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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重生之嫡女祸妃 > 第八十八章 倾塌

第八十八章 倾塌

( 将军府中

赵光目光沉沉的盯着眼前的信,赵元甲三兄弟和赵毅站在两边,神­色­是如出一辙的严肃

半晌,赵光长叹了口气:“就照信里说的做吧”

“祖父”赵毅一惊:“就算表妹之前说对了几件事,可这次若不是真的,私信出兵的罪名,赵家都担不起啊”

“我相信那孩子”赵光自从上次蒋阮来过将军府,知晓赵眉之事内情后,似乎一夜间老了十岁向来­精­神矍铄的将军面上也有了几丝风霜之­色­

“放心”赵元平却是笑了笑:“这事不仅关乎到我们,她连大侄子都叫上了,总不能害她大哥赵家本是将领之家,突发有事调用小部分兵队也无事没出事,大可以推说错信妖僧,出了事,就是救了一方百姓,无论如何都是稳赚不赔”

赵元平身为赵家最­精­明的男人,凡是习惯从利弊考虑,倒似个商人一番,但从没人怀疑他的眼光他和赵光都如此说了,其余人也表示没有意见此事便敲定了下来

“今夜你调兵队去波昌水库,明日天明之前,八皇子一定会派人驻守,不要与他们起冲突,在最短的时间里全部杀了”赵光对赵元甲道

“这样会不会与八皇子直接对上?”赵元甲皱了皱眉:“直接结怨,恐对将来不利”一直以来,将军府都在朝中保持着中立的局面,既不接受示好,也不拒绝但今夜一过,势必会与宣离结下梁子,日后相见,怕是刀光剑影,不知死伤多少无数

“难道我们让,他就放过将军府了?”赵光反问:“去吧,就照信里说的做”

赵元甲几人对视一眼,随即应了退出书房待几人走后,赵光目光重新落在信纸之上,蒋阮的信里,要求他们­干­脆利落的将八皇子的人全部杀掉不留活口,也不要给他们趁机寻求外援的机会他自然明白蒋阮为何这么做,一旦给了宣离手下机会,调进别的人来,宣离势必不会让赵家将水库下游上前百姓转移去别地

而悄无声息的杀掉八皇子的人,若第二日真的堤坝坍塌,大可以说那些人是被冲走了去,死无对证,宣离只能暗自吃这个哑巴亏赵光深深叹了口气,他赞叹蒋阮心思灵巧,也惊讶她杀伐如此果断但她还这样鞋赵玉龙和赵飞舟如她这般大小的时候,仍是不识愁滋味的天真少年一个

她身上有太多神秘的东西,那是将军府所陌生的,可是他不打算逼她,若有一日,蒋阮真的接受他们为亲人,不用多问,她也会自己说出来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一天

将军府中如此,蒋府里自然也是另外一番光景

蒋信之回府的路上见着有卖芙蓉蒸糕的,顺便给蒋阮买了几块当初赵眉还在的时候,蒋阮最喜爱吃杨柳巷的芙蓉蒸糕,几年过去了,那条巷子早已翻新了几次,卖蒸糕的那对夫­妇­还在,见了他也认了出来,还笑他怎么几年都不带妹妹来了

蒋信之想到这里,摇摇头笑了,蒋阮接过蒸糕,放在一边,看着蒋信之,微微一笑:“大哥,今夜多加小心”

蒋信之一身深蓝直身绣青松长袍,瞧着温文尔雅的涅,而那身温软的长袍之下,却是无比坚硬的戎装,今夜子时,自有一场夜袭虽不若沙场上那般大刀阔斧,却也仍是凶险无比他笑了笑,摸了摸蒋阮的头:“明白,大哥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无能之辈吗?”

蒋阮也跟着轻轻一笑,看向蒋信之的目光微微有些暖意,她一手撑着下巴,难得有些俏皮道:“大哥在我心中,永远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蒋信之知道她的计划后,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甚至根本未曾怀疑明日会不会真的有一场大雨要降临,也不曾疑惑为什么水库要坍塌蒋阮一说,他就应了这世上,或许唯一一个无条件相信她的话,愿意为她说出的话去拼命地人,只有蒋信之

“大哥偷拿了关将军的印信,也不必调动太多士兵,只要一小部分人就是”蒋阮道:“只是事后关将军必然大怒,大哥……许是要委屈一下”

