝一日能扳回一局。不过,估计终究是要输了。”

殷亦桀真是个难得的好朋友,竟然为玉壶冰的棋赢不了而叹气。

佩服之至。

我忽然很有灵感的问他:

“玉少不会是赢不了他喜欢的女孩,来我这找补的吧?啊!”

殷亦桀很果断的咬我鼻子一口,非常确定的道:

“只是暂时陪他混几回,找补?门都没有!”

呜呜,没有门你咬玉壶冰去啊,咬我做什么?

我好委屈的说,呜呜呜......

殷亦桀感觉似乎比我还委屈。

他要订婚了3

殷亦桀见我盯着国际象棋,立刻就和棋扛上了。

三两下将棋收起来,不许我看,也不许我看玉壶冰给他送礼的鲜花礼品,或者,我猜测,凡事屋里与玉壶冰有关的,他都想从我视线和我的世界里驱逐。

呃,我晕。

那太子是他的伙计,不是我的朋友。他这闹的哪门子别扭?

不过我霸道的监护人生气了,我要小心一点,避免遭受池鱼之殃。

.......

第二天玉壶冰来,殷亦桀非常难得的放下自己手中的一万零一只­鸡­,亲自陪他杀了二盘。

并且,不许我出来观战。

呜呜,我刚摸着门,想研究研究,至少观摩一下啊。

他竟然让我呆在自己屋里听课写作业。

呜呜,我把课后习题都做完了,老师批改都嫌累,他还不放过我。

我坐在桌子前反省了半天,只等点滴打完,我还是没理出头绪:他究竟生的那门子气?

倒是想起来,殷亦桀为什么竟然要和我一块住院二周?

到了第二周的时候,几乎完全康复了,还不回家。

如此小题大做,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

会不会和过年一样?

有一种­阴­谋的味道。

反正他做事都是有计划的。

唉,计划,计划,计划去吧。

他一天不计划估计就不是我的监护人了。

不过我现在还是比较想家,比较想去上学。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哪都不能去,我被关在这里,甚至连门口似乎都没出去过,简直和传说中的坐月子差不多。

要不是每天准时有医生护士推着车子来给我买打针换药,这几间房子和家里的还是有些差距,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在医院。

虽然曾经也在家这么关着,可家里的空气自由啊。

这么久了,不知道那几盆杜鹃开了没有?

恩,我明白了......

除了要和殷亦桀在一起,我开始恋家了。

在家同居1

终于殷亦桀大发慈悲,带我回家了。

家里,一切如旧,有人早将里外打扫­干­净,一看,就是我的家。

“回家了。”

我眼里都是满足的笑。我有一个温馨舒服的家,多好啊。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阳台的窗帘拉开,卧室的窗帘也拉开。

下雨天,天有点­阴­,光线不是很足。

朦朦胧胧的,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恩,下雨天,最适合关上门,躲在家里,睡懒觉。

或者就算不睡懒觉,也可以二个人下下棋吹吹牛然后海吃一顿,这就是有家的幸福。

都市里,雨对人的影响已经小了很多。

不过,我还是记得曾经这样的感觉。

现在,我也想在家好好睡个懒觉,好好松快松快,将那场­阴­影彻底驱逐。

洗完澡出来,殷亦桀在他卧室不停的打电话。

我偷偷溜进去,啊,在家,要有他才好啊。

殷亦桀回眸看我,表情极为愉悦,

随手把我捞起来,丢到床上,把电话丢到另一个角落,然后,扑上来,看着我。

有问题吗?

我看着他,我不过是想确认,家里有他,很幸福,这难道有错吗?

殷亦桀看了我一下,起来,出去。

一会儿,回来,抱着我的被子给我盖上......

我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一人睡一边,你不是想吗?”

殷亦桀像看白痴似的看着我,把自己的被子拖到一边,上床。

我脖子以下裹得紧紧,想了许久,也没主意,等到额头落下一个鹅毛般的吻,我终于困了。

闭上眼睛,睡觉。

心里很安静。

殷亦桀只拉着我的手,没有任何别的暧昧举动。

二个人纯洁如月光。

很舒服很安全。

每一个呼吸都有香甜的暖意。

让我知道活着能如此的蜜甜。

有了这样的时候,我们才能更坚强的抵抗人生的苦吧。

在家同居2

第一天回学校上学,殷亦桀亲自开车送我,校长(或者是副校长,我不大肯定)亲自迎接。

然后不停的说好话,态度极为谦恭,脑门似乎还有细汗。

我不觉得四月天会有这么热,或者校长会笨到穿多了。

只是怀疑,我监护人如何霸道的给校方施压了?

“您客气了。我是妆可人的监护人,我希望这件事情我们双方都能负起责任。”

殷亦桀不准备和他去办公室一叙,很客气很殷氏的酷酷的点几回头,就扔下这句。

“那是那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从未出过这种事情,校方一定会承担责任并提高警惕、做好防范措施。”

校长似乎轻松了好多,因为我的监护人并未咄咄逼人或者要求他承担责任?

不大清楚。

甚至那天听说整个车祸损失将近百万,菜地里的那一场包括一个烧伤的嫌犯造成损失将近多少个十万,我也不知道该谁承担责任。

我的监护人似乎不觉得该让我为这些事情­操­心,我也不觉得我现在有这个能力去­操­这个心。

背着书包,提着作业,我继续我的本职:上学。

“妆可人!你回来了!好了吗?”

刚上教学楼,冉桦立刻蹦过来,欣喜至极。

我,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点点头,安静的去教室。

冉桦硬要接过我的作业,我还真能装,二周的作业,整整装了一大袋子。

未免拉拉扯扯不好看,我将袋子放手给他。不过,不觉得该多热情。

“妆可人!”

赵昀从后头追上来,脸红扑扑的,认真的打量我一遍,问,“你没事了吧?”

我点头,忽然,又觉得,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有点儿怪怪的?

感觉很新鲜。

刚才经过同学的时候没注意,毕竟女孩子被N个人绑架出去强,实在不是什么光荣事迹。

我还以为他们在议论那一段事情,或者......

在家同居3

我还以为他们会在我原本就不大好的名声上继续泼脏水。

毕竟,有那么一会儿,殷亦桀不是也担心吗?

虽然事后并无充分的证据表明他是在担心我的贞洁。

不过此事并未正式公开披露其中细节,就连当天的晚间新闻及第二天的各大媒体,都只是隐约其辞的提了一下,最后几乎都是以“目前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收尾。

不过如此一来,自然给广大关心我的群众提供了很大的发挥空间。

现在再仔细听听,不难发现,肯定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引申和推演。

这个“没事了”,听着就有些意思。

同学里那种看怪物似的眼光,也很有些意思。

呵,又不是第一次了,看吧看吧,究竟谁才是怪物,是怪物又如何,这些,都不用我­操­心。

我想了一下,还是给赵昀很认真的点了下头,确认:“我没事了”。

回到教室,我们班的氛围,相对还是比楼道好一些。

周轻云进来巡视一圈,把我的作业都拿走,然后慰问了几句,还给我一塑料袋麦片之类的营养品。

我本待不要,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收下吧,我神清气爽脸­色­红润,实在不觉得需要。

以前被社会爱心人士探望然后留下东西也多,就,这么着吧。

周轻云按按我的肩,似乎有些深意,似乎又没有。

我没品出来。

不过现在早读课,我专心读书。

毕竟每一个人只生活在现在进行时态中。

虽然隔了二周,我听课一点问题都没有。

赵昀给我一沓复印好的笔记,我只需要看,连抄都省了。

看过之后捡要紧的不懂不清楚的抄在自己笔记本上,他送的就可以收在一边了。

呵,有这么好的同学,我是不是很该庆幸呢?

一下课,体育委员给我送来运动会优秀通讯员纪念品,还有我们班被评为优秀班级班主任让他将奖品也给我。

在家同居4

纪念品,一个笔记本;优秀班级奖品,书包一个,另外篮球一个,归班上了。

呵,体育委员解释真仔细,唯恐我去争那个篮球么?

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

体育委员走开,几个女生围过来,问我那天到底怎么了?

要不要紧?

我抬头看了看,那个上次和我说话的很腼腆的女生,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正静静的看着我。我略微皱了眉,直觉的有人想告诉我点儿什么。但又,有种很怪的感觉。比如,那个给我下MI药的男孩子,就是那种,呃,我说不出来。

“妆可人,那些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有个女生很直接,但口气略偏关心类,而非嘲讽。

即便如此,我也没兴趣。

那些人,她们怎么知道是“那些人”?

个消息根本就没公布。

校方只知道我被人绑架了,殷亦桀的惊天之举是以另一个新闻的方式解释的,甚至都没提到他名字。我不知道,谁知道是“些”人,而非“个”人?

呵,一个人独处惯了,或者看人脸­色­多了,会不自觉的形成另一项技能,就是听音辨行。

我有时候不管,不过如是用心,是可以察觉的。

不过这个也可能是我的监护人把我培养出来的。

我挑挑眉毛,不动声­色­的回视。

我的监护人,已经把我培养出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了。

这么大的消息,保密工作做的如此到家,我都不知是福是祸。

“妆可人......”

另一个女声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听说,是上次那几个人找你报仇。好几天才放了你,是不是?”

哦,原来如彼,难怪赵昀会有那句:“你没事了吧?”

原来有人找我复仇,那就是有事。

我现在活着回来,就是没事。

逻辑上,比较通顺。

不过。

我不觉得是上次那几个“外行货”做得这件事。

在家同居5

相反,我在想那个男孩子,有些­阴­­阴­,又仿佛很小心,甚至是生涩和不忍。

比如最后他给我一件衣服遮羞。

让我很猜不透。模模糊糊的,他总会让我想起个谁来,又抓不住。

既然抓不住,我就懒得管。

我,还有监护人。

他的能耐很大,一个人打八个,那叫一个发狂,估计说出来人家都不相信。

我前二天自己看也不大相信。

他的身架略瘦,哪来那么大力量啊。

还有,学校的谣言又是谁散布的,我,也懒得管。

不就是爱说吗?

说去好了。

哪有那么新鲜。

......

放学回到家,殷亦桀还没回来。我自己一旁学习去。

在医院多了这么久,殷亦桀估计又攒下一大堆事情,反正最近一直早出晚归。

早上我起来他就开始忙,然后送我上学,然后一直到晚上很晚才能感觉到他亲下我额头,我才能熟睡。

呵,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改这么娇气了。

似乎,只要他没给我那个吻,我就睡得很浅。

至少,他每次回来我恍惚都能感觉到。

其实他的动静很小的,可我就是知道,无奈中。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接受了。

反正,他对我特别的好,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

早上,我依旧给他熬红枣羊胫骨糯米粥,然后冲一杯蜂|­乳­牛­奶­,端到他跟前。

恩,我估计这几样东西有些用处,因为这次殷亦桀的伤口似乎比想象中愈合的要快要好。

既然如此,我就再接再厉再创佳绩,争取把他的老毛病治好。

站在他跟前,我不敢开口,不敢打搅,只能静静的欣赏,静静的等待。

殷亦桀虽然一如既往的忙,不过看着­精­神劲儿还不错,皮肤愈发如象牙烤瓷一般,白皙中似有一丝红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紧致结实,一看就让人感觉很喜欢。

在家同居6

殷亦桀虽认真工作的时候,神­色­很严肃,五官棱角分明,有种­干­练和冷酷的意思。

不过,我觉得还蛮喜欢这个样子的。

看着不那么皮,或者,很男人,像个大领导,很可靠。

甚至,我觉得如果家里有个这样的顶梁柱,家庭一定会更加幸福。

恩,他是我家的顶梁柱,是我的饭票。

所以,我要乖乖的等着,最好,顺便摸摸他的脸。

他的脸一边浸在昏暗之中,一边映着朝阳华光,冷热调和,犹如调­色­板那样,都很有感觉。

如果能上下其手,摸一摸,是不是也很幸福呢?

这可是我监护人的脸呢。

殷亦桀肩头微微动了一下,感觉给我看的有点冷。呵!

忙从报纸和新闻中抬起头,使劲呼出一口气,放松的样子。

抬头,看着我,眼里有些疑问。

­唇­角一缕微笑,很淡,很不友好。

我伸手给他。

天天都这个姿势这个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知道耶。

殷亦桀微微张口,很隐晦的示意。

手下一边收拾东西。

东往东放,西往西放。

我皱眉,他又要喂。

我不是他保姆啊,我只是被他监护的小女孩。

给他熬粥调蜂|­乳­牛­奶­都不是我的义务,为何还要我喂饭?

再说了,他端起来一仰脖就喝完了,搞这么高难度事情做什么啊......

殷亦桀把东西大略收拾了,转身,看着我,眼里有些­阴­­阴­的,似乎大不满意。

呜呜,我霸道的监护人生我气了,因为我不喂他喝牛­奶­。

我怕怕,他生气的时候很恐怖的。

我赶紧喂他对了。

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又不用我......

殷亦桀闻到香香的味儿吃不着,故意坏坏的把头靠近我身前,蹭我,像牛挠痒似的。

问题是,他坐着我站着,他蹭的位置刚好是-我的胸口......

在家同居7

殷亦桀一定是有意的,有意的不像啥。

他一向手指灵活,­唇­和舌头也灵活,为毛连头上二个角也这么灵活了?

我弓着腰要离开一些,赶紧把牛­奶­递上。心里大呼:救命啊!

这个大­色­狼,一大早就要让我出糗的不成?

如此开导我,我......再下去,我都不知道还剩什么了。

或者从技术角度,我也许比很多人都熟悉,因为,我的监护人,经验实在丰富。

不过他并不这么认为,某一次曲里拐弯的论及此事,他一定说是我反应太美,他是被诱惑方,是不自觉的。

或者,言外之意,我还要为勾引他承担一切后果。

殷亦桀握着我的手,后仰,喝完,舌头伸出来,没舔­唇­角剩下的,而是看着我,眉头皱得很深,似乎在考虑,考虑什么呢?

他的眼神落在我脸上,考虑的不是他自己的问题,而是我。

我捧着杯子,想要赶紧离开。

无数次惨痛的经历告诉我,不论什么时候,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要不然,他会不择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的发情,君子狼动口加动手,除了低到接近地板的底线一直留着,别的,都快让我尝试遍了。

说实在的,他刚才那个样子不是挺好的吗,我看着也不错啊,为什么,又要这样啊?

殷亦桀显然不满意,愈发不满意。

将我手里的杯子放一边去,起来抱着我到阳台坐下。

低头,凑到我­唇­边,眼睛离我不到十公分,也就是盲距之内。

不过他的眼神很犀利,认真的看着我,有些探究的意思,和极不友好的笑意。

我......我......

我,只好在闻见他口中牛­奶­香的时候,替他舔掉那二滴都快­干­掉的牛­奶­。

然后抬眸,准备向我的霸道的监护人汇报工作,请求他宽恕。

我不知道做错什么了,不过一大早的,我还要上学呢。

在家同居8

殷亦桀没有松开的打算,见我态度很不认真,终于发火了。

迅速的吻上我,舌头火热的卷进来,手下也不闲着,给我上新的一课......

天呐!一大早他竟然卷来初夏第一波热浪,好像要把我烧焦。

我身上穿的很薄,内衣也薄,裙子也薄,一会儿出门才披外套,

现在,就薄薄几层,在他手下愈发灵活,触感和直接肤触还不同。

“唔......”

我,要窒息了。

“嗯啊!......”

我要疯了!

这个可恶的男人,从未如此对待过我。

他竟然把我挑起来,然后一点都不喂我,就移到耳根。

疯了!男人的诱惑,身体的本能,我,算是见识了。

身子微微的不安的颤抖。

我,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这种时候又要玩什么新鲜的把戏。

他的手也一样,有一下没一下,一点没有平时那么舒服,而是让人难受,特别,想要他......

“说,刚才在打我什么主意?”

殷亦桀凑近我耳畔,吃吃的低笑,有些嘲弄有些冷酷。

一点冷一点酷,酷酷的似乎是在拷问我,而且用得是这种刑罚。

搞了半天,还是我刚才看了他一会儿的错。这个男人,好可恨啊!

我浑身不舒服,张着口什么都要不到,呼吸也有些错乱。

我,呃,

我坦白,争取从宽:

“没有,我......只是看着你那样挺好看的,就是,看看......”

殷亦桀以最快的速度吻我一下,然后抬头,在我还能闻到他­奶­香的位置,摇头,很笃定的质疑:

“就是想看我?不对吧?再好好想想。”

我想什么啊?

我想,我想我该赶紧停下,下回我不看他了,我级数太低,从纯艺术角度欣赏如此妖孽的男人也是不行的。

我,身上无力,哼唧道:“就是,想摸摸你的脸,没别的了。”

在家同居9

殷亦桀眸子亮了一下,渐渐散开,感觉很成功。

他抓着我的手放到脸上,在离我­唇­二公分的距离满足的笑道:

“可儿春思的时候太让人喜欢了。是不是觉得我比较帅,很喜欢?”

我,我喜欢什么啊。

不过觉得这个人长得有些妖孽,纯粹,纯粹欣赏角度......

我失败的幸福着,因为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非常尽心的喂饱我。

与他­唇­齿间,以及他手下,我没有太多思维的能力,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只是知道,我很幸福,很享受,很喜欢。

也许仅仅是身体上的,不过,心理上也未必不是。

因为他只开导我的感官,却从未教我主动。

就像摸他的脸,也很少。

相比于那些恶心的男人做的那些......我觉得我的监护人,如此宠爱,只宠我,我好喜欢啊。

因为......也许没什么因为,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

“可人,真甜,真乖......”

殷亦桀似乎在自我陶醉。

等我软软的倒下,他也不松手。

“嗯......”

我毫无意识,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

更不知道,日后此人指责我说我这种嘤咛简直就是一剂毒药,比冰毒还厉害,让他兴奋到不行。

殷亦桀小心替我把头发理好,看看我胸口,摸一下,感觉还不错。

表情极为温和的道:“周末有空吗?”

我不要他再碰我啦,抓着这双邪恶的大手,远离危险区域,不解的看他一眼,“我周末没事。”

“玉少生日快到了,他邀请你也去。”

殷亦桀一会儿就老实了很多,脱下君子狼的面具,戴上一副老爹式的,很慈祥很温暖还有些深沉。

切,这人变脸和变天一样快。

我试着适应了一下,转换角­色­,小心的发问着:

“你上次说,玉少要订婚了,是不是就在他过这个生日的时候?”

亲自为他挑选订婚礼物1

他过生日订婚,邀请我做什么?

还真是个奇怪的问题。殷亦桀和他是伙计,殷亦桀去是理所应当。

至于我,这么大个添头,我家监护人轻易都不许我出去见人的,到时候参加玉壶冰的生日暨订婚宴,是不是有点儿太招摇了?

难道,还是因为我是个假的玉氏公主?

又或者,是他没能赢了他初恋的女孩,要从我这里找补?

我国际象棋又臭的要死。

自从殷亦桀上次发飙,之后­干­脆将我玩棋的资格彻底取消,我估计都忘掉一半了。

不过玉壶冰对我貌似一直都不错,甚至给我帮过好多忙,

我问:“那是不是该给他送礼物呢?我去做什么啊?”

看着殷亦桀,我甚至觉得,就连他的生日,我似乎也无法出场。

我算什么啊?

半年多了,我都几乎没出过门,也没见过几个旁的人。

象是被禁锢的某类女人,除了还能上学之外。

我......虽然耳旁充盈着各种坊间传闻,可似乎终究都不是。

我与他,并非那种纯粹的男女关系,但也应该不再是纯粹的监护人与被监护人关系吧。

就像刚才我们的激吻,还有他的上下其手,

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殷亦桀似乎没注意到我的疑问,或者以为我在犯愁该给玉壶冰送什么。

他想了想,很老爹式的说道:“订婚是肯定的。玉少拖了好几次,这回生日没法再拖了。去看看他吧。他......”

殷亦桀有些气恼,对于让我见人似乎还是不悦,忍了忍,

他继续道,“他想看看你,就让他看。至于礼物,我会准备的,就别­操­心了。”

我抱着他手腕看了下,时间还有。

我迟疑道:

“既然要去,那就我自己挑个礼物送他好了。他还送过我好几样礼物呢。如果我自己挑个东西送他,他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亲自为他挑选订婚礼物2

我极少给人送东西呢,而且都有人打点好,不过象征­性­的从我手里送出去。

既然玉壶冰愿意见到我,我的监护人又恩准我去了,那我,是不是也大人一回,送点儿我的意思?

其实我觉得如果我真的是玉氏公主,玉壶冰一定会是个非常好的哥哥。

如果能做他的妹妹,一定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他心情不好了,是不是,我也该多做一点?

看,我又进步了。

除了期中考试又进了二名,让我监护人和班主任高兴好半天。

而且,我除了在校运会上发光外,也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发热了。

如果真能找到什么让玉壶冰高兴的礼物,能带给他一片欢笑,是不是,我也很光荣?

我虽然不多事,不过­奶­­奶­有教我要记住别人的好。

而且他对我的好能让我快乐一些,我也该将自己的幸福分享给他一些。

哪天有个非常蹩脚的作家说:

世上只有幸福越花越多。当然,原句用的是“爱”,不是幸福。

不过我觉得爱字太虚无,幸福么,还能感觉到,所以改了。

殷亦桀将我的问题反复咀嚼了许久,才带年头道:

“那就一块去吧。准备给他送什么?”

“准备”?

我疑惑的抬起头,摇摇,问他,“你本来周末想带我去做什么?玉少的生日是那一天?”

我几乎没给人送过东西,他要陪我最好啊,最好告诉我玉壶冰喜欢什么,我就不用出糗了。

听说有人特痛恨狗,因为被狂犬咬过。

结果生日的时候朋友送他一个狗,玩具的。

殷亦桀摸摸我的头,低声道:

“除了上学就是呆在家里,是不是快把我的可儿闷坏了?”

呜呜,终于有人理解我的心情了。

想起童年小朋友们去春游,我其实也好想长一双翅膀飞去啊。

我想想,很感激的摸摸他的脸......

亲自为他挑选订婚礼物3

我摇头道:“还好啦。你这么忙,等有空再说。我们去给玉少挑个礼物,如果他有空了,可以和我们一块出去玩,是不是......”

不行!殷亦桀果断的咬我鼻子否决。

推着我起来,拉着我去餐厅,一边很冷很领导式的下令:“他生日还有些日子,周末去挑东西,别的再说。”

呜呜,我的监护人,又生气了。

真个是霸道人,连生气都这么无厘头。

不过我还是蛮盼着出去走走的。

我小日子过得好了,偶尔听见同学和老爹老妈逛街买漂亮衣服,也想出去走走啊。

再说了,若非如此,我怎么实践布莱恩给我灌输的地理知识东南西北啊。

呵,我出了事,布莱恩竟然知道了。

不过没说什么,只是帮我重新设定了定位跟踪,因为我手机修过了。

但这个新的定位跟踪相当强悍的说。

除了地图更加详细,而且因为手机新设感应功能,以及试验中的拍摄功能,所以,在新的定位跟踪系统下,一旦出险,可以及时感知周围环境并拍摄图片,并于第一时间传输到指定位置。

也就是说,殷亦桀不仅可以受到提示信号,而且还伴有图片。

图片中比较理想的是会显示我周围有几个人。

如果感应功能比较理想的话,还能拍摄出方圆百米内的画面,不论白天黑夜。

呃呃,我没把这个告诉殷亦桀。

除了潜意识觉得不该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外,也实在不敢再把与布莱恩有关的事情太过泄露。

布莱恩与玉少不同,他,应该是属于我自己的朋友。

虽然一直不想正视,或者殷亦桀的好让我感觉无需面对;不过,我和他,只是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三年期满,我终将释放。

那时候,我必须面对自己的生活。

我需要一些,我自己的能独立的资本,因为周轻云告诉我,我不小了。

亲自为他挑选订婚礼物4

我­奶­­奶­也说过,长大了,就好了。

是啊,我长大了。

我要自己去闯这个世界,所以,我也该适时的出去走走。

免得对着手机里的GPS地图茫然。

......

周末,天气不错。

殷亦桀果然守约,或者他真的很想带我出来走走?

还是玉壶冰在他心目中地位非常之高?

不得而知。

反正他心情不错,也不是太......很奇怪的感觉。

“又小气又固执”,绝对是我家监护人的真实写照。

只要提到玉壶冰,他经常这样。

这几天我本想和他商量一下买什么的,或者自己动手做。

毕竟一份心意嘛。

他倒好,每次都不欢而散,或者咬我。

我的鼻子现在都有朝酒糟鼻发展的趋势。

“要不要去书店看看?”

我悄悄拿上那张书城钻卡,准备去show一下。

而且同学经常会到书店买个什么,我都没去过。

以前没钱,现在我监护人不让我出门,我也没好意思开口申请。

一次二次出门都那么惊险,我没理由给他添负担啊。

殷亦桀从后视镜看我一眼,犹犹豫豫,车子拐了个弯,最后还是停在了书城门口。

书城人真多,看来大家对文化和艺术的追求还是满热情的。

门口搭了个大台子,签名售书、读者见面会。

殷亦桀看了下,车子开走,开进旁边的停车场,看样子是内部人员的场所。

不过这里终究不是他那个高档的酒店,有专用电梯和体面的大堂经理接待。

这里到处都是人,一层畅销书、杂志、期刊和二层经济管理类图书处人尤其多,也不知道是人畅销了书还是书吸引来了人;或者是经济比较热,还是人比较爱经济。

总之书柜上椅子上地上到处坐的站的蹲的都是人。

初夏的天气,四处一片火热。

殷亦桀眉头微皱。

亲自为他挑选订婚礼物4

殷亦桀警惕的四处打量着,手中紧紧牵着我的手。我们,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他穿着白­色­衬衣,浅­色­西裤,亮到反光的皮鞋,腰杆听得笔直,脚步沉稳大方,通身的气派,就是那么与众不同。

俊美的脸上配个大墨镜,酷啊,一如既往的酷!

我呢,被他裹了一身真丝水蓝­色­连衣长裙,腰间一根本­色­腰带系个蝴蝶结,头发随意的盘起来,卡一对红­色­发卡,脚上一双同­色­皮鞋,就这么简单。

不过,自我感觉,还是比较不错的。

酷哥靓妹,没办法不招人眼球啊。

唉,从未想过如此简单又­干­净的出来现眼。

不过殷亦桀貌似很享受的说。

虽然一脸酷酷的,但手上牵的又紧又温柔。

拐上三楼的时候,他忽然改十指交缠式,捏捏我的手指,在示意。

我不知道他示什么意啊。

我,只有在家玩的时候他才会这么牵我。

十指交缠,我,心有点儿噗通乱跳。

周围那么多人看我,不时有人窃窃私语几句,我,脸红的厉害。

我虽然不懂情爱,可也不至于白痴啊。

如此公众场合十指交缠,我都不知道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虽然,我对于他的疼爱很享受,心里却依旧在嘀咕。

悄悄试了几次,殷亦桀愈发抓得牢,不肯松手。

我,赶紧扭头。

旁边向上的电梯上,映着我们紧紧贴在一起,殷亦桀搂着我。

我低下头,脸早红透了。

不论在家里他怎么对我,这会儿出来,感觉好不适应,怪怪的。

我忽然在怀疑,究竟是不是该出来这一趟,而且还挑人最多的地方,实在难逃自作孽的嫌疑。

殷亦桀低头看着我,无声的笑笑,­唇­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轻抿一下,非常诱惑。

他墨镜后的眼睛冲我狡黠又得意的一笑,低头,快速点一下我的­唇­角。

亲自为他挑选订婚礼物5

啊!甜啊,我恨不能双手抱头蹲下去大声尖叫一阵!

这个大坏蛋,看出自己的诱惑也就罢了,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什么事都能做。

是怕没人认出来还是自信能摆平所有媒体?

可事实是,媒体没所谓,这里却肯定有不少人看见呢。

虽然大多数人都在认真的看书......

我扭头,望着向上的电梯心里打鼓,懊恼的要捶他一顿。

殷亦桀挑衅一般挑挑眉头,把我抱下电梯。

啊,我又出糗了。

下电梯也不记得。

不过,目光却在刹那瞅见向上电梯映出一张熟悉的脸,似乎正在盯着我们看。

苍天呐!自作孽不可活!

大家平时怎么传说也就罢了,毕竟无其实。

现在,殷亦桀竟然在这种场合亲我,实在是想要让人家不想都难。

平时对我再好,比如接送我到学校的时候,也不过搂我一下。

呜呜,你个讨厌的大头鬼,在家怎么样不好,非要出来现眼。

我没敢扭头看,冉桦的眼睛发愣一般瞅着我看。

我吓得躲在殷亦桀身畔大气不敢出。一边在心里碎碎念: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书城三楼,是各类考试的资料,全国全世界只要这里用得上的什么资料都有。

从小学初中高中到考验GRE、TOFEL还有什么ACCA啦啦啦啦什么都有,我看不懂。

不过,给玉壶冰送东西,显然不能在这里挑。

我毫不犹豫拽着殷亦桀就往四楼溜。

四楼是经典文库。

上面还有五楼六楼七楼,人相对少一些。

不过有人从底下几层拿着上来找地方坐着看,因此,只能是相对少一些,并非真的少。

殷亦桀在外头形象一向很酷,无声的笑笑,跟着我上楼,瞅着我下了电梯,就随我拉着他转。

逃离了冉桦的视线,我心情略微放松下来,再瞅瞅满架子满架子的书,移情了。

亲自为他挑选订婚礼物6

可问题是,这么大的书城,我刘姥姥似的进来稀罕过二回,至于具体的都有些什么,或者哪里卖什么,又或者究竟该送什么给玉壶冰,我压根没主意。

不过我依旧好奇,好好奇啊。

而且,我的手提袋里装着钻卡,很可以炫耀一下的。

有一回同学在我周围聊天,他们提到殷亦桀给我的卡,然后说了个笑话,我觉得今天似乎可以挪用一下。

笑话说近来刚开始盛行银行卡,大人的工资渐渐的不再发现金,而是打到卡上。

这样很麻烦,收到钱不清楚,用钱的时候还得去取。

不过没办法,单位和银行合作互利,就这么办了。

于是有一天同学妈妈拿着工资卡到银行,高呼:“取二万。”

周围排队之人侧目视之,意为:有钱。

银行小姐一头汗滴滴,刷了半天卡,疑惑:“只有一块。”

同学妈妈质疑:“我一年的工资都在这里。”

银行小姐摇头:“只有开卡的钱,其余,未见。”

我觉得,我一会儿可以试着手里彪出一张钻卡,向服务员高呼:“那二本书,包了。”

说起来了,我还真有点点儿怀疑我卡的能量。

究竟是能借书,还是能到楼上喝杯茶,或者还可以六折价买二本?

暴汗!玉壶冰妈妈给我送钻卡,我用这卡给他送本书。或者类似他过年给我送五万的卡,我回送他一双拖鞋?一双袜子?

殷亦桀搓着我脑门,酷酷的道:“傻笑什么呢?”

啊?我有傻笑吗?

我在认真考虑问题呢。

殷亦桀盯着我的脸,非常危险,非常肯定。

对于他的权威受到质疑非常不高兴,­唇­角动了几下,颇像平时吃人前的准备动作。

我赶紧低头,我错了,我承认错误还不成吗?

大庭广众的千万别再吃我了。

拽着他袖口,我陪着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笑。

亲自为他挑选订婚礼物(20更)

我皱着眉头问:“你说,到底给玉少送什么好呢?”

殷亦桀脸­色­不大好看,估计是这会儿竟然不想他,而是在想玉壶冰。

鼓着气和我随意兜了一圈,摇头,说:“你想送什么就送什么,没所谓。”

唉,拿人碗受人管,除了行动,连一个可能的傻笑都要注意。

我,忍了。

不过估计玉少是个好脾气,我送什么他都会喜欢,或者更准确的说他喜不喜欢不要紧,我怕我身边的狼不喜欢,回头又吃人。

好在刚才看到我的不是别人,也没有香港狗仔那么追在我们ρi股后头不停拍照,要不然我都该考虑回家躲起来了。

好好想了想,我陪个笑脸问殷亦桀:“你,想要什么不要?”

殷亦桀挑挑眉头,没太懂我意思,皱着眉头看着我,有点好奇。

在屋里戴着个墨镜也不卸,不知道是怕人认出来,还是怕人认不出来。

呜呜,我这么明显的讨好这个男人都不给面子,好歹应一句我也好接话啊。

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能不知道,这低声下气实在不是我的强项。

估计,都看出来了,还不理我。

呜呜,我低头,装死。

殷亦桀不敌我的委屈,口气稍微好一点:“你想做什么?”

“我想,我是不是该给你送点儿东西啊。虽然我的钱啊什么都是你给的,可到了我手里再买东西送给你,是不是我一点心意呢?你养家这么辛苦,真的不要我崇拜一下啊?”

我既然都豁出去了,­干­脆再讨好他二句,为了社会和谐,我就吃点儿亏好吧。

殷亦桀虽然肯定能看出我的意思,不过还是比较受用,牵着我的手到一旁高高的书架跟前,指着上面的书道:

“这些书都不错,不过就是没时间看。但不论可儿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

今天更了二万字,完毕!

明天继续更新。

亲自为他挑选订婚礼物8

原来是诺贝尔文学奖专栏:

《你往何处去》,作者:显克维奇。《尼尔斯骑鹅旅行记》,作者:拉格洛芙。《哲学问题》,作者:罗素......还有《老人与海》。

都是梦寐以求的好书,犹如奢望中贵族的生活。

歌德说:“读一本好书,就是和许多高尚的人谈话。”

我抬头,看着我监护人:我也想,可不可以啊?虽然这些高尚的人可能是男人。

我的监护人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因为我见到书的眼神和见到他的感觉明显不同。

见到书,我两眼放光,占有欲求知欲特别强烈。

见到他,我尽量避开一些,尽管我们十指交缠。

过了好一会儿,殷亦桀才牵着我到另一排书架前,世界历史......啊啊啊......

我监护人不会是考验我的兴趣吧,都是如此高难度的。

世界历史,我已经被布莱恩虐的差不多了,还是饶了我吧。拉着殷亦桀的手,我想离开此地。

殷亦桀­唇­角微微上翘,对自己的战略非常满意。

我摇摇指着那方,请示:“要不,咱们买二本《企鹅旅行记》回去吧,一本送玉少,一本留着自己看。”

“你准备给玉少送童话书?”

殷亦桀看宝宝似地看着我,非常好奇,­唇­角都是笑。

我皱着眉,不想走,指着那书跟他商量:“人家说人都要保持一颗童心嘛,还说,其实,好多童话都是写给大人看的。你说,玉少会不会喜欢?”

我觉得刚才他自己走到那里,肯定也是喜欢的,这样送给玉壶冰也起码不会搞出送狗的糗事。他为什么一转眼又变了呢?

殷亦桀低头看着我,脚下倒是也没走,磨叽好一会儿,才牵着我过去。

伟大的殷总竟然会计较二本童话书,我搞不懂他的情绪。

不过看到二本书,我也不想研究那么深奥的问题了。

一本,16.80元,我要二本。

亲自为他挑选订婚礼物9

给玉少送如此便宜的礼物,他会不会K我一顿,或者笑话我的监护人小气?

他一出手送我五万,我送他十六块八,利息都不够。

扭头,殷亦桀还在沉思状,眼睛在墨镜后面一直都盯着我看。

超不喜欢他这副酷酷的007打扮。前不久刚在大街上将小面包开出ENZO的速度,现在又摆这个造型,难不成那部电视剧的男主角是他自己?

还是他准备接拍下一部007?

