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风愕然道:“娘,瞧您气呼呼的,谁又惹你了?”
王氏哼道:“除了咱家的小祖宗还能有谁!说,王老财那块荒地是怎么回事?”
胡风看了看垂手侍立在一边的桂花,桂花见少爷向自己望过来,忙心虚的垂下了头去。
王氏看看儿子道:“你不用看了,有为娘在这儿,你休想斥责桂花一句!人家桂花这是忠心,懂么,她做得对!”
胡风两手一摊,摇头笑道:“娘,你看你儿子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么……哦,桂花你不用怕,我知道你看劝我不动就回来告诉夫人拿主意,你这样做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我不会怪你的。就是朝堂百官做事还有御史大夫来纠正他的言行呢。”
桂花红了脸儿:“少爷……”
胡风摆摆手,回身道:“娘,你先把心放进肚子里,儿子不会胡来的。这事我正要向您老人家禀报呢……”
王氏道:“那你现在就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听桂花说,那片地一到夏天就涝,本根就不能种庄稼!你要它何用?”
胡风心道,若说真像,放在当下大新可能太骇人听闻了些,再说怀壁其罪的道理古今皆然,没有保障的话只能白白的断了性命,还是先找些借口过了这一关吧。
胡风想想便道:“娘,儿子这样做都是有道理的。既然那地经常受涝受淹,不能种庄稼,我们可以逆向思维嘛!”
王氏疑惑的看向儿子道:“何谓逆向思维?风儿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胡风呵呵一笑,解释道:“娘不要急,我们可以这样想,既然那地方地势低洼经常受涝,我们可以因势利导,可以挖池蓄水养鱼嘛!”
王氏一听,连连摇头道:“风儿你这不是胡闹么!我们这儿紧挨着河滩,你要想吃鱼那还不容易啊,咱们大可去买去钓么!还用得着专门花钱买地去养么!”
胡风继续解释道:“如果纯因为嘴馋过把瘾自然是可以去买去钓的nAd1(但是,娘昨日不还为银子发愁么,其实这养鱼也是可以生财养家的。”
王氏道:“哦,怎么说?”
胡风道:“娘你想啊,这么一条小河一路几百里流下来,鱼总有限,两岸不知有多少渔人在捕鱼,辛苦一日所获又能有几何?再说,这河受季节水流所限,其中的鱼儿自然也跟着时多时少,天旱时还要断流,因此他们渔人总是辛苦一年也所剩无几,娘也知道现在大新的渔民的日子过得很艰辛的。如果我们把那低洼荒地利用起来,形成一大片水面,养鱼虾养鸭养藕四季保收,岂不是一条生财之道?”
王氏听胡风一说,不由得一阵心动,或许儿子这一回并不是在胡闹,儿子所说也未必不是一条生财之计。
胡风看看娘已经动心,趁热打铁道:“想那王老财家的荒地已经撂荒了好些年,听桂花说那王老财正为这地犯愁呢,想必这地价也不会高到哪去,对吧,桂花?”
桂花忙道:“对对,夫人,听少爷这么一说,或许真能让少爷弄出些名堂来呢。”
王氏点头道:“那既然这样,桂花,那你就听从少爷的话,去把那王老财请来家中,来商议卖地事宜吧。”
桂花施礼领命匆匆而去。
青河湾村子不大,就几十户人家,王氏呣子二人一杯热茶还没有饮尽,就得听得大门外咚咚的响起匆匆的脚步声。
王氏看看胡风道:“这么快!这王老财倒是心急,你去前院和他详谈吧,我一妇道人家就不出面了。”
胡风笑道:“是,娘放心好了!娘就好好休息吧nAd2(这回我一定把他的老骨头敲碎了榨出几滴油来!”
王氏嗔怪道:“你这一说,我儿那成啥人了?都乡里乡亲的,咱们不要太吃亏就行了。”
胡风笑道:“好嘞,儿子去也!”
胡风来到前院,看到一身材发福身着交领短打布衣的半百老者,正搓着手在院中走来走去。
胡风过去拱手道:“想必这位老人家便是王老伯了?”
那王老财回头见月门里面走出一少年,忙道:“正是老汉,您是胡少爷?”
胡风笑道:“王伯唤我胡风或小侄便是了,大家都是乡亲,不要太拘谨了。”
王老财道:“原来真是贤侄,早听闻镇上人说贤侄长得一表人才,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啊,哈哈……”
胡风暗自撇嘴,想先前在镇上时,我胡风少有外出,在家里也是个受气包,还一表人才呢,你这都是听镇上哪些人说的?哼,这老头是在和我套近乎呢,想要先灌我一顿迷魂汤好来讲价。
胡风笑笑摆手道:“哪里哪里,此院中不是说话之地,还请老伯里面叙话……桂花,看茶!”
胡风把王老财让到前厅,让桂花捧了茶,便笑呵呵的陪着品茶。心道,谈判这东西,谁最先沉不住气,谁便在心理上处于了劣势。
王老财见眼前这少年只悠悠的学自己品茶,根本不提及买他家田地之事,现在自己家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做,总坐着也不是办法,便只好道:“咳,贤侄啊,尊府乔迁之喜老夫因事务繁多,一直未来得及道贺,还请见凉啊。听说贵府初来想要置办田产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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