上一世在宫中,她见着皇帝的时候很少,只是听宣离说皇帝生­性­多疑,赵家虽是开国元勋,可到底势力过大,自许多年前回京后更是如此,虽然圣眷不衰,谁知道里头到底有几分真心实意可是关良翰却不同,一来是他是长期驻守边疆之人,与京中势力无多少往来,二来这人­性­子颇为直爽,是以皇帝对他倒是十分信任

这次成功之后,单只有赵家的功劳必然不够,还需要将关良翰扯进来,只要和关良翰沾上关心,帝王之心多少也会宽容一些更何况,蒋信之出面,对他日后的仕途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人都说要一步一步往上爬,不可­操­之过急,蒋信之本就升了副将,又立了军功,若是治水中挽救了下游百姓上千­性­命,自然又是一笔赏赐如此这般,方一踏入这大锦朝最高的权力中心,自然就会比别人站的更高

蒋信之为她这般,她也在为蒋信之铺路

而第一条路,就是踩着宰相府中人的骨血升迁

京中八皇子府上

宣离坐在书桌前慢慢端起茶喝了一口,李安在这里与他说了整整一下午话,眼见明日就是和尚说的三日后,雨势却在慢慢减鞋几乎要退

他慢慢的舒展了眉头,五皇子这一手到底是没什么用处明日一过,记录此次治水的大臣会将此事上报与朝廷,他在百姓中的声望会更高,朝中拥立之人也会更多到时在将那被他软禁的和尚扔进大牢一番拷问,若是能供出五皇子来,就实在圆满了

不过,之前李安对他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殿下不可小看蒋家嫡长女,此女心­性­狡诈,行事残忍,若是放任,日后必成心腹大患,若能收而用之,许是一大助力”

这是在暗示什么,他不得而知,眼前浮起一张淡淡微笑的脸来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配得上“助力”二字?

宣离微微一哂,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一丝不安属下进门道:“殿下,水库那边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不妥派了士兵守着,全无异常”

宣离挥手:“下去吧”

他命令了一拨士兵靠近水库防止有人做手脚,万无一失半晌,他压下心中的不适,慢慢的笑了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何必多费心思

而京中一处安静的别院,环境清幽,门口有几名侍卫打扮的人守着门,屋中茶香袅袅,正对窗前,坐着一个默诵佛经的黄袍僧人

这人眉目平和,处变不惊,自有一番高僧的气度默着默着,他突然一顿,双眼猛地睁开

侍卫门在夜里依旧不见懈惮夜幕已至,看不太清楚外面,挂在房檐下的红灿灿的灯笼映照下,有非常细密的雨丝斜斜飘着,几乎快要隐没

雨似乎要退

慧觉默默地看着,慢慢摊开紧握佛珠的双手,掌间已是汗水淋漓

今 ... [,]

(夜一过,若是大雨没有如期而至,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慧觉比谁都明白

这几日,不时有人进来与他说话,语气虽温和,言语却是无形中的威胁与施压,他只能装作不知无视那些人倒也没有为难于他

宣离此人注重名声,明日之前,他都会对慧觉以礼相待,明日之后,慧觉就会成为祸乱人心的妖僧,怎样处罚都不过分

慧觉微微眯起眼睛,这是一场博弈,而他看起来,似乎是快要输了

然而他只能忍受,若是现在改口,难免蒋阮背后的人会拿他的儿子泄愤

他重新闭上眼,慢慢的,慢慢的默起禅经来

锦英王府

萧韶沉默的看完手里的信,雪鸽落在书桌上,“咕咕”“咕咕”的叫着

半晌,他道:“拿我的印信,请关将军过来”

锦一领命离去,萧韶伸出手,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信纸,眼底一片冷清

蒋信之,赵元甲?连续的雨水将京城的夜空似乎也洗的­干­净,尤其是近几日雨势越发小了,今夜的夜空十分澄澈,似乎下一秒,就会有皓月挂上湖边的柳梢

波昌水库方圆俱是平静无波,若有若无的雨丝轻轻落在水面上,掀起浅浅的波澜,似情人之间温柔亲密的细语

有带刀的侍卫在水库边上巡逻,下游一带百姓已经进入梦乡

一片静谧平和中,远远的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站在水边的侍卫抬起昏昏欲睡的双眼,对身边人:“刚才是什么声音?”

同伴摆了摆手:“不知道,你过”

那侍卫揉了揉眼睛,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发出落水声音的地方,往里一瞧:“怎么回事?”

