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秋雨一过,校园里的树木就像屠宰场里被剥了皮的猪,光溜溜地仰脚八叉地伸着四肢,任人摆布,对自己赤身祼体的羞耻已经没有了知觉。深秋的冷风虽不像严冬的北风般刺骨凛冽,却让人在尚可忍耐的寒冷中渐渐麻木,丧失了对寒冷的感受。
我从梦中惊醒,满头虚汗,枕头湿了一大片。梦中,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想进去,却软绵绵的,怎么也进不去,急得我直冒汗。那女人,我始终看不清她的脸,也急着想让我进去,捣鼓半天,也不见有什么起色,便气急败坏地使劲拽了一下我的下体,说:废物!于是,我就醒了。这是第几次做这个梦了?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我以前的性梦中,我总是雄壮有力地直捣云霄。
难道茹梦之事对我的打击真的如此深刻,让我不行了?
我赶紧揉搓我的宝贝,拼命想一些刺激性的Se情场景,折腾半天还是软绵绵的。难道我真的不行了?我恐慌又痛苦。恐慌的是怕我真的不行了,痛苦的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不行了。这种事情,除了女人之外,是无法试验出来的。表面上,我似乎真的没了找对象谈恋爱的心思,但梦中的潜意识还是把我对女人的渴望暴露无遗。
一宿没睡踏实。上午上完课,走出教学楼,看到似云的母亲。
陈老师似乎是在专门等我:“空庭啊,咱俩走走,聊聊。”
我推着自行车,与陈老师一起慢慢走着。陈老师说:“空庭啊,你吴老师说,你最近这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大好,是身体哪儿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
我知道我精神状态不好,虽然给学生上课时,尚能勉力集中精神讲好课,但已没有了往日课堂的生动活泼,平日里爱跟我嘻哈开玩笑的几个学生,看我一脸的严肃,也不敢跟我玩笑了。对系里的各位老师包括吴老师,也是能躲就躲,能不搭理就不搭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但是,我能对陈老师说什么呢?若是对别的老师,我可以假模假样地回答说我没事,一切都很好,还可以装出一副灿烂的笑脸。但面对陈老师的关切,我说不出这种敷衍的话。
我沉吟片刻,说:“是有一些心情不太好,有些郁闷。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也说不清楚。所以,您也别问我。另外,我想,季节的变化对人的情绪也有一定的影响。”
→虹→桥→书→吧→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