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出声,不但让拉回了正在心底矛盾挣扎的红绸,更将也在为现在的场面而心惊肉跳、惊魂未定的永宁给吓了一大跳。同样因为眼前这诡异一幕而心事重重的永宁被惊醒之后,想要亡羊补牢的捂住似是还要乱Сhā嘴的阿布时,却看到红绸也正将眼神调转到阿布的身上。为此他在心中暗道要的糟,现在他对红绸这个越发让人莫测的人族的女子可是忌惮到了极点。
还好,她应该没有在意吧。他在红绸脸上看到了一种释然的笑意后心中稍稍放宽了些。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刚才有些放心得太早了,只听她对阿布道:“我要答应他们,阿布也要同去吗?”
“这个,”阿布有些怯怯的看了一眼那又将头稍稍抬起,看着自己像是等着自己回答的那些紫狐族人,吞了吞口水后小声的对一直守在他身旁的永宁道:“永宁叔,我能跟去吗?”
瞬间,永宁就好像感觉到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都灼热的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在发出某种威胁。让他那发自真心的否定词句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看着永宁脸上那种古怪扭曲的神色,红绸口中抑制不住的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让整个场上之前那种压抑的气氛为之一变。
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意的红绸,终于回过头正色的对紫琏祭祀道:“那就麻烦紫琏祭祀领路了。”
“不敢,请!”
番外 第二十一十二节 黑梦林
红绸之所以会点头同意接受紫琏祭祀的邀请,是因为她在这个突然的瞬间里想通了心中有关于那个矛盾的关键之处,并做出了个自认为应该正确的判断。这些都是在听到阿布的那声问话后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想法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心中为那样的问题而纠结其实想想真有些傻。无论自己是何种想法,外界的许多事并不会因为自己单方面的想法或是决定而为之改变。就算自己的心中再是如何急切的想要与“她”的过去划分界线,但是依然还是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自己与“她”之间因果存在的事实,至少对于别人来说是这样。在那些人的眼中,无论自己再如何回避,“她”的影子总是与自己重叠在一起的。
阿布纯真的脸与那再简单不过的问话,就像是提醒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在这种时候,自己如果依然还要如此执着的躲避着与“她”有关的一切,似乎有些太孩子气了,就像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一样。如果久而久之的这样下去,也许她不但“寻找”不到真正独立存在的自己,反而会在逃避“她”的过程中迷失自己真正的方向,最终与真正的那个自己错过。
也许自己只有真正的去正面认识“她”的存在,才有可能真正的从“她”的阴影中找到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自己不应该是种只会盲目逃避的人呢,会有这种行为的人在她的认知里,无论实力上的修为如何,在心灵上都个怯弱的弱者。而自己从很早的时候起,就已经知道这种心灵上的弱者无论如何都是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立足于世上的。
现实的世界里,没有这种弱者的生存余地。她早就立誓要成为一个能独立的人,然后成为弟弟蓝锦的依靠。之后更是迫切的想要成为一个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行的人。
可这么看来,自己真是一点就走上了一条永远也不会让她今后人生愿望实现的相背道路。而眼前这个明显与从前的“她”相关的邀请,正是她改道正途的一个好机会。如不趁机把握,那才真是愚不可及、无药可救了。
自己会犯这样的过错是因为太过心急吧,而让自己会有着如此急切心情,甚至于差点就再一次的犯下如此大错,全都是“他”的缘故吧。跟在紫琏祭祀身旁,在紫泯统领等紫狐族修行者的簇拥下朝着前方行进的红绸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后方、无量山的方向。无量山中那重重迷雾之后的蟠龙殿,既是她妖界之行的起点,也是“江红绸”真正人生的起点。在那里的某个地方,他是不是也会偶尔想起自己呢?
