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上厕所。也许我压根就找错了地方,不是这片楼。这下怎么办呢?继续到别的楼群找?还是去她学校找?如果她的脚没有受伤去了学校,那么应该找得到她。即使她没去学校,也可以问到她家具体的地址或电话,总比在这里没头苍蝇似的瞎撞强。
从厕所出来,我就问:“那你知不知道西山区艺术学院在哪里?”
他摇摇头说:“西山区艺术学院?没听说过。不知道。”
来到大街上,我又问了几个路人,都不知道西山区艺术学院。我想,西山区艺术学院应该是个民办大学,不可能像北方大学那样人人都知道。民办大学应该在区政府有备案,于是我就问着去了西山区区政府。
到了区政府接待室,我解释了来意,说我撞伤了别人,得对别人负责。接待室的人把我带到了教育科。一个中年男同志接待了我,说:“我们区没有这个学校啊。”
我说:“麻烦您查查档案。可能是个小学校,您不记得了。”
看我急切又诚恳,那中年男同志说:“好吧。”说完就在电脑上噼噼啪啪敲起来,半晌说:“没有啊,您看,我全都仔细查了,真的没有。您是不是记错了?”
我仿佛掉进了一个黑洞,洞深不见底,我就在洞里不停地往下坠,却总也坠落不到地上。我绝望地说:“麻烦您查一查西山区的民办大学里有没有叫茹梦的。”
他说:“这没法儿查啊。学生档案都在各自学校,不归我们管。要不,您上派出所户籍科查查。”
我没有去派出所查找,因为我已经觉得没有必要了。
我本想拯救自己于绝望与崩溃,才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去寻找。然而,却证实了她真的是演了一出戏,编织了一个陷阱,一切都是假的,包括她的名字。茹梦?不就是如梦吗?我真的仿佛是做了一场春梦。一梦醒来,一切都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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