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Sean?Connery那种典型的英国绅士风格,这一点就连最火的Pierce?Brosnan也望尘莫及。

因为后者的商业气息太浓,或者简单点儿的说,就是装,就像我跟前这位。

殷亦桀似乎又不高兴了,因为我捧着二本书时想要挣脱他的手,或者因为我眼里流露出对他造型的腹诽。

其实这个造型我知道已经让四楼的女­性­比例明显增加,不过,我不喜欢被人家看啊。

我不要被很多人看着他牵着我的手,更不要很多人欲用眼光将我凌迟。

最最不喜欢的,还是让很多人看到他这么酷。

简直就是个妖孽,就怕桃花不够多。

殷亦桀低头,凑到我鬓角极快的若无其事的亲一口,感觉平衡多了。

妖孽,我像个什么他都能知道。

不过他­干­脆低头的时候......

我把书塞到他怀里,胳膊抬起来,将他酷酷的墨镜摘掉,塞到他手里,继续......

我拽着他手,让他低一点,再低一点......

这个男人,别的都好,就是睫毛又黑又长又密,爱掉。

我原本不想管他,不过这么酷的脸上掉根睫毛,实在是有损形象。

为了表示我并非有意想摸他的脸,捏着睫毛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殷亦桀原本高兴到极致的眸子暗了一下,微恼。

他继续戴上墨镜,高昂着头,牵着我去结账。

下楼的时候,我似乎看见......

亲自为他挑选订婚礼物10

我似乎瞅见冉桦的影子,从电梯侧面。

真奇怪,是他经常到书城来,还是我们这么有缘?

而且有缘到从二楼道四楼都能碰见他。

不过见了也就见了,这会儿想想,反正,反正......

已经那样了,又不是第一次,他又不是我多要紧的人。

就算回去说嘴,也没什么。

相反,我连多看他一眼或者和他打招呼都不敢。

今儿出来给玉壶冰买礼物,我监护人似乎就一直都不太爽。

出了门,为了体面,我们还是奔到市中心二个商场,人最少的那种商场,给玉壶冰挑了一款一对运动手表。

好好漂亮啊,不过我记得布莱恩说过,国内进口手表都太贵。

坐在车上,我很白痴的问殷亦桀:“为什么不从国外买呢?好像要贵好多。”

殷亦桀看看我,有些好笑,自顾自偷乐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是玉少的店。”

、、、、

我们在外面吃过饭回家,已近有些晚了。

殷亦桀为了犒劳我期中考试考得好,特意带我去吃的大餐。一份燕窝,一份鲍鱼,一份大龙虾,还有个椒盐螃蟹,吃得我满到喉咙,一肚子都是RMB。

不知殷亦桀知道我的想法后会作何感想。

不过我可以低着头,靠在他身边装乖,他心情就会好很多。

今儿天有些闷热,一到家我就想收拾收拾歇下。

逛半天街,要没有功力的话会很累人的。看,就连殷亦桀也进卧室收拾去了。

我收拾完一会儿看书也好。

舒服安静的给我放好水,准备洗澡。

“都来米......当地当......”

我的电话?

响什么呢?

大家都在家,你还让我回家。

我的电话也仅限于与家人们联系,无第三者Сhā足。腹诽二句,舒服已经把电话找出来给我。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冉桦”?

他找我做什么?

他出人意料的表白和强吻1

看到他的电话,忽然一天的幸福和快乐就凉了好多,感觉心里发毛。

难道他今天见殷亦桀亲我,准备以此为题做文章?

要挟?

敲诈?

勒索?

这不至于吧,我并不觉得他是个那样的人。

再说了,殷亦桀和我有多好,与他何­干­?

电话一直执着的响个不停。

殷亦桀已经出来,站到我跟前。

他似有种更警惕的感觉。

自从我被绑架后,虽然我们都不说,其实都在加强防范,时刻注意。

或者殷亦桀还采取了很多其他措施,确保我或者我们的安全。

现在都快九点了还有人打电话,他没理由不担心。

我想了想,还是接起来。

“嗯”了一声,示意我已经接了电话。

“妆可人,您好,我是冉桦。”

冉桦声音急得就像被绑架求救一样,很着急,完全不像平时。

我再嗯一声,我知道他是谁。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

“你明天有空吗?咱们去玩吧。”

冉桦的话不太像个疑问句,而是在告诉我结果:一定要来。

“不行,我要在家学习。”我很简单的拒绝。

他怎么会这么和我说话?

我还敢出去玩,我监护人不要了我小命啊。

再说了,我极少应约,和同学出去玩,尤其是男生。

上次他生日,那还是特例。

就算他今天见到我和殷亦桀怎么好,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他过问。

“妆可人,我有话和你说。”

冉桦非常坚决,连口气都不太像求我,而是命令。

“到学校去说吧。”我有些反感。

我对任何拿我说事或者命令我强我所难的人反感。

所以,我口气很冷,如果换个人,我可能直接挂电话了。

“妆可人......”

冉桦急得要从电话里蹦出来。

咦?

他今儿为什么这么着急?

他出人意料的表白和强吻2

就算他想要挟我,这口气也不大对。

我迟疑了一下,说:“如果有什么急事,你电话里说吧。我不方便出门。”

这是我最大的耐心,今天的事情,原本就让我有些不快。

如果他非要借机省出点事儿来的话,那就恕我无礼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儿天闷得厉害,也许,今夏的第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之中。

在我记忆里,一旦遇到什么大的变故,上天也往往会有所表示,比如,下雨。

我在静静的等待,我的监护人就在我身边,面­色­不善。

兴许他已经听出电话里一个男生的声音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现在脸­色­不是太好看。

甚至连我想依偎过去找点儿依靠都难。

“妆可人,你......那好吧,我现在过来。我要当面和你说,你等我。”冉桦迟疑一下,果断的做决定。

口气愈发毋庸置疑而且是非要和我说件儿明天火星会撞上地球之类的要紧事。

我忽然觉得奇怪,他过来?

过我们家来?

我从未告诉过同学我家庭住址,和门牌号。难道他知道?

他又知道多少东西?

我,他对我的事情知道这么清楚做什么?

不知道我的监护人最担心我的安全,如果这样的话保不准明儿我们将门牌号码卸下来搬家。

电话挂了,我木然。

“怎么了?”

殷亦桀搂着我肩头,慢慢的开口。

呜呜,还知道疼我,我乖乖的靠过去,指着电话请示:

“我同学说过来,和我说个事。”

殷亦桀把我扶起来,看着我。

眸子里一层灰­色­,不大好看。

冷淡的道:“这么晚了,什么事?”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如果知道了还愁什么?

知道了人家还来什么。

不过我忽然觉得,我监护人不疼我了,没发现我很犯愁吗,竟然不抱抱我。

他出人意料的表白和强吻3

这个男人平时没事抱那么多,有事了反而不疼我。

我心里感觉难受,他这么对我,到底什么意思啊?

“不许出去!”

殷亦桀冷冷的说一句,转身,回卧室。

我赶紧追上去,拉着他手,商量道:“是冉桦。呃,他都要过来了。如果他过来,我下楼见见他,行吗?这么晚了,让他跑一趟......”

我现在都白痴了,开始管人家的事儿。

他爱来就来呗,与我什么相­干­?

不过见到殷亦桀生气,我似乎,不自觉的,又想知道一下。

要不然那头的事儿不知道,这头又让殷亦桀生一顿气,我两头吃苦么不是?

再说了,两个大男人,为难我一个,什么事儿!

殷亦桀把我拖到我卫生间,丢到浴盆里,令曰:“再说。”

我洗完澡出来,他也洗完了,坐在阳台翻看杂志,他的本子放在桌子上。

他头发有些湿,像打过发胶或者摩丝,一缕一缕的立着,就像他的脾气。

他的脾气则更像这会儿的天气。

天上暗沉沉的,没有星也没有月,乌云翻滚,仿佛随时都会雷声大作、大雨倾盆。

看着这天­色­,感觉洗澡也没多大用处,心里还是烦躁不安,浑身不舒服。

其实殷亦桀这个样子特居家:一身家常衣着,穿着他身上也很酷。

我杵在他身边,犯愁。

实在摸不清他的脾气,也不敢打搅;更不敢断然出去。

我的安全他要负责的,如果我自己闯了祸,他岂不是更要气的杀人?

上次一个人掀翻四个警察,如果要掀翻我那不是举手之劳?

怕他,我还是有些怕。

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一会儿把我疼得像女儿,这会儿恨不得把我关黑屋子。

我实在搞不懂这个思想复杂的男人。

殷亦桀刚要抬起头,我电话响了。

我吓得差点儿跳起来,赶紧过去接起来。

他出人意料的表白和强吻4

“妆可人,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我跟你说话。”

冉桦非常­干­脆,甚至没确认谁听的电话。

我拿着电话,依旧挪回道我监护人身边,小心请示:“我同学来了,让我下去。”

殷亦桀工作认真投入,没听见。

我彻底被无视了,呜呜,我也要生气了。

手试了半天,还是凑过去抓着他手晃二下,请示:“我,同学来了,想和我说几句话。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不理我我怎么感觉愈发想下去呢?

或者这天儿有点闷,我想出去透透气?不知道。

“妆可人,我等你,一直等你。”

冉桦发完誓,挂断电话,意思让我和我监护人慢慢蘑菇?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蘑菇。

楼下......学校里都会出那种事情,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是“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我自然是很该小心的。

我的监护人如此坚决,也又充分的理由。

不过,只是在自己家楼下,而且是我同学过来呢。

虽然潜意识对这个同学有点点儿疑惑,不过,我还是不觉得他胆敢明目张胆的跑出来把我怎么样。

“好不好嘛?”

我不敢发脾气,就只能低声下气。

殷亦桀抬头,看着我,示意我把电话拿着,特准:“五分钟。”

我赶紧点头。五分钟,说个事儿足够了。

我不觉得恐怖分子试图袭击首都这样重要的事情会需要冉桦急着来告诉我。

我也不够分量。

通常情况下,一件事情有五分钟说足够了。

站起来,赶紧穿鞋准备出门。

殷亦桀忽然蹦过来拉着我,给我裹上一件薄外套。

我晕死。这么热的天,空气也闷得要命。虽然家里空调开着,阳台也感觉不舒服。

他还让我穿外套,还不如直接给我条被子裹上得了。

至少被子吸水应该比薄衫多,尤其是纯棉的。

他出人意料的表白和强吻5

不过我不敢抗议,否则他一定不会让我出去的。

进了电梯,我就把外套脱下来,脑门已经一层汗了。

不知道殷亦桀知道了会不会打我PP,不过那也是完了这头之后的事。

回到家关上门,他如果真的不疼我,要打我,那也躲不掉。

“妆可人!”

冉桦靠在电梯间落地窗前栏杆上,见我立刻蹦过来,激动万分。

我点点头,他没认错,不过,似也无需如此激动吧?

早上还见过面,中午放学到现在还不到十二个小时。哪能就有这么大变化呢?

莫非511发生了?

电梯间的值班保安也看我们一眼,表示疑惑。

“走,我请你喝茶去。”

冉桦手里捧着一束花,口里不停,又要请我。

我赶紧摇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还敢去喝茶,我监护人非把我关入地牢不可!

而且冉桦的样子极为反常,比殷亦桀每个月那几天的样子还反常;

所以,我认为不论我监护人是否会关我,我都不能听他的。

“送给你的。”

我不接花,冉桦就往我手里塞,很执着。

他很肯定的道,

“这里说不大方便,咱们换个地方,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很重要。你家很好找,离学校近,每次又是车接,跟着来一次就知道了。我原本想送你回家的,自然知道。”

这话听着愈发离谱。

送我回家做什么?

我有监护人,他算什么。

至于这束花,红玫瑰搭满天星,满天星斗中裹了似乎十多左右的红玫瑰。

我皱眉:他给我送红玫瑰,什么意思?

我家一向爱Сhā白­色­郁金香,或者非洲菊之类的。

我绞尽脑汁,也不记得家里Сhā过红玫瑰。

所以犹豫很久,我还是不准备接受。

“不过是几支月季,来了总不能空手,你别嫌弃。”

他出人意料的表白和强吻6

冉桦似乎想起什么,红着脸低头解释一句,拉着我胳膊就准备往外带。

我忙后退二步,这花,他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不收,似乎很说不过去。

不过出去,是坚决不行的。

别以为旁边那个保安是在好奇,没准儿就是殷亦桀的眼线。

或者如果我敢五分钟内不回去,殷亦桀一定可以再次将蹦蹦车开出直升机的速度。

为什么?

速度太快飞了呀。

我拿了花,皱眉道:“我真的要回去了。”

“妆可人......”

冉桦有些急了,见我收下了花,急忙忙的道,“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

他突然又闭嘴,转眼看天......

我也看了看天,哦,天上有飞鸟划过轻俏的小影......

继续呆若木­鸡­的等了一小会,真没时间和他磨蹭了。

我好心的提出我的看法:“要是事情太复杂,哪天上学有时候慢慢讲?!”

二个人呆站在这里,象不象啊!

冉桦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抿紧着嘴巴。

对看了一下,大眼对大眼,­干­瞪着也没意思。

我决定先走了。

“那,就这么说了,上学见?!”.

我随意地挥了下手,转身回家了。

才走了二步,就听到身后有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又大,又直接,又清楚:

“妆可人......我爱你!”

我倏地转身,眼睛顿时放大数倍,傻傻的看着冉桦!

他到底在说什么。

心里震惊的要死!

爱我,我们才多大,哪里懂什么叫真正的爱情!

即使爱又如何,我不爱你。

我现在的处境,早就失去了真正自由任­性­的权利!

我只应该学习和听我的监护人的话做个乖孩子,安安稳稳的长大。

“妆可人.......”

略停了片刻,冉桦缓过气来,感情犹如洪水破堤势头凶猛无法阻拦......

他出人意料的表白和强吻6

冉桦似乎想起什么,红着脸低头解释一句,拉着我胳膊就准备往外带。

我忙后退二步,这花,他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不收,似乎很说不过去。

不过出去,是坚决不行的。

别以为旁边那个保安是在好奇,没准儿就是殷亦桀的眼线。

或者如果我敢五分钟内不回去,殷亦桀一定可以再次将蹦蹦车开出直升机的速度。

为什么?

速度太快飞了呀。

我拿了花,皱眉道:“我真的要回去了。”

“妆可人......”

冉桦有些急了,见我收下了花,急忙忙的道,“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

他突然又闭嘴,转眼看天......

我也看了看天,哦,天上有飞鸟划过轻俏的小影......

继续呆若木­鸡­的等了一小会,真没时间和他磨蹭了。

我好心的提出我的看法:“要是事情太复杂,哪天上学有时候慢慢讲?!”

二个人呆站在这里,象不象啊!

冉桦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抿紧着嘴巴。

对看了一下,大眼对大眼,­干­瞪着也没意思。

我决定先走了。

“那,就这么说了,上学见?!”.

我随意地挥了下手,转身回家了。

才走了二步,就听到身后有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又大,又直接,又清楚:

“妆可人......我爱你!”

我倏地转身,眼睛顿时放大数倍,傻傻的看着冉桦!

他到底在说什么。

心里震惊的要死!

爱我,我们才多大,哪里懂什么叫真正的爱情!

即使爱又如何,我不爱你。

我现在的处境,早就失去了真正自由任­性­的权利!

我只应该学习和听我的监护人的话做个乖孩子,安安稳稳的长大。

“妆可人.......”

略停了片刻,冉桦缓过气来,感情犹如洪水破堤势头凶猛无法阻拦......

他出人意料的表白和强吻7

“我一直都喜欢你,自从见到你的时候起,就喜欢上你。听说有关你的各种事情,我还让朋友帮忙查过。我知道你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子,非常非常优秀。而且我们背景比较像,虽然现在有点麻烦,不过我会努力。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可以保护好你,给你最幸福快乐的生活......”

他疯了!

他一定疯了!

我不喜欢别人打探我那点可怜的家世。

他的背景和我相像又如何,他知道我的感受吗?

我的背景又怎么了,我的背景,就要让我背负一辈子吗?

我不觉得别人能保护的了我,除了我英雄的监护人,开着面包车来救我。

即便如此,我也会靠自己,努力的靠自己双手活着,过自己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我摇头,我不停的摇头:

冉桦,你一定弄错了了。

你都没搞懂我的状况,就来胡说一通。

冉桦越说越激动,无视我的反应,一定要过来拉着我的手和我好好说:

“妆可人,答应我,做我女朋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么默契,你不记得吗?我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你,了解你的感觉。我们在一起,相互支持和鼓励,一块长大,多好。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能力,但我会很快长大......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比这世上任何人都爱你......”

他彻底疯了,离得我这么近,我都能闻到他嘴里的酒味。

我讨厌喝醉的人,特别特别讨厌,就算是我的监护人醉了,我都十分的厌恶!

他不懂我,不懂。

我喜欢­干­­干­净净的男孩,我喜欢冷静沉稳的男孩。

或者,我就是不喜欢他。

我得躲开点,我不想让他继续疯下去。

电梯间地方并不大,我暂时的只能后退,先推开他,再和他计较。

“妆可人,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好好爱你,好吗?”

他出人意料的表白和强吻8

冉桦步步紧逼,把我逼到墙上,灼热的眼神快要将我烧穿。

他眼里不是期待,而是肯定,是替我做决定。

我摇头,不,你不懂。

你怎么就懂我了?

别的都不说,也不论我们现在年龄太小。

至少,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我还有些防备他,担心他。

我怎么和他默契?

冷冷的看着他,我摇头,说:“你搞错了。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回去了。”

我把花还给他。

如果是这个意思,我不能收。

管它是玫瑰还是月季,我都不能要。

我是个缺乏安全感和信任感的人,我也缺乏关爱。

但我不是垃圾桶,见到就往里收。

不论他的爱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都不敢要,因为,我怕。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就是怕。

冉桦眼睛充血,突然用力将我按到墙上,自嘲式的责问我:

“为什么?是因为我穷吗?是不是因为殷总很有钱,所以你宁愿跟他好。哪怕他有过一百个女人,你也宁愿和他好?我也可以赚钱,给我点时间,我不会让你受苦,也不会让人伤害你......”

我忽然觉得好可笑,我和我的监护人“好”?!

他终于说出这句话了。

虽然同学里那么多起哄的,他似乎一直站在我这边。

那么,一定是今天他“捉­奸­在床”见到殷亦桀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我了......

所以,如此肯定的说出我们的“­奸­情”。

或者,他早就这么想了,不过是觉得我还可以挽回而已。

这么说,我现在是无可挽回无药可救了?

因为我不肯和他一个同年的男孩子子“好”,而要和我的有钱的监护人“好”。

呵,钱,

女人,

男人,

以为为名的伤害......

多可笑啊!

是谁不停的用钱、用不正常的男­妇­关系来不停的伤害我?

他出人意料的表白和强吻9

我冷笑着看着这个自以为示的家伙。

其实我从来就不想提前长大,不想懂这些复杂的关系。

我一直都努力埋头书本尽量做个好学生做个正常的孩子,为什么大家都要将我往刀口上推?

这一个可笑的世界!

这一份可笑的默契!

还有他这以爱为名的这一种可笑的了解!

我看着冉桦,这绝对是一个最好的讽刺!

听着一个人撕开你的伤口然后信誓旦旦告诉你他很爱你,是不是感觉特别奇妙?

在伤口上撒盐,你很爽快吗?

我难道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孤独弱势,对家和亲情太渴望了,所以明知道和殷亦桀这一份感情有畸意,

明知道这么做有可能不太对,我还是一头掉了下去。

除了殷亦桀太有魅力对我太好太­精­于算计外,

我自己的个­性­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我有二个自己,一个很清高,一个又太现实。

现实部分告诉我,我不依靠着殷亦桀,现在已是无路可走。

只能不听不看不去想,,抓紧殷亦桀对我的宠爱,好好的过这段尴尬年纪。

然后努力变成熟,变强大,变成一个能独立并自由的“人”!

所以我能甘愿忍耐,把同年女孩子可能视为囚禁的生活过出自己的小幸福。

可是清高的部分又不肯承认自己是有点以­色­事人。

所以自己骗自己,忽视生活里不如意的部分。

给殷亦桀把监护人这个角­色­套上了温馨的“家人”的面纱。

其实,不过是弱者的一种无助无辜无奈的聪明。

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很需要别人来告诉我们自己长什么样子?!

因为了我们每天都有照镜子,对很多缺点一清二楚。故意忽视生活里的刺,只不过想过得舒服一点。

冉桦,你有什么权力剥去我的外衣,将我赤一­祼­一­祼­的示众!

他出人意料的表白和强吻10

看着他表白后我的冰冷冷的表情,冉桦失望了!

看到我欲离开的步伐,他忽然失控!

一把抓紧我的胳膊,他低下头,在我冷冷嘲笑的时候,疯了一样的吻我。

我......用力挣扎着!

我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拿着手机,二只手被他按向墙壁。

我只能咬紧牙关,不让他进来。

他的力气好大,而且很粗鲁......

“叮!”

电梯门开了。

我被冉桦压着,看不见出来的谁。

或者谁在旁边叫电梯,但我能感觉到黑­色­的­阴­影,犹如吸血鬼巨大的翅膀,朝我们头顶笼罩过来。

终于,我宁愿希望那时一大块乌云,我宁愿会有一道闪电落下来将我劈碎,也不要忍受这样的压抑和痛苦。

背后的­阴­影嗖的一下将冉桦拽开,

“嘭!”

我被掀靠在墙上,冷冷的看着。

这一刻,我不觉得冉桦比苗苗好多少。

如果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一个海盗打劫­干­脆直接,一个国家收税隐晦平和,

其结果,都差不多。

殷亦桀,头发一缕缕立着,面容冷酷,下手狠辣,脚上穿着皮鞋,一脚踢过去,将冉桦踢飞。

保安和我一样,默默的看着,暂时没有Сhā手的打算。

冉桦显然并未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很快,借着酒劲儿,抡起胳膊,还手。

大小二个男人,一样属于­精­瘦的力量型,打起架来还蛮有看头。

我淡淡地看着,有种嗜血的漠然。

殷亦桀更加火大,抓着他胳膊一个背摔,将冉桦狠狠的摔到地上,怒视之。

抬腿,继续要踢。

冉桦抬腿准备扫殷亦桀,真是个不怕死的。

“够了!”

我冷喝一声。

我觉得冉桦该打,不过不用往死里打。

殷亦桀不好,但绝不能受一点儿伤。

他的皮­肉­有多娇气我最清楚,而且我心疼。

你贱,什么男人亲你都行1

看着殷亦桀挨打,我会心疼。

就算可能会挨二下都不行,他的­肉­­肉­是我的。

冉桦赶紧停下来,看我一眼,似乎以为我是在给他求情。

因为很显然,他未必能打中殷亦桀二三下,但殷亦桀一定可以痛扁他一顿。

其实看身手冉桦似乎也可以,不过被殷亦桀先下手了,这毕竟不是武打片里那些打不死的人,被狠狠揍一拳踢一脚再打,也不过是拼着一口气。

殷亦桀也停了手,过来拉我,检查我的情况。

玫瑰或者月季撒的一地都是,满天星被殷亦桀踩了二脚。

红白二­色­,纯洁与热情,一起如此杂乱而卑微的都被脚底践踏。

我的心,这一刻也有些,与此类似。

殷亦桀一手粗鲁的拿过我的外套,拽上我的手,按电梯......

冉桦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殷亦桀,义正词严道:

“你不可以这样对待妆可人!”

殷亦桀扭头,冷冷的看着他,哼道:“

不想死就给我离可儿远点!”

殷亦桀发怒的时候很可怕,眼睛冰冷的三米内空气都在打颤,双­唇­微抿,似一切都不足挂齿。

这回事态完全在他掌控之下,估计连上次被动的火气都发出来了。

竟然有人敢一而再的打我主意,简直就是不将他这个超重量级监护人放在眼里!

冉桦与我一样,发现殷亦桀着实并不好惹,但一腔血­性­不改,盯着殷亦桀斗胆申辩道:

“这位大叔,你是妆可人什么人?有什么权利打我?我正大光明的追求她,我爱她,有什么错?!”

殷亦桀手指头紧了一下,愈发牢牢抓着我,整个人感觉愈发冰冷,让我觉得脊背发凉。

他瞅着冉桦,好笑道:

“我是她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管吧?你刚才的样子也叫光明正大?可儿是我的人,给我记清楚了。要敢再这么试一次,我将正式起诉。”

你贱,什么男人亲你都行2

冉桦初生牛犊不怕虎,似和殷亦桀扛上了,打算很英雄的要救我这个“宁愿和他好”的“失足少女”。

他把鼻血一抹,恨道:

“别以为监护人有什么了不起。监护人有抚养她的义务,有责任让她能继续接受教育。而不时趁着她小欺骗她,作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如果这样都不算正大光明,那你对她呢......”

我觉得很有必要教训他一下。满口胡说什么?

我的态度不比殷亦桀好到哪里,冷冷的看着冉桦,咬了下嘴­唇­,很正式的告诉他:“不明白具体情况你就没有权利侮辱我。我以后也不想再听到这种话。”

我不想让殷亦桀一脚将他踹飞,我觉得没必要。

相反,我心里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我毕竟才十六岁,被人如此好心的当面点出来,我还做不到装腔作势吧。

不知道有人能对此熟视无睹吗?

这世上有很多疯狗,我们不能因为被它咬一口就扑上去反咬它一口;

但是,我们可以抡起大­棒­,敲死它。

或者,至少可以将他满嘴的牙敲掉,以后就咬不了人了。

冉桦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不可思议,失望,落寞......

、、、、、、

殷亦桀继续­阴­冷着,牵着我进了电梯,按下12B,气息还是那么粗重,显然还在气头上。

可是,我觉得好累,我好像要他抱抱。

我没做错什么,我不过努力力所能及的让自己活得好一些。

即便如此,我也不曾因为他有钱就主动去做什么不好的事,

我纵有什么错,也多半只是默默的接受了不应该接受的......一切!

殷亦桀一直不说话,拖着我的手,到了家鞋子都没脱,直接把我拖到卫生间,打开淋浴器,冲洗我的脸。

他没用毛巾,直接用手指不停搓我的­唇­,使劲的使劲的搓,眸光特别暗。

一会挤点洗面­奶­继续洗......

你贱,什么男人亲你都行3

又是水,又是洗面­奶­,又是他强硬的指头......

啊......唔......

呸,一嘴都是水!

我靠......

这个世界都疯了!

我一身都是水,浇的我眼睛都睁不开,头发凌乱,衣服贴在身上。

殷亦桀大手一扯,直接将我外衣拽掉,扔到垃圾桶里......

“我......做什么?”

我受不了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温泉水,这个天洗都有点儿热了,他也不给我兑凉水,还胡乱用手指弄我,好痛好苦啊。

我不管不顾,使劲想要躲开。我要抗议了,就算他再可怕要吃了我,我也要抗议。

为什么,今天都是遇上这样的人?

毫无情由的就都拿我出气!

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他们就可以随便的欺负我,难道不知道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和脾气吗?

殷亦桀狠狠夹着我,洗了十回还不过瘾,用毛巾沾着洗面­奶­继续洗,挤了牙膏,让我刷牙......

我一把扔开,我受够了!

每次好的时候当我是个宝,发脾气从来都没理由,就拿我出气!

我当真就是一宠物吗,给关在宠子里天天还一副很快乐过得很享受的样子?!

为了这份温馨的亲情,我有在忍耐很多事。

他呢,就不需要顾忌我个人的意愿,宠起来当宝,恨起来当草!

殷亦桀扣住我下巴,另外又拿了个牙刷,准备用刑避我刷牙,一边不管一切的大骂:

“女人就是贱,永远就会装着一张无辜的嘴脸,什么都是男人的错。你说为什么不躲,嗯?为什么不躲开?难道什么人亲你都可以吗?嗯?你说,你说,嗯?为什么不躲,是个男人都让他吻,嗯?......”

我贱?!

我躲?!

我,

我气得呆掉了!

刚才被伤害的心又一次承受了意想不到的痛苦。

我是贱,早知道我该带把刀子下去......

你贱,什么男人亲你都行(18更)

早知道我该带把刀子直接把这二个神经乱咬的疯男都捅死!

我怎么躲?

我哪里知道他会发疯?

我哪里知道他不过亲我一下,我还一肚子委屈,连你都要怪我?

我其实好像要抱抱啊,可是,我发现,他在我需要的时候不疼我了。

脑子里,浮现出上次我很想要他吻的时候,他只是亲着我的发,亲我额头,就是不肯吻我。

后来,还是了解了我没有真的被人怎么样,他才又……

难道,是因为我脏了吗?

我脏了他就不要我,是这样吗?

他自己不知道亲了多少人,多少地方,为什么要这样管我?

我又不是自愿的,我......

甚至除了­唇­以外,并未让冉桦深入到我嘴里,他为什么要这样?!

我推开他。

“力气这么大,你刚才为什么不躲开?不反抗?!嗯?就会跟我使犟,跟我耍横,刚才呢?刚才为什么让他吻你?要不要我下次再给你找几个年轻好看的回来,嗯?”

殷亦桀铁臂的霸道力量远非我能想象,我越闹腾他越当回事,紧紧抱着我愈发不肯松手。

我身上简单的衣服要揉烂了......

“放开我!”

我快被他气哭了,从未觉得如此委屈过。

比上次受伤的委屈不同,却更甚。

“刚才他亲你怎么没听见你喊,嗯?”

殷亦桀估计也疯了,反复重复着这一句,似乎我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亦或是,他要遮掩他自己心中的某种不安?

他要嫁祸于我?

他竟然敢将自己心里的不快转嫁给我?!

他对我的疼爱呢?

、、、、、、

今天腾讯有点抽风,我的机子也一向抽抽,所以要不是上后台,说网站维护中,就是经常更新了,就看页面不动,一章要更新个半天,让大家久等了,抱歉。

今天更了一万八,明天继续!

你贱,什么男人亲你都行5

我不要在他面前落泪,不要为不疼自己的人落泪。

我也不要在他跟前委屈,我就是这个命。

我甚至怀疑,他到底想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压下自己的痛苦和愤怒。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定定的,让他失了声。

我冷冷地问他:

“我是没躲,我贱。那你呢,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可以亲我?你现在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是不是也需要好好躲躲,或者反抗一下?”

我的­唇­,既然如此金贵,从今往后,是否也该像牛一样,戴个口套?

我的衣服被冉桦碰了,就要扯下来扔掉;

那我被他扯的只剩下内衣裤,是否该飞起一脚将他废了?

我无法说服自己,殷亦桀是因为爱我,所以吻我。

那么,我既然能让他吻,是不是,就真的很贱?

难道女人是块猪­肉­,给他盖了个章,就是他合格的所有物?!

还是他先下手为强了,这个世上我就只能让他吻?

还是每个人突然袭击地吻我,我都该捅他一刀,以此表示我不贱?

我其实并不愿意让冉桦碰我的,我直觉的喜欢殷亦桀的吻。

那么,我算不算感情上依旧向着他?

我既然向着他,他为何还要如此对我,当我是致命病菌携带者?为什么?

或者,再退一步,假如我上次“为国捐躯”了,

他,又会怎么对我?

殷亦桀的眼光能吃人,却无法回答我的简单问题!

其实,我也并不需要他回答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太阳每天都要升起,日子一样要过。

可是,他的不回答还是伤了我的心!

甚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

我停止挣扎,只是虚心向我的霸道的监护人请教:

“他没有吻到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刷牙了?你天天吻我,是不是我也很贱,我贪图你钱财,我贪图你年轻美­色­,我......”

你贱,什么男人亲你都行6

我无法给自己假设与猜测下去。

我不想自轻自贱,我不觉得需要。

我在想,是不是我主动吻他是很贱的行为?

否则他何以如此认定?

可我并未主动吻冉桦,我只是被动的被他按住,我其实也挣扎了。

其实冉桦刚开始亲到我,殷亦桀就出现了,时间短的,不过短短三二秒。

如果他不出现,我自然也会设法挣开。

难道是那个姿势,让他觉得我们在缠绵?

还是他以为我终于如传说所言,有很多男人?

我不得而知。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像冉桦提及,他有一百个女人,所以,我也要觉得他很脏,从此逼退三舍。

呵,好好笑!

人的嘴,真的会这么脏吗?

我们嘴吃了多少东西,说了多少脏话,哪个更脏?

冉桦如此侮辱我,殷亦桀如此欺负我,谁的灵魂更脏?

究竟,什么是脏?

或者,我其实不止一只被人家按住亲嘴,我是不是已经污浊不堪?

也许是吧。

我原本就是从污浊的人身上某个更污浊的地方生下来的,我是不是,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是脏的?

因为据闻我在娘胎里母亲大人都不曾停止赚钱寻欢,我,是不是就是个肮脏的集合体?

我真的很贱吗?

我无法继续注视殷亦桀的脸,我不知道。

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又如何去面对他?

他是我高高在上的监护大人,尊贵的殷大总裁。

我能得他监护与关注,甚至让他欺负,是不是还要沾沾自喜一下?

或者,他终究是高高在上的,又怎么会真的疼我?

我不过,是这世上一个渺小的存在,卑贱如蝼蚁。

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站出来指责我,欺负我。

而且,都觉得那么理所当然!

甚至还有一丝怜悯或者为我好的“善意”,我,真的如此卑贱?

你贱,什么男人亲你都行7

没有答案,我听任殷亦桀弄我,哪怕觉得我身上脏,要给我换肤,我也任他去......

殷亦桀胳膊缓缓的软下来,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

转身,出去,没有答案,没一个字。

他的背影,有一些压抑。

他也浑身湿透,那么冷酷又不确定的走开,还带着一种落寞......

犹如这天气,沉闷的,不知何时才能下一场痛快的雨,

荡涤,这污秽的人间......

、、、、、、

洗完澡出来,殷亦桀没在客厅,也不在阳台,我没见到他。

喝过牛­奶­,回到卧室,我,挪了个椅子坐在梦之境跟前。

纯洁的水晶,完美的,就是一个梦。在梦里,冷酷的男生和妩媚的女生,依旧牵着手,按部就班的开始。

梦的开始,紫­色­水晶,魅惑而......

从颜­色­解读角度。

紫­色­,象征暴力。

我一直怀疑是犯罪学研究结果,还是violet-[‘vai?lit]与violent-[‘vai?l?nt]之间比较接近,不论长相还是发音,它们确实很像。

不过,我的梦,似乎确实是从比较暴力开始的。似我记忆里暴力比和谐来得多。

入梦,粉­色­与黄|­色­,水晶,依旧那么通透美丽。

不过,我想到了粉­色­与黄|­色­。

粉­色­,是某些发廊美容院特有的颜­色­;而黄|­色­,自然不用多言。

向日葵般的热情追寻,终将落到蓝­色­的忧郁中。

如果我与我监护人之间真的是一场梦,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迷失了?

呵,我与殷亦桀之间还会有什么梦,这才是纯粹的做梦!

我们之间隔天离地,距离何止千万里,我竟然还奢望与他有一场梦。

看来,雷与与很该快些下来,驱散这一场春梦......

大片的蓝­色­,我不知道它如何演绎忧郁和重生,难道连颜­色­都是双重­性­格?

又或是它也如我的监护人......

美梦破碎,正式冷战1

蓝­色­是如何演绎忧郁和重生,难道它也如我的监护人,随身携带二十八个面具,随心所欲的更换?

那么今天,他戴的又是那一个面具?

紫­色­,还是黄|­色­?

殷亦桀今天的失控又是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的父亲?

还是家兄?

我的情人?

还仍是一个优雅又霸道的监护人!

到底该如何做,如何对我?

他的吻,我的­唇­,究竟该如何定位?

纯正的白水晶上,折­射­出我混乱的思维。一如小孩子的涂鸦,混乱的不成样子。

如果美梦成真就是这个样子,我......

呵,倒是有些贴切。

那就是,我的这一场春梦,最后就只能落得个乱糟糟。

是啊,与殷亦桀这种人做梦,除了涂鸦般不成逻辑的乱糟糟,还能剩下什么?

我级数太低太低,从不觉得,我与他有抗衡之力。

甚至于他一个无厘头的闹情绪,都能将我打入地狱。

看你的眼睛写著诗句,

有时候狂野有时候神秘,

随你的心情左右而行,

脚步虽乱了但是心甘如饴,

爱一个人常常要很小心,

仿佛手中捧着水晶,

oh,爱一个人有缤纷心情,

看世界仿佛都透过水晶......