正是这些重新认识的想法,让红绸有了直面之前她还逃不可及的“她”所遗留下来的影响的勇气。
他们这一行人走在最前面带路的人是紫琏祭祀,也许是因为顾虑到红绸所带上的“拖油瓶”阿布的实力,这一路的速度虽然比红绸他们三个一路前来这里的时的要快得多,但也还没有一跃千里的速度。
大概是因为之前阿布多事的“Сhā嘴”换来了眼下这个不得不搅入紫狐族这看着就知道不简单的事务中的结果,被迫一路跟来的永宁现在很是留意管制阿布的言行。所以这一路上都只有在场所有紫狐族人中地位最高的紫琏祭祀,在时不时的向她所认定的“贵宾”红绸介绍着他们一路路过的地方的一些情况。而其他人,包括紫泯统领都没有一人Сhā言。
解开了心结的红绸对于紫琏祭祀一路上所介绍的这一切与人间界完全不同的东西虽也有些兴趣,但她现在的心思更多的还是放在了对之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后这位紫狐族的祭祀大人到底会告诉自己一些与“她”有关的什么。
很快的,在穿过了紫狐族中三个支领的领地之后,他们这极为显眼的一行人终于在一处黑色的森林前停了下来。
“我们紫狐族的祭庙,还有圣裔大人您所要的紫沁花都在这处黑梦林里。这黑梦林也正是我族的禁地,每年只在固定的时候对全族开放。在这段时间之外,除了我族的祭祀、族长、长老以及各支领的统领之外,任何擅入者死!”紫琏祭祀带着歉意的对红绸道:“所以圣裔大人,您这两位黑闪族的朋友可否就留在这外围的领地中等待呢?这里是我族重地,不远处也正是我族最大最重的领地,您的朋友可以在那里接受我族的招待。不知您意下如何?”
早就因为紫琏祭祀说这里是黑梦林时心中就开始忐忑不安的永宁,听到紫琏祭祀的这个提议心中是千肯万肯的。黑梦林是什么地方,作为妖界的人他可比红绸要清楚多了。所有高等阶的妖族里都有着这样的禁地,他的部族黑闪族自然也不例外。对于别族这样的地方,他仅管也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但与之相比自己与阿布的性命可要比这没有多大意义的好奇心要重要的得多。所以他对这黑梦林绝对是敬而远之的。
只是从这位几近成为传奇的祭祀大人对待这位人族的“圣裔大人”的态度,他早就明白眼下的一切都不由他自身的意愿做主了。如果这位“圣裔大人”依然还是坚持让自己和阿布与之同行的话,恐怕他与阿布将会成为第一个踏入黑梦林的黑闪族人了。只是在他看来,那样的结果代表的绝非是种“荣耀”,而是一种极为可怕的麻烦。
“哎哟!”这声痛呼声是由站在红绸不远地方的阿布传出来的。
有着这样忧虑的永宁不觉的用一种几近哀求的眼神看向似是是考虑着紫琏祭祀提议的红绸,同时一直搭在阿布肩头制止他出声的手也因为紧张红绸的答案而不受控制的用力过了头。让从之前起就一直因为他的缘故而同样紧张不已的阿布终于忍不住失声叫出了声音来。
看着阿布因为疼痛而有些微微扭曲的小脸,红绸不悦的瞪视了永宁一眼。不过她也明白这全都是自己的恶作剧所造成的,所以心中也不无愧疚之意。
“好了,永宁你带着阿布去这里的领地里看看好了。等我办完事之后就会去那里找你们的,到时候我的报酬会加倍。”打算离开这里之后让他们继续带着自己在妖界里四处看看的红绸终于决定不再戏弄已经被她弄得紧张过度的永宁了。
因为红绸的瞪视而逃离永宁叔“魔爪”的阿布一边揉着肩膀,一边企盼的对红绸道:“那你一定要来,我们会等你的。”
眼看着如蒙大赦般跟着紫泯统领等人朝着另一方向离开的永宁,和频频回望着自己这个方向的阿布离开的身影消失在密林后,红绸也跟着紫琏祭祀进入了禁制重重的黑梦林。
有着紫琏祭祀的引路,红绸很轻松的就穿过了这里所设下的重重险恶禁制,进到了黑梦林的深处。当眼前那黑森森的树影完全消失之后,出现在的红绸眼前的正是一处和在紫底城中所见到的那处怪异的三角型建筑极为相似的建筑。
若说与紫底城所见到的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这里的这种建筑要更加高大、气势也要更为雄伟,其上的符形也密集。在紫底城中这种建筑只有一座,而这里却是有着高低不同六座。除了最中央那座最高之处,其余围绕着那座中心而呈五角分布的另五座中朝着正东方向的又要比另四座等齐高的要高出一点。
而且这六座建筑很明显的是按照某种特殊的方式所布置成了一个奇怪的法阵,还只是站在外围之处,红绸就能感到到那种庞大而又生生不息流转着的灵气。
就在红绸舒服的感觉着这里活跃不止的灵气时,紫琏祭祀便带着红绸走到了位于正东那座第二高的建筑前,对她道:“圣裔大人,这里就是祭庙所在了。圣裔大人要找的答案就在这座祭塔里。”
说完就朝红绸做出个有请的动作,让红绸先一步踏入那散发着蒙蒙青光的大门。
走进这座祭塔之后,红绸才发现这祭塔里面似乎比在外面看上去的还要大。空旷的大厅内悬着正燃着青色冷焰的吊台,在这青冷的焰光这下,瞬时间便吸引了红绸所有注意的力的便是在正中央祭台上的一座巨大人像了。
