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冠霖再度睁眼,望着那道灿烂晨光,微微一笑,以手指心:“此心光明,夫复何言?”
言讫,阖然长逝。
此心光明,夫复何言?
儒者,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
纵然身无半亩,依然心忧天下。
坦荡心怀,如清风明月照彻心间,令人高山仰止,不能自己----
左超凡拭去泪水,朝先生遗体深深鞠躬。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扛起遗体,出到院子。
“先生,这---”
文傲雪惊呼一声,扑了上来。
左超凡将事情叙述一遍,在场众人都是肃然起敬。
一干学正府弟子闻听此事,痛哭流涕,有愤激者当场刺破中指,写血书一封,要去大名府衙讨说法nAd3(
群情激奋,士气可用。
左超凡和马存义商议一番,将先生尸骨放入玄冰棺内,以血衣覆盖棺木,抬棺走上大街。
听说吴学正惨遭奸人毒手,含恨而终,围观者义愤填膺,纷纷加入。
人群越聚越多,到了后来,几乎万人空巷。
这吴学正为人仁义正直,深受百姓爱戴。
他今番蒙冤而死,激发了众人心底的愤怒,人潮浩荡,很快将府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左超凡将身一纵,将玄冰棺木放在府衙牌坊之上,取出长刀,纵跃而下。
刀气****,石屑纷飞,牌坊前的石柱,多出两行字迹。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笔画狂放,每一笔都似神佛法旨,拷问人心。
众人心神激荡,禁不住手握拳头,大声疾呼:“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万千声浪汇聚起来,山呼海啸,要把这大名府衙吞噬掉----
后院内,府君罗傲海背负双手,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按照他的计划,居中调停,两不相帮才是正道。
谁知道吴学正暴毙身亡,百姓群情激奋,跑到这府衙之中来讨说法。
明知道这件事情是左超凡带头策划,却无可奈何,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韩香雪柔声道:“大人,这吴学正素有声望,无端蒙冤受屈,大人何不就此顺了民意,平息纷争。”
“唉!你有所不知,这毛文权可是大名府同知,他背后还有巡抚,甚至是大魏皇朝国师。我区区一个府君,又如何与之抗衡?”
韩香雪面露失望,她一心想要更多的青蛇灵芝,心念急转,使出激将法:“吴大人仁义正直,士民皆知!他无端造人陷害惨死,贱妾虽为一青楼女流,也要为其击鼓鸣冤。府君大人,就此告辞!”
言讫,转身就走。
罗傲海面上一红,急忙拉住她道:“我不过是在权衡考量,既然如此,我就请他们进来商议,你意下如何?”
韩香雪心中暗喜,面上依旧不假辞色:“大丈夫做事,一言而决,大人何必问我一个小女子!”
罗傲海更为窘迫,连声称是,叫心腹师爷去门外,将左超凡等人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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