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亦,你是不是受伤了?告诉我,哪里受伤了?”杨子急切的询问并没有让这个背影移动半分,反而是听到了关于‘没事’的话语。
这时的杨子再也忍不住了,急忙用手电照了过去,只见那鲜血已经染红了他半边的身子,再看那被一只被硬物射穿的右肩,已经绽开了花,而旁边,正是他拔下的东西,类似箭羽,却又不像。
顾不得太多,杨子急忙找出红旱莲帮他止血,然后一并敷上夏枯草,桑白皮、牡丹皮,紫檀,再用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直至用尽。
叠亦笑着让她‘不必担心’,杨子听懂了,但是却因为他那刺眼的强笑让她愈发的揪心。
实则这样的伤口不会使人致死,但是杨子却像是感觉天塌了一般,钻在他的怀中努力隐忍着泪水,尽量贴他更紧。
如此反倒是叠亦不断的哄着杨子,说着一些让她‘放心’的话,并拍着她的背,尽量让她缓和情绪,也不知道多久,他才将她哄睡着,这就到了清晨,他甚至都没有吃玉谷端来的糊糊,生怕她会因为这些小事担心他的安危,其实他能有她在身边担心他就觉着很幸福了,哪怕再大的伤口,只要将她抱在怀中,他就会好,只要她一直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就很开心,其余的一切都由他来解决。
最后,叠亦嘱咐了玉谷一些事情就和族人一道进山了。
于是待杨子醒来后,他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玉谷给她送糊糊的时候还将他交代的话说与她听,杨子基本能猜到又是关于‘勿用担心’的话,最后不忘说上叠亦的口头禅‘库鲁达,亦可以哈’,无奈杨子只得转身去看看希诺。
克利今日因着希诺的病情再度被轮守,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在家里看门别提多舒服,但是在这个以捕猎为生的部落里,只有频频立功才能得到人们的敬仰与崇拜,当然看守谷里的女人也是非常重要的,不过比起那再丛林中穿梭的战士,他们还是向往飞驰的感觉。
通过克利一个晚上的灌汤水,希诺显然比昨天好多了,至少知道杨子来了之后轻啐了一口,不过那身上的疹子依旧没有退,为了安全起见,杨子依然没有答应克利将她放下来,因为狂犬的治疗期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如若治不好,潜伏期却在七天到七年之间。
希诺固然是不懂杨子的意思,只知道她昨天让她的哥哥将她绑起来的时候,全族的人都来看她像疯狗一样的撕咬着,甚至连首领都看见了……
杨子心中十分清楚希诺对于叠亦的感情,其实一个女人无缘无故的恨另一个女人,要么就是嫉妒,要么就是吃醋,别的还有什么?
回到了洞中,杨子想着他昨儿连晚饭都没有吃,今天早上也没有吃早饭,就匆忙的又去捕猎了,再看着那兽皮上大块的血迹就心疼至极。
再次捡起那只断了的箭羽,确切的说,这是箭羽的雏形,没有箭镞只有一根被削尖的尖头,这种防卫与攻击的武器的兴盛,明显的就是一个部落强大的原因。
如此杨子就开始怀疑,叠亦昨日并不是普通的受伤,他们一定是在路上遭遇了什么,这让她想到那天从纳尼亚那处回来的时候与卡西听到的那些人类的声音以及琐碎的脚步声,难不成有别的部落在暗中观察着这个部落?
边想着,杨子就将那溢了血的兽皮拿出来晾晒,并学着这处的土方法为毛皮打了一层树浆,后将昨天采的那些药分分类。
卡西一如既往的跟着杨子,然后时不时Сhā上一两句关于也门的讯息,要么就是说说也门有什么新动静,然后在这些动静里寻找着关于他比别人强的字眼,要么就是做了一些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哪怕一个转身看,一个回头,或者人群中两人眼神的偶然碰撞,然后在这些动作里寻找那些微乎其微的关于对她的态度与表情,最后再将这些强行扭曲成喜欢或者爱……
这便是女人,虚荣心以及安全感极度狂失的女人们那可怜的伪装,你即便是揭破了她的伪装,她也会用‘你不懂’的字眼搪塞你,搪塞她自己。
杨子也是习惯了她的诉说,然后举例同上的依依呀呀的恩两句就算是为她的口水助兴了,对于这个女孩儿,她还真是不能少了,毕竟如此要热闹一些,起码有些真实感可言。
通过这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杨子决定要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要帮叠亦造一把好箭,让那些别族的人不敢打他们的心思,另一件就是要另辟一间山洞,专门放置草药,为此,她必须每天都要收集一些常用的草药,然后一天还要编制五个以上的收纳盒。
为自己布置了任务,杨子就马不停蹄的准备实施了。
起初她找到的是一颗柳树,可是弓干以拓桑树为上上之选,拓桑同时也是治血化瘀最佳的草药,最高可以长到八米,可是这种少生于亚热带的桑科类,还真的是很难找,弓干次可选檍木与柞树,但是杨子为了给她的战士做好的防备武器,她一定要找到拓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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