这高大人像栩栩如生生的面庞她再是熟悉不过了,不出她所料。被贡奉于这处祭塔中的,正是与自己交割不断的那个“她”——漱玉真人。
而且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作为人像的“她”手中所持着的那截开着六角形小花的花枝正是她此行的最初的目的,关系着紫狐族立族根本的紫沁花。
原来如此,看到边座人像红绸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正在这时,紫琏祭祀也走了进来站在了她的身边,用一种无比敬畏崇拜的眼神看着那座不知由什么材料打造的人像。
番外 第二百一十三节 庇护神
“这,这个,这个是……”红绸感觉到紫琏祭祀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后,不由得问出来的。
红绸会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要问这是谁的塑像,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像塑造的是谁,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在如今这世上无论哪一界里,只怕都没有谁会比自己更了解“她”是何许人。但是同样的,虽然自己与“她”之间有着那种匪夷所思的错乱关系,更宽泛的说法甚至也能勉强算是“一个人”,可因为自己之前的决择,实际上对于存在于万年之前的那个“她”自己了解得也不算多。
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红绸自认为自己应该是做为独立一个人的存在才有价值,不甘愿将自己所珍惜的“江红绸”仅仅当作是一个盛装“漱玉真人”的容器而存在。所以在那个关键的时刻,她选择了将那些原本能轻易继承的有关于“她”的那些记忆选择了忘却,从而彻底的抹除了“漱玉真人”还壳还魂于世的机会。
而另一方面,她心底的最深处也明白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与现在正在无量山蟠龙殿内那个在“江红绸”的生命中无比重要的男人是分不开的。自己曾经以为在历经了前生那种感情痛苦之后,自己已经彻底认清了世间的“情爱”二字,不会再为由这二字构成的“万丈红尘”所迷惑了。
但是在她从那些影影绰绰的事中隐隐猜出他与“她”之间曾经可能有过的过去后,才恍然发现这样的猜测让她痛彻心肺。一想自己所珍惜看重的一切,不过都只是因为“她”的缘故,她作为“江红绸”的那一部分就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因为这对已将这一切几乎视为人生意义的“江红绸”来说,这就等若是否定了她人生的所有意义。
可也正因为“江红绸”与“漱玉真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复杂纠结,所以这让她有如陷入万丈深渊般的痛苦而又矛盾。就在她认为自己很有可能会因为不能承受这种纠缠不休的痛苦而迷惑疯狂的时候,“她”对自己提出了那个选择条件。以让她得以从那种可能的遭遇中逃脱出来。
同样因为她所做的这个决定,“她”在自己的身上所留下的遗迹就只有这一身白得来的实力修为,和那些零碎的常识。至于那些曾经属于“她”的所有情感和记忆,现在已经永远的消失在了岁月之中。
所以作为已是完完整整“江红绸”的自己,对于“她”的塑像为什么会被贡奉在这妖界大族紫狐族的祭庙祭塔之中的事,是一点儿也不清楚。不过联想到紫琏祭祀对自己的那个“圣裔大人”的称呼,以及人像手中的那截紫沁花枝,内里隐藏的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这座祭塔里的贡奉的是我紫狐族的大恩人——‘漱玉真君’。这位真君大人也是我族特别贡奉的,贡奉她的祭塔也是仅次于贡奉我妖族无上妖王,万年来一直被尊为‘万妖之王’的宗王大人的第二大祭塔所在。”紫琏祭祀说着转将视线转到了红绸的身上,眼睛里也渐渐开始流露出有些狂热的光芒,继续道:“她对于我族来说,与宗王大人完全不同。应该说她才是我族的精神敬仰,甚至可以说她就是我族的庇护神。”
虽然早在心中有了些想法,但是红绸还是还是让紫琏祭祀的话以及她眼中的那种狂热给吓了一跳。心中刚才还想着要提出的问题在这一刻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就这么看着好像完全颠覆了之前那种沉稳之态的紫琏祭祀。