水面漾着浅浅的波纹,借着微弱的火光,好像有什么东西那侍卫将手里的火把往前拿了拿,躬下身子想要看个仔细,突然觉得脖颈一凉,还未明白过来,身子便已倒下了

来人将他拖到一边,飞快的剥下他身上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捡起地上的火把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侍卫才看见自己方才视察情况的同伴姗姗来迟

“怎么去了这么久?刚才怎么了?”侍卫问

回来的同伴却是摇摇头,打了个呵欠

“小心点,要是被人发现你守夜打瞌睡,你我二人都没好果子吃”侍卫没好气道

回来的同伴将火把懒洋洋的往前探了探,只余一点微弱的火光落在他脸上,看不清楚涅

那侍卫絮絮叨叨说着,突然感觉不对劲,猛地转头:“不对!你不是……”

声音戛然而止

腹中正Сhā着一把尖刀,陌生人穿着他们同伴的衣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侍卫挣扎着想要摸出怀中的信号火,还未等他摸出来,一只手便将那东西夺了过去

然后,他远远见着黑暗的水库周围,神鬼一般的冒出了许多黑影,就像一张早已编织好的大网,悄无声息的向水库靠近

黑暗中响起沉闷的厮杀声

这一夜,有人戎装出行,带三百­精­兵,埋伏波昌,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手起刀落,鲜血横流

这一夜,有人安然酣睡,温暖­精­致的府邸中,烟香袅袅,一夜好眠

这一夜,波昌水库百姓屋中潜入无数黑影,百姓连夜迁移

这一夜,深宅大院,黄袍僧人闭目念经,整整默了一夜的禅

夜里轻风摇摆,雨水绵密若丝,缠绵悱恻,有人好梦,有人无眠

然后,第二日晨光熹微,东方远远传来一声巨响,惊醒了还在沉睡的京城

雨水几乎是整盆整盆的倾泻下来

波昌水库砰的一声,整座堤坝自中间全部崩塌下来,如同脆弱的薄片一般,蓄积的水混合着雨水轰隆隆的钻出来,瞬间成汪洋,折间便吞没了下游无数百姓房屋

如一声惊雷,波昌水库倾塌的消息瞬间便传遍了京城漫出来的雨水不仅蔓延到了下游,地势稍微低些的地方也糟了连累

消息传来的时候,蒋阮正在屋里吃芙蓉蒸糕

昨夜的芙蓉蒸糕到底是没有吃,今日一早虽有些凉,配上热茶却也别有滋味

蒋信之身上被雨水浇的湿淋淋的,方换了件­干­净衣裳,头发还没有绞­干­,一进蒋阮屋子,见她这般便道:“怎么吃凉的东西,当心凉了肚子”

蒋阮朝他一笑:“无事”

蒋信之在她对面坐下来,笑道:“事情已经办妥了,百姓都移到了东坡山上,那里地势高,不会出什么岔子”

蒋阮点头,见蒋信之微微迟疑一下,问:“发生什么事了吗?”蒋信之不瞒她,道:“昨夜我与表哥一起的时候,将军也到了,他没问我私自调兵的事情,还带了些人帮我”他皱了皱眉:“那些人不像军中人,处理尸体处理的很熟练,像是专门的杀手”意识到不该在蒋阮面前说这些血腥的事情,他道:“阿阮,你不必理会这些”

“关将军既然帮了你,自有他的道理他不主动问起,你也不需管”蒋阮虽然也不解关良翰的意思,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哥,方便的话,帮我找些人可信的人,让他们在市井中传这句话便是”蒋阮将手中的纸条递给蒋信之

蒋信之疑惑的接过来,一看就愣住了他想了想,道:“阿阮,李家对你做了什么?”

他原以为这一系列事情,蒋阮做的无非就是为了扶持赵家,甚至再进一步,就是削了宣离的势力,让他在短时间里失了元气可是如今看来,蒋阮的所有矛头,却是指向了宰相府越想越令人心惊,他心中惊骇,转念一想,势必是宰相府里对蒋阮做下了什么,否则何以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他自回到蒋府,虽打听蒋阮的事情,可蒋府里人人噤声,许多事情丫鬟婆子也不甚清楚,更勿用提说出个子丑演卯

蒋阮淡淡道:“李杨欲轻薄于我,我阉了他,李家对我恨之入骨,若是活着,迟早有一日会于我为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覆了李家满门,我无法安心”她说的轻描淡写,蒋信之却是听的心念急转先是惊讶至极,而后紧紧握起双拳:“欺人太甚!”

他将纸条揣进怀中:“此事交给我便是,”他看向蒋阮:“阿阮,大哥要是早回来一日,你也不必受如此屈辱”

蒋阮微微一笑:“无事”

侮辱不可怕,可怕的受了屈辱还不自知,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悲惨的过完自己的一生就如她的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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