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说什么?这里收讯不好,我听不见……哎呀!车来了,我先上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见,拜拜!”
也不知是真的收不到讯号,还是故意装作没听见,电话那头的何秋然突然断了通话;气得庞仕斌怒摔手机,呕得险些吐血,心中闷火狂燃。
妈的!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一旁,陈嫂愣愣的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两个孩子是怎么了?
秋然又对少爷做了什么,为何他会这么激动?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搞不清楚在想什么哪!
“庞先生,恭喜你!螃蟹走路的复健运动执行得很不错,你现在走路看起来好多了,ρi股用力也很平均,以后可以不用再来复诊了。”医院的运动治疗室内,复健师笑脸迎人的恭喜着。
板着脸,庞仕斌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正打算离开时,却听对方又开口——
“对了!先前陪你来的那位小姐呢?怎么这几回都没看见她?”好奇探问。
此话一出,就见庞仕斌瞬间沉下脸,狠狠的怒瞪复健师一眼,在对方一脸莫名其妙中,神色难看的径自转身走人。
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个可恶的女人已经回南部两个星期了,而这两个星期中,他心情恶劣到了极点,脾气坏的就像只暴龙,现在公司员工见了他就躲,躲不开的就惨淡着脸被他开涮,已经到了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地步了。
而长期处在这种怒火狂飙的情绪下,却始终没人送上一杯火龙果汁,以着调侃揶揄的带笑嗓音要他降降火,这让他的心情更加恶劣了。
可恶!
连想找人斗嘴都没对手,真是令人火大。
一路往停车场走去,庞仕斌清楚知道自己这阵子的暴躁脾气与某个可恶的女人有关,也发现打从她离开后,自己想起她的次数太多了,多到令人惊恐的地步。
妈的!他这样到底算什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成灾?
慢着!他为何要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与相思成灾来形容自己对她的感觉?
急促的步伐在瞬间顿住,庞仕斌的脸色忽红乍白,神色变幻莫测,最后定在某种不知该说是可笑,还是惊恐的扭曲表情。
不会吧……不……不会的……
但是……可能……
应该……妈的!就是了!
捂着胸口急促的心跳,他的脸色更加铁青难看,嘴里不住嘀咕。“他妈的没用的东西……连那种女人也看得上眼,品味真的很差……”
喃喃低语的不知是在诅咒着谁,直到许久过后,庞仕斌像是接受了残酷现实般的轻叹了一口气,嘴角也不知不觉的往上转为勾起……
算了!品味差就品味差,完美的人总需要一点无伤大雅的缺点来让世人不那么嫉妒的。
想着想着,他轻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前些日故意从陈嫂口中套出的地址。
当时,他还不解自己为何会想知道那个女人在南部的住址,可如今总算明白了。
揑紧手心里的纸条,庞仕斌笑得益发灿烂,甚至隐隐有着一丝残意……
妈的!他绝对要杀她个措手不及。
南部暖洋洋的阳光下,某个身材高大、面貌俊朗的男人看着纸条上的地址,一路循着门牌找了过来,最后,他停在一栋三楼的透天厝前。
就是这儿了!
将纸条塞进口袋,庞仕斌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伸手按下电铃……
“叮咚……叮咚……”
门铃没响两声,大门忽地被人拉开,一名有着圆润福泰身材的妇人好奇的打量着他。“请问找谁?”
“不好意思,我找何秋然,请问她在吗?”扬着浅笑,庞仕斌礼貌询问,心中猜测着眼前的妇人应该就是陈嫂的好友、何秋然的母亲——就算不为了现在,也为了将来,是以他极力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请问你是?”何母好奇探问。
“你是伯母吧?”展开最迷人的灿笑,他一副热络样。“我是秋然的朋友,我叫庞仕斌,特地从台北下来找她的。”
南部人天生热情,何母见他态度热络亲切,不禁也放低了戒心,爽朗笑道:“秋然不在喔!”
“不在?”庞仕斌一怔,连忙又问:“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摇着头,何母一脸遗憾。“她前天就去日本玩了,五天后才会回来。”
哎呀!原本女儿还要拉着她一起去玩,只是她本就不爱出门,最后女儿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
此话一出,庞仕斌瞬间呆住,万万没想到自己想杀她个措手不及,可到头来却反而是她杀他个始料未及。
妈的!就连这种毫不知情下,那个女人也可以这样莫名其妙的压他的威风,难道真的是他的克星吗?
庞仕斌的笑脸顿时僵凝,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他僵硬的神色中似乎有股落寞,何母连忙安慰道:“没关系啦!等她回来,我会转告她说有人来找她,让她回电给你……”顿了顿,忙不迭又问:“她有你的电话吧?”
“有……”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庞仕斌连声音都虚了。他怀疑,那个女人就算回来也不会回电给他。
妈的!一股作气而来,却落个锻羽而归,真是闷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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