不过好在这位怎么看都有些像是“漱玉真君”狂热信徒的紫琏祭祀应该早就决定先将一切都与红绸说个明白,也不等红绸发问便将她要解释的话会都说了出来。
“圣裔大人作为人族,应该才刚到我妖界不久吧。在人间界生活的您眼中,与人间界相比,我妖界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只能算是穷山恶水的不毛之地吧。可也许您还想像不到,即使是现在这样的妖界,在万年之前妖界的状况比,确是要好上百倍了。
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对任何一个种族来说生存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强如朱鸟、苍月、青虬三族这样的实力强横的高等阶妖族也一样生存困难,就更毋论那时还只是弱小种族的我们紫狐族了。那时的紫狐族还没不是高等妖族,实力不济的情况下只能任人宰割。
当时那段时间也正是值人、妖两界通道让人意外打开的情况,让我族的敌人除了那些等阶要高些的妖界其他种族之外,更增添了强大人族修行者这样的敌手。我紫狐族虽然实力羸弱不堪,但一身皮毛和内里的妖丹在那些人族修行者眼中却是上好的炼丹、制器的材料。因为这个缘故,我族的族人就成为了那些人族修行者们最喜爱的猎物。其结果就是我们整个部族都差点儿就与在那段时间里消失的那些与我们有着同样不幸的弱小种族一样,落得了个灭族的下场。
而在那个时候挽救了我族,改变了我族不幸宿命的,正是这祭台上贡奉的漱玉真君大人。她不但挽救了我族的灭族危机,甚至还帮助我族提升了实力,让我们紫狐部由从前人人都可欺凌的低等阶部族转变成了仅次于四大强族之外的高等阶部族之一。
所以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漱玉真君大人,妖界早就没有紫狐族这个部族了。”
“原来如此,这位真君大人确是当得贵族的庇护神。”红绸好不容易见紫琏祭祀的话到了一个段落,于是忙Сhā言道:“只是不知道这与我被你称之以‘圣裔大人’又有何相关?又与我此行的目的有什么关连呢?”
这话红绸倒也不算是明知故问,她相信对方也许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某种提示才会有如此认定,但是绝不可能真正知道自己与她口中这位“漱玉真君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也许他们确实会因为对这位“漱玉真君大人”有着发自真心的敬仰,但是她不认为这会与自己有着什么关系。
所以她这两个问题之下其实还有着的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位祭祀大人为何要费如此心思将自己哄到这个地方来,她将自己弄到这个禁地里来的真正目的是又是什么?
紫琏祭祀眼中的那种狂热渐渐的消退了下去,代之的是一种探究之色。虽她也算是隐藏得很深了,但是红绸却还能够看出来。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红绸的问题,而是继续着关于这“漱玉真君”这位庇护神的话题:“‘真君大人’并非是我妖界的妖族修行者,但也不是来自于人间界的修行者。她最初出现在的我们妖界众人视线中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宗王大人的身边。她的来历十分的神秘,相信整个妖界能知一二的,也就不过是宗王大人和他身边最亲近的那三位统领了。而‘真君大人’称呼也是从那三位领统口中流传出来的。
那时她在妖界所住的地方正是宗王大人的大殿,我族的一位先祖很是幸运的被选入大殿,成为了伺奉她的近侍。那位先祖在成为她近侍的那段日子,正是改变我族命运的契机。
漱玉大人因为同情我族的遭遇,不但特赐下了几部适宜我族修炼的功法典籍,还特别针对我族体质上的弱点,赐下了能补足这一点的紫沁花。正为有着这两者的存在,我族修行者的实力突飞猛进,同时也代代强者倍出。从而彻底的改变了我族的命运,万年来奠定了我族高等阶妖族的地位。
这也是为什么在万年前流在流传着她与宗王大人以及三大统领失踪一事有关之后,我们族内依旧还是将她贡奉在祭庙之中的原因。为了寻找与宗王他们一并失踪的她的下落,万年之前,人、妖两界通道封闭的时候,我族中的一部分人选择了留在凶险的人间界没有返回。
您之前所说过是受人所托,前来讨要一截紫沁花活枝的。我想那个托负者,应该就是我们留在人间界的族人的后裔吧?”
红绸听到后面这个她用肯定语气问出的问题后,到是愣了一下,才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受你们的近支人间界北域之地的紫尾部巫女和族长所托。所以紫琏祭祀可否能相让呢?”
