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怯怯地一笑，柔媚的眼泪斜睨车夫：“看来是瞒不过你的眼。我……我腿受伤了，跑不动，不信……你看。”说着果真伸出左脚，捋起单薄的衣裙，露出积垢很多却仍旧修长的腿来，而且没有停手意思。

车夫眼珠大瞪，定定地望向女孩子的腿，呼吸凝浊，舌头不住地舔舐嘴­唇­，裙底深处的春光令人遐想蜚蜚。

“还看！”女孩子一声轻叱，闪电般连环双踢，下中车夫腰间酸麻筋骨处的软胁，车夫不及躲避跌下车去，连连抽搐几下，口中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及至涕泪齐下也不能止。

麻六婆婆哀嚎了几声，翻了几滚也不动了。

女孩子跳下车，连连唤道：“麻婆婆，麻婆婆，你伤哪儿？让我瞧一瞧，我懂一点儿推拿，帮你揉一揉。”

麻六婆婆似一盘吐信攻击的蛇突然跃起，掐向女孩子的颈项，一口黄牙狰狞似鬼，嘴里嘶叫着怒骂着，女孩子却似一股风自她指尖滑出，麻六婆婆只觉膝关节一酸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那柄镫亮的匕首横在颈边。

女孩子轻吁麻六婆婆耳边乱发，微微笑道：“你当我很好骗，是吗？”

麻六婆婆道：“小丫……不，大姑娘……姑­奶­­奶­，我也是没法了，为讨*命饭才走了这条道，时世所迫不得已啊，你老高抬抬手，饶了老奴吧！老奴从前也是清白人家出身，吃了不少苦，落到这一步。京城里做这行的不只老奴一个人，你老何必为我这半截入土的孤老婆子，姑­奶­­奶­，姑­奶­­奶­，你老高高手，手下留情！”

麻六婆婆也是惯走风尘的老人家了，知道处劣势时要卑颜谗媚，只要活得下去就会有翻身的机会，逞一时好强，丢了­性­命，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女孩子沉吟片刻，收匕首入怀，惊呼道：“啊呀呀，你颈子怎么流血了，对不住，对不住，我找布给你老包一包！”

说完女孩子当真坐下身子，翘起脚来，将裹脚的布条一圈一圈解下来，足有六七尺长，再一圈一圈仔细地缠在麻六婆婆的颈项上，并打个秀气的攒花结，面后歪头打量自己的杰作，灿笑如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