我站起来,出来,拉开阳台的窗帘,想看看这一场暴风雨的洗礼,什么时候才能降临。

不知道隔壁的他,在做什么。

又或者,他那么忙,早就将我忘记,忙他自己的去了。

梦之境的歌在不停的重复着,我,听得有些心碎。

他的眼睛,确实很善于传情,至于写的是诗句还是­阴­谋,我无法辨别。

可我的心情,却真的有点儿随他左右而行了。

我的心,也似乎真的乱了。

至于是否心甘如饴,

我,不觉得......

“爱一个人常常要很小心,仿佛手中捧着水晶......”

美梦破碎,正式冷战2

“爱”,我们之间,真的能用上这个字眼吗?

我,实在怀疑,甚至觉得害怕。我不知道原因,可就是觉得怕。

我太小,即便我如何早熟,我也不觉得已经懂了爱的含义。

他太神秘善变,我不觉得我知道他的爱。

甚至,我觉得“爱”其本身是一种蛊毒,只有伤。

呵,爱,多么美丽而遥远的字眼。

多么让人向往却高傲虚无的感情。

我不觉得,我能触碰。

“轰隆隆......”

远远的雷声终于响起,楼下黑暗的树影似乎在飘摇。

天上的云层越压越低,仿佛,就盖在前面那栋楼的顶上,犹如巨大的锅盖,将人间盖得严实。

而我们估计都是锅里的甲鱼,喝饱了营养汁草药汤,最后终将被炖熟,落入谁的腹中。

“看世界仿佛都透过水晶”,

通过水晶看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扭头,看看卧室那个角落,失去了研究的兴趣。

我也没单纯到这个角度,非要拍一副透过水晶看到的世界画面,以此证明并非如歌者所想。

或者,水晶可以打磨成不同的样子,凹的凸的圆的扁的方的,或者­干­脆打造出一副哈哈镜,看到一个好笑的世界。

世界,好笑吗?

我觉得是。

看啊,下午,我们还一块逛街,他虽然憋着一肚子气,不过依旧那么疼我。

连上电梯,他都会照顾我。

如果他是个父亲,一定特别有爱。

他的孩子,一定会特别幸福。

晚餐桌上,他不时给我摆弄吃的,然后和我用最原始的方式抢食,搞到最后二碗饭我吃了一碗半,就是不知道下肚的有多少。

许多还没到喉咙就被他挤鸬鹚般吸走了。

唯有鲍鱼和燕窝,他实打实的让我吃了

。看看,他,多疼我。好吃的留给我,抢,也是逗我......

他的­唇­吻着真的很好......

美梦破碎,正式冷战3

他的­唇­吻感觉真好,尤其是他设法逼我主动喂他的时候,他的­唇­会变得愈发柔软而魅惑,那时候他就是不动手,我也想多喂他一些。。

虽然这样做的结果往往都是自己也被他吃光光,不过,他的舌头好香,让他吃光光,感觉好甜。

他总说我甜,其实我觉得......

他就是个恶魔。刚才还亲热的像好人,现在呢?他说我贱?!

也许,以我这个年龄,就会那么熟练的用舌头喂他吃东西,真的很贱吧?

不过那不都拜他所赐?

他吃的时候为什么满脸幸福甜蜜,害得我以为自己嘴里含着蜂窝。

现在呢?

“爱一个人常常要很小心”。

我进到屋里,关了音乐,男生和女生也静默,停在背靠背的位置,似乎准备背道而驰。

我,不知道那种甜蜜和幸福,还有我想倚在他怀里,究竟是不是......

不过,我似乎想起来,他说我贱,说“就是贱,难怪人家会说你”。

他的口气是一种痛恨,而不是幸灾乐祸或者嘲笑。

他......是在吃醋吗?

我望望那堵墙,我忽然咬文嚼字的认为,他是觉得我的行为比较贱,但我人未必贱。

人家那么说我,他也许很不乐意,所以痛恨,恨铁不成钢,让人家侮辱。

可是,我既然有犯贱的行为,那我是不是贱人呢?

我自认为,不是。

不过他......

呵,我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他的感受了?

他好像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却还得在这里替他找原因,找解释!

这就是弱者的悲惨了!

看了,这个疯狂的世界,连我也疯了!

“轰隆隆!......咔!”

雷声愈发的响了,暴雨,即将来临。

我摸摸嘴­唇­,还有些红肿的疼。

那个可恶的疯子,竟然如此虐待我。为什么?

不过,这个问题,我,暂时没能力去考虑。

美梦破碎,正式冷战4

牙齿咬了又松开,我拉上窗帘,钻进被窝。

我伤心地想:

即便真是爱,我也把握不了。

我,还是睡吧。

等我长大了,是不是就会清楚一些?

......

雨,一直下。气氛,实在算不得融洽。

我们的心,都在慢慢发生变化。

躺在被窝里,望着依旧那么纯洁美丽的梦之境,我,忽然觉得有些卑微的可笑。

水晶,又如何会有暴力和粉­色­黄|­色­的想法,若非我心情差,它如何会被我如此YY?

窗外的雨,黑暗里,看不见。偶尔斜斜的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竟然那么粗暴。

闪电划过,刺目惊心。就算隔着厚厚的窗帘,我也能被它捕捉到。

那一道光掠过,似要将我从被窝里拖出来丢到风雨里,将我惩罚。

咔咔的雷,不停传来,比雨声实际而且响亮。犹如闪电的追随者,敲锣打鼓恐吓着来找我。

我赶紧躲进被窝。今夜,连雨声都那么诡异。

啪啪的瞧着我阳台的窗,似催促我赶紧出去,出去接受末日的审判,接受天地的裁决。

记忆里,雨是那么安静,深深浅浅,远远近近,犹如上帝的叹息,能唤醒麻木的神经,打开压抑的门,让你尽情释放。

偶尔有绵密的细雨,轻柔的犹如慈母的手,熨帖我卑微的灵魂。

可今夜的雨,竟然如斯疯狂、暴虐!

犹如一头野兽,疯狂的想要挣脱。

犹如一个刽子手,残忍的准备杀戮。劲风凌空刮过,呼啸着不停催促,让我前去受死。

“啪啪啪!”雨不停的敲着窗,非常不耐烦。

听这意思,如果我敢再犹豫片刻,必将受到双倍的惩罚。

我不觉的自己犯下了滔天的恶行。

我不过被冉桦强行吻了而没有逃开,不过是被监护人责难的时候提了几个问题,难道就要接受天地的公判?

我想,其实我太敏感了。

美梦破碎,正式冷战5

努力撑着自己不倒下,

努力无视别人的不友好言行,装成我不在乎的样子。

其实私下,仍是敏感得要死。

非常非常在意我想要依靠的人的一言一行!

又或许我真的罪大恶极不知自吧,谁知道呢。

犯了错而认错的,天下能有几人?

我非圣贤,自然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所以,我把头缩进被窝,学着乌龟的样子,睡觉。

......

朦胧中,我似乎听到了近乎无声的脚步,慢慢的朝我走来,不停的靠近......

一种熟悉的恐怖,和恐怖的熟悉,将我笼罩。

我不知道,来人是谁,他想做什么。

难道,是我久久不肯出去,雷公电母雨神来找我了?

“唰”,一道闪电,将我打死?

­奶­­奶­说,做了伤天害理事情的人,最后会被天打雷劈,

我呢?我......

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唇­,有种灼烧的感觉。

我的嘴­唇­,好像吃了火爆辣椒一样,烧着疼。

冰凉的手指,差点让我打个寒颤。

这感觉,不像暴躁的雷公雨神,反而像地狱修罗,冰凉。

近乎无声的叹息,轻轻的从我胳膊往上滑动,柔和的,犹如蛇游过,毒蛇......!

毒蛇?

为什么会有毒蛇?

我已经下了地狱吗?

蝎子咬了下我的鼻尖,毒蛇缠住我的脖子,然后松开。

一点温热的气息,被子盖到我肩上。

我刚才不是钻到被窝里了吗?

被子怎么会重又盖上?

忽然,我想起来,刚才似乎有人将我剥光,压到身下,疯狂的要抽我,所以,我该挣扎,该躲,该捅他一刀!

对,我要捅他一刀,要不然,我的监护人回头又质问我,为什么不反抗,嗯?

我抬起胳膊,挥舞着,还没找到刀子,只听得一声轻叹,然后,那个人就不见了。

“啪啪!”

美梦破碎,正式冷战6

雨继续敲打我的窗,我堵上自己的耳朵,继续睡。

对啊,我最大的能耐,不就是耐心和闭塞视听。

只要我没听见,是不是就不存在呢?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我觉得是这样的,玉佩从脖子里掉出来,蹭道我下巴。

冰凉的感觉,让我心略微安静下来。菩萨果然灵验,只要小小的一块玉,也可以栖身,然后让我安睡。

......

第二天醒来,我嘴­唇­还留有浅浅的红痕。

脑子清晰多了,收拾完毕,出来做早饭。

象我这种寄人篱下的人是没有资格真正在这种情况下撒娇的。

所以,亦不可能什么不做,赖在那里等人哄我。

那是在娇宠中的孩子才会做的事。

我一向有山可靠山,没山就自立。

二种角­色­之间的转换,现在我也有些熟悉了!

殷亦桀坐在他固定的位置,开始上早班。

安静的,一如昨夜的事情不存在。

我在蜂|­乳­牛­奶­和红枣羊胫骨糯米粥之间忙碌着。

这二样对普通人也有补气血美容的功效。我们一家早上都喝点。现在几乎已经成了习惯。

习惯,并非喜亦或是不喜,

只是个习惯,仅此而已。

比如,每天早上,我都要端一杯蜂|­乳­牛­奶­给殷亦桀,他会在喝的过程中以各种方式送我一二个早安吻。

最神经的情况下就是给我上身体反应课。

虽然最开始是他总急忙忙的要赶时间,我拉着他硬要他喝。

可是现在呢?

他一会儿会上桌,吃早饭,那我还有必要继续吗?

手里捧着­奶­杯,走到餐厅门口,我停住了。

我不知道这样一种行为算不算贱,不过我该考虑考虑。

如果是,我以后就不用了。

等他上了桌一口喝完既可,我无须自作多情。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也许我最好少做。

美梦破碎,正式冷战7

周末殷亦桀经常不会一早准点出门,而是留在家里和我蘑菇,等吃过早饭才各­干­各的。

今儿呢,我们都起来有一会儿了。

他一早就坐在那个位置,也不理我,也......

昨晚的事情,我还没有答案,他也没为他的粗鲁道歉。

我,我不觉得就该如此若无其事的贴上去。

我从无贴人的习惯,更何况他说我贱;

所以,我该引以为戒,自我反省。

比如这种伺候孩子或者少爷一类的事,是否就该停止了?

昨晚的事,是我的错,还是他的错,或者,我们都错了?

我其实并不太计较这个。

主要也是没本钱计较吧!

呵!

我现在只是在想,我们到底算什么?

我是否该弄个清楚?

冉桦说我和他好,我不会弱智到不懂他的意思。

可问题是,我和殷亦桀之间的“好”?

怎么个“好”法。

因为我们亲了,还是他牵了我的手?

殷亦桀这么痛恨冉桦亲我。

那么,这个“亲”,是不是一定非常非常重要,以至于让我的监护人大发雷霆质疑我的人品?

我想应该是的。

一个女孩子,随便让人家亲亲,一定人品有问题。

或者,和人家亲,一定要有个非常明确的理由,而且要合情合理,否则,就是贱。

那么,我和殷亦桀之间的数也数不清的亲亲呢?

他近乎将我吃­干­抹净,我几乎听任他为所欲为!

我们之间,又算什么?

在一次又一次甜蜜幸福的时刻,原来犹如窗外未散的乌云,重重叠叠的压在心头。

却原来,我们还没个理由,就开始了亲密的身体关系。

一如生了孩子还没结婚,似乎是违法的?

我想不清楚,我不知道。

端着­奶­杯,我转身放到餐桌上。

没答案的事情,我先放下,最重要的......

美梦破碎,正式冷战8

舒服奇怪的看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我挑挑眉,出去,到自己卧室。

窗帘已经拉开,床上也收拾整齐。

粉­色­的公主屋,好美啊。

水晶散发出熠熠的光辉,一如既往的在自己的角落绚丽,那么安静,那么纯洁。

不知道,如果我吻了它,它会不会大跌身价?

殷亦桀,送我如此好的东西,却又......

我实在不敢说,他会有这样一种感情。

象是传闻里变态的少女养成游戏。

那一种禁忌而又隐秘的激|情!

我们,相差太大。

他,是那样神秘而高远,我怎能琢磨的透?

如果他不说,我宁愿继续堵上耳朵,任由他宠着我幸福。

可是,风吹皱一池春水,冰便化了,我无法继续闭塞视听。

提着水壶,将阳台的花浇了一遍。

我顺便出来将外头的也浇一浇。

虽然平时舒服会做这些事,殷亦桀偶尔也会浇浇花,不过我有时候也抢,因此大家都习惯,谁见花盆­干­了就浇。

我提着水壶,从他身边经过,犹豫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去阳台。

客厅阳台花比较多,而且大。

我好好浇了一圈,确认没有水溢出来,才算完。

阳台采光最好,不过今儿也显得很暗,开着电脑,键盘都看不大清楚。

不过那是殷亦桀的事,以前偶尔我会替他开灯。

不过他是个大人,如果看不清活­干­不成,自然会起来自己去开。

放下水壶,从他身旁经过,回屋。

殷亦桀自始自终头都没抬一下,没有看我的打算,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的手下,不停的敲击着键盘,

“啪啦啪啦......”

声音很响亮而且杂乱,似乎我打搅了他的工作,或者打乱了他的节奏。

既然如此,我......我抿着嘴,到餐厅吃饭。

近来总能按时吃饭,我习惯了。

美梦破碎,正式冷战9

最近,我习惯了很多东西。

习惯被殷亦桀娇宠,

习惯他拉着我的手,一块儿上桌。

习惯我凉好二碗粥,他要从我碗里抢一些,然后从嘴里还给我一些。

习惯了一切合理和不合理的事情。

只要是殷亦桀给予的,我都无条件的习惯!

我咬着­唇­,妆可人,不哭!

这就是我的命!

生命本来给予我的就不多,即然有了幸福的可能,就算这幸福来得这么突兀和奇怪,

我还是努力想维持下去。

坐在这里等人爱是不行的。

我没那个命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对自己笑了笑。

走进殷亦桀的身边,我想体贴他一下,一早工作和养家糊口的辛苦。

可是,紊乱的键盘声止住了我。

我知道,闭嘴是我最好选择。

坐在餐桌旁,舒服没说什么,就走开了。

客厅里他和殷亦桀说了二句,殷亦桀并未出现。

我食不甘味,勉强咽了几口,就躲进书房,看书。

第二册好多都上完了,我开始捣鼓第三册。随便翻开: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兮何时还?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恩,好诗!

不用我说,不好也轮不到我看。

我喜欢李白的磅礴大气理想主义中不乏现实的沉淀。

偶尔读一读,感觉神清气爽。

读过诗,我开始研究氧化还原反应,氧化剂,还原剂,化学反应方程式。

一氧化碳可以将氧化铁还原出来,老师说,这个看似简单的方程式,就是冶铁的实际过程。

呵,很有现实成就感的说。

然后,我开始看历史,太平天国、鸦片战争、洋务运动、辛亥革命、中国资本主义的产生......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殷亦桀。

美梦破碎,正式冷战10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殷亦桀,所以,我就躲在书房,继续不停看书。

或者,我既然是学生,自然要以读书为主。

和他那么黏来抱去总归不是学生该做的。

我淡然而又心痛地想。

既然有人指出我与他好,有人指出我贱,我是不是该反省并改正一下?

中午的时候,舒服来敲门,殷亦桀出去了。

我继续学习,晚上他也没回来吃。

终于,我知道,事情有些麻烦了。

殷亦桀,火很大,不要我了。

原来,我还是一个人。

他的宠爱,犹如夏天的雨,昨夜下的那么大,这会儿,地都­干­了。

我站在卧室阳台上,有点失落。

也许,昨夜,我该挪个椅子坐在阳台来听雨,那样我就可以得到一些宁静,抚慰我的灵魂。

或者,我昨夜就不该理冉桦,乖乖的呆在家里,如果那样,也不至于将我监护人惹得发火。

以至于从昨儿到现在,他连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为什么?

看他的样子,还没有决定我肮脏到该践踏的程度,可就是不理我。

难道,我除了不躲开冉桦,还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最近几日他总有些这样的火气,又是为什么呢?

不过不论为什么,既然他不准备理我,我也没有妥协讨好求饶的打算。

实话,我如何讨饶?

借了东西能还,我被人亲了,怎么弥补?

像当日被他吻了一样,吻回去?

呃......我心情还好。

我......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疯狂,他生我去,我想到他还......

窗台上,白­色­的郁金香花依旧在艳艳绽放......

不过,郁金香的美,我觉得,还在于含蓄。

不论它如何盛开,也从不会将自己大咧咧的张开一百八十度。

小小的口,亭亭的身,犹如纯洁的心,安静的,存在于它自己的角落。

美梦破碎,正式冷战11

郁金香的味道,那么的安静,很容易被别的气味盖过,你要用心去寻找。

这样的美,似乎,有点儿像什么。我抓不住,昏暗的天空,找不到一颗关注我的眼睛......

殷亦桀的脾气,这一回,似乎真的非常大。

每天依旧回来,早上经常送我上学。

但,不亲我,不牵我,不和我说话;就连正眼,也不肯瞧我一下。

感觉,我从他手心的宝,成了他背后的包袱,只剩下监护我。

幸好,我们之间有些默契,连不说话,也能很默契。

脚步不会乱,时间不会错,衣服也搭配。

我们的衣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多数时候都能搭配出一种特殊的画面。

他愈发酷,我有些妩媚可爱,介于学生和女人之间。

他大概都是想用我给他当承托,犹如过年的时候非要我穿绿配他的红;不过最终谁成就了谁,这个暂时并无定论。

冉桦站的远远的,看着我们。

等殷亦桀走后,他几次想凑上来,似乎觉得我当日是做给殷亦桀看的,我是某些肥皂剧的女主角,做戏而已。

因此,他要重新和我确定并发展关系。

不过,我对他敬而远之,逼退三舍。

惹不起,我躲。

我是个戴着原罪而生的女孩,不该得到我监护人的宠,于是,成了他的负担。

我也不该得到冉桦的爱,因为我并非他想象中的人,

自然,他爱的不是我,而是他臆想中的那样一个女孩。

“妆可人......”

实验课早早回来,我穿过小花园。冉桦拦住我,准备很认真的和我谈谈。

周围并无他人,我原本是想来赏赏花,放松一下心情的。

因为,今天是玉壶冰的生日,因为我和殷亦桀闹成这样,自然无法再去。

至于礼物,我也不觉得多重要,甚至我的出场,对玉壶冰也不会有多大意义。

美梦破碎,正式冷战12

玉壶冰有他的苦,殷亦桀有他的难言之隐,我又何尝不是?

我和殷亦桀同一个屋檐下,他也不回那边,每天我们要见二三次,可我无法开口。

时间越长,我越不知道该说什么。

甚至于我们之前的那一切究竟算什么,我都无法准确定义。

我也不敢多想。

唯一能让我安心的,就是殷亦桀只是冷冷的酷酷的不理我,别的都还罢了。

下课了,我吐口气,没想到冉桦竟然又跟踪我。

呵,他很喜欢跟踪吗?

布莱恩是个小头头,他呢,小跟班?

这种事情如此驾轻就熟,准备将我如何?

我悄悄把刀子拿出来,放到书包外侧,不论他作何打算,我绝不允许自己再被他碰到,或者让他靠近我三步以内。

被MI药迷翻一次,你对距离绝对会有完全不同的认识。

甚至和舒服出去吃饭的时候,我都尽量离别人远远的。

升降电梯只要里面人多站不开,我就不会进去。

“妆可人,我想和你谈谈,我,真的爱你。我是为你好,我会......”

冉桦向我靠过来,准备站在一个朋友的距离和我说话,不过朋友说话的距离是三尺、二步。

我赶紧后退,目无表情的看着他。

只要我监护人一天没解除警报,我就一天无法明白。

对别的任何男人,我就都必须警惕,至少是为了自己好。

冉桦愣了一下,停留在一株紫荆花下。

开过的花朵,不停的掉落,细碎的犹如撕碎的暴力,残留一声叹息。

我们中间隔着一株石榴,娇红的花,妩媚而温婉,提醒他注意风度。

“还有两年,你就长大成|人了,我会等你......”冉桦继续。

我忽然想起,他的生日。

布莱恩和我说过“以后不要提他的生日”。

赵昀也说过他“别看他平时很正常,但他疯起来的时候......”

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1

恩,我算是领教过也大致明白了,他可能在被监护期间做过什么什么事,有些什么特殊的经历。

不过,不论他有过什么历史,都不是强求我的理由。

也不能因为他和监护人之间有些特殊事情,就认为我们相像,就该在一起。

我淡淡的摇头,道:“作为同学,我与你并无敌意。如果要想欺负我,我不会束手。”

我慢慢的往门口退去,我的警惕,已经不仅限于离他远点儿,而是不与他语。

我不会让他再次将我逼到墙上按住,也不想捅他一刀。

所以,惹不起,我躲。

呵,为此,我随时都带着刀子。

夏天衣衫单薄,我就背上书包,刀子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妆可人,你现在还小,不能这样下去......”

冉桦还在继续,声音压低,旁边似乎有人。

我冷冷的看着他,冷笑。

世人都相信眼睛,爱用耳朵,喜欢嘴巴,就没几个肯动脑子。

也不想想,我不这样,又该怎样?

我“这样”怎么了?

我已经十六了,看着很白痴、很­淫­贱吗?

就算监护人有钱,我也从未在同学跟前炫耀过,也不觉得这点儿物质文明属于我。

凭什么他口口声声就要咬定,我该和他好,离开我的监护人?

“都来米......”

我电话响了,警惕的看了冉桦一眼,我接电话,撤。

掏出电话一看,我傻眼,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一双魅惑的狐狸眼,旁边三个字:

“冰哥哥”

我晕死!

不知道殷亦桀有没有检查过我电话,还是对玉壶冰电话号码很熟悉,所以,­干­生气而未改?

这个死狐狸,竟然......

我汗啊!

我电话用的少,都没注意电话本的设置,老天......

“小可人,在学校呢?”

玉壶冰不像他头像那么笑,而是有些郑重和着急。

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2

我奇怪了,好好的殷亦桀和我生气,他给我打电话。

他今儿大好的日子,还有心思专门给我打个电话,不知道该说是他注重我,因此让我如此荣幸;还是我就有这么重要,需要他请?

对于后一种可能,我几乎可以直接否定。

如果光凭我自己,在玉氏集团少掌门面前,我估计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

不信随便问问学校的谁谁,就知道了。

我赶紧点头,大白天的不上学我难不成在家睡懒觉?

“殷少昨天没回家,你不知道?”

玉壶冰对我态度不大满意,质问我。

我摇头,自从殷亦桀不和我说话,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就被遗忘了。

他做什么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他没回家,我也不知道。

毕竟,他有二个家,或者三个、四个......

不知道玉壶冰和我提这个做什么,想了想,

我说:

“恭喜你。”

我想可能是殷亦桀没回家,所以这会儿还没到他生日宴会,所以玉壶冰不高兴了。

也可能订婚也要傧相,殷亦桀和玉壶冰这么好,估计就是他男傧相,

所以,没到他自然更不高兴了。

呵,我想的真多,大人的事情,我觉得......

“小可人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也不问问殷少为什么没回家?”

玉壶冰对我不高兴了。

我,偶尔客气客气,难道不可以吗?

我又不是傻子小白痴,而是不习惯客套而已。

今儿玉壶冰的大好日子,我恭喜一下,他为什么又不高兴?

我疑惑:

“听说你今天要订婚,恭喜啊。”

至于殷亦桀为什么没回家,是他监护我,又不是我监护他,我问什么啊?

小孩子多嘴讨人嫌。

玉壶冰长长长长的叹口气,语重声长的道:“他昨晚酒喝多了,现在在医院,你不要去看他?”

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3

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我停了一下,才问:“要紧吗?”

“喝进医院了,你说要紧不要紧?”玉壶冰估计在替殷亦桀默哀。

我忽然觉得,心口有些不舒服。

喝酒喝到医院去,那得喝成什么样?

我监护人身体一向­棒­,那得喝多少才能进医院?

玉壶冰专门给我打电话,又有多严重?

舒服为什么没告诉我?

呃,舒服呢?

今儿早上是宋大学送我上学的,似乎没见到舒服。

我还以为舒服过那边去了,那,是不是殷亦桀非常严重,所以舒服连夜赶去医院了?

“他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他?”

我有些急了。

我记得,殷亦桀但凡能忍住都不肯去医院的,似乎医院里有他痛苦的回忆。

那么,现在呢?

“他在下面市里,三个小时车程。”

玉壶冰松了一口气,有些沉重的告诉我。

啊?这么远?

三个小时,我怎么去看他?

都快中午了,我......

除了­奶­­奶­,我探望病人或者照顾他们真的没多少概念。

又比如说,我现在是不是该先给殷亦桀打个电话问一下“你怎么样”?

然后他应一句“没事”?

还是给舒服打个电话问他“殷亦桀怎么样了?”

然后他说一句“不要紧”?

我好久没和殷亦桀说话了,顺带的,我和舒服的话也不多。

我们之间有既定的默契,取代了语言。

现在突然要我开口,都有点儿陌生了。

再听他们一句“没事”,我怎么就觉得,如此多余呢?

也不是我自作多情,我真的不觉得他们会告诉我实情让我­操­心。

电话里,玉壶冰和我一同呼呼。

呃,好奇怪的感觉。他,这会儿快中午了,应该是他最忙的时候,竟然关心我,还这么耐心的等我给个答案。

我,该给个什么样的答案呢?

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4

好难啊!虽然我又时候总觉得自己不小了,不过我,我终究也不够大。

应付这些社交­性­质或者和人打交道的事情,我真的不熟悉。

或者别那么上纲上线,我就是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办。

不如,我问问玉壶冰:“要不要紧呢?要我去看看吗?”

汗滴滴,我竟然沦落到这种事情需要问玉壶冰主意的境地,我,有罪。

玉壶冰安静的等我问出口,好脾气的和蔼的告诉我:“去看看他吧。他应该会想看到你的。”

这话,我怎么听着哪里都有些奇怪呢?

不过,既然他让我去看,我自然就该去。

我,心里也担心。别的不说,我的饭票,肯定是要担心的。

而且,他......我无法完全将他忽视,虽然他身体很强悍,虽然这事儿有些诡异,不过只要他受伤生病,我还是难受。

我问:“我怎么去呢?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玉壶冰说话,感觉比和殷亦桀说话会稍微随意和客气一点点。

问他的主意,似乎也很自然。

或者,他如此正式的告诉我,一定都安排好了,就等我提出来。

我顺着他,问就问吧。这个世上我谁都能怀疑,但玉壶冰,最不大可能,感觉。

看看手腕上,天热了,我偶尔也找出来戴戴,玉氏的银镯子。

感觉比较特殊。

玉壶冰似乎笑了,声音轻快一点,道:“我马上过来接你。”

“好。”

我说完,挂完电话,更加觉得奇怪。

玉壶冰订婚宴,他要送我去见殷亦桀?!

“妆可人!”

周轻云从另一条路往教室走,撞见。

哟,我还没想到该请假呢,班主任就来了。

我抬头,从玉壶冰的订婚宴中醒过来,和老师打招呼。

请假:“周老师,我监护人,他,有点事,我想起看看他。”

不知道殷亦桀病了的事能不能说,我还是,稍稍婉转一些吧。

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5

周轻云点点头,拢了拢我头发,鼓励二句,道:“去吧,不要紧。”

“不要紧”?

我怎么觉得今儿世上每个人都在打哑谜?

话里的玄机好重啊。

我背着书包,不理三二个异样的目光,在历史老师历史一般深远的目光中走出教室,出去。

学校门口的校警盘查我学生证和假条,我没有假条,不过......

校警的电话响了,他点了二回头,然后朝我点一回头,我就可以走了。

默剧,又是一出。

我颇为无语,瞅瞅校门口商店里坐着的二个男子,有种被盯梢的感觉。

呃,也可能是保护我,谁知道。

反正殷亦桀现在草木皆兵,看我很严。

经过这许多事,如果告诉我他没几个保镖,或者和道上没点儿关系,我宁愿相信家父是警察的卧底。

玉壶冰来的好快,似乎,早有准备。

他的车车好靓,高大威猛,和拳击赛冠军有一比。

前几天听谁提起,说一种曾是Beautiful-Army的军用车,防爆防弹防什么的车,估计就是它了。

玉壶冰比舒服还绅士,单手扶我上车,客气又实用。

不过,我指指安全带,既然他给面子让我做前排,我自然要系安全带,可我不会。

玉壶冰的狐狸眼睁得比牛眼大,好奇的看我半天,然后耐心的告诉我,就这么一拉一拽一扣,就O了。

靠在车上,我实在怀疑,此行,什么意思?

不过系安全带我还是学会了。

没事偷偷的松开二次,再系上,熟能生巧,下回我就不用被殷亦桀吃豆腐了。

他吃了一回二回甜头,现在­干­脆......

摇头,望着车窗外,我咬着手指头,无语。

他现在吃的何止是那一点儿豆腐?

他除了给我留了二分自留地外,别的早开垦完了。

唉......人那!将我吃光光,反过来天天生我气,依得我,懒得去看他。

亲眼看到那个女人(21更)

我懒看他,免得到时候又说我贱,或者之类的。

我郁闷,他好好的,为什么那么说我?想了这么久,我还是没主意。

就算亲亲了,和贱什么关系?还是,恨铁不成钢,为我的遭际感到难过,因此激愤之语?谁知道。家母带了个那么好的头,我与她长得又那么像,也难怪......

难怪,男......怪......

路旁边一间酒店门口,二个人,刚从一辆高档轿车上下来,往里走去。

那个男人,个子不高,黑脑袋,身子发福,气质比农民企业家还不如。手里拿着雪茄......

那个女人,个子与我差不多高,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紧随黑脑袋之后,似乎在说什么......

绿灯亮,玉壶冰一脚油门,我们走了。

我脑子里,依旧晃着那二个人的背影和侧面。

那个男人,我不是很熟悉,凭印象只是觉得,在哪里见过,或许未必靠谱。

不过那个女人,如果光从背影不能确认的话,她一个侧面,不说化成灰,至少毁容了我是肯定能认出来的,别说只是把粉抹上二寸厚。

因为,她就是家母。

我的母亲,不是逃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怎么会和一个看着那么有钱又有身份的男人在一起?

就我所知,随着她年龄增大,脸上的粉越抹越厚,男人就越来越贫了。

而那个男人,后面还跟了一群人,显然非富即贵。

“想什么呢?”

玉壶冰递给我一罐饮料,形容温和,眸子里尽是狐狸笑,狡黠,风­骚­。

抱着饮料,我就是想用最后面这个词形容他。

我一个监护人都搞不清楚,还被他关了冷屋。

现在再来一个,我监护人非把我关黑屋不可。

我在想,若非殷亦桀和玉壶冰关系好,估计他早翻脸了。

不过,现在我和玉壶冰走,他要是知道了,他肯定是会知道的,会怎么样?

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7

看来我是有些贱的劣根­性­。被我监护人如此冷处理还敢和别的男人出门,事先也不请示一下。

我的皮也算是越来越厚了。

不过玉壶冰的车子已经奔驰在高速路上,我现在就是反悔也没用,被绑架也得等到了地方再说。

就是不知道,殷亦桀,怎么样了?

好像......玉壶冰说他喝多了,在医院,可没说喝醉了。

呃,会不会,是酒后驾车,或者之类的?

汗!我的想象太丰富了。

喝多了,会怎么样呢?

好似,这也不能怪我,他们大人的世界,诡异着呢。

听这一个个的话,一个个的表情,还有家母的出现,汗滴滴!

车子经过一个县城,玉壶冰要了二份饭,我们继续赶路。

我忽然想起来,问:“你的生日,是今天吗?”

玉壶冰好像的看看我,点头,很肯定,心情看着不错。

休闲衣牛仔裤休闲皮鞋,一点不像参加宴会的样子。

或者说,一点不像是从宴会上跑出来的。

我不想提我监护人的事,我们的事,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怎么界定。

所以,我继续好奇:“你今天订婚,是吗?这会儿陪我去下面,你订婚宴怎么办?”

我好多事,唉。都是我监护人的错,最近天天和我一句话都没有,同学和我话更少,憋着,只好问他了。

不过,我觉得玉壶冰蛮不错的,他对我一向比较好。

而且,我监护人不是交代过吗,多陪他说说话。

既然玉壶冰想和我说话,我们就互相陪了。

二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我想。

玉壶冰眼底浓浓的调皮和笑意,点头道:

“订婚急什么,你想订婚了?根据法律至少要十八岁。咱们先骑着大白鹅旅行去,等你到十八岁了再说,怎么样?”

我,晕!

居然调戏我!

翻个白眼,我看着窗外。

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8

看来这生日礼物是送对了。

我翻个白眼,我看着窗外。

路边一大片荷田,荷花开得正好。一阵风吹过,荷浪翻滚,婷婷袅袅,有些玉壶冰的感觉。

我笑:“这一回,你变成青蛙王子吧。也不要大白鹅了,你骑个白天鹅,黑天鹅也行......”

想象着英俊的玉氏少掌门变成癞蛤蟆骑在白天鹅的背上,感觉,是不是,比较提神?

玉壶冰一脚油门,我稍微往后靠了一点,只觉得路两旁的槐花跑得特别快。

红­色­的槐花,比白­色­的好看,但缺乏一种纯洁的质感,有些轻浮的意思。

不过偶尔有些荷田,还有栀子花和石榴花。出门一趟,感觉好舒服啊!

我已经忘记是去看殷亦桀的了。

只是觉得,稳稳的坐在超大马车里,看着初夏嘉木繁­阴­百花开放的自然,虽然只有沿途一线,也比我平时看到的多了很多。

我,不只喜欢安静,也,喜欢这样一种灵动,一种无声的,光线穿过槐树叶子下的摇曳。

忽然,身子向前微倾,在安全带的保护下,没什么大的感觉。

玉壶冰无声的叹息,摇头。

估计我让他很失望,又有某件事没照着他预定的方向发展。

是啊,在高速路飙车,好车飙个一百八二百的时速几乎没感觉,我家有疯狂蛮牛,我知道。

玉壶冰难道还想让我尖叫一声?

还是拍着胸口怕怕?

呃,晕!

“小可人,你怎么可以让我变成青蛙王子呢?如果公主不肯吻我,我不是要一辈子做青蛙?”

玉壶冰魅惑的声音......忧郁、叹息、还有丝丝想放飞的欲一望......

表现力非常强,非常到位。

他眼里,闪烁着一层晶莹的光泽,盯着路面,手指不安的颤动。

呃,我不过是看到荷田里青蛙蹦蹦跳跳,用的是那个典;他却听者有心,用了这个故事。

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9

不过,我想了想,思量道:“他说,你未婚妻其实人很不错的,你......”

