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日天将大黄猫送回孤儿院之后, 一路溜溜达达出来,好巧不巧,又遇见前面人群里一个眼熟的背影,可不就是那个灰袍的壮年修士么?
赵日天眼珠一转, 从衣袋里取出几个铜板,在街边小摊买了两串糖葫芦, 嘎嘣嘎嘣吃完, 剩下两根竹签子别在手里,悄悄地靠近那壮年修士。
“嗖嗖”两根竹签子飞了出去,正朝着那壮年修士的ρi股扎去。
旁里却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 将竹签子抓住了。
赵日天遗憾脸, 他都已经脑补到壮年修士如何捂着ρi股痛叫乱跑的惨相, 可惜被多管闲事的人横Сhā一杠子,导致没有见到那样搞笑的场面。
那多管闲事的人身穿青色祥云纹的长衫, 腰间一条玉带, 生的身材挺拔、气质超凡,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背影, 赵日天就想到了讨厌的龙傲天。
那人回过头来, 目光略过人群,锁定在赵日天身上。
“师唔,师唔,就是他!”壮年修士好像受了欺负的小孩子一般,看见赵日天之后, 急忙向身边的青衫修士告状,奈何牙齿还在漏风,话也说不清楚。
青衫修士微微颔首,示意壮年修士先行离去。
他则迈步来到赵日天面前,一拱手道:“在下青云派莲生,不知小兄弟是否方便,去城外安静处一叙?”
“戚,又是青云派的杂毛。”赵日天不以为意,心里想着,到僻静处把这个什么莲生师叔狠狠修理一顿,让他们知道他的厉害,将来他们就不敢再来骚扰师父修炼了,“走走走,我正好也想和你们‘叙一叙’。”
周六直等到太阳落山,才见到一个人影一瘸一拐地从山路上过来。
赵日天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的头发撩掉了一撮,额头上擦伤了一块,还在渗着细细的血珠,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裤子膝盖部位都磨出个大洞,鞋子丢了一只,脚上混合着泥土和血液,看起来惨不忍睹。
周六大惊,急忙迎上去扶住赵日天,赵日天抬头委屈地叫了一声“师父”,便晕倒在周六怀里。
夜幕降临,小楼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周六温了一桶水,放在床下,用干净棉布沾了水,给赵日天清理伤口,赵日天疼的龇牙咧嘴,额上又冒出一层细汗,看得周六十分心疼,却又没有办法。
“那莲生着实可恶,暗算我不说,还以大欺小,不就是个元婴修士么,等我修成元婴,一定要打得他哭爹喊娘,跪下认错!”
周六面无表情地掀开赵日天的衣服,赵日天顿时脸红,声音也弱气了不少:“师父……?”
看着赵日天发青的腹部,周六捏紧了棉布,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竟然被人打了,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赵日天觉察到周六的恼怒,心里却生出甜丝丝的感觉,当师父的手抚摸在他腹部时,他只觉得十分舒服,不由说道:“师父,我好喜欢受伤啊。”
周六一怔,一下子没明白赵日天什么意思,看到他眼睛亮亮地望着自己,不由得怀疑赵日天的脑袋是不是被打傻了。
赵日天却拉过周六的手臂蹭蹭,充满依恋地说道:“若是我天天受伤,师父就可以像现在这样照顾我。”
周六不知道说什么好,揉了揉赵日天的头发:“胡说什么,受伤有什么好,还是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好。”
赵日天舒服地眯起眼睛,日间狂放恣肆的态度全都不见了,仿佛一只被顺毛的小猫咪。
现在,龙傲天也不在,碍事的大黄猫也不在,只有赵日天和师父两个人,赵日天尽情地利用受伤的机会向周六撒娇耍赖。
“师父,我这里也痛,你给我摸摸好不好。”
“师父,你好厉害,你摸过的地方都很舒服。”
“师父,我热……”
赵日天把被子踢得乱七八糟,衣衫半解地躺在床榻上,目光亮晶晶地望着周六,小少年那羞涩的心情,因为肌肤相触而愈发萌动起来。
周六帮赵日天疏通了经脉之后,终于迟钝地觉察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他望着脸色红润衣衫不整的美少年,突然意识到一种糟糕的可能性。
“日天,你有没有……”周六顿了顿,“喜欢的女孩子?”
赵日天立刻回答:“没有,我只喜欢师父。”
如此坦率的答案,一点忸怩都没有,反倒让周六稍微放下心,也许是他想多了,在赵日天单纯的世界里,压根不懂喜欢是什么意思,也是,赵日天从八岁起就跟着周六修炼,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修炼,根本没有机会去接触那些杂七杂八的。
“睡吧。”周六起身替赵日天拉上被子。
“嗯。”赵日天露着一半脸,仍是目光盈盈地望着周六,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当夜,周六用法器布阵,在小楼和琉璃画峰周围设下法阵,将一切威胁隔绝在外。
直至快要天亮时,他才回到小楼,洗漱了一下,给赵日天熬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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