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支宁宇正常的上下班,正常地恢复原本的生活,一切都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令他意惹情牵的女人。放下手边的文件,支宁宇轻呼了一口气,幽邃的眸光不自觉地又瞟向玻璃板的那一方。
秘书办公室依旧,走样的是,不再有那一抹让他心动的倩影,也听不到酥他心胸的嗓音。
他落寞地走到秘书办公室里,闷声不响地放由自己的眼、自己的心,在这曾经有她的空间里恣意游走。
其实,他早知道她没有错,也知道自己是该相信她的,可是……
或许是一下子无法承受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受不了她对自己握有百分之百的挑动,是以他感到厌恶、感到惶惑、感到惊惧。
他只是不习惯女人在他的心中变了质;不再是他所能掌控的女人,不再是他能一笑置之、潇洒来去的温柔乡。
想远离她,让自己的心平静,却没料到,当她彻底地自眼前消失时,他的心似乎也坠落在无边无际的海上,整个人显得空洞而没有生气。
然而想她,他还是不愿意去找她,因为没有理由……
之于她,他是什么呢?
两人之间扑朔迷离,谁也没有对谁说过什么,可在彼此的心中,似乎都有着一样的念头和想法,只是谁也没有先说出口。
现在又能说给谁听呢?
支宁宇的长指掠过桌面,心头涌上属于她的记忆,可悲的是,在他的回忆里没有她的笑容。
“宁宇。”
易展擎倏地出现在他的背后。
“你这小子,自己的办公室不待,跑到秘书办公室作啥?”
支宁宇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嘴角上勾起若有似无的笑痕,阴惊的双眼不若从前炯亮有神。
“有什么事?”
他缓步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神情有股不容忽视的落寞。
“告诉你一件天大的事情。”易展擎不将他的落寞看在眼里,径自跟在他的背后说着。
“哦?”他淡淡地回着,坐回办公椅上。
“你的秘书不在了,对不对?”
支宁宇睨了他一眼,幽黑的深邃眼眸闪过复杂的情绪。
“因为她正忙着她的婚礼。”
易展擎不理会他古怪的眼神,径自从身后取出一份报纸,递到他的眼前。
支宁宇眼一瞟,看见报纸上占着极大篇幅的报导上,写着关于尼尔森集团继承人的世纪婚礼。
他的心缓缓地抽痛着,双瞳闪过一丝沉痛,随即隐没不见。
“又如何?”他咬牙切齿地说。
“难怪我觉得她眼熟,原来她就是当初惹得满城风雨的尼尔森继承人。”易展擎想起他那时在美国的各大报上,都印有离奇失踪的冷映儿。
“我早知道了。”支宁宇拧了眉头。
“那你还放她去结婚?”易展擎的唇角勾起邪魅的谑笑。
“说什么?”支宁宇侧过脸去,假装听不懂他的话语。
“还这么嘴硬?”
易展擎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说。“她快要变成别人的老婆了,难道你不心痛?”
睨了支宁宇一眼,瞧他没什么反应,他便继续说着:
“唉,谁娶了她,谁就幸福了。记得三年前,她在拉斯维加斯的那一场热舞,不知诱住了多少人的眼,直想将她吃了。”
支宁宇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双瞳绽出魅佞的眸光。
“你说什么?什么三年前的拉斯维加斯?”
他不相信……难道她所说的话……是真的!?
“这件事在三年前可是一大头条,气得尼尔森集团总裁将她禁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丢人现眼。”
易展擎的唇一勾,极满意他的反应。
“真的?”支宁宇粗哽着声,微颤着双手,眉头拧得极紧。
“嗯,听说冷大小姐的酒量极差,往往黄汤下肚,便会失了理智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来。”
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支宁宇;这一切,只是他的鸡婆罢了。
他一直以为冷映儿会是第一个揪住支宁宇的心的女人,想不到今天一早,竟让他看到了国外的各家大报上,皆恣肆地报导着她结婚的事情,而且新郎还不是他的好友。
这怎么行哩,他可不让这事情发生,所以……他要力挽狂澜,他要煽动支宁宇去……对,要他去劫婚!
“这一切都是真的?”支宁宇惊诧得跌回椅子上。
他的脑海中皆是梨花带泪的冷映儿,是受了伤的冷映儿,是受了委屈的冷映儿,是心碎离开的冷映儿。
他不停地选择伤害她,她却傻傻地一次又一次地靠近他的身边,直到被他全身的芒刺戳伤,才在最后默默地离开他。
她的泪一直在流……
在他的记忆里,她眼底盛满的泪,又苦又涩、又酸又辣……
他该怎么做,她才不会再流泪,才不会又一个人蜷缩着身子,躲在灰暗的角落里啜泣?
他的梦不再是春梦,全是一场漂浮在她泪海中的古怪梦境,到了此时,他才真正的明了,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幼稚。
他想掬起她的泪,好好地疼惜她,倾尽所有地疼惜她一个人。
“怎么了?”易展擎注视着他的神情,脸上依旧噙着邪魅的笑痕。
“你知道尼尔森的地址吧?”支宁宇突地一问。
“当然。”
“告诉我吧。”他敛下眼,做了一个深呼吸。
“你想做什么?”易展擎脸上的笑愈显得狡黠。
“你说呢?”
支宁宇站起身,斜睨了他一眼,报以诡美的笑靥。
到了尼尔森总裁冷朝所预定的时间,支宁宇便准时到达尼尔森在市外郊区的别墅,这别墅真算是让在台湾长大的他开了眼界,光是站在门口,他还看不到最远处的地平线哪。
“喂,需要我陪你进去吗?”易展擎和数位彪形大汉站在门外。
“电灯泡。”支宁宇咬了他一口,便径自往里头走去。
走过了好长的一条碎石子路,他总算瞧见了一幢纯然中国式的房子,他和门口接待的侍卫颔首,再由另一名带领他进到里头去。
好似走过九弯十八拐,他总算来到一扇红木门前,门一开,一位面容清瞿的老者正端坐在轮椅上。
“你就是支宁宇?”老者的声音算不上洪亮,可也算得上清朗,不若外表的苍老。
“是。”支宁宇扬了扬眉,应声道。
“你找映儿有什么事?”
“有一则事关她名誉的事情,需要她做一个解释。”支宁宇将原先想好的计划,一字不漏地说着。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