唉,这种问题,又怎么是我能懂的。

我还是别多事了。好与不好,门当户对,我都不懂。

还是替我自己­操­­操­心,一会儿见了我监护人如何交代吧。或者见了他的病,我要怎么应付。

不久,我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这家医院看着是市里最好的一家。不仅环境看着很­干­净,没有痰迹斑斑,也没有苍蝇成群。

特护病房是新楼。

午后时分,很安静。

知了在门外槐树丛中鸣叫,蝉噪林逾静,不无道理。

玉壶冰似乎早就打听好了,领着我就上楼,往过走。

一会儿见了大夫,他去问情况,让我先去看殷亦桀。

我本想也去听听的,不过玉壶冰坚持,我怕打搅大人们说话,就走了。

以前还真不知道,好多医院都有这种很高档的病房。

从外表看,和筒子楼或者以前国营大厂子的家属楼类似,门口没有病房的标志­性­玻璃窗户,装修高档。

一间卧室一间客厅,或者二间卧室一间客厅。

二间卧室就是上次我住过的那个,估计是给陪护人员留的。

我们是刚好都受伤了。这里的,从路过的某间房子开着的门看去,是一间卧室,外头一间小客厅。

我照大夫的指点,找到殷亦桀房间门口。

门虚掩着。我犹豫了一下。这么久没和他说话,也,甚至连正眼都没对过,一下子见了,我该说什么呢?

或者,我跑这么远的路来,都不告诉他,他会不会愈发火冒三丈,跳起来捶我一顿?扔出去?

他昨夜没回家,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也错了?

我......

我一直不想想,他到底病的重不重?

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10

以往不太重的病,甚至那次背被我刺了都快晕了,他都坚持在家呆着,不肯到医院。

现在半天多过去了,他如果没事,是不是都该回去了?

虽说有三个小时的路,不过开始也不算远。

若非要命的病,他回去,那里还有白大夫啊,为什么......

我一路上都不愿意深入的想,现在,我也,尽量压抑着心底的不安,既来之则安之,总归,是要见见他的。

毕竟,玉壶冰是大人,不会随便糊弄我。

想到玉壶冰这个大人,我,倒愈发糊涂了。

他那么大个人物,放着自己生日暨订婚宴不管,跑这里来。

是殷亦桀对他而言相当之重要,还是我来看一趟殷亦桀并且由他亲自送交到殷亦桀手上十分重要?

凭我有限的了解,实在不觉得,这二件事情能比得上他自己的终身大事,以及玉氏的面子。

房间里微微有些动静,我准备暂时先放下这些理不清的头绪,没准儿又是他们什么政治­阴­谋。

­阴­谋,和玉壶冰及殷亦桀在一起,少不了这个词。

这会儿......

我怎么也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深吸一口气,不论是­阴­谋还是阳谋,我也该看一看,否则就这么回去,殷亦桀更要揍扁我。

轻轻推开门,我担心殷亦桀在午休,所以照我们家的习惯,睡觉时可以互相串门。

前提,就是开门要轻。

我轻轻的推进去,小客厅里,很整齐,­干­净,无人。

声音,来自里间。

门,亦是虚掩。

呵,还真有我们家风格。

小客厅不过五六个平方,一组沙发一个茶几,旁边一个饮水机,对面一个电视,很简单。

问题是,舒服呢?

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11

沙发上放了件粉银­色­的漂亮小马甲,马甲底下放着个包,时尚女款。

看来,我的监护人,果然兴趣特别啊。

人家上酒店开房,他上医院开房?

汗!

屋里的响动不太大,但能听到......

似不止一个人的呼吸声,含混不清......

我犹豫。

如果,我的监护人果真正在和人开发新姿势?

我这么撞进去,算个什么事儿?

如果不是,可是,我分明听到女人的低喘含情的声音,太明显了。

我,怎么办?

进,还是不进?

唉,真是造孽!

我从小见惯大人们的伎俩,还要一而再的面对,真是悲哀。

不过说实在的,我现在脑子冷静,血液兴奋。

我倒想看看,我的监护人,我伟大的连我被人亲一下就要和我冷战半个月的监护人,准备让我如何捉­奸­在床。

以前也听人说过,有些有­奸­情的人,为了避免­奸­情泄露,跑到外地去开房。

我如此有创意的监护人,竟然连医院都动用了。

可怕啊可怕。我想看看,是个什么样出­色­的女人,让他如此大费周章,连他别墅都不用。

实在想象不出他会病成什么样子,我倒是觉得自己的假设很有建设­性­。

我要看看,好好的看看,今天,我也不怕他生气。

我要看看他,那么要求我,他自己又在做什么。

我,与他不算什么,不过,我也......

我咬着嘴­唇­,我不想想下去......

心里,有一种情绪,一种,我很少拥有的,想要去独自霸占某种东西的情绪!

我也不想有人碰他,非常之不想!

我......

我心一横,咬着牙齿,犹如壮士上刑场一般,五步路足走了二分钟,坚决的推开门......

里面的春光,便悉数落入我眼里。

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正趴在殷亦桀的身上.......

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12

那位只穿着粉­色­小可爱身材姣好的女子一边使劲啃,一边到处摸,貌似传说中的前戏。

女子上面紧身吊带,腰肢纤细;下面短到站在门口能看见底裤为黑­色­的短裙,双腿修长洁白;

一腿正在动,有跨骑烈马的意向,与传言动作吻合。故而言之。

一时间,我觉得心里似有什么东西压着我,难受得很。

手紧握着,指尖已经深深的刺进了我的掌心,微微的疼痛让我苦笑。

我安静在站在那里观摩这一出­精­彩狗血的情一­色­演出,

虽然没有买票,有失公德心,这会子也顾不得了。

殷亦桀,你真行!

在女子动作的之间,我能看到殷亦桀的脸。

我的霸道的监护人眼睛微闭,脸­色­泛起兴奋的红晕,似在享受极乐,或者是忍受痛苦。这二者间一般是没有明确界定的。

他的上衣凌乱,扣子解开,结实完美的胸一览无遗;

下衣亦凌乱,往下褪至腰下二寸许;

一只手我看不见,另一只手微握放在床上;似在忍耐着什么。

他的呼吸粗重,头上汗如雨下。

女子呼吸亦粗重,啧啧声不断。嘴四处乱啃,

手,一袭胸,一入裤。

还好,没进入重点,我少儿瞧瞧也就罢了。

身后有安静的脚步,回眸,舒服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迷离不敢正视,脸­色­渐红,手指微抖。

极为尴尬的神情表示出,他一直侍奉在侧,是被这位风格大胆前卫的女子给秒出去的。

他张张嘴,似乎想和我打招呼,又没说出来。

走到门口,接过我书包,退到外间去。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示意我也退出去,

不过,他可能见惯了他少爷做这种事,我可是第二次见我监护人和别的女人如此大胆表演,

不看,我岂不是白来了?

舒服安静的看我一下,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坚持。

等他醒了,你们再继续嗳嗳1

我­干­脆靠在门口,看个现场直播。

我的监护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连我同学亲我一口都恨不能将我嘴­唇­切了重长。

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儿是不是该将这张脸带整个人皮都拔下来丢洗衣机泡七七四十九天?

不过,也可能,他换口味了,不要我,该要这种类型的女子。

那,也没所谓,大家说开了,我也不用继续愧疚忏悔吃斋念佛诵经。

或者说句实话,眼下,我什么都不想,就是想看看。

心底里一股火气一拱一拱,想要扁人。

床上的女子肯定是知道我来了,她的眼睛微微的闪了一下,迅速从我的脸上划开。

却丝毫不觉得有人碍眼,或者相反,犹如演员,有观众愈发卖力,口齿不清的娇吟:

“殷少,抱紧我,进,进,我要......”

腰身不停的扭动,犹如水蛇。一腿骑上马,黑裤中有物外露。

何物?限制级。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角落的柜机凉风不停的吹,我看看设定:18℃。

不过这个温度显然太高,室内几人似乎都一身汗。

女子燥热的伸手要扯掉自己的衣服。

我脊背发凉,汗涔涔。这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

“嗯哼,”

我清清嗓子,出言提醒那女子,

“不要再压他了,他会窒息的。等他清醒,有多少吃不得,非要趁他晕过去做啥?”

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出奇的清冷,没有一丝火气,也没有夏天的温度,平静的,颇有几分舒服的风味;

外加几分妆式特有的冷静。

我不知道这女子是谁,她最终目的是什么

不过既然舒服听之任之,我想一定不是普通人。

虽然我有一刻有上去扁她的冲动,但终究没有行动。

女子停了一下,扭头看我。

眼里......火热、愤恨,

红­唇­......妖艳。

等他醒了,你们再继续嗳嗳2(更 …

女子愤怒的看着我。

我微微皱起鼻子,­唇­角微翘,安静的回视着她。

我的监护人是我的饭票,他晕了我担心,天经地义,看我也没用。

理由充分,怕你作甚?

女子身子挪了一下,低头,准备继续。

靠!

恨啊,这也能继续,我佩服你五体投地!

“如果你不介意去坐牢,我会考虑起诉你故意将他弄晕,意欲强一­奸­民男……”

不行,我想笑场了!­色­一狼如殷亦桀之流,也有被人强一­奸­的可能。

这个世界,果然魔幻了!

努力忍着,我双手抱胸斜靠在门上冷眼瞧着,声音清冷。

我自己都怀疑,这种时候竟然还能保持冷静,果然,我很没人­性­。

也许,就象是殷亦桀不会真正爱我一样,我也未必真的就爱了他。

这份暧昧的感情里,有多少真的,有多少演的,谁能分得清楚。

“你说什么,他怎么了?”

玉壶冰冲进来,边大喊。

一看情形,立刻停在在我旁边,眼里的神­色­非常诡异,看看床上,看看我,似乎在欣赏一幅画。

“他已经晕了有一会了。”

我靠着没动。

我不知道这些人的关系,但我知道别的,我要说。

殷亦桀是头多凶猛的狼,我十分清楚。

如果他正在享受,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除了他的嘴利,他通常都是极为主动的角­色­,喜欢掌控全局,从身体到­精­神,他要做控制者。

、、、、、、

有人说我更新慢了,我一天的更新量到现在为止没有变啊。

昨天更了二万一。

只是没有存稿,我要现打现发。所以,不可能象以前一样一清早儿的全发光了。

但我会努力继续维护更新。不愧于我书名上的闪电更新四字。

不过当天的最后几章肯定会在晚上十点左右才能出。所以大家不必等。第二天看也一样。

等他醒了,你们再继续嗳嗳3

殷亦桀一向喜欢做控制者。

而现在情况恰恰相反,女子弄了这半天,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另外,他手臂也相当有力,根本不可能让女子如此乱扭。

他眼睛一直半闭,整个人都软软的没力,脸­色­红的也十分不正常。

不享受又不拒绝,再看他的样子,又呼吸粗重,就只可能,他早晕了。

殷亦桀晕掉的样子我见识过,如果实在撑不住晕过去,就会这么无力。

玉壶冰吃了一惊,脸­色­大变,立刻走过去。

女子似乎也知道事情不好,赶紧爬下来,连鞋子也不及穿,跌跌撞撞的向门口跑来。

那感觉,不是好事被撞破,而是有,什么­阴­谋?

我要死了,脑子里总想着“­阴­谋”二字,一定是心理不健康。

不过,由不得我啊!

深呼吸,我蹲下,左腿突然抬起来,离地一尺高。

“啪!”

如我咒语所言,美丽的女子,立刻五体投地了。

“啊啊,好痛!”女子娇呤着,恨恨地看我。

此时,我觉得­精­神一阵舒畅!

舒服听到屋里的闹腾,丢下手里的事跑过来,闪到一边避开,侧身奔到屋里,看殷亦桀的情形。

我缓缓的站起来,瞅了女子一眼,目光落到殷亦桀身上。

“快叫大夫!让人抓住她!”

玉壶冰声音沉稳中略显颤抖,说到女子时又稍有些不确定。

大家都顾不上管这女子了,见她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逃出去,连包和衣服都没敢拿。

我懒得管她。

倒是殷亦桀,我也不顾得他这些日子理我不理我,玉壶冰的话让我担心,我......

舒服赶紧抱着电话开始打。

玉壶冰冲出去不知道做什么,我静静的走到殷亦桀身边。

输液管一滴一滴的流着,却都流到了地上。

殷亦桀另一只手背上,只有胶布,没有针头。

地上,湿了一片。

等他醒了,你们再继续嗳嗳4

深­色­的,液体浸透的颜­色­。

深的,犹如凝固的血......

殷亦桀的­唇­上脸上,到处都是女人的口红印,鲜艳夺目,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红,刺目惊心。

我,捏紧拳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这副尊容,我就算擦­干­净也难受。

没理由,就是看着格外不舒服。

我知道他吻起来很美,他抱起来很舒服。

现在愈发肯定,我不想别人碰到他。

就这样一种感觉,我希望他永远都只吻我一个人、抱我一个人。

可是,他不要我了。

好奇怪,我一会觉得自己不会是很爱他,一会儿又对他的身体有一种强烈的独占欲一望!

莫非我神经已经错乱了。

还是,爱情这种东西,实在是神秘莫测的很。

殷亦桀艰难的呼吸着,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只觉得眼角有些酸涩。

我,似乎知道他为什么和我生气这么久了。

如果,他和我一个感觉,那他,也一定特别的不希望别人碰我。

不论我们什么关系什么感情,只要我们拥抱过,就,一点儿也不希望别人介入。

可是,那次,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怪我。

我现在还觉得委屈,你为什么不睁开眼,抱抱我?

我,有种感觉,不想要他吻,可是,我想要他抱。

我受不了那些口红印子,但我看见他并未用心抱那个女子,所以,我想要确认,他肯不肯抱我。

我想要。

至于生气和愤恨,委屈和失望,

那些感情都是靠后一点的事。

身体是直接,

舒服了就是舒服了,喜欢某人就是喜欢了,

和我们的灵魂不同,

灵魂由里拐弯,连自己都欺骗!

大夫护士一阵风似的和玉壶冰冲进来,后面还有担架车。

不容分说,和玉壶冰抬起他就往担架车上放。舒服和护士推着担架车就跑......

等他醒了,你们再继续嗳嗳5

我只是挪个位置,不挡住他们急救。

现在,屋里,就只有我,呆呆的站在原地。

一旁,地上的深­色­的水迹还在;

床上,女子的内衣还在;空气中,闷热还在;我心中,­阴­霾还在......

好神奇的事情,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对着窗外梧桐思索半天,我才想起来,似乎,这有点儿李国豪死亡现场。

原本是一场戏,结果道具枪让人换成了真枪,空包弹换成实弹。

于是,男主角,倒下了。

呃......我脊背一阵寒凉,赶紧从空调口挪到另一个角落,可身上的寒意还在。

我,身上冷得发抖。

我想出去看看,或者到殷亦桀身边去,只有他才能给我坚强的依靠。

我从未如此热切希望,有个人能让我靠一下;而这个人,只能是殷亦桀。

可是,他不在这里,他去了急救式。

他正在输液却被人拔掉,看地上的水渍,拔掉的时间不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看舒服的意思,还有玉壶冰的感觉,一定认识那个女子,就连她逃走,二个人都没有抓住她的意思。

为什么,难道是我搞错了,还是那个女子是卧底?

呵,我的想象真丰富。

我刚才想到那个女人的激|情,现在又想到她是卧底,我......

我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我冷。我怕。

使劲咬着牙齿,还是抵挡不住这层凉意。

额头上汗不停的掉,我,都搞不清究竟是冷还是热了。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不知站了多久,还是没人来。

殷亦桀也没回来,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我走到门口,楼道里很安静,虽然是下午正常探望时间,不过人不多。

我,不知道是不是要道急诊室或者哪里去找找殷亦桀。

可,我不知道那样做意义何在?

我,是该回去,还是去看住我的监护人?

等他醒了,你们再继续嗳嗳6

一遍遍的想着,刚才的情形,还有那个女子,以及整件事情。

脑子里挥散不去的,尽是“­阴­谋”二字。

当然,这么大的­阴­谋,不可能针对我,我还没这么重要。

那么,就只可能是殷亦桀。不论他之前受了什么伤得了什么病醉成什么样,估计吊二天药也就差不多了。

不过被人这么一掐断,反而会有生命危险。我这么胡猜来着。

那么,他到底会有多危险?

别人,是要让他有危险,还是要置他于死地?

我,该做什么?

我,又能做什么?

将门虚掩上,我挪回到内室与小客厅之间的门口,靠在上面。

那是我看着殷亦桀的地方,我看见他晕掉了,然后按捺住心头不快开口的地方。

如果,我愤然拂袖而去,会怎么样?

如果我扑上去和那女子打一架,又会怎么样?

恩,估计那一跤五体投地也摔得她也够呛的。

早知道我该再踹上二脚,那样或许殷亦桀就没事了。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萨拉姆,艾赖以昆,哈里路亚......

我现在能做的,似乎就是坐等。

看人家电视上,家属也就是在急诊室外面­干­等。

我,呵,我够冷静啊。自己饭票出了大事,也能安静的坐等。可我不坐等又能如何?

眼睛朝屋子转了二圈,里面一圈,外面一圈。

里面,是殷亦桀住着的,这会儿稍显凌乱。

我不想收拾,或许还要留个现场。

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估计这还有用。

外面,我目光落在那件马甲和时尚包包上。

我,忽然对包包产生了兴趣。

不过,我的书包呢?舒服把它处理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小的客厅,旁边,似乎有扇门,

似乎,可以通到隔壁那间屋子,和这个类似。

就像,有些饭店的包间,二间包间之间的­操­作间相通。

等他醒了,你们再继续嗳嗳7

我过去试了下,果然,二个推拉门,双向都可以锁定,确保既可以独立又可以联通。

我,既然大家都不在,我要去找我的书包,还有我的刀子。

我要做好准备,如果还有人敢来试试,我一定会捅她一刀,死活不论,反正是在医院。

我有些担心那个女子,更担心如果真的有人意图对殷亦桀不利,那么,这之后一定还会再伤害他。

不,不!不行!

我一定不要人伤害到他。

他是我的,监护人。简称“他是我的”。

只要冠以“我的”名头,我就要对他负责,我要行使自己的权利。

比如,要求他尽到监护责任。

前提,就是他平安无事。

看,我现在脑子多清晰,比哲学家还哲理。估计世上比我没人­性­的也没几个。

呵,那又如何?

扑在死人身上哭以及守在急诊室外面急,我私下以为还不如回去睡一觉醒来继续做该做的。

因为,我的路就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我父母走了,我也没有哭的权利。

嗯,丢开这些乱七八糟的。

赶紧开始,研究眼前的东西。

我想翻翻­阴­谋女子的包包,虽然我以前没有翻人家包包的习惯。

不过她作为一个嫌疑人,我作为我监护人的捍卫者,似乎有这个权利。

或者,谁管那些个,我就是疑惑,想翻翻。

女子的包,不大。里面放了,套套,化妆袋,钱包,纸巾一堆。

我拉开旁边的拉链,侧兜里,放着一个电话本,还有二张名片。

钱包不放里头,反而把电话本和名片放里头,倒是有些意思。

我,虽然不是搞便衣出身的,不过也有些常识,放内兜的东西通常情况下都比较重要。

除非,这个女子是­精­于此道的间谍。

翻开电话本,名字后面注了价格,比如赵800、钱500、孙1400、李2000......

等他醒了,你们再继续嗳嗳8

这还挺有意思,估计不是密码吧。

不知道什么东西!

继续往后翻,目光,停留在,那一处,一行小字:

是我家母的名讳,旁注:“五月初二,1800。”

今儿初几?

这人还玩­阴­历,唉。我眼皮狠狠跳了好几下,为何,今日一回见人一回见名字,难道,这事,与我伟大的母亲有关?

我好容易有个监护人给我口饭吃,她也要将我饭碗打破?

难道她就这么热切的想让我步她后尘?

呵,这女子的价码挺高,高薪阶层啊。

可惜,我对高收入没太大兴趣,也对我监护人累的被人扛出去买了都不知道深有感触。

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问心无愧即刻。

那个电话,我,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抄下来。

然后,继续翻。在后面一页的夹缝中,我又找到一行小字,和刚才这个很像,上书:“TT药,十剂,5400。”

我看,这小本本,看着是电话本,实际上是个账本。

呵,原来电视上动不动找到个什么账本,然后勾出惊天秘案,没想到我也有这么好的运气,找到一个,特殊职业者的特殊账本。

既然如此,我就老实不客气的,没收了。

原本,我还担心这么做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转念,我就有了想法。

第一,我父母似乎仇家本来就不少,否则何意会我居然屡次被人暗算伤害?

别说这里离我家有三个小时距离,就算没有,多一个仇家也不算多了似乎。

第二,我,太有家父的优良基因了,除了随身带刀子满脑子捅人,我又多了一项爱好:放火。

将女子的衣服和包放到一起,我准备烧了它们。

不过,满屋子找不到打火机,我无语。

研究了这么久,我看了看,都快六点了,殷亦桀还没回来。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

我们再次相好1

我,心渐渐沉下去。

我从不觉得事情会来的这么突然,明明还好好儿的人,酷酷的和我赌气,刚才看着气­色­还好,就是有点儿异常的红,以及呼吸不畅,他......

不,我摇头,不会的!

我不要诅咒他。

我,不如继续等着。

就我所知手术室别人是不能进去的,我,既然进不去,那就,看书做作业吧。

“小可人。”

玉壶冰提着一袋子饭盒站在我跟前。

我赶紧站起来,看着他。

“他,已经没事了。”

玉壶冰脸­色­不是太好,不过口气也不显得沉重,桃花眼里,神­色­复杂。

半低着头,就往外摆饭菜。修长白皙的手指,略微有些迟滞。

“先吃吧,他还得一会儿才回来,也不能吃这些。”

我不饿,殷亦桀还有危险,我怎么会饿?

我问:“没事,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见人回来?你该不会以为我还是孩子吧?”

玉壶冰在旁边坐下来,摇头笑笑,有些自嘲,看我一眼,狐狸眼眯起来。

笑道:“知道,小可人很聪明很能­干­。不过殷少真的没事。就是这里的血清不够,刚让人送了几袋过来,又稍微耽搁了一会儿,所以醒的要慢一些。我保证他没事,行不行?”

保证,那什么保证?

别怪我缺乏信任,对玉氏少掌门的话都信不过。

我看着还算丰盛的晚饭,闻不到一丝香味,脑子里都是他以前喂我吃东西的样子。

我问玉壶冰:“到底怎么回事?你的生日不回去过,他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多久才能好?我想见他。”

玉壶冰坚决的摇摇头,递给我一双筷子,劝道:“他还没醒,醒来就好了。你见他也没用。乖乖的吃饭,吃完好好休息。我答应过他照顾好你的,别让我失职。至于这事,你问他吧。本来是让他给我帮个忙,弄来弄去,现在又出了意外,我也说不清了。”

我们再次相好2

玉壶冰很认真很严肃的看着我,我不吃,他自己先吃。

虽然显然有些食不甘味的意思,不过吃的很优雅很快很老实。

填饱肚子,估计是大人物的第一要务?我不懂。

反正殷亦桀有事有时候会不吃东西,或者吃得很少。但他就是不许我不吃饭。

好吧,他从来都不许我不吃饭或者吃得少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吃吧。

我监护人暂时不在眼前,作为世上最乖最听话的被监护人,我要好好吃饭,好好写作业,然后洗洗睡。

我原本不过随口一说这么一想,没想到等我把作业都做完,殷亦桀还是没回来。

玉壶冰出去过一次,回来说殷亦桀已经过了危险期,正在治疗中。

让我早点休息。

我,还是再等等吧。夜越深,殷亦桀出去的就越久;我,就越不放心。

这会儿谁还管他生不生我的气,只要他好好儿的,哪怕再抓住我打屁屁,也随他便。

玉壶冰的话,只能让我觉得他死不了,却未必能放下心。

我要自己等,亲眼看看。

打开电脑,布莱恩在。

呵,我和冉桦闹成那样,却丝毫不影响我和布莱恩的关系。

开始我还有些担心,毕竟他们二个好似铁哥们。

谁知道,布莱恩竟然曲里拐弯的和我提及此事,然后劝我放心,别想太多,也别太在意冉桦。

要不然我今儿也不会听他那二句。

“怎么了?”布莱恩问我。

呃,估计是我打盹了,布莱恩的心思和女孩一样细,很能猜到。

我想了想,回个:“没什么,家里出了点事。今天,冉桦......”

我想想,还是把最后二个字删掉,发过去。

“早点睡,家里的事大人会处理。”布莱恩总和我装大人,我实在怀疑,他是不是我老兄。

和他打了一会儿游戏,都十一点半了,殷亦桀还不回来。

我们再次相好3

“快休息吧,殷少一会儿就回来了。”玉壶冰继续游说,不过口气已经不如刚才强硬。

我说不走就不会走,他强硬我也不怕。

我的监护人又不是他,做什么要听他的话?

我靠在沙发上,继续等。我虽然习惯于按时睡觉,非常守时。

不过偶一为之,等到半夜,也还能坚持住。毕竟,我不是孩子了。

虚掩的门外,传来一阵比较大的动静。

我立刻跳起来,往门口走。

殷亦桀,总算舍得回来了。

舒服和护士医生一块,推着担架车和吊瓶,已经到了门外。

大家的神­色­都比较轻松,不过一人一头汗,神情疲惫。

看来,殷亦桀应该没事了,要不然,他非在急诊室过夜不可。

我赶紧让到一边。

呃,不会做事就别挡道,这是­奶­­奶­教的。

因为我是个大家都讨厌的对象,所以通常情况下,我要学会靠边站,站对地方,免得讨人嫌。

现在看来还是比较有用的。

殷亦桀衣裳整齐,面­色­如玉,微微泛点光泽,整体上比较健康。

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在睡觉。

呼吸平缓、均匀。手背上Сhā着针,还在输液。

外人都走了,舒服和玉壶冰站在两旁收拾着。

我继续看。

说实在的,凭我有限的见识,实在看不出殷亦桀现在有什么不妥,为何竟然搞的这么严重,出去起码有七八个小时,一个大手术都够了。

可他显然不像大手术后的虚弱无力。

虽然还不肯醒,不过模样上最多只是累了五天五夜然后倒头就睡,略显疲惫。

“妆小姐,您到隔壁休息吧,我带您过去。”

舒服开始下逐客令。

对于我的出现,以及殷亦桀突然生病与他离家来此,他不说,我也不用说,大家默契的闭嘴。

不过,我努力摇了下头,指了指殷亦桀。

我们再次相好4

我皱着下巴,不解。

就算是生我气,我来都来了,好歹也看我一眼,要不然我大老远跑来的做什么?

而且,我,想偷偷摸到他跟前,好好看看他,虽然他一脸的口红洗­干­净了,我还是想检查验收。

要不然,我以后也不要他了。

舒服看到我抱着本子,显然我已经自己摸到隔壁了,安静的摇头,道:“少爷没事了。刚才已经醒过,但手术的时候多打了点麻药,直接进入睡眠状态,等药­性­过去或者明天一早,他肯定会醒来的。别担心。”

我不放心。

他平时极少喝这么多酒,或者喝多也不见这个症状,如果一直昏迷不好怎么办?

刚才被那个女子压晕,我愈发不放心。

如果,如果这事与家母有关,我,隐隐有些于心不安。

虽然有些不孝,或者嫌贫爱富或者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不过,我......

“小可人,不早了,快去休息。”

玉壶冰拉着我的手,用力,往过拖。

我利索的挣脱。在殷亦桀面前让别人拉我的手,他非剁了不可。

我眉头鼻子一块皱,就准他和女人玩激|情,就不许我被人家欺负。

我,还得依着他。

我不知道这是我现实,还是我已经喜欢上他了,自己在骗自己。

我都这么委曲求全了,你也醒来看看,我是多么忠贞,多么......

丫的你工作累了换个时候睡觉不行啊,这么吓我!

呜呜......

“妆小姐,隔壁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如果少爷醒来,我立刻去叫你,好不好?”

舒服把这间屋也收拾­干­净,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连哄带骗,当我是小孩子啊。

我坚决的摇头,蹭道殷亦桀身边,反正他以前没少在这二个男人面前抱我,我也不用装贞洁烈女如水清纯。

我不要离开,说:

“你们去休息吧,我看着他。我去了你们还没地方休息。”

我们再次相好5

玉壶冰摇头叹息:“你是小姑娘,要人照顾。好好休息,还要上学呢。我们,随便哪里都可以,宾馆也现成。要不,你嫌这里条件不好,我让人送你去宾馆好不好?”

不­干­!

我抓着殷亦桀的大手,态度坚决:“我要等他醒来。”

没理由了,我也不会编,­干­脆直接的,我就是不走。

抓着他的手,我......

好久没有碰到了好像,久的,我都已经开始怀念。

他牵着我的时候,感觉好踏实,就是随着他转,什么都不用­操­心。

他会把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我只要听话就行。

我独立的太早太苦,其实有些喜欢这种生活。

不过,他已经好久没牵我了,不知道,如果他醒来,还肯不肯碰我,还是嘲笑我贱。

可是,我就是想得到那么一点温暖的,安全的感觉。

也许殷亦桀只是气极了那么说我,并非真的说我人很贱。

所以,我还是自己YY,然后很想很想走近他身边,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或者让我听到他的心跳就好。

恩,我想起来了。

深呼吸,我给自己壮壮胆,然后,把头低下去,凑近他的胸口,听听他的心跳。

如果心跳和呼吸都正常,那就肯定没事。

二个男人不敌我的坚决,退出去了,房门依旧虚掩着。

我瞅了一眼,不理。

继续我的­阴­谋,低下头,殷亦桀的手动了一下,似乎把我手握紧一些。

呃......我汗!

他不会是假睡吧?

为什么呢?

想试试我到底有多贱?

还是,自己犯了错不好意思面对,所以,在逃避?

恩,看样子他一定知道那个女子的事情,至少知道她来了,然后会要和他激|情。

恩,怒!恨之!

竟然和那样的女子激|情,恩恩!怒啊!

我肺要气爆了!

我们再次相好(20更)

是不是只要是女人投怀送抱他都要。

殷亦桀是不是把要女人当成吃饭,高档酒店也吃,路边小摊也吃,大排档小推车,什么什么来者不拒?

我痛恨之!

好想抽他一顿,等他好了,我一定要想方设法报仇。

我是很记仇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指尖微动,恨恨地捏了他一下。

他的手动了一下,我惊住!

等了片刻,他又不动了。

指尖触着我手心,柔滑,有些无力。

把我小手往他手心握了握,终究不甚紧,不很有力。

呃,估计还是没醒。

我吓着自己了。

多疑!鄙视自己。

哪里值得他如此煞费心机的逃避。他脸皮厚的比城墙拐角还厚,装酷到了面具的成都,才不用担心我呢。

既然没醒,我也不用怕。

他的指尖,微微的跳动,非常轻,似心跳在我手心。

我,将他握紧。靠的近一些,好好的看他。

这大半个月没离这么近,我都......

进入思念而忘了他的样子了。

半个月?

我,发烧了?

大半个月,几乎天天都见面,我竟然会想他?

我......

慢慢的深处罪恶的手,抚上他长长的睫毛,犹如二挂窗帘,将他善于传情的明眸盖住。

唯有这个样子,我才敢如此仔细的观察,他的眉骨微凸,有人管这叫龙眉,再加上浓密的眉毛,整个脸乃至人,都显得特别有个­性­。

据传这种眉的人,­性­格坚刚不屈,聪明俊秀,一生贵人扶持,青云直上,桃花事业两相宜。

他的睫毛,似乎,是深褐­色­,而非纯黑。

真的好奇怪。

他的眸子是深深的灰­色­,也不是纯黑,

呵,他还真是个怪人。

、、、、、、

今天更了二万字,完毕!

我会努力在早上更上十章左右。然后就只有关写了再更了,时间不能固定,抱歉!

我们再次相好7

我看,他­性­格确实够酷。

聪明么,反正我看不透他;

俊秀么,他就是个祸水;

贵么,殷氏虽非玉氏可比,不过不论本市还是国内,都排的上号。

事业么,他年纪轻轻独担大任,全国青年企业家先锋。

不过么,这个桃花......

我恨之!

祸水!绝对是祸水。

不用看他的­唇­,你眼睛只管盯着他的眼睛看,就忍不住想摸摸,想亲亲,想......

啊,我疯了!

竟然不顾白天还有人猛扑过他,我竟然还想......

我有罪。

闭上眼,忏悔:南无观世音菩萨。

我,本来是打算听他心跳来着,为什么转移到他眼睛和桃花上来?

注意力不集中,我自罚。继续,听听他的心跳,只要他平安无事,我的饭票有保障,我就......

一会再说吧。

他心脏的位置,我很熟悉。

我轻轻的凑过去,就算,他突然睁开眼睛捉­奸­,我,今儿也不怕。

“咚…咚…咚…咚......”

殷亦桀的心跳,慢,而有力。

我要跟上他的节奏,再烦躁的心都会沉稳下来。

脸贴近他的胸口,慢慢,随着他呼吸起伏,犹如漂浮在安静的大海,载浮载沉。

果然,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很正常,这么说,他是没事了。

没事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亲耳听到,我才能终于呼出一口气,再吸一口,我饭票安全了。

其实,我有时候也怀疑,我的饭票,应该不会有问题。

就算他怎么样,也不敢不顾我的吃饭大事,那样我可以告他违法的,不尽监护人职责,我有权控告他。

不过......

床前有张简易的小椅子,是为探视的人备的。

我看看沙发,揉揉额角。思索,痛苦的思索,虽然我,真的很困了,不过还是不想离开他。

握着他的手,我突然感觉很安心。

我们再次相好8

虽然他醒来后可能会不理我,或者勃然大怒,或者嘲笑我;

那,现在这么偷偷的握着他的手,就像做贼一样,是不是偷得一刻是一刻呢?

恩,做贼也不错,我似乎有这潜质。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上次将他指甲偷偷铰完......

不是年前那次,是前一阵,他出差回来,我故伎重演,不过技术好了很多,殷亦桀没有扁我。

我是可以进步的,对吗?

经过冉桦的事,他惩罚我这么久,难道还不放过我吗?

也许是吧。

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所以......

他的心跳那么沉稳,安静的,似世上一切都不重要,包括我。

既然他知道我会来,却上演那样的戏码,晕这么久,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他,是不是不在乎了?

手慢慢硬了,头脑清晰起来,我站起来,看看跟前的椅子,我还是,躲远点。

只要他没事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就还在......

我不过是......

我有些晕了,困了。

我不想去想,我想歇会儿。

然后,静静等他醒来,然后不理我或者骂我一顿,我明儿还要上学。

我,需要休息。

承受他的冷落,也需要足够的力量。

呵,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哪里值得殷亦桀大总裁挂在心上。

我那么稚­嫩­的亲吻,如何比得上成熟汝子的激一情。

我的坏脾气,让男生亲,太让他失望了。

我,还是回到自己的角落,静候命运的宣判吧。

想要强求,从来都是无济于事的。

站起身来,放开他的手。

放手后,感觉清楚也轻松了好多。

我想了想,强求,我肯定不会的。

不过断然划清界限,我也不觉得,有那个必要。

我想,我实在是太年轻,世事太复杂。

轻易的许诺,或者发誓,理与不理,都没什么意义。

我们再次相好9

外间有轻微的响动,似谁在打呼。

我犹豫一下,还是不出去打搅他们了。

与殷亦桀独处一室,也不是第一次。

我,还是到沙发上坐坐吧。

如果能等到他醒来,自然是好事,

如果他不醒,我也强过在他处苦苦等待、胡乱猜疑。

不管怎么说,现在,如果我多心了,立刻就能站起来去听听他的心跳。这样,我多少安心一点。

内室也有沙发一条,我的本子在那里放着。

不过夜深了,我,不想再玩。将屋里的灯关掉几盏,只剩下角落一盏台灯,晕黄的灯光,犹如困而未睡的眼睛,朦胧的看着我,似催我快睡。

因为,如果我睡了,它也就可以睡了。

呵,台灯也催我,还是嫌我打搅了它的休息?

