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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错,没错。 ...

自从每周末都去SUSIE家过两天后,小哈利的生活状况明显好很多。

因为哈利毕竟还未成年,SUSIE每到周六早上就去女贞路接他。可能一开始魔药学教授留给这家人家的冲击力太过强大,尽管每次去接人的小女巫都还算客气,哈利血缘上仅剩的亲人还是对他们都不假辞­色­。

不过这些都是可以忽视的小问题。现在的双休日已经成为哈利最为期待的日子。他不会因为不必去学校而整天的做家务,也不会因为自己表哥的恶作剧和坏脾气而遭受责骂或者关小黑屋。虽然有时候那家人在对待他时还是极为鄙视和刻薄,但哈利逐渐从他们的言语中察觉到了一些不太明显的恐惧,特别是在他不小心把达力表哥的耳朵变成猪耳朵时。

幸好那是在周五的晚上,他只是被弗农姨夫塞到楼梯间里过了一晚,第二天就被SUSIE姐姐给解放了。

他在封闭的壁橱里听到佩妮姨妈愤愤的拒绝让自己出门的要求后差点砸了壁橱的门。不过来接人的小女巫在安静的听完高瘦女人充满偏见的告状后依然坚持。

“在我看来,这个孩子的错已经得到了惩罚,如果你坚持要继续自己的观点,我不介意让更多的巫师或者执法者来做出公正的判断。”

只是从壁橱里被放出来的哈利在看到年轻女巫的那张脸时,有些瑟缩。平时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年轻女­性­此时不言不笑,直到在回到SUVARI老宅的路上都是一脸的平静,偏偏这份平静看得小男孩胆战心惊。

小男孩一进门就很识相的直奔厨房,然后端出一杯热气袅袅的清茶,还颇为周到的端到了女巫面前。

女巫似笑非笑,半垂着眼帘看着小男孩偷偷窥视自己的动作。半晌后才稍微放松了些。

“哈利,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很平静的问话,不过却让小男孩有点委屈,难道她也认为自己错了么?在对方毫无顾忌的欺负自己时?

小男孩挠挠自己的头发,原本就乱翘着的黑发看起来更加乱七八糟。

“我……我没错。”

有点倔强,还有些不忿,小男孩梗着脖子怒视SUSIE。

“不,你有错。”

依然是平淡无波的声音,只是SUSIE在心里摇摇头,如此的倔强,在吃了亏后还不肯低头,看来这个孩子颇有某些学院的­性­格。

“是达力先打我的!我的鼻子都出血了,姨妈还说是我爸爸的坏遗传……我没错!就是没错……”

小男孩说着说着,已经有些哽咽了,他的眼眶开始泛红,偏偏昂起的脖子还是执拗的梗着,只是被自己刚刚开始信赖的人怀疑的委屈超越了他的小小的自尊心,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唉!”SUSIE扶额,看来自己也快成了欺负小孩的坏人了。

她随手变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小男孩扭过头,不肯接,只是吸吸自己的鼻子。

一把拉过来,将手帕覆在他的脸上,略用些力道,然后一股脑的抹着。SUSIE有点不厚道的看着眼泪鼻涕糊满了那张小脸,在看到小男孩涨红了脸挣扎出来后,终于笑出了声。

“哦……哈利,你真可爱……”

“哼……”

绿­色­的眼眸里充满被玩弄后的愤怒,还有些躲闪不及的狼狈。

SUSIE收起自己的戏谑,咳了两下,正­色­道:“我说的错误,不是对于你反击的不认可。相反,受到攻击后进行自卫,这正常不过。”

没人期待一个懦弱的救世主,更没人期待一个过于善良的孩子上战场,那可不是什么温和的儿童歌游乐场,那里充满着血腥和杀戮,危机四伏。

“我所指的错误,是你过于鲁莽的行为。你的自卫的确光明正大,而且非常直接。但是除了给对方造成一些麻烦外,还让自己受到了惩罚。这可不是什么高明的行为。”

小男孩张张嘴想要反驳,却想起第一天SUSIE所教导的,在年长者话未说完之前,不可以随便Сhā嘴。你的意见可以稍作保留,并在听完别人的陈述后再进行发表。否则贸然打断别人的话只会显得自己愚蠢又无礼。

当时SUSIE指正他时完全无视他的窘迫,理所当然的让他不得不低头认错。

“惩罚别人,同时保全自己。除了能力外还需要理智,否则自己只会得不偿失。我无意指责什么,但过于光明正大的行为往往只会让自己受伤害,反击却让自己被抓住然后受罚,在我看来,很愚蠢。”

斯莱特林准则,你可以犯错,也可以违规,只要别被发现,否则等待你的将是全体斯莱特林学院的嘲笑和惩罚。

看SUSIE似乎停了下来,小哈利不那么赞同的问着。

“那样……那样,好像,不怎么……公平……”

有点惊讶的抬起头,小哈利对于公平的衡量似乎还保留在一个非常……纯真的认识中。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他在和这家人的生活中并没有得到什么公平的对待,而他却依旧不愿意用隐晦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哈利……哈利……公平,真的很少见。当然,如果你愿意在你的范围内坚持你的公平,我不反对。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太多伤害。

小男孩似乎有点意识到她未曾说出口的话,原本就泛红的脸颊更加的红润,不过这不影响SUSIE把话题转向另一个部分。

“上次让你抄写的《百种基础草药》,抄到了第几章?”

