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许久,孙晓又觉的这支灵芝四周好似还淡淡雕琢了几笔,这几笔浅浅的雕琢布满了整个椅背,组合起来倒像一座高耸的山峰,不过,看起来已经无关紧要了。
似乎是出自情不自禁的心情,孙晓也施施然地在这张石椅上坐了下去,他一坐下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后背麻麻痒痒,一起身离开椅背,那麻麻痒痒的感觉又没有了,再贴上,那感觉又逼上来了。不过,这非但不令他难受,反而让他觉得有几分发自心底的熨帖,而且在意识深处似乎依稀与它相识了许久。
孙晓就这样坐了一会,眼睛半睁半闭着,恍惚间,心头竟好似来了一股缱绻心思,只觉其温暖和舒服,浑不知其在默默消糜战志。可很快,他的心志蓦地警觉,自觉反抗了,近乎无限力量的激涌中,他又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个气概盖世的魔王,曾经统率着几千几万的猴兵和妖兵,与天庭来的天兵天将鏖战不休,。
两人就这样各自在石椅上坐了,闭目小憩了一会。孙晓身上的铃铛依然没有发出声响,这意味着唐僧离他们不会太远。
猪已经全身躺在了石椅上,半闭着眼睛,突然说起话来:“这里洞窟号称过千,又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摆设,可别说妖王,连个妖兵都未曾出现,猴哥,你说这算不算一件怪事?”
孙晓不耐烦地应道:“管他呢,要是他们早被天上的某个大神剿灭了,我还巴不得呢?”
猪道:“听猴哥的话,倒提醒了我,这不是没有可能,他们十九是被某个天仙给剿灭了。我记得,曾经那位九天荡魔祖师就爱下界降妖除魔的。”
孙晓奇道:“莫非你真认为会有此种事,还是九天荡魔祖师干了的?”
猪不屑道:“什么叫‘干了的’,他是师出有名的,向来替天地行大道,但是不是有这种事,就只是我们的胡乱臆测了。不过,据我所知,人间近三四百年一来,极少再有听闻祖师下界的消息了。”
孙晓愈加惊奇:“那九天荡魔祖师后来为何不再下界了呢?”
猪摇头道:“这个就难以知道了,我以前身为天蓬元帅时,似乎听闻过与好像与此事有关的一鳞半爪,但自投胎为猪后,都已经忘记了nAd1(”
孙晓只得选择相信猪说的话,顿了一会,突然气道:“这里哪怕有一个两个的小妖,咱捉来问问,说不定早找到师父了。”
猪道:“这是戎九郎两口子有意和我们捉迷藏呢,我们这样的找法,基本没可能啊。”
孙晓问:“那你说怎么办?”
猪狠道:“这儿看着是个要紧的地方,咱们得吆喝起来,把这些石椅全都打烂,再把这石台也拆了,不信戎九郎那两口子不出来!”
孙晓犹豫道:“真要把这些石椅打烂吗?”
猪道:“那还有假,不这样怎么能逼戎九郎出来呢,不出来咱们怎么去救师父呢?”
孙晓心道,只看这石窟里的光景,再找三天三夜恐怕也找不出个幺蛾子来,那什么打草惊蛇怕是免不了了。
“要不这样吧,先打烂一个,给戎九郎示威,他若不出来,那就再打烂一个,如何?”
猪立刻从石椅上站起,吆喝道:“戎九郎,快带我师父出来,不然你猪爷爷把你家这大椅子一个个全打烂了!”
“哐当”一声,钉耙已落下,猪一钉耙把那个刻着盘曲大蛇的石椅打得四分五裂。
“戎九郎,你猪爷爷要拆了你家了,你还不给你猪爷爷出来!”猪继续吆喝。
过了许久,只有猪的吆喝声在无数石窟里回荡不息,但戎九郎和小桀就是不曾露出半点身影,岂止身影,连半点声音都没有nAd2(
孙晓坐在石台上的石椅中,又指着那个鹿首石椅让猪砸,猪吆喝一声“哐当”一下又把鹿首石椅打烂了。
过了许久,戎九郎夫妇还是不露面,连半点声音也没有。
孙晓又让猪把那鹞首石椅打烂了。
接着,孙晓又让猪把那刻有蛇首石椅也打烂了。
猪喊得也累了,可对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猪正准备把第五个狐首石椅也打烂……
孙晓的心里却在快速地盘算,莫不是戎九郎夫妇或者其他妖怪根本听不到这里的动静,亦或他们只是把师父留在了这里,而他们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孙晓赶紧止住了猪,把自己的顾虑给猪讲了。
猪沉思道:“既然我们在明,他们在暗,那不如辛苦辛苦猴哥,用你惯用的老法子,变个蚊虫飞蛾之类,将这所有石窟巡视个一遍,算是给他们来个以暗对暗,说不定就能找到师父了。”
孙晓赶紧摇头,说道:“这样要是能找到师父或戎九郎夫妇最好不过,可要是找不到岂不是连我都要迷陷在里面了,这里迷魂宫似的,要我几天才能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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