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玩恍然大梧,见自己的马果然**着脚,没穿马靴,忙道:“这些配备,那里才有卖的?”伙计道:“这些容易,只是它全身是伤,恐怕不能立即放马鞍。这样你还是不能骑啊!”
王小玩心中发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叹道:“好吧,你给找个大夫给它治伤吧!另外弄点好的给它吃。”伙计答应着去了。王小玩对着马端详了一阵,笑道:“瞧你这倔强样,倒和我有点象,你是我王家的人,喔!王家的马,那该跟了我的性。唔!给你取个名字……”
脑中思索着,自己叫王小玩,那最省便的取法,就叫王小吧,但又是胡闹,又是小人小气,可也不怎么好,那叫王玩吧!胡乱取,可又不是好彩头,忽地灵光一闪,叫道:“有了!”可是,这突来的喜悦,在他望了那马两限之后,又收了回去。原来,他本想取名为龙,王龙倒是不错,但眼见那马委实一踏糊涂,叫龙的话。连自己都要笑掉大牙,何况别人,想了半天,忽又叹道:“老子买了你,就象一个妈妈生的孩子,那就叫王儿吧!”
他也不去细想想这中间有何差别,既然说出了口,那王儿就取定了。马名一取好,便眉开眼笑地拿起水捅去接水,将马擦洗一番,看到那些伤口,忍不住又将老王奥骂一顿,却越发痛惜那匹马了,从买到手到现在半刻也舍不得离开它。那马从没见过人会对它这样好,也许很有感受,只消半日,便与王小玩亲热异常,逗得这个小主人甚是开心。那伙计去了大半天,总算找来一个跌打医生,他先将马身上长脓的伤口洗净,然后上了一些伤药,又给了王小玩一些药,道:“一天后,再给它换药,别让它震动太剧烈,免得伤口合不起来。”
王小玩问明用法,又要了一些包伤口的布带,才给了银子,打发那大夫走。
伙计见王小玩如此细心。即伸手拍了一下马头,笑道:“你可是走运啦!遇上了好主人。”那马喷了口气,却冷不防踢了那伙计一ρi股,痛得他哇哇大叫。王小玩直笑得直打跌,丢给伙计一两银子,笑道:“这算作赔偿吧!”“伙计大喜,忙道:”大爷,你还要一些配备吧?我可帮你去办。“他本来叫王小玩小爷,这会儿尝到了甜头。立即改口叫大爷。
王小玩长这么大,给大人们这般奉承的机会,可说是第一遭,顿时大喜点头称是。
到了傍晚,一切马具均已购得,王小玩看看天色,只好道:“看来明天才能上路了。”
伙计接口道:“本店有最好的上房,你不妨歇一宿再走。”王小玩又去看看自己的马。见马槽里科豆甚丰,才放心回房休息。想到自己本是为了赶路才买马,却因马而逗留了一天,不禁觉得又好玩又好笑。诸事一定。又渐渐担优三个老怪,简直不知如何处理此事才好,想到报仇,忽地跃起身,叹道:“他娘的,老子可不知那师猪叫什么名字,那可难找了。
如此胡乱想着。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次日之早,用过饭后,便去探视那匹马,见它经一日的调养后,虽没长胖,倒也精神奕奕,且不住对他嘶声欢叫。王小玩大喜,道:“好王儿,乖王儿。咱们爷俩这就上路吧!你大公公已然去逝,二公公、三公公生死不明,咱们赶紧去看看才是。”说到这里不禁心中一酸,想到二老头和三老头若是死了,自己可就举目无亲。道道地地成了孤儿了。
不过他自来生平跳脱,一会忧伤,一会儿心情开朗,立即要伙计替马装上全新的铁蹄,但见马背上包了层层白布,却不忍将马鞍放上。只用绳子挂在马脖子上。
诸事妥当后,又赏了那伙计二两银子,问明路途,便牵了马上路。一个小孩牵了一匹满身绷带的伤马,在街上颇引人注目。王小玩见不时有人对着自己和王儿,指指点点笑着说话,即暗骂道:“他娘的,有什么好笑的,哪天老子发了,看你们又变出什么德行。”
不多久。一人一马走出德昌集,来到郊外,那王儿见大地一片翠绿,四蹄一跳,欢呼一声,便挣脱王小玩牵拉的辔佩,往前奔行而去。王小玩大是着急。只不住地叫“王儿,回来!”但见王儿越奔越远,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花十两银子倒不打紧,但一番喜悦和心血,却这么飞跑了,当真懊丧不过。正自烦恼,忽听远处有马嘶之声,忙引颈而望,那王儿竟又奔了回来。不由得欢声大叫,朝他奔了过去。王儿到他职前,即使站住,不时对他亲热的磨蹭,王小玩笑骂:“他妈的,你要去活动活动,也不告拆我一声,自己跑开,让老子担心半天。”
说着又牵了它继续上路。
才走几步路,那王儿却不住用头轻撞他,又低声呜叫,王小玩大惑不解,一下拿嫩草给它,一下找水给它,它是照单全收了,但还是又撞又叫,王小玩委实伤脑筋。
弄到最后才心电感应般了悟,这王儿竟是叫他骑上马背,想载他一程。
王小玩也是跃跃欲试,但实在不想把马鞍放在它伤口上,继而想:“老子不用马鞍也可以骑马,只要别坐在它伤口上,想来不碍事,何况老子也不怎么重。”
如此一想,登时喜悦无跟,说道:“好王儿,难得你这么孝顺,爷爷这就上马吧:”
说完选好一处地方,即翻身跳上。
他第一次骑马,委实有点心慌意乱,还没打点好。那王儿已嘶叫一声,四蹄翻动,往前奔行。
王小玩一个不稳,登时掉下马背,只摔得他疼痛不已。
本想破口大骂,但见王儿用又惊又伯的眼神瞅着自己。立即改口道:“马的喀巴子,一次不稳,两次可妥当了。”
走过去,又翻上马,有了第一次经验,已知要拉稳马缰控马,所以虽骑得颠颠倒倒,却也不至于又摔了下来。
王儿在老王的凌蔑下,刚开始载人,不是失蹄,就是打蹶,但却越走越好。
让它奔行,王儿虽不惬意,也莫可奈何,王小玩见它如此,却笑道:“乖王儿,等你伤好了,你爷爷骑术精了,这样咱们爷儿俩,才能冲杀一阵,你慢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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