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官人瞄了眼华安虚弱的身子,叫道:“来人!”
一个家丁恭敬地进入房间,哈腰道:“张爷,甚事吩咐?”
“找人架着华公子,我要和他一起去散步。”
“是。”家丁退了出去。
“散步?”华安疑惑地望着张大官人,满是不解,听张大官人的说话,好像饱经沧桑一样。
张大官人睨了他一眼,淡道:“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出去走走啦,本来你必须得好好休息,不过先让你看些事情。至于学里的课嘛,估计是无法去上了。你放心,你的医药费,我张某人一概全部负责。”
华安茫然地看着张大官人,心道:“张大官人怎么那么古怪。”如今他已不知所措,愣愣地听着张大官人的调遣和安排。
他的身子确实很虚弱,被搀扶着还摇摇晃晃的。一行人来到张府后院,地上有几滩淡淡的暗红物质,华安看着不怎么明白。张大官人指着那些物质道:“这里就是张某惩罚家奴的地方,虽然经过打扫,但还未清理干净。”
“你又想说什么?”华安问道。
张大官人淡道:“这些都是血渍,六个人,每个人被我砍下五根手指头,至于陈虎,他当年曾经舍命保护过我,我不记他的过,只是遣散他回家便是了,你日后若想报仇,我张某人决不过问。”
“哼,他们是你的下人,你怎么可能会惩罚他们?”
“你错了。”张大官人背手一指,正道,“他们是我张府的人,所以我对他们更应该苛刻,陈虎平日里为人虽然狂傲,但决非恣意妄为、惹是生非之辈。经过昨天的那件事,他太让我失望了。”
华安挣脱开家丁的搀扶,晃荡地走到淡淡地血渍旁,冷笑道:“他又没有一天到晚追随着你,你怎么知道他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真是的。”
张大官人闻言闭目许久,始终没有答话。这时又听华安道:“就比如玉琼苑里的事吧,他曾经拐卖过人口呢,有个叫小瓷的人就是被他卖到玉琼苑去的,你不要说你知道。”
“真有此事?”张大官人惊道。
“你还真的不知道?”华安冷笑着,“对了,我在这里,我爹他们总该知道吧,我想回学里静养,你带我出去。”
张大官人沉默片刻,道:“我向来恩怨分明,只按自己的原则办事,昨日官府的人已来找过张某,哼,我不想欠你什么,你在内伤痊愈之前,张某是不会放你走的。连府衙都拿我无奈,你爹便是来求也是无用。不过……我说了你可不要不高兴。”
“什么?”华安真的越来越觉得张大官人脑子有病,天下间竟还有这种人。
“你父亲并没来向我索要你,仅仅派来一名华府小厮向我打听情况,打听完后便走了。”
华安点了点头,也不以为意,连自己差点遇害都不来探望,这点事估计也无心腾出时间。不料张大官人却冷哼道:“是亲的割不掉,是假的安不牢,你父亲的行事颇令张某人不满。儿子出事,便是日理万机,也理应抽空来望。”
华安怔然地看了张大官人一眼,即便他阅历不深,不过他说这话应该是动了真怒。这时,一个家丁急步走来,禀道:“张爷,轿子已经备好,就在府外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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