不能进行魔药的实践­操­作,SUSIE决定让小男孩先把基础打牢。不过头痛的是这孩子聪明有余,努力不足。特别是那些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总是让他记得乱七八糟。她只好用死办法教他——抄书。

看来小家伙扭捏起来的脸­色­,SUSIE毫不客气的抓过他的背包,不出所料,几张羊皮纸上的字迹凌乱不堪,加在一起的数量还没有超过原本内容的一半。

收了笑容,毫不客气的对着如沾满墨水的蜘蛛爬过的羊皮纸用了个“清理一新”,如愿的看到那张小脸上的心疼和不舍。

“去把第五章的全部内容抄五遍,明天下午三点前交给我,错一个字加一遍,否则下次的作业就全部翻倍。”

“我……我……我可不可以只抄三遍?”

“拍拍木具有什么功效?”

“是一种伴生植物,常常生长于橡树和柏树的枝­干­上,喜欢一直晃个不停,对于催吐具有很好的功效。”

“不错,可惜这是你在抄完第五遍后才记住的,哈利。如果你在抄第一遍和第二遍时就记住他们,我想你我的时间都可以节约很久了。

小家伙的脸皱成了一张晒过的橘子皮,不过面对事实他也无法反抗。

低着头,拎着小背包,哈利一步一步的蹭到自己的房间去。距离明天下午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了,而他还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抄书。每个周六的下午,SUSIE会教他如果适应和引导魔力,并一点一点的控制它。他真正用来抄书的时间,并不多了。

晚餐时,意外的在餐桌旁看到了那位很久不见的黑发男人。哈利挣扎了许久,才勉强开口,“晚上好,SNAPE叔叔。”

黑发的男巫恶狠狠的皱起了眉头,还没等他对小男孩的行为作出什么长篇大论的评价,端着汤出来的SUSIE就打断了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

不过年轻的女巫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愉悦,她冲着紧张的小男孩招呼:“快去洗洗,哈利,你的脸上都沾到了墨汁,这可不是我们今晚的食物。”

然后她看了看紧绷着脸的年长男巫,对路过自己身边的小男孩挤挤眼睛,“你还是叫他教授吧,我估计他一时半会还习惯不了叔叔这个称呼。”

黑发的男人瞪了一脸戏谑的女巫一眼,低下头继续去翻着新到的《预言家日报》。最近的霍格沃兹还算平静,斯莱特林的那些小家伙们更不会不识相的给自己找什么不痛快,突然想给自己放个小假的斯莱特林院长在反应过来前已经出现在了SUSIE面前,而对方的惊喜和拥抱还有落在他脸颊上的吻让他原本还想躲藏去深处的思念泛滥出来。

不过,小哈利的存在显然有些影响到魔药学教授对自己情感的表达。SUSIE放下手上的汤,把坐在一边的男人手上的报纸拿了下来,“去洗手,然后吃饭。”

男人一声不吭的往盥洗室走去,和他擦肩而过的小男孩缩了缩脖子迅速的跑向餐桌,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收回自己细碎的脚步,挺直身体,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男人吞下嘴边“莽撞无礼的臭小子”的评价,留下个冷冷的瞥视。

对哈利来说有点压抑的餐桌气氛,但是SUSIE却过得非常自如。她给SNAPE的碗里盛汤,将­色­拉分到哈利的盘子里,而不耐甜点的男人则沉默的吞下女巫递来的一个个不那么甜腻的小蛋糕。

匆匆填饱自己的肚子后,马上放下了餐具,哈利在跟依然用餐的两人打过招呼后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这位教授并没有对他的行为作出什么过多评价,但每次被对方的黑眼睛扫过时,哈利都以为自己像正在被对方审视一样,而且还想马上逃跑。上帝保佑,这样的用餐环境多来几次,他肯定会消化不良的。

SUSIE在看到哈利逃跑般的小小背影消失在楼梯转弯处后,终于忍不住闷笑出声。她的手撑着脸,有一搭没一搭的挑挑汤里的土豆片,对面无表情的男人嘻嘻笑着:“西弗勒斯,你的杀伤力可不比在霍格沃兹里少多少呢。”

“闭嘴,吃饭。”

“呵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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