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你们要什么?只要我做得到,没得说。”
余辉把我拉到了一边,神神秘秘地说:“借你房间一用。”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借我房间做什么?”
余辉又急又窘:“嗨,你结过婚的人还不知道做什么?!”
我恍然大悟。我也真够迟钝的。那边,尽管是晚上,我仍然看出了似云在路灯辉映下的羞涩。
我问余辉:“你们还没有那个过吗?”
“哪有地方!我们俩都住集体宿舍,家里又有父母在,哪敢哪。”
现在的年轻人在这方面看得很开,谈恋爱很少有不上床的,哪像我刚恋爱的那个时代。其实,想想当时的我,心里面也想,有时还特别想,只是不敢说,更不敢去做,不像现在的年轻人敢作敢为。
似云、余辉恋爱这么多年了,这事对他们也是水到渠成。既然他们俩都这么渴望,我为何不可以成全他们呢?想一想,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于是,我答应了。我跟余辉说好,我在校园钟亭那里等他们,让他们完事后到那里找我。因为那里有露天舞会,午夜十二点时还有敲钟。
余辉拉着似云风也似的走了。
我闲步来到钟亭。那里,树与树之间都拉起了彩灯,录音机放着舞曲,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跳舞,大家都是等着听午夜十二点敲钟。到了这里,才发现跟余辉约错了地方,这里并不适合我。
我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好好玩儿一玩儿,跳一跳舞,但茹梦的突然出现,把我心思全搅乱了,只觉得眼前晃来晃去的人影让我更加头晕,录音机的舞曲也吵得我心烦,这时的我需要安静。我想离开这里,又担心余辉来了找不到我。
于是,我走到钟亭小山坡的背后,那里相对清静一些。树丛的旁边有张长椅,我走过去,正要坐,忽然发现椅子上坐有人,让我吃了一惊。那是个女生。暮色沉重,加上树的遮挡,我事先并没有看到她。让我更加吃惊的是,我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惊着那女生。她仿佛没有看到我,眼光落到前方的黑暗中,一动不动地陷入一种沉思。我本想说声对不起,看着她气神凝聚的样子,觉得说话反倒打搅了人家,便悄悄走开,在附近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对茹梦,我该怎么办?如果她死不承认她就是茹梦,我该怎么办?如果那天真的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出戏,我想她可能不会承认。如果她见抵赖不过,承认了她就是茹梦,我又该怎么办?如果她说她并没有想要刻意耍我,只是那天事发紧急,没来得及给我解释,事后她也苦苦寻我来着,我又该怎么办?我还会像那天那样傻乎乎地重新相信她吗?谁又能保证她没有继续在演戏?我如此苦苦找她,难道还对她抱有什么希望?我苦笑了一下,我还会对她抱什么希望!我只是想挽回我那被侮辱的男人的尊严,哪怕只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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