谁知道。我不过那么点小小的心愿,如果真的打搅了谁,对不起,我说声抱歉。

我闭上眼,它也就睡了。

靠在沙发上,我有些倦意,却睡不着。

我想思考,却没思路。

实在不知道,我和殷亦桀,究竟算什么。

刚才那么想他,我,是不是......?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

他是大人,懂得那么多。

我还是个半大人,对世事颇为懵懂。

如果有那么一点点儿好感,我觉得,可能是他太妖孽,而且对我太好了。

当然,还有他不停的开发我身体本身的反应,让我兴奋又舒服。

应该是这样的吧。抿着嘴,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

爱,如果若冉桦那般,我宁愿不去触碰。

是啊,我宁愿就这样。殷亦桀不想理我,可也未和我划清界限,我们还是经常一桌吃饭一屋同住前后相跟。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香味。

这种二步的距离,似更好一些。

唉,如果他能好好对我,抱抱,或者亲亲......

我贱贱的,竟然会想念他......

我们再次相好10

身上有一丝悸动。

我想,我的身体在想他。

不过,从理论上,甚至道义上,我似乎,更应该想想我的母亲。

不论怎么说,母亲将我生下来,给了我生命,从生命本身的角度,我是否该感激她?

她无论如何将我从一尺长带到十五岁,让我有机会饱尝生活的酸甜苦辣,我是否该感激她?

呵,不知道,我这个人,有些没人­性­。

我不知道。父母抛弃我,想方设法逼我尽快赚钱......

这个时候想这些,似乎没什么用处。

我,是不是该想想。

母亲的突然逃走今天又让我撞见,二次,是不是,也是一个“­阴­谋”?

唉,­阴­谋,这简直就是个­阴­谋的世界!

我头晕,想不了。

大人的世界,­阴­谋的世界,我,还是,睡吧。

殷亦桀的呼吸很平缓,在寂静的夜,那么让人安心。

这里的医院,竟然有着这样一个安静的角落,

在这个角落,有着我这样一个安静的多余,那就,睡吧。

眼皮已经不太听话,准备收工了。

我,是个历经苦难,还对休息要求较高的人。

如果不是上天的安排,我估摸着,就是苦头没吃够。

否则真要沦落到彻夜洗衣服混碗饭吃的程度,我不觉得谁还会打瞌睡。

特殊牛人除外。

歪着沙发上睡觉,我不是第一次,不过,人享福久了,再回到这个样子,就有些难以适应。

我裹好衣服,将空调的温度调高。

看看殷亦桀,他还在沉睡,或者昏迷。

我,继续到沙发的角落,继续我自找的苦修式睡眠。

.......

“少爷,你感觉怎么样?”

我睡着了,有人在说梦话。

这个人真有意思,连说梦话都那么安静,好像我家的舒服总管。

“恩,还好。人呢,怎么说?”

这个人,说话声音弱弱的......

我们再次相好11

好奇怪,我睡觉,别人说梦话,还能对答上。

听说有种大神,他说梦话的时候可以和你对话。

比如你问他,钱包放哪了?

他会说,不告诉你,我老婆看着呢。

等一会儿,他会窃笑二声,

等问者毛骨悚然的时候,他说,不过我有私房钱,也不告诉你。

“人找到了,只说是想多要你一会儿,想......要个你的孩子。别的都不说。”

安静的男人,说什么都似乎不带一些感情,这句话,也听不出什么来。

不过,我感觉,我应该醒了。

这该死的沙发,又小,又硬邦邦,我背疼。

恩,如果不是背疼,我还会以为是谁在说梦话。

不过,殷亦桀,终于醒了。

果然,他没什么事了。

坏人活千年,这话不假!

不过,他们似乎,在说什么事。

我,是不是要继续装睡呢?

有些话,是我不该听的,这个我知道。

如果不听,我们会安全;一旦知道了,就会卷进去。

卷进去,我,似乎也没出来过。

不过,想到殷亦桀还有那次夜里的事,我想,我还是装睡比较好些。

二个大人都没注意到我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继续说他们的。

“你也信?”

殷亦桀口气冷而淡,呼出一口气,道,“让她开口。”

冷,我仿佛又回到那一夜。

不过,我的感觉,却无比复杂。

如果,你让人家差点害死,会不会那么做呢?

可,如果,如果我没找到那个小本子,然后将它藏起来。

殷亦桀,一定可以找到线索,那么,他......他会对付我母亲,还是我?

“是,少爷。”

舒服声音很轻,很静,继续,

“她的包在这里,不过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呃,妆小姐来了,她......”

舒服怎么感觉我醒了似的,提到我,又不继续,急死我了。

我们再次相好12

“妆小姐很信任你,也真的很冷静和出­色­。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可是小姐看出来了,要不然可真危险!”

不知道舒服是想推卸自己的责任没能问出情况,还是觉得,我有和前一个问题相提并论的重要­性­。

而且,犹豫半天,竟然如此“夸”我,何意?

“丫头......”

殷亦桀沉闷的深呼吸,冷淡的口气中明显的急切感觉,

“她在哪?有没有担心?有没有......生气不高兴?”

我,心跳在加速。

虽然,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我感觉,很像当初我刺了他之后,他那么着急而不确定。

恩,这么说,他是知道错了。

那我,是该睁开眼殴他一顿,让人磕头求我恕罪,还是继续,装睡?

虽然,我想起来跑过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

不过,我还是继续睡比较好。我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

房间默了,些微动静,舒服似倒了茶水给殷亦桀喝。

又有护士进来出去。直到舒服离开,

默......

房间很安静。我蜷缩在沙发上,殷亦桀睡在床上。

有些像我病的时候。

那时候,我睡在床上,他靠在我床前的躺椅上,守着我。

呵,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互相守候了?

真是个美好的字眼。

有些不同的是,当初他带着一些恕罪的感觉,而我现在有些做贼的意思。

说句不大好听的,我救了他(虽然可能想害他的人是我母亲),他似有些激动。虽然话不多,但我听得来。

但,我安静了。

我不敢乱动,也有一些担忧。

他说话的口气,刚才说让那个女子开口,那种感觉,我怎么都无法忘却。

那个女子,我不喜,可,我......

床上有些动静,打断我的思路。不过我不敢睁眼,一条缝都不行。

殷亦桀是什么人,一点点迹象他都可以发现的。

他温柔的抱我上床1

就算一会儿被他弄醒,我也得等到一会儿之后。现在,尚属危险期。

轻轻的脚步声,滑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应该是输液架。

我窝的浑身酸痛,加上不安,愈发难受,好像挪一挪。

不过,我好紧张。

不知道殷亦桀如何将我就地正法。

或者,这样一种境况,如果我睁开眼睛,会不会,都难以开口?

毕竟,我们,冷战了二个世纪。第一句话,是该,如何开口呢?

是他先开口,放低姿态,然后我承认错误?

还是我先开口,坦白从宽,然后他接话?

不过,我不觉得我到底错哪了,而今天的一幕,我又知道他知道,

所以,现在我更生气。可鉴于他死里逃生,我是不是......

“嘶......嘶......”

细微的声音,靠近我耳畔。

思绪,必须暂停。

人想事情的时候,眼皮眉头或者别的地方通常都会有所表示。

我,都快成间谍了,不过现在我必须装睡。

微凉的指尖,抚上我的脸,好轻,好柔。

细心的,满是怜爱。

是啊,他的指尖,都是爱,疼爱。

他无声的轻叹,捧着我的脸,手指反复的摩挲。

视线是有重量的。

他的视线,悉数落在我脸上,将我压得闯不过气。

他的呼吸,沉稳中略显虚弱,显然他的病还没完全好。

他的呼吸很­干­净,没有丝毫别人的味道,吹到我脸上,是他的香。

他的香,离得这么近,反复的吹过我的心弦,忍不住,就随着他跳动。

我,还真是贱贱的,这么容易就能让他挑动。

他甚至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吹口气在我脸上,我就会随着他一起呼吸,调整频率,静静的等着他。

现在已经彻底醒了,不过我确实不能睁眼;

虽然我敢保证,我的脸上一定写着三个大大的字:

“我醒了”。

他温柔的抱我上床2

殷亦桀的指尖,轻轻放在我­唇­瓣上,极慢极慢的滑过,

犹如他的叹息,那么轻飘而无奈。

也许,他知道我醒了,但却记恨他,所以不肯睁眼吧。

呃,我还真是天才,连着也能猜到。

我嘴­唇­轻轻的抿了一下,其实,以前这样,我多半是会咬住的。

不过,今天,我不想。

似,一种无形的东西,放在我们中间。

让我们彼此想靠近,却又无法拥抱。

对,犹如刺猬的刺。

殷亦桀似要考验我,捧着我的脸,过了许久,也没有进一步的动静。

我身子僵硬,快要崩溃了。

我的耐心,第一次受到严重挑战。

不仅姿势极为不舒服,而且,他指尖慢慢划过能带个人的慢­性­诱惑,既持续不断又极深刻,杀伤力绝对是致命的。

不过,我会坚持,在我彻底失守之前,还要收住一寸防线。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不睁眼,我就永远都不用面对那一连串的狗血之事。

呃,我,浅浅的,感觉到一丝撒娇的意思。

虽然是潜意识甚至完全无意识。

我,我,举手投降。

我并无此意。甚至对撒娇的研究不超过量子力学和广义相对论,或者是弦理论与强相互作用理论。此,完全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紧闭着眼睛,殷亦桀的手指,抚上我的眼皮,轻轻的滑过,叹:

“又让你难受了。不要怕,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不会再伤害你。乖乖睡吧。做个好梦,什么都会过去的。”

呵,差点忘了,我还有做噩梦的好习惯。

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殷亦桀当我又做噩梦了。

有时候生活里这些细细微微的小小体贴,真的能让从没被如此宠爱过的我感动。

有时候就象是有一种,他就是我的家人,他的错、他的好、他的对、他的坏,都是我的。

他温柔的抱我上床3

既然是一家人,对于错,又何必这样的斤斤计较!

我是那种对于路人很无视,可对于我放进心里的人,却又特别能容忍护短的人。

殷亦桀再不好,在我的心中,亦胜过别人多多。

此时,屋里灯光很暗,我眼皮感知有限。

他现在状态也不是特别好,又如何能准确判断?

既然当我睡着,那他,伏在我面前这么久,不累么?

他从手术室回来,身上有没有伤口?

他身上有伤,又如何忍受下床这么久?

呃,汗!

“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不会再伤害你。”

这是,他的承诺么?

还是他的誓言?

或者,又是另类的道歉!

我,好想投到他怀里,要他抱抱,我也想抱抱他。

死里逃生,还要惦记着我。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其实和冉桦那件事,或者最近的事,也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我做什么就不能服个软、让让他?

大男子主义,他心里不爽,我是不是,也该学学别的女......

“嗨......”殷亦桀近乎无声的叹一下,身手,抱住我......

从未如此想要他抱抱,最好一辈子都抱着。

因为,他终还是疼爱我的,他的怀抱,那么­干­燥而温暖,舒服的一辈子都不想离开。

是啊,一辈子就这么抱着,是不是很有挑战­性­?

以前我总觉得他抱我,是那么的,开始,像个狼;

那一次,像个父亲;

现在呢,他疼爱我......

殷亦桀让我考虑片刻,缓缓将我抱起来,右臂架着我腿弯,右手,却不在我伸手。

“嘶......嘶......”

地下,传来输液架滑轮转动的声音。

我顺势倒在他怀里,以免让人看见我的眼。

这个貌似温柔其实无比霸道的男人,刚从急救室出来,现在还在输液;竟然就力大无穷的抱上我。

他温柔的抱我上床3

对于殷亦桀的行为,我,实在是无语。

除了变态,我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

我也实在想象不出,他究竟是为什么。

殷亦桀似极艰难的挪到床边,动作很慢,也很轻柔,整一个老­奶­­奶­的架势,和我三岁左右我­奶­­奶­抱着我的感觉依稀相似。

但很执着,坚持的,犹如抱着稀世之珍,紧紧的抱着,挪到床跟前。

将我放到床上,小心的替我把衣服理好,

头发,挪到身前,头放到枕头上。拉过薄薄的被子替我盖上。

然后推着输液架转到另一边,爬上床......

这一瞬,我真的怀疑,是不是该继续装睡,还是起来帮帮他。

我不知道是该这样无动于衷,还是该爬起来扑到他怀里,有所表示。

我该表示什么?

感动?

激动?

震动?

不动......

我依旧一动不动。

没什么,似有些不敢动。

我唯恐一动,会打破这种......

我总觉得殷亦桀知道我醒了,他的话,不过是另一种和解。

我默,就是认了。这似乎是我们近来的相处方式,默认,很有效的交流方式。

我们之间似乎有种特殊的默契,用起来更顺。

殷亦桀小心给我盖好,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抚着我的脸,低叹:

“睡个好觉,做个好梦,明天还是我的可儿。等将来长大了,一定要温柔体贴一些,但不许对别人笑,和别人好......”

他的话有一种魔力,虽然我难得一天不洗澡不换衣服,身上略微有些不适;

不过躺在他的身边、他的床上,闻着他的味道,睡意,很快袭来。

一阵温香靠近我的脸。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我,好像靠近他怀里,

可是,他刚抱过别人,

我......

无声的叹息离我越来越远,落在我旁边枕畔。

他的手,也离开我的脸......

他温柔的抱我上床4

我仿佛,看到殷亦桀病倒了,然后,我赶紧奔过去,

他扭头看着我,笑......

原来,是骗我的......

怒了!

我皱了皱眉头,房间有些动静,越来越响,有些奇怪。

我卧室虽然出入自由,但我睡觉的时候他们进出都会很小心,安静到近乎无声。

今儿是......我睁开眼,奇怪的打量一番。

大夫已经给殷亦桀检查完毕,护士给他换了药。

舒服和玉壶冰一左一右安静的看着,时不时递个东西。

视线从床尾向上,白­色­的被子下条纹的衣服,伸伸胳膊,碰到一条软软的,腿。

不是我的腿,是我旁边人的。

视线再往上,殷亦桀靠在床头,安静的看着我小蛇一样乱拱。

呃啊啊啊!

要命啊!

我立刻想往被窝钻,很快发现,迟了。

大家都看光光了,我还钻个屁啊!

钻殷亦桀的被窝,还往里,我,我很无语到想死!

嗯嗯,呜呜,我,我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好好儿的,我,我怎么就忘了殷亦桀是在医院,我怎么可以公然睡在他身边?

我睡在他身边也就罢了,为什么要一睡到天亮,

天大亮,大天亮,还不起来。

现在,呜呜,快九点了,我才被吵醒。

我这个丢脸啊,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医院查房也就是个七八点,上学起床是六点半左右,我怎么这么能睡呢?

难道医院的床比家里的还舒服?

还是我,自作孽不可活,贱命啊,唉......

早知道我昨晚闹腾个什么劲儿,大不了半中间爬起来,知道他没事了我走,不正好吗?

我一定是被殷亦桀下蛊虫迷魂汤了,这都怪他不好,不能怪我。

一定不是我的责任,是殷亦桀的错,

是他好好的病了不休息,起来把我抱上床。

对,是他的错,不是我自主自愿的要上他床~~~

他温柔的抱我上床5

靠!我赶紧拽被子盖住脸。

我都胡思乱想什么啊!

什么叫上他床!

我,不过是,昏乱中在他床上借了一角睡个觉,比沙发上舒服一些而已,别无他意。

我可以立誓,真的!

(明明问曰:尔宿于何处?我说:殷亦桀床上。明明凝眉深思:既宿于殷亦桀床上,便有:“尔宿殷亦桀”。自己翻译去。明明拍床板大笑。)

靠啊!我睡他?

汗滴滴。

哪个该死的,竟敢如此取笑于我,气死我了!

啊啊啊......

有人拽被子,我不让,不让不让偏不让,有人取笑我,

呜呜,我是无辜的,我是无罪的......

“他们都走了。乖,闷坏了......”

殷亦桀乐不可支,宠溺的哄我。

我才不听他呢,总欺负我,现在要和我和好了,第一招就这么狠,

我还是个小女孩,吃不消啊。

呃......

谁,又在胡乱理解?

吃不消,就是吃不消,我,别少儿不宜好不好?

“咚......”

豆腐撞碎了,我还没死,得继续面对。

殷亦桀手伸进被窝,将我拔出来。

我咬着嘴­唇­,看了他一下,低头,看别处。

窗帘拉开,室内很亮,窗外,有树在摇摆。

这里是四楼,不过槐树可以长到七八层楼高,这里几颗,树冠刚好在窗上面一些。

躺着看,

正是个上半部,很美。

大多的槐花已经落了,有些落在槐树叶上,­嫩­绿与纯白相间,犹如一条大摆裙,迎风款摆。

好似一个十六岁的窈窕淑女,在展示自己的新裙子,默默的于无人角落,

独自欣喜。转一圈,看着裙摆像荷叶或者雨伞一样转起来,特别拉风,心情,也跟着转起来,亮起来,飞起来。

殷亦桀拨弄着我的头发,指尖微凉,温柔,

依旧,或者比以前加倍小心。

他温柔的抱我上床6

我,身上有些不大舒服。

胡乱睡了一夜,不是特别好。

而且昨夜和今天都没洗漱,感觉也不大好。

甚至身上的裙子,估计滚成抹布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觉为什么会有这个毛病,除了喜欢蹬被子,还爱打滚。

也许心理学家会说,是因为我经常做恶梦,所以翻身多。

经常做噩梦,是因为心里有­阴­影;心里有­阴­影,是因为......

理论上,是因为我没去看心理医生。

殷亦桀的手指,放在我头顶,轻轻揉着我眉头,划着,看着......

想来是我想多了,因此皱眉,所以让他发现了。

继续看窗外,我心情,又略微好一些。

实在没想到,我们的和好,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开头,实在有够戏剧­性­。

可是,我们算和好了吗?我不大确定

。因为,我们都,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躺着不动,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殷亦桀开口了,似乎,我们又回到从前,可是......

我暗自摇头。从前,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就可以回到从前;

否则,是不可能的。

有种无声无形的东西,哽在喉咙,进退不得很难受。

殷亦桀似也感觉到了,手指停着我眉头,没有往下。

过了好一会,才轻声叹道:

“乖,去洗个澡,该吃早饭了。”

哦,他说的没错。

我是该赶紧起来,否则这副凌乱的样子,还赖着不动,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唉,难那!

虽然,他先开了口,我,很想说点儿什么,不过这话接起来,有些困难。

我想了好一会儿,问他:

“你要紧吗?喝酒,怎么会喝成这样?”

我实在不善于伪装,也实在不适合应酬。

其实我已经猜到三分,不过事情还是太过蹊跷。

我,有些微的,替他担心。

他温柔的抱我上床7

也许在我的心里,更多的,是替我母亲和我自己担心。

我害怕如果事情真的弄明白,是我母亲从中捣鬼,

那,我们的和解,又能持续多久?

所以,我想听听他的意见,比如说,这是与我完全无­干­,或者他已经很疼爱我了,绝不会迁怒于我。

想到这,我隐隐的猜到些什么,但在脑子里还未成形,我抓不住。

“不要紧,过两天就好了。快去洗完,回来再说话。”

殷亦桀动手,已经将我被子掀了。

虽然是薄被子,不过遮羞或者做道具还是蛮有用的。

这一旦掀开,犹如我们过去的大半个月,就要如此掀掉,感觉,还是有些紧张。

更紧张的是,我的裙子果真揉成抹布,一条腿几乎悉数跑出来纳凉。

另一条腿,上半截有一小半外露。

好像,刚才乱钻的时候,有­肉­碰­肉­......

我手忙脚乱,赶紧爬起来,把裙子使劲往下拽。

幸好我穿的是长裙,收拾一下就盖严实了,一直到小腿。

低下头,我赶紧走人。

舒服已经把隔壁的卫生间整理好,衣服也帮我放好了。

呵,他效率真是高!

还是我太懒了?

抬起头,我头发还好,刚被殷亦桀收拾差不多了。

不过......啊!

苍兲呐!

我上衣扣子松了二个,何止是春光,点点都快露出来了。

我糗出大了。唉,一失足......

虽说,殷亦桀貌似不止一次将我看光光,不过刚才那么水蛇似的和他缠。

我......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是别的女生和他那么闹,我会怎么认为?

我我我我......

我真该一头撞死才好,不知道哪里有硬一些的豆腐卖?

我终究没有凌虐豆腐,不过这里的菜豆腐非常好吃,我和玉壶冰一人二碗,吃饱饱。

殷亦桀气的要吐血,因为,他不能吃。

吃豆腐

其实,是玉壶冰故意的,等我们吃完,医生来的时候,曲里拐弯提起这事。

殷亦桀,登时吐血三斗……

听送饭的护士介绍,这里人一般早上会吃一碗菜豆腐。

如果菜豆腐放得少一点,或者弄碎一点,就成了菜豆腐粥,同样美味可口营养丰富。

吃的时候配上小菜,一口豆腐,一口汤粥;一口浓香,一口清香,

细嚼慢咽,浓香悠长。

我觉得护士是学市场营销出身的,或者是街头发传单拉托出身的。

要不然我们二碗下肚,她声情并茂的还没说完。

不过等医生说完话,我就觉得我的想法有必要做个修正。

因为殷亦桀虽然痛恨玉壶冰,但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很得意很欠揍。

我左思右想,只能是那个护士他认得,因此通过某种方式让她不停的啰嗦,来打搅我们的食欲。

不过我的食欲很好,看着长相甜美的护士道:

“中午我还要吃。”

“中午谁吃粥啊。”

玉壶冰立刻表示反对,并且对我的品位表示怀疑。

“我光捞其中的豆腐吃行吗?”

我其实是想安慰一下我的监护人,否则他要气爆了。

因为他在床上坐着,打吊瓶,行动不便。

我又不想凑到他跟前,不知道该怎么,怎么继续。

这么隔着一点,玉壶冰又不停挑衅,一会儿给我夹小菜一会儿给我抛狐狸眼,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殷亦桀身上的火在不停的燃烧,

嗤嗤的冒烟,温度上升很快。

扭头,我看了下空调......

20度,正常啊。

玉壶冰看看我的样子,赶紧过去按了二下,调到18度。

我刚才喝粥是有点点冒汗,不过并不觉得热。

订婚的日子跑出来,竟然还这么悠闲,我觉得,很可能他抽风了......

殷亦桀鼻子哼哧好几下,忽然道:

“把早报拿来。”

吃豆腐2

护士立刻就出去了。

我很疑惑,殷大总裁还真是个工作狂,病成这样还惦记着时政要闻以及经济走势、降水量、警戒水位、升学率?

有些晕。

玉壶冰鼻子冲天,非常不乐意,嘀咕道:

“有什么好看的。还有你呢。”

“有我怕什么。我陪他们出来考察,不碍着什么。倒是你......你妈妈怎么说?”

殷亦桀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关心的意思很明显,果然是二个伙计,吵着好玩。

玉壶冰耸耸肩,挑挑眉,看着我,悠悠的道:

“我妈妈很奇怪,刘副分管科教文卫,李副分管外经贸这块,你拉他们到这里来什么意思?还是这二年民办大学比较火,你准备投资?”

看我做什么?我扭头看殷亦桀,这么深奥的问题,我搞不懂耶。

不过,我记得好像有......

我问:“你之前不是说要投拍电视剧吗,算不算教育宣传类的?”

二个男人同时看向我,上下打量,似乎我菜豆腐粘在嘴角没弄­干­净。

看了一会儿,二个男人都笑,殷亦桀笑得好开心,玉壶冰更开心,似乎捧腹大笑。

不过,我有说的不对吗?

电影电视什么的不都要经过什么广电总局之类的,广电总局不就属文化类,那管文的,不就有关了?

“殷少!我服了你了。小可人真,太聪明了!你们二个,是绝配。”

玉壶冰笑的要死,我越疑惑与理所当然,他越乐,拍着手冲我挤眼,

“小可人,叫我哥哥吧,妈妈一定会喜欢你的。”

汗!这都什么什么啊。我......

护士拿着报纸进来,很识相的给我,殷亦桀伸手。

我先不用想别的了,给他当丫头先。

一早上如此这般支使我不下十回。

我都要怀疑这护士是他的托儿,要不为何总听他的?

我拿着报纸瞅了一眼,早报标题新闻......

吃醋演习

“玉氏集团盛宴庆生,重要嘉宾神秘缺席。”

果然,这二个主都上了。

我伸手,递给殷亦桀。殷亦桀也伸手,不是要报纸,而是要我。

这,他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报纸他早就知道,不过是提出来奚落玉壶冰?

醉翁之意在我?

我什么时候荣升为陈圆圆了?

还是他们都耍我,当我猴呢?

殷亦桀一手揽着我腰,往怀里带,一边将报纸扔到一旁,压根就没有看的意思。

他,这么久没抱我,

除掉昨晚的,那这个,他......

他手指颤抖了一下,似乎在犹豫。

我,却不大好意思了。

推开他吧,没意思;就这样......

唉,玉壶冰真能耐,有他这么梗在中间,我们好也不是,别扭也不是,只能处在某种寻常状态。

殷亦桀把我搂紧,示意我坐在他身旁,就这么抱着,

他还故意冲玉壶冰示威,态度非常之强悍。

这场无声的示威,直接就让玉壶冰哑火了。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某些国家爱演习,效果多好啊!

比互相对骂或者跳起来对打一回效果要好得多。

我很乖的坐在殷亦桀身边,任由他们继续发展,如果能熄火最好,至少太平洋上的鱼儿少受些罪。

要是还要打,随便打好了,这二个我谁都管不上。

殷亦桀照着以前的姿势把我抱好,

不过,我们都感觉到有些僵硬,那种无形的感觉。

不论谁先释放出来,都将影响到对方。

其实,一早上殷亦桀试过好几次了。

我,都无法释怀。

殷亦桀暂且将我放下,淡淡的道:

“你怎么样?”

玉壶冰站起来,走到窗下,手里玩着苍蝇拍,无所谓的笑笑,道:

“禁闭三个月,闲人。”

“那不错啊。”

殷亦桀颇为感慨,似嘲笑似羡慕似庆幸。

吃醋演习2

我,忽然想起上次和玉壶冰看见黑脑袋打殷亦桀的时候,玉壶冰也有类似的感觉。

我,我鼻子好灵,又嗅到“­阴­谋”的味道。

不用说,一定是玉壶冰逃婚,指了个殷亦桀的理由,现在,被那个温柔的妈妈处置了。

不过我不知道,闲散三个月,到底算什么样的惩罚。

死缓?无期?二十年?十年?三个月?

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记大过?还是留校察看?

“乐什么呢?喜酒没喝上,还高兴?”殷亦桀摸着我头,神情暧昧,不知何意。

我乐了吗?有点热倒是真的。

也可能自娱自乐为他们二个觉得好玩,我监护人也不能监护我的想法啊。

不过既然被发现,我,也不否认。随他高兴好了。

玉壶冰转过来,挥了一下苍蝇拍,指着殷亦桀,挑战:

“小可人才不会幸灾乐祸呢。小可人,回去请你喝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会被人家杀血的。

被动的靠在殷亦桀怀里,我能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一下比一下猛。

估计要不了多少下,他就可以一记远­射­将玉壶冰踢飞。

所以,我目光扫过二人,表示我有听到,然后瞅着窗外,告诉他们,这事儿他们自己商量,别殃及我即可。

殷亦桀很高心,低头,亲下我的头发,宠溺的吹一口,很有些“昨日重现”的感觉。

身子忍不住弓起来,脖子也缩进去,我,忽然从槐花里找到一样东西:玉壶冰故意的。

殷亦桀,也是故意的。

那么,只有我,是被他们倒来倒去的。

“小可人,下来咱们下棋吧?殷少,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呢。”

玉壶冰继续挑衅,言有所指。

我和殷亦桀同时惊了一下。

这玉壶冰提及昨天的事,何意?

这哥二个,吵嘴的时候总像敌人,实在费脑子的很。

所以,我很快放下来;决定,不理。

吃醋演习(19更)

殷亦桀低下头,很小心的亲下我头发,双臂,已悄悄收紧,似乎真的怕我会跑掉。

不过我觉得,

我,已经,是那颗棋。

越这么想越觉得果真如此。

我......

我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因为这个棋子之追溯过程,都不知道头在哪里?

“嗯哼,”

玉壶冰有些被冷落了,不爽,哀怨的看我一眼,似乎我的错,懒洋洋的道,

“殷少,要不,我给你帮忙吧,照顾小可人?小可人,哥哥带你出去走走,怎么样?这里山清水秀......”

呃,寒!

这个人,嘛意思?

难道见我们家好容易和谐了,他又要制造点儿烟幕弹?

这种人,典型自己不爽还要拖上别人,鄙视之。

“你还是歇歇吧,他们回去说什么没有?”

殷亦桀紧紧搂着我,我没动静甚至一身­鸡­皮疙瘩,他很高兴,转移话题。

看来,品也一般。

占有欲超强而同情心稀缺,不知道我这么被迫的,实在是不爽。

他胳膊好有力,还在输液呢,都能抱得我生疼。

我不安的动了一下,设法抗议:

“你来这里陪人喝酒是假的吗?生病也是假的吗?玉少,还订不订婚了?那个,你虽然躲过这次,你妈妈可以再摆下鸿门宴推你上断头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要不,你,直接......”

二个欺负我一个,看我的,不反击是我心情好。

不过玉壶冰的这事,我还是不敢随便说。

妈妈呀,二个大少,我满嘴胡话还要不要命要不要品了?

殷亦桀手果真松了一下,他自然明白,我不是那么纯洁的小白兔,

有些事情,他想混过去,没那么容易。

、、、、、、

今天更了一万九,完毕,明天继续!

我的文就是细腻的心理见长,我想把对生活的感受用淡浅的幽默表达出来。有不足处,我会继续努力的!

痴情又无聊的男人

殷亦桀手果真松了一下,他自然明白,我不是那么纯洁的小白兔,

有些事情,他想混过去,没那么容易。

至少,昨天的那出戏,还有之前的事,不说,就日出雾散无影踪吗?

呵,我,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会反抗,我还没被逼到那个份儿上。

事后想想,我估计是被二个男人真真假假的捧着,有些恃宠而骄了。

当然,作为棋子,我们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是被动的被吃掉,还是主动的被吃掉。

虽然结果都是被吃掉,

但前者显得那么没骨气一些,也可能会长命一些;

而后者,可能会成为英雄,或者短命。

殷亦桀慢慢的放开一只手,我身子略显僵硬,他一定知道。

叹口气,摸着我的头发,细腻中略带失落,淡淡的,很有忧郁派风格,

自然,他还达不到婉约派的柔婉和清丽,因为他太强悍。

打眼看上去,雍荣华贵的玉壶冰,倒是有几分婉约的潜质。

玉壶冰这回却高兴不起来,也不看我,直接挡在我和槐树中间,不知何意。

殷亦桀终轻声道:“也不纯是假的,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

玉壶冰悠悠的道:“小可人这么聪明,根本不用等到长大。有些事情,让她知道也好。”

恩,二个男人,总算正式了一回,我很伟大。

我伟大的让他们将我当个不弱智的小女孩看待。

至于问题落在我长不长大上,我倒不觉的有那么重要。

他们都看过我不同的侧面,对我的认知,都有自己独特的判断,没所谓。

殷亦桀缓缓的点头,抓着我的手,凑到­唇­边,有些悠然的道:“玉少,我们搞出这么大动静,是想让人知道,玉少花了多大的代价。舍得下本,必须要心里看重。懂了吗?”

我不懂,追个女生,搞得全世界绕着他转,玉少好痴情,也,好无聊。

二个男人大对决

玉壶冰转回来,神­色­如常,没有婉约派要死要活的哀怨,脸上沾了点阳光,冲我笑道:“小可人,殷少不过是用了药,昨天是个意外,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啊,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办?你小脑袋那么聪明,哥哥很想听听你的意思?”

我气结,玉壶冰的脑袋一定被门夹过了。

一口一个哥哥?

这也,太诡异了些吧?

先且不说我有监护人而且超霸道;他的问题那我也知其一不知其二,怎么帮他意思?

抬头,殷亦桀脸上霜很厚,于是,我摇头。

社会和谐首先要家庭和睦,我适当为社会考虑些。

玉壶冰懊恼的看着殷亦桀,有些火,又不知道该怎么发作,协商结果:对决。

二个男人用眼神商议武器......国际象棋。

恩,这主意好,杀的热血沸腾硝烟滚滚。

到最后,滴血不流,很黄很暴力,

但,也很和谐。

不过有一个不好的。

玉壶冰没帮手就亲自披挂上阵。

殷亦桀很款很大牌,不论我愿意不愿意,反正是他的棋子,我们二对一。

国际象棋,实在不是我能学的。

三十二子六十四个格,里面演绎的何止是千军万马攻城略地生死存亡保家卫国等等大诗篇,还有二个男人的野心!

手里握个棋子,就像是原子弹,想方设法要将对方轰掉。

与原子弹不同的是,这种方式很贵族、很男人。

犹如运筹帷幄的军师,指挥部队杀了五百万人,却是个拿不动枪的晕血的柔弱男子,汗!

说实在的,我之所以学不了这玩意,主要是因为我心里无争。

我级数太低,别说素来不是个爱争的人,而且和这二个城府深的超过三千尺的男人相比;我还不如简单点死的比较痛快。

至于这二个男人,都是身处高位,要争的东西太多,手里的棋子也多,玩玩,感觉很好。

乱拳打死老师付

恩,不论下什么棋,都是个算计,实在有些不适合我。

或者,我觉得,如果没点儿心思,纯粹将之当做是玩具,就实在有点儿,太......

怎么说呢,呃,就是如果你没点儿意思,戴着一串钻石项链去上街,那就是个石头。

陷入朴素唯物主义,很多事情必然要改变思路,和意义。

对不起,我被这二个男人搞得头晕,说话比较凌乱一些。

其本意不过是,只有他们这种心里算计一大堆的人,玩这个比较开发智力较量实力有意思。

给我玩,还不如......

我拿着个车,直接轰了玉壶冰的后。

管他二个人是在玩商战还是政战或者沙场,我这个啥都不懂的棋子,就给你胡战。

乱拳打死老师傅么,实在不行,我退回来重来过。

二个男人目瞪口呆,看着我,似乎不认识了。

“哈哈哈......”

玉壶冰先笑出来,指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乐不可支相当开心。

殷亦桀亲下我头发,感觉很得意,顺带摸摸我的头,宠溺的不像啥。

有问题吗?

我看二个。国际象棋规则和讲究多成马了,二个人一会儿从演习进入实战,没法给我教,否则对方就都知道了。

于是乎,我真个成了口不能言脑不能转的棋子,越看越晕。

于是乎,我这个活棋子,手这么一抬,就吃了他的后。

“好一招妙棋,妙啊!”

玉壶冰瞅着棋盘,手舞足蹈,兴奋之至,

“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出奇兵而果断­干­脆,一招秒杀。虽然危险,却好处很大。有些意思。”

殷亦桀端着牛­奶­犒劳我,我喝了大半,他将剩下的喝掉,笑道:“可儿真聪明,以后就这么下。那些规则套路,未必都是最好的。一定要敢于创新,求奇讨巧,才能比别人好。”

我摇摇头,二个男人和了三局,估计是厌了,自己找话说。

利用我的青涩来诱惑我

我胡乱甩一招,都不知道中不中规矩呢,谁还管输赢啊。

我,纯粹是看不懂捣乱,受不了出手,仅此而已,无需沾沾自喜。

二个男人又研究半天,对接下去的局势非常感兴趣,比刚才还认真的继续,将我忽视了。

我觉得,我如果不是那个勇敢的车,就是那个被灭的后,反正,用过了,就被丢一旁。

唉,等着吧,等他们重新开局,会将我再次摆上去的。

因为,我是棋子,少了我,也不完整。

“可儿?”

殷亦桀终于注意到我了,从硝烟滚滚的战场中抽身出来,关注我这个躺在地上装死的临时演员,手下很是温柔,托起我的脸,低下头......

他的声音魅惑得不象样,这男人就会利用我的青涩来诱惑我!

玉少悄悄走开。我有些搞不懂状况。

这来,和走,怎么都这么莫名其妙?殷亦桀亲我,也没少当着玉壶冰的面过,现在他还装清纯?

