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官学众学子都坐在学堂里认真自己看书时,修己楼内,郑教授正在召开一个紧急会议,那就是关于四斋斋长人选的议程。虽然说了谁都有机会参加竞选,毕竟现在不是社会主义社会或资本主义社会,幕后就是由这三人操纵着。
“教授,犬子贾戴自任斋谕执事以来,任劳任怨,是非功过分的清清楚楚,且准时完成课业,成绩均是优异,所以我推荐犬子。”贾学正道,古来就有内举不避亲的例子,郑教授应该不会怪罪吧,他想道。
郑教授看了他一眼,心道:“给你儿子当了斋谕,竟还想当斋长,也太得寸进尺了吧,脸皮厚也不能厚的这种程度啊。你儿子的课业成绩我还不清楚吗,全部勉强合格,且品行不端,唉!”虽然不爽,但也不能说出来,笑道:“贾学正为子着想,呵呵,情理之中嘛。呃,王学录,你觉得谁较为合适?”他相信这两人一丘之貉,问了也只是过过场子。
王学录神情严肃,道:“教授,在下推荐华安为斋长之人选。”
“华,华安,我没听错吧?”二人大吃一惊。
王学录点头道:“是的,华安为人取笑,却从不自卑,反而坦荡受之,说明了他有容忍之度,宽人之心,且通过近日观察,华安变化良多,必有能力担此大任。郑教授,听说他昨日对出了你的上联,此事便可说明。”
“开,开甚玩笑,华安他坦荡?”贾学正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以前一直奉劝自己、支持自己把儿子捧上高位的王学录?今年怎的一改态度,莫不成收了华安的钱财?怪不得华安那小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是买通了王学录了。瞬间,他把所有的事串连一处,倒也能自圆其说。
王学录瞧了贾学正一眼,心中冷笑道:“嘿,我儿子与斋长无缘,你儿子也别想,你越反对的人我越支持,哼!”
郑教授不得不说道:“你二人都言之有理,此事还得好好斟酌。”
“教授,华安长的胖不说,十足是个傻子,您瞧瞧他每次的私试和终试成绩,有哪次取得合格成绩?就他,实在难以担任斋长之职。”
“教授,人不可貌相,且事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看华安年过之后,性情大变,课业之上必定有过人之处。反是贾学正之子,他课业之中尚有许多置疑之处,比华安的成绩强不了多少,还望教授秉公决定。”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贾学正见王学录把丑事抖落出来,气得浑身发颤。
“贾学正,若王某所言虚词,你激动什么?”
两人各执一词,争吵不休,郑教授受不了二人,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别吵,斋长人选本教授自有分寸!”
上课钟声铛铛敲响,各斋学生陆续进屋,纷纷落座。蒋呈经受昨天的打击,状态有点不佳,头发凌乱,眼睛布满血丝,还包围着一个黑眼圈,看来昨晚有过激烈的运动。打自进屋,他就摆着一副狰狞的面孔,让人不禁诧异,这就是昨天那位和蔼可亲,不随意体罚学生的蒋先生吗?
“你们都给我好好听着,若有谁上课不专心,东张西望,我可不会跟你客气!”蒋呈挥舞着戒尺,给了众人一个当头棒喝。
华安睨了他一眼,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师绝对是心理变态神经质,生活受到什么打击,然后在学生上出气。寻思间,蒋呈怒气冲冲跑了过来,一鞭敲在华安的书桌上,吓了他一跳:“啊,老师,什么事?”
“何事?你这人中明猪,真是朽木不可雕,我才刚刚吩咐你们一心向上,莫要偷懒,你可好,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到门口罚站去。”
屋里的学生骇然失色,端正了坐姿,否则下一个极有可能就是自己。华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顿觉冤枉:“先生,我,我没做什么啊?”
蒋呈眼珠蓦然变大,叫道:“还敢说没做什么!”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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