紫琏祭祀一脸的了然,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拒绝,只是道:“真君大人失踪得很是突然,她并同有留下紫沁花的种养方法。这紫沁花并非是妖界所产之物,在没有培育方法的情况下,培育十分不易。这万年来,我族所用的紫沁花的种养都是依靠我们自行摸索。虽然勉强种活了些,但是却无法培养更多。万年的时间里,整个部族最多都只同时种活百十株。而紫沁花只鲜活的对我们才有用处,所以任何一株对我们部族来讲,都是十分珍贵的。”
番外 第二百一十四节 圣裔预言
红绸看到紫琏祭祀话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而是用她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带着些许企盼的望着自己时,她便明白了她这番话的言下之意。
原来如此,对于对方的目的已然明白过来的红绸也没有立即表示什么。她知道这位紫狐族的传奇祭祀似是认定了自己手上一定就有着紫沁花的培育方法,并切迫切的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
而自己也很清楚她会如此迫切的原因,在之前与永宁、阿布同来紫狐族领地的路上,永宁在自己问及紫狐族现状,以为“讨要”花枝做准备的时候曾有提及过这一点。现在的紫狐族仅管在妖界中依然属于高等阶部族的一支,也依然在妖界这一带地区有着很大的影响力,但是整个部族在整个妖界来说,其地位影响力却在近千年来有逐渐下滑之势。
比之人间界,在生存压力更大的妖界里实力决定一切显得更为直白。任何一个部族身身的实力强大与否,都决定了他们部族在妖界中的地位、领地与话语权。而一个部族的实力强大与否,则完完全全的是看这个部族的修行强者的数量与质量来决定的。
就如这位祭祀之前所介绍的那样,万年之前在没有得到“她”的帮助和提点之前,整个紫狐族别说是高等阶妖族的地位了,就连最最根本的种族生存都有着巨大的危机。但是因为“她”的帮助,让他们部族有了一个产出强者的途径,量产了不少实力不俗的修行强者,是以才改变了整个紫狐族一直处于整个妖界任最低层那种任人宰割的境遇。甚至还一飞冲天的挤上了数万年来一直由有着种族先天先势部族们所把持的高等阶层。这无论是对本身体质柔弱并无多少先天优势的紫狐族,还是从来都由先天资质决定强弱的妖界来说,都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而现在,这个奇迹却有着衰弱漰塌的迹象。从永宁的介绍再加上这位紫琏祭祀刚才那番话里的意思,之所以会如此的原因有一部分是他们本族内部的一些因素,但究其根本应该还是这“奇迹”的根基紫沁花出了问题。红绸甚至有种预感,现在紫狐族内的紫沁花的问题绝对比这位祭祀所显露出来的还要大,还要严重得多。
红绸确实是像如她所认为的那样,“她”留在自己脑海中的的“常识”中确实就有关于这紫沁花的一切。并且在她看来,如果说要将这些“常识”传授予他们紫狐一族,对自己来说也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因为她之所以只打算向这位祭祀讨要一截花枝,本就已经打算以后回到人间界后将讨得的那截花枝交与紫尾部的时候,也有将有关于此的一些知识传授于他们的打算。
这一来是因为她承诺在先,二来则是她对紫尾部无论是那位看着有些妖媚的族长,还是那位像个孩童的巫女祭祀都有着一种微妙的好感。虽然这对紫尾部来说是事关部族兴衰的大事,可在她的眼里却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既然她愿意将那些知识传授于紫尾部,自然也可以告诉这紫狐族了。只是在她决定在没有得到所有的答案之前,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托出。
她自认不算是什么好人,行事也全是由着自己的心情和性子。哪性是在早年因为重重的疑虑,她在行事上还有些顾忌的时候,她也曾因为西南那些宗派对流云庄的打压,而让炎吉他们以雷霆之势血洗了那些宗派,让那些宗派在西南之地永久的除名。那些被他们清除的宗派中固然有着先对流云庄不利的宗派,但也同样有还并未真正来及特对流云庄伸手的。虽然那些举动都是经由离殒、炎吉提出并加以执行的,但做最后的决定的也还是她本人。而在她放下了心中的种种“包袱”,并得到了支撑这种“任性”的实力之后更是如此。
见红绸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紫琏祭祀只好又道:“其实自万年前我族兴起之后,会选此地作为修筑祭庙之地,并且万年来也不曾有变迁,也完全是因为先祖时期留下的一个预言。那个预言就是关于‘圣裔’的。”
说到这里,她又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红绸的脸色似是没有什么变化后,才继续道:“因为那段预言是我族的绝密,只由我族内大祭祀代代口耳相传,并未书于纸上或铭于玉简之中。是以经过万年原话或是出处已经不详实了。其中有一部分的意思已经不太清楚了,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却还是比较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因为这最为重要的一点,正是毕竟攸关着我族未来的命运的,也就是有关于‘圣裔’的一点。其具体的原话已经不清楚了,大概的意思是指当万年劫难再次上演的时候,我族将再遇危机。而在这个时候,我族将随着‘圣裔’的脚步,再次实现部族的荣光。而我相信您就是这预言中所指的那位将指引我族‘再现荣光’的‘圣裔大人’。”
紫琏祭祀很是肯定的说完最后一句便又一次的停了下来,看着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红绸,像是在等待着她的发问。
红绸脸上并没有因她的话而露出半分高兴的意思,反而是紧皱着绣眉问道:“你为什么会如此认定?难道就因为我手中的‘夜月’?”
