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似云、余辉都乐起来。我笑着说:“陈老师,现在年轻人说话太夸张,您别对字眼儿较真。”
余辉说:“黎老师,要不,你跟花若尘见见?”
似云冲余辉说:“你也是瞎操心。花若尘多死板,黎老师却是骨子里透着浪漫,两人能处到一块儿去才是怪事。”
我说:“你们都别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不说了,看电视。”
又坐了一会儿,似云说:“妈,我们回宿舍了。”
我说:“我也走。”
“走吧,走吧,你们都走吧。”陈老师不情愿地催促说。
我和似云、余辉骑车出来,似云说:“今天我爸可真高兴,就跟小孩儿似的,急了还耍赖。很久都没见他这么兴奋过了,多亏了你,黎老师。”
我说:“我也很高兴,很痛快。”
我跟似云、余辉没走多远就分手了,他们俩的宿舍和我的宿舍不在一个方向。我一个人在校园小径上慢慢骑着,天上一弯残月如钩。我迎着残月,心境从刚才的愉快渐渐趋于苍凉。恍惚间,看到殷玉伴着月色轻盈地向我走来,拉起茕茕孑立的我的手,一起走向了婚姻的神圣殿堂;同样也是在月色中,只是月色不再柔媚而是惨白,我最终决然甩开了殷玉拉着我乞求我原谅的手,月光把茕茕孑立的身影还给了我。很长时间,我没有再伸出我的手。现在,我想伸手了,却不知那只能与我牵手的手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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