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茓中的水流明显要强得多了,而且这里光线微弱,近乎黑天黑地,孙晓晕头涨脑地跟在双足后,稍不注意就被水流冲得几乎不能自主,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水流的声音突然在孙晓耳边回响起来了,而且,这水流也似乎向着斜下方倾了一倾。孙晓试着将身子半立起来,哪知道上身刚刚抬起未觉多高,就感觉到头顶已经离开了水面,再抬一下,鼻子竟然也露出了水面,孙晓一使劲,将胸膛猛地一挺,哪知道砰地一下,头顶传来剧痛,已然撞在了坚硬的岩壁上了。孙晓一边暗暗呼痛,一边懊悔,再次潜入水中,跟随像条游鱼似地向前随水自移,水势确乎已经缓和了一些。
又潜游了一会,孙晓感觉耳边的水声愈发清晰响亮了,但眼前依然幽暗难以视物,就在孙晓不明所以的时候,只听猪说道:“猴哥,这里可以把头露出来了,”孙晓试着倾直了身子,脚踩石地,整个头果然出了水面,新鲜的带着浓重水汽和幽暗气息的空气立刻冲进了他的鼻口之中,让他心怀大畅。
猪又道:“水道开阔了,水流还是太强,咱们最好向前再游一阵,那就可以行走了。”
孙晓和猪一会露头,一会潜入水里,随水流一路向前,渐渐地感觉身边的水位越来越低了,等到两人站起,水面都能露出小半个胸膛时,那水茓已经不能在称之为水茓了,变得相当空阔了,孙晓和猪站着,头顶离着岩壁还有半尺多高的距离。
两人借着水力,在水流中快速行进,渐渐地,水位越落越快,不过高及腰间了,而水流所在,近乎一个洞窟了。
猪这时说道:“这水流,再往前,怕要变成一条深溪了。”
孙晓说:“那就再好不过了,有溪就有洞,有洞就多少使得开手脚,不用再怕他们使什么阴谋诡计了。”
两人说着,浑身又鼓起了气势,
顺着水流一路向前,水位渐渐落至大腿,又从大腿落至膝盖,光线稍微强了些,借着微弱的水光,可以看到水流的两边已有小片的祼露的岩石了,洞顶离头顶也有好几尺了nAd1(
两人越走越是轻松,前方光亮越来越强,有些光线色呈五彩,变幻万方,极为瑰丽。
水流在身下渐渐成了溪流,大片的岩石蒙着水珠出现在了溪流两旁,前方,五彩的光线耀花了孙晓的眼睛。
猪开了口:“猴哥,等出了这水窟,你看吧,前面多半是个大溶洞啊。”
溶洞,孙晓是见过的,那往往是风光美丽的所在,前面要真是一个大溶洞,岂不是好过孙晓先前所有的想象。孙晓加快步伐,淌水前进,只听猪哈哈一声大笑,孙晓心急,挤到他的身前,光线一时大亮,再回头,整个水窟已经被抛在了身后,头顶的岩石犹在滴下水珠。
孙晓回头凝视这个别开洞天的世界,只觉得满眼都是摄人心脾的美好风光,他和猪脚下的这条深阔的溪流正在汇入一个五彩斑斓锦绣一般的彩色湖泊,这湖泊真个比彩霞还要柔美,水面不是青碧,不是蓝白,却有五色,赤橙黄绿蓝,各各聚落成各样形状,清澈见底的湖水静静地铺在这个其阔无比、构造复杂的溶洞里,湖面虽然被众多石柱、石笋分割,牵牵连连也有十余亩之多,其周遭轮廓曲曲折折极难形容,十多根五色华彩、高有七八丈的石柱粗细不一、形状各异、不规则地散布在水面上,更多的石笋或探出水面四五尺,或二三尺,或一两尺,还有的仍在水面之下,显然这些石笋经历的岁月比这湖泊还要年长。湖面之上的凸凸凹凹的洞顶,有无数的钟乳石在泛着潮意,石尖的水珠不时滴下,落入湖中,激起小小的涟漪,个别钟乳石上还伏有几只雪白色的体形颇大的蝙蝠。
天地至美的湖光山色也好似比不过眼前所看到的溶洞风光,孙晓所见过的溶洞比起今日所见,也当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他呆呆地看了一会,竟然不想说话,甚至忘记了所为何来了。
五彩湖泊虽大,比起整个溶洞的面积来,才占了不到二分之一,湖泊之外的溶洞也是五彩煌煌,遍布水汪,各种奇石,各样石笋、石柱、钟乳石满目都是,在溶洞的远处,越过湖泊,有一处所在,也是溶洞的一部分,洞顶却要低得多了,其下光线幽暗,似乎另有洞窟之类,通往别处nAd2(
猪见孙晓站立溪流中贪看风景出了神,便伸手一把把他拉上岸来,叹道:“这个地方这么好看,神仙也住得,难道能是那二人和大蛇的巢茓?”
孙晓从满眼风光中回过神来,听猪这么说,也忍不住说道:“那二人欺负我们太狠,用心也太毒,怎么配住在这么好的地方,除非……除非他们不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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