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巫干巴巴的回答,掉开了头。
“好吧,那么,西弗勒斯,我也许该听你的意见也给校长先生补送一份同样的圣诞礼物?”小女巫依然带着淡笑,状似谦和的征求意见。
“你!I!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一个出身麻种的女巫,你对十年前的战争有多少了解?救世主?你难道不能动动你那个比炸尾螺还少的脑子去想想看,什么时候才需要救世主?你以为那些东西只有你一个发现?你以为邓布利多一百多岁的年纪都活到巨怪肚子里的么?”
“所以,你就以你自己的想法选择我该走的路?因为这是一个需要救世主的时代?”
“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我不能……”
“你不能什么?不能连累我?只因为该死的尚未发生的事情?我以为斯莱特林的谨慎是值得赞扬的品格,但没预料到它还能发展到杞人忧天的地步!”
“杞人忧天!SUVARI!一场注定会发生的战争也能被称为杞人忧天的话,我只能说魔法世界的每一个还保存有大脑的人都在该死的杞!人!忧!天!”
他猛的转过来,狠狠的吸着气,瞪着SUSIE的眼,恨不得学喷火龙一口气把她烧成灰。
褐色眼眸慢慢得开始多了些霞光流彩,原本浓重的压抑被渐渐替代,他急促的话语和一声声的质问里透露的担忧,还有那气急败坏的恼怒后隐晦却无法忽视的紧张——他们,可能,还没有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
等着恨恨喷气的黑蝙蝠稍微平静下来,小女巫轻轻问了出来:“所以,我能认为你之前说的都是借口吗?”十年前的战争,那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你依然在自以为是,SUSIE,而且我没有必须回答你问题的义务。”
“好吧,就当我是自以为是,那么,哈利.波特对你的造成的影响总不是我自以为是吧?西弗勒斯?你知道,真要有心调查,是不会有什么秘密的,我既然能在麻瓜社会把哈利波特几岁尿床几岁换牙的事情都翻出来,没道理魔法社会就会对我严丝密缝。更何况,有些根本不算秘密,不是么?”按照他刚才的暗示,仅仅是麻瓜世界的调查,就已经牵涉进去了,那么还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呢?
“西弗勒斯,你是魔药学教授还是占卜学教授?”
小女巫的提问得到了对方的一个白眼做为回答,她不以为忤反而继续这个类似白痴的问题:“既然你无法得到如占卜学教授那般的‘天赋’,那么,西弗勒斯,你又如何得知,在面对那场不可避免的战争时,将我驱离你的身边就是最为安全的选择?”
注定的命运无法反抗,但焉知反抗后的命运是否早已注定?
颓然的倒在大椅子上,霍格沃兹的魔药大师发现自己原本设想的质问和被问的角色已经颠倒过来。过于敏感聪慧的斯莱特林女巫从蛛丝马迹中顺藤摸瓜,越来越接近被掩盖的真相。
“我不能……这么做,SUSIE。”沙哑的声音在地窖接近停滞的空气中滑动,“战争不会结束,它迟早还会再来,我不能把你牵连进来。更何况,更何况……我不配……”
他用双手撑住额头,挡住大半张脸,却依然骄傲的昂着脖子。油腻的黑发顺着他的鬓角垂下,黑压压的透不过气来。
原本咄咄逼人的年轻女巫此时再也无法喷出犀利的追问。那个疲惫、悲伤、却依旧骄傲的人留给她的侧面突然变成缠绕住她全身的丝绸,密密的、柔软的、不留丝毫缝隙的包裹住她。
她悄悄上前,靠上他的肩膀,努力抱住这个坚强又脆弱的男人,慢慢的,摩挲着他的手臂,说:“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她一遍一遍的轻轻呢喃他的名字,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熟悉的音节婉转的萦绕在男巫的耳畔,沿着厚重丝绸的纹路滑进他的世界。
男巫黑色的头发垂到她的脸上,带着熟悉的魔药味道,苦涩而酸楚。原本僵直的身体渐渐不再发硬,SUSIE慢慢把他的手拉下来,却依然没有看见对方的眼睛。
“西弗勒斯,战争如果一定要来,不管我在哪里,都躲不掉。所以,为什么让我们在战争前就这么互相折磨呢?别再赶我走,可以么?别再……”
她低着脸,依着他的脖子,悄悄滑落的水滴洇染上魔药大师的皮肤,渗进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她被他的决绝伤害了那么久,怀疑、愤怒、悲伤、绝望。此刻,她却骤然发觉,他所受得折磨一点也不少于自己。
早该知道,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啊……习惯将刻薄和决绝当作武器,掩盖所有的苦涩和伤痛,隐忍的一言不发。
软软得靠着自己肩膀的身体,因为无声滑落的泪水变得更加脆弱。霍格沃兹魔药大师的手抬起又放下,几经犹豫后终于抚上那个单薄的身体。微弱但不容忽视的小小颤抖,还有在颈间流得越发汹涌的泪水,一遍遍冲刷着SNAPE已经开始松动的坚硬壁垒。
SUSIE清楚的听到头顶那声长长的叹息,还有背后明显的手掌热度。冬季的厚实衣物依然挡不住魔药大师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拍的节奏。当小女巫从半靠着对方变成被他完全包围住,当她终于能控制自己不再打湿魔药教授的衬衫,当她有些害羞的埋在那个人的颈间轻轻的打嗝又不肯抬头时,那声清晰又有些紧张还带着点不自然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对不起,SUSIE,对不起……”
半天没有一点动静。
男巫试图撩开她碍事的长发,却被甩了个后脑勺。
“SUSIE……SUSIE?”拍拍她,放低声音继续……
“哼!”继续转头,不过因为刚刚已经扭了过去,所以,只好转回来再度面对那块湿湿的苍白皮肤。
SNAPE不再开口,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的放弃原本的打算,更没想到自己会主动道歉,但他心里清楚的是,以自己这几个月来的行为来说,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唔!”
一瞬间传来的剧痛,让坚强的魔药大师轻呼出声,被咬住的颈部,越来越用力的牙齿,还有对方几乎实质化的怒气……斯莱特林小蛇终于做出了霍格沃兹学生想做却不敢做的举动……向来强势的男人却不敢反抗。
直到尝到齿间淡淡的铁锈味,牙尖嘴利的小蛇才缓缓松口。她闷闷的把头埋在黑衣男巫宽阔的胸膛里,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终于能舒展眉头放松的沉入久违的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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