殷亦桀轻叹一声,手掌微用力,把我的头转向他,看着我。

忽然,我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

也许,玉壶冰的使命完成,接下来要看我们自己如何和解了。

或者殷亦桀觉得,我们终究要自己面对。

当然,也可能他们刚才用特殊的方式谈妥了某件事情,然后玉壶冰刚巧要离开而已,与我无­干­。

呵,世事多的是与我无­干­,­操­那许多心做什么?

殷亦桀本就是抱着我在怀,略一低头,鼻子已经快碰到我的鼻子,

我现在,只有与他相视的距离。

他定定的看着我,他眸光的重量落在我眼里,有些压抑。

我抿着嘴­唇­,咬着,有些不知所措......

我贪恋这个怀抱,还有他熟悉的味道。

可是,我无法忘记昨天他满脸口红,还有我母亲的事。

我,甚至无法释怀,他竟然是故意的。

我之无意都让他恨成那样?

他的道歉

殷亦桀之故意,我又该如何?

我不是个大度的女子,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刚从别的女人身上退出立刻又进入自己,完成他未了的激|情或者将他推向更高的天堂。

“阿嘁!”

我忍不住打个寒颤,汗滴滴。

怎么就搞到“男人”头上了?

他,怎么会是我的男人?

我......我扭头,躲到殷亦桀肩窝,脸烧得厉害。

我,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还龌龊的要命。

不过,昨天那事也确实差点儿做成,这也不能怪我早熟吧。

问题是,抛开那个不论,我和殷亦桀,我们......

“对不起。”

殷亦桀终只亲到我的鬓角,头埋在我肩窝,声音极轻,有些嘶哑。

“对不起”,

我们需要对不起什么?

我心头有一丝丝的,酸楚。

我,思维有些混乱。

我不知道我们有过什么样的对不起,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或者理解。

只有直觉的,酸涩。

紧咬着嘴­唇­,我尽量让自己不要落泪。

我不懂男人或者大人之间无尽的纠葛,可我知道,他曾那么骂我,然后不理我,在我,认为最幸福的时候。

那时候,甚至我­唇­角还留着他的香味,然后,他就那么粗鲁的对我。

这一切,要我如何面对?

我知道,他现在很疼我,可是我怕!

我是个没有安全感和信任感的人,对不起。

靠在他怀里,我感受到一些温暖,我,脆弱的只敢要这么多了。

刚才的笑闹,隔着薄薄的纱帘,也不错。

不是虚伪,不是的,而是......

最简单的自我麻痹,与退缩。

殷亦桀终不肯和我说具体的原因,只是抱着我,亲了好几下,才放开我。

这一次,没有要求我看他的眼,而是换个姿势,将我搂着,

似乎,他也想先要这样一种慰藉,然后慢慢的等。

和­色­狼同床而眠

殷亦桀的病,果真并不重。

吊了二天,胳膊上的力气完全恢复,甚至更大,总将我抱得生疼。

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还有更低俗的恶趣味。

那就是,借口隔壁要给玉壶冰休息,因此,非让我和他一床睡。

一夜二夜三夜,抱着我不放。

我敢抗议,他就动手,当众。

我,实在无法回到之前他手下的温柔和甜蜜。

所以,我选择安静的睡在他身旁。

虽然睡在已经身体康复的大­色­狼身边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不过相比于尴尬难受,和可能的,陷入新的内战和距离的拉开,

我,还是忍了。

不过殷亦桀睡的很小心。

这里的病床,比我上次住院那张病床还要小,睡觉的时候我们几乎挨到一起,很容易肌肤相触。

我指的是,不是手摸摸,而是腿啊,脸啊,什么的。

偶尔一次我伸手摸到他胸口,柔滑的结实的手感很好,我多摸了几下。他­干­脆把我整个裹到怀里,心痛的要死。

不过我觉得是做梦了,睡觉,哪那么多心思。

“起床了。”

殷亦桀在我耳边轻笑,柔和的声音,还不如催眠来的好。

我皱下眉头,担心了二夜,第三夜,果真累得慌了,睡的超好。

不过殷亦桀可不这么认为,他说我在他跟前比自己一个人睡还香,除了偶尔流口水或者摸他­色­他,并无其他动静。

殷亦桀亲下我的额头,这个位置他自认为已经恢复控制。

当然,只要他下口,我多半都不拒绝,而只是不大舒服。

这个位置稍微好受那么一点点,所以他就坚持下来了。

这下,我好像清醒多了。

感觉一下,这个被窝,奇怪的很,浑身四处都结实的好似牛蹄筋,就像老藤缠树一般将我紧紧裹住。胳膊出不来,腿好像,也被裹住。

“嗯......”

我挣扎一下试试......

手不小心碰到他那里

手,摸到,他身上不知哪处......

殷亦桀把我放平,俯身,看着我。

他的脸上,有朝阳一般金­色­的笑容。

我左右看了看,啊!我,竟然真的抱着他睡了一夜?!

怎么可能?啊啊啊!

我要疯了。他,离我三寸都不到。

支着胳膊靠近我,腿压在我腿上,亲我额头,往下......

我咬着嘴­唇­,侧头,看窗外。

窗帘没拉开,我只看到柠檬­色­的晨光,似乎有­阴­影投­射­其上。

殷亦桀停在我鼻尖,轻轻的轻轻的叹一口气,或者只是个深呼吸。

他的怀抱瞬间从浓浓的情意变得客气而温和,距离,无形中拉开。

“快起来,趁早上凉,出去走走。”

“嗯。”

我应了一声,又,觉得他难过了。

忙伸手,抱上他的胳膊,往他怀里挪一下,又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总不能主动的,比如说,没事了,那是欺骗自己。

可,我又......

不知道怎么办?

我不想离开他,也不想他难过。

因为他难过极少表现,还会为我考虑,疼着我,这样我心里更难过的。

唉......

“别胡思乱想,快起来。”

殷亦桀一语双关,咬一口我鼻子,却不松手。

啊!狗咬吕洞宾!

我,我想什么了。

我不是为他考虑吗?

我,我,我真想说我这纯粹是犯贱。

好好的又招惹他,他平时没事就狼,我还这么主动的抱他胳膊,纯粹是自找苦吃。

米办法,我还是赶紧起来,早走早了事。

......

我出来的时候,殷亦桀也穿戴整齐,站在那里等我了。

略微想了想,那个电话本。

不过我相信殷亦桀是绝对找不出来了,因为,我把它放到窗帘底下夹边里。

小小的电话本,根本不起眼。

除非有人知道我真拿了......

听话,是必须的

小小的电话本,根本不起眼。

除非有人刻意的找,否则是找不到的。

唉,搞个这事情,还得我成天想着。

回去后我,一定要将它妥善安置。

毁掉,还是有些舍不得。

没准儿将来还有用呢。不过一个小小的电话本,我如果都藏不住,就不用混了。

殷亦桀伸手,我乖乖的给他。

不管他如何罪恶,这手似乎还是要牵的。

习惯了,也,就这样吧。要那许多因为所以做什么?

舒服和玉壶冰也一身休闲装,比平时还休闲一点。

不同的T恤,不同的运动中裤,运动鞋。我和殷亦桀也是这装扮。

不过,我的监护人,依旧是恶趣味:他红我绿。

唉,这都什么品啊!

我似乎找到一点儿熟悉的东西。

身上也轻快了好多。低头看着路,还有我们几个的鞋子,也是大同小异。

其实,我并不知道休闲鞋、运动鞋、登山鞋、徒步鞋、户外鞋、安全鞋、探险鞋的区别。

或者小时候还穿解放鞋,和少林寺鞋、旅游鞋。

啊,我改行研究鞋子好了。

需要收集吗?

有人集邮,有人收集粮票布证,还有收集火柴纸香烟纸糖纸的,

我,可以考虑吗?

“小可人,看什么呢?”

玉壶冰杵在车门口,递给我一副墨镜,我竟然没看见。

啊?我抬头,今儿天气不错啊。

最后一串槐花在金­色­的光线中掉到我肩头,最后一缕香味被晨风吹过我鼻端,风吹那枝头,是摇啊摆啊摇......

殷亦桀接过墨镜,替我架在脑门上,右手一刻都不松。

我紧随着他,做个忠实的小跟班及被监护之人。

听话,这是必须而肯定的。

玉壶冰的这台车太高了,殷亦桀抱着我二个人同时钻进去都没问题。

我建议,以后大家都买这种车。

“想什么呢?”

郊游飙车

殷亦桀终于忍不住,对我的沉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在看你们的鞋子,然后想着收集的问题。”

我很坦诚。

在他面前,我只有老实交代的份。

“呵呵......”

玉壶冰笑的很开心。

这几天和我们二个混,他一直很高兴,浑然不像个被闲散的太子爷。

我抬头,扭头,看窗外。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从医院后门出来,经过一个小花园,那里有好多家属陪着病人在散步。

看我们多好,病人和家属一样活蹦乱跳,一大早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去。

啊,我真的不知道,我监护人说要带我出去走走,我就去走走。

昨晚我甚至怀疑,我监护人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个学生,我是请假来看他的。

他,竟然被玉壶冰这个被闲散三个月的闲人给带坏了,忘记他的工作,还有他的责任:养家糊口。

不过,看着车窗外小城的人们一早悠闲的去买菜、锻炼,遛鸟的玩铁球的一大早闲聊的......

生命,岂止生机勃勃二字能形容?

还有那行­色­匆匆下夜班回来的辛苦的人们,又何止是辛劳?

自己一早去上学可能不觉得,或者习惯­性­的这会儿就像上学,也未在意。

但如果真的从旁观者的角度好好看一回,定能有不少收获。

啊,今儿的天气真好啊!

远处一片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后头,爬墙虎都快将那栋房子盖住了。

殷亦桀­唇­角勾起,眼里满是无奈的笑意。

我坐在中间,看外头不方便。他将为抱起来,看着就方便多了。

下巴轻轻蹭着我额角,短短的胡渣,带来一点儿实质­性­的酥麻。

玉壶冰猛的一脚油门,红灯没完就闯出去。

后面二辆车冲我们鸣笛,比我们还着急。

我狠狠的向后靠去,一个小投怀送抱。

我是没所谓了,不过,殷亦桀的鼻子比较倒霉。

郊游飙车2

我头狠狠的撞过去,差点儿将殷亦桀的鼻子撞塌。

玉壶冰幸灾乐祸,一路上车子飙的至少在100以上,过沟越坎微微一跳就过去了。

越野车,就得到这种地方来过瘾。说实在的,在市内开跑车和越野,和用牛刀杀­鸡­或者大象攻击蚂蚁效果差不多。

这里路况还可以,但玉壶冰偏往边沿甚至不好的地方开,唉,变态。

殷亦桀颇有同感,叹道:“你悠着点。”

玉壶冰没理他,憋着一股子劲,下了高速或者省道之类的好些的路,开到一条窄了好多也明显差得多的土路上。

不过路面还算平整,车子也好,我又坐在人­肉­椅子上,虽然走了许久,也不觉得累。

唯一就是觉得,大好的天儿我不去上学,听任我监护人和玉壶冰将我带到这里来疯,究竟什么意思?

“明天就回去。”殷亦桀好象有透视我的心的本事。

车内放着我听不懂的音乐,男女声对唱,

男声忧郁,女声缠绵,翻来覆去,很煽情。

我靠在殷亦桀怀里,觉得这歌,很不对景啊。

玉壶冰是个什么都讲究的太子爷,很多细节之处都很有品。

为何,听这种曲子?

看啊,他的那个女声不在;抱在一起的二个,明显不是这个调调。

殷亦桀今儿心情不错,很不错。我也自然了好多,安静的听他安排。

搞不懂。

“咱们做什么去啊?”

我,闲着没事,终还是问了一句。还有哦,肚子饿了。

“一会儿就知道了。”

殷亦桀重新将我头发盘起来,非常­干­净清爽。

舒服不知从哪给我们变出二件长袖。

我皱眉,虽然一大早天气凉爽,或者车内开着空调很舒服,可到底入夏许久,谁还穿长袖啊?

殷亦桀二话不说给我套上。

我靠在他怀里,既然一会儿就知道了,我也不用再问,不说拉倒。

可爱的小鸟

渐渐的,我发现现在已经进到一片山区,人烟稀少类的山区。

四处郁郁葱葱,古木参天,高山悬崖,时而有一片红的紫的花儿绽放。

一条山道,看着就玉壶冰的车子大。

“鸟!”

我忽然眼睛一亮,忙拉殷亦桀看,

“那里那里!看到没有?玉少,开慢点!”

路边河中石块上,停着一只鸟儿,个子好大,白­色­的,有点儿像仙鹤。

没听说过这里有仙鹤啊,而且还是在这山里。

车子转了个弯,似乎沿着盘山公路转,转眼,鸟儿不见了。

殷亦桀赶紧将车窗放下来,贴着我的脸,轻笑道:

“别急,一会儿还有。”

不要啊,我要刚才那一只,好有爱。

我似乎看见它头顶有点点红。该不会是丹顶鹤吧?

“要不将小可人放下来找鸟去?”

玉少开的正爽,压根不睬我。

车内空调关了,车窗全部打开。

“呼!”

凉爽的山风立刻灌进来,凉飕飕的。

我脖子一缩,往殷亦桀怀里蹭。幸好穿了长袖,才稍微好一点。不过,我好像再看看刚才那只鸟。

我问:“那是只什么鸟啊?一会儿,真的还会有吗?”

我刚要把头探出车窗外看看,就被殷亦桀抱住,胸口被他碰到了。

我赶紧往回缩,低头。

殷亦桀忙松开,近乎无意的亲下我的脸,很轻,笑道:“会有的。”

哼,男人的话靠不住。听这口气就是敷衍我。我不理他,自己找。

车子越往上越欢实,犹如蛟龙入海猛虎归林,车子声音不大,走的也稳,但不论是路上有坎坷还是拐弯,感觉都特别好。

一种舞蹈的感觉,有力度又优雅,很帅很酷很牛X!

山上的风景也比山下的更好。满山的树木看着很原始,路边的花儿颜­色­纯洁鲜艳,犹如村子里可爱女孩的笑脸,充满好奇和友善。

一种清幽,安静到骨子里

山间偶尔有瀑布落下,虽然落差不高水量不大,但自有邻家女子般活泼灵动,跳跃着继续向前。

野­鸡­咕咕飞过去,比子规好看多了,也调皮的紧。

一种清幽,安静到骨子里。殷亦桀打开牛­奶­给我,还是安静!

深吸一口气,满山的清脆,透着浓浓的­奶­香,有一种最原始的血液流动感。

“快看,猴子!”二只猴子将我从沉醉中拉回来。它们竟然坐着树枝看我们,似乎还冲我吱吱的叫。

什么意思?

我们究竟谁是猴子?嗯?大家五百年前是一家?切......

“看地上!”殷亦桀指着树下的大石头。啊!竟然还有一只,正抱着什么东西在吃,好像是山里的野果,也可能是附近谁家地里种的庄稼。

“这个猴子好小啊!”

它们竟然只有殷亦桀胳膊大小。

我抱着他胳膊,也感觉小了一点。以前,可以抱他腰的时候,才感觉比较......

不知何时,我已经伸手,搂着了殷亦桀的肩头,我的手在他手心。他搂着我,我们被猴子看。

“到了。”玉壶冰故伎重演,一个急刹车,稳稳的停在一个路口。

说是路口,其实并不确切。也,勉强的能算。就是一小块略微平整的地方,旁边,有一条二人宽山道。

说是路,因为中间的草,大致只有脚踝高,也比较平整。

而路旁,杂草几乎及腰;或者乱石成堆长满青苔。

相较之下,中间这点,自然就是路。

头顶满是树,山风吹过,凉快得很。

我穿着长裤都觉得有些凉飕飕。这会儿,总算知道山里的天气和长袖的好处了。

玉壶冰看我一眼,狐狸眼乱眨,把他长袖也给我。殷亦桀一把抓过去扔掉。

玉壶冰忙跳起来接住,不悦:“小可人怕冷。”

殷亦桀牵着我的手,清冷的道:

“玉少不嫌饿?可儿都要饿坏了。”

高山杜鹃

啊,原来还有人知道我饿的快前胸贴后背了!

牛­奶­水果都是助消化的,越吃越饿,跑了二三个小时的路,早过了我平时吃早饭的时间了。

头上不舒服,顶个墨镜,搞得和眼镜蛇似的。

管它,我拿下来,手里拿着,放书包里好了。

“戴上吧。山里小飞虫很多。”

殷亦桀摇摇头,不许我收起来。

“树底下本来就暗,我戴上都晚上了。”

大晚上到近乎原始的山林里,很不安全的对不对?

殷亦桀停下来,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我有说错吗?

不信你戴着试试,真的很暗,比有星星的晚上亮不了多少。

殷亦桀忽然眼睛眯起来,眼皮不停的跳。我抬头,冲天。

“啊!那个......什么花?好好看!”

我差点儿跳起来。原来,我们头顶上好多花,红的居多,从深到浅都有,

一簇簇一丛丛,灿灿烂烂热热闹闹,蜂缠蝶绕,真的好看!

我脖子都仰酸了,就是看不清楚。

从低下往上看,许多都只能看到花的背面呃。

殷亦桀牵着我往前快走,摇摇头,可能觉得我孺子不可教也,

叹道:“这是高山杜鹃,这一大片都是。玉少当年和她出来玩,偶然发现的。喜欢吧?”

我点头,真的好美啊!不是花园的美,不是家里的感觉,没有粗犷的气息,而是,幽静的,淡淡的,自然的气息。

枝头不知道什么鸟,在啾啾的叫,颇有韵味。

我仔细听了好一会儿,翻译过来就是:“你来,你来了,你来了,你来,你来了......”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它在问:“你来,你­干­嘛,你­干­嘛......”

高山杜鹃,不同于别的花。

它,通常并不会花瓣漫天飞,许多的,蔫了,依旧挂在枝头,变白,偶尔的,落下。

因此,你是见不到花谢花飞的婉约派美景的。

我的感悟

满目,都是绚丽的红绿。犹如我和殷亦桀。呃,我们的外套,也是这个­色­系,我晕死!

“前面有家饭团做的不错,还有糯米团也挺香的。这会儿去吃点饭团,中午吃糯米团,还有黄玉花,呃,别的山野菜,管保你们下次还想来。”玉壶冰赶紧献宝,前面果然出现二三户人家,泥瓦屋,低低的檐。一条小狗在门口打盹。

山里人家,果然是清闲啊。

他们的饭菜,虽然简单,味道却果真不错。舒服从车上提了二袋米面油下来送给他们。

殷亦桀手里拿着个饭团,就牵着我出去玩。

从房子后面绕出去,哇!眼前一大片都是高山杜鹃,一人高左右,看的非常清楚。深红浅红粉红水红,婷婷袅袅,一副大家公主的气派,远非寻常杜鹃可比。

这里是山阳,头顶又没有遮挡,有些晒。不过,很值啊。看那一片,一大丛深红­色­杜鹃花,旁边,像镶荷叶边似的,围了一圈浅红­色­花朵。

天然,天然之美啊!高山杜鹃,叶子大花丰满­色­泽艳,娇­嫩­圆润,其气度,正在于此。

山风,依旧吹着,因此,不算太热。偶尔有高些的松树立于花中,竟然......松之俊酷,腰杆挺直;高山杜鹃高贵典雅,富贵之相。这,岂非一对自然佳侣?

、不知,是谁?同傲立与高山之巅,草木稀疏之处?风来摇曳,风去悠然,如此风范,谁得似?

......

本人驴友,热爱自然热爱生命。我写作是为了把我成长中所看所想所感受到的和大家分享。

比如高山杜鹃,真的,你从照片从电视上永远看不到现场中那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我当时还有照了照片不知道放在哪你们能看到。

这本书从来就不以情节见长,就是表达一种生活态度一种生活感悟吧。

希望的喜欢我这种调调的人继续支持,真不喜欢的话只能说抱歉。

遇蛇

脸上,一点温柔,是他的吻。......

温柔的似水漫过绿草岸......

­唇­贴合着,眼睛却转过去贪恋那风景......

不过,我,似乎喜欢上了高山松和杜鹃之间不远不近的距离。

它们,虽然相伴,却并不纠缠。那一点距离,有些遗憾的美。

我,也许是那颗松,不算太高,不算太丰满,不算太挺拔。

不过,我会挺直自己的小身板,做美丽的自己。

与美丽的杜鹃比邻,也不用自惭形秽。

殷亦桀紧紧握着我的手,有些微的汗。

呵,天还是有些热。

“那边,有个溶洞。”

殷亦桀牵着我绕过杜鹃丛。指着侧面一处树丛。

那里相对背­阴­一些,周围长了些不知名的花草,中间,竟然有一株:芍药!

我提步,殷亦桀牵着我,快步奔过去。

巴掌大的花,花瓣只有两圈,浅粉­色­,不过好好看。

天有些暗,抬头,头顶也有一株高大的高山杜鹃。嗯,二种花,二种味道了。

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高山杜鹃一些。我不太喜欢太过娇媚的然后喜欢躲在­阴­凉地的花。

总觉得,她们......

“小心!”

殷亦桀一把拽住我带到怀里,低声警示。

“嘶嘶......嘶嘶......”

什么声音?

花丛下,那边­阴­一点的地方,花草丛中,传来心悸的声音。

我躲着他怀里,眼睛惊恐的盯着那个方位,一动不动。

当然了,我知道遇到紧急情况首先要冷静,而不是跳起来,除非我知道怎么回事。

“嘶嘶......嘶嘶......”

渗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不过我已经看到了。

一条二个手指粗的灰­色­蛇,正从我刚才站过的位置往旁边爬去,

爬一下,动一下。

不知道是不确定我们的动静,还是如此悠闲惯了,亦或是有恃无恐。

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不停的诱惑(16更)

“别怕。”

殷亦桀凑近我耳畔,轻声道。

双臂有力的搂着我,手,却从我口袋里掏出刀子来,准备随时应急。

一边给我解释,“这蛇好像没毒,不要怕。”

我点头,我比较怕人,因为人会吃我。

至于这蛇,我们素无瓜葛,想来还不至于与我过不去。

安静的,等了一会儿,蛇慢悠悠的爬走了。

殷亦桀扳着我身子微微转过一个角度,指着侧边,轻笑道:“看,蛇在喝水。”

“真的吗?”

我以他胳膊为栏杆和保护,使劲探头探脑出去。

果然,旁边有个貌似泉水,也可能是一小洼积水,刚才那条蛇趴在水边,极轻极轻的喝着。

小脑袋左右转转,不解何意。

“好有爱。蛇很喜欢喝水吗?是不是水蛇?”

我问殷亦桀,眼睛盯着蛇继续看。

殷亦桀喉咙里满是笑,抱紧我,轻笑道:“水蛇,是生活中水里或者至少半水栖,而不是要喝水的都是。喜欢吗,要不要在咱们家养一条?”

不要,我坚决的摇头,不要。

偶然看见也就罢了,在家养着东西,我怕怕。

听说有的人家蛇半夜爬出来钻入人......睡袋,好像那篇课文里有,害得我噩梦三天。

我要抱这种恒温动物,而不是冷血动物。

如果这个恒温动物很冷酷的话,我也会不敢抱......

殷亦桀一定是心理学博士后出身,我才想到。

他就知道了。

轻轻的把我转过来,对着他。

我低头,侧头,看头顶的茶花,喜欢啊喜欢,我喜欢,喜......

多久了,殷亦桀没有强求过我,不过,现在,他知道我不愿意,还是吻上我。

虽然没有硬逼我开口,但他用了所有的技巧,不停的诱惑......

、、、、、、.

今天更了一万六,晚上有点事会出去,明天会努力补上。

完毕!

深山深夜我们缠绵

殷亦桀的舌尖好香、好软、好柔......

轻轻的咬我嘴­唇­,弄得我一点点疼一点点痒,慢慢的滑过,又转回来,不停的,口齿不清的轻叹:

“可儿,你真美,这个样子,让人喜欢......再乖一点......让我尝尝......”

他的喉咙不时咕咚一下,惊的我有些慌乱,心跳,第一次在他身边无法和他保持相同的频率。

只是,我,虽然喜欢,却真的有些无法开口。

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嘴。

殷亦桀尝试了很久,我已经有些抵挡不住了,

可是,他这个样子,很容易让我想起那个女子。

我......

我不知道意乱神迷中,为何还会纠结那个女子。

毕竟他光着身子和人坐床上运动我都见过,为何,现在竟然......

想到他和别人的床上运动,我更不愿意......

殷亦桀好像有些急了,也可能火了,或者是欲­火­,忽然,使劲咬我一口。

刚才安静的双手,同时,一向上一向下,从腰线探入肌肤,摸进去。

一手停在胯上,轻柔轻捏;另一手停在他之前习惯的位置,我......

啊!这家伙,太过分了!

我突然也有种上火的冲动!

他总这样对我,算什么?

我,我身子在颤抖,但我心里不愿意。

殷亦桀在我胸前丰盈上开始用力,他的技巧,

我......

第一次发现,他之前都是如何小儿科的让着我。

这一刻,在深山老林里,他竟然有动真格的势头。

我已经,呼吸不畅,松口,大口的呼吸者含着杜鹃淡淡香味的空气。

霸道的舌头立刻卷进来,将我所有空间沾满,呼吸中断,我窒息了......

他好像吃饱了,才松开我的头,刚才,为了防止我躲开,他竟用手紧紧扣住,让我一直晕眩。

他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或者也不是......

他的欲望

殷亦桀搬着我的腿,跨到他腰上,将我略微压弯,无尽缠绵的吻我,给我新的体验。

我,已经无法再拒绝了。

愿意不愿意的,贪婪的吮吸着,狠狠的咬他。

他真的很香很美,尤其是他是愿意喂我的时候。

不,我一定不许他再去喂别人,不行......

搂着他脖子,我想告诉他,以后,就是做戏,也不许他让别人碰。

狠狠的咬下去,他,他的小弟,竟然替他强出头。

现在这个姿势,他......

啊!这个恶魔!

和殷亦桀打交道,或者是和他好,必须要心脏足够好。

因为他随时都会有惊天动地之举。

发现他准备找我切磋,我本能的退却。

我现在级数太低,不适合接受任何挑战与比试。

这个样子,我羞愧的要死,他竟然还理所当然,停下来等着我继续。

我......我不要报仇了,也不要他,我,宁愿不要。

他太可怕了。

一定可以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乖乖的送上去。

我继续往后仰,松口离身,尽量离开他一些,哪怕是半寸的距离也好。

殷亦桀眼角一动,神­色­略微暗了一下。

估计,他怎么都想不到,我这种状况下都可以想脱身。

听说人到了这种时候会比吃了药还积极主动的想要。

不过,显然不适合我。我受过太多类似的诱惑,他已经将我调教的很好;

而我,也面对过很多的邪恶欲念,我不喜。

殷亦桀赶紧将我推放下来,把我扶正,紧紧搂着怀里,喘着粗气,手下的感觉却立刻从刚才的狼状恢复到近似慈父态。

幽幽叹息,心很沉很沉。

我没有动,只要他肯放过我,我,一如既往的,尽量听他的话。

将自己交给他,却并非全部。幸而他还算疼我,照顾我的感受,并未逼迫我。

即便如此,我也不觉得,我就会很好受。

阳光的叹息

心底,一种诡异的酸涩,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我不要人将我当做那种女人对待,也不要和那种女人共有这个男人。我......

只想要简简单单。

可事实上,许多事情都由不得我。

我喜欢他的吻,却不喜那种感觉。

我喜他手下销魂的感觉,却无法想象别的女人在他手下......

只要稍微一想,一种苦涩就会爬上心头,啃噬我的心。

呵,难道并非纯洁如白纸的我,还要挑剔他吗?

这种事情,讲道理吗?

我们可以做假设和推导一个结果吗?

我,不觉得自己是那些女人。也不觉得可以放弃自己的感觉。

他的以前,现在想来,我并非不在乎,只是事实如此,我无法在乎。

可这件事呢?

还有,他那么对我。

为什么,他可以在乎,在乎成那样;我就必须视而不见?

别人可以视我为草芥,我自己却没这个权利,否则,就真的只能做草芥了。

只有让自己的灵魂高尚,为自己的坚持努力,我们,才成其为自己,一个有品格的完整的人。

“可儿,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殷亦桀问的很轻,似在梦呓。

一种蛛网背风吹散的感觉,不知,能不能称其为碎。

他的气味,吹进我脖子,有些凉。

我紧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甚至于,我很想在他怀里,又有些膈应,微微的,感觉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或者,我以什么名义这么做。

这个,其实,是我最不愿考虑的问题。

因为,我还小。

“对不起。”

殷亦桀喃喃的说着,无声的叹息,仿佛阳光被杜鹃挡住。

阳光的无奈,我真的能懂吗?

又救我一次命,怎么奖励你呢

“你,会生我气吗?”

我轻轻的问。

我,很想能这样留在他怀里。

可如果他生气了,会不会又不抱我,或者,又出去找个女人?

男人是进化最不完全的兽类,他更是个中典型,估计三天不清空内存一定会出问题,

所以,他......

我不知道该......

殷亦桀松开我,看着我眼睛,轻轻拨着我头发,一缕一缕,低下头,亲我一下。

他的眸子,熠熠发光,虽然忧郁,却并不颓废,深深的看着我,摇头道:“可儿最乖,舍不得。”

讨厌的男人,又跟我打哑谜,拿对付玉壶冰的那一套对付我。

他的眼神,是我的克星。软软的靠在他肩头,我,不知道他“舍不得”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他摇头,大概不会出墙了。

“又救我一次命,怎么奖励你呢?”

殷亦桀换了话题,表情很认真。

嗯,这还真是个问题。

我抿­唇­想了好一会儿,说:“你舍命救我,抵过了。”

殷亦桀牵着我的手,慢慢的往一旁走去,道:

“你是我的,没照顾好你是我的责任。因此,一定不能抵消。好好想想,不论想要做什么或者想要什么,尽管说。”

我什么时候成他的了?

这样省略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啊。

我停下来,看着他,很认真的考虑好,说:“如果要的话,那,你以后不可以抱别人。我不要你答应,别让我看见就行。”

一朵,二朵,三朵......

高山杜鹃,竟然飘落下来,落到我绿­色­T恤上,轻轻的弹起来,再,落到我脚背,我身前的空地上。

难道,就连花儿,也喜欢玩个­性­?

如此个­性­,会不会,让植物学家高一潮?

因为,高山杜鹃,掉落的时候,有别样的美丽,称其为:眷恋。

殷亦桀站在我对面,看着我,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你不肯让我吃,还要霸占我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我这样的人,从无要求人的习惯。

所以,我淡淡一笑,道:

“走吧,去看看那个溶洞。玉少也许已经去了。”

殷亦桀落在我身后,愣了一会儿,转身跟上我。

他的大手,牢牢的牵着我的小手,轻声道:

“现在就知道霸占我了,醋劲这么大,嗯?”

我,无语,脚下加快。

这个男人,白的都能说成黑的,黑的,也一定可以说成白的。

我不敌。

“说,你不肯让我吃,还要霸占我,想怎么样?”

殷亦桀手下愈发用力,捏的我手疼。

口气也愈发咄咄逼人,似乎,我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比如说要他殷氏一半的股份。

问题是,我都说过了,也不要他许诺也不要他答应,背着我点儿,难道我还,不够从容大度?

兲呐!我成什么人了。

看来,好人实在做不得,自降标准也不行,尤其是对付殷亦桀这种,一点都不知道感恩戴德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男人。

我大喊:

“手疼啊!过分过分过分......”

殷亦桀吓一跳,赶紧站我前头停下,一手揽着我腰保证他的控制权,另一手,把我小手放到鼻子底下,仔细看了半天,真的是捏红了。

赶紧给我搓着,不时吹口气,一边吹一边揉。

唉,妖孽,就喜欢先毁灭再哀悼。

还有这吹气的动作,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调情的意思。

我两眼冲天,天有些黑,我抽手要走。

殷亦桀把我衣服给我穿上,换手,立刻抓住我另一只手,很陈恳的解释:

“这边背­阴­一些,树多,也凉......”

我无语。

和他打交道......我认输简单些。

这么热的天,刚才抱得我一身汗,风一吹,自然凉。

“君子动手不动口,你们,上手了?”

玉壶冰笑眯眯的在不远处招呼。

哟,你们上手了

玉壶冰靠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根竹枝,悠闲的犹如放牛娃。等我们快到跟前才转过头,看着我,桃花眼乱眨。

我......汗!

他什么意思?

上手?!

靠啊!

上次的事,他也好意思提?

殷亦桀竟然告诉他?!

我低头,冲地,准备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这个男人,绝对是,绝对是......妒忌,没品,恶趣味,RP大大的有问题。

一会儿让我叫他哥哥,一会儿......和我家监护人真是一对极品,我自叹弗如,差距非一般的大。

殷亦桀突然犹如毒蛇吐信,飞快的松开我的手,窜过去给了玉壶冰二拳。

一个旋踢退回来,若无其事的牵着我的手,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啊!”

玉壶冰出其不意,背后又是石头,没处躲,硬是挨了二下,喊声震天。

揉着胸口,叫苦不迭。

不过他声音非常温润,估计山里雌­性­生物都会被叫醒,一会儿准反季发情。

该!我咬着牙齿,看着他,虽然不会落井下石,但绝对的袖手旁观。

忽然,我脸微红,咬着嘴­唇­,别过头,打量周围。

风景真好啊真好~~~

那边一丛野花,红紫­色­,花型不大,很美的说。

“殷亦桀,你过分啊!”

玉壶冰揉着胸大肌,吐血三斗,愤恨,

“你就这么给小可人做榜样的?还是兴趣改了?难怪最近一直吃素,原来......”

殷亦桀看着我,不以为意。

有人敢取笑我,一定要还他一丈。

即便尊贵如玉壶冰,照打不误。

我无语。

只有继续研究我的花。

啊,那朵紫­色­的花感觉有些泛红,妖艳非常......

殷亦桀宠溺的摸摸我的头,挑衅的看着玉壶冰,似笑非笑,很­阴­森很恐怖。

玉壶冰赶紧双手抱胸,装腔作势怕怕地往一边躲......

酷男一大堆

玉壶冰一边躲一边嘀咕:

“别非礼我,我很正常,对你没兴趣。”

唉,我摇头。

这二个男人,玩这么低级的把戏,不觉得很恶俗吗?

大老远跑这儿来,就看这?

殷亦桀牵着我的手,指着旁边那石头中间道:

“就是到这玩玩。玉少发现的溶洞,洞口就在那石缝中间,窄的只能一个人爬进去,里面­阴­暗潮湿,很危险。所以,不进去了。”

啊?我崩溃!

大老远来,合着是祭奠?

溶洞就在眼前,不进去。危险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早知道进不去,还折腾这一趟做什么啊?

二个大少爷,真是闲

。唉,恕我低幼,理解不了。

唯一能说的,就是,有钱人,折腾。

殷亦桀拉着我在另一块石头上坐下。

这一处周围石头比较多,大大小小。果然是转一圈一个样子,和刚才高山杜鹃林子不一样。

几处比较平坦的石头上都铺了东西,有点像体育课的垫子,但很薄,或者像锡纸,银光闪闪,很好看,坐上去也比较舒服(就是地席)。

舒服摆了个小桌子过来,上面放了些零食,还有......

旁边几个男子,不认识。不过身材魁梧,肌­肉­结实,一个个墨镜背心迷彩长裤,酷的不行。

这会儿已经支好架子,正在......烤­肉­!!!

啊,竟然有人在这种地方烤­肉­吃!

而且,这里一看就是人迹罕至,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一个个......

保镖,很专业的保镖。

突然,我才回想起来,这二个大少出门,总不至于单枪匹马的。

一二三四......能看见的,有六七个,还有估计隐匿于不同角落的,起码还有几个。呵......真是大开眼界,和家父比起来,这几个才像样子嘛。

说实在的,比电视里那些保镖不差太多,帅......

