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熊嗥城,师徒四人晓行夜宿,一连走了两天,一路上人烟稀少,风景也不耐看。唐僧也绝不是一个骑马的好手,白龙马奔跑得快点或者时间长点他都受不了,而往往这种时候孙晓还偏偏正在奔跑的兴头上。孙晓现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越跑越觉得身上轻松爽利,而徒步于他却像一个充满了小小恶意的讨厌鬼,在悄悄压制他近乎无限蓬勃精力的释放。不过,即便是走路,孙晓也不觉得烦闷,因为那时候他可以和唐僧师徒聊天扯些咸淡,当然,在聊天对象这事上,他对唐僧的兴趣暂时不大,大多时间是和、沙僧两个磨些嘴皮子,随随便便谈起的话题都会让他感到兴致盎然,只是在感觉到猪不想说话而沙僧实际并不健谈时,会有一点点无聊之感。
白天行路的时辰,孙晓走在这三人一马的前面,总不时有一种无以言说的兴奋上冲他的头脑,以至让他间歇性地怀疑自己是否在做着一个长久不醒的怪梦。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沙僧轮值时,他往往被猪响彻不息的呼噜声惊醒,可即便这样,他也并不觉得有多少烦扰之意,更谈不上焦急或生气了。
吃饭的问题还是让孙晓感到了头疼,因为这两天吃的实在是太寒碜了,熊嗥城住店时的吃食在他看来已经够惨不忍睹了,可今天他却以为那些都是诱人的美味了。
一连几顿烧饼加咸菜过去了,孙晓实在是厌倦透了它们,他不得不抱怨起唐僧莫名其妙的时间观念了,取经是长年累月的事情,至于为了节约这点来去化缘的时间却不得不如此地粗茶淡饭吗?
孙晓心里纠结的时间稍稍长了以后,他便把怨恼转移到熊嗥城客店店主那无胜于有的善心上了,不是他送了二十斤烧饼给唐僧,这两天他早就可以离队自寻吃食去了。幸好昨天晚上有了一点改善,沙僧寻来了几棵山葱和几个熟透了了的山柿子,这才算让孙晓吃到了一点青菜和水果,稍稍平复了一下他的怨艾。
不过,总的来说,这两天来,孙晓除了对前方漫漫行途上师徒四人必将来临和遭逢的磨难有一点点的不安外,兴奋之情还是在逐渐增长的,可以想见,在一个强烈的挫折还没有到来之前,这种心情就可能不会达到峰值。
原来,孙晓通过旁敲侧击的询问,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唐僧师徒离开宝象国之前,他们所有的经历,几乎与吴承恩那本西游记中所讲述一般无二:
唐僧自长安出发,一路行来,出河州卫,离了大唐边境,第一难遭遇老虎精,蒙太白金星搭救,出来又遇刘伯钦,然后在五行山下救出孙悟空,再然后师徒二人过蛇盘山,在鹰愁涧蒙观音大士之助收伏小白龙,再然后借宿观音禅院,遭黑风山熊怪窃取袈裟,再然后又蒙观音收伏熊怪,再然后路遇高老庄,在云栈洞收纳猪,再然后过黄风岭,承灵吉菩萨之助,降伏黄风怪,再然后流沙河收下沙僧,再然后过五行观,窃人参果,再然后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唐僧恨逐美猴王,再然后黑风山唐僧逢魔遭难,再然后猪智激孙大圣,再然后孙悟空降服奎木狼……
不过,孙晓只是在时间枝上大概地一一印证了西游记中讲述的内容,至于在眼下这个时间点之前唐僧及其弟子是否还曾遭遇过其它的大事,是否还拼斗过西游记中从未曾讲述过的妖魔,由于让才入队两天时间实在有限,还未能从和沙僧嘴里套出什么别样的内容来nAd1(
孙晓曾经怀疑《西游记》中某些降妖伏魔的细节是否与事实不符,他昨晚找着了一个机会,假装忘记了收伏黄风怪一事中的几个细节,对猪和沙僧分开对其单独地试探和询问。结果证明,这两个师弟所讲的基本一致,并无大的差异。
今早,孙晓趁着猪和沙僧去远处方便时,忽然恶作剧般地问了唐僧一个问题,他说:“请问师父,您觉得是我一个人陪您去西天取经好呢,还是我们三个陪您去好呢?”
唐僧说:“悟空,这个问题你心里自明,不需我再回答了。我只知道,你比以前快活多了,好自为之吧。”
孙晓听唐僧说得一本正经,也没敢多问。
还有一件让孙晓感到兴致盎然的事,那就是打听猪和沙僧在天庭生活时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孙晓并没有窥隐癖,但对猪和沙僧当时的事儿可能是个例外nAd2(这一路上,他对师徒三人旁敲侧击地询问一路西来的经历时,若感到话头不对,担心自己说错了话时,他就会急忙将话题转移到和沙僧在天庭做神仙的事上来。
夜晚休息时,他也在满怀的八卦情结中去找猪和沙僧闲聊。不过,他确实担心问出些问题来,害怕一不小心问到那些按说孙悟空早已知道或早该知道的事情,那样不免会让和沙僧产生怀疑,从而让他不得不浪费大量的口舌去强自解释或者干脆假装糊涂。
事实这样的事也确实发生了一些。
比如昨天晚上,他和猪一同去林中偏僻处小解,趁机问:“,你还想念你的那个高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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