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丫鬟听了胡风此言,杏目圆睁,手指胡风喝道:“大胆狂徒,叫你磕头已是便宜你了,要不然……”
胡风冷道:“不然如何,你们是不是还要杀了我?”
青衣丫鬟挺胸傲然道:“未尝不可!”
胡风冷笑道:“好,你很好!你们很好!未经有司便动辄杀人,掌人生杀大权。看来这大新天下已经是你们家的了,你们家要人跪人就跪,你们家要杀人便杀人,接下来我是不是还要对你们三拜九叩山呼万岁啊?!”
青衣丫鬟气结:“你……”
白衣女子闻听忙对丫鬟喝道:“青儿住口!”
胡风看看那女子训斥丫鬟的神色,哪里还不知道,这个社会皇权有无上权威,容不得任何人觊觎,哪怕空茓来风,人人也避之不及。这女子是心有忌惮啊≡己也就是那么随口唬了她一下,这二女就变了色,看来自己日后行事也要处处小心了。千万不能和那变态的皇家有丝毫沾连。
白衣女子呵斥完侍女,转身对胡风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书生,你以为搬弄三寸不烂之舌就能陷我东方家于不忠不义吗?真是可笑!”
胡风暗道,要我给鹅下跪是万万不可能的,但这不知哪来的主仆二女又在此纠缠不清没完没了,看她们对皇权如此顾忌,我还是先扯起虎皮做大旗吓她们一吓吧,最好是她们能知难而退,自己也好脱身。
胡风想毕,指指陆续围观过来的乡人冷哼道:“众目所睹,容不得你百般抵赖!日月昭昭,天地可鉴!我大新皇帝乃圣明之君,岂会被你东方氏所蒙蔽,尔等如还不速速退去,灭门之祸旦夕可至!”
那白衣女子听了胡风此言,神色再冷漠也不禁悄然动容,明知他是信口雌黄,但人言可畏,此时朝堂战和两派正波云诡谲,明争暗斗,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此话传扬出去后果如何实在难以预测,这人到底是何目的?
那女子冷冷的盯向胡风在那暗自思量,听此人言语不似乡人粗鄙,此人口音还略带京中官话,观此人气度更是宠辱不惊,气定神闲,哪里是乡下寻常人家!莫非是京中之人?
那白衣女子心念电转,猛然从丫鬟手中抽出青铜宝剑指着胡风冷喝道:“说,你到底何人,跟踪到此作甚?”
胡风胡诌的这些话只是期望能把这二女惊走,没有想到这女子听了却是忽然拔剑相向,便大吃一惊nAd1(
胡风猛然悟起,这白衣女子似是原来对岸树下舞剑的那女子,呀,江湖之人?
胡风看着那女子似乎要杀人灭口的目光,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让人家当了仇家,头皮不禁发麻,那女子看过来的目光分明是置己死地而后快的目光!她传说中的李莫愁还梅超风?
胡风怕那女子的剑误伤了自己,忙道:“姑娘何至于兵戎相见呢,其实呢,我对姑娘是初次相见一无所知,我呢,就是一乡下混吃等死的纨绔公子。”
那白衣女子冷冷道:“巧言令色,你方才那言行岂是粗鄙乡民所能做出来的?!我东方岚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姑息于你!且吃我一剑!”
那女子说着已经飞身纵下,胡风只感觉眼前一片梨花飞舞,定睛再看时,那白衣女子已手持利剑飘然而至立在眼前。
胡风连连后退,看这女子如此迅捷,难道古武就真的这么厉害?
胡风为避那女子的剑锋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子,再抬眼向对面女子看去时,发现那女子又要作势来攻,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心道,刚才自己唬人的表演可能太逼真了,自己穿越过来还不习惯当地的口音,说起话来总夹杂着后世的语调,若再对这女子说自己是乡民对方断然不信!看这女子身手应该是走江湖的无疑了,若说自己和她同样都是江湖中人,也许她会惺惺相惜呢,不是说行走江湖之人都把狭义挂在口中的么,且试她一试nAd2(
胡风想毕忙对那女子摆手道:“侠女,住手!我亦江湖中人!”
果不其然,那白衣女子听胡风如此一说,便收住了攻势,冷冷道:“哼,果然如此!本姑娘目光如炬,从不枉杀一个好人!说,你到底何人?来此作甚?”
胡风听言顿汗,还不枉杀好人呐?
蝉儿丫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现在刚回过神过,听得少爷说他是江湖中人,也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少爷看。
胡风瞧见丫鬟好奇的目光,喝道:“丫头,你夫人在喊你回家吃饭,快回家去!这女子很黄很暴力,少儿不宜!”
那女子见胡风还有闲心逗引他的小婢,便示威似的唰的挽了个剑花,阳光下剑影熠熠闪耀,晃得胡风一阵眼花。
胡风看看那女子直指着自己的剑道:“你这真是好贱!”
那女子又耍了个剑式傲然道:“当然好剑!少废话,说,你到底何人?”
胡风背负双手面向池水作一回忆感慨状,唏嘘道:“其实我不行走江湖已经很多年了,那些虚头巴脑的名号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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