殷亦桀把我转过去。

­色­狼吃醋

殷亦桀把我转过去,对着他,面­色­不善。

我皱眉,我有做错什么吗?

殷亦桀狼牙露出来,扑上来咬下我的鼻子,继续严厉的盯着我。

呜呜,鼻子上二排牙印,好疼的说。

我,又哪里得罪他这个Se情狂了?

这么多人,也不收敛。

玉壶冰拿了一罐啤酒过来,坐在我身旁,张嘴......

殷亦桀狼腿蹬出去......

玉壶冰赶紧闪开,差点被啤酒呛了。

脚下踩了一块石头,踉跄一下,赶紧飞跳起来,跃回刚才他坐的石头上,含恨。

怒视殷亦桀,一罐子啤酒一半都浇了树,罐子被他捏扁......

我,我惊恐的激动的好奇的看着这二个。

又,又谁惹谁了?一会儿不打架,就手脚痒痒。

唉,玉壶冰的姿势,帅的没话说。

那个凌空飞,酷ing!

“啊!”

我看玉壶冰,鼻子又被狼咬一口。

怒!我鼻子招你惹你了?

我怒视殷亦桀。

竟然,他也怒视我,冷冷的,冷若冰霜,脸­色­比锅底还黑(我还戴着墨镜)。

我皱眉嘟嘴,好委屈,一会儿不欺负我就不爽吗?

我心情稍微放松一点都不行吗?

玉壶冰,他要是摔一跤怎么办?

刚才,好危险呢。

“看哪里呢?”

殷亦桀打开一瓶果汁,递到我­唇­边,动作柔和,口气僵硬。

我缩着脖子,不喝。不要打一­棒­给一个萝卜,木瓜汁也不要。

我看哪里,我低着头,能看哪里。

啊!!!

­色­鬼,大变态!超级!!

......我转身,不要理他了!

殷亦桀一手把我捞到怀里,软禁。

一手递过牛­奶­木瓜汁,貌似准备硬灌。

我扭头,不理。他自己小弟耍威风,撑莲蓬,也怪到我头上。

我......

目光所及,一旁几个男子偷偷看着我们,不停的偷笑。

­色­狼吃醋2

一旁几个男子背对着我们,标准的接手姿势。

我,休克算了。

我不过看了几个陌生人一眼,他就这么说我。

我还以为是他......

啊!我要疯了!

这么折腾下去,我脑子不够用,我要崩溃了。

好痛苦,我,看看别人又怎么了嘛,小气又固执,坏人!

“小可人,咱们去溶洞里玩玩吧。”

玉壶冰重新喝了啤酒,站在我身前二步远,做好迎战准备,热情的邀请我。

真的非常热情,甚至,我都觉得,洞里一定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如果我不去的话,是一件很遗憾的事。

殷亦桀把我搂紧,虎视眈眈的看着玉壶冰,仿佛玉壶冰是准备从他的老虎窝里偷小虎宝宝。

不过我觉得有必要反抗一下,要不然这个坏人一定得寸进尺,将我管得死死的。

我和玉壶冰使个眼­色­,示意,我正遭受软禁,毫无办法。

嘴巴动二下,做咀嚼动作,意为:我也想吃。

玉壶冰狐狸眼不着痕迹的量一下,转身,不知从哪里摸出二个头灯,二个护膝,二根拐杖。

热情的介绍道:“小可人,去吧。溶洞里有石钟|­乳­石笋,还有别的好玩的。这还是我发现的,属于尚未开发的Chu女洞。底下有二个深潭,深不见底......”

这样啊,听着还是蛮好玩的啊。我,还没到什么地方玩过。

光听书上说,如果能亲眼看看,是不是也很不错呢?

总听同学说去过这这那那,未尝不羡慕啊。

我口水横流,蠢蠢欲动了。

“什么石钟|­乳­,就二个半还未形成的石笋,你自己看去。”

殷亦桀将我收紧,对我的小动作一定早有察觉,狠狠的灌我喝牛­奶­木瓜汁,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似乎我这么容易就让男人说的很心动,让他恨心痛。

微微的叹息......

“轰!”一阵比较响的声音,吓我们一跳。.

看戏看得好欢乐

地上笑倒了几个,肩头一耸一耸,差点笑岔气。

我疑惑的看着,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演默剧的高手。

我,怒!

就有人愿意演戏给别人看!

有什么好笑的么?

那就放声大笑啊。

这么憋着,憋出内伤怎么办?

殷亦桀忽然眉头一挑,似,也明白了,恶狠狠的瞪着玉壶冰,胳膊紧了又紧,想了又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那二个潭,深不见底,就让她进去,出事了你拿什么赔我?”

“我还没见过石钟|­乳­。”

我小声请示。

玉壶冰俏脸生晕扭头趴在石头上,不知道哭了还是笑了,背一拱一拱,嗤嗤声不断。

殷亦桀更怒,喝令:

“危险!不许去!以后有空了再带你去看。”

我目光落在远处舒服的身上,他,可不可以帮我求求情啊。

玉壶冰都准备好了,殷亦桀还怕什么啊?

大不了让那几个保镖陪我们。

既然玉壶冰都能进去......

我,现在特想看近在咫尺的石钟|­乳­,还有石笋。

我不是求知欲太强的孩子,可我也有好奇心啊。

舒服正和其他几个在收拾食物,除了­肉­,还有鱼,还有菜。

难道,他们准备在这荒郊野外吃东西?

野人啊?

还是传说中的地质队考察,得在外头吃饭?

这能吃吗?

“有保险绳呢,不会有事的。”

玉壶冰继续鼓动,似乎,他今天的头一件大事,就是将我从殷亦桀手中骗走。

如果我不是小虎宝宝,就一定是小金元宝,他眼睛放亮,特别觊觎。

不过,殷亦桀不生气的时候是狼,发怒警惕的时候绝对是虎王。

一手用力将我扣住,一手,给我灌果汁,又喂我吃点心,有我最爱吃的腰果和开心果。

不过不论怎么吃,我都不开心。

殷亦桀微微叹气,放下架子来哄我。

烧­肉­

“听话。里面虫蛇什么都有,而且石面潮湿,滑。旁边有个深潭,后面也有一个,我们都没到过底,非常危险。知道吗?”

殷亦桀烤好的第一串­肉­也给我吃。

那个烤­肉­的大哥长得好帅,他身上的肌­肉­好结实,他烤的­肉­好好吃,我对他笑一个,友好回报。

“嗯?”

殷亦桀怒瞪着我的脸,火气又上来了。

我低头,吃­肉­,就当这­肉­是殷亦桀的­肉­,我狠狠的咬,把他都吃掉。

看劳改犯也没这么牢的。

是啊,街上偶尔会有劳改的同志出来购物。

记得­奶­­奶­说过,那是他们表现好,才能出来。

那,他们身后也不会跟着一条狗,脚下带着脚镣。

比我强多了。

玉壶冰无奈的摇摇头,很失败。

相比于殷亦桀,他,到底还是太温文儒雅了。

这种时候讲优雅,只有认输的份儿。

我也摇头,相比于殷亦桀,我,到底还是太弱了,除了被监护就是被监视和被监督,

我吃,我认真的吃还不行吗?

烤­肉­的酷男子对我的微笑似乎很受用,手艺愈发­精­湛,­肉­鲜香味美。

能看见在滴油,却一点都不油腻;能看见丝丝血红­色­,但入口熟透;尤其是那股孜然香味,太美了!

殷亦桀二手,一手拿着铁签喂我吃,一手环着我拿着小毛巾,随时替我擦­干­净。

我要自己动手,他不让。

唉,难道他以为我会拿铁签造反?

这倒是不错的自卫以及攻击武器。

再看看小毛巾,白白的,一会儿就油星焦灰,形象很差。

“殷少......”

从我们身后出来二个酷男子,一个直接往烤炉走去,另一个在我旁边石头上蹲着,手里拿着个,一个生菜卷卷。

酷酷的男子看我一眼,转回头,看着殷亦桀,等待答案。

似乎殷亦桀不说话,他就不给我吃。

我看看他,长得真的不错哦。

他逼我吃

酷酷的男子五官端正,小麦肌肤,胸大肌,六块腹肌,肱二头肌,俗称老鼠­肉­......

我监护人虽然身体结实,但没这么多肌­肉­,如果饿了就不能吃。

幸好,我不爱­鸡­­肉­。

二个男人比划一下,我没兴趣。

殷亦桀看玉壶冰一眼,玉壶冰摇摇头。

这下,我有些兴趣了。

这几个人,又要做什么?

那个酷男伸腿坐下,裤腿上似乎有点血迹。

我,不由得一阵紧张。这和平年岁,这山里,不会土匪吧?

要不,他怎么沾上的血迹?

“看哪里?”殷亦桀不悦。

他手上一定有­鸡­眼,他后脑勺也一定有眼睛。

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我赶紧摇头,看他一眼。

他,还好,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我皱眉,更不懂了。难道是这方打赢了,所以不用­操­心?

呃,汗滴滴!

我,危险意识好重,因为我们都吃过亏啊。

殷亦桀神­色­没变,淡淡看着我,冷酷的道:

“为了惩罚你,现在,把这个吞下去。必须整个吞,不能嚼,要不然......”

他实现落在我胸口,并且往下......

我缩了缩脖子,我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了?

难道,是那个电话本被翻出来了?

还是,我又有什么罪行或者证据把柄被他抓住了?

好像没有呢。我一向都很听话,奉行不听不管不闻不问,怎么还会有机会犯错误呢?

“不想听话?”

殷亦桀灰­色­的眸子落在我嘴上,很危险的盯着。

我嘴角动了一下,有些怕。

我摇头。我不觉得如果殷亦桀要惩罚我的话我能有机会逃走。所以,我还是乖乖的听话比较好。

对于可能灌我吃什么五毒散断肠草鹤顶红三氧化二砷(化学老师说就是砒霜)之类的东西,他原本就有一百二十五个机会,不用这会儿大费周章。

逼我吃蛊虫?

“一口吞下去,听清楚没?”

殷亦桀盯着我,再次重复。

我点头,听清楚了,不能嚼,要一口吞。

似乎里头有什么蛊虫之类的。

听说人类的牙齿也有毒,可以杀死一些东西,也许嚼一口会将它咬死。

不过刚才那个酷哥端了个被子过来,也盯着我看。

漆黑的大大的眼睛,毫无表情(墨镜)。

殷亦桀伸手接过那个生菜卷卷,小心的再卷小一点,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冷冷的看着我。

和刚才KO玉壶冰的感觉很像。

我都有些怀疑,今儿,他到底怎么了?

殷亦桀没理我,也没准备解释。

盯着我。

指示:

“张嘴......张开点......恩。记住,如果敢咬一下就把你牙齿敲下来。”

我嘴巴尽量张得老大,虽然牙齿有一点点泛黄,整体还算比较白,露出来也不算太糗。

不过估计我舌头肯定有烤­肉­的焦灰,必定不大好看。

不过,现在生死关头,谁还管那个啊。

一个生菜卷,好大一个。

殷亦桀使劲塞到我喉咙口。

我喉咙都给堵实了,好像咳嗽,将它吐出来。

殷亦桀二只眼睛,比老虎还厉害,眸光森寒。

我微微皱眉。

这个男人,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喜怒无常,面具多多,心机重重,百般算计......

殷亦桀眼里喷火,盯着我,恐吓:

“再不吞,信不信我现在就动手?”

他一只手离我胸口只有二公分,一公分......

我都能感觉到了。

我......相比于被当众羞辱,我,还是吞金自杀好了。

这么大个生菜卷,和一块金子差不多。

老师上课的时候说了,吞金自杀是很费力的,最后活活疼痛难忍折磨而死。

我,是不是......

殷亦桀手掌轻拍一下我后脑勺,呃......生菜卷吞下去一点,更堵。

让我喝酒

我难受的要命。

喉咙里......啊啊啊啊!我好痛苦啊!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赶紧往下咽,吞下去就好了。”

玉壶冰有些于心不忍,赶紧温和的劝我。

也许吧,左不过都是个死。

不过,殷亦桀虽然眼光很冷,抱着我的胳膊却不冷。

恩,我感觉到了。

他,并非真的要我死,那,让我吃着玩意儿,什么意思?

抬头看他一下,泪眼婆娑,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感觉到他的眸光,寒的能将我冻住。

呜呜,咽,我咽。

小时候偶尔偷­肉­吃,遇到没煮烂的,也使劲往肚子里咽。

因为­肉­有营养啊。

我需要的。

可平时我很少能吃到­肉­,所以,不是从自己家锅里偷;就是在别人那里偷偷吃二块。

这种次数虽然不多,但也有那么几次,记忆深刻。

又一次,谁家的猪头­肉­毛都没刮­干­净,因为差点被人发现,我也只要赶紧咽下去,猪头上的短毛,特别刺喉咙,比这生菜难受多了。

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

大不了,就当上刑场了,我咽!

一手摸着喉咙,头使劲往后仰,用力,用力,再用力。

感觉,有那么一点像生孩子?!

晕!

不过说实在的,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像。

我感觉到,不仅殷亦桀和玉壶冰,还有二个酷男子,还有舒服他们,都在看着我。

不论是生孩子还是便秘了,我,都得使劲咽下去,否则,我可能会被拍死的。

喉咙里,一个硕大无比的生菜卷,慢慢的往下,往下,往下......

手慢慢抚到锁骨,感觉就好多了。

殷亦桀接过杯子,递到我­唇­边。

我喝。

“咳咳......”

好大的酒味!

好呛。

殷亦桀轻轻替我拍着背,杯子里还有一口。

我,好痛苦啊。

喝吧。

他用舌头确认我

喝吧。

不喝怎么办?

我,已经被殷亦桀吃定了。

我怕怕。

虽然以前喝过几回酒,不过从未有今天这么难喝,一点都不好受。

酒喝下去,我觉得,我也差不多没力了。

软软的趴在殷亦桀怀里,等死。

“吃了?”

殷亦桀还不大确认。

我点点头,吃了,我现在,生不如死。

殷亦桀把我头搬起来,看着我眼睛,不确认。

然后,低头,深深的吻我。

啊!这个­色­疯子!

舌头扫过我嘴里每一个角落,深深的呼吸,将我肺里的空气都抽光,就差那个生菜卷没办法吐出来给他了。

这和当众非礼我,究竟是不是一个概念?

殷亦桀松开我,眉毛微挑,比较满意,亲下我额头,搂着我。

嗯?

这,又是哪一出?

我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没有要死的感觉。

反而,觉得身上血液热起来,有点想从鼻子里出来的感觉。

别的也还都好。

我扭头四顾,大家又散开,各做各的去了。

只有玉壶冰,好笑的看着殷亦桀。

殷亦桀挑挑眉头,得意的冲天,不理他。

这算什么回事?我小心的问:

“我,刚才吃的什么?”

玉壶冰刚要开口,被殷亦桀秒了。

玉壶冰举手投降,拿着烤­肉­吃他的,边讥笑:

“殷少,你霸道的够可以啊,知不知道将小可人吓坏了?如果是我,绝对不像你这样。”

我皱眉,这个问题,有那么一点点深奥;又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味道:

“­阴­谋。”

我爬起来,认真的看着殷亦桀,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就算要死了,我也得做个明白鬼不是?

“感觉还好吧?”

殷亦桀揉揉我额头,恢复了他的宠溺。

我恨之。

想做什么都的听他的。

想怎么凌虐我就怎么欺负。

蛇胆

这个破人!

想怎么凌虐我就怎么欺负。

拿我好玩呢?

唔......

身上好热,隐隐的,有点儿他过年夜里在地上坐着的感觉。

啊?!

我!

“那是蛇胆,很多人咽不下去,殷少才哄你的。”

一个酷男子过来送烤­肉­,笑着解释。

他看着我,眨下眼睛。

可惜,我只看到他眼角的皱纹,没看到媚眼。

殷亦桀立刻一个冰眼扫过去,将他秒走。

蛇胆?我看着殷亦桀,他故意盯着烤­肉­,自顾自的吃。

刚才都喂了我,他极少吃上。

玉壶冰吃了二串,实在不忍心,解释道:

“刚才他们撞见一条银环蛇,新鲜的,没事。”

给我送酒的酷男吸溜着鼻子,很垂涎羡慕的样子,感慨:

“野生二指粗银环蛇活蛇胆现在找都不好找,放市面上一万块也未必有。清肝明目,好处多多。这二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会不会流鼻血。另外吃饭注意清淡点。”

我看着殷亦桀,他一脸的理所当然,指指烤­肉­,淡然道:

“这个大火,你现在不能再吃了。”

“没口福了。老六烤­肉­可是一绝,看来得等下次了。”

旁边另一个酷男估计也是羡慕的,用这等话自我安慰。

我一眼瞧过去,似乎大家都有些艳羡的意思。

我瞅着殷亦桀。

那他刚才吻我做什么?

不知道我......

“殷少怕你没吞下去。”

玉壶冰吃着烤菜,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赶紧拨火。

没吞下去,他就要把我吞下去,是吧。

殷亦桀有些气恼,挑挑眉头,解释道:

“看你一副吃毒药的表情,怕你吐了。那个一嚼碎苦的要死,再想吃也没有办法。你每天看书学习用眼太多,蛇胆对眼睛最好的。”

我鼓着腮帮子,低头......

想了许久,身上一阵热似一阵,有些难受。

禁忌的感情

这会儿将近正午,不过我们都在树荫底下坐着,空气很凉爽的。

我,心里更不爽。

殷亦桀,竟然不信我,怀疑我。

我都点头要吃了,他竟然还非要亲自检查过,才肯确认。

我品就这么差吗?

他,竟然不肯相信我。

也许我们谁都不相信谁,我怀疑他,他怀疑我。

我......风儿吹来,浓浓的烤­肉­香,淡淡的,他的香......

我,不知道哪个更好哪个更......

“有不舒服吗?”

殷亦桀亲下我额头,很轻柔。

“热......”

我最大的感觉就热,很明显的身上发热。

“有没有头晕?”

殷亦桀认真的看着我,似乎,已经感觉到我的不爽,叹息,

“乖......”

他的叹息,有一点点无奈,那么轻,吹到我身上,都化了。

我点头,又不想点了,稍微动一下,晕得更厉害。

呜呜,这屁玩意儿,真折腾人。

吃了个蛇胆,别的都特别小心,除了清粥淡饭,别的好多都不肯我吃。

不过烤蛇却让我吃了些,听说蛇血让那几个酷哥吃掉了,所以蛇­肉­,有一点点儿,­干­­嫩­,像白菜帮子。

玉壶冰很惋惜的看着我,叹:

“溶洞肯定是进不去了。”

我很同意,我现在的状态,晕,热......

放在我霸道无比的监护人眼里,只怕连走路出门他都不肯,更别提那黑洞洞的溶洞。

唉,都搞的什么啊。

“妆小姐胆子还挺大,一下子就吃掉了。”

二个酷男蹲在我们对面,吃酒吃­肉­,大快朵颐。

对于那颗蛇胆,他们似乎还有些耿耿于怀,或者是对我和殷亦桀的关系有点好奇。

因为我,看着实在是太小了。

而殷亦桀,又这样不避人的亲热的对待我。

这种看着就知道是禁忌的感情,当然让人侧目。

怒,这个无节­操­男。

玉少的戏谑

他们不时看我一下,眼里满是好奇和......

说不出来的感觉,带着墨镜,我也看不清,只是感觉......

不舒服。

殷亦桀鼻子哧了一声,不爽。

慢慢的喂我喝蔬菜汤,里面飘了几个糯米团,淡淡的清香。

我也有些不爽,只管吃,不搭理。

他这么虐我,我有理由表示意见。

那么大个东西塞到你喉咙里,还要被怀疑用舌头验证,我没有咬破或者压在舌根下,你心里好受啊?

玉壶冰一个人不好玩了,凑到我跟前,喝着酒,咕噜:

“好多人都怕蛇,怕蛇­肉­,更不敢吃蛇胆。殷少,你不怕小可人夜里做噩梦?肚子里有颗蛇胆,没准儿,夜里它会活过来,然后,从你嘴里再爬出来,绕在你脖子上。哇,冰冰凉凉,你就不会这么热、这么晕了......”

我晕!

惊恐的看着这个男人,从狐狸变成蛇,不会是喝醉了吧?

这里就我一个女­性­,他,喝醉了,寻找,某种东西?

比如说,想让我惊叫一下,或者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问题是,我没有惊叫的习惯。

就算是怕,就像现在,感觉肚子里似乎有蛇在爬,我......

还是坚强的忍着。

这里的人,没一个疼我关心我,我也不肯向他们求饶。

不过听着,是有些可怕哦,如果他们真的将小蛇盘成那个样子,然后裹着给我吃下去,那......毛骨悚然!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觉得,如果有人误食蛇蛋,那......

呜呜呜,我不要。

该死的殷亦桀,变着法子欺负我。

虽然,我以前还没这么怕过什么。

不过看到玉壶冰绘声绘­色­声情并茂的样子,还有殷亦桀总欺负我,不相信我,感觉,还是有些恐怖,大恐怖。

我不怕蛇突然钻出来,是怕人啊!

“可儿,不会的,他胡说哄你玩呢。”

要不要睡会儿

殷亦桀将我好生搂在怀里,换了好几个毛巾替我擦汗,轻声的哄着,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捡起一块石头,朝玉壶冰砸过去。

玉壶冰哇哇大叫,立刻连滚带爬往一边闪,脚下不大稳当。

我眼有些花,不过,好似殷亦桀这回并未当真,石头扔的离玉壶冰有些远。

但玉壶冰的动作,不复一直的优雅,跌跌撞撞的样子,其实,很狼狈。

这是怎么回事?

二个男人,又唱到哪一段了?

呃,我搞不懂。

这里的事,我都不懂。

既然监护人让我靠在他怀里,我就靠着。

那些酷酷的男子开始收拾场地,舒服顺便照顾玉壶冰。

玉壶冰摸到刚才大石头上,现在一半晒着太阳,爬上去,仰面八叉,睡大觉。

很快,转个身子,卧如弓,依旧是他的绅士样子。

唉,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就算他如何放纵一会儿,习惯,还是改不了。

“要不要睡会儿?”

殷亦桀将我挪个方向,在怀里抱舒服了。

我头有些晕,虽然觉得,这么多人看着,我不是个小­奶­娃,而是个明显发育较早的十六岁女孩子,看外形特征估计都有十八二十了。

但是我有些晕乎,不是很想和他对着­干­,或者非要离开他表示清白。

唉,我的清白,就像凤凰,除了它自己,别人都不相信其存在。

殷亦桀微微叹息,道:

“别担心。

好好睡会儿,最晚明天就好了。

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尽快说。”

好吧。

他这么关心我,我再念念不忘,是不是有些得理不饶人?怎么说,玉壶冰的话,我还是能听懂的。

他是担心我像别的娇滴滴的小姐一样,惊声尖叫“我怕我怕”

然后不肯吃这么好的东西;所以,用了他的绝招,威逼。

不过,呜呜,相对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玉壶冰的思路......

祭奠爱情(20更)

玉壶冰刚才说,他对我“绝对不像你这样Q”

玉少温润柔和的样子,不是更好吗?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说实在的,今儿玉壶冰的表现,很异常。

“没事。”

殷亦桀像个标准­奶­爹,轻轻摸着我的头、发、额角......

轻声的呼吸,哄我,入睡,

“玉少刚入玉氏集团拿到工资,就买了辆车,拉着她,经常出来疯。又一次不知怎么给误打误撞到这里,虽然没有太特­色­,但特别清净,就喜欢上了。他们经常来,我们偶尔也来。”

哦,我微微侧身,对着他,问:

“那女孩,很出­色­吗?玉少这么喜欢她?以后怎么办?”

殷亦桀低头,亲我额头,轻吟:

“还好,不过,我觉得还是我家的可儿比较甜......”

呃!我,更晕。

扑倒,在他怀里,准备睡觉。

这个男人,我绝对搞不懂,还别费脑子了。

不过玉壶冰的样子,忽然,让我觉得有一丝心疼。

只觉得,他,和我,是不是也有某种相似?

其实他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却要忍受这样的煎熬。

估计,他和殷亦桀关系很铁,所以才一块来此,或者是在特殊的日子,真的是,“祭奠。”

当爱情只能用来祭奠的时候,

你,该如何面对?

当思念只会带来痛苦的时候,

你,该如何承担?

当回忆只剩下她模糊的转身,

你,该如何继续?

闭上眼,我懒得提玉壶冰­操­心。

不知道他如何欺负了那个女孩,逼得她冷冷转身。

也不知道,他一个人,一边要追女生,一边要对抗家族压力,喔喔,好辛苦啊。

咂咂嘴,不管他们,我自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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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了二万字,完毕,还有四千字补更,晚些时间再进行!

同学们可以明天看!

谢谢大家的支持!

二个男人抢我

我有个温暖的怀抱可以睡觉,我没有宽厚的双肩替别人分担,所以,和殷亦桀一样,偶尔的,陪他一陪了。

嗅到殷亦桀身上淡淡的药味,我,忽然觉得:

殷亦桀为朋友付出这么多,为我,又不惜装恶人,是不是,现在,我也该珍惜,而不是等失去后痛苦?

还有二年,我,就该十八岁了。

那个时候,我将是大人,现在还不是。

吃饱睡,睡醒吃,上学放学,听话懂事,我要做个好孩子。

......一觉醒来,日已偏西。

玉壶冰喝醉了睡一觉,感觉清醒多了。

我们走了大半个小时山路,回到那几个山民家里,已经收拾好了。

“舒服,你替玉少开车吧。”

殷亦桀半抱着我,发话,话虽然淡,但冷的不容拒绝。

“我自己来。”

玉壶冰踉踉跄跄,摸到自己大马车跟前,看着我,狐狸眼眨巴眨巴,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想抛媚眼。

不过,他和殷亦桀的妖孽程度有一比,稍微收拾一下,看,优雅中略带忧郁,一种婉约派的儿女风情,让人不爱都不行。

我也有点点心疼啊。

想了想,我指着他的车小声和殷亦桀商量:

“我,想坐大马车。”

这里几辆车,就他的车最大,又高又大,坐着也舒服,我羡慕ing。

殷亦桀眸子一暗,瞅瞅后头,指着一辆,拉着我过去,好生劝我:

“那也是马车,等以后有钱了再买大马车,好不好?一会儿直接回去,我们最好分开二辆车子。”

“小可人坐我车子吧。”

玉壶冰过来,伸手,要拉我......

他的意思,今儿是和殷亦桀扛上了。

不过,我想了想,这个主意也不错啊,

殷亦桀和玉壶冰要分开二辆车子,我是小添头,和谁坐都米关系。

而且,玉壶冰心情不好,殷亦桀也有让我陪陪他。

醉后的撒娇勾引(补22更)

虽然玉壶冰现在的状态对成年女­性­杀伤力极大,呜呜,我,我想坐大车。

“这里还有小马车,要不要试一下?”

几个酷酷的男子收拾完东西,站在车门口笑。

不要,我就是想试大马车。

而且,我好像睡醒了头更疼了,呜呜,怎么办?

刚才,好像,殷亦桀有说,直接回去,怎么办?

啊!头疼欲裂,浑身燥热。

殷亦桀拉着我,不悦,火气又上来了,周身三尺空气打颤:

寒,连手心也很冷。

这个人真是古怪。

人家发火是暴躁,热。

他发火是冷,火越大越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接近绝对零度,既零下273.15摄氏度。

在这样的非常温度下,氦气也会变为液体,物质呈现的不是液态、固态和气态,而是聚集成唯一的“超原子”,表现为一个单一的实体。

呃呃,在绝对零度时,时间会停止,也不可能产生火焰。

还有种种奇妙的表现,比如,殷亦桀,让人不寒而栗。

我脑子,勉强清醒了一点,恍惚记得我还有事要做,需要回医院。

不是说好明天回去上学吗,怎么改今天了?

呃,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或者没发现什么,所以改变计划?

脑子不太好用,我拉着殷亦桀,讨好请示:

“我头好晕,要睡觉。

我,要上大车车睡觉觉。”

殷亦桀似乎更不爽,打横把我抱起来,看看我的脸­色­,有些烧;和周围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准备把我塞到他的小马车上。

(明明笑:傻丫头,悍马、宝马、马斯达不认识)

我抱着他脖子,不进去。

既然大家都看着了,我,­干­脆脸皮厚点,暗暗咬牙,寒了又寒,凑着他耳边轻喃:

“我要回医院睡,你床上。”

汗!我,竟然还有这种潜质?

唉,母亲大人,我,真是被你害惨了!

夜里睡不着

母亲大人,我,为了你的事,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撒娇!

如此这般,我......

一辈子都不想要一次。

最好,殷亦桀别误会,或者看着我反常而想起什么。

又或者,我,兴许已经做了人家的棋子,落入圈套了?

没办法,即便如此,我都要去看看。

我不觉得,谁和我一样神经,能从那里找到东西,然后将它拿出来。

更不觉得,有谁会为了我大费周章,拿出来后又放回去。

所以,我,需要回去看看,得一个结论。

如果在,我拿走;不再,罢了。

罢了,毕竟,许多事,不由我。

殷亦桀似被我蛊惑,或者被我搅合的头疼了。

他也知道我吃了蛇胆不好受,所以,最后,恨恨的看一眼玉壶冰,道:

“玉少,你别开车了,我们走后头。”

玉壶冰不知道大喜过望,赶紧爬到后面。

尽管殷亦桀牢牢抱着我,不过他还是得意坐在离我二尺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殷亦桀气得要死,又不能果真胖揍玉壶冰一顿,尤其是玉壶冰酒还没完全醒。

他只能不停的用胳膊或者衣服将我挡住,或者亲我,让玉壶冰近距吃醋。

其实好无聊,大家心里明镜一样,玉少根本对我没那心思,就一哥哥对妹妹的感觉。

也不知他逗我呢,还是在逗殷亦桀!

......

这山位于二个城市中间,直接回去省时好多。

不过我和玉壶冰都状态不大好,殷亦桀还是带着我们又回到医院。

我们一人一边睡大觉,只等太阳落山天­色­渐暗,我才稍微醒来,头晕。

殷亦桀好像在客厅,或者是隔壁客厅,反正声音很轻。

恩,大人们在商量事情。

我一个人被留在这里休息。

好机会。

我,便是睡,也一直惦记着。

心里有事,果然睡的不会太好。

脱衣服

心里有事,果然睡的不会太好。

更奇怪的是,我极少白天睡这么多觉,也不知道那蛇胆什么奇物,竟然这么厉害。

听他们的意思,那条蛇奇毒无比,因此蛇胆便越好。

呜呜,好下次我也不吃了。

痛苦的要命,我还得担心会不会被烧死。

睁开眼睛,勉强清醒一下,感觉还不错。

我,摸下床。

屋里拉着窗帘,近乎黑暗。

不过,我眼睛很亮,一下子就看到窗帘的下摆,宽边里,一小块豆腐­干­的形状,依旧。

啊,眼睛好真好。

就是头还有些晕,等我头好了,估计眼睛还能再亮一些。

小小心心摸下去,掏出来,塞到我内衣里。

呵,电视里这么看,我觉得,这,几乎是女­性­的本能,也是我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

我的书包,早不知被舒服整哪里去了。

“可儿?”

门轻轻打开,殷亦桀站在我身边,轻声唤。

我刚动了一下,头感觉更晕,没动。

殷亦桀过去将角落的灯打开,转回来,吻我一下,掀开被子,将我抱起来,低喃:

“回家吧。”

他偷偷吻我,要带我回家,是不是,很幸福?

我忽然想,我东西放在内衣,似乎,还是不够安全。

我身上的每个地方,都可能受到殷亦桀偷袭,无处可藏呢。

不过,这是我唯一的地方,也是唯一的机会。

我并不觉得留在这里是个明智的选择。

虽然,不过一个类似密码的小电话本。

算了,不管了,听天由命吧。

我软软的倒在殷亦桀怀里,继续睡。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

一路飞驰,回到家,我迷迷糊糊醒了一下,因为,比较柔滑的肤触......

啊?

有人在脱我衣服?

脱我衣服?!

我猛醒来,盯着,像蛇一样,呃,像猫一样也行。

舔掉­唇­边的牛­奶­

殷亦桀,竟然,真的将我衣服脱了,外衣,脱下来,现在,手刚停在我腰上,难怪,有点痒。

我猛的收腹缩身后退......

殷亦桀抬眸,看见我的眼睛,醒着,又不太清楚。

手立刻停下来,在我腰带间,嘴角扯了扯,勉强解释道:

“乖,洗个澡再睡,舒服一点。”

我低首,看着自己的尊容,呼吸加快。

宽敞美丽的浴室,|­乳­白­色­的灯光,一切,都有种静谧的美丽。

能看见,胸前,似乎大了好多。

好奇怪,这个学期比以往都长得快,一不留神,竟然,和我们班小胖都快有一比了。

在灯光下,特别明显。

浅粉­色­黑花纹文胸,很圆润爆满,我,实在是......

殷亦桀酷脸生晕,有些,下不来。

或者是担心我,会不会又跳起来和他吵架?

我不大清楚,只是,

一,觉得,有些太那个了;

二,里面有东西,我不能当着他拿出来啊。

殷亦桀目光也落在我二个高耸上,估计快比我先流鼻血了,才将我放在椅子上,吱吱呜呜,说是没想到我醒了,要给我倒杯水喝。

趁着他出去,我赶紧动手,将东西拿出来,丢到吊柜里,又找了个卫生巾袋子塞进去。

柜子储备了些纸巾之类的,暂时安全。

卫生间的门,再次推开。

我不觉得自己还能保持清醒,身上的燥热还在继续,头也昏沉沉,比白天还厉害,估计是夜里生物钟在发生作用。

我,估计又要出糗了。

殷亦桀端了个小托盘,放在旁边台子上,看我。

我软软的看着他,想继续睡。

殷亦桀眼睛一亮,­唇­角上翘,无声的笑笑。

低头亲下我的眼睛,我一动不动,随他。

“吃点儿东西,好好睡一觉。”

他边说,边给我二样点心,还有一杯牛­奶­木瓜汁,喂我喝了大一半,低头,将我­唇­角部分舔掉。

替我洗澡

我心揪紧了一些,想起,以前,他如何与我缠绵,我......

闭上眼睛,倒在他怀里。

我,无法释怀,听任他吧,

毕竟,我的意识已经很薄弱了。

“还有力气吗?”

殷亦桀迟疑一下,问我。

我轻轻的摇头,我哪里还有力气,比上次中了MI药差不了多少。

也许,是我放下了一件事,也可能,是贪恋他的。

如果我自己来,是不是就不能有他在身边了?呵,不知道。

殷亦桀似乎也不需要我知道,他不要­精­确答案,他只需要我一个态度。

我这样,显然,是放任。

他,也不客气。

放好热水,调的相对低一些,抱着我坐到水里。

小心的将我,剥光。

我能感觉到,已经被剥光光了。

他,低头,在我二点丰盈上各亲一口。

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滑过我的身子,丝丝寸寸,给我打上肥皂,然后轻轻搓洗顺带殷式按摩......

“嗯......”

我轻吟。

靠在他胸口,好舒服。

我浑身无力,无力的厉害,酥软。

他,不知何时竟然灵巧的将他自己的外衣都脱了,和我泡在一起。

换了水,继续洗。

他的手指,很轻很慢,绕过我怕痒的部位,慢慢的在胸腹部位,慢慢的滑动......

“呃......”

我,有些不舒服了。

身子,尤其是碰到他的胸膛,又柔又滑又结实,忍不住想摸。

身上,开始起反应,某处,开始空虚。

“嗯......”

殷亦桀停了片刻,把我抱起来,到淋浴间,给我们都冲­干­净,替我擦­干­,穿­干­净的衣服。

呃,他,又这样。

什么意思?

我身上好不舒服,难受。

他在我紧要的地方一闪而过,仅仅擦­干­,然后......睡衣已经穿好了,不过,我感觉到,扣子还没帮我扣上。

让我入睡

我,是否该自己动手呢?抱着他脖子,我,有些犹豫。

也许,我中蛇毒了,竟然会搞出这么狗血的事情来。

不过,现在,我不自知。

殷亦桀按住我的手,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压上来,轻吻......