“圣剑的存在只是因原之一,在预言里也有着一层意思是指在‘圣裔’出现之后,分分离的万年的我族将再将的迎来同归的契机。您这次来可不正是为了我们那留在人间界的同族么?”紫琏祭祀解释道:“除了这以上两点原因之外,还有我身为本族大祭祀的本能。这种只有本族大祭祀特有的本能在我第一眼看到您的时候,就告诉我您正是我族苦侯了万年的那个人。”
红绸又一次沉默了,这倒并不是因为她对紫琏祭祀所说的这些话有什么怀疑。她虽然不懂那紫琏祭祀口中所称的那种“大祭祀的本能”到底是指什么,但也明白她所谓之的“预言”大概应该是确有其事。在她经历了如此多离奇的遭遇之后,她现在无论是看到、或是听到多离谱的事都能接受了。眼前这座栩栩如生的“漱玉真君大人”的塑像,对于红绸来说就是最好的说服力。
但现在的她却也正因为紫琏祭祀这一番关于“圣裔预言”的话极可能是真实在的缘故,反而更加迟疑了是否要出手帮他们这一把了。
这既不是因为之前与紫泯泯统领的那场冲突而心中不快。毕竟眼前这位紫琏祭祀自打出现起就给予了自己足够的尊敬。她自认虽算不得胸襟宽广的大丈夫,但也不是寻常胸怀狭隘的小女子,这点肚量还是有的。也不是因为紫琏祭祀话里那明显的企盼给吓到了。因为就算她愿意帮他们,将有关于紫沁花的一切都传授与他们,也不会真的就将他们整个部种的兴衰荣辱一力担在自己肩上。
现在让她迟疑顾虑的是这“预言”的出处,以及隐于其背后的意义与目的。因为这做为“预言”来看,未免有些太过清楚了,而且十分之明显的就是地“针对”于自己的。
仅管她认为紫琏祭祀之前那段关于“她”与紫狐族的那段故事还有些可信度,但她却还是能肯定这段“预言”绝对不会是由“她”亲口所出的。因为红绸清楚的记得自己在苍澜城时所“看”到的那段关于“她”生命中的最后的一段“记忆”里,若不是最后意外的出现的那位真武神君保下了“她”的半缕残魂,否则“她”的下场是完全消失在这个世上。可以说,“她”还能以半缕残魂作为“江红绸”重新得到一个重生的机会,这完全是在“她”的算计之外。
虽然“她”也算是早做了准备,在玉花境留下了那副晶屏以及夜月。但按归现在的理解来看,“她”留在晶屏中的神识只是为将来找个“传人”,以在时机成熟的时候“释放”修养痊愈后宗昊,此外就没有任何与妖族、妖界有关的东西了。在“她”的算计里,这“传人”应该只不过是个“释放”宗昊的工具,此外是没有其他期望的。
自己现在所知的紫沁花的一切,也全都是“她”这次所留下的,也可以说是这同样是个意外。在这之前,即使是晶屏中的“师父们”也没有提及过。所以这关于“圣裔”的“预言”没什么可能是“她”留下的。
但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预言”,甚至还流传“万年”呢?留下这样“预言”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他到底是“算计”得如此之准,还是根本就是他做的安排呢?在她看来,后者更加可能一些。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为何呢?红绸越想越心惊的同时也越想越迷惘了。
番外 第二百一十五节 地底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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