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数日,仲天麒见石靖天心情大为好转,便又准备去五台山的行程。
这几天可把仲天麒累的够呛,石雄死后,石靖天伤心过度,每天大哭大闹。待得他情绪稳定,衣食住行的难事又压在仲天麒肩头,平日里石靖天依仗家产万贯,在杭州作威作福,老百姓气的牙根直痒,却也敢怒不敢言,此刻他家破人亡。老百姓扬眉吐气,石靖天如过街老鼠,人人叫打。
仲天麒无奈之下,只好把他安置在杭州城西十里外山神庙里,偏偏石靖天做贯了少爷,常常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仲天麒又教他生存的法子,心想:直娘贼。臭乌龟,老子生来心肠好,在这里照顾你,是你死鬼老爸烧高香,啊,不对,是你石家祖宗积德,若是换做旁人,小乌龟早于老乌龟在阴间重逢。做起鬼怪父子。
这日仲天麒去杭州城置办脚力马匹。买些干粮。这杭州城虽美,却也不敢多留片刻,只怕在杀出个乌龟,事情可大大不妙。
仲天麒牵了马匹,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乘马,昔日虽见到不少人乘马的英姿,但这会心下也颇有顾忌。一名酒过三旬的醉汉笑嘻嘻的道:“小娃儿个头太小,骑不得马。”
仲天麒一向不认熋,道:“谁说骑不得?老子不知道骑过几百匹马。”走到马儿左侧,一抬右足,踏入了马镫,脚上使劲,翻身上了马背。不料上马须得先以左足踏镫,他以右足上镫,这一上马背,竟是脸孔朝着马ρi股。
醉汉好好大笑,道:“小娃儿好美的英姿。”狠狠在马臀击一掌,马儿吃痛。长嘶一声。疾驰狂奔。仲天麒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破口大骂:“王八蛋,醉猫。直娘贼,老子恨透你。几次颠簸,险些掉下马来,双手牢牢抓住马尾,两只脚挟住了马鞍,身子伏在马背之上,但觉耳旁生风,身子不住倒退。幸好他人小体轻,抓住马尾后竟没掉下马来。
青骢马奔出三里有余,气势竟无衰退,转个弯。但见一辆马车对向驶来。那驾车人身着白衣,样貌俊俏。二十三岁年纪。仲天麒的坐骑无人指挥,受惊之下,向那马车直冲过去,相距越来越近。赶车的白衣人叫道:“是匹疯马!”忙将骡车拉到一旁相避。
白衣男子勒马停车。纵身一跃。落在马背,牵住马缰。用力一勒。青骢马登时站住。白衣男子俯身抚摸青骢马须毛,道:“小兄弟这是练得哪门功夫?”
仲天麒立刻下马。心脏砰砰乱跳。道:“多谢大哥出手相救,这。。。。。啊,兄弟这是门好功夫,只是还不曾练好,大哥可听闻昔日“张果老倒骑驴”今日是“仲天麒倒骑马”心想:这马儿当真矫健。但若说仲天麒不懂得骑马,适才已马尾为正,可是丢尽脸面。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仲天麒心里想些什么,却哪里看不穿,心想:你既不说,也不好揭穿,道:“小兄弟好胆识,在下还有要事,这便告辞。”翻身上马车,只听马车里一名女子的声音说道:“齐三,发生什么事了?”那白衣男子道:“方才一名小兄弟修炼倒骑马的本事,这会没事了。”策马扬鞭,奔驰而去。
有方才的教训,仲天麒小心翼翼以左脚上马。回到山神庙,仲天麒生火。烤的两个地瓜。一个给了石靖天,另一个自己享用。道:“明日我便去五台山,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石靖天道:“能有何打算?还不是走到哪算哪,你去五台山干么?”
仲天麒一怔,心想:莫不是他要跟了我去,其实这几天相处,他们两人已成为朋友,就算石靖天真要跟了他去,仲天麒也会应允。道:“我受人之托,要把一样东西交给五台山望海峰的掌门人,现下已耽误多时,不知人家生我气不。”
石靖天道:“那自是生气,当心他赶上你,打你ρi股。”仲天麒一鄂,心道:他是赶不上我啦,这会头七都过了,若是在见到他,不用他打我,也吓死我了。
忽然卡啦啦几声雷响。庙外飘起倾盆大雨。
睡到半夜,仲天麒起身拉尿,忽听的一名男子的声音说道:“他奶奶,好大的雨水,这有一间破庙,进去避雨如何。”另一人说道:“好,等雨停了在走。”仲天麒听声音时曾相识,走到门后。偷偷往外张望,只见三名男子将马缰拴在树干上。正走进来。
又是一个霹雳响雷。仲天麒借着闪电看清楚三人样貌,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三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追杀凌日,眼下苦苦找寻他的黑衣人。仲天麒拉起石靖天,躲到山神石像后面,捂住石靖天的嘴巴,示意他不要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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