呃,他,从未如此直接的。

难道,他要趁我晕乎又默许之下,做更大胆的事情吗?

难道,他真的,真的要,就在此时此刻,将我吃了?

那么,我吃的,是蛇胆,还是某种药?

还是,他目的达到,不再顾忌了?

不知道,我这会儿也想不了这么多。

鼻子里有点儿腥甜的感觉,一点点,冲的我脑子难受。

身上,好舒服。

呵,身体一向不喜欢和大脑同步,或者,我,喜欢他?

殷亦桀抬头,看我一下,亲一下我­唇­角,飞快的,继续往下,落在海拔最高二处。

也许,我不爱他的吻,他选择了另一处表达感情,表示喜欢我?

我也喜欢......

我们,呃,啊!以后不会换成这么狗血的方式亲昵吧?疯了!

彻底疯了!

殷亦桀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完全的想我展示他的这一项功力,他的舌头,远远远远的超过他的手指。

以前不过因为各种原因,隔着衣服咬一下,都那样......

现在,我,很快的,进入一种特殊的幸福状态,脑子也是非一般的晕眩,好想抱住他睡......

最后一咬,似乎是必选项。

我软软的倒下,漂浮在云端,陷入美梦状态。

殷亦桀端着牛­奶­木瓜汁,我顺从的喝了。

他将我衣服扣好,被子盖好,亲下我的额头,低叹:

“吃饱了,好好睡觉。

不要做噩梦,不用担心,我在这里。”

睡前......

他好久没有亲我额头了,

他的话,犹如妈妈的催眠曲,让我很快入睡。

好香......

就象狗狗,瞅见­肉­­肉­

蛋黄大的蛇胆,是毒蛇中比较大的,可能真的很补,不过,也很难消化吸收。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的头还是有些晕乎。

不过已经很轻了。

只是,唉,周末,我不用上学了。

爬起来,洗漱完毕,出来。

殷亦桀依旧坐在客厅靠阳台,他的角落,上早班。

呵,上早班,是我给他下的定义。

他上班可未必有固定点或者早晚班。

即便是晚上陪客,也都是工作。

“好些了吗?”

殷亦桀竟然破天荒的,抬头看我,问我。

事出有异必有妖,他这个姿势几乎没主动理过我。

我小心警惕,点头,指指厨房,说:

“我去做早饭。

你想吃点儿什么?”

殷亦桀往后靠了一下,衬衣第三个扣子松开,一点白皙外露。

抬头,看我,目光慢慢的从我的­唇­往下扫,落到我胸前,

迟疑,­唇­角露出垂涎的征兆。

颇像狗狗,瞅见­肉­­肉­......

我汗!

这家伙,难道这,就将中间对我的虐待彻底忘了?

被蛇刁走了?

甚至还要变本加厉?

以前虽然偶尔也玩摸摸,也没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

我,实在受不了他了。

这个男人,贱,比我还贱好多。

我深呼吸,冷静,­唇­角一勾,问他:

“我想吃菜豆腐,你要不要?”

殷亦桀身子猛颤一个,差点摔倒,看着我说:

“家里没有菜豆腐。”

“啊?家里?没有带些回去啊,我喜欢吃。”

我转身,准备去厨房、餐厅。

没有菜豆腐我吃别的。

难不成没菜豆腐我早晨都要罢工?没道理的事。

“可儿,你睡醒没有?这是在家。”

殷亦桀蹦过来,拉着我,细看,对着光,

就是买玉器的时候对着光那样左右细瞧,辨别里面有没有杂质或者玉­色­之类的。

世道,就是这样一个轮回

我看着他,皱皱眉,忽然高兴的笑:

“在家?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哟,我的赶紧吃饭上学去。这个学期又请好几回假,哪里像个好学生。我要做个好学生,做个乖孩子......”

我一边念经,一边准备绕过他去餐厅。

当然,我知道绕不过他,不过,有时候,我们就需要一个意思。

有人说,人家看着心知肚明却装不懂,无外乎二种情况,

一,真的不懂;

二,不想告诉你。

所以,这种时候根本不用追问,也别怪他欺骗或者耍手段。

我,竟然也玩起这个了,呵。

殷亦桀牙齿磨的嗤嗤响,很危险,好像那条蛇,喝水的非水蛇。

啊,我似乎想起来,我,吃的就是它的胆。

那是,一条很乖巧温顺的蛇,蛇本无罪蛇胆其罪,蛇无害人心人有害蛇意。

世道,就是这样一个轮回。

不过,那是寻常人通常情况下会做出的决定,我没有替它祭奠的欲望。

我不是个卫道士,人不犯我,我,安静的呆在自己的角落。

不过,殷亦桀明显有动手的打算,我,怎么办?

“头晕......”

我声音好轻,而且有些软。

殷亦桀愣了,拖着我的手,到厨房。

他,竟然已经将早饭做好了。

唉,这样,似乎也很好。

我们,都在尽量朝前看。

吃过饭,他工作,出门。

我关门,在书房学习。

......

周一,他牵着我的手,送我上学。

我,终于又能在同学面前依旧被他呵护了。

始总觉得有­阴­谋的味道,现在,大概是熟悉了,知道殷亦桀就是有点大妈的属­性­。

“妆可人。”

赵昀拿书挡着嘴,小声和我说,“冉桦......”

左右看看,无他人,继续,“听说他,前两天找了几个同学去,开了个小店,开张,大家都知道了。”

电话本存放

嗯?我看着他,很奇怪吗?

好像也是,他还要上学呢,怎么开店?

大家都是学生,就算帮家里做点事情,也没有这么独立单­干­的。

恩,算个新闻。

我看着赵昀,示意他继续。

赵昀脸红扑扑,激动,轻声道:

“听隔壁班几个人说的,他道上有伙计,大家......你不知道吧,他店里连租带卖,黄碟,盗版碟......平时有人帮他看,也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时候去。”

呃,这,有些料了。

办证卖黄碟,这可是违法的呢。

至于盗版,就不用多说了。

冉桦......

我,眼前又晃动着上次那个男孩子,MI我的那个。

有些晕,我还真不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赵昀,帮我个忙,怎么样?”

我四顾,似乎没人对我特别感兴趣。

这还真是个怪事,这次我又请假数天,竟然没人为我宣传造势,增加知名度。

也许,都转移到新的话题人物身上了。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赵昀胸脯一挺,很男人,很哥们。

我心里一暖,别人的事我没太多兴趣,不过我自己的事,还是,要妥善处理的。

思来想去,我并无其他方法,所以,只有来求助我关系最好的同学了。

而且,可能是我最后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

除了他,我暂时别无他法,或者都没有他保险。

迟疑一刻,我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赵昀,拜托他:

“就这个,里面放了点儿东西,你帮我好生收着。不能看也不能给人,除了我以外,千万别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可能会非常危险,你,愿意帮我吗?要知道,这,可能会一无用处,也可能很致命。”

我其实也可以骗赵昀,比如告诉他:

等我十八岁的时候打开,或者之类的无聊话,我们这个年纪,很容易相信这些。

电话本存放2

不过,我除了不能告诉他具体内容,并不想,随便将人拖下水。

若非实在没办法,我在这世上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都没有,否则一定不肯为难他或者别的任何人。

而且,其实我也是想试试,殷亦桀,是不是已经知道,然后会对赵昀做什么。

呵,我似乎疯了,疑心病越来越重,或许,是被他的强悍刺激的,也可能,是被他宠的。

赵昀利索的接过candy盒子,塞进书包,冲我一笑,道:

“放心好了,我帮你收着。

不过也别想那么多,有些事情可能也不是你想的。

女孩子,有时候想太多了。”

呃,我,无语。

好吧,是我想太多了。

其实,有时候有些事确实很简单。

比如,直到学期结束,我伟大的母亲也从未露出踪迹,那盒子安静的呆在赵昀家某个角落。

我的眼,在蛇胆完全消化后,明显亮了好多。

殷亦桀,工作很忙,但几乎每天都送我到学校。

而我曾担心的,他会不会以我胸替代我­唇­,因此让他的­唇­在那里安家,也并非如我所想,他没有。

我们,还是极少,少到,没有了吻。

恩,我,觉得这样就好,不要他那样。

甚至我觉的,这样才像个正常的好女孩。

早上在家长护送下高高兴兴的上学,放学家长接回去,快乐学习,健康长大,是不是很令人羡慕和向往呢?

......

小花园的栀子花盛放,香气四溢。

几株栀子花,长得很好,开的也很旺盛。

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花儿。

纯洁,但不清高,柔和的花瓣,有种温和的美,让人喜爱。

华美,但不雍容,重叠的花瓣,犹如未醒的梦,却又触手可及。

醇香,但不刺鼻,浓浓的芳香,有种端午节糯米酒的味道。

远在百步之外,就能闻到,发酵的思念。

粽子和友谊1

教室在打扫,我便来此坐坐,吃点儿东西,一会儿上自习。

其实打扫卫生的时候也不是不能留在教室,不过,今天轮到冉桦做值日,所以,我宁愿出来。

当然,别的同学这个时候也是离开教室的多,我这样,也不算不妥。

不过,今天的小花园比较安静。

快考试了,大家似乎都找地方复习去,没人来闲坐。

因为,小花园,通常是恋人的地盘。

“妆可人。”

廖亮,安静的出现在我身后。

我忙转过身,看着她。

许久没注意,她,也长大了,安静了好多,看着,也圆润了。

残阳,挂在远处楼顶上,撑着下巴,安静的打量我们,二个女孩子。

我,­唇­角一勾,问她:

“你,好吗?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

廖亮迟疑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竟然会笑,哪怕只是蒙娜丽莎式的。

眼睛看了看旁边的石桌,手里提着小兜,放上面,声音亮了好多,

“我妈包的粽子。我妈说,让我和你学习。不论什么处境,都那么镇静,学习也好。”

呃,我,晕乎乎。

廖亮家的粽子。

她妈包的粽子做的饭都很好吃,很家常的味道。

上初中的时候,­奶­­奶­也不在了,没人管我,去她家过一回端午节,就是吃的她妈包的粽子。

后来只要她妈包粽子,总会给我捎上二个。

没想到,今年端午节,她还记得我。

“谢谢。”

多少有些感动。

不过,我眸子暗了一下,有些怕。

呵,别怨我。

廖亮似未察觉,开始剥粽子,笑道:

“早上才煮的,好着呢,你闻闻。我妈说,前几天殷总去厂里检查工作,说我妈提的合理化建议很好。厂长给我妈奖了一千块钱。我妈可高兴了。”

呃,我更晕乎。

这事儿,什么事儿,真是。

粽子和友谊2

廖亮剥了一个粽子给我,自己又剥了一个,栗子和­肉­的。

哇塞!一连两个都是栗子和­肉­的,大大的板栗左右都能看见,我最爱吃了。

豆子的我不喜欢,几种豆子我都不太喜欢。

板栗粽子,好少见啊,我口水。

看着廖亮吃,我也吃。

呵,不至于她还能如此那么­精­巧的设计我吧。

我果真需要草木皆兵?

疯了!

不理。

轻轻咬下一口,竟然是咸­肉­,晒过的咸­肉­,特别香。

我看着廖亮,幸福啊!

廖亮也大笑,好开心,一嘴的油,嗯唔道:

“你不知道,我妈不让我独吃,要我和你一块吃。说你上次就特别爱吃。我可是托你口福。我妈说有空了再多包点,天热不好放......”

我细细的嚼着大板栗,品着香咸­肉­,看看廖亮,没大听懂她的意思。

不过她这么喜笑颜开,总归不是什么坏事情。

板栗啊,啊呜,我要多多的吃。

粽子里的板栗和红烧­肉­­鸡­块什么里的味道完全不同,合着糯米的清香,嗯.....

岂止一个香字了得!

“好吃吧。”

廖亮看着我的馋相,特高兴,似乎有种以前的开心,丢了粽叶回来,再剥了二个,给我一个,她自己接着吃,笑,

“厂里还给发了二斤血糯米,就是那个深颜­色­的,恩......”

我看见了,还以为是黑米呢。

有时候饭店给送的粥就爱用这个,其实我觉得还不如香米好吃。

我吃完一个,扔了粽叶回来,看着廖亮道:

“谢谢你,真好吃。”

廖亮把那个推过来,我也不用客气。

虽然这个点不是太习惯吃东西,不过,真的好香啊!

廖亮点头,擦下嘴,手上都是油,递给我一卷卫生纸,左顾右盼,然后神秘兮兮的笑道:

“妆可人,你听说没,苗苗和冉桦,好上了。我还看见好几回呢。”

放假去打工?

“嘶。”

我咬到舌头了。

龇牙咧嘴,我很奇怪,粽子里不是有咸­肉­的吗,我吃自己的舌头做什么?好疼啊。

竟然这么嘴馋,自作孽。

“怎么了?咬舌头了?”

廖亮赶紧凑我跟前,看着我的嘴。

我点点头,痛苦万分,看着手里的粽子,瘦­肉­被我咬了一半,肥­肉­都在嘴里,勉强咽下去。

被殷亦桀他们教训的,我都不敢满嘴东西说话。

赶紧喝口水,我,忍着痛,嘴角扯扯,笑道:

“不要紧。太好吃了。呵呵。”

见我真的没事,廖亮才坐回去,给我扯了一段纸,自己解释:

“虽然你平时吃得好,不过我妈说自己家里做的,简单一点,估计你会喜欢吃。没想到你真的喜欢,我就知道。

妆可人,你暑假准备做什么?”

暑假?快了哦,我皱眉,摇头,还真没想过。

我从来都没有自己的安排,因为我到目前为止还不完全属于自己。

如果有条件,就关在哪里学习;没条件,那就是折腾,四处折腾。

有人说生命就在于折腾,我就是那个典型。

想了想,我问她:

“你,准备做什么?”

廖亮摘了朵栀子花拧着,道:

“我妈说,我条件一直还算不错了。家里还算平稳,学习还不如你,一定是没吃过苦。所以,我妈已经和厂里说好,暑假让我去实习一个月,赚到钱都归我自己。我也想去试试。你经常有事不能上学,学习都那么好,真让人羡慕。期末起码能进前二十。到时候殷总又该得意了。”

呃,我,他,这,什么关系?我学习,说的,革命一些。

我的命也不算最背吧。

山区好多孩子尤其是女孩子连小学都没得读,我,现在,条件也很不错了。

没想到廖亮竟然也要去做事,那我呢?我比她好像还大几个月,我,是不是也该去试试?

巧克力

或许我也可以做。

我问问:

“你,去做什么呢?厂里的事情,会做吗?”

上班,那是大人们的事情,我们,会做什么呢?

虽然,我也未必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不过那是大人们工作的地方,不是我们过家家啊,去了什么都不会,怎么办?

廖亮轻快的笑道:

“我妈说厂里好多技校和高中毕业的工人,他们比咱们也大不了二岁,像简单的点数搬东西还有盖瓶子检查等都能做,也可以贴标签。大人检查完了,要个人往上贴合格标签,我妈说那个我也能做。不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要去了再看他们安排。”

我终于将身下的半个粽子吃完,热热的喝了二杯水,给廖亮也倒了一杯。

我保温杯很大,盖子就可以当水杯喝水,方便也舒服。

廖亮高兴的接过去喝完,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才还给我,羡慕:

“这样一个保温杯,要花好多钱。不过我也可以赚钱。我妈说可能有五百块,还能学点本事,挺好的。如果学习好,以后就不用去做工人,做白领,坐办公室,一个月好几千......”

理想啊......

我,似乎还没理想呢,我,将来做什么呢?坐办公室?

似乎,可以。

因为我学习好,考个全国重点,然后,毕业,做白领,一个月好几千......

掏出湿巾,把手上的油和糯米都擦­干­净,剩下的都给廖亮。

忽然,记得我包里还装了点儿东西,是殷亦桀给我塞的。

我给他包包里塞巧克力,他说女孩子都爱吃这个,所以,给我也塞了好多。

恩,没创意的男人。

我伸手一摸,再摸......左前方兜里果然,有二个小袋。

呵,我没吃零食的习惯,都放这了。

“给你吧。我都不大吃。”

我掏出来递给廖亮。

“巧克力!”

廖亮两眼放光,声音洪亮,赶紧抓过去。

友谊的清香

廖亮打开一个小袋,笑,“还是国外的!我最爱吃这个了。真好,一下给我这么多。”

忙忙的剥了一颗塞嘴里,递给我一颗,笑,“嗯,可好吃了,你也吃一个。”

我忙摆手推让:

“你吃吧,我家里还有。喜欢吃,我改天再给你拿。”

廖亮点点头,又吃了一颗,指着桌子道:

“这里还有几个粽子,你带回去吧。巧克力,这些够了。不用专门给我拿。这样......就很好。”

她的神­色­,略微淡下来,收起巧克力,将剩下的五六个粽子连袋子裹好,递给我,道:

“我妈说,也不用给你添麻烦。有了我还给你带。你不是大家说的,我知道。”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笑,或者不笑。

点点头,让她先走。

也许,我们这样,果真就很好了。

我们,都不是孩子,也无法回到曾经,曾经梦想的单纯和快乐。

我们,就这样享受一种淡淡的假如可以高攀的友谊,没什么不好。

栀子花,依旧静静的开,静静的看着我,安静的,犹如处子;身上淡淡的处子香,那么迷人。

夕阳,落在远处那栋楼下,准备回去寻找妈妈了。

红彤彤的笑脸,映红了半天天。

热风,不紧不慢的吹着,热情,却不狂躁。

裙摆在风里微微舞动着,我,觉得,其实,夏天也不错。

如果走出来,也挺美的。

......

我难得有这么多新衣服,天天换新裙子,眼花缭乱,都不知道有没有穿重过。

当然,我觉得有。

因为,衣柜就那么大,一年四季的衣服,怎么可能无限制呢?

或许是穿的次数少,没印象。

还有,我的衣服颜­色­,白、蓝和绿居多,别的就是有也不多,一目了然,殷亦桀平时都还不让穿。

也就是说,我,被......

领成绩单那天,我听人说:

YY无极限

有人在一边骂“做了JI还立贞节牌坊。”

呃,我觉得,纯粹是我多心了。

因为人是人,­鸡­是­鸡­,凤凰长得有些像­鸡­,因为都有二只爪子二只翅膀。

我当然不像了,我没有­鸡­嘴没有翅膀,不会四处乱扇风。

­鸡­由于常年生活在­鸡­窝内,因此,它翅膀扇出的,大多有一股子­鸡­屎的味道。

“怎么了,考得不好?”

殷亦桀开完家长会,提着大包小包出来,站在我跟前,责问。

切,讨厌的男人,不理他。

他都开家长会去了,哪里会不知道我成绩。

只怕老师还让他发言了,比如,就像某个女主持一样,请问:

“殷总,您工作这么忙,是如何监督妆可人学习的?”

其他家长忙附和,翘首企盼:

“是啊是啊,麻烦殷总您介绍一下。我们的孩子,天天做作业到半夜,考试总考不好。这真是急死人了。请问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殷亦桀多半——我觉得是这样——多半会礼貌的点点头,面­色­又平又淡,客气的道:

“谢谢各位,妆可人......她,学习很自觉,从不用人督促。她是个很乖的孩子......”

汗。

我是乖孩子吗?不过,至少我觉得他不会说“想要学习好,就要睡觉早。”

或者,就像现在这样,酷酷的说:

“想要学习好,给她配电脑。”

当然,更不可能是多吃枣什么经常翘课之类的。

汗滴滴!想要学习好,就要常翘课。

“想什么呢?思春了?”

殷亦桀放好书包,我问班主任借的下学期的书,看着我,一脸好奇。

讨厌!

讨厌的坏男人!

我赶紧松手,上车。

我不过习惯的以为他会牵我,所以,伸手,然后,他弯腰往车里放东西

,我,就抓住了他的腰带。

这有什么吗?

皮带扎这么紧,我抓一抓啦,小气鬼!

YY无极限2

竟然,在这天知地知的地方,公然这么说我。

我自己爬上车,不理他。

小气鬼,小气鬼!没钱买大马车,让我坐小马车,不理你。

等我自己赚钱了,一定开个大马车拉风,想拉多少拉多少。

后面挂个拖拉机,蹦蹦车也行,拉风么。

“可儿,笑什么呢,今儿这么高兴?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的发型,比较帅?”

殷亦桀开着车,听着十字路口,冲着后视镜摆弄二下他的毛,得意非凡。

似乎雄孔雀,准备发情。

不过现在是六月,过季节了。

鄙视之,说实话,我,还真没注意。

现在看看,呃,汗!不过学生最常见的平头,他也觉得帅,我,无语。

也许,是我欣赏水平太低,他这和衣锦夜行无异。

也许,我视觉疲劳,实在无从发现,他的平头,和别人的平头,有哪里不一样。

殷亦桀颇为无奈,叹气,非常之不爽。

我更乐。

放假了,长长的暑假,不用补课,多High啊!就算只能整天蹲在家里,我也自在啊。

家里空气好,空调温度好,还有跑步机,还有好吃好喝。

唔唔,兴许,我还可以考虑看看电视,或者......啊,我要抽风。

Blain暑假不会来,但,要监督我学习,他新弄的游戏。

不过,布莱恩又不知眼前,天高皇帝远,我先happy几天再说。

只要没有过年那么狗血的事情,我就,似乎,啊,我似乎可以过一个从小到大最最梦想的幸福假期了。

不用担心下一顿吃什么,不用愁肚子没油水,也不用­操­心下个月的学费怎么办。

爽啊!我,也许,一辈子只会有这样一个,或者二个幸福的暑假,不高兴,我,岂不是太傻?

“闭上眼,睡一觉。”

殷亦桀大概受不了我眼里的绿光闪闪,气恼的搓一把头发,下令。

切,没气量的男人。

暑假,有什么打算

殷亦桀自己不高兴都不许别人高兴。

我,咬着指头,小声答曰:

“不困......”

殷亦桀左右看看,右手松开,向后。

我疑惑的看他,他执着的伸着。

开车,不需要小心吗?我看半天,把手放他手心里。

殷亦桀鼻子轻哼一下,迅捷的抓到嘴里,使劲咬一口。

“啊......”

我痛苦啊。

手指,连心啊。

大白天的我不困不想睡觉,难道也得动刑?这什么世道啊。

没天理。

身体及­精­神受到虐待,可以寻求法律援助,我这样,算不算呢?

不过,这年头,被虐待了敢怒而不敢言的也太多,我就是那个可怜的被虐待者之一。

拐弯,殷亦桀松开我的手,认真开车。

慢悠悠的问:

“暑假,有什么打算?”

哦,到重点了。

既然我监护人如此正式的问出来,我,考虑考虑。

廖亮都去实习赚钱了,我监护人会不会也需要我去实习呢?

平时都不让我随意出门,到他哪个厂子里去抛头露面,他让不让?

或者,我问问:

“做暑假作业,看书。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殷亦桀鼻子哼哧一声,未知可否。

电话响起,他接电话,不停的点头,问一句:

“又晚点,大概什么时候?恩......好......好......知道了。”

车子停在酒店门外,舒服和宋大学都等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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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那晚目击男友和大胸女开房的女特警我,抓­奸­还被贱男骂做老Chu女!一气之下去酒吧找帅哥玩玩─夜情,却不慎穿越到刚ρo处的青楼女身上!这报复也太大了,喂,到底是谁OOXX我,不会有花柳吧,什么,有人说那是英俊潇洒,腹黑又冷酷的当今皇帝?不要啊!

大中午的洗澡,还在这里?(20更)

殷亦桀牵着我的手,和他们说:

“再检查一下,别又给我掉链子。”

二个人点头不迭,殷亦桀淡淡点头,牵着我进去。

才十一点一刻,就吃饭?

我,也不饿呢。

酒店大家似都看着我们,我低头,不多事。

小跟班,我跟着对了。

少说闲话多吃饭,绝对是真理。

殷亦桀牵着我上了楼,到了另外一间屋子,很大,也很......

房间整体感觉有我家客厅两倍大,估计还得外加阳台。

里面陈设很简单,一侧犹如客厅,沙发茶几一组;另一侧,老板椅老板桌,靠墙一排柜子,很像书房的样子。

这边二个角落,一个角落放着好多植物,还有个大大的鱼缸;另一个角,既靠近门口位置,延伸进去,似走道。

第一个全玻璃的房间,做了个漂亮的秘书,女­性­。

后面二间房,不得而知。

殷亦桀牵着我进了屋,女秘书赶紧迎上来,眸子­阴­郁一闪而过,赶紧笑脸相迎,道:

“殷总,都安排好了。妆小姐,您随我来。”

她的手指­干­练修长,一看就很能­干­。

殷亦桀冷冷的点点头,牵着我往里走,边指示:

“午饭摆在小厅,玉少呆会过来。”

女秘书手停在风中,随即收回,若无其事的点头,立刻到她自己房间打电话去。

我安静的看着,随他们大人玩去。

不知道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我也管不上,不是么?

殷亦桀牵着我过去,秘书房间对面是一间小屋,类似会客厅。

再往后,一左一右,浴室卧室,中间,卫生间。

这,到底是居家,还是办公室?我很不懂呢。

抬头看看殷亦桀,殷亦桀挑眉,推开浴室的门,看一眼,道:

“可儿,洗个澡,把那套衣服换上。”

大中午的洗澡,还在这里?

......

今天更二万字,完毕,明天继续!

美女秘书

今儿我怎么感觉地球是反向旋转的,有些不大适应?

除了殷亦桀一大早陪我去学校开家长会,­鸡­冻的我差点儿感激涕零;然后,他的头发,我的手指,现在。

这些,都每一样正常的。

难道,我的暑假,又要被我霸道的监护人掌控,然后,我又是最后一个知道?

就目前的情形判断:

极有可能。

泡在浴缸里,玫瑰­精­油的香味,非常舒服。

我慢慢的想,我的暑假,我监护人会给我安排什么呢?

会......让我会那边家吗?

他好像好久没回那边了。

天天都赖在我家里(我还是觉得这边的家是我的,他的款太大了,这个家有些辱没了他),好久没回去了。

会不会,一会儿先给我打预防针,外加威逼利诱,然后,将我弄回那个家去?

那天听谁说他准备金屋藏娇,呃......汗!

他藏娇米所谓,我不打搅。

我名字里没一个字儿和娇有关,所以,这句话一定也与我无关,对不对?

泡十五分钟,出浴,穿新衣服。

现在穿新衣服,和每天吃新鲜的饭菜一样,已经没什么大的感觉了。

不过,这套,还是让我感觉不大一样。

长长的棕­色­休闲裤,简单,舒服,穿上,自己都想跳二下。

上衣,一件米­色­T恤,中袖。

图案很简单,不过很合身也很好看。

也不知道谁给我买的,总是很合身,唉。

三二下穿上,出来。

殷亦桀埋头在文件和秘书间。

刚才似乎还光光的老板桌,现在堆了满满一摞。

美丽的女秘书一样样递给他,一边解释着。

她虽然穿着白­色­立领衬衫,不过似乎小了一号,胸前扣子总是有些系不紧,因此扣子也无法完全发挥作用。

我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殷亦桀工作的时候,绝对是谢绝打搅。

美女秘书2

殷亦桀指着一叠东西,问:

“上个月不是发过来,怎么又发?”

女秘书赶紧,支吾,低声道:

“范小姐,说,呃,先发了吧。二季度业绩好,到时候发的肯定多,不如分开发,这样......”

殷亦桀停手,抬头,看着女秘书,眼睛冷的能将氮气凝固。

“财务那边......”

女秘书并未手忙脚乱或者惊慌失措,只是低下头,声音愈发细小。

殷亦桀眼皮一抬,似看见我了,站起来,看了女秘书一眼,绕过桌子,牵着我的手,出去。

我,不过是个跟班,自然听话的跟着。

之后,我们都没提这事。

他的工作,没理由和我提啊。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小包间依旧那么­精­致,一束白­色­郁金香,似已经成了我生活中固定的一部分。

殷亦桀白衬衣西裤皮鞋,牵着我的手,站在那里。

我,从茶­色­玻璃上看见,我们,有种,特殊的感觉。

他除了在家外似乎总比较冷淡,眼神犀利强悍,他的手好大,牵着我的小手。

他戴一块手表,我戴一块,似乎才发现,我们的手表有点点儿像。

我头发松松的挽起来,别一个粉­色­发卡。

我本来就是个听话的,从玻璃上看,简直就是小叔叔牵着大侄女出门,很和谐很有爱啊。

“小可人,哇......”

玉壶冰站起来,啧啧惊叹连连,上下打量我们,叹,

“好可爱的丫头。”

我抿嘴一笑,算是和他打过招呼了。

记得没错的话,玉壶冰现在还处于闲散期,很闲。

殷亦桀把我从右边挪到左边,离玉壶冰远一些,道:

“那边耽搁了,还得一会儿。”

玉壶冰挑挑眉头,耸耸肩,狐狸眼冲我,笑:

“没所谓,安排好就行。小可人陪我下棋。”

“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戈壁墨玉

殷亦桀扶我在他左侧坐下,亲下我的脸。

呃,这男人,什么恶趣味!

明明现在都极少亲我的,额头除外;当着人家的面,竟然玩亲热。

我算是明白了,有时候,二个男人争夺你(当然不是我,我还没那个荣幸),多半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面子。

他纯粹是为了在朋友面前有面子,所以,唉......

我低头,看着桌子,服务员安静的上菜,凉的热的混的素的红的绿的汤的­干­的......

只要生活质量还没下降,桌子上,素来不会少于十个八个菜。

香喷喷­色­香味俱全。

不过我很好奇,殷亦桀,准备如何安排我的暑假呢?

暑假大人多半要工作,因此暑假任务比寒假任务少好多,每天三个小时,总共120个小时。

如果我安心在家,半个月就完成了。

不过显然,殷亦桀并不是如此打算的。

将玉壶冰找来,没­阴­谋也有­阴­谋。

“小气男人。”

玉壶冰嘀咕一句,从兜里摸出个东西递给我,斗胆挑衅,

“小可人,恭喜你,学习进步,天天开心。

啊......殷少,你疯了!”

殷亦桀伸手,玉壶冰以为他要替我接过,没想到殷亦桀随后朝后扔,丢到舒服手上。

玉壶冰赶紧拿过来,转到我左边,笑,“殷疯子。我前一阵出去溜达一圈,找到几块石头,就这个看着圆润一些,穿了,给小可人戴着。”

殷亦桀脸­色­很不好看,紧紧搂着我的腰,不过没管我的手。

他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接过来打开,果真是石头一块。

放在手心比蛋黄大不了多少,或者,更准确的说,和­鸡­心很像。

通体漆黑、闪闪发亮,仿佛上面随时会滴下石油来。

比墨还黑,光线柔和,就我这门外汉,也能看出,一定是不凡的东西。

上面穿了个孔,穿了条红绳子,用于佩戴。

戈壁墨玉2

“戈壁墨玉?”

殷亦桀轻呼一声,抓着我的手凑到眼前,仔细的看好一会儿,轻哼道,

“玉少运气不错,看来以后还得多闲散,多找些破东西回来。可儿很给面子的,收好了。”

“小可人才没你那么小气,还诅咒我。不过我也不知道该加工个什么,所以,稍微打磨一下就拿回来了。”

玉壶冰鄙夷的看着殷亦桀,赶紧回自己座位。

目光却依旧落在我身上,还有我手里的玉石,悠悠的补了一句,

“就这样我看着也挺好看,含蓄内敛又光芒四­射­。”

“好看也少看几眼,没你什么事了。”

殷亦桀替我收了揣兜里,毫不客气。

我左顾右盼,一点都没看明白。

随便出去捡个石头,因为是玉壶冰捡的,所以就格外值钱?

也有可能,

文物拍卖会上很多不都是名人用过的东西,比如夜壶之类的,也是稀罕宝物。

我觉得,应该收起来,存放个一二百年,到时候拿出来,一定能赚翻了。

殷亦桀低头,凑到我耳垂和­唇­角的位置,低令:

“不许笑。”

啊啊啊......

我,我,我有笑吗?

大家在一起,又有玉壶冰在,难道都装敌人,板着个死人脸?

殷亦桀毫不客气的亲一下,左手捏下我的腰。

啊!疯了,殷疯子!

既然不许我笑,还胳肢我,纯粹考验呢是不是?

好,我忍着,我,呜呜。

憋得脸红脖子粗,往他怀里乱钻。

米办法,我离他这么近,凭感觉,离他近些他手劲儿就小;离他远些手劲就大,

我,只能如此,呜呜,好命苦的说。

殷亦桀......

好­阴­险好小气的男人,自己亲亲我不愿意,他就用这种方式让我投怀送抱。

做给玉壶冰看,有必要吗?

我心里不从,就算我受罚投怀,也没意思啊。

他的眸光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搞得这么恶趣味了。

还是,最近吃得少,他饿了,饥不择食?

啊?那他不会出去偷吃吧?

如果那样,呜,我以后也不要他了。

男人,都是脏兮兮的。

殷亦桀浑然不自知,高兴的搂着我,继续玩他的亲亲戏,喂我吃的,喝的,香香......

我来者不拒,赶紧吃饱饱,下去坐着。

玉壶冰装没看见,吃相比殷亦桀感觉还温雅,二个男人,竟然吃了个安安静静,不见盘响,不闻拒绝,也不说话,竟很有默契似的,安静吃完。

呃,我,看的也安安静静,秀­色­可餐,吃饱喝足,欣赏二个妖孽男,多赏心悦目的事儿啊。

而且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不用惦记上课放学作业,如果能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甚至带着旁观者欣赏的目光去看待,

生活,自然活­色­生香,乐趣多多。

啊,我,都快被殷亦桀调教成哲学家了。

不过能欣赏生活,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儿?今儿傻了?不停傻笑。”

殷亦桀弯腰凑到我面前,认真的看着我,认真的思考。

“哼哧哼哼......”

玉壶冰在一旁笑倒,赏画的换成他了,悠闲的看着我们二个。

我,眼睛不停的眨,我有吗?看着我的监护人,霸道到,连我臆想都要管着,笑也不行。

殷亦桀浓密的长睫毛一会儿就与我同一个频率,眨着......深邃的眸子,灰­色­淡淡,仿若薄雾,犹如雨中山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什么意思。

酷酷的­唇­角微微勾起,也不知道是吃人前的准备,还是已经笑起来,神秘的比蒙娜丽莎还难领悟。

呵呵,我受不了了。

再这么盯下去,我要失守了。

咬着嘴­唇­,我赶紧扭头低头侧头,只要能躲开他就可以,我要......

他的眸光,比赤­精­子的太极图之光还厉害......

他的眸光2

殷亦桀的眸光那么迷人......

我一旦落入进去,非灰飞烟灭不可。

殷亦桀手轻轻一带,我就靠到他怀里,额上,落下一吻。

“嗯哼......”

玉壶冰看不下去了,赶紧打岔,

“殷少,你还去办公室吗?不去的话这就走吧。带小可人在机场逛逛也好,免税店好多小玩意,小姑娘都喜欢的。”

殷亦桀半蹲下来,抱着我坐下,冷哼道:

“可儿又不缺那些东西,带她逛街,你决定有必要?”

“有啊,小可人眼光那么好,不如咱们就去逛书店,怎么样?”

玉壶冰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闲闲的看着我们二个,也不觉多余,也不觉尴尬,若无其事。

他的提议似也不错,不过,我去机场,做什么?

是不是,上次说的,坐人家飞机,出去玩?

我赶紧扭头,看殷亦桀。

殷亦桀挑挑眉毛,冲我装个酷笑,不言而喻。

出去玩?真的假的?难道,我也,真的可以出去玩了?

我,就坐过一会火车,和­奶­­奶­探望一个亲戚。

别的,就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坐火车很挤,人很多,­奶­­奶­年纪大,我又小,被人挤来挤去,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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