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采用新式**的榴弹,会对上甲板建筑和无防护人员,造成致命的杀伤。沈狱给的那些炮弹不就是最好的明证么,如果真是这样,到时候,水兵的士气还能不能维持?这个仗又该怎么个打下去?
这个时候,整个甲板,顿时鸦雀无声,一时间静的可怕,大家你望我,我望你,然后都看向沈狱,都希望能从沈狱身上看出一些端倪,或者是希望沈狱给出一些好的建议或者解决之道。
沈狱也是无奈,这个时候再去改造北洋,已经是迟了。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有想去改造的意思,只是想稍稍的提醒一下自大的北洋人,让他们别败的那么快,留一些时间沈狱去部署,给一些时间黑旗水师力挽狂澜。
整个北洋水师都这样一副颓样,反正该说的也说,至于能不能达到他所预期的效果,就真的只有打了才知道了。
在大家都希望沈狱能说出些建设性提议的时候,沈狱这货却忽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那家伙干咳一声:“……我觉着嘛,大家也完全不要那么的悲观,我让你们在这等上几天,也就是为你们排忧解难的呢。”
恰逢此时,三五个士兵,扛着沈狱那些新式炮弹上了船,沈狱往那边一指,“瞧,获胜秘诀就靠它了。”他上前让几个士兵把炮弹放下,蹲下拍着炮弹说道:“这些新式炮弹,是我属下兵工厂最新研制,比起日本人那些榴弹要先进很多,威力你们试过也都知道……”
没等沈狱说完,刘步蟾第一过出来,“沈大人,这些炮弹给我定远号留上五十枚……”
“老刘,怎么能要那么多,得给我留点啊……”这会争着上来说话的人,是经远号的林永升,这货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买沈狱的炮弹,东西是好东西,太贵了些。
“……永升,你整多少啊?告你,别吃独食昂。”
“……”
一时间,镇远号的甲板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喊话声。
沈狱悄悄的撇了眼站在最外围的张佩纶,这个时候,张佩纶也看向了他。后者很隐秘的用袖子挡住大家视线,偷偷的给沈狱伸出大拇哥,点了两个赞。
昨天大家伙都有份试沈狱的新式炮弹,可一听说价格不菲,个个将领都望而却步,这些钱可不是北洋财政帮出,是得自己掏腰包的。
本来沈狱对炮弹价格定在一百两就已经嫌少,没想到这帮人如此视财如命。不得已,才有了今天这场表演。要说,这场参观镇远号的戏码还是张佩纶想出来的呢。当张佩纶提出来时,沈狱才真正的打量起这个人,你-妹,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这招比自己拼命推销有用多了。
谁都爱财,但你爱财要有命享才行,现在沈狱就提供了一个机会在面前,大家打赢了都吃肉,打输了不说****,怕到时候连屎都吃不上,是被海底鱼虾吃的份子了。众将领都聪明人,也都明白这个道理。
一场“推销大会”之后,沈狱的炮弹在现场就被预订了五百多枚。沈狱不是很看得上这些小钱,但蚊子腿再小特么也是肉啊,更何况了,只要北洋水师用了这些炮弹,对上日本海军的时候,说不定还有意外惊喜呢。
离开了镇远号,走一旁的张佩纶凑上来笑着说道:“没想到沈大人嘴上功夫也这么牛。令张某佩服得紧呐。”
“别笑话了,你知道我用意,这些炮弹也不值几个钱,如果真的是送给他们,他们还不一定珍惜呢,现在花了钱,还不得当宝给供着呀。”
在后世,北洋水师被黑的太多太多。难道他们真的一无是处么?沈狱想来,这也未必。任何一个有点良知的人,都知道选择去相信那些牺牲的英雄。
北洋水师的失败谨谨是一个时代的牺牲产物而已,华夏的弊端可谓堆积了几千年,所有的一切发生只不过是一个发-泄口。
甲午战争就是这个发-泄口的开端。无论是日本人的野心,或者是英国人的阴谋,抑或是清廷慈禧、光绪的昏庸,都不过是时代推向前的一个契机而已。
即便今日没有日本,明日或许又出现一个月本,这个层面的东西沈狱有去想过,但一直都想得不够透彻。如果这个时代,说大清还有其他的路去行的话,沈狱也想不到,在这一刻,这个时间,都是见步行步,跟张佩纶也隐约的交流过上述的一些意思。
张佩纶的想法也很新颖,与沈狱的想法差不多,只不过偏激了一些,愤青了一些,也没有那么沈狱想得那么的成熟。但张佩纶的思想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如果不是知道张佩纶这号人,或许沈狱还以为这货是一个同道穿越者呢。
在北洋水师中不乏英雄,那些在战争中敢于直面生死的都是沈狱佩服的英雄,无论在这之前他们做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能够在国家危难时站出来的人都必须给后人铭记,但不是用那种被黑出翔的记号记住。
狠狠吐出一口闷气,沈狱甩掉心中的繁杂念头,一脸笑意的跟张佩纶说道:“你不是幕僚么,也跟来前线打仗啊?”
“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张佩纶淡然的扔下一句话,然后牛逼哄哄的度步而去,给沈狱留下了一个高冷的背影。
沈狱嗤之以鼻的一笑,“切,